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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刀两不断-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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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唐江海停了下来。窗外,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将他笼罩在柔和的线条里。鬓边的白发在阳光里泛着光,脸上的皱纹也更显清晰。这才小半年不见,唐江海又苍老了不少。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像是把夕阳最后残存的生气都叹了出来,“这世上,怎么可能事事圆满。有的人,我们注定留不住,那就好好送他们走。只要我们心里记得他们,他们就永远不会消失。小轶,走的人已经走了,别折腾自己,那没用。睡了这么久,该醒了。醒过来,把人记在心里,然后该怎么活怎么活。你怕什么呢,总有一天,我们不是都会再相见么?”
陆白不知道唐轶能不能听到这番话,但他感觉到,这一字一句如同一道道惊雷击在自己心上。
多久了?四年?五年?自己一直活在过去的梦里不肯醒来。这个世界的人早已不是从前的人,可自己却紧紧抓住过去不肯放手,还总是自怨自艾,不肯接受当下的真实。
岂不知这样做,既找不回故人,更会伤害眼前的人。
陆白,你早该清醒了。
陆白转身走了,把病房里的小空间留给了那一对父子。唐轶终有一天会明白,他的父亲不是强势霸道,不是冷血无情,而只是过于坚强,坚强到看透了太多的事,于是习惯于把情感埋藏在心底。
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做到,也许方法有些偏激,但这却也是一个父亲所知道的唯一保护儿子的方式。
一如往常,陆白忙完工作,来到病房里给唐轶擦拭身子,一边絮絮叨叨地跟他说些闲话。
陆白自己都未曾发现,自己什么时候会变得这么啰嗦。
“那天晚上逃跑的两个人抓到了,但是宋林跑了,现在还没有消息。除了缉毒队,你们队长也一直在调查他的消息。他说了,一定会把人抓回来。”
“潘浮光的葬礼,我替你去了。他被追认为烈士,授了奖章。他的战友们会替他好好照顾他的家人,你放心。”
“小轶,睡了这么久,还没睡够吗?你不想起来,亲手抓住宋林吗?”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喜欢你吗?其实是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呆头呆脑的好可爱。可后来发现你其实一点也不呆,你抢下我手里的刀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家伙,比我想象的要厉害多了,连警察都敢糊弄。结果没想到,你最后反而成了警察。”
“等你醒了,我请个长假,我们一起出去旅行好不好?去拍很多的照片,拍多少都行。”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了?谁不曾失去过生命中重要的人呢。你要就这么抛下我吗?你不是说过,你永远都不会伤害我吗?”
陆白跪在床边,在唐轶越发清瘦的手背上落下一吻,道:“小轶,醒过来好不好,别留我一个人。”
天空被阴沉的云所遮盖,才刚下了一场大雨,太阳在云中穿梭,偶尔透过稀薄的云层洒下一片柔和的光芒。这会儿阳光正移到病床边,穿过床头的一束玫瑰花,在唐轶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陆白垂下眼睛,掩盖住眼中的失落,起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忽听见背后一声轻轻的呼唤:“陆白……”
陆白停下脚步,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心脏咚咚咚如擂鼓,几乎要跳出胸腔来。
他机械地转身,看见病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睛,扭过头来看着他。
下一秒,他猛地冲过去,抱住了唐轶。
陆白自己并没察觉到,他抱住唐轶的手都在颤抖。
唐轶伸出一只手回抱着他,尽管脑袋还有些昏沉,但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对不起。”
陆白放开他,眼眶早已湿润,道:“道歉没用,你得用实际行动补偿。”
唐轶无奈地笑笑,委屈道:“你这是欺负人……唔!”
知道他身体还很虚弱,陆白没敢“欺负”他太久,先是好好替他检查一番,确定他是真的清醒之后,道:“我去给阿姨打电话,她这一个月担心坏了。”
唐轶吃了一惊,道:“一个月?我睡了一个月?”
陆白捏捏他的下巴,道:“可不是,小懒虫,以后再不能赖床了。”
“不会了,”唐轶摇摇头,道,“我舍不得。”
陆白亲亲他的额头,道:“我也舍不得。”
秦玉一家人接到电话,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医院,唐珲照旧损了唐轶几句,秦玉抱着唐轶哭了好一会儿。
而最让唐轶意外的是,唐江海静静坐在一边,半句责备的话都没说,反而是在最后,笑着说了三个字:“臭小子。”
唐轶红了眼眶,他突然发现,其实这会儿,父亲是最了解自己的人,因为他懂得失去战友的感觉,抑或者他的感受会更深刻、更痛苦,因为那是长达几十年的过程。
主治的马医生对唐轶进行全面检查之后,下了令人乐观的结论:他彻底清醒,不会再陷入昏迷,身体的伤也恢复得不错,再休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其他人都松了口气,马医生拍了拍陆白的肩膀,道:“陆医生你老实说,你用了什么方法让他这么快醒过来的?楼上715病房有位车祸病人,在床上躺了将近三年了都没醒转的迹象,要不你去看看?”
陆白知道他是开玩笑,也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他们对唐轶的病情都格外上心,便认真地说道:“谢谢,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马医生一挥手,道:“我们不整这些虚的,医生的职责嘛。你要是真想谢谢我们,请我们吃顿饭就好了。”
玩笑开过,秦玉要带着唐江海回家,顺便给唐轶送点晚饭过来。走廊里突然传来“砰——”一声响,像是有人打翻了东西。
其他人倒没什么,唐轶却吓了一跳,手下意识向腰间摸过去。这动作唐江海再熟悉不过,唐轶这是想要把枪掏出来。
但他没有言语,只是招招手,示意陆白跟自己出去。
到了走廊上,趁秦玉还在跟唐轶说话,唐江海快速说道:“我看小轶还是有点没从那天晚上的事缓过来。身上的伤好治,心里的伤却不容易愈合。这在警察中间是很常见的问题,你和小轶见面得多,多注意注意他。”
陆白刚刚也发现了唐轶的反应,刚放下的心也提了起来,有股不安的感觉在心里乱窜,他点点头,道:“您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唐江海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等秦玉出来后就离开了。
之后的几天,唐轶倒是没什么异常,很快就出院了。赵寒山原打算让唐轶再回家休息两天,但他坚持直接去回队里开始工作。赵寒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爽快地答应了。
果然,唐轶一到队里就询问对宋林的抓捕工作怎么样了,赵寒山有些恼火,他们追踪了宋林开走的那辆车,发现车被丢弃在城西的一个村子里。
村里的人对车里搜刮了一番,把车里的痕迹破坏殆尽,等赵寒山他们赶到的时候,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都没能找到。
警方也严密监控了和宋林相关的人员,包括他的家人。但是宋林是个老狐狸,一直闷头不出,没和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联系。
所以直到现在,抓捕工作一点进展也没有。
唐轶听完后,什么话也没说,脸上甚至一点表情也没有。他转身出了门,赵寒山在后面问道:“你小子又去哪儿?”
唐轶没有转身,闷声答道:“训练场。”
赵寒山和其他人面面相觑,这小子是魔怔了吧?以前队里有训练的时候,他一副要上刑场的样子,现在怎么还主动要求训练了。
☆、第53章 锋芒
其他人都各自散了,赵寒山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盯着唐轶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之后,也向训练场走去。
训练场有个小拳击馆,这会儿正没什么人。赵寒山进去的时候,看见唐轶正闷头砰砰捶着沙袋。
他走过去戴上拳套,在另一个沙袋上猛地一击,沙袋晃出去老远。唐轶停了下来,扭头看他。
赵寒山冷冷道:“看什么?继续!脚下要稳,腰上用力!呼吸,注意呼吸!”
唐轶目光紧锁着面前的沙袋,全神贯注地根据赵寒山的要求递出一拳又一拳。渐渐地,赵寒山发现他倒是打得越来越像样了,心知这小子不是没有天分,只是从一开始就对自己从事的工作有抵触心理,所以从来不肯好好用心。
但是让他醒悟过来,愿意去努力的代价却是潘浮光的牺牲,赵寒山心底里也宁愿唐轶还是以前那个弱不禁风的小子。
不过,既然他愿意去改变,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自己就好好帮帮他吧。
之后工作的空闲时间,唐轶几乎都泡在训练馆,赵寒山也一有空就去指导他,射击、擒拿、体能,一样一样细心地去指导、纠正。
训练过程中,两个人很少交流,唯一的语言就是各种动作要领。虽然如此,但唐轶却慢慢感觉得到,此时此刻的赵寒山又和以前不一样。
他起初以为赵寒山只是个雷厉风行的刑警队长,只知道破案抓人,但如今看来,他其实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这一点不止体现在他眼光毒辣,能看出唐轶训练时的任何一点疏漏,他更能看出手底下的人的任何一丁点心思,他们在想什么,做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唐轶忽然很庆幸当初父亲把自己送到赵寒山手下,因为,他确实是一位好老师。
唐轶在迅速进步,然而高强度的训练也在迅速损耗他的身体。这天在拳击馆,唐轶提出和赵寒山进行一次切磋。
说是切磋,两个人都知道,其实只是赵寒山单方面地揍唐轶而已。
不过,为了检验唐轶最近一段时间的训练成果,赵寒山毫不犹豫答应了。只是他要是早知道会造成后来的结果,他一定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正如赵寒山所预料的,唐轶完全是单方面挨揍,即使有时觑着一个空发动攻击,也能被赵寒山轻易化解。
唐轶一次次被击倒,又一次次爬起来。当赵寒山觉得已经到了唐轶极限的时候,他停下来,一边解开拳套,一边道:“你已经输了,今天先练到这儿吧。”
唐轶却从地上爬起来,擦掉嘴角渗出的一点血丝,执拗道:“还没有结束,我还没有倒下。”
赵寒山皱起眉头:“这只是训练,不是实战,训练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把你打倒。”
唐轶却拉开架势,道:“不是说要把每一次演练当做实战吗?”
赵寒山不理会他,道:“今天的训练量已经足够了,你再怎么坚持,也不是我的对手,把力气留到下一次吧,留到你能打败我的时候。”
“我还没有倒下,谁知道最后的结果!”唐轶说完,朝赵寒山冲了过来。
赵寒山原本已经背对着他,觉察到之后赶紧往旁边一闪,避过了唐轶的攻击。
唐轶回过身来,又朝他递出一拳。
赵寒山轻易地就抓住了唐轶的手,他早已经累到极限,不过凭一点意志力强撑着,这一拳毫无杀伤力。
唐轶却不肯轻易放弃,试图再次挥拳。
赵寒山背对他,脚下一勾,用一个过肩摔再次把唐轶狠狠摔到了地上。
唐轶一时间再也爬不起来,躺在地上只喘粗气。赵寒山以为他终于放弃了,却见他一翻身又要起来。
赵寒山也有些恼了,干脆按住他的肩膀,把他的一直手臂反铰,语气严厉道:“唐轶,我命令你,停下来!你听见没有。”
赵寒山的力道并不小,但唐轶没有喊疼,也没有挣扎,只是沉默着,过了几秒钟才不服气似的答了一声:“是。”
心里很清楚唐轶这么拼命的原因,赵寒山不禁也有点愧疚,便松开唐轶,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唐轶看着赵寒山,目光坚定道:“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打败你,也一定会……”
话还没说完,人就倒在了赵寒山怀里。
警队里有队医,赵寒山直接把唐轶送到这儿了。
医生检查过后,得出结论:累的。
钟闻听到消息赶了过来,看见唐轶满脸红肿的伤痕,不禁责怪道:“赵队,你怎么能由着他胡来。”
赵寒山愤愤不已:“这小子就是头倔驴,今天要不是我下死命令,他还真打算和我不死不休。”
钟闻听得心内不安,还没开口,昏睡中的唐轶忽然挥舞着双手,嘴里大喊:“救火,救火!还有人在里面……危险……快跑!”
这次,队医脸色也不好看了,他也知道唐轶在仓库发生的事,在安抚好他之后,示意赵寒山和钟闻跟自己出去,问道:“从他出院到现在已经将近两周了,每天都是那么拼命训练吗?”
赵寒山点了点头。
队医直皱眉头,道:“那这可能超出我的能力范围了。我现在不敢轻易下结论,你们再观察一段时间,如果他有什么异常,任何细小的异常,及时告诉我。如果这种情况一直持续或者加重的话,我想,你们就要替他找心理医生了。”
赵寒山和钟闻对视一眼,都明白了队医的意思。但这种情况以前也有人遇到过,不过大多不算严重。实则唐轶刚回来的时候,赵寒山就提出让他去做做心理辅导,但被唐轶拒绝了。那个时候,他看起来状态还不错,偶尔还有说有笑的,也是最近,他似乎越来越沉闷,也越来越偏执了。
只是现在下结论还稍微有点早,队医的建议是比较稳妥的。等队医走后,钟闻和赵寒山用眼神无声地交流了一下,开口道:“给陆白打个电话吧。”
陆白到了之后,看见病床上唐轶的满脸伤痕,目光不善地盯着赵寒山。
赵寒山迎着他的目光,理直气壮道:“这小子自找的。”
钟闻赶紧把唐轶的情况大略说了说。
陆白表面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早已波澜起伏。从唐轶出院后不久他就感觉到了异常。以往不论唐轶怎么忙,总会抽空给他打个电话或是发个短信。但这一次,他一个字的信息都没有主动发过,陆白打的电话十个有五个都没接,接了的也只是说忙,甚至到现在都没和陆白见上一面。
陆白隐隐早已有了个猜测,只是也不敢确定,本想过两天直接去唐轶家里找他,没想到今天就出了事。
“快走,快走!”唐轶又大声喊叫起来,把旁边桌上的器械盘子全推到了地上,人也醒了,满脸惊恐地坐了起来。
陆白走上前去想要拉住他的手安抚他,唐轶却像受到攻击一样甩开了,戒备地看着陆白。
等缓过来,脑子也清醒许多之后,唐轶终于注意到陆白担忧的目光。但他避开了,眼睛看着别处,道:“你怎么来了?”
大约他自己并不知道,他的语气里含着明显的疏离和淡漠,他也没意识到,这样的态度有多么刺人。
陆白反倒是不以为意,虽然有点惊讶,但心里更多的反而是心痛。因为他清楚地记得之前自己对唐轶也曾有过这样甚至是更过分的态度,更何况,此时的唐轶并不是真正的他。
“听说你训练时晕倒了,就过来看看你。”陆白温声说道。
这样的语气让唐轶不由得平静下来,他坐在床边一边穿鞋,一边对陆白挤出一个勉强的笑,道:“我没事,你快回医院吧。”
“今天你先回家休息,明天再来上班。”赵寒山直接道。
唐轶忙站起来,想要表明自己没事:“赵队,我……”
赵寒山不给他辩解的机会,道:“这是命令,直接回家,不许私自训练。”
感觉到赵寒山态度坚决,唐轶只好从命。
陆白冲赵寒山点点头,算是感谢,又对唐轶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唐轶几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工作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今天医院不忙,我可以……”
“真的不用。”唐轶的语气明显有点烦躁了,他拿起一边的外套,没再说什么,独自匆匆出了门。
钟闻一脸尴尬地看了看陆白,笑了笑道:“看来是最近训练多了,火气有点大。”
陆白摇摇头,表示他不会介意,道:“他每天呆在这里的时间有点多,还要劳烦你们多照料,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可以过来。”
“放心吧。”钟闻说着,赵寒山也点点头。
这天是一周以来最闷热的一天,盛夏的酷热正钻进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没了云层的遮挡,太阳肆无忌惮地炙烤着大地,滚烫灼热的空气让视线中的一切事物都如同在滚水中翻涌似的。
这样的天气难免让人心情烦躁,案件也进入爆发的高峰期。
赵寒山整日里忙得焦头烂额,一时也顾不上唐轶的事了。
☆、第54章 旧识
报警中心接到群众举报,在某小区里发现了网上通缉的一名抢劫杀人的犯罪嫌疑人的踪迹。
经过勘查,嫌疑人的身份和躲藏位置得到确认。赵寒山领着一众人直奔小区而去。
到了单元楼下,一个民警指着高楼上反射着刺眼阳光的一扇窗户道:“嫌疑人就躲在八楼的一间出租屋里,是一室一厅的房子。目前嫌疑人并没有什么异常,我们已经从房东那里拿到钥匙了。”
赵寒山示意两个人守住大楼出入口,自己带着几个人摸上了楼。
倒也是本着锻炼唐轶的想法,赵寒山让他跟着自己上去了。
来到802的门口,赵寒山看了几眼手下的人,指着年伟道:“你去敲门。”
年伟把枪藏在身后,调整了一下状态,将眼中的凌厉目光收敛下去,抬手敲门。
敲了好几次,里面才传来人声:“谁呀?”
“物业,检查屋内电闸的。”
过了一会儿,仍旧没有人开门,年伟倒是冲着猫眼处凑了凑,挤出一个笑来。
唐轶猜测应当是嫌疑人透过猫眼观察情况,便和其他人尽量贴着墙壁,躲在猫眼的视线盲区里。
开锁的声音传来,门被打开一个缝,年伟把严阵以待的同事们挡在身后,冲他们摆摆手。
屋子里装了防盗链,嫌疑人并没有把链子打开。
“怎么这会儿检查?”嫌疑人声线粗厚,语气里满是戒备。
“常规检查,刚从楼上下来的。”年伟不慌不忙,十分镇定。
“等会儿。”嫌疑人打量了他好几眼,又把门关上了。里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几秒种后,门完全打开了。
年伟冲后面做出一个“OK”的手势,赵寒山一个跨步冲上去,举枪喊道:“警察,别动!”
嫌疑人早有防备,手里的木椅一下砸在赵寒山手上,随后握着一把水果刀朝他刺了过来。屋子里空间狭小,门口摆着许多闲置的家具。赵寒山吃痛掉了枪,又施展不开。
唐轶紧跟着他,忙弓着腰冲过去,一把抱住嫌疑人的腰往地上摔去。
嫌疑人疼得惨叫一声,举刀又要刺。唐轶钳住他拿刀的手往地上撞去,撞了两次他竟然还不松手。刚砸碎的木椅碎片还散落在地上,其中一根木头上正好露出半颗钉子来。
唐轶拽着嫌疑人的手又往钉子上撞去,钉子瞬间没入他的小臂,他哀嚎一声,扔掉了刀。
后面的人已经挤了进来,两个人拿枪对着嫌疑人,另一个人掏出手铐把人拷住了。
赵寒山甩着双手捡起枪,看见唐轶冷冷地盯着手臂上戳着钉子血流不止的嫌疑人被带走,眼中没有丝毫情绪。
他吩咐年伟去通知勘察人员来这里搜查屋子,自己带着唐轶到了楼下,指着唐轶的手道:“去医院包扎一下。”
唐轶这才发现双手被木椅碎片划了不少口子,这会儿正往外渗血。但他浑不在意道:“回队里贴两张创口贴就行了,不用去医院。”
赵寒山忙着案子的事,先随他去了。
晚上唐轶跟着其他人整理案件资料,翻到了嫌疑人之前杀人焚尸后的照片。照片里被害人一片焦黑,五官早已模糊不清。
唐轶似乎闻到了一股汽油和皮肉烧焦混合的味道,胃里一阵翻腾,恶心感直冲喉咙。
他猛地合上文件夹,耳边却传来哔哔剥剥不知是什么东西燃烧的声音,令人作呕的气味并没有消失,反而在鼻腔里越发地浓烈。
有人在那燃烧的声响里用着极其痛苦的声音喊道:“唐轶……救我……”,眼前忽然出现了潘浮光的脸,在光怪陆离的夜店灯光的照射下,他的脸时明时暗,但那双眼里却清晰地透着怨恨、痛苦和不甘。
唐轶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地呼吸着,似乎周围的氧气都被这无尽的大火消耗了。他身上被冷汗浸透,惊恐地环视着屋内的情形。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常,都各自忙着手中的工作。
楼下警笛忽然响起,有人关上了车门,是又有人出警了。
唐轶被这声响吓了一跳,手上一挥,打翻了桌边的茶。哐当的声响引来了众人的注意,他们都扭过头来注视着唐轶,像是看着一个陌生而奇怪的人。
但唐轶分明从他们眼中看出了怨恨,怨恨他为什么没能及时把潘浮光救出来。
他落荒而逃,躲进洗手间,把头埋进了洗手池的冷水里。
水将外界的一切都阻隔,世界终于安静下来,肺里的最后一口氧气即将耗光,唐轶感觉到呼吸困难,但他并不想抬起头来。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低声呢喃着:再坚持一下,只要两分钟,你就彻底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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