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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刀两不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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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将外界的一切都阻隔,世界终于安静下来,肺里的最后一口氧气即将耗光,唐轶感觉到呼吸困难,但他并不想抬起头来。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低声呢喃着:再坚持一下,只要两分钟,你就彻底解脱了。
  唐轶被这声音说服了,他把头埋得更低,吐出的最后一口气在水里变成水泡浮了上去……
  就在一切将要归于寂静时,一只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带离那一小块死亡之地。
  氧气灌入身体里,唐轶深吸了一口气,在一阵眩晕中瘫倒在地。
  眼前是赵寒山愤怒的脸,他张大了嘴巴,额角青筋暴突,似乎在怒吼。但唐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还将继续遭受折磨。
  赵寒山亲自把唐轶送回了家,一直等到陆白过来之后才离开。客厅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半灭的烟头还在冒着最后一缕烟,唐轶站在窗户边,手指中间夹着吸了半截的香烟。
  陆白走过去把窗户打开,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
  唐轶把香烟放进嘴里深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白色烟雾将他和陆白的视线隔离。依旧是不冷不淡的语气:“刚刚。”
  陆白把烟灰缸放到窗台上,见唐轶额前的头发半干,忍不住问道:“你没事吧?”
  接到赵寒山电话的时候,陆白心脏差点吓得跳出来。自杀,唐轶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唐轶仍旧没有看他,双眼遮掩在一片迷蒙之中,让人看不清他心里所想:“我不是好好的吗?”
  头发上渗出的一滴水滴顺着额头流向唐轶眼角,陆白伸手想要替他擦去,唐轶往后仰了仰头,避开了,自己胡乱擦了一下,把香烟掐灭了。
  陆白收回手,尝试着说道:“我们医院里有人能联系到专业的心理医生……”
  唐轶猛地扭头,目光如利剑一般射来,让陆白一阵心惊。
  “我好好的,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唐轶对“心理医生”这几个字充满了排斥。
  “那你今天在洗手间是在做什么?如果赵寒山晚去一步……”陆白恼了,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的行为到底会引来多严重的后果。
  唐轶却不想再听他说话,烦躁道:“他是多管闲事,我不过是洗把脸而已。”
  这分明是狡辩,可陆白知道,和这样蛮不讲理的唐轶再争执下去毫无意义。唐轶转身走进卧室,道:“我累了,想睡会儿,你先回去吧。”
  陆白跟在他身后,接过他脱下的外套,道:“我在这儿陪你一会儿。”
  唐轶自顾爬到床上,背对着陆白躺下,淡漠道:“随你便。”
  看着床上那个瘦削的身影,陆白有股冲动,想要把他紧紧拥进怀里。但他又担心反而引来唐轶的反感,便只将房门半掩,确保自己能随时观察到卧室里的情况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了手机。
  他知道医院里张教授认识好几个专业心理医生,都是业界评价不错的人。
  和张教授联系上没多久,对方就发来了几分文件,都是几位心理医生的资料。
  陆白一份份仔细翻看着,大多都是在自己的领域卓有成就的人,不过每个人专攻的方向也稍有差别。
  翻到最后一份时,资料上的照片是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虽然只是照片,可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透着锐利的聪慧,放佛当真能一眼看透人心似的。
  陆白滑动资料的手顿住了,这个女人很眼熟,略想了一想他就回忆起来了,姓名那一栏里写着:童湘。
  童湘,这个只存在于陆白久远记忆里,甚至几乎像是上辈子才相识的人,竟会在这个时候突然闯进陆白的视线。
  看了看童湘的专业特长之后,陆白关上了手机,也许当真是命运的安排,这个女人应该是最合适的了。
  卧室里传来声响,把陆白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他探头看过去,见唐轶在床上辗转反侧,似乎根本无法入睡。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走进去,和衣躺在唐轶旁边,一只手搭在唐轶身上,将他半拢在怀里。
  唐轶的身子明显一僵,正要挪开,陆白就开口道:“睡吧,我不打扰你。”
  陆白温柔的细语似是有魔力一般,唐轶心里的烦躁褪去,不一会儿果真有了些困意。
  天色已暗,唐轶开始发出微微的鼾声,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灯光,陆白只能隐约看见唐轶的轮廓。夜的静谧变成困意袭上陆白的双眼,他闭上眼睛,陷入了梦中。
  在乡村半结冰的河水潺潺声中,陆白独自一人在黑夜里前行。深冬的寒风穿透背脊,冻得人瑟瑟发抖。
  在一片一望无际的原野之上,黑暗中只有远处一点昏黄的灯火。

  ☆、第55章  心魔

  
  那灯火让陆白心安,他加快脚步朝着它走去。
  刚走近屋子,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中年女人看见他,满脸欣喜,道:“小秋回来了?快进来暖暖!”
  女人让开身子示意陆白进门。陆白却在见到她的那一刹那差点掉下泪来,哽咽了许久才声音沙哑地喊了一声:“妈。”
  女人好像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脸上仍旧喜气洋洋。
  陆白进了门才发现,屋子里都挂上了红色的装饰物,窗户上贴着大红的福字。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菜从另一个屋子拐进来,兴高采烈道:“哥,幸好你赶上了,妈自己磨的馅儿,做的你最爱吃的黑芝麻汤圆。”
  看着女孩红润的脸庞,陆白有些惊讶,他下意识想在身上翻找出什么东西来送给她,既然是过年归家,也该给妹妹带点礼物。
  女孩却毫不在意,拉着他坐下,把桌上的菜一样样夹在他碗里,劝道:“哥赶了这么远的路,一定饿了,快多吃点。”
  母亲也在一旁不停地劝。
  陆白完全沉浸在这团聚的氛围之中,道:“左面屋子的房顶是不是有些漏了,明天一早我就去补好。”
  忽然,屋子外一声炸响,七彩的光在屋子里众人的脸上闪过。
  “放烟花了,哥你快看!”女孩兴奋地拽着陆白的袖子。
  陆白抬头,透过窗户上凝结的冰霜看过去,空中接连燃起一朵朵绚丽的花朵。就在一朵烟花即将熄灭之时,屋子外似乎有一道人影闪过。
  陆白正奇怪,女孩突然惊恐地问道:“哥,你拿着手术刀干什么?”
  陆白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手术刀,刀刃上正缓缓往下滴着鲜血,血落在纯白的桌布上,浸染出一朵鲜红的花。
  他急忙把手术刀扔到桌上,但刀沿着桌边滑落到地上,不见了踪影。
  一股阴风透进屋子里,屋里的灯光也乍然熄灭。屋外传来一阵细碎的沙沙声响。
  陆白站起来,走到门口左右张望,却什么也没看见。
  许是自己看花了眼,一定是盯着烟花太久了,他心想 。转过身,屋子里却变得空空荡荡,女人和女孩、满桌的饭菜都不见了踪影,只有几张积了薄薄一层雪花的破旧家具。
  “妈?小雨?”陆白慌了,在屋子里四下寻找,可无论他怎么走,眼前都是同样的情形。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烟花还在燃着,“砰——砰——”的声响不绝于耳。陆白抬头望着,一个高大的黑影却挡住了他的视线。
  在烟花燃起的亮光中,他只看清了来人的双眼,那是一双和他极为相似的一双眼睛。只是没了温度,看得人脚底生寒。
  恐惧攫住陆白的双腿,让他逃脱不得。黑影发出几声狞笑,举起一个细长的东西向他刺了过来。
  陆白躲闪不及,只能下意识抬手遮挡。他从未如此害怕过。
  不知哪儿来得一股力量把陆白一推,他惊醒了,先四下张望一番,没有发现黑影。漆黑的屋子里只有一点极暗的光线。
  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之后,陆白松了口气,抹去额上的冷汗时,模糊中看见唐轶正喘着粗气坐在床边,这才知道应该是唐轶从梦中惊醒时不小心推了他一把。
  他打开床头灯,发现唐轶的衣服早就被汗水湿透。
  “小轶,你没事吧?”陆白走到他旁边,见他脸色苍白,担心道。
  唐轶身子一僵,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痛苦地摇了摇头,等呼吸平缓下来了,才道:“我睡不着了,出去走走。”
  陆白忙跟着他:“我陪你。”
  唐轶没有拒绝,两个人沿着深夜寂静的城市道路在街边漫无目的地游走着,如同两个幽灵。
  没有人说话,他们都需要一点时间从刚才的噩梦中彻底平复下来。
  走到一个开放式公园的门口,唐轶拐了进去。公园里有一汪人工湖,此时如一只黑色眸子隐藏在夜色之中,只有偶尔拂过湖面的轻风带来一阵清凉。
  唐轶径直朝着人工湖走去,直到湖边也没有停下。
  陆白吓得赶紧拉住了他,唐轶却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而后指着湖边的一块大石头,表示自己只是想去那里坐坐。
  陆白却不敢轻易放手,坚持拉着唐轶,直到他坐下。
  唐轶见他紧张的样子,终于极难得地笑了笑。但那笑容就像倏忽而逝的风一样很快消失了。
  黑暗之中,陆白看不清唐轶的脸,仅靠着和唐轶呼吸相闻的距离感受着他的存在。很奇怪,在这样的沉默当中,陆白反而觉得自己透过那不可见的躯体窥见了对方的灵魂。它遭受了巨大的伤害,蜷缩在一个封闭的角落里,不肯再出来。
  透过交握的掌心的温度,陆白觉得自己既与唐轶心意相通,又与他隔阂千里。
  唐轶突然凑上来吻住了陆白,这吻有点小心翼翼,像是试探。
  陆白愣了一下,想要抓住这难得的温存,便也凑近了给予回应。然而两个人都没能从这个吻中感受到任何爱意,反而因为两个人的各怀心事,像是意外地发现了对方心底深处的一个隐蔽角落,它们互相对对方带着防备,即便是在彼此身体最亲密时也未曾有丝毫松懈。
  吻在沉默中结束了。
  唐轶把手从陆白手中抽出来,道:“我们回去吧。”
  陆白回想起唐轶向他表明心意那天,在天台上,无论怎么掩饰,他知道,彼时两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对方。不去在意那些已经有过的秘密和可能到来的伤痛,仅仅是简单地,爱着对方。
  可现在,冲昏头脑的冲动猛然褪去,背负秘密的变得沉重,遭受伤痛的愈加敏感。他们都开始迷失方向,不知道要怎么再次靠近,因为那个注定的结局会带来的痛苦已经让他们再难以承受。
  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走向出口,旁边的一个凉亭里突然燃起一团火光,一阵吵闹声打破了这里的安静。
  几个醉酒的年轻人在凉亭里摆了个铁桶,点燃了桶里的木柴。一个年轻人把酒瓶一斜,瓶里的酒洒进火里,让火势猛然加大,蹿起一道一人多高的火光。
  周围的人发出兴奋的喝彩声。
  唐轶停下脚步,脸色在在火光蹿起的一刹那变得煞白,双眸里映着深深的恐惧。陆白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就如豹子一般向凉亭冲了过去。
  他把几个年轻人推得四仰八叉,一脚踢翻了铁桶。陆白了解唐轶的恐惧,因为这样的情形也让他在第一时间想起了那晚仓库的大火。
  醉酒的人被搅了兴致,骂骂咧咧地爬起来,捡起一根少了一半的木棍朝唐轶挥了过去,早已陷入恍惚的唐轶根本不知躲避。
  陆白奔过去,把他护在怀里,木棍带着灼热的温度打在了他的后背。
  布料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陆白踢开一个人,在混乱中护着唐轶躲避那些人近乎疯狂的进攻。
  唐轶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他拽住一个人的手臂往后一扭。那人痛呼出声,不及挣脱,肚子上又挨了唐轶一脚。
  这个人算是一时半会爬不起来了,唐轶发了狂似的把剩下的三个人一一打倒,顺手捡起地上最后一根还在燃烧的木棍照着其中一个人的头就要劈下去。
  那人赶忙求饶,却大着舌头,话也说得含糊不清。
  跳跃的火光中,唐轶看清了那人的脸,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两张面孔。即便那个时候那两个人躲在车后,但唐轶还是在简单的一瞥之后就永远记住了他们。
  从短暂的暴怒之中清醒之后,唐轶扔下木棍,扶着满头冷汗的陆白快速离开了。
  走到有路灯的地方,唐轶看清陆白背后被烧焦的地方,忙要解开他的衣服查看。
  陆白扭身躲开了,勉强冲他笑笑,道:“我没事,你先回去吧,刚医院有个紧急病人,我要过去一趟。”
  唐轶还想再说什么,陆白已经先行匆匆走在前面,回到公寓楼下时,直接开车离开了。
  看着陆白的车消失在远处,没来由的一阵恐慌让唐轶感到烦躁不已。他失去了对情绪的控制能力,他下意识躲避陆白的靠近,却又害怕他的远离。
  他不想回到公寓里的那个小小的空间,干脆换了方向,朝公安局去了。
  陆白自然没有回医院,而是径直回了家。
  脱了衣服扔在沙发上,后背的伤口传来一阵阵刺痛,陆白没心思去处理它,反而进了浴室,让冷水浇头全身。
  虽然是夏天,但水的凉意还是刺激得陆白一个激灵,思绪也慢慢清明。
  唐轶病了,他很清楚,因为他也曾生过这样的病,时至今日也未曾痊愈。
  从最开始意识到唐轶出现问题的时候,陆白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让他去治疗,可真正看到童湘的资料时,他又犹豫了。
  唐轶是个警察,是正义的代言,他的存在意味着光明永不会消失。可陆白,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

  ☆、第56章 契机

  
  所以有那么一刻,陆白希望任由唐轶就这样下去。只要他看到更多的黑暗,感受过更多的伤痛,就会更加理解自己,就会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人。
  那个时候,陆白就无需对他抱有愧疚和戒备。
  他可以完完整整地拥有唐轶的整个人和整颗心。
  在湖边时,陆白能够感觉到,唐轶的心如同夜色之中的湖水,平静的湖面底下正在掀起狂澜,搅动着湖底的尘泥,让原本清澈透明的湖水变得浑浊。
  他几乎想要拉着唐轶一起跌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暗空间,因为他害怕。对唐轶的爱越深,就越害怕他看见真正的自己,害怕那个时候,他会毫不犹豫抛弃自己。
  与其这样,不如一起堕落。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瞬间,在那个吻发生的一瞬间,他就清醒了。
  所以他想要逃离,也许这是一个机会,一个彻底离开唐轶的机会。唐轶的世界里还有别的人,同事,家人,他们都能够帮助唐轶痊愈,他并不是离不开自己。
  这一次,也许是让唐轶永远远离黑暗的最好契机。
  他走到客厅,翻出手机,飞快地编辑好了一条信息,发送给了唐珲。信息里,只有一个名字和十一个数字。
  赵寒山一大早在办公室看见唐轶的时候小小地讶异了一番,看他蓬头垢面、眼圈发黑,知道他肯定没休息好。
  他强压下心里的一点火气,对唐轶道:“不是让你在家里休息吗,怎么又来了?”
  唐轶继续整理着手里的文件,道:“在家里也睡不着。”
  赵寒山皱着眉头,犹豫着要不要强迫他回去,高盛在门口喊了一句:“赵队。”
  看他的表情是又有案子了。
  案发现场在靠近一座商场的餐馆里,是两个食客之间的斗殴杀人事件。被害人身中数刀,急救车到的时候已经没了生命迹象。嫌疑人作案后立刻逃窜。
  赵寒山到的时候,钟闻已经做完了初步的尸检,几个民警询问着餐厅里的目击者,老板去了后面调监控。
  进了现场,赵寒山发现唐轶也木呆呆地跟了过来,知道他这种状态根本不可能好好工作,便干脆把他派去外围维持秩序。
  里面的勘查工作进行得有条不紊,根据监控视频,警方也初步掌握了嫌疑人的外貌特征,调查人员正准备调查他的身份信息。
  唐轶站在警戒线内,透过交头接耳的围观人群,看见旁边商场里走出来一个熟悉的人。他原以为唐珲是要过来采访刚发生的案件,却没见到她身后跟着任何摄影师或是新闻车。
  相反,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男人。
  唐珲在男人出来的那一瞬间,转身抹了抹眼睛。等男人走到近前想要拉住她时,她一把挥开了男人的手,和对方争论起来。
  另一个女人从商场大门出来,直接挽上男人的胳膊。
  唐珲骤然大怒,抬手打了男人一个巴掌。
  女人也急了,上前推了唐珲一把,男人看在眼里,却丝毫没有要阻止女人的意思。
  唐轶怒火中烧,见这里已经有足够的民警维持秩序,赵寒山大概也不在乎他有没有专心工作,便挤开人群,疾步走过去,用力在男人胸前推了一把。
  赵寒山怕唐珲和她父母担心,暂时还没有把唐轶差点自杀的事情告诉他们,因此唐珲看见唐轶突然过来,有些惊讶。
  男人突然被一个陌生人挑衅,也来了脾气,骂道:“你他妈谁呀?”
  唐轶却不理他,指着他问唐珲:“怎么回事?”
  唐珲低下头,不愿让唐轶看见自己通红的眼眶,道:“没什么,就是朋友,有点误会。”
  “误会?那她又是谁?什么误会要闹到动手的地步?”唐轶还从没见过妹妹这个样子,看见男人旁边女人耀武扬威的样子,怒气更甚。
  “哟!”那女人阴阳怪气道,“看起来一副大义凛然和纯洁小白兔的的模样,没想到也露了狐狸尾巴了吧?自己也是个不干净的,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
  这番话无疑挑明了三人之间的关系,这其中对唐珲的污蔑和羞辱却是唐轶绝不能忍的。
  锐利的目光如利箭一般射向女人,她身子不由得往后一缩,再不敢开口。大约她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弱清秀的男人身上怎会有这般强大的戾气。
  唐轶也不想废话,直接对男人道:“向我妹妹道歉。”
  男人和女人皆是一愣,女人面上也有些尴尬。原以为抓到了对方的把柄,哪儿知道人家竟是兄妹。
  男人却不愿在两个女人面前栽了面子,道:“这是我们三个人之间的私事,你多管什么闲事?”
  唐轶对女人冷冷道:“让开!”
  女人尽管心里不忿,手上还是忍不住迅速放开男人,往旁边站了几步。男人不知唐轶这番动作的意思,正要继续争辩两句,脸上就挨了一拳,整个人被打得眼冒金星,摔倒在地上。
  唐轶走进了他,居高临下道:“现在,不算私事了吧?”
  唐珲没料到唐轶一言不合就动了手,忍不住惊呼出声,想到昨晚陆白发给自己的那个号码,不禁忧心起来。
  陆白告诉了她唐轶的近况,她即便心里隐隐早有感觉,但还是有些惊讶。但想到唐轶之前经历过的事,眼下的状况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她打算今天和唐轶谈一谈,说服他去见一见这位医生,却没想到自己反而卷入了麻烦之中——刚谈了两个月的男朋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劈腿了。
  不过,更让她惊讶的是,一段时间没见,唐轶竟转变如此之大。以前只会讲道理的他,如今竟学会用拳头说话了,而他身上那几乎无法抑制的愤怒如此明显,更让唐珲觉得,和医生的见面刻不容缓。
  地上的男人缓过劲来,咒骂一声爬起来就向唐轶扑过来。
  被赵寒山“特训”过的唐轶自然不可与之前同日而语,在他眼里,男人就是个只会抡王八拳的小鸡仔,那暴怒之下的反抗跟垂死挣扎并无两样。
  唐珲虽然解气,可这样下去对唐轶大为不利。他虽然没有受伤,可男人伤得越重,唐轶的麻烦就越大。她只能高声阻止:“哥,住手,够了!”
  唐轶正揪着男人的衣领,要往他被打得七红八紫的脸上招呼拳头,胳膊却被唐珲拽住。
  然而男人早就成了他发泄怒火的对象,不仅仅是今天的事,还有昨天的,还有那晚在仓库的。他猛地一甩手,把唐珲推了出去,不顾男人已经气息奄奄,抬手就要打。
  旁边吓得花容失色的女人这会儿终于反应过来,瞧见不远处停着几辆警车,便尖声叫起来:“打死人了!快来人啊,这里打死人了!”
  一边喊着还一边朝警车跑去。
  过了两分钟,女人身后走来两个脚步匆匆的民警,上前把唐轶和已经半死的男人拉开。其中一个民警认出唐轶,失口喊道:“唐警官……”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事不能张扬,急忙收了声,对在一边控制住唐轶的同事道:“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找赵队。”
  赵寒山很快铁青着脸色过来了,看见眼前的情况之后,他没有立刻发作,先是让人叫了救护车,又对民警指了指唐轶道:“把人带回去。”
  两个民警只好挟着唐轶要上警车,唐轶下意识要挣扎,赵寒山冷声斥道:“老实点,想上铐子吗?”
  唐轶潜意识里仍保留着对赵寒山的敬畏,立刻老老实实被押上警车。赵寒山一招手让唐珲也跟着上去了,然后对女人说:“你跟着去医院,晚一点会有民警去过去了解情况的。”
  女人看唐轶上了警车,加之赵寒山身上那股煞神的气势,实在不敢再说什么,老实地点了点头。
  唐轶被带回公安局后,坐在办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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