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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刀两不断-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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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湘根据陆白的反应不时在旁边轻声加以引导。
  不一会儿,陆白开始剧烈挣扎,但似乎有无形的绳索将他牢牢束缚住。汗水浸湿了他的衣领,整个人脸色变得极度苍白。
  童湘叹了口气,只能将他叫醒。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陆白有一种置身于虚空的感觉。缓了好一会儿,双眼才慢慢聚焦,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童湘的办公室里。
  接过童湘递过来的纸巾,陆白失望地摇摇头,道:“看不清,还是看不清。”
  童湘的一只手不停地把钢笔的笔帽打开又合上,道:“有没有可能你本来就没看清楚过。”
  “也许吧,”陆白把揉成一团的纸巾扔进垃圾桶,目光坚定道,“但有一件事可以肯定,这个人出现过。”
  童湘把第二次的“治疗”安排在了三天后,这还是陆白努力争取来的结果,毕竟过于频繁的催眠对他没有好处。
  回到T市之后,陆白不免有些恍惚,觉得人群中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梦里的那个黑衣人,他时常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紧盯着自己。
  从S市回来的第二天,唐轶满脸挫败地来到医院找他。
  “一点线索都没有,我都快把剖心案的档案翻烂了。好几次被赵队抓个正着,你知道的,他不想我插手这件案子。”唐轶一手撑着脑袋,一只手把陆白贴在资料夹上的便利签拨弄得哗哗作响。
  陆白沉默着没有应声。以赵寒山的能力都没办法查出来的案子,对唐轶来说只会更难。
  唐轶见他出神,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你呢,和童湘联系好了吗?什么时候去找她?”
  陆白神色有些不自然:“联系好了,两天后过去。”
  第一次的治疗陆白并没有告诉唐轶,或许是因为在他内心深处仍有一丝担忧,如果这一切只是他的错觉,如果那个雨夜把男人拖入后备箱的人真的是他……
  他需要确定答案,才能坦然地面对唐轶。
  “那我到时候陪你过去。”
  “不用。”陆白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口气有些异常,赶紧解释道,“你这边还有工作,而且我们两边同时调查,也许调查出结果的可能性更大。”
  唐轶握住他的手,道:“没关系,耽搁不了什么,而且我这边调查也已经陷入僵局。再说了,这种情况,我当然要陪着你。”
  陆白哑然,也想不出别的理由拒绝唐轶,如果他推脱得太明显,唐轶一定会起疑心。他只好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
  两个人独处没有多久,赵寒山的“夺命”电话就打了过来,唐轶只好一脸无奈地离开。
  陆白送他出去,穿过熙熙攘攘的走廊时,一个人不小心碰到了陆白的肩膀。
  “抱歉,陆医生。”那人抬起头来,语气有些诡异地说道。
  陆白正跟唐轶说这话,没有太留心,等他扭头看过去的时候,那人正好转过半张脸来,露出一只带着笑意的眼睛。
  直到看着唐轶驱车离开,那只眼睛仍旧在陆白脑子里挥之不去。太熟悉了,那种即便是笑着也让人骨头里生出寒意的目光。
  陆白定定地站在原地,猛地反应过来,朝着刚才的走廊狂奔而去。在来来往往的人中,早已没有了那人的影子。陆白不甘心,跑遍了整栋大楼,那个人却如同人间蒸发一样,一点踪迹也没有了。
  在记忆里搜索了许久之后,陆白猛然察觉那个人的身形也有些熟悉,于是直奔护士站。

  ☆、第69章 上钩

  
  “那天醒过来的车祸病人,昏迷了三年的那个,把他的资料调出来给我。”陆白急吼吼地对值班护士喊道。
  护士一脸茫然,道:“这个病人不是你的专业方向啊。”
  “我现在在做这方面的研究,你给我看看,嗯?”陆白努力平复着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挤出一个自认为颇具魅力的微笑。
  护士果然动摇了,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将资料调了出来,一边拿给陆白看,一边道:“这个人刚刚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
  陆白没有理会护士的话,只是紧盯着姓名那一栏里的三个字:周嘉平。
  周嘉平,陆白想了半天,记忆里并没有这个名字。他甚至回家翻出了以前上学时的毕业册,在从小到大的同学里也没有这个人。如果这人不是改了名字的话,陆白就敢肯定这个人和自己并没有任何的交集。
  他拍下周嘉平的一些基本资料,打算之后让唐轶悄悄查一查。
  两天后,陆白原以为唐轶已经忙得忘记了约定,正准备独自去S市。从医院直接出门,却在大门口看见唐轶抱着双臂正好整以暇等着他。
  两个人上了车,唐轶还有点怀疑地问:“你不会是想躲着我一个人去吧?”
  陆白咳了两声,目视前方,道:“哪有。”
  “嘁,”唐轶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摸了一把,道,“果然,你一撒谎手心就出汗。”
  陆白把手心的汗擦干了,道:“热的。”
  唐轶哼了一声,无语道:“现在是冬天。”
  陆白终于忍不住,转过身去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道:“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唐轶得意得勾起嘴角:“这还差不多。”说着直起两根手指在自己和陆白之间来回比划,“审过了好几次犯人,现在只要谁一说谎,我就能看出来,你可别诓我。”
  “是是是,唐大警官。”陆白干脆顺着他插科打诨,反倒让他忘记了刚才的怀疑。
  虽说是唐轶陪着他去,实际上到了那儿,唐轶也只能在外面等着。
  两个小时之后,陆白面色有些憔悴地出来,唐轶忧心忡忡地看着他,道:“不是治疗么,怎么会这样?”
  童湘在一旁解释:“他的治疗方法比较特殊,可能会累一些。陆白,你对自己太苛刻了,这种事要顺其自然才更有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下次见面的时间等我定好了我再告诉你。”
  两人作别童湘,唐轶把陆白安顿在副驾驶,自己开车,一边朝T市驶去,一边问:“什么治疗方法这么特殊?不能告诉我吗?”
  陆白闭着眼睛,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有点累而已,对身体没有妨碍,你放心吧。等治疗出结果了,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
  “好吧,”唐轶见他疲惫不堪的样子,满心心疼,“我直接送你回家。”
  “好。”
  送陆白到家以后,唐轶很快又被一通电话叫走。陆白躺在床上,脑袋昏昏沉沉,眼前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帘幕,无论他如何努力想要窥探其背后的真实,却只能看见一片虚影。
  脑子里疲倦不已,但翻来覆去又没有丝毫睡意。一直到天黑下来又渐渐在东方露出一线光亮,他才终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将近八点的时候,陆白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恍恍惚惚地下床开了门,却被一个人将双手反扭按在了墙上。
  手腕上传来一阵冰凉,随即是手铐上锁的咔哒声。
  “陆白,”一个冷漠而熟悉的声音说道,“你涉嫌故意杀人,现依法对你进行逮捕,这是逮捕证。”
  赵寒山把逮捕证竖在陆白眼前,在他还没有看清楚上面的字时就又收了回去,道:“带走。”
  陆白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不是因为自己被抓,而是另一件事。
  被押上警车之前,他大声问赵寒山:“谁死了?”
  赵寒山投来怪异的目光,道:“当然是祝谦。”
  赵寒山就坐在副驾驶上,他透过后视镜看向被两个警察押在中间的陆白,心头升起了一丝疑虑。
  陆白太冷静了,甚至没有丝毫意外。这或许可以默认成他是在认罪,可这又丝毫不像认罪之人的反应。他想起陆白临上车前的那个问题,总有一种自己想要抓鱼却只抓住鱼饵的感觉。
  但他很快又在心里告诫自己,一个连杀三人之后不留下蛛丝马迹,甚至还能如同常人一样周旋于警察之间,就连唐轶也……
  这样的人当然不能用常理去打量,也许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和诡计。自己已经让他逍遥法外了三年,这一次决不能再失败。
  一直到被带进审讯室,陆白再没有开口说一个字。照例是赵寒山亲自审讯,带着另一个做记录的警员。
  赵寒山坐在陆白对面,见他只是低头沉默着,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想。最后,还是他按奈不住,率先开口了:“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你要知道,你自己交代和我们查出来,这两者结果是不一样的。”
  陆白抬起头来看着他,既没有交代“犯罪事实”,也没有矢口否认为自己辩白,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们怎么认定是我杀了人的?”
  旁边的警员露出凶相,呵斥道:“现在是我们问你问题,老实交代!”
  赵寒山举起一只手阻止了他,示意警员把一个袋子放在陆白面前,道:“眼熟吗?”
  在看到袋子里的东西的那一刹那,陆白脸色变了。
  赵寒山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道:“没想到么,潜伏了三年,就为了杀祝谦,三年前你精密策划三起谋杀案,没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可如今还是百密一疏。你要知道,没有人可以永远逍遥法外,陆白,不,或许我该叫你陆桐秋。”
  陆白脸上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道:“你是刚查出来的还是很久之前就调查了?”
  赵寒山也不介意告诉他:“自从上次你爸的案子之后,我就一直在调查你的背景。不过虽然查出来了,但对三年前的案子却并没有多大帮助,因为我发现祝谦已经进了监狱。直到这次祝谦被害,我忽然明白过来,当初那三个人也许只是你一时发泄愤怒的结果,你真正的目标,是前不久刚刚出狱的祝谦。”
  “除了这把手术刀,还有其他证据吗?”放佛一对老朋友叙旧一般,陆白依旧用平静的语气问。
  赵寒山也耐心地一一解释,现在人已经抓了,他有的是时间。
  “监狱外面的监控和墓地的监控都显示你曾经和祝谦发生口角然后带他去了墓地,我们去墓地查过,那两块无字墓碑是你的母亲和妹妹吧。”
  陆白闭上眼睛,遮盖了眼里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一闪而过的痛苦。他很快睁开眼睛,问:“光凭监控,你们怎么证明就是我杀了祝谦,那天我是一个人离开的,你们有看见我搬动他的尸体吗?”
  记录的警员脸上露出狡猾的笑,赵寒山比他镇定,但还是忍不住道:“你怎么知道他的尸体被搬动过。”
  陆白微微一笑:“既然是认为杀祝谦的和三年前剖心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想必你们发现尸体的地方应该是在城南树林里了。”
  赵寒山目光锐利:“我只说过三年前的案子,可没一定说是剖心案。”
  “何必抓住我话里的一丁点疏漏不放呢,是你没有自信确定凶手一定是我吗?唐轶提过好几次你一直没放弃调查剖心案。”
  “你还敢提唐轶!”赵寒山第一次爆发出怒气,一只手在桌子上重重一锤,记录的警员放在桌上的备用中性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承认吧,你故意接近唐轶,就是为了从他嘴里套出剖心案的调查进展,你一直在利用他!”赵寒山气恼得额头青筋暴出。
  手下被自己试图找出却一直失败的凶手当做了逃脱法律惩罚的棋子和眼线,这是一种耻辱。
  陆白的目光骤然变得冷冽:“我没有利用他,也从没有从他嘴里套话。剖心案的具体调查进展他也从没有提起过,他什么都不知道。”
  赵寒山眯了眯眼睛,两个人用目光无声地交锋:“他知不知情我们会调查清楚。你刚刚的话,是认罪了?”
  陆白的目光再次变得从容,甚至是自信,他张口缓缓说出几个让赵寒山惊讶无比的字:“我不记得了。”
  赵寒山始料未及,刚腾起来的怒火瞬间灭了:“什么叫不记得了。”
  陆白看向赵寒山的身后,那里有一面黑色的单向镜,他知道这会儿一定有人在后面观看着这场审讯。
  “三年前发生的事情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赵寒山冷笑道:“如果你觉得靠这样一个拙劣的借口,就可以为自己辩白,否认杀人的事实……”
  “这不是借口,”陆白打断了他的话,“你可以去问唐轶,我最近在看心理医生。如果有必要,你可以联系我的医生,她会告诉你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赵寒山盯着陆白看了许久,似乎是在判断他有没有在撒谎。陆白坦然地面对着他怀疑的目光。
  片刻之后,赵寒山转而道:“那祝谦呢,不顾才几天前的事,难道你也不记得了?”

  ☆、第70章  星光

  
  陆白道:“我确实带他去过墓地,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起过杀心,但我带他去是为了让他亲自向我的家人忏悔,听他说一句真心的‘对不起’。至于别的,我什么都没做过,同样的话我对祝谦说过,他不值得。”
  陆白眼里那一丝并不明显的温柔还是让赵寒山捕捉到了,陆白的意思是,为了唐轶,他不会让自己的双手沾血。
  赵寒山直觉陆白没有说谎,但对方一味的否认让他渐渐失去了耐心:“不管你怎么嘴硬,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坦白。”
  陆白也知道,对于一个不相信自己的人,怎么解释也无用,干脆道:“手术刀上没有指纹吧?单凭这把刀,你打算怎么给我定罪?赵寒山,如果你想要的是真相,就让我继续接受治疗,到时候,我会把完整的真相毫无保留地告诉你。”
  “真相,我自己会找到的。”赵寒山知道今天他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干脆暂时放弃了。
  赵寒山和警员离开后,审讯室里只剩下陆白一个人。他扫视了一圈屋子,发现天花板角落有一个监控器,监控器下面的红灯有频率地闪烁着。他刚要收回视线,忽然发现红灯灭了。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唐轶走了进来。
  他面色铁青,不知道是在为什么事情愤怒。看了一眼陆白对面的椅子,他并没有坐上去,而是来到陆白面前。
  在他开口之前,陆白先说话了,他把戴着手铐的手在唐轶面前晃了晃,尴尬地笑道:“为什么最近我们总是以这种方式见面?”
  唐轶脸色更加阴沉,如同暴风雨在努力蓄势,不让自己轻易爆发出来。
  “你可以不对赵队说实话,那能不能跟我说实话。现在问你话的不是警察唐轶,而是……而是爱着陆白的唐轶。”
  陆白伸手尝试着握住了唐轶的手指,冰凉的指尖比手铐更冷。唐轶没有躲避也没有挣扎,只是静静地等待着陆白给自己一个答案。
  “不是我,唐轶,不是我。”陆白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说出这句话。
  唐轶脸上的阴云散去,尽管脸色还是不好:“好,我会证明你的清白。”
  审讯室外传来脚步声,陆白赶紧放开了唐轶。门砰地一声被推开了,赵寒山死死盯着唐轶,眼里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能耐也长了不少,都敢关监控了。唐轶,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泥菩萨过江?私底下跟嫌疑人接触,你身上这身警服还想不想穿了。”
  这一次,唐轶没有露出丝毫畏惧的神色,反而语气坚定道:“赵队,我来见他,就是为了要对得起这身警服。我和你一样,都想查清楚案子,我们唯一的区别只是在于我相信陆白而你不相信。”
  赵寒山被这话噎得一愣,怒吼道:“滚出来!”
  唐轶扭头看了看陆白,轻轻点头,示意他安心。在他走出去之前,陆白喊住了他,道:“唐轶,帮我看看我的手机好吗?我担心童湘会打电话或者发消息给我。”
  唐轶疑惑地望着他,童湘是知道自己的电话的,如果真的有急事,完全可以打给自己……
  但他立刻露出恍然的目光,应了一声:“好。”
  门关上之前,陆白似乎看见钟闻在不远处露出半个头来,不出他所料地,赵寒山愤怒的吼声再次响彻整条走廊:“钟闻,待会儿我再找你算账!”
  这下陆白知道是谁帮着唐轶关监控了。
  唐轶想办法拿到了陆白的手机,但上面并没有童湘的信息或电话。他知道陆白一定是在暗示自己什么,仔仔细细把上面的文件夹翻找了一遍之后,终于在相册里发现了一张照片。
  “周嘉平。”唐轶念出照片里的名字,虽然不知道陆白为什么想让自己看到这张照片,但他还是决定查一查这个人。
  另一边,即便对陆白的话仍旧抱有十足的怀疑,赵寒山还是联系了童湘。听闻陆白牵涉进一起案子之后,童湘当天就赶来了T市,赵寒山在办公室里见了她。
  听童湘讲完全部的经过,赵寒山手托着下巴许久没有说话。童湘也不着急,静静地等着,她知道赵寒山是在思考着什么。
  “你敢保证他是真的忘记了吗?”赵寒山开口的第一句仍然是不确信的发问。
  童湘点头道:“我敢保证,不仅是忘记了,当初发生的一些事很可能对他造成了一些误导。前两次的治疗成果不明显,原本打算让他过几天去进行第三次治疗的。”
  “那么,”赵寒山迟疑着,仔细斟酌着字句,“按照陆白的意思,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个人,很可能是真正的凶手?”
  这话赵寒山说得小声,像是只说给自己听的。童湘听了个大概,道:“赵队长,破案是你的专长,我不好发表什么意见。不过既然我来了,我还是希望让你知道。以我对陆白的了解,他不是一个担不起责任的人。如果真的是他做的,他一定会干干脆脆承认。在我最近一段时间和他的接触中,我发现他的潜意识里其实曾有过轻生的想法,或者说他已经准备好了短时间内结束他的生命。”
  “这能说明什么?”赵寒山不解。
  童湘垂下眼睛,遮住了眼里的情绪,道:“一个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的人,又怎么会耗心费力地布下一个个谎言呢。你们的出现,不正是遂了他的心愿吗?”
  赵寒山皱起眉头,审视了童湘片刻,忽然道:“果然不愧是心理医生,你们很善于抓住人的心理,知道怎么找到他们防御的薄弱点,然后发起进攻。”
  童湘无奈地笑道:“我是医生,我要做的是治愈病人而不是攻击别人。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看法,相不相信全在于你。之前和唐轶接触的时候也曾偶尔听他提起过你,我相信你会查出真正的真相,给每个人应得的答案。”
  童湘离开后,赵寒山独自在办公室里坐了两个小时,阳光从墙边的柜子上渐渐移出窗子,远处的天空如一块深青色的的幕布,在慢慢地将什么东西遮盖。夜幕降临之后,幕布之上终于闪烁出一两点星光,微弱,但足够引人注目。
  赵寒山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等那边接通之后,直接说道:“继续治疗吧,就在本市。”
  治疗的场地就在公安局,赵寒山向上级申请之后,挪出了一间大会议室。
  陆白对赵寒山同意治疗并不感到意外,虽然他急于破案,虽然他几乎笃定自己是凶手,但自己相信他的为人,相信他作为警察对心中那份信仰的尊重。
  在进会议室之前,陆白对站在会议室窗外的赵寒山由衷地说道:“谢谢。”
  唐轶紧赶慢赶气喘吁吁跑到会议室外面的时候,治疗已经开始了十分钟。赵寒山正眉头紧锁,不放过会议室里沙发椅上陆白的任何一丝细微的反应,就连唐轶来的时候他都没有怎么注意到。
  会议室里,陆白表情痛苦,似乎正在经受着巨大的折磨,没有人知道他在记忆深处的秘密黑洞里经历着什么。
  童湘额头早已布满汗水,她知道这一次治疗对陆白来说尤为重要,更加不敢懈怠。
  忽然,陆白剧烈挣扎起来,双腿不停地乱蹬,像是要逃离什么。唐轶在窗外看得整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童湘在一边温声引导,陆白终于慢慢安静下来。随后是一阵长时间的静默,童湘接连提的几个问题陆白都没有反应。童湘几乎以为陆白会这样就此在睡梦中死去,治疗也会彻底失败。
  她颤着手,正在犹豫要不要强行把陆白唤醒。陆白突然开口了,只说了两个字:“是你。”
  童湘遽然松了口气,引导着陆白慢慢醒过来,随后扭头冲着赵寒山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
  这场战斗,她和陆白都赢了。
  等童湘从里面开了门,唐轶第一个冲了进去,扶起仍然脸色苍白的陆白,伸手拭去他眼角不知何时流下的一滴眼泪,问:“都想起来了吗?”
  陆白神色复杂,目光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应该以哪种情绪面对唐轶,最后总算是像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巨石似的,对唐轶说道:“现在,我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了。”
  据陆白的说法,三年前下着秋雨的那个晚上,他确实出现在了城北的那个水泥屋附近,不过他只是站在另一边的巷子里远观,之后不久就打算离开,但是在离开之前被人袭击,等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躺在家里的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把染血的手术刀。
  没过几天,电视上报道了在城南树林里发现尸体的新闻,那个时候,陆白开始怀疑是自己杀了人,这种怀疑与日俱增,到最后变成了确信。
  赵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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