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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星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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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心情不太好,你踩雷坑啦。”沈九幸灾乐祸道。
同仇敌忾的时候谁气儿都大,谢敏瑜看了赵幽一眼,冷笑道:“好看有什么用啊,还不是——”
“不是什么?”
赵幽也站起来,绷着脸往外走。
再神经大条的潘国茂也咂摸出空气中的□□味来了,用口型问廖东星:“怎么回事啊?”
廖东星挑眉:我怎么知道。
教室里死一样的寂静。刘星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顿时脸色沉下来。
“怎么的,我上个课还要看学生脸色了是吧?这课还上不上了?!”他一脚踹翻画架,画架久违的倒了一片,他怒气冲冲道,“一个两个的,我最近脾气太好给你们脸了是吧?造反啊?!”
“不想上课就别来,有种就别进这个门了!”他站起来把门砸在门框里,一手反锁,换了个位子接着给人改画。
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
潘国茂疯狂向沈九使眼色。沈九扶额头,都怪平时玩得太好,一时间得意忘形了。
第17章
朴洁和赵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天台,一个是从电梯上去的,一个走楼梯,恍然又在清风徐徐处相遇了。
“……”朴洁掉头就走。
“等一下。”赵幽叫住她,“聊聊呗。”
她坐下来。
赵幽和她并肩坐着,眼睛看着远处的山,还有与之相比显得细小的街道,问道:“你为什么讨厌我?”
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只好不太诚恳这样子。
赵幽哪里听不出来她的岔岔,她转头托腮看朴洁,上扬的眼睛黑白分明,含着一丁点笑意道:“说说呗。”
朴洁沉默了一会儿,和她对视一秒又飞快转开视线,她有些别扭地说:“你们……要节制一点。”
“啊?”赵幽摸不着头脑。
朴洁期期艾艾地说:“就是和……嗯,感觉你们,嗯上课都很困,就……就不太那个……”
赵幽看了她半天,电光火石间想到什么,顿时啼笑皆非:“你是说廖东星?哎哟我的天鹅——你好可爱啊——”
“?”
“你喜欢他啊?”赵幽问道。
朴洁想也不想:“没有。”
“我跟他没关系,我有男朋友的。”赵幽道,“真的,我们什么想法都没有,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也不是他会喜欢的。”
“……”那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呢,朴洁双臂抱膝,把脸埋进手臂里,“哦。”
暗恋真苦啊。
她俩安静地坐着,天空飘起了雨,赵幽撑开脚边放着的伞:看天气阴沉,她上楼的时候顺手拿了。
雨打在脚边,顶楼的水泥地面湿了,浮漾起湿湿的流光,迎光微明,背光幽暗。
余光中说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在那片土里。
赵幽闻到了闷热夏日里的土地气息。
鸣鹤是江南万千小镇的缩影,它城市化,但也不过分;这里的人单纯,却也复杂——或者说世界本就复杂。
你不会知道相识的人从前发生过什么。
赵幽温柔地看着地上的小石子,拿手拨了拨,小声道:“老刘估计要被我们气死了,等会儿我先回去,给你请个病假,你回寝室睡会儿吧。”
朴洁小声说:“不好意思啊。”
“没事,”赵幽把伞给了她,自己在雨中揉了头发,让两侧碎发凌乱地贴在脸旁,她迎着朴洁的目光,解释道,“去老刘那里挣点同情分,不然回去他别扭。”
朴洁微微张开嘴,朝她竖了个拇指。
赵幽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尘,道:“我先回去啦。哦对了,这次聊天我们在顶楼,打着伞。”
朴洁不明所以。
“所以呀,这件事天没看见,地没听见。我已经忘了,所以全天下只有你知道。”她眨眨眼睛,“我走喽,你早点回去吧。”
她走了几步,听见身后道:“我没有不喜欢你,你人挺好的。”
刘星宿的低气压果然持续到了下课。
铃一响,众人眼疾手快地堵住门,围着他口若悬河流出一条彩虹大道,企图平息他的怒火。
沈九使出浑身解数,甚至豁出脸撒了个大娇。
“老刘,你是我们最最最喜欢的老师了!我们恃宠而骄了说明把你当自己人了啊。”
“谁跟你们自己人,脾气发到我头上来了,有你们这种学生吗?”
“我们错了嘛~你是我们见过的最有魅力最牛逼长得最帅的老师!”
“放屁,别以为我不知道,还有老叶……”
“叶老师哪有您帅啊,你看我们管叶老师叫叶老师,说起你就是老刘啊!多亲切!”
“真的?”
“真的!”他们异口同声道。
“老刘你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赵幽和谢敏瑜一人一边,摇着胳膊咬嘴唇,焦糖马屁一瓢一瓢往刘星宿心上浇。
这场面,像唐僧进了蜘蛛窝。
潘国茂在旁边看得叹为观止:“牛逼啊……”
平常单手抗颜料盒上三楼的一群人居然还有跺脚撒娇的一天。
至于廖东星?
廖东星困得要死,从头到尾都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刘星宿脱了身就急不可耐地去找叶斑,正准备大倒苦水,却发现晚上没课的叶老师准时下班了。
叶斑按门铃的时候正好六点。
今天是叶子结婚一周年,她老公做了一大桌子菜,俩个人吃不完,就叫了小舅子叶斑当电灯泡。
夫妻俩腻歪得很,一顿饭吃得浓情蜜意,就差没上嘴亲了。不过打情骂俏的同时居然还顾得上讨论各自手头上的案子。
生动地演示了什么叫唇枪舌剑也能是绕指柔。
叶斑坐对面淡定地喝了一口汤,两位大律师的厨艺和口才一样好,黄豆炖猪蹄浓而不腥。
酒足饭饱,男主人洗碗,女主人在摔了两个盘子之后被赶出来聊天。
叶子毫不脸红,振振有词道:“术业有专攻,我不能做什么事都很溜啊,总要给某些人留条活路,是吧叶斑?”
叶斑感觉有些好笑,和往常那样附和她:“是是是。”
“还是我弟上道。”她朝着厨房大声说。
两人只差了几分钟,性格和为人处事却相差巨大。
像叶斑就绝对不会在家里邀请客人还不收拾房间——他看着一书房乱扔的衣服零食文件皱起眉。
“他不嫌弃你的吗?”
叶子道:“他不敢,再说了我们忙起来几天不着家,乱是有人味的证明。”
叶斑头疼地捡起地上一支笔,看见书桌上被厚厚外文书盖着的一桶泡面:“泡面吃完都不扔?你们这人味太朴实了吧。”
叶子看见那桶泡面一愣,然后叫起来:“哎呀这个我还没吃!之前泡完就忘了!好几天了快点你帮我把它扔出去!”
“……”
叶斑扔了泡面顺便简单收拾了桌子,无语地说:“你这日子过的,比做学生那会儿还过分。”
叶子道:“那可不嘛,我过得高兴就行。”
她给叶斑冲了杯茶(茶叶还是他上次来的时候送的),问:“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她又问:“打算什么时候走?”
叶斑道:“这里挺好的,可能会待久一点。”
“待久一点?”叶子并不能理解,说,“我是下半辈子有着落了才在这儿生活,你是怎么回事?没成家没立业还想在这种地方待久一点?”
叶斑无奈:“我在这有工作。”
提到这个叶子就气不打一处来,她端着长姐如母的姿态,向小了几分钟的儿子数落道:“别跟我提你那破工作,年薪没三十万的工作只能叫混饭吃的。好好的大学教授不当,我弟媳也没个着落,白长三十年了。”
当初叶斑从英国辞职回来的时候,其实父母并没有说什么,倒是她,和弟弟冷战了将近一年。
她是理智有计划的女强人,对于未来有相当明确的规划,如果不是遇上了现在的丈夫,她三十岁应该在联合国的某个谈判团有一席之地。
叶斑笑道:“绝大多数的人都在混饭吃,多我一个不多。”
叶子翻了个白眼,说:“少你一个也不少。行,那事业上我不过问,隔行如隔山,你们艺术圈的事我不懂。后面一个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弟媳呢?”
要什么弟媳?
案子不够多吗还是老公不好玩了?
叶斑风轻云淡两手一摊:“世人皆庸俗,唯我心如山。”
“哦,打死不结婚是吧?你说我庸俗是吧?”叶子冷笑,“不就是男弟媳吗,你给我带回来,爸妈那里我来说,半个案子的功夫。”
叶子看他惊讶的神情,暗爽道:“八百年前我就知道了,怎么说我们都是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正好我这儿有个单身的漂亮小弟弟,需要我给你安排一下吗?”
他就说,结婚纪念日怎么还叫他呢,原来坑在这里。
“不用了。”
叶子补充说:“人家二十五,家庭条件各方面都好,长得白白净净性子还软,最主要是和家里出柜了,父母开明,没有后顾之忧。”
叶斑仍然道:“真的不用了。”
叶子把微信号转给他,强硬地说:“好歹加人家一下,不聊聊看怎么知道有没有火花。他学音乐的,唱歌可好听了。”
“不用聊。”叶斑笑道,“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我会不会爱他。”
他想起那天缓缓降下的车窗。
他说:“你自己好好生活,我知道该怎么做,真的合适我会把他带回来。”
她惊讶道:“有人选了啊?听这意思是你俩一见钟情?”
叶斑笑了笑:“我被金箭射中了,但是人家背上的好像是铅箭。”
理科生叶子毫无文艺细胞,头上冒出了一个硕大的问号。
“还是看缘分,时间太短了。”他终结了这个话题。
他走了之后叶子才撇嘴道:“说这么好听,还不是颜狗。”
第18章
下周就是集训以来的第一次综合考试。
并不如何重要,但也马虎不得。
乱糟糟的座位是要重新排过的,叶斑对着地上一滩一滩的颜料渍皱起眉:“今天值日的同学把地拖一下,整个教室都拖一遍。”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已经想不起来上次是什么时候打扫的了,画室纪律松散,没有学校班主任时时刻刻盯着,也没人检查,值日表如同虚设。
叶斑等了一会儿还是没人站出来,他便道:“按学号,今天十八,谁是八号?”
没人应。
沈九问朴洁:“我们班八号是谁啊?”
朴洁回头看向后门口那个男生。
我班八号……
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十八号。
廖东星还真不知道,叶斑叫了他的名字才诧异地说:“我是八号啊?”
叶斑挑眉,凉凉道:“不然是我?拖干净点,尤其门口那块。”
他毫不客气地指使,又对班上的所有人说:“你们自己位子上都收拾干净,东西别放过道,我踩到什么扔什么,现在赶紧把东西搬到外面去,等拖完地再搬进来,空调关了,窗户打开通个风。”
所有人参差不齐地合上颜料盖,懒腰伸得千奇百怪,画板往袋子里一塞,拎着画袋走到外面。
廖东星提着拖把等在门口,看见几个女生慢吞吞地搬画架,颇不耐烦地放下拖把,走上去一手一个画架给提到外面。
朴洁往他肩上哥们儿似的拍了一下:“谢谢你啦。”
她指着靠墙放的两个画袋:“帮我们把这个也拿一下呗?”
他一声不吭地把东西全拎上了。
赵幽搬颜料搬得气喘吁吁,廖东星看了一眼她的细胳膊细腿,顺手把自己两个袖子撸到肩上,照样一手一个提了起来。
叶斑就在上面看着,天气热,少年的臂膀覆着一层薄薄的汗,绷起的时候明显能看见肌肉线条。
看上去还是清爽的,没有乱七八糟的纹身,没有痣或者疤。
他撇过头和女生讲话时的侧脸也很干净,朴洁背在身后的手都紧张地揪在了一起。
有的时候,心动只需要一瞬间。
叶斑一个小时之后再回去看的时候教室仅有个位数的人在座位上了,考试前一天下午,是默认的自由练习。
廖东星当然不会是留下来的个位数之一。
不过走之前倒是正经填了颜料,笔和水桶洗了放在位子旁边,是窗边能照到阳光的地方,叶斑看着就笑了。
第二天上午是两个小时半的素描临摹,他们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默写。
朴洁小小地抱怨:“叶老师一直在我后面,好烦啊紧张死了……”
沈九在隔壁班考,她嘻嘻笑:“老刘超级超级松,一直在上面睡觉,还打呼,我们考场都笑疯了。”
“你们说他怎么老是在我后面转悠呢?”朴洁郁闷地抓了一把玉米片。
“看你顺眼。”沈九看了一眼他旁边,撇嘴问道,“他画得怎么样?”
朴洁顺着她的视线,有了落点之后泄了一半气:“廖东星上午考试跟开挂了一样,画超快嘛,我还在打型他明暗都快上完了,一个小时就交卷,把我那个慌的哟。”
“这么牛逼?”她不屑,“别是瞎画,不然卷子让隔壁班看到了多丢人啊。”
朴洁说:“我感觉还行……”
下午的色彩题目是静物照片写生,廖东星手起笔落快得像脱缰野马。
叶斑环顾整个教室,别人都是正常速度,只有他开了2倍速播放,分外惹人注目。
一班的同学没见过他上课画画,被这速度惊着了。
叶斑在讲台上看他画,从这个角度能看见他的侧脸,腮帮子绷得紧,似乎永远憋了一口气,没什么表情,他面前的画都比他的脸神采飞扬。
视线移到画上,橘子苹果结构分明,一束雏菊被他画得像炸开的烟花。
离考试结束还有一个半小时,廖东星站起来了。
叶斑朝他微微抬了抬下巴。
廖东星点头。
叶斑眯起眼审视一番,挑眉。
廖东星无声笑了下,合上颜料盒盖子拎起水桶走人了。
刘星宿正好来巡视,看见他们俩的互动,挠头进来走到他身边问:“你们俩搞什么西瓜?”
廖东星还没走出门,对他道:“脑电波交流,智商超过一百五才能进行。你学不了。”
“……”刘星宿叉腰,“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丫的——”
叶斑嫌他们两个印象考试纪律,给赶出去关了门。
但脸色明显没之前严肃了,笑起来眼尾多了两尾褶子,显得温柔又清隽。
刚刚他们的交流其实很简单——
“画完了?不再改改?”
“画完了,没必要。”
“嗯,还行,不错嘛。”
“那当然,我走了。”
一个敢交卷一个敢收。
要是换了副校长,按也要按回去让廖东星坐到考试结束。
廖东星补了觉,精神气相当好地考完了接下来的速写考试,然后马不停蹄地去东都上班。
在杭州画室的空教室里,他的画和其他人的一起摊了一地,一列一列整齐放着。
粗略一估,约莫有四五百张,林林总总看得人眼花缭乱。
画室Boss手里拿支激光笔,看见入眼的就在上边虚晃几圈,自有人来挑出来放在一边。
他逛了两圈就走了,剩下几个老师打分。
挑出来的自然是优秀,分数默认往高了打。
但是也有例外。
“老叶,来。”刘星宿招招手。
叶斑走过去,看见他们几个素描老师围着一张画争论不休。
艺术不像数学题,它没有标准答案,分数高低和阅卷老师的个人审美倾向有很大的关系,有人说这画粗糙得不值这个档,坚持打低,也有说大效果好可以被挑出来就是加分项。
刘星宿属于力排众议支持高分的。
“老叶你看看这笔触。”他摸着下巴,“牛逼啊。”
叶斑敛眉,细细地审视。
说实话,这画细看……有点丑,当然,不排除临摹范本的模特长相本身就丑的原因。
但是必须承认,缺少画下去的耐心使画面失掉了些许细节,但瑕不掩瑜。
“型挺舒服的,大关系处理的很好,转折过渡自然。”他神情严肃评价中肯。
几个老师点点头。
刘星宿一拍手:“那就93吧。”
“高了。”叶斑沉吟道。
“那91?”
“差不多。”
两人一唱一和定下了成绩。
等到写完了分数那个坚持低分的老师才回过神来,一开始不是在争85还是89吗?
接下来的一张色彩卷和速写卷也遇到了这个奇葩学生。
这下大家都心里有底了。
一块没经过打磨的原石,还是很大概率能开出帝王绿或者翡翠冰种的那种。
不知道是哪个班哪个老师带的了。
时针指向21:00
与此同时,廖东星正在干一件很严肃的事:
打架。
之前那小姐的项链没找着,本来是意料之中,她们的东西丢了千千万万就没找着过万分之一,孙义却借此机会找了一波茬。
廖东星通常不和傻逼一般见识,但架不住孙义五行欠打。
他把廖国风的事情拿出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讲不出“有其父必有其子”,就专捡难听的来骂,说廖国风吸毒过度死了,还说死前一身烂病。
笑气那事越查越乱,查得廖东星焦头烂额,他又搞这些幺蛾子,于是上去一拳两人扭打在了一起。
两边走廊的小弟愣愣地站着,方哥不在,他们找不到主事儿的人。
孙义好歹是个资深混混,这么多年积攒下了不少小弟,他们看见老大挂彩立刻就加入战局。
一打多,不要脸。
第19章
对方人多,但是廖东星够横,他用洋酒瓶给一个小弟开了瓢,杀鸡儆猴,其余人怕他光脚来真的,于是穿着鞋的溜了大半。
周围都是看好戏的目光,廖东星目不斜视地离开。
他坐在学校僻静的后街角,一边嘶嘶吸气一边涂酒精消毒,熟练地处理了身上的伤口。
他背后是一面长满了爬山虎的砖墙,夏意正浓,郁郁葱葱。
几支苗长无可长,寻不到攀附的墙头,只好退而求其次,缓缓地覆盖在旧的一层绿身上。
廖东星之前“不小心”听见过刘星宿和叶斑的对话。
刘星宿说叶斑对学生太软和了。
这倒不是说他的上课方式,而是对于学生的坚持。
叶斑太容易放手了,犯了小错大错他只劝三次,劝了没用,便不再过问。
而刘星宿是会一遍一遍反复执拗地纠正学生的老师,为此哪怕杠上也在所不惜。
叶斑的回答令人印象深刻,他说:“这些小孩还没有长成,我反对他们,就像反对春天的爬山虎,即使修建了枝桠,最后都是要被覆盖的。”
都是要被覆盖的。
旧伤也会被新伤覆盖。
廖东星吹着风,头脑足够冷静了,拿出手机拨通赵幽的电话,那头嘟了两声接起。
“喂?”
“你在哪里?”
赵幽说话的地方有些吵,她微微提高了声音道:“什么?晚上要补课啊?”
“……”廖东星皱起眉,“你在王老板那里?”
“嗯,哎真讨厌。”她语气失落,“才放了一天假啊,学校也太抓紧了吧……哦好的好的。”
廖东星看了一下时间:“一个小时之后,画室门口见。”
赵幽继续自说自话:“能帮我请个假吗?我有点事……啊这样,那算了。你等我一下哦。”
廖东星扯扯嘴角,不小心牵到伤口,倒抽一口气,他凉凉地说:“你演技还真是不错。”
赵幽无缝衔接:“谢谢宝贝!我马上就来啦。”
挂了电话。
廖东星在墙角蹲了十来分钟,赵幽就匆匆地来了。
她穿着四中的校服,手里拎一个白色的纸袋。
“怎么了?”
走近了看见他脸上的伤,吃惊地说:“和他们动手了?”
廖东星站起来拍拍裤子,长时间蹲着让他有些眼前发黑:“王老板果然知道。”
他没有透露给赵幽任何消息。
这件事知情者除了当事人就只有他和小月,孙义不会自揭其短去和王老板摊牌,他也没有来得及向王老板汇报,那么就很明显了。
赵幽怔了一下随即点头:“孙义私下的买卖他都知道。”
“所以他就等着我和孙义杠上然后折一个是吗?谁输了谁出局,他还是稳坐高台。”
“是啊,他向来这样的。”赵幽撸掉皮筋让头发散下来,回头看了一眼,“这里人太多了,换个地方。”
她拉着廖东星进了后街一家奶茶店,随便点了两样东西,径直上了二楼。
刚坐下就上上下下地看了他几遍:“没伤到哪吧?结果怎么说?”
“就那样。”
看情形是没什么大伤,赵幽松了口气:“那这次出局的就不是你,等着孙义被收拾吧。”
沉默了一会儿,廖东星沙哑地开口:“你碰那东西了没?”
“什么东西?”
他抬起头:“毒品。”
赵幽被他的目光震住,结结巴巴道:“没没没有……”
他低下头,赵幽松了口气,解释道:“王老板不让我碰那个,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
“你和王老板是怎么回事?他知道你还在上学吗?”
“他知道,不过我跟他说我是四中的学生,我在四中有朋友,用了她的学生证,王老板每次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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