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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刀两不断-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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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潘浮光呢,他们打算怎么救他?”唐轶从赵寒山的话里听出一丝决绝,心里浮上来一股不好的预感。
赵寒山沉默了,直到手里的烟头燃尽,他才摁在烟灰缸里,语气低沉道:“你看过《无间道》,也知道结局,他在把纸条交给你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了。”
唐轶只觉得脚底生寒,今天赵寒山对他说的一切恍如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那只是电影,我们……”他试图做最后的抗议。
赵寒山打断了他:“那确实是电影,但我跟你说的是现实,这就是现实,唐轶。”
他走上前,一手用力捏住唐轶的肩膀,道:“这些事本来你以后慢慢也会知道,可我现在告诉你,免得你以后毫无心理准备的时候,更难以接受。在象牙塔里呆了这么久,你也该长大了。”
说完,赵寒山转过身去,又道:“出去吧,做你该做的事,有些事情,你除了接受,没有别的选择。”
唐轶无法言明他此刻的心情有多复杂,赵寒山的话说得冷酷无情,可他分明听出一股悲伤来。
在这些年的警察生涯中,他是否曾因此失去过战友,自己的父亲是否失去过更多的人,可他们未曾被打倒,反而像钢铁铸就一般,变得更加坚不可摧。
心里有一块地方豁然敞亮,唐轶开始有些理解父亲了,他不是在为自己的孩子营造一个美好的童话世界,而是想要打破他们自己构筑的象牙塔,让他们清醒地认识到世界的残酷,让他们,也能拥有一颗犹如用钢铁浇筑的心。
唐轶离开办公室后,钟闻走了进来。他手心覆上赵寒山青筋突出的手背,轻声道:“你还是第一次跟别人说起这些。”
赵寒山长叹一声,道:“这个小崽子太脆弱了,我知道欲速则不达,可今天若不说这些话,等之后他战友的尸体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只怕他撑不住。”
“可你撑住了。”钟闻目光幽深。
赵寒山不满道:“你竟然拿我跟唐轶比?”
钟闻笑了,道:“别小看他,他的身上,或许还有很多我们都没看见的东西。”
中心医院上午送来了一个重伤病人,病人是个面包车司机,据说是和一辆私家车发生剐蹭,两个司机争执的时候,面包车司机被推到马路中央,结果被另一辆私家车撞倒。
病人颅骨骨折,左小腿粉碎性骨折,还伴有大面积的擦伤。救护车将他送来的时候,他似乎意识还颇为清醒。
陆白正替他检查的时候,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看了一眼,是唐轶打来的,但这会儿病人情况紧急,他随手便将电话挂了。
经过抢救,病人情况暂时稳定了,护士原本打算让跟着他一起来的两个男人帮他办住院手续,谁知道两人却坚持要出院。
病人这会儿还在昏睡中,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易搬动,但无论护士怎么劝说,那两个人一直固执己见。
陆白正要出去看看情况,却听见病床上的人嘴里喃喃了两个字:“唐轶。”
他猛地站住,转过身去,便见本该昏睡的人正睁着双眼,紧紧地盯着他。
陆白疑惑地看着他,却见他把目光移向了自己的衣袋。陆白恍然,刚才唐轶给自己打电话,一定是被他看见了。
陆白走近他,俯身下去,问道:“你想说什么?”
病人却不答话,只是把手伸向了陆白别在袋口的圆珠笔。
陆白替他把笔拿出来,递给他,又把手里的病历本翻开,将空白的纸页背面放在他面前。
病人颤颤巍巍写下了一行十分潦草的字迹,陆白没有多看,合上了文件夹后低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过护士登记的信息,上面写了一个陈三,他知道这一定不是真名。
病人闭上眼睛,好像是忘记了自己名字似的,过了两分钟才终于睁开眼,道:“潘浮光……”
陆白怔住了,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和潘浮光一起来医院的两个男人就强行闯进来,把他架出了医院。
陆白原本想要阻止,但他看见潘浮光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这本该是个好机会,借着住院养伤的时机,让陆白帮他和警方取得联系。但他拒绝了,陆白虽然知道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却无法理解这个人为什么会因为那样一个理由把自己送入死地。
待两个男人走出病房后,陆白赶紧用手机拍下了潘浮光写的东西,给唐轶发了过去。那边迅速回复了:我来医院找你。
才不过十分钟,唐轶就赶到了医院,他四处张望了一番,问道:“潘浮光呢?”
“被带走了,他刚写完这个东西就被带走了。”陆白有些歉疚地说道。
“你为什么……”唐轶想问陆白为什么不拦着带走潘浮光的人,但他很快明白过来,陆白既知道了潘浮光的身份,怎么可能不拦。
“他拒绝了。”陆白答道。
唐轶默默点点头,道:“我明白,我明白了。”
☆、第四十八章 陷阱
陆白不懂他明白了什么,想安慰他两句,唐轶却突然抓住陆白的手,道:“谢谢你,我该走了。”
陆白未及再说什么,唐轶已然匆匆离开。
陆白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怅然,他越来越像个警察了。
根据医院反馈来的情况,赵寒山分析潘浮光应该是故意撞上别人的车,然后利用争执受伤的机会把消息传出来,那边的人已经盯他盯得很紧了。
潘浮光写在纸条上的字只有九个字:宏江路仓库,18号22点。
宏江路在市郊,这里应当是毒贩囤货的地方。不过此处仓库登记在册的信息是用作物流公司的货品集散地。
由于和潘浮光同时前去卧底的另外两个人早已联系不上,上级对潘浮光拼死传递出来的信息十分重视,连夜召开了秘密会议,决定在本月十八号晚上十点进行围剿行动,期望能够将贩毒集团一网打尽。
参与秘密会议的人很少,并被要求此次行动绝对保密。
距离十八号只有三天,这三天唐轶一直提心吊胆,他暗自期盼着这一次行动成功后可以把潘浮光救出来。
转眼到了十八号,这天从早上开始就阴沉沉的,到了下午六点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暴雨。
这雨突如其来,整整下了两个多小时才渐渐停歇。整座城市被洗刷得焕然一新,一个多星期来的闷热天气终于得以缓解,雨后的夜风带着阵阵凉意,之前蛰伏在家的人们纷纷出门活动。
上级提前安排好的大量警力这会儿正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围绕着宏江路码头暗地里活动着。
晚上九点半,路上的行人渐渐稀少,道路两旁的商店也纷纷关门,马路上暗了许多,一切都在归于寂静。
在一片被风吹动的树叶沙沙声响中,一辆大型货车从远处开了过来。货车车灯打在路上,照亮了路灯照不到的阴暗角落。
不一会儿,货车在仓库门口停下,原本紧闭的仓库铁门被哗啦一声打开,从里面走出几个年轻男子,四下张望一番后开始招呼人从仓库里往外搬东西。
一箱一箱的货物被搬上货车,不过二十分钟的功夫,货车就已经装了小半车厢。
突然之间,警笛声响,几辆警车从各个路口开了过来,信号灯上闪烁的彩灯把每个人的脸映得如同走马灯似的。
武警和特警们迅速下车,举枪对准货车周围的人。
搬货的人吓得立刻高举双手,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一个武警走上前去,拖出一个箱子来,撕开封装的胶带,打开一看,却愣住了。
另一个武警走上前去看了一眼,又跑回队长跟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两句。
队长眉头紧皱,道:“把其他箱子都打开,仔细检查。”
警员们纷纷出动,把货车里的箱子全都搬了出来,但打开的每一个箱子里面都只有一些寻常货物。
这时,被安排蹲在一边的搬货工人开口了:“警察同志,我们今天晚上要出货的?这里面的货是有什么问题吗?”
队长早气得牙痒痒,一把揪住说话人的领子,问道:“说,你们出货的地方到底在哪儿?”
那人一脸茫然,道:“这就是出货的地方啊。”
旁边一个警员走上来,对队长道:“查过身份证了,都是没有案底的普通人,受雇来这里搬货的。”
队长一拳打在货车车厢上,嘴里骂道:“妈的,上当了。”
另一边,城东顺通码头上,一艘小型货轮正停靠在码头边上。在夜色的掩护下,一群人行动迅捷地把一箱箱的货物搬上货轮。
“快点!”监督搬运的人压低了声音催促道。
货轮的船舱中,一个手臂纹身的人躬身替坐在软皮椅上的西装男人点燃一根雪茄,道:“都安排好了,这会儿那帮傻条子估计正气得跺脚呢。”
西装男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一会儿老金要来验货,让他们抓点紧,验完就赶紧出海。”
“是。”纹身男应道,“船出海之后,老二他们会处理掉那个人的。”
西装男人嘴角勾起一个弧度,道:“记得把处理的视频放出去,我很期待那帮警察的反应。”
货刚刚搬完,从码头北边的公路上缓缓开来一辆黑色轿车。
两个人从码头迎过去,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铮亮的皮鞋,粗肥的手指上,两个镶着绿宝石的金戒指尤为引人注目。
“金爷,老板在船上等您呢。”迎接的人把中年男人一路迎进船里。
夜幕笼罩下的海面一片漆黑,只有货轮船舱中的一点昏黄灯光,如同飘摇在星河中的一颗孤星。
“老金,验验货吧,仓库那边拖不了多久,早点出海,免得夜长梦多。”西装男人示意手下把一个箱子递了过去。
中年男人挥挥手,旁边跟着的一个人上前打开箱子,取出里面一个透明的密封袋,正要用刀尖刺破一点,突然一阵强光刺进船舱,外面警笛大作,空中也传来直升机螺旋桨的呜呜声。
西装男人又惊又怒,咒骂了一声,道:“操,条子怎么知道的!!”
码头上一阵慌乱,警车将码头团团包围,特警们端着枪严阵以待,有人拿了喇叭冲里面喊话:“里面的人听着……”
叫老金的人把带来的前箱子护在怀里,问西装男人:“现在怎么办?”
西装男人发狠道:“还能怎么办,趁乱冲出去。”
他摸出后腰上的枪,砰地一声打爆了船舱里的顶灯,随后躲在直升机照射不到的角落里。
直升机调整大灯,试图把整个船舱照亮,西装男人却已经摸到门口,随便冲一个方向开了一枪。
子弹恰好打在了一辆警车车门上。
这无疑是开战的信号,警察们也都纷纷开枪,一时之间,整个码头陷入一片枪响声中。子弹带着火光在空中来回穿梭,码头上不时有人中枪跌落水中。
一直过了大约半小时,枪声渐疏,最后慢慢停了下来。
直升机移动大灯,检查码头上的情况。但见船上和海里尽皆横着尸体,还有只受了伤保住性命的,嘴里哼哼着也无法动弹。
一组武警上去解除了那些人的武装,冲耳机里说道:“安全。”
赵寒山从下午开始一直等在办公室里,唐轶守在他门口,等候最新的消息。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众人都吓了一跳。赵寒山只等电话响了一声就接了起来,问:“怎么样?”
电话里有人说了什么,赵寒山面色一喜,手甚至因为激动而颤抖起来,冲门口道:“成了。”
唐轶赶紧问道:“潘浮光呢,他在吗?有没有把人救出来?”
赵寒山转达了唐轶的话,在听完电话里的人说完后,赵寒山眼中的光慢慢暗淡下去,他抬起头来,看着唐轶,面色沉重道:“没找到人,仓库和码头都没有。”
唐轶冲到办公桌前,急道:“什么叫仓库和码头都没有?”
赵寒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现在行动已经成功,自然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他放下电话,沉默了片刻,才道:“今晚真正的行动地点在码头,不在仓库。”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唐轶不解,潘浮光传达给他的信息明明是在宏江路仓库,赵寒山这话难道是在说潘浮光给的信息是假的。
赵寒山又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才道:“潘浮光传出来第一个消息的时候,我们就明白他很可能暴露了,所以第二个消息我们就不敢完全相信。上级研究后决定,散播我们要去仓库行动的消息,引出内鬼,再从他嘴里审出毒贩真正的交易地点。为了不让对方察觉,我们才在仓库那边配合他们演了一出戏。”
“那内鬼抓到了?”唐轶攥紧了拳头。
赵寒山点点头,道:“我不会告诉你他的名字,你只需要知道,他也是受人胁迫。”
唐轶却道:“我不在乎他是谁,我在乎的是,他知不知道潘浮光的下落。”
“他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潘浮光……活着的几率太小了。”赵寒山把烟头掐灭。
唐轶激动道:“可是,再小也还是有可能不是吗?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啊。”
“怎么找?该找的地方已经找了。”赵寒山烦躁道,“等今晚抓了人,一审就知道了。”
“可时间拖得越久,他生还的希望就越小!”唐轶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这种事我没做过吗?可到头来都是徒劳!”赵寒山一拳打在桌子上,双颊因激动而涨红。
这似乎是赵寒山第一次在人前露出他脆弱的一面。尽管他看起来还是这么强势,他的语气还是这么不容置疑,但唐轶知道,他的话里包含的,是在他心里铭刻下的伤痛。
唐轶心里生出一丝愧疚,他想要说什么安慰两句,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思忖片刻,他道:“不管有没有用,我都不会再这么白白等下去了。”
说完疾步走出了办公室。
☆、第四十九章 营救
唐轶刚走,赵寒山又给码头那边去了电话,询问潘浮光的下落。谁知那边却传来一个更糟的消息:现场生还的人里面没有知道潘浮光下落的,而且现场没有发现最重要的目标人物——宋林,他很可能逃走了。
赵寒山低声咒骂了一句,放下电话冲出了办公室。
唐轶开着车一路疾驰,临近午夜的城市十分安静,马路上空旷寂静,除了点点路灯的灯光和婆娑的树影,便只剩下草丛里此起彼伏的虫鸣。
车子的发动机喧嚣着打破了寂静,副驾驶上唐轶扔在那里的手机呜呜震动起来。
唐轶瞥了一眼,是陆白的电话。
但他没有接,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前面的路,脚下用力,油门的指针往旁边又移了两格。
别人都只道潘浮光不过是唐轶的同学,两个人在大学的时候甚至都没有说过两句话,亦或者脸潘浮光都不曾记得。
但唐轶记得很清楚,大一期末的那一次考核,他又是最后一名。
他拼尽全力向终点奔跑,然而终点仍旧遥不可及。在老师失望的目光和其他同学的起哄嘲笑声中,他听见一个声音:唐轶,快跑,快跑!
唐轶扭过头去,看见那个在人群中光芒毕现的人。他是考核的第一名,每一次都是,所有人都把他当做努力的目标。
他站在那一群嘻嘻哈哈笑闹着的人群里,在唐轶跑过去的一瞬间,他伸出一只拳头挥舞着,嘴里大喊:唐轶,快跑!快跑!
这在别人来看,不过是稀松平常的一次鼓励,但对唐轶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善意。
这之后,他们也没有更多的交集,即便是在路上遇见,潘浮光也很少注意到唐轶,他每天都过得很充实,也无暇去注意一个几乎毫无存在感的人。
但只要一次,只需要那一次,唐轶便会永远记得他。
他确实如浮光,耀眼闪亮,唐轶不想让这样的光芒消失,这世上,应该多一些这样的人。
离码头还有几公里远的时候,唐轶就看到远处一片光点乱闪,直升机嗡嗡的声响传来,周围的几片树林子里也有手电光乱晃。
他把车停在路边,刚下了车,便瞥见旁边的林子里有两个人影闪过,匆忙往附近的山上跑去了,隐约间两个人说了句:“他们没发现我们,快点!”
唐轶直觉这两人很可能是从码头逃出来的,举着手电追了上去。
这附近是一片未开发的荒林,面积虽然不大,但里面植物茂密,背面连着几条小路,通往城乡公路。一旦这两个人从公路逃脱,躲进乡间,要想再找到他们就很难了。
唐轶仔细听着前面两人穿过草丛传来的声响,一刻不敢放松地紧跟着。
不多一会儿功夫,他就在一条小路的拐弯处看见两个人的背影。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唐轶关了手电,靠着朦胧的月色依稀辨别脚下的路。
不知跑了多久,码头那边传来的喧闹已经渐离渐远,林子里只剩下如夜色中的野兽悄声奔跑的声音。
唐轶尽量压低了呼吸,如同一只潜伏的猎豹。
“咔嚓”一声,前方传来树枝折断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是其中一人摔倒了,这是个好机会。
唐轶离他们已经很近,顾不得长途奔跑的疲累,唐轶猛地打开手电,射向两人的眼睛。
两个人被手电光一晃,下意识要挡住光线,唐轶迅速冲上去,一边摸出腰间的枪。
“别动,警察!”唐轶把手电咬在嘴里,枪口对准那两个人。
那两人以为警察已经跟了上来,先是齐齐把手举了起来,但过了半分钟,发现只有唐轶一个人,且这个警察看起来弱不禁风,心思就活动开了。
其中一个人眼睛咕噜噜直转,对唐轶道:“警官,你放我们一马,我们必定用重金酬谢!”
唐轶皱了皱眉头,这毒贩子胆子也真大,公然贿赂警察。
他没接话,而是掏出手铐扔给摔在地上那人,道:“自己拷上,两个人拷一起。”
那人却不接,面上带笑道:“警官,您只管开个价,这里也没有别人,您拿钱,我保命,这是双赢的事,您好好考虑考虑。”
唐轶略想了想,道:“我问你一件事,你要是老实回答,我就不向上面汇报你们试图贿赂警察的事,怎么样?”
那人见唐轶是个油盐不进的,但听他的口气似乎还有转圜之地,先问道:“什么事?”
“潘浮光在哪儿?”唐轶看地上那人的穿着更像是主事的,便只问他。
那人眼中茫然,道:“潘浮光是谁?”
唐轶想到潘浮光卧底肯定不会用真名,陆白曾告诉过他潘浮光在医院治疗时留下的名字,又问:“陈三,他在哪儿?”
那人听了,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丝狡诈,道:“警官,陈三的下落我可以告诉你,不过这可是一条人命,我也不能白白告诉你不是。这样吧,咱们一命换一命,我告诉你他的位置,你放我走怎么样?”
唐轶掰下枪上的击锤,道:“你不说,现在就没命。”
那人咬了咬牙,正要说什么,远处传来一声狗叫。唐轶下意识偏了偏脑袋,就是这么一分神的刹那,站着的穿着黑夹克的人扑了过来,把唐轶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另一个人也冲上来在唐轶拿枪的手腕上重重一踩,唐轶吃痛,却不敢松手,警察丢枪是大事,尤其眼下这种危急时刻,他更不敢让枪落到这两个犯罪分子手上。
唐轶一边用脚猛踹,试图挣脱压住自己的黑夹克,一边扣动扳机,朝另一个人开了一枪。
子弹没打中,但那人吓得后退几步,远处狗叫声越来越近,唐轶知道是码头的警察带着警犬来搜捕了,只要自己再坚持片刻,就能把这两个人一网打尽。
但谁料到那个主事的也猜到此时不逃就没了机会,于是干脆扔下同伴,一个人朝着唐轶来的方向逃去了。
唐轶想起自己的车还停在山下,这个人一定是想开自己的车逃走。他心下大急,用手肘猛击黑夹克的头部。
黑夹克料定自己一旦松手就很可能是被打死的命运,一时间发了狠,手上愈加用力。
这时唐轶衣袋里传来震动音,有人打来电话。
黑夹克眼疾手快,在唐轶之前把电话掏了出来,当做武器朝唐轶头上砸去。唐轶头一歪,用枪托砸在黑夹克的手腕上。
手机从黑夹克手中滑落,却被他不小心按开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喂,唐轶?”
陆白知道今天晚上是警方的收网行动,唐轶担心潘浮光的安危,肯定会熬夜等行动结果。估摸着行动差不多也该结束的时候,陆白忍不住给他打了电话,他却没接。陆白只当他忙,就等了好一会儿,才又打过来。
然而电话接通之后,却没人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和扭打的声音,甚至还传来一声枪响。
陆白急了,忙问:“唐轶,你在哪儿?”
许是陆白的声音给了唐轶力量,他暴喝一声,终于一脚踹在黑夹克的小腹上。
黑夹克被踹了出去,唐轶来不及捡起电话,只说了句:“我在城东码头,我没事。”
黑夹克眼见不敌,爬起来就往山下跑。唐轶举枪瞄准,“砰——”地开了一枪,然而子弹却打在了旁边的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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