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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星斑-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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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东星沉默了一会儿,声音喑哑:“我知道了”
从前是不得不脱身,现在是不死不休了。
赵幽道:“还有一个半月联考,半年高考,你调整好心态,别再其他事情上花太多心思了。”
“叶总在吗,在吗叶总?有没有午休,出来陪我溜鸟啊。”
叶斑点开语音,就被余霄的大嗓门吵得皱起了眉头。
他看了一下时间,十二点一刻,于是道:“去哪?”
十分钟后两人在鸣鹤那个大湖碰了面。
叶斑说:“鸟呢?”
余霄拍了拍肚子:“这儿呢,中午那顿全鸽宴挺好吃的。”
“你离中年发福只差两顿烧烤的距离了。”
余霄说:“那我趁发福之前可得多吃几顿。哎你这脸色……说吧,又遇上什么事儿了,还是那学生?”
叶斑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他不常带眼镜,所以不太适应这重量,太阳底下湖面粼粼的波光都没有让他的神采光亮一些,他说:“年纪越大越没自知之明,别人不想要我还眼巴巴凑上去,想着能帮一点是一点,谁知道人家不领情。”
余霄奇道:“哪有人天生不喜欢轻松快活。”
“万一我们的快活不是同一种,我是在干涉他的人生。”
“我说老叶啊,你其他事看得挺明白的啊,怎么一到这儿就绕不过来弯呢。”
余霄同他边散步边说:“我之前在无人区遇到过一个奇葩。不长脑子的小年轻,看了篇鸡汤头脑一热就骑自行车穿越无人区去了,那路我开车都不敢一个人去,他到半路就把干粮吃完了。那条线不像318国道,没有那么多人,他等了三天都没看见一个人,快饿死的时候经过了一辆皮卡车,他去呼救,结果人家没看见他,追了两公里没追上,快放弃的时候在路上捡到了一箱方便面,可能是之前别人掉的,然后他靠方便面多活了一个星期,快吃完的时候碰上了个职业骑行队伍,跟着人家走了,半路遇上沙尘暴。”
“你猜后面怎么着?”他买了个关子,叶斑催促了才说道,“我正好路过,把他们带出了无人区。”
“他走的时候跟我说,这一个月的经历够他吹一辈子的。要我说啊,这都是命。
那箱方便面怎么就那么巧掉在半路了呢?
那无人区有不少野生狼狗,会吃人的那种,这傻子呆了那么多天都没遇上?
之后遇上骑行队伍更是扯淡,那时候九月份,淡得不能再淡的淡季,那队伍也是脑子拎不清。
九月份照理说不该有沙尘暴,他们偏偏就遇上了。
我那天没打算走那条路的,可偏偏原定路线大暴雨塌方了。”
他拍拍老朋友的肩:“有些事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不是我们该操心的。说不定傻子多福,你是老天给那小子安排的坎,得益了是贵人,祸害了是劫数,同样他也是你的劫数。不过说真的,老叶你要是错过了这个,我觉得你肯定会遗憾的,还没见你对什么人这么上心过。”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小拇指上的戒指。
叶斑笑了笑:“你总是有那么多歪理。”
余霄理所当然道:“我看得多,自有一套章法。你这样的性子,少年老成,老年爱钻牛角尖,最怕是……”他想拽句文化人的词,突然卡了壳,想不起那句话了。
叶斑无奈地说:“最怕是春归了秣陵树,人老了偏在建康城。”
“你看,书你读的比我多,怎么不会活学活用呢。”
十一月初,中午的太阳晒得人开阔又暖和。
叶斑眯起眼享受了一会儿,不期然想起廖东星说“你日我吧”那个情态,于是伸出手接了一下阳光,道:“我先走了。”
余霄:“这么早就走啊。”
叶斑道:“我下午还有课。”
“祝你好运。”
大概是托余霄好运福,叶斑前脚刚踏进办公室的门,后脚就有人来报告:一班的游子意和二班的廖东星battle了。
第38章
时间回到十分钟前。
赵幽一路小跑跟着廖东星下楼,似乎是真怕他干出什么事。
廖东星有些迁怒,不想看见她,于是在她再一次伸手拉拽的时候甩开了她的手,正巧被游子意撞上了。
众所周知,游子意是赵幽前男友,对女神死心塌地苦苦追求,在一起半个月,剩下的时间都在求交往和求复合。
此人高冷傲娇,家境颇富,酷爱AJ,只有对着女神才会露出舔狗面目。
廖东星不属于“众”范围内,不知道这些八卦,他对于游子意的印象只停留在上次他拿了考试第一名的一千块奖金,实力不俗。
游子意一把将赵幽护在身后,走到他面前:“你是哪位?”
他接近跳高运动员身高水平线,穿着熊掌一样的高帮AJ。
两人个头差了十公分,但廖东星毫无退意,甚至可以说是跃跃欲试地看着面前的人。
他松了松指节,伸出一根手指头。
“我让你一只手。”
游子意被疑似情敌的人看低,恼怒不爽道: “我跆拳道黑带,你真的要和我打吗?”
廖东星听了一愣,随即双手抱胸,作出看戏的姿态。
游子意上下看他,狐疑道:“你干嘛?不打了?”
“等着你给我鞠躬。”廖东星欠扁地说。
“哇,打起来了。”沈九倚靠在过道门框边上,兴奋地看着。还有加油喝彩的潘国茂和围观吃瓜的姜宇等人。
“他打不过廖东星。”
沈九一转头惊悚道:“老刘?!”
“我我我没看热闹!”她条件反射地说,看刘星宿不动如山顿时打了个磕巴:“你你你不去劝架啊?”
刘星宿仿佛被提醒了,意思意思叫了两声“别打了”,又心安理得地看起热闹。
游子意几乎是被廖东星按在地上摩擦。
刘星宿摸着下巴道:“兔崽子实战经验足,而且不要脸,这局稳了。”
游子意后退两步,揩了嘴角,骂道:“你不要脸,耍阴的!”
“你正直。下次挨打之前记得先鞠躬啊。”廖东星站起来拍了拍裤子。
赵幽把游子意搀着,小声说了几句话。
刘星宿几人忽然听见走廊拐角的脚步声,瞬间竖起头发,各人连忙冲上前作出拉架的姿态。
叶斑看见的就是赵幽扶游子意、沈九帮忙拍他的衣服后背、潘国茂和几个二班的男生帮廖东星捏肩捶背、刘星宿一脸不渝地训斥廖东星,一幅拳击场上中场休息的和谐画面。
如果几人没有偷偷瞄他的话,可能看起来会更加真实一点。
学生就算了,刘星宿怎么也一副做了亏心事耗子见到猫的姿态。
“怎么回事?”他问道。
几个人互相看了一遍,游子意说:“没什么,普通打架。”
叶斑冷笑一声:“打架还分什么普通打架高级打架,下次是不是还要神仙打架?”
刘星宿心虚,劝道:“男人嘛打一架感情就来了,没有下次了,是吧?”
游子意不接他的眼色,向叶斑道:“我不服,他耍阴招。”
“你呢?打爽了吗?”叶斑对廖东星道。
“没有。”
“可以。”叶斑道,“跟我过来。”
几人踟蹰一会儿,跟他一起走进教室。
叶斑抽了两张纸,一人一张,指着两把小椅子说:“坐好,我开始计时,这间教室里的人你们随便挑,半个小时以后要交给我一张完整的人物速写,分数高的我给他主持公道。”
他把手机的屏幕展示给两人,秒表的数字已经开始飞快跳动。
游子意环视一圈,挑好了人选立即调整座位,坐下开始动笔。
沈九站在边上看他作画,游子意的速度很快,而且不怎么抬头,像是心里早已有草稿,几根线条框出人物姿势,然后从头部慢慢往下细化。
刘星宿看见周围的目光顿时知道他在画自己,于是配合地凹造型。
廖东星也坐下,他的目光在讲台边的叶斑身上停留了几秒。
后知后觉端着凉皮刚刚赶到围观的朴洁看见两人对视,倒吸一口凉皮,差点把自己噎着。
廖东星移开视线。
“赵幽,过来帮个忙。”
“嗯?”她走过来。
游子意抬头看了一眼。
廖东星道:“你坐叶老师那把椅子上。”
这个教室有把叶斑专用椅,他自费买的,有靠背有扶手,是把简易的老板椅。赵幽二话不说走过去就坐下了。
“横着坐,腿弯搁一边扶手上,对,背靠另一半扶手,手你自然点随便放。”
赵幽按照他说的摆出了个风流的姿势,有点累,后背的扶手硌得背疼。
“你快点。”她拢了拢头发,脸有些红。
今天赵幽穿的是休闲牛仔裤,这样一躺顿时绷出了她的臀部曲线,上身由于用力支撑着,锁骨和脖颈线条更加突出。
一软一硬,极具美感。
游子意:“……”
我有点想换模特。
“那你先想着吧。”廖东星边动笔边说。
“……”我刚刚说出口了吗???
廖东星:“没有哦。”
这货他妈是会读心吗?!
游子意暗骂了一句,几下勾完刘星宿的腿,头也不抬地补了双鞋上去,鞋的模版他已经背得烂熟了,根本不需要再看。
尽管如此,他收笔的时候正赶上廖东星收尾,这货还极其风骚地在纸的右下角写了日期和签名。
游子意自己看了表,他用了二十来分钟,廖东星是他画完头部的时候开始的。
二十分钟,足够吃个早饭,跑两圈操场,眯一会儿的课间休息,但画张完成度高的速写就困难了。
刘星宿比叶斑还要着急,他离游子意近,于是抽了他纸看。
“……”他抹了把脸,“这特么的是我?”
他和速写纸上的人物面面相觑,确认过眼神,是想打的人。
“老叶你打分吧,这我夸不出来。”
叶斑接过一看,评价道:“虽然有些丑,但是人物结构和造型都很标准。”
刘星宿凑过来又看了一眼,点点头。
“有抓到人物特征,衣服质感表现力不错。画面分布比例适当,感染力较弱。”他总结道,“你考试有这个发挥,九十多有了。”
他看廖东星一眼,廖东星递上纸。
两个老师不约而同地沉默了几秒。
叶斑先说:“你擅长画女性。”
这可不嘛,平常在东都练习的草稿模特都是那些小姐,胸和屁股的曲线都有手感了。
“你们两个来我办公室一趟。”叶斑没多再点评,顺势收起两张画。
等几个当事人都走了,别人问起来,唯一瞄见的朴洁才皱着脸小声感叹:“超美。”
办公室里,叶斑泡了茶,往桌上一放。
“知道你问题在哪吗?”他波澜不惊地说。
目光不是落在自己身上的,廖东星不必回答。
是不是老师都爱来这一套?他想,可是问了又怎样呢,还不是自问自答,瞧——
“你太知道套路了,怎么画会讨阅卷老师喜欢,怎么练习效率最高,你心里门清。”
游子意为自己争辩几句,叶斑与他细细分说。
廖东星根本没听他们说什么,只看见叶斑不断开开合合的两瓣嘴唇,堂而皇之神游。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人呢,明明面无表情的时候嘴角无时无刻不下压,一说话就天然上扬,动起来的幅度都很小,有种矜持而冷淡的感觉。
叶老师的脸简直就是为他的性格长的。
“应试教育是最有用的,也是最无用的,它可以让你考进理想的学校,同样,也会搓磨你的热爱。”他说到这里,不知怎么的,目光倏忽沉了一下,“爱是经不起搓磨的,你可能觉得爱没什么用,但是爱可以支撑你犯傻,你会坚定而深沉地选择你向前的路,而不是缺斤少两地填充一点浆糊在你的作品和脑子里——今天你能为了节约时间默写一个并不一样的鞋子上去,明天你就能对你的作品弄虚作假。”
游子意被他笔直炽热的目光烫得垂下头去。
“我可能说的有些过了,但我就是这个意思。你有底子的吧?”
“以前学过一些。”
物质基础决定他从小接触艺术,音乐美术、滑雪溜冰,触类旁通。
叶斑点点头:“看得出来——集训三个月,你到这个程度已经超越别人很大一截了,很不错。”
游子意嘴角压不住地翘起。
“老师希望你以后能更加诚恳地对待你的画,宁可笨一点,不能懒一点。一张画,每一笔都是你的性格,要笔笔分明。”
游子意点点头说:“谢谢老师。”
叶斑笑道:“好了你出去吧。”
“接下来是你。”叶斑转过头来,语气比刚刚冷淡,“你知道媚俗是什么意思吗?”
看着廖东星茫然又理直气壮的眼睛,他叹了口气:“算了算了,你肯定不知道。”
他本来准备好了一大串话,甚至连引用的书名都快脱口而出了,到嘴边却入乡随俗地转了个弯:“要是一个作家这么形容赵幽:她有着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小小的脸长长的腿,事无巨细地把她的美描绘了一遍,你觉得这会是个好的作品吗?”
廖东星:“厕所读物。”
叶斑颇有总裁气质地向后一靠,吝啬地带了一点柔和:“国画讲求‘以形写神’,群山连绵高低错落,于是水墨丹青应运而生,极致的淡配相对的浓,层层叠叠写意山水,这是很高的境界了。”
这明明是个色彩老师,廖东星靠着自己仅有的一点常识想,他教的水粉画更加偏向西画,技法和效果是油画的变种,怎么着都和国画搭不着边呀。
“你的形很准,这是天赋,我向来不屑于用天赋说事,但是——”他看了廖东星一眼,“我的确从你身上看见了这个东西,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廖东星并没有多大的感觉,或者说以现在的水平他几乎意识不到这玩意儿的存在。
叶斑:“你们班第一次上速写课的时候,我进来转了一圈,你们正在勾模特的身体轮廓,王老师不断地强调正负形,你耳朵不知道长哪去了,自顾自地一笔勾完,前后大概没一分钟,莽撞但是老练。”
廖东星顺着他的话回忆了几秒,毫无印象。
“如果你有时间,我希望你多看一些书,比如丹纳的《艺术哲学》,诸如此类,会有帮助的。我言尽于此,你自己把握吧。”叶斑道。
“叶老师你刚夸他了。”廖东星沉默了一会儿半真半假地抱怨,“那我呢?”
叶斑被他小小的争宠之色萌地心肝颤,一时间都差点忘了他的不着调,但面上仍然维持着严肃,却也难得开了个玩笑:“他头上的花都要谢了,浇点水是应该的,你一仙人掌,自己坚强去吧。”
“噢。”廖东星垂下眼。
可是仙人掌又不是自己不需要水,水太少了,它才长成仙人掌的呀。
他一离开,办公室里恢复安静。
“你教的比我好。”刘星宿旁观了整个谈话,由衷叹道。
叶斑笑了笑:“我们算是他们的美学启蒙,国内的审美教育缺失,我想让他们明白,美术不仅学‘术’,更要学‘道’。”
刘星宿:“他们的进步很快,你教的很好。”
“还是太慢了。”叶斑摇摇头。
刘星宿倒不这么认为,他笑着说:“这样走着挺好的,步子跨大了,容易扯着蛋。”
第39章
包厢里难得放了一首慢歌,暧昧地开了两盏壁灯,昏昏暗暗 。
“小月啊,知道我当时为什么点你去陪小廖吗?”王老板搂着她说。
小月靠在他怀里,笑眯眯地说:“因为我漂亮聪明。”
王老板听了笑起来,喝了一口酒,道:“的确,这年头漂亮的常见,聪明的少啊,你倒是摆得正拎得清。”
小月亲了他一口,妖妖娆娆地说:“都是王老板教的好,我刚来这的时候还什么都不知道呢,您带我去见世面,我这笨脑子才有点长进。”
“你也算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了,当初刚来那会儿套都不会上,多纯啊……”王老板慢慢地喝着酒,小月看着他端杯子的手上隐隐浮起深色斑点,听他说道,“你恨我吗,说实话。”
她愣了一会儿,摇摇头。
王老板信不信是一回事,她表不表态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笑了笑,不知道信没信,略带指责地说:“我之前跟你说的是‘让他融进来’是吧?这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啊,前几个不是做得很好吗,这么久了,你怎么搞的。”
“这个不太一样,”小月垂下眼,“他不太一样。”
王老板道:“多长两只眼还是怎么的?”
她沉默,随即给自己倒满一杯酒,向王老板一磕,一饮而尽。
“再给我三天。”
王老板向后一靠,小月像蛇似的顺势倚上去。
他今天兴致不高,喝了两口啤酒就不再动杯子了,小月使出浑身解数撒娇,***********喂了他好些酒,他也没什么醉意。
他的手机放在茶几上,视线可见的范围内。
“我不信他没碰过毒,超过百分之五十点利润就够商人拼命了。”
她想起来廖东星说这话时候地神情。
小月跨坐在王老板身上,抱住他的脑袋亲上去。
“老板找我就为这事儿啊,是忘了我的好了呗。”她娇嗔。
王老板把手伸进她的领口,捏了捏:“***********”
小月一巴掌拍掉他的手,调整了一下肩带,“这不是好久没见了吗,王老板您忙,大忙人,一个月也看不见几次的,来一趟可不就得好好伺候着吗。”
王老板“哟”了一声,手还是不安分,**********
小月推他:“有人看着呢,包厢里不能……这规矩还是您定的。”
王老板让人出去,感觉上头了,*******,“规矩对我没用,我说能就能。”
俩人面对面交叠坐着,小月把头搁在他的肩上,双手抱着他的背,********起起落落间一边大声地叫一边飞快地捞过了茶几上的手机。
一边吻着他的耳朵,输入密码解锁——她见过他输密码。
她装出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轻咬他***********转移注意力,连上自己的手机开始下载软件包。
百分数一点一点地往上涨,她心跳得越来越厉害,到89%到时候,他忽然加快速度,随后整个人哆嗦了一下,长长地沉了一口气。
“……”不是吧?
她连忙装出一副*******的样子,连颤抖的频率都尽量和他保持一致。
另一只手飞快地向廖东星发送了包厢号。
王老板要起身了,小月紧紧地抱住他,在他耳边********。
“撒娇啊?”他调笑。
没有用,100%了,但是传输的界面还没有关掉,她脸色不受控制地发白,这时候王老板一旦转身,事情败露,等着她的就不仅仅是巴掌。那些生意是要命的。
她舔嘴唇,王老板已经站起来了,拉上了裤链,俯视沙发上半躺的小月,“不错。”
她强撑着笑了笑。
王老板拍拍她的脸,刚转过身去,还没来得及看一眼桌子,包厢的门忽然嘭地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了。赵幽噙着泪站在门口,双肩颤抖,随后一言不发地跑走了。
王老板对这个小情人既夫既父,有种变态的保护欲,自认在她面前保留了一些风度,没想到她会撞破这事,顿时追了出去。
小月大喘气几下,抖着手心惊胆战地把他手机里一切痕迹处理掉。
然后整理好衣服一脸担忧地跟了出去。
关山月在披着一件厚围巾,气温转凉,冷风吹起她微卷的长发。
“我让赵幽过来的,赶上了吧?发生什么事了?”
“哝,给你。”她把自己的手机交给廖东星,他不解其意,接过看着她。
关山月状似轻松地笑了笑,淡淡地说:“里面连着王老板的手机信息,可以监听他打电话。”
廖东星脸色沉郁:“你怎么弄到的?”
“就那么弄到的呗,这年头出轨的多,有需求就会有市场,买个软件监视一下很方便的。”
他严肃道:“不是问你这个,我是说,你怎么……”
关山月不耐烦地打断他,“这你别管,不关你的事。”
她一句一句地拆解,恨不得把脑子里那些东西嚼碎了喂给他:
“你没有完全地把握不要轻易动这个东西,找个信得过的人,多拷几份,下次落到王老板手里也好让他有点顾忌。不要傻不愣登地硬碰硬,石头哪撞得过山。”
“他不信任你,但是一时半会儿不会动你,只要你实相,凑合着呆一阵子问题不大。其实王老板对你有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补偿报复心态,他想控制你,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你自己要当心。”
廖东星握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复杂地说:“之前……我已经很感激了,为什么帮我这么多?”
他刚说出口就想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关山月倒是毫不介意地回答:“可能是因为……我喜欢你吧。
不是爱,是喜欢。
我喜欢你。
廖东星怎么都张不开嘴了,他下颚骨绷的青筋凸起,错开了直视她的眼睛。
关山月把手背到身后,手指头绞在一起,露出绝不可能出现在小月姐脸上的、羞涩憧憬的笑容:“我这么好,那你要不要……考虑亲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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