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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来临那一夜-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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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难度比较大的破镜重圆 狗血虐 你是我于千万人中遇到那一个
  八年前在金城,两人因为种种误会无法磨合而分开。
  八年后在海洲,两人再次相遇,彼时一个是前程似锦的青年才俊,一个是默默无闻的民宿老板,台风就要来临,那一刻如何选择。


第1章 
  飞机穿过云层后是一眼望不到头的黄土坡,四月金城的阳光就已经很毒,直直地照在许曾谙脸上,那双浅色的眸泛出水色,注视着窗外不同于出发地绿水青山的景色。他就坐在引擎旁,长达三个小时的引擎工作声刺激着他太阳穴上的一根神经一涨一涨地跳,等飞机停稳他出仓后,新鲜而干燥的空气也没有缓解身体的不适。
  许曾谙没有托运行李,出了机舱门后就顺着箭头往出口方向走,他走得很急,很快和同行的乘客拉开距离,机场大巴坐满就发,他怕赶不上这一班,下一班又要等一段时间,许曾谙不想等。
  也就在这时,胃里翻涌的恶心感再也抑制不住,许曾谙来不及去洗手间,冲到靠墙的垃圾桶前,弯着腰吐了出来。
  许曾谙呕了好几次,全是飞机上喝的酸奶,他这一天除了飞机餐的一盒酸奶没吃别的东西,现在再难受,除了酸水,也没什么能吐出来了。
  许曾谙倚着冰冷的墙,腿发软一时走不动,眼前也晃,他有些着凉,金城海拔不算低,他骤一来,说不上是不是有些高反。许曾谙抹了把嘴,扶着墙有些艰难地继续往前走。
  机场大巴到市中心要一个小时,许曾谙在车上眯眼休息了会,下车后他先是去旁边的药店买了一盒散列通,医师看他惨白着一张脸,不由多问了一句:“小朋友有病要去医院,止痛药不能乱吃。”许曾谙没有回答,付完钱就出了药店,也没买水,直接往嘴里塞了两粒艰难咽下,然后继续往前走,他听到了熟悉的萨克斯音乐,兰安一中放学铃是《回家》,声音能穿过方圆三四个街道。许曾谙知道自己来迟了,一边往校门口走一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接通的很快,许曾谙直接问:“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没有沉默多久:“刚放学。”
  “在哪儿。”
  “快到麦积山路了吧,怎么了。”
  “你别动,”许曾谙已经看到路标,“在那等我。”
  林西梓停下了脚步,有些不明所以:“什么叫在那等……”他话没说完,一抬头看见转角走来的许曾谙,惊讶地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口,他是插着耳机,能清晰地听见许曾谙急促的呼吸。
  许曾谙是跑过来的,电话没挂,扑到林西梓的怀里紧紧抱住,止疼药起效很快,偏头痛有所缓和,但翻涌的呕吐欲还在加剧。
  林西梓能看出许曾谙的不适,怎么能不心疼,手背贴上许曾谙的额头:“你发烧了。”他来不及回味重逢的喜悦:“我得带你去医院。”
  可怀里的人一动不动,是拒绝了这个提议。良久许曾谙抓住对方的双臂直起身,绝望般地望着眼前的人。林西梓还带着耳机,许曾谙说得话有几微秒的时差又一次通过听筒重复了一遍。
  “林西梓,”许曾谙说,“操我。”
  直到看到身份证上显示的性别是男,柜台才确信那个小巴掌脸的是个男孩,他一直怯怯地跟在办手续交押金的男生后面,低着头,很不好意思。柜台递还身份证的时候多瞄了一眼出生日期,那个男孩还要比他同行的人大上一岁。
  不过一个十八,一个十九,确实还是孩子。
  “明天两点退房,”柜台说完给出房卡,这个快捷酒店就在大学城旁,星期六正是高峰期,两个男的来开大床房,也不是没有。
  许曾谙进门后就被林西梓从后面抱住,他被轻轻地扔到床上,林西梓亲他,膝盖顶开他双腿,手穿过衣服下沿伸上去往胸上摸。许曾谙起不了身,挣扎着想往上挪,可却被林西梓扣住肩。
  “不是说来给我操的么。”林西梓离开许曾谙被亲得红艳的唇,说得是问句,语气里没有半分询问。许曾谙羞,别过头,耳朵尖尖红了个透。林西梓继续亲他,一点一点啄他的耳朵,然后往下到脸颊,到脖颈,他嘬得用力,许曾谙觉得疼,不由求饶:“别这样,去学校会被看见的。”
  “围个围巾就好了,”林西梓不依,还睁眼说瞎话,天气回暖有一阵了,哪能围围巾。许曾谙只能任由他继续啃留下痕迹。林西梓的手上动作也很快,不一会儿就脱了许曾谙上衣,腰带也给解下来了,那白玉光泽的纤细腰身就完全暴露在他面前。许曾谙本能地想躲,可被林西梓一手抓住双腕居高到头顶,然后就看着那人继续往下移,伸出舌尖舔他的乳晕。许曾谙觉得痒,但更多的是酥麻的快意,一声呻吟抑不住从地鼻息里游出来,他扭动着腰,浑然不知这样是把乳尖往林西梓嘴里送。
  可是林西梓偏偏沉得住气,他继而舔起了另一边乳晕,任由粉红的乳尖受了刺激挺立也不做任何触碰。许曾谙慢慢觉得不够,快感满布全身,却因为没有直击要害而无法抵达尾椎骨,他被这种暧昧般试探勾得失了神智,什么害臊的话都敢说。
  “你舔它啊……”许曾谙央求。
  “舔哪里?”
  “舔…舔乳头。”许曾谙的声音很小,林西梓装作没听清,“舔什么?”
  “奶子,舔奶子。”
  林西梓如愿听到自己想听的,心满意足地对着乳尖就是一嘬,许曾谙瘫软着四肢,全身除了蜷曲的脚趾,瘫软地像一滩南方的水。他被外力翻了个身,然后被托着腰撅起屁股,他的内裤被扒到膝盖处,让他的双腿无法打开,许曾谙紧紧地闭上眼,保持那个羞耻的姿势。
  他感受到林西梓的手在摸他的臀瓣,摸那个入口,摸到会阴的时候他的腰塌了下来,这样屁股就更翘,也就在这时一个炙热的物具插入他的大腿根,林西梓拍了一下他的臀:“夹紧。”
  许曾谙只觉得腿间的皮肤越来越热,他那和林西梓相比略显秀气的性器被身后的人握着揉搓,胸前的肉粒也没有被放过,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叫得有多浪,等林西梓和他一起射出来的时候,他的睫毛沾满了泪。
  两个少年胸贴着背抱在一起,房间里只有渐渐平缓的喘息声,林西梓想抱许曾谙去卫生间清理,却发现身下的人抖着肩膀无声地掉眼泪。
  “怎么了,”林西梓将许曾谙翻过身侧对着自己,笑:“舒服地哭成这样?”
  “你还笑得出来。”
  “当然要笑,小宝贝大老远来看我,我开心都来不及。””
  “你怎么想到飞过来。”说这话的时候林西梓出奇地有些腼腆,他再次沉浸在一个小时前见到教室门外的许曾谙的喜悦里,一颗心瞬间就满了,都要溢出来了。
  “你不是说,有什么矛盾,操一顿就好了吗,”许曾谙抽噎着,揉着眼睛起身去翻落在地上的外套,拿出手机给林西梓看:“联系方式,QQ,微信,我全都删了。”
  听许曾谙这么一说,林西梓脸上的笑有些僵硬。
  “你信我啊。我和他真的就是朋友,我就和他断绝一切联系,你总能信我吧。”许曾谙又开始掉眼泪,“我不喜欢他,我只喜欢你啊。”
  林西梓一见他掉眼泪就心疼,连忙用指腹擦拭:“好好好,我信你,我当然信你。” 说着,林西梓紧紧地抱住他“不要哭了,之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怀疑你,对不起。”
  “那你以后也不许不信我!”许曾谙大着声音,带着哭腔。
  “我信你,我不信你信谁。”林西梓承诺。
  许曾谙还是委屈:“我都飞过来了……”
  “我都…我都从三千多公里外飞过来,专门给你操一顿,我想不到如果还有下次,你还不信我,我还能怎么办。”这话许曾谙说得平静,像是有那么一瞬心如死灰,什么都看透了,“我还能怎么办,跳金兰河吗。”
  林西梓懊恼:“你要是跳了金兰河,我就和你一起跳。”
  许曾谙一听,又开始哭,声音抽抽搭搭:“你明明也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老这样,老让我难过。”
  “再不会了,”林西梓舔那些泪痕,这是我最后一次让你难过,“以后再也不会了。”


第2章 
  八年后,海洲
  江省的海洲又名“千岛之州”,这个临东海的城市以星罗棋布的岛屿闻名,多年来渔业为主,一年前一部以海洲岛屿为背景的电影爆火,海洲群岛的旅游业更加如火如荼,旺季时数以万计的旅客登岛游玩,除了几个早已商业化建设的大岛屿,周边的小岛也都跟着接纳游客。
  许曾谙是三年前来的山成屿,山成屿很小,岛上只有一座山,站在山顶就能俯瞰全岛。现如今人家不过两百户,大多是上了年纪的渔民,这儿离陆地和游客攒聚的岛都不算近,自然没什么人气,所以许曾谙提出用一笔钱租断二十年,那对早已不在此居住的夫妻欣然将老房子托付给了他。
  山成屿还保留海洲老式的石屋,许曾谙就顺着老房子原来的结构,翻修了三个月,整理出一个拥有四间客房的民宿。海洲不乏特色精品酒店和民宿,但像许曾谙这样全部沿用老海洲造房工艺的确实不多,他翻修的时候村民都帮了很大忙,帮许曾谙从山上挑来石头,那些石头上的小孔是真正被海风侵蚀过,而不像别的同类型民宿,专门做旧。久而久之,“山成民宿”也有一些慕名而来的旅客,许曾谙和岛上的居民也熟络,会带游客去村民家里吃刚捕获的海鲜,第二天再上山看海上日出。在山成屿住上一晚虽然没有其他地方热闹,却是真的体验了一把原汁原味的渔家风情。
  民宿的收入不算多但已经能维持生计,闲暇之余许曾谙会拍很多照片,都是关于海洲,他拍得确实好,一些纪念品店会定期问他买照片制成明信片,许曾谙自己也留几张,送给来住宿的客人,或者帮他们寄出去。起先是住客让他帮忙拍些游客照,,经过同意后他将客照放到个人微博上,后来就有游客见了觉得他拍得好,来此游玩顺便找他约拍,许曾谙也没想到,这个更新不稳定零互动只发照片的微博如今也有了近十万粉。
  楼下传来一声哨响,许曾谙最后确认了一遍客房内的用具摆放,然后下楼。阿响坐在入门沙发边的旋转椅上,手里提着两条黄鱼。
  “怎么又送东西来,前两天的都还在冰箱放着。”说着许曾谙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很快阿响就发了消息过来。
  ——台风要来了,要多准备。
  阿响发送后就径直往厨房走,他对这栋房子的构造十分熟悉,好像自己是另一个主人,把鱼放到冷冻仓后阿响打开了冰箱上层看,里面不算空空荡荡,却也没什么东西。
  ——太少了,会不够吃的。
  “那我明天去岛上买。”许曾谙点头,他知道自己不买,明天阿响就会大包小包往里塞。他看着阿响朝自己走过来,右手伸出两指朝下,是“走”的意思。
  山成民宿面朝大海,步行五分钟就到海滨,那儿停着阿响的快艇,艇身上写着“桃花源—32”。
  在海洲,快艇就是海上出租车,不少本地人置办快艇挂名在旅游公司旗下拉送游客。桃花源岛是海洲最大的岛屿之一,很多游客以桃花源为出发点再登其他小岛,期间除了按班次的大型客船,只能乘坐快艇。阿响是一年前开始这份工作,人流量大的时候得到涨潮才回。这段时间说不上淡季,但是台风预警来得早,阿响也得闲,不到三点就放班。
  快艇停到桃花源2号码头时约定好的客人还没来,阿响便在艇尾插上旗子,然后和许曾谙一起坐在快艇沿边。海风正大,旗子飞得快活,展现出上面手绘的海岛图和工整漂亮的“山成民宿”四个字。
  许曾谙笑,他第一次看到这面旗的时候才知道阿响会画画,不由觉得可惜,如果阿响会说话,是个正常健全的人,他的人生肯定大不一样,而不是在最好的二十岁留在海上。
  许曾谙随身带着照相机,等人的时候他随手拍,好几张是海浪和渔船,镜头一转视野里有了阿响,那个被阳光福泽晒出健康麦色皮肤的少年侧着头眺望着海,海风吹起他额前的头发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阿响感受到了镜头,继而转过头看他,许曾谙也就在这一刻按下了快门。
  拍完以后阿响又偏过头,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也不想让许曾谙看见,自己在笑。就在这时他听到有个声音喊:“桃花源彭于晏!”
  是个姑娘,很年轻,眨着眼睛看阿响,笑得灵动,她快步走到快艇另一边,指着上面的字激动地跳起来:“32号啊,你是真的阿响欸。”
  阿响微微皱眉,他向来不太喜欢过于热情的人,知道那应该就是要接的客人,起身往前面的驾驶室走。许曾谙笑着看着那个欣喜的姑娘,听她夸赞:“照片已经这么好看了,怎么真人还要帅。”
  “是宁小姐吗?”许曾谙问,他听姑娘说得是海洲话,问得时候也用得方言。
  “对,我叫宁歌,山成民宿是阿响开得吗。”
  许曾谙摇摇头解释:“我是老板,阿响是我朋友,偶尔会帮我接一下来住宿的客人。”
  宁歌觉得今天赚大发了,从桃花源岛到山成屿坐客轮只要十元一人,这笔钱可以从房费里扣,也可以联系老板,如果方便就免费接送。宁歌本来不想麻烦老板,现在觉得麻烦对了。
  “你一个人吗?”许曾谙扶着宁歌上艇后问。
  “是和朋友一起来听音乐节,他马上就来。”
  阿响也听见了,引擎发动了,但没有离岸。
  桃花源岛人流量多,地方好,地皮贵不是岛中心的地方拆迁后都能卖出地王的价,去年岛上一处地被拍卖后一直没动土,今年海州的音乐节就放在了那,主题叫“海岛之歌”。然而天公不作美,台风预警来得突然,音乐节选得日期堪堪就在台风到来前,很多人考虑到天气原因取消了行程。
  “明天也来听吗?”
  “嗯,我们买了三天的票,今天才第一天。”
  “阿响的照片都是你拍的吗?”宁歌看着许曾谙脖子上挂的相机问,“老板你也应该让阿响拍拍你,你也好看,点击率肯定不会比阿响的少。”
  许曾谙不知该说什么,只是笑。他当初把阿响的照片放微博时没想过会这么火,甚至还有星探来找阿响,发现是个哑巴后遗憾离开。后来许曾谙还是有拍,但再也不敢发到网上。
  “这边!”那姑娘朝前招招手,是她的同伴来了。之前两人一直用海洲话交流,现在她说得普通话:“我这朋友不是本地人,海洲话一句都不懂。”
  海洲话确实难懂,过个桥到隔壁宁城就无法正常交流。有些游客也听不得船夫店家说海洲话,总觉得他们在密谋宰客。许曾谙顺着宁歌的视线看过去,果然有一人走过来,穿着白短袖和迷彩工装短裤,脚上一双人字拖,单手拿着一个小行李箱。那人戴着墨镜,面部轮廓分明,不像大多本地人那么柔和,就算看不见眼睛,也能想象五官的硬朗和侵略感。
  许曾谙看着那人一跨腿就上了艇,和宁歌一起坐在对面,他自觉地拿起挂在椅子上方的救生服递给宁歌,直到他提醒许曾谙,许曾谙才回过神来,穿上自己的那一件。
  许曾谙虽然不健谈,但从见到那人起,他就一句话也没说,宁歌没有察觉异样,一直和同伴有说有笑,许曾谙便到了前头坐到阿响边上。阿响想问他怎么了,可手全在操作台上,只是询问地看他。许曾谙报以微笑,可眼里的阴霾还是藏不住。
  阿响继续看着前方,靠岸后也没有问。他知道许曾谙如果想告诉他,就不会瞒着,那么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不会问。
  许曾谙的侥幸心理一直存到两人给他身份证登记,在这之前他还自我安慰只是相像,说不定摘了墨镜后眉目全然不同。他是先看到名字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在看到地址后破灭,他最后看那张一寸照,看上去像是二十出头时拍的,鼻梁高挺额头饱满,不笑的时候神情桀骜,和八年前一样。
  “他这张照片好看吧,”宁歌见许曾谙看着身份证出神,“话说回来了,别人的身份证照片都是颜值低谷,你怎么就这么上照。”
  许曾谙知道自己失态了,他低着头刷信息,递交钥匙的时候都没抬眼,可还是能感受到打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有空房吗?”突然的,那人开口问。
  宁歌也是一愣:“不是说好睡一间吗?”
  “标间床小,想换大的。”那人说。
  他们原本定的是标间,两张床都是一米二,那人问是否还有大床房,许曾谙说今天就你们两人来住,三间大床房都空着。
  “那换成两间大床房。”那人看着宁歌,话却是对许曾谙说的。
  “你们,不是情侣吗?”许曾谙不解,要换也应该只需要一间。宁歌也没有什么异议,听他这么一问反而有些害羞:“还不是呢。”
  那两人拿了钥匙去各自房间后许曾谙还坐在前台,他拉开抽屉,指尖触摸那张身份证,那是退房后才还的,许曾谙看着出生日期,一算那人今年二十五岁。
  那我也二十六了,许曾谙想。
  他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认出自己,应该是没有的,不然不会从一见面起就没有反应。在快艇上的时候许曾谙还怕他认出来,特意跑到阿响哪儿,现在想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不过就算认出来了又怎样,他们都那么多年没有过联系了。
  就在这时许曾谙听到了开门声,他看着那人穿着民宿提供的睡袍走过来:“房间里没有吹风机。”
  两人中间只隔着一个半身柜,许曾谙能看到那人结实的胸膛露出一小半,上面是没有擦干的水珠,头发也是湿的,是简单冲过澡。
  许曾谙翻前台内的柜子,他怕吹风机受潮,所以没有单个放在房间里。他把电线卷了几圈机身,然后握住递给对方。那人接过,随后另一只手抓住许曾谙没来得及缩回去的手腕。
  那人看着许曾谙,没有表情的脸像他的身份证照,可他已经不再是二十出头的青葱少年,那冷淡却玩味的眼神落在许曾谙身上,让许曾谙没来由的心慌。
  “先生,请你放手。”许曾谙想挣开,可那人力道很大,再挣扎也纹丝不动。
  “林先生……”许曾谙想说什么,却被对方打断。
  “你还要装不认识我?”
  他松开了手,许曾谙揉着手腕,不看他。
  那人说:“好久不见,许曾谙。”
  听对方叫自己名字的时候许曾谙有那么一瞬恍惚,他仿佛看到自己朝那个少年招手,对方跑过来一把抱住他,笑得恣意,他对那个人说:“好久不见,林西梓。”
  八年,好久不见。


第3章 
  金城地处西部内陆,金兰河穿城而过汇入大海,入海口就在海洲。许曾谙还记得八年前他离开金城,他在机场吃了碗牛肉面。金城牛肉拉面全国闻名,最正宗却只在金城,。
  许曾谙不能吃辣,香菜也不爱吃,金城一千多家牛肉面馆没有一家香菜和葱花分开放。他还和林西梓在一起的时候对方会把自己碗里的葱花挑出来给他,他要是馋了,林西梓就点一筷子辣子沾到他碗里,连带着捞出解腻的白萝卜片,也全夹到他碗里。
  机场里的牛肉面肯定没了街边店铺的味道,许曾谙还是要了一碗,加了满满一勺油泼辣子和香菜葱花。第一口面下去他就被呛得满脸通红,等他吃碗一整碗,面汤都喝得不剩,他再也没忍住全吐了出来,脸上挂着鼻涕眼泪。许曾谙很久没有回忆他在金城的最后一天,那天实在太狼狈,也实在太凄惨。回来以后许曾谙的胃被那油泼辣子热辣了整整一个星期,等身体的不适消退,他与金城也再无羁绊。
  就这样过了八年。
  前台处两人还在僵持,许曾谙不说话,林西梓比他高,就这么直白地打量他。他和年少时相比变了很多,在金城的时候林西梓是兰安一中扛把子,考着前一百名的成绩干后一百名的混账事,top2大学的自招名额落在他头上,他却也在酒吧一条街打群架替兄弟挡过刀。不过那都是八年前,许曾谙不知道林西梓现在做什么,他一直以为对方会呆在金城,毕竟林西梓父亲在金城是上台面的人物,有那么几次他和林西梓在学校里走,和同圈子里的人碰着,他们会恭维地喊林西梓“小少爷”。
  现在,金城来的林少爷睥睨而视,眼前的人缩着脖子没有任何回应,像把头埋进沙子的鸵鸟,掩耳盗铃地当自己不存在。
  是宁歌打破了沉默,她出了房门后一直在看墙上的照片,有拍立得也有快照,都是以前的住客留下来的,宁歌生性活泼,看到什么新奇事物一颗好奇心就藏不住,也没留意前台发生了什么,自顾自地惊叹:“老板,连云骁也来这里住过吗!”
  许曾谙瞬间觉得得了救,从前台的隔间里走出来到宁歌旁边:“什么?”
  宁歌指着其中一张照片,是在露天的海边大排档里拍的一张拍立得,看向镜头的三人除了连云骁和许曾谙,还有阿响。
  “老板你这个民宿,卧虎藏龙啊。”宁歌感慨,“我今天也算是下榻过连云骁住过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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