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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刀两不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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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人的脸,耳边却只回响着赵寒山那低沉的声音:你是个警察!
  唐轶深吸了一口气,贴着洞壁缓缓向里面挪动。靠近门口的时候,他抖了个机灵,先把警棍伸了出去。
  只听得里面大喝一声,一个人举着一根粗壮的棍子砸了下来。
  唐轶往后一缩手,那个人就扑了个空。唐轶趁势用手电往他脸上一晃,也看清了那人正是乐康。
  乐康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下意识遮住眼睛。唐轶赶紧上前,举着警棍就往他身上捅,却没料到地上有积水,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着摔了下去,警棍也掉在了一边。
  乐康上前一脚踢开警棍,举起棍子猛地朝唐轶打下来。唐轶往旁边一滚,乐康趁势又一棍挥来,正好打在唐轶右手小臂上。
  一声闷响后,唐轶只觉得右手痛得麻木,再也使不上劲。情急之下,几乎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他伸腿往旁边扫去,乐康身体失去平衡,“咚——”地一声摔在地上。
  唐轶趁机翻身爬起,左手举着手电砸向乐康的头。然而他只有一只手可用,乐康一把抓住他的手,两个人就这样扭打在一块儿。
  手电光在打斗中四处乱晃,唐轶只能凭感觉攻击和防守。但不知是否是因为穷途末路的绝望让乐康爆发了巨大的力量,唐轶渐渐落了下风,手电也掉在地上,那一束光线恰好打在乐康狰狞的脸上。
  他双手死死卡住唐轶的脖子,双眼由于失去理智透出疯狂之中的猩红。唐轶努力呼吸,但氧气却被那一双手完全隔绝在外。
  他双目慢慢充血,脸部由红变紫,眼前的事物也变得模糊,这一次,是轮到他绝望了。

  ☆、第二十九章   死神

  
  四周似乎安静下来,耳边只有壁缝中渗水的声音,嗒——嗒——嗒——,如同时钟一般,在为他的生命进行倒计时。
  “呜——呜——”裤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
  唐轶眼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他扭动身体不停挣扎,乐康却死死压住他。
  模糊之中,唐轶只在手电的余光中看见一个影子渐渐逼近。
  是死神吧,他心想,我这是一语成谶,当真要走在陆白前面了。
  那影子越靠越近,冲他俯下身来。几乎是同时,唐轶感觉脖子上的力道乍然松懈,他迫不及待深吸一口气,氧气顿时充盈了他的肺部。
  他爬起来,趴在地上不住地咳嗽,眼角余光只瞥见乐康像是被什么从背后扼住喉咙,四肢徒劳无功地在空中挥舞,喉咙里发出“呃——呃——”的声音。
  唐轶立时警觉起来,手脚并用爬到一边捡起手电朝乐康照过去,在看清楚乐康背后的人的脸时,他呆住了。
  那是他无比熟悉的脸,此刻他却觉得无比陌生,那一双曾经充满温暖柔情的双眼此时却如深水寒潭,被黑色浸透,散发出彻骨的寒意。
  那冰冷的目光带着对生命的漠视和对死亡的不屑,似乎生死在他眼中皆是虚妄得不值一提的东西。
  他的手臂紧扣住乐康的脖子,丝毫没有松懈,甚至身子都没有因为乐康的挣扎移动分毫。
  乐康就像一个陷入猎人陷阱的小兽,只能绝望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眼看着乐康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慢慢没了声息,唐轶终于回过神来,用不可抑制的颤抖的声音大喊道:“陆白!放开!放开他!”
  陆白身子一震,手上的力道一松,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慢慢聚拢,在看见唐轶的脸时,他像是被吓到一般往后退了两步。
  他跟着唐轶来到林子里,沿着足迹找到了这个防空洞,然后一路追赶过来,就看见唐轶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情形。
  那一刻,有一只无形的手攫住了他的意识,控制着他上前,那一刻,他只有一个想法:谁也不能伤害唐轶,他不能失去唐轶。
  在唐轶喊出他名字之前,他像是陷入了一场梦境,梦境里他抓住了一个人,他觉得那一定是唐轶,所以他不敢放手,一丝力道都不敢放松。
  唐轶走近他,拿出腰间的手铐把已经昏迷的乐康拷住,随后直起身来,定定地望着陆白,在确定刚刚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表情已经从他脸上消失之后,才开口问道:“陆白,你怎么在这儿?”
  说着,他伸手去拉陆白。陆白却猛地一缩手,像避开瘟疫似的避开他。
  唐轶一愣,看见陆白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早已明了。想起那晚在河边,陆白说过他会毁了自己的话,唐轶心中涌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悲伤,也开始隐约明白陆白的话是什么意思。
  经过一番打斗,唐轶早已筋疲力尽。屋子中央有一张长条石桌,他走过去靠在上面,又伸出手去,在陆白躲开之前抓住了他,用力握住,道:“陆白,我没事,你也没事。”
  陆白感觉到唐轶冰凉的手,似乎被刺激得回过神来,再看向唐轶时目光中多了许多复杂的东西。
  但两个人默契地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彼此,眼神中的交流早已胜过千言万语。
  陆白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出现这样一个人,不用说也能读懂他心中所想,即便读懂了也不会后退。而如今这个人出现了,他才发现自己原来还会动心。更糟糕的是,自己岂止是动心喜欢上了他,而是早不知在何时爱上了他。
  他想起唐轶说过的那句“心甘情愿”,才忽然明白自己也是心甘情愿,去沉陷在这一场注定幸福却同时痛苦的爱恋之中。
  这时,外面传来隐隐的警笛声和狗吠声,不一会儿,在一片乱晃的手电光中,赵寒山跟着两个牵着一只硕大警犬的警察跑了进来,手上还端着手、枪。
  看清室内的状况之后,赵寒山也是一愣,显然他想过唐轶被凶手残忍杀害的惨像,也想过唐轶死里逃生最后浑身浴血抓住凶手的热血画面,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凶手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唐轶靠在一张桌子旁,还拉着一个医院医生的手。
  这一次,唐轶总算是红着脸放开了陆白。
  赵寒山一挥手,示意手下的人把乐康押出去,一边走向唐轶,见他面上没什么伤,略微放下了心,道:“没事吧?”
  唐轶摇摇头,道:“没事。”
  赵寒山点点头,扭头又问陆白:“陆医生怎么在这儿?我发现好像每一次唐轶出现的地方总会有你在。”
  这话听起来实在有些不友好的意味在里面,陆白却不以为意,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手机交给他,道:“乐康的爱人去医院的时候把手机落在那儿了,我想起唐轶正好在乐康家附近,想着干脆把手机给送过来,正好遇见唐轶追着乐康出去了。”
  话说到这儿,陆白没有再继续往下解释,但具体情形是怎样想必赵寒山也能想明白。其实这其中最重要的问题应当是陆白怎么会跟着唐轶一起追来,唐轶也正为此有些忐忑。
  但赵寒山竟意外地没有继续追问,只是道:“破案抓人是我们警察的工作,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为了你自己的安全,陆医生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陆白只是一笑,不置可否,扭头对唐轶道:“你的手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吧。”
  说完也不征求赵寒山的同意,径直扶着唐轶往外走去。
  唐轶不好意思地冲赵寒山挥了挥手,跟着唐轶一路出来上了车。在一片警灯闪烁之中,陆白开着车,迅速离开了林子。
  赵寒山出来后,高盛迎上去,指着树林道:“赵队,有没有觉得这片林子很眼熟?”
  赵寒山眼中寒气迸发,道:“还用你说?把这个防空洞里里外外好好调查一遍。”
  “是!”高盛眼中也隐隐闪着兴奋的光,应了一声就下去安排了。
  两年前的剖心案一直是赵寒山的一个心病,只是当初几乎没有什么线索,案子搁置到现在都毫无头绪。
  而这片林子距离剖心案凶手弃尸的地方不远,只是他们当初并没有发现这个防空洞,这次他们一过来,两个人不约而同就想到了,这个防空洞很有可能是剖心案凶手行凶的现场。
  只要在洞里发现一点当年被害人的血迹,就可以证明这个推论,如果能再发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剖心案或许就有希望告破。
  时间已近深夜,医院里人少了许多,陆白带着唐轶去了急诊。
  乐康当时的那一棍因为唐轶的躲避卸了不少力,因此没有伤及骨头,陆白沉默着替唐轶处理好了一些皮外伤。
  急诊室里只有陆白收拾器具的声音,唐轶静静地看着他。
  陆白收拾停当,站在离唐轶两米远的地方,却不知如何开口。
  唐轶先打破了沉默,笑道:“还记得之前我说过,想看看你的另一面吗?今天晚上我总算是见识了,没想到陆医生不仅医术好,身手也那么好。”
  “唐轶,”陆白打断了他,面色严肃道;“这一点都不好笑,你差点死了,而我……”
  “你救了我,陆白。”唐轶也变得严肃,“我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现在的我只觉得很幸运,有你在我身边。”
  陆白的右手开始颤抖,他用左手紧紧握住它,想要阻止它的颤抖。
  他真的是在救人吗?可是,在那个时刻,陆白却什么感觉也没有。他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他的周围被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寒冷包围。他失去了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他放佛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眼见着另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它。
  这样的他,唐轶也不在乎吗?
  唐轶走近他,用略带撒娇的语气道:“今天晚上大难不死的可是我,我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呢,你都不打算安慰安慰我?”
  陆白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拥入怀里,却不敢太用力。
  他害怕自己会再失控,害怕会伤了这个他视若珍宝的人。
  “陆白,”唐轶凑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这话听来有些没头没脑,一直需要保护的人明明是他。可是,陆白却明白他的意思,他要保护的,是自己的心。
  是让自己不会因害怕而迷失,是要让自己的心找到一个安定之所。
  他看出来了,今晚在防空洞里,那个真正被恐惧所包围的人,是陆白。
  陆白手上用力,紧紧抱住唐轶。他相信唐轶的话,他感到自己的内心在逐渐被一种东西填满,那曾经丢失的什么东西似乎在慢慢回来。
  马克杯杀人案以乐康的被捕终于宣告结束,T市的电视上,唐珲正神色严肃地解说着。
  乐康的妻子偶然在床底下发现了那个缺了一个口,还带着些许血迹的马克杯。她吓坏了,试图劝说丈夫自首,却在与乐康的争吵中被推倒,摔伤了头,夫妻俩这才去了医院。
  而回到家之后,明显发觉自己被监视的乐妻在巨大的压力下终于爆发,她想要毁了杯子,心想就这样把事情掩盖过去也未尝不可。

  ☆、第三十章  潮起

  
  但乐康却不允许,他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用一反往常的语气得意洋洋地说道:“你看,警察都怀疑到我头上了,可他们却拿我没有办法,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找到这个杯子。”
  对于乐康来说,这个杯子如同胜利的奖杯,是他在这么多年忍气吞声、饱受嘲弄和语言暴力的日子里,证明他胜利的东西。
  他不是窝囊废,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一个人的生命,那些嘲弄他的女人,对自己丈夫不忠的女人,在生活中霸道强势的女人,不一样只能浮在冰河上成为一具具死尸?
  他犹记得那两个女人被害前,曾经那么毫无尊严地恳求他放过她们。所以,他才是胜利者。
  这样疯狂而陌生的丈夫让乐妻崩溃了,原本想要包庇丈夫的最后一点心思也在丈夫那扭曲诡异的笑容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要摆脱他,所以想要拿着杯子去向警察报案,乐康怎么可能让她毁了自己的胜利,在看到妻子如往日一样面带着对自己的憎恨的脸时,他终于又起了杀心,只是这一次,却被唐轶给破坏了。
  这一次案子破了之后,赵寒山举办了一次小小的庆功会。会上,唐轶也被劝着喝了好几杯,同事们似乎因为这一次唐轶的表现,对他亲近了不少。
  庆功会结束之后,众人陆续散去。赵寒山略带醉意地靠在钟闻身上,拍了拍唐轶的肩膀,张口想要说什么,却沉默了一会儿,只说了几个字:“好好干。”
  钟闻有些无奈地扶着他,对唐轶道:“我先送赵队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好好休息。”
  “嗯。”唐轶点了点头。
  钟闻迟疑了一阵,又道:“唐轶,以后尽量还是不要一个人冲在前头。虽然我们是警察,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顾。你的世界里,还有其他人。”
  唐轶一怔,未及答话,钟闻就已经带着赵寒山坐上了出租车。他总是这么小心,但凡喝了酒,就一定不会开车。
  唐轶有些佩服钟闻,他总是把别人看得很透,什么心思都瞒不过他。比起法医,他反而像个心理医生,每一次说的话都能驱散人心中的那团迷雾。
  乐康的案子结案之后,唐轶意外地被授予了一个三等功。这事儿唐轶事先并不知道,询问之下才知道是赵寒山帮他申请的。
  他心里有些感动,也开始明白赵寒山这么一个脾气火爆、不苟言笑的人,为什么能让队里的同事们都这么信任他。
  唐轶很清楚,抓捕乐康那天,唐轶给赵寒山发了信息之后,他是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的。不管唐轶曾经收到过他多少训斥,可在关键时候,他也总是奋不顾身地保护着队里的每一个人。
  拿着收到的奖章,唐轶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去向赵寒山表达一下感谢。
  刚走到他办公室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对话。
  “什么也没发现,血迹、毛发,一点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那个家伙,心思太过缜密,做事干净利落。”高盛气呼呼地说着。
  “唉,”赵寒山叹了口气,“也是在意料之中,不过我看那个防空洞上的锁不算旧,很可能就是当初的凶手行凶完之后留下的。只不过好不容易发现的一点线索,只怕没什么用处了。”
  “对了,那天在现场的那个陆医生,我看他像是跟警察有缘似的,出现在好几个案发现场了。好几个嫌疑人都和他或多或少有点联系。还有那天,凭唐轶的身手,要抓住乐康不容易,那个姓陆的肯定帮了忙。赵队,你说他怎么就那么爱管我们警察的闲事?”高盛话里有话,显然对陆白有些疑心,虽然不至于指明他曾犯过什么事,却对他的行事作风感到疑惑。
  “T市就这么大,他又和唐轶很熟,这点也说得通。不过,你还记得之前省里来的专家给剖心案的凶手作的侧写吗?”赵寒山意味深长道。
  高盛笑了一声,道:“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这个陆医生……”
  后面的话唐轶不想再听下去了,尽管他心里也对剖心案十分好奇,希望能有线索破了这个悬了两年多的案子,可是,赵寒山竟然怀疑到陆白身上,这让他无论如何也难以接受。
  他敲了敲门,没等赵寒山同意就推门进去,然而原本还带着几分愉悦的脸这会儿已经变得有些难看,以至于赵寒山看见他的时候就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见他手里拿着的东西,赵寒山眉头这才舒展开,道:“知道了?怎么,受表扬了还不高兴?”
  唐轶意识到自己脸色不好看,整理了一下情绪才掩饰道:“没有,只是觉得受之有愧。”
  赵寒山白了他一眼:“你是怀疑我的判断能力吗?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个人从来都是赏罚分明。这是你该得的,用不着谦虚。”
  “就是啊,”高盛也在一边附和,“你用不着有压力,这段时间你的进步我们都看在眼里的 ,大伙儿都为你高兴。咱们队里大多数人都得过三等功,有好几个一等二等都拿过,你该不该得,我们心里都有数呢。”
  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高盛倒不是嫉妒,只是唐轶本就是被唐江海安排进队里来的,比起赵寒山手下的个个精英,唐轶实在是有点太弱了,加之之前老是一副沉默孤立的模样,让他觉得唐轶有些矫情,说话就总爱带点刺。
  赵寒山咳了一声,道:“好了,给你奖你就好好拿着,你要真觉得有愧,以后就好好表现。”
  “是,”唐轶心里有事,之前想好的很多话这会儿都堵在胸口说不出来,最后只是道,“谢谢赵队,那我先走了。”
  赵寒山点了点头,等唐轶出去的时候示意他把门关上。离开之前,唐轶之听见赵寒山说了句:“现在我们手里什么线索和证据都没有,而且凶手似乎没有要继续犯案的倾向。如果他一直潜藏下去,我们也没什么办法。现在这些都是猜测,说说也就罢了,别传出去……”
  唐轶握紧奖章,奖章边沿的尖利处刺得他掌心生疼,他看看时间,想了想,走出警局大门,打了个车就直奔城南而去。
  这几天以来,陆白基本没有和唐轶再联系过,唐轶给他打电话他都假装没有听见,发来信息时,他也只推说忙。渐渐的,唐轶大概也感觉到他的疏离,没有再打扰他。
  今天陆白正好有半天假,他不想出去,就宅在家里看书。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这会儿才刚到下班时间,上班族们大约不是在加班就是还在回家的路上,大楼里静谧一片。
  太过安静的环境让陆白莫名地有些烦躁,以前这种安静只会让他更加平静,有足够的时间去思考。
  但今天他却有些坐立不安,书看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老是不自觉地拿出手机来看,总觉得手机响了,在看到上面没有消息提示和未接来电时,心里又会有些失落。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陆白却没有开灯,借着微弱的天光,他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品着半杯红酒。
  酒精让他烦躁不安的心慢慢静了下来,他便干脆躺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空荡荡的。
  “叮咚——”
  门铃忽然响起来,陆白侧身望着玄关,还以为又是自己幻听时,铃声又响了。
  心脏忽然剧烈跳动起来,他紧张地站起来,仿若要去向暗恋对象表白似的,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在心里想:会不会是他?如果是他怎么办?如果不是他怎么办?
  就在陆白愣神的功夫,门铃又响了一声,按铃的人并不着急,好像十分悠闲似的,等一会儿按一声,似乎很确定有人在家。
  陆白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衣服,走过去开了门。
  “surprise!”唐轶举起手里的两个袋子,冲陆白笑着喊道。
  陆白怔住,呼吸有点急促起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唐轶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你最近老说忙,我只好过来找你了。”
  陆白立刻愧疚起来,忙道:“抱歉,最近……”
  “没关系,我又没有怪你,我不也有时候会忙得没空找你吗?”唐轶把袋子放在厨房的餐桌上,扭头道,“吃过晚饭了吗?我买了点菜,我们做饭吃好不好?”
  唐轶尽量让自己显得随意些,陆白有那么一瞬间有些恍然,放佛之前的那些纠结矛盾全是一场梦,眼前这样平凡日常的对话才是真实的,看到唐轶期待的目光,他终于笑了笑,道:“好。”
  陆白长期一个人生活,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厨艺自然还过得去。唐轶也常常自己在家对付两口,所以给陆白打打下手的资格也还是有的。
  两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嘴里闲聊着一些他们小时候或是上学时的乐事,饭菜的香气充斥其中,让这个原本冷清的房子顿时多了些烟火气。
  陆白终于也放松下来,脸上是温和的笑意,在说到好笑的事情时,也忍不住放声笑出来。
  这一笑却不得了,灯光照耀下的陆白的笑,向一朵雪地莲花乍然盛放,带起一阵激流涌动在唐轶心上。
  他心尖一颤,鼻头一酸,眼眶竟然湿润起来,在陆白低头切菜的时候,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陆白动作一滞,手里的菜刀差点掉下去。
  他的笑容凝滞在脸上,扭头有些惊讶地望着唐轶。唐轶顿时不好意思了,手忙脚乱地走到一边去洗菜,却把白菜叶子丢进垃圾桶,把白菜根放到水龙头下冲洗着。
  陆白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菜,状若无意地说道:“我还第一次见只吃白菜梆子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好戏来了

  ☆、第三十一章   云涌

  唐轶反应过来,脸上大惭,附身要把菜叶子捡起来。
  陆白赶紧拉住了他,笑道:“别捡了,那边还剩了不少。占便宜的人是你,这会儿倒不好意思了。”
  唐轶有些急了,忙辩解道:“我这是光明正大,怎么就叫占便宜了。”
  陆白勾勾他的下巴,道:“既然是光明正大,你慌什么?”
  唐轶脸一红,扔下手里的菜道:“谁慌了?我有点累了,剩下的你来吧。”
  说完慌慌张张逃进了客厅,把电视声音开得整间屋子都听得见。
  陆白来了兴致,还不愿轻易放过他,听见电视里咿咿呀呀的唱腔,大声道:“我不知道,你还喜欢听戏曲。”
  客厅里没人答话,只是电视声音变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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