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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刀两不断-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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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为什么没有早点出现?又是什么,会让他这么义无反顾地飞蛾扑火。
原本简单得像一张白纸的唐轶,此刻在陆白眼中却变得扑朔迷离。
他发现自己其实根本不了解唐轶,他们两个就像漂浮在浩瀚宇宙中两个互相吸引的神秘物质,说不清为什么,但就是忍不住地向对方飘去,似乎只有和对方相拥时,自己才变得完整。
灯火在冰河上倒映出一片浮光幻影,那一片绚烂迷离中,有两个紧紧相拥的灵魂。
那晚过后,唐轶再次忙得脚不沾地,陆白也忙于医院的事务,两个人一别就是好几天,除了偶尔的微信联系以外,再没见过一面。
赵寒山听唐轶说完在餐厅的见闻,道:“这个只是我们的主观臆断,毕竟这种事也不是什么难见的事。不过,等人手空下来,我会让人着重看着他点儿。这段时间你也好好捋一捋案情,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对于赵寒山这么轻易地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唐轶略有些意外。不过仔细想一想,他也就释然了。
赵寒山眼睛这么毒的人,只怕也没有彻底消除过对乐康的怀疑。这倒不是因为什么疑点,而只是单纯的直觉,所以赵寒山也没有采取过什么切实的行动。
然而让他们措手不及的是,凶手根本没有给他们喘息的机会。第二天,又有人从河里发现一具尸体,仍旧是乐康公司的女职员,虽然这一次不是与他同一个部门,但是死者的死因与前一个如出一辙。
一时之间,乐康公司的其他员工们人人自危,许多女职员都请假在家。
这倒是替警察省去了一些麻烦,因为第二具尸体的出现,意味着凶手极有可能是或者变成了一个连环杀人犯。如果不把尽快抓住他,他很可能会再次作案。
既然她们自己请假在家,至少不用让警察费神过于担心她们的安危。
第二名死者名叫杜倩,虽然警方已经断定杀害她和方晓红的是同一个人,但还是不敢放过任何一个线索,首先对杜倩的丈夫进行了调查。
让警方感兴趣的是,杜倩的丈夫和方晓红的丈夫一样,都是属于性格温和甚至于接近软弱的人,平日里对妻子算得上是言听计从。
由于杜倩的丈夫也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据,他很快被警方从嫌疑人名单中除去。
不过,和方晓红被杀案不一样的是,警方在杜倩被杀害的第一现场附近找到了凶器——一个带着死者血迹的马克杯。
马克杯上有指印,却没有指纹,说明凶手行凶时带着手套。
“杀死方晓红的凶器我们始终没有找到,但是凶手却把杀死杜倩的凶器随便遗弃在现场,这说明第一个马克杯很可能对凶手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唐轶端着手中的杯子,双眼失神,嘴里小声嘀咕着。
陆白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道:“你们警局里面,单身的人很多吧?”
“啊?”唐轶一时没反应过来,不知道陆白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陆白叹了口气,道:“不是说抽时间过来看我的,怎么满脑子还是你的案子?如果你那些同事都和你一样,肯定很难找到对象。”
唐轶忍不住笑出声来,道:“抱歉,最近压力有点大,赵队连着熬了几个通宵,生怕我们破案之前凶手又行凶。现在估计我们队里的人脑子里除了案子没有别的了。”
“不过,”唐轶说完,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这么说起来,我还是挺厉害的嘛,比他们都先找到对象。”
陆白无语,见他眉间犹有忧色,问道:“还是没有线索吗?嫌疑人呢?”
唐轶叹了口气,道:“没有,凶手的反侦查能力不错,怀疑对象倒是有,只是没有证据。”
“你说的是那天我们在餐厅遇到的那个人?”
“嗯。”唐轶点点头,“现在只能用笨办法了,派人盯着他,现在我倒希望凶手真的是他,至少这样的话,有我们盯着,他肯定不敢再犯案。”
“你这样透露案情,不算违反纪律吗?”陆白压低了声音道。
唐轶一时无言,随即也悄声道:“那你不会说出去吧?”
陆白无奈地笑道:“我现在才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你耍赖的功夫了,原以为你是个脸皮薄的人,却没想到你是扮猪吃老虎,脸皮厚得无声无息。”
唐轶眯起眼睛想了想道:“以前我也没发现,说不定是你激发了我的潜力呢。”
☆、第二十七章 致命
短暂的会面之后,唐轶就被派去值班蹲点。
陆白在医院忙了半下午,放下手头的东西准备去洗手间。通往洗手间的走廊很冷清,除了两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坐在走廊边的长椅上聊天外,就只有偶尔路过的一两个人。
陆白走过她们面前的时候,耳朵里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乐康。
“真的,你确定?”
“当然,我亲眼看见的。”一个手上拿着红色毛线围巾的女人对身边的女伴说道,“那天在茶水间,方晓红和几个人开乐康的玩笑,正巧杜倩上来送资料,顺嘴插了一句。乐康进去泡咖啡,估计全听见了。我那会儿刚好路过,看见乐康的脸当场就变了。”
女伴眼中带着惊恐和好奇,道:“她们开了什么玩笑?”
围巾女嘴边露出嘲讽的笑,道:“还不是他家里那口子的事。听说有一次方晓红她们遇见乐康的老婆过来找他,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把他骂得跟孙子似的,他愣是不还一句嘴。”
女伴附和道:“怪他自己不中用,这么多年了,连工资都没涨多少,更别提升职了。”
“可不是,”围巾女啧啧两声,“我那天听方晓红她们说,他老婆可能是出轨了,好像和一个私营公司的老板走得很近。”
“不是吧?她们怎么知道。”女伴嘴上不相信,脸上的表情却是兴致勃勃。
围巾女哼了一声道:“这个城市小的很,保不准就有人认识呢,一来二去的不就知道了。”
女伴叹了口气,道:“那这些事你怎么不跟警察说?”
围巾女赶紧摆手,道:“我可不敢,这种没根没据的事,说出去,到时候人家告我诬陷呢。再说了,如果真的是他,要是知道我告密……我可还想多活两年呢。”
女伴点点头,道:“也是,反正警察迟早能查出来,我最近在楼下好像老看见有一样的车停在公司门口,说不定就是盯梢的警察呢,你说会不会是盯乐康的?”
“谁说的准呢?”围巾女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再跟你说件事儿,你知道乐康有个杯子吧,上面印着他老婆照片的那个?”
“知道啊。”女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定是他老婆非要他用的,怕他在外面拈花惹草。毕竟说起来,乐康长得还是不错的。”
“哼,”围巾女冷声道,“可是方晓红被杀了之后,他那个杯子就不见了。小王还特意问了一句,他说是不小心打碎了。可是你知道吗,法医检验出来,方晓红就是被人用杯子砸死的。”
女伴身子一颤,道:“不是吧,那凶手是谁没跑了呀。这件事你们应该告诉警察的。”
围巾女皱着眉头,道:“我也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们。我又怕是个误会呢,到时候大家在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免不了会尴尬嘛。”
女伴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手机,赶紧站起来道:“到时间了,我们赶紧过去。”
两个人这才收拾了东西,匆匆离开了。
陆白从旁边的拐角出来,注意到她们去了牙科,转身回到办公室,想了想,还是给唐轶去了个电话。
唐轶很快就来医院了,从牙科医生那儿拿到其中一人的资料后,他先去办公室找了陆白。
“弄清楚了,是和乐康一个部门的,赵队他们想去乐康家里看一看。因为杜倩被害的那段时间,乐康并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据。而且既然我们没找到那个杯子,说不定是乐康把它藏起来了。”唐轶走到旁边椅子上坐下,疲惫地揉了揉脖子。
陆白给他递了一杯水,问道:“累了?”
唐轶喝了一口水,发出一声满意的喟叹,才道:“在车里坐了两个小时,脖子都僵了。”
陆白走到他身后,伸手想替他按摩一下。
唐轶下意识把脖子一缩,扭头看见陆白停在半空的手,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怕痒。”
陆白把他脑袋扳正,道:“给你按按后面。”
说完往手里哈了两口热气,才伸手在唐轶后颈上轻轻按摩起来。
“哎呀,真好。”唐轶闭着眼,一脸享受,“有个医生当男朋友,以后大病不怕,小病不愁了。”
说完这话,他自己脸也红了。
陆白在他脖子上使劲一按,道:“我看你整天呆在警队里,别的没学会,嘴皮子功夫倒是学得挺好。”
唐轶嘿嘿笑道:“钟闻也这么说来着,说我学坏了。其实,也许这就是我原本的样子呢。”
这话说得有点伤感,陆白动作一滞,好一会儿才道:“没想到你还藏得挺深。”
唐轶仰起头来看他,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道:“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嘛。什么时候,也让我看看你的另一面呗。”
陆白低头,看着唐轶眼睛里闪着的光,伸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唐轶下意识想要拿开他的手,陆白出声阻止了他:“别动,我的手心是热的,给你捂捂眼睛,正好你也休息一下。”
唐轶闻言,乖乖坐好,闭上眼睛享受着这安宁的一刻。
习惯于生活在光明之下的人在黑暗降临的那一刻总会恐慌,所以在他们被遮住眼睛时,总会下意识想要摆脱遮挡住光明的东西。
但是此刻,唐轶相信了他的话,就这么仰着头,露出细长的脖颈。
这是人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在动物世界里,野兽的厮杀也常常是咬住对方的喉咙,给予致命的一击。
这才多久,他就这样毫无戒备地付出全身心的信任。
陆白在心里叹了一声,说到底,你还是没办法真正地保护好自己。一旦信任某个人,就会把自己容易受伤的柔软部分露出来。可你怎知这世界的险恶,怎知就在这阳光普照之下的,某个幽暗的阴影里,潜藏着怎样的恐怖呢。
警方在乐康家里、车中以及一些他可能藏东西的地方进行了一番明里暗里的彻底搜查,但是一无所获。
唐轶不免有些泄气,那天下午他接到陆白电话时,几乎是兴奋地赶到了医院。谁知眼看抓到手的一点线索,又这么断掉了。
赵寒山更是恼怒,在案情会议上发了脾气:“凶手顶风作案,是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案子就发生在眼皮子底下,可这么久了,一点成果也没有,以后走出去,我们还怎么有脸见人!”
钟闻熬了两个通宵,想从被害人尸体里找出线索,结果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这会儿眼睛底下一片乌青,强忍着才没把呵欠打出来。
赵寒山看了他一眼,火气似乎下去了一些,道:“算了,这几天你们都累了,下午好好休息一下,我们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众人闻言,如临大赦,赶紧收拾东西走出了办公室,急切地想找一个地方好好补一觉。
钟闻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道:“赵队,别着急,我们现在紧咬着这个案子不放,凶手也一定有压力,我相信他很快就会露出马脚的。”
赵寒山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但愿如此吧。”
过了两天,陆白竟然在医院遇见了老熟人——乐康和他老婆。
夫妻在急诊室的一间病房里,他老婆坐在病床上,表情因痛苦而有些扭曲。
陆白走进去,问旁边一个正在为她处理伤口的护士道:“怎么了?”
“哦,不小心撞到桌角,出了点血。”护士手脚麻利地替她清理好了伤口,又道,“这几天不要沾水,过两天回来换药。”
陆白点了点头出去了。
乐康陪着笑送走护士,这才搀着脸色苍白的妻子走出医院。
没了那天在餐厅里的嚣张和暴怒,陆白这才注意到乐康的妻子实则个子矮小,此刻缩在丈夫怀里,像只受伤的鸟儿,身子还在因为恐惧而发抖。
夫妻俩很快开着车离开。
陆白给唐轶发了条微信:“在哪儿?”
唐轶很快回复了:“在你医院门口呢,跟着乐康他们过来的,这会儿他们估计要回家了,我们也马上要离开。有事儿吗?需要我进去吗?”
看到后面两句,陆白想象到唐轶脸上那急切的表情,嘴角自然而然地勾起一个弧度,快速在手机上打下一行字:“没事儿,就是问你一句。注意安全。”
“好。”唐轶回了一个字,很快又发过来一个害羞的表情。
陆白盯着那表情看了许久,尝试着把唐轶的脸套在上面,觉得很有几分可爱,好一会儿才不舍地收起手机。
唐轶和同伴的车悄无声息地跟着乐康的车进了小区,最后停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乐康家客厅的窗帘。
冬日天黑得早,这会儿四周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只剩下枝干的树木在昏黑的天空背景下像瘦骨嶙峋的怪物扭动着身体,加上昏黄的路灯的照射,构成一幅略有些诡异的画面。
同伴下车去买晚饭,顺便出去活动活动腿脚。唐轶一个人在车里盯着,手机却忽然响了一声,他打开一看,是陆白的微信:“你在哪儿值班?”
唐轶回道:“在乐康家,怎么了?”
陆白迅速回了信息:“把地址给我,我过去一趟,有事。”
唐轶一笑,把地址发了过去,放下手机,他抬头望向乐康家,见那窗帘里透出客厅的灯光,不一会儿,忽然两个人影映在窗帘上,一个人高举着手,手里拿着的,赫然是一个马克杯!
☆、第二十八章 荼蘼
拿马克杯的人个子矮小,显然是乐康的妻子。
另一个人影与其纠缠在一起,似乎是想要将杯子夺下。
不过瞬间的功夫,杯子已然易手,小个子的身影摔倒在地。
唐轶只觉得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急忙下车,发现同事还未回来,只好边往大楼里奔去,一边给同事发信息:“有情况,上楼!”
乐康家住五楼,因为是老式居民楼,楼里没有安装电梯。
唐轶不敢耽搁,一口气爬上五楼,见乐康家的大门紧锁,只好大力敲门,期望能用这种方式分散乐康的注意力。
“砰砰砰——”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楼里的声控灯骤然亮起。
然而屋子里无人回应,唐轶只好抽出警棍,大声喊道:“警察,开门!”
乐康家毫无反应,反倒是对面的居民打开门来,探出一个头向外张望,见唐轶面朝对面的门,赶紧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唐轶又喊道:“警察,开门!乐康,我知道你在里面,如果你再不开门,我们就要破……”
话未说完,防盗门猛地被推开,唐轶下意识往旁边躲闪,但还是被铁门撞到了肩膀。
一个人影从门里闪出,向楼下跑去。
唐轶先往乐康家看了一眼,只见乐康的老婆正瘫软在客厅的沙发旁,面色苍白,脸上是极度的恐惧。
“没事吧?”唐轶问了一声。
女人说不出话来,只能摇摇头。
唐轶放下心来,赶紧下楼追乐康去了。
就这么片刻的耽误,乐康已经从地下停车场开了车出来,车子发出轰鸣,撞破小区门口的栏杆,呼啸而去。
唐轶见远处两个同事正朝这边狂奔而来,眼见没有时间再耽搁,只好上车追着乐康而去,心里盼望着同事能够及时叫来支援。
乐康的奥迪车朝着城东南驶去,夜幕成了他最好的掩护。
在一片晃眼的车流灯光中,唐轶紧紧盯着前面那辆车的车牌,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跟丢。
奥迪车走着“S”形路线,一路不管不顾强行超车和闯过无数红灯,引来周围一阵阵急刹车和汽车喇叭声。
不顾司机们的破口大骂,唐轶在一片混乱的车流中艰难前行。
道路两旁的灯火越来越少,黑暗正在前方张开大口。唐轶心知自己已经临近城郊,如果不咬紧一点,乐康随时都可能逃脱。
他用力踩下油门,随着身子因为惯性往后紧贴着座位,吉普车像一道利箭光速般地冲进了黑暗里。
陆白已经准备下班了,一个护士突然急匆匆跑到门口四处张望,嘴里喃喃道:“这么快就走了?”
陆白见她手里拿着一部手机,面带焦急,问道:“怎么了?”
“哦,陆医生。”护士答道,“刚刚那个撞伤头的女人把手机落在急诊室了。”
陆白想了想,对护士道:“我知道她家在哪儿,我给她送过去吧。”
护士有些惊讶,还未来得及发问,陆白便解释道:“我有朋友认识她,这会儿正好在她家那边办事。”
护士这才把手机交给他,陆白一边走向停车场,一边给唐轶发了信息。
其实他完全不必跑这一趟,失主发现手机丢了,必定会自己回医院来寻找。但想到可以借此机会去看唐轶一眼,陆白也就乐得专门走一趟了。
他开着车刚跟着导航到了乐康家所在小区的大门,就见一辆黑色奥迪车撞断栏杆冲了出来,随后一辆吉普车紧跟而去,在车子错身的一刹那,陆白清楚地看见吉普车驾驶座上的人正是唐轶。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一踩油门,也跟了上去。
车子终于离开喧嚣的城市,落入一片寂静的荒凉之地。
唐轶打着车灯,紧紧追赶着前面那辆在崎岖不平的泥路上的奥迪车,如不肯放弃猎物的猎豹。
车身上下左右颠簸摇晃,前面的车就在车灯里时隐时现。
陆白离唐轶的吉普车越来越近,就在他打算给唐轶打个电话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周围的景物有些眼熟。
尽管已是深冬,万物凋零,白雪覆盖着枯枝败叶,外面看起来只是一片空旷,但陆白还是认出来了。
他记得这里道路两边曾经种满荼蘼花,春末的时候开成一片花海,秋天的时候结了果,就变成一片红色的海洋。
荼蘼花的香气似乎在这时也突然从白雪之中漫出,充满了他的鼻腔。
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唐轶的车已经远了。左边的车灯晃晃悠悠,钻进了一片林子。陆白心里打了个突,加紧追了上去。
唐轶追着乐康进了一片茂林,积雪和落叶在地上铺满厚厚一层,使车下的路松软无比。等到车灯清晰地照亮奥迪车的车牌号时,唐轶发现奥迪车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
他把电警、棍握在手里,推开门下了车,一步一步慢慢靠近奥迪车的左侧,然而当他猛地把手电照进驾驶室的时候,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车前盖还有些烫手,说明乐康弃车不久,唐轶把手电朝林子深处照了照,发现雪地上有一排脚印凌乱地通向远处。
冬天的林子里万籁俱寂,只有脚踩在落叶上的声音。唐轶深一脚浅一脚跟着脚印一路往前,走了不知多久,拿着手电和警棍的手已经冻得发麻,才终于停了下来。
脚印消失了。
在林子里的一片空地处,脚印乍然中断。唐轶环顾四周,心想乐康总不至于飞上天了吧。
可这里树木稀疏,无所依凭,不可能从中间莫名爬到树上去,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他往下面去了。
唐轶躬身在地上仔细搜寻着,不一会儿终于在一堆枯叶之中发现一块生锈的铁门,铁门旁边有一块石头和被落叶掩盖住的被砸开的锁。
唐轶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机给赵寒山发过去自己的位置,随后打开铁门,跳了下去。
靠着有限的手电光,唐轶发现这是一个狭窄的隧道。四壁用砖石砌成,因为常年处在地下,壁缝中时常渗水。此时,唐轶头顶的砖壁上正垂着长短不一的冰棱。
这隧道虽然狭窄,但里面空气充足,显然通风条件良好。唐轶猜测这个应当是战争时期遗留下来的地下防空洞。
他微微躬身,低头仔细查看,发现地上果然有烂叶和积雪混合留下的足迹。
唐轶没有贸然往前,而是屏气凝神仔细听着洞里的动静,发现除了偶尔滴水的声音外并无其他声响,便小心翼翼放轻脚步往前走去。
越往深入,唐轶担心乐康躲在里面,就用手遮住手电,靠着一点微弱的光线辨别前路。
就这样走了大约十分钟,唐轶发现前面空间陡然变大,空气中也弥漫着不知名的物品发霉的味道。他猜想应该是一间空旷的石屋,或许是用来储存食物的。
他正犹豫要进去看看还是沿着岔路继续往前,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细微的响动。
他赶紧关了手电,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在这个黑暗幽闭的空间里,前面藏着一个连环杀人犯,不管在心里如何鼓励自己,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唐轶还是无法彻底驱散心中的恐惧。
他开始有点后悔自己一个人追过来了,光凭他的身手,能不能抓住乐康还不好说,要是失手,只怕他再不能活着走出去。
这个时候,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人的脸,耳边却只回响着赵寒山那低沉的声音:你是个警察!
唐轶深吸了一口气,贴着洞壁缓缓向里面挪动。靠近门口的时候,他抖了个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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