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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里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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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考用什么办法能向他要来一根,不远处出现了骚动。
昏沉的气氛一扫而空,人们的注意力转向了左侧。
几个平民模样的男女,正押送两名德国逃兵走向北角的一颗树干庞硕的橡树。
为首的是一名体态臃肿的妇人,她撸卷起袖子,狠狠地揪着穿着德军制服的男人的头发,嘴巴里含糊不清地咒骂什么,声音尖锐。
德国人不得已弯腰,低垂下脑袋,以适应这扭曲的姿势。
他无法反抗也无力抗拒,在来到这里之前,很显然便已经历经了一场残酷的殴打。脸上、身上青紫不一,浆状的半凝固的血液黏在皮肤深深的褶皱中,在煦阳的映照下,尤为灼目。
他步子蹒跚,腰部有一圈晕开的血污,可能还受到了刀伤,而头顶的那一抹惹眼的金发,令安德烈的心脏猛然颤跳。
安德烈直直地看着那个德国人,哪怕个头身型全然不符,他还是定眼看着,眼皮都没眨动一下。
随同在妇人身后的青年人押着另一名德国士兵,那士兵的模样看起来稚嫩多了,被人挟制住肩膀,他呜呜咽咽,用哭腔说着旁人根本听不懂的德语。
没有给予过多喘息,甚至是忏悔的时间,麻绳绕上橡树的枝干,一圈接而一圈,末了,打上一个环形结扣,他们重重地扯扯,试了试结实度。
士兵见状吓惨了脸,胯间尿湿一片,顺裤筒淌落,渗流进了苔藓泥土。
这时,人群里爆发出了笑声。
骚乱引起了美军的注意,几个扛枪的美国大兵踱近,他们嘴里咬着烟,接耳说了些什么,然而看模样,他们似乎并不打算上前干涉,一个两个抱臂驻足观望。
其实事态已再清楚不过了,几个愤怒的法国平民逮住了藏匿的德国士兵,一阵殴打发泄过后,他们准备行使名为“复仇”的权力。
千千万万的法国人,死于由德国人挑起的战争之中,法兰西大陆上,历经了长达五年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们相信,德国人的血,即使流再多也不算多。
假若美国人放手不管,他们便是死局已定。
年轻的德国士兵终于忍不住了,他嚎啕痛哭起来,不住地求饶。然而很快,他便遭到了铁镐的攻击,半侧脑袋血肉模糊,血夹带蛋羹状的脑浆流出,他的脑骨破裂了,蜷缩在地上奄奄一息。
“迪姆!迪姆!……”
德国军官从施虐的人中间强挤进去,他跪在地上,捧起士兵的脑袋,双手捂住鲜血汩汩涌出的伤口。
白手套被浸红了。
环视簇拥着他们、面带敌意的法国人,眼里噙聚起泪,说:“不要虐待他……他还只是个孩子。”
将士兵抬到怀里,安抚式亲吻他的额头。
“别怕,迪姆,不要怕,很快……很快就能够回家了。”
“他在说些什么?”
一个熟悉的女音从后方响起,安德烈下意识回头,一名偶路过的美国大兵肩搭一位高挑的女子站在彼侧,同样地袖手旁观。
蒂安娜?
这时候,蒂安娜涂抹上了口红,一头披肩的卷发也特意梳整过,短短几日,像是换了个人。
她挑起眉,漫不经心道。
美国兵不知是不懂德语,还是不懂法语,没有回应,一只手却不安分地在蒂安娜的臀部来回揉抓,这美国佬的手劲真大,掐得蒂安娜生疼,她赔着笑脸推搡,抵在胸前的手又打打他的领襟,顺势滑进衣前的口袋,捻出了烟和打火机。
点燃,浓抹的红唇重重地啜吸了几口。
抬眼,她注意到了安德烈。
那身形高峻的犹太帅哥,在人群里分外醒目。
安德烈显然还记着她,四目交接时,眉间浮现褶皱,躲闪开来。
她笑了,没衔烟的手冲安德烈招招,随即抛出个媚眼。
这一幕被美国兵发现,面露不悦。安德烈立刻摆正回头,他可不想招惹麻烦,
而此时,橡树底下,公然施刑已达到高潮,几个法国人一同拽拉绳索,两具带血的躯体被高高吊起。
四肢痉挛般动动,前后不足两、三分钟,便径直陨向了尾声。
复仇的快意似乎并没有想象中持久。
第22章 《茶花女》
“布鲁诺舅舅,你后悔过上战场吗?”
“强制征兵制,抽选到我的头上的,能有什么办法?不过,如果可以选择,我真不想经历这些,虽然从战场上活着回来了,却开始止不住质疑上帝。”
“质疑?”
“嗯……亲眼所见战争的罪恶之处,它将普通人变成了刽子手,也将自由神圣的人,变成了羔羊。上帝怎么能够容忍这些?”
视线随艾德里安移动,看他像一只蚕虫般在地板上匍匐,靠近水桶,掬起一掌水“咕咚咕咚”喝下,发出的声音很是贪婪。
跪在水桶旁,一口接一口,饮饱了,艾德里安把住桶缘,颓坐了下去。
安德烈依然在凝视,看他稍显长的发梢折射出麦穗般的色泽,与那吊挂在橡树底下的头颅一模一样。
“怎么了?”
艾德里安察觉到这道目光,像是会在他身上灼烧出洞般,令他浑身不自在。
没有回应,安德烈转身离开。
他思考起一个问题,假使那日没有下那场雨,假使他没有进到这栋淡蓝色的屋子里避雨,假使他没有与这个人邂逅,目睹今日的这一幕,他会同样感到鼓舞吗?
施刑后,两具尸体被吊悬在枝干上示众,汲水、往来的人一波换过一波,有些人驻足议论,有的索性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他们似乎对发生在这座城市里的死亡不痛不痒、见怪不怪了。
三四个闹腾的孩子出现,围绕橡树兜跑几圈,伸张几双小手扒掉尸体脚上的皮靴,继而又像个胜利者欢呼着一溜烟消失了。
安德烈听见一群老家伙的话题,他们眯眼眺望彼方的尸体,说是假如不处理掉,第二天它们准会消失不见。
据说城里有那么一撮人,会趁天黑盗窃新鲜的尸体,切成细条细块,涂抹佐料后用火烹饪,当成猪肉牛肉果腹。
凭空失踪的尸体实际上都是进了他们的肚子。
说完,他们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对于这个猎奇的故事,他们似乎感到十分满意。
回忆至此,阵阵恶感从喉咙深处涌现,安德烈干咳数声,用手背掩住了嘴。
书架上的书少了许多,稍作歇缓后,安德烈随手抽出几本。
盘腿坐在火盆旁,握刀剔除短芽,当安德烈拿起德语书正准备撕扯,一旁,卧坐在沙发间的艾德里安忽然发话了。
“等等,那本是……36年德文版的《茶花女》。”
艾德里安说道,水蓝色的眸子里镀有一层柔光,他似乎满怀期待。
“之前看了一半就放下了,一直惦记着这个故事的后续情节……我想,我现在有足够的时间来把它看完了……”
“你要?”
艾德里安点点头。
于是将书阖上,起身,递给艾德里安。
小说篇幅似乎并不长,捻在手里仅有普通著作三、四分之一的厚度,艾德里安在斜卧沙发间,支起未受伤的右腿,书摊开放在膝上,一页翻过一页……
收拾好烤具,清洗完签叉、盘,坐在餐椅上发愣,然后漫无目的地在屋子踱步,摸摸家具摆件,再看看照片墙。一盏三色的盒式手灯,安德烈切换黄、绿、红光投影在刷白的墙壁上,玩了好一会儿……
末了,他索性看起了艾德里安。
看他半阖的眼睑下,漂亮的蓝眸在纸页上略略扫过。
沙发斜前方是一扇敞亮、透光性极好的方窗,日光一半一半地铺沐在艾德里安的身上。
他却像是浑然不觉般。
书越翻越薄了。
艾德里安双手的袖口处,隐隐约约露出斑驳的勒痕。
次日,安德烈站在檐下,望屋外迷蒙的细雨。
昨天后半夜便赶来的雨,同时间带来了几分寒意。
端来一个个皿器,将它们依次摆放在院里。
回到客厅,艾德里安依然坐在沙发间,他屈起膝,接微弱的晨光,翻阅那本德文版的法国文学著作。
凑到镜子前,安德烈摸摸腮帮上的胡子,它们长了许多。
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的,而现在毋须担心用水了。
洗完脸,搓搓剃须膏,再将薄荷味的泡沫打到腮上,安德烈顺着胡子的生长方向刮剃。
抬抬下颚,他又左右看看,取下毛巾抹了抹脸。
小说到了尾声,艾德里安阖上书凝视结了薄雾的玻璃窗户,转眼,他看见腮上伤红,但又明显年轻精神多了的安德烈。
“讲什么的?”
“嗯?”
“《茶花女》。”
“唔,爱情小说。”
“妓女和嫖客的爱情故事?”
艾德里安微微提眉,说:“你这不是很清楚吗?”
“大致听别人提及过。”顿顿,安德烈又继续说:“……茶花女每晚都参加舞会、剧场,随身携带一朵茶花,一个月里大多数时间是白茶花,也有那么几日,白茶花会变成红茶花。”从艾德里安手中拿起那本著作,他道:“她是一名高级妓女,对吧?所以说,剧场和舞会是她的揽客场所,茶花是她向所有可能的金主暗示她是不是处于经期,能不能接客。”
略略翻翻,满页的德文,近一半识不出。
翻到一页有黑白两单色的插图,安德烈欣赏起画里手握茶花,端坐在剧场一角的茶花女侧影,说:“……你找到了一种不错的消磨时间的办法。”
“安德烈。”
“唔?”
安德烈抬眼。
略微迟疑后,艾德里安开口道:“……我想洗一下身体。”
第23章 敏感(一)
置物架间摆有香皂、洗发露、海绵……以及叠折整齐的浴巾。
坐在浴缸旁,艾德里安略略地打量这些沐浴品,安德烈单手撑住门框,放落水桶,问:“倒进去?”
“没关系,就放地上吧。”
“这些够吗?”
“应该够。”然而,安德烈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艾德里安拘谨起来,说:“谢谢,麻烦你了……我要准备开始洗了,能顺便带上门吗?”
“开着门。”
命令式的话语,一时间,身上的衣物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
似乎感知到艾德里安的窘迫,安德烈转身离去,没进暗色调的客厅中。
攥紧的手松弛开来,艾德里安以背相对,脱下了外套。
然后是毛坎肩、衬衫和鞋袜裤子。
他赤条条地坐在浴室里,敞开的门间幽风进进出出,肌肤浮起疙瘩,他告诉自己要速战速决。
浸湿毛巾,将水撩到身上,刺骨的冰冷令他呲牙。
这时,他听见后侧挪移椅凳发出的声响,安德烈将围椅转过一个角度,搭腿坐了上去。
他在做什么?
下意识想偏头看看,艾德里安又克制住收了回来。
加紧手上的动作,水顺肩膀落滑下,蔓延至胸脯、背脊……蜿蜒的几缕水流,在体肤上撩过,微微发痒。
此时此刻,后方又安静地骇人。
他在看着他吗?
又是以怎样的目光注视着他呢?
恰时,一道细流滑入股沟,身体骤然紧绷。
有那么两、三秒,手上的动作停滞了。
艾德里安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落单的食草动物,早有猛兽潜伏在周遭的莽草间,盯梢着他伺机行动。
如果说死亡是一瞬间的事情,那这段缄寂的时间里所产生的恐惧感就好比是一刀,不深不浅地刃割着他的身体。
更加地煎熬。
宇外雨势渐大,汇成涓流的雨水贴附在玻璃窗外摇头摆尾,衬起阴霾的天,像一只只蠕动的黑蛇。
身后踱步声渐近,烫热的手触抚上他的背。
两双手沿肩和颈的曲线摩挲,按摩式的姿势,拇指在的突棘上漫不经心地打圈,再向上,拨到他颈后金色的发梢。
“安德烈……”
气息略有些凌乱。
“你看起来很冷。”
“没,我快好了……”
安德烈低下头,舐吻起他的背脊。
温度逐降的雨天里,室内室外在一点点凝聚寒气,体内却腾滚起了热流。
安德烈的吻落至腰部,再也强忍不住,艾德里安弯下身呻吟。
“该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
“那……你有在期待吗?嗯?”
“怎么可能!”
安德烈轻笑,偏离开,扯下浴巾,裹在艾德里安身上,拭擦起他肌肤上的水珠。
背脊、肩膀、手臂……末了,安德烈绕到面前,蹲下身,拭擦他的腿肚。
艾德里安的双臂交叉支撑在腿间,正好遮挡住那片私处,而那蔓至腹肚浅浅的耻毛却引诱着人去一探究竟。
安德烈略略看过一眼,抬头,看向艾德里安水润的蓝眸,他揉擦他的胸脯、他的脸,就像在为一个孩子擦身。
隔着乳白色的毛巾捧起艾德里安的脸庞,擦拭揉抚,安德烈低头啃噬他的双唇。
“……去床上做。”
“不,不要,到此为止吧……好吗?”
气息业已乱了,口中呼出缕缕白色的雾气。
可他却仍在拒绝。
“还是,你想在这里?”
摇头,艾德里安低低俯下身,露出一截突兀的脊骨。
他捂住了脸。
安德烈梏住他的手腕,扯开,含上他的唇。
不同以往,这是一个能让人沉湎的吻,舌精心地撩拨他的唇,在他颤抖着开启时,再滑没探入。
他们靠得那么近,空气里充斥起对方的气息。
艾德里安本不愿被这样对待,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只雌性,但节奏牢牢把控在身前人的手里,他别无选择。
放开唇,安德烈咬上他的耳垂。
细致地摩挲他的耳廓,而后他毫无防备之下伸出舌,舔舐他的耳内。
艾德里安抓住了他的肩。
身体一半酥软一半紧绷,悄悄颤抖着。
像是刚刚餐完毕,安德烈舔了舔唇,他看着艾德里安的脸,看他一副被欺负了的表情。
捻住一侧乳头,掐捏拨弄。
“你勃起了。”
他道。
指头向下,划触过艾德里安腹部接连的一串浅浅的腹肌纹。
第24章 敏感(二)
下一刻,艾德里安的右腿被高高抬起,勃挺的阴茎以及连缀其下的菊穴袒露无遗。
用拇指扯扯肛缘的褶皱,它缩缩,绽现一幽秘的小孔。
“安德烈,别这样……”
“嘘。”
安德烈凑近,朝它吹吹气。
拿指尖抠了抠。
蓓蕾紧了紧,它感知到了瘙痒。
安德烈埋下头,温热的舌在洞缘撩拨、舐舔。
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绵绵的快感,却让人抗拒不得。
艾德里安的身体彻底软了,安德烈所施加给他的一切超乎了以往的体验。
耳畔盘旋的,是陌生的浅浅的呻吟。
一指、两指,安德烈琢磨艾德里安脸上隐忍的表情,又添上第三指。
艾德里安应接了下来,咬起下唇。
被极限撑开的肛口,唆啯安德烈的手指,这副身体,真不错。
安德烈勾勾腺点,有率地抽插起来。
呻吟声变大了。
艾德里安从没想过,有一日他会用这样的姿势,大大张开腿,挺起下半身,去迎接另一个男人的侵入。
手颤了颤,伸过去,艾德里安握住自己的前端撸动。
脯前艳红了一片。
安德烈有些诧异,他配合起艾德里安的动作,看他迷离湿润的双眸时闭时睁,半启的唇间,轻轻喘着、叫着。
他在他的注视下,他的抚触下冲了顶。
射精持续了几秒,乳白色的粘液缀在指间,缀在了肚腹上。
俩人的视线交汇了。
安德烈握上艾德里安指骨匀称的手,含住两指,拿舌尖舔舔,尝了尝味道。
接下来,一个猝不及防,他将他腾空抱起。
艾德里安紧张地攀附在安德烈的肩处,下意识抓紧了他的背。
鬓角厮磨鬓角,湿润的鼻息拂在的脖颈处,安德烈偏过脸,舐上怀里人的唇。
他们就这么吻着、吮吸对方,情意渐乱。
很快,艾德里安跌进柔软的双人床间,安德烈稍稍崩开一两颗纽扣,欺压了过来。
他盘踞在他的身上,啜吻舔舐起伏的一寸寸肌肤。
安德烈爱极了这样的性爱,双方都足够投入,双方都在贪婪地索取,而不是他一个人的自导自演。
方才射完精的阴茎再次勃挺,安德烈跨压了上来,他扯开腰带,抬高艾德里安的双腿,插了进去。
艾德里安把住安德烈的肩峰,将脸埋得很低很低……
宇外的物景依然黯淡迷蒙,淅沥的雨敲打屋檐,声响清脆。
此声此景,忽让人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那究竟是几天前的事情了?
一星期、两星期……还是……?
他是何时与这个男人不期而遇,又是何时被他囚禁于此?
艾德里安似乎记不起时间了。
这令人感到恐慌,而更多的,是连绵不竭的伤感。
艾德里安侧卧在双人床上,面朝起雾的窗户,渐渐地,眼里泛起雾气。
这时身后有了一些动静,安德烈翻了翻身,正忖量他是不是入睡了,脖颈处跃现一抹暖。
安德烈揉抚他的脖和背。
“你真敏感。”
原来,他也醒着。
“……”
“从没被人这样碰触过吧?”
拇指撩拨他的脊骨,艾德里安的身体紧了紧。
“如果……你以后再跟女人做爱,也让她适当多碰碰你的身体吧。这么细腻敏感的一副身体,值得被好好地疼爱。”
他依然在抚摸他。
略感粗糙的掌摩挲过他的身背,时暖时冷。
艾德里安嚼住骨指,胸脯里的心脏一顿一顿、率乱地跳动,几近跃出。
第25章 不速之客(一)
阴色的午后,艾德里安趴伏在餐桌上,伤腿被高高抬起,安德烈掀扯他的毛衣、衬衫,把住起汗的腰肢,奋力抽插。
一下又一下,他撞击他,身底下坚硬冰冷的桌面摩擦着他的骨骼,痛感与快感交织,渐渐地已分辨不出孰多孰少、孰强孰弱……
他们竟然成为了这样一种关系。
于性,艾德里安放弃了抵抗,也不再那么畏惧另一个男人的侵入,甚至在这种扭曲的性爱方式中,他也获得到一定的快感。
至于其他,那都无所谓了,本来剩留给他艾德里安选择的就不多。
他能怎么办呢?
一道力量扳起他的下颚,艾德里安被迫偏头。
安德烈抵近他的肩,含上他的唇。
配合着绕舌、吮吸,微微睁眼,看安德烈的眼睛亦是时闭时睁,他看着他,他吻着他。
他在想些什么呢?
重新阖上眼,艾德里安迎合起这个吻。
赤裸的腰间,突现几抹暖流。
安德烈将他彻底压制在桌面上,为避免后续的麻烦,即将冲顶的时刻抽出,射在了艾德里安的腰上。
腰部湿黏的一片,稍稍发痒。
随后,安德烈放开了他,这样的性爱,事后会让人快乐,还是会陷进更深的虚无之中?
艾德里安撑起身,伸手抹抓腰后。
乳白色黏稠的精液沾到了手上。
他缓缓放落伤腿,再翻转过身来,见安德烈颓颓地坐在一旁的围椅上。
安德烈捋抓额发,视线流离在茶几上杂乱的摆物间。
这时,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抱歉,射在你身上了。歇一会,等下我帮你清理干净。”
目光掠过,安德烈淡淡道。
“嗯。”
艾德里安把住椅背,坐下。
餐桌间还遗留有方才“激战”的痕迹,抹开的汗渍、黏稠的体液,微光之下,折射出暗暗的亮泽。
看到这样的一幕,艾德里安感到莫名的羞赧。
两个大男人,究竟是在做些什么?
是需要宣泄吗?还只是无聊之余的消遣?
这些天里,他们从浴室做到床上,又从床上做到沙发……现在,只要安德烈兴致一起,仅仅是张餐桌他们也能完整做到最后。
太靡淫,也相当地不正常。像这样的日子,又能够持续到何时?
想到,艾德里安微抬起眼睑,看向了安德烈。
雨又淅淅沥沥地下好几天,寒冷一日胜过一日。
窗缘上凝结起冰霜,潮湿的寒流侵蚀,给人一种置身冰窖的错觉。
就餐后,俩人围坐在炭火盆旁,凝望孱弱的火,都不忍离开。
艾德里安冻红了鼻头、耳廓,他贴近火,揉搓那对略显苍白的手。
安德烈拿起一旁的签叉,挑了挑没烧干净的残烬,这时他有些后悔,应该趁天晴时收集些落叶、树枝什么的,那些书根本就不耐烧。
再看向艾德里安,他佝偻身子摩挲肩膀,一副快要被冻病了的模样。
“晚点去床上睡吧。”
安德烈注视跳跃的火苗说道。
“嗯?”
“这段时间气温有些低了,你这样挨不住的吧?”
艾德里安哽住了。
“还是说,你更愿意在那根柱子旁过夜?”
安德烈就睡在双人床的另一侧,与他保持不疏不密的距离。
夜浓了,夜也十分地静谧,躺在久违的柔软的床间,艾德里安却没办法全然放松下来,身侧人细微的动作,都会令他神经骤紧。
这时,安德烈提提被子,翻转身,偎了近他的枕边。
一两秒后,艾德里安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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