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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来临那一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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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你之前我确实暗恋过他,知道他有喜欢的女孩子,也还是对他有好感。八年前我一直咬定和连云骁只是朋友,是我骗了你。”许曾谙一停顿,“不过那都是我自己犯贱,他一直不知道。”
“高三来金城之前,有个同班同学发现我性取向不一样,他恐同,在班里又有话语权,就咬定我是个变态,带着全班孤立过我。那时候我没有一个朋友,只有连云骁还会和我说说话,一直帮我做思想工作。这件事和之前的暗恋不和你说也是怕你多想,没想到最后还是弄巧成拙。”
“林西梓,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不堪又差劲,可如果因为我的原因,让你对连云骁有了偏见,这对他不公平。”许曾谙抱起地上的桶,最后对林西梓说:“早点休息,祝你明天和宁小姐玩得开心。”
第6章
许曾谙回到房间躺到床上,百无聊赖地翻看手机,可却什么都没看进去,他两手一摊盯着天花板,他能听到吹打着窗外树木的呼呼海风,还有规律的浪花声。在这一刻他内心从未有过的暗潮涌动,他伸手揉了揉睛明穴,毫无睡意。
他歇斯底里爱过的人就在楼下,他怎么睡得着。
许曾谙很少回忆往事,他想不起太多大学四年的生活,想不起上过什么课,老师长什么样。他的状态很差,嗜睡,在高中拔尖的成绩在大学里一点也不出彩,甚至大半科目都是擦着边及格。人们都说江大的学生是天之骄子,可在江大的四年许曾谙过得平庸乏味,更没有任何社交可言,毕业以后,连同寝四年的室友他都再没有联系。
所以许曾谙喜欢呆在山成屿,他已经在这个岛上过了三年,时光像指尖的沙肆无忌惮地流,他也从未想过去抓住。很长一段时间许曾谙觉得这就是自己最好的理想生活,不需要建立复杂的人际关系,一个人在小岛上度过余生。摄影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他有大把的时光蹉跎,也有大把时光按快门。
可是,当许曾谙跳过大学的四年再回首,看他的十九岁,却发现在金城的六个月一帧一帧异常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清晰到能看见每一天的阳光洒在林西梓身上,那个桀骜的少年刚打完篮球,从篮球场走出来拦住叼着袋装酸奶的自己。
“小朋友逃体育课喝奶子。”林西梓逗他。
许曾谙有点懵,不知林西梓为何突然开车,脸腾得红了。林西梓才想起来南北方的表达差异,又好气又好笑地指着奶袋:“酸奶子。”
他眨眨眼睛,想起自己手腕上套着的塑料袋里还有一袋,于是举起手问林西梓,“你要喝吗。”
林西梓给他看摸了一节课篮球脏脏的手:“不了。”
许曾谙没听出拒绝,他自己喝酸奶是从不用吸管的,嫌不够大快朵颐,但他拿不准林西梓的习惯,便把那袋酸奶拿出来剥开吸管外塑料薄膜然后插上,递给林西梓。
草莓味的。
林西梓没立马接,他往前挪了一步,身子微微往前倾,还没等许曾谙反应过来就咬住那吸管,许曾谙当然不能收手,就举着等他吸完一口。
林西梓比许曾谙高,他这一低头,许曾谙能看到他额头的一层薄汗,睫毛也密,山根弧度很好看,显得整个人很英气。
“剩下的你自己喝,谢了。”林西梓冲他一笑,继续拍着球往球场走。
许曾谙看到那个下午,自己叼着林西梓喝过的吸管,站在篮球场的围栏外看林西梓打了最后几分钟篮球,同队的还有一个藏族小伙,许曾谙认得那人,是林西梓要好的哥们。他来学校第一天走路没留神撞到了林西梓时那人也在旁边,当时以为自己是挑事的新生,态度强硬推他肩膀要他道歉。后来许曾谙知道那人叫白玛,在兰安一中脾气出了名的爆,又是出了名的讲义气。如果不是林西梓认出自己就是前几天在金城街头遇到的迷路异乡客,说不定就结了梁子。
打篮球的时候白玛也看到了许曾谙,回教室的路上还埋汰林西梓,怎么这年头除了姑娘,男孩子爱来看他。这些许曾谙并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天金城的光线很好,林西梓上篮时跳起来很帅,酸奶的草莓味也很浓,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有一天会和林西梓在一起,也不知道有一天,他们的分别如此不堪,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手机的震动将许曾谙从回忆中拉回现实,他一抬手,是阿响。
——明天要送他们去桃花源岛吗?
明天阿响还要出艇,宁歌说想看日出,看完肯定是要休息一会,时间怕是赶不上。
——不用了,我们坐客轮。今天谢谢你了。
阿响发了个表情包,“不客气”。
——那个金城来的客人是你以前的朋友吗?
阿响又问。许曾谙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从没和阿响讲过林西梓,也很少讲自己以前的事,阿响知道金城,只可能是那天和连云骁三人一起吃饭,自己喝多了。那张拍立得就是那时候拍的,许曾谙酒量很差,说了什么胡话,自己也不记得。
——是的。
——你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像是有烟花,很好看,可是一下子就没了。
许曾谙看着对话框,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是第一次这样,盯着对话框,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这样突然沉默很容易让对方觉得他不尊重,不放在心上,但事实是,许曾谙自己也觉得匮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也就许曾谙无序地按键盘,打了又删的时候,阿响发了段语音。
是一段口琴,吹得是一首民谣,很柔和,在静谧的夜里像哄孩子睡觉的歌。阿响还会手风琴,是几年前在船上跟老水手学的。
——晚安。阿响回复。
——晚安。许曾谙回复,他把手机的麦克风贴在耳边听,睡意涌来前不知道循环了多少遍。
阿响打开窗,他得探出半个身子才能看到山成民宿的二楼,那个许曾谙住得小房间熄了灯,阿响望着那扇窗,动了动口型,海风会带去他的问候。
——晚安。
第7章
第二天许曾谙四点钟就叫醒楼下的二位,宁歌没睡饱,睡眼惺惺还有起床气,撒娇着要林西梓背她,她能多睡一会儿。林西梓也不推脱,真背着宁歌走了好几百米。许曾谙一直走在前面打着手电筒,和林西梓隔了大约两三米,到山脚下时他听到宁歌的笑声,许曾谙回头,她已经从林西梓背上下来了,牵着林西梓的手,笑得开怀。被爱过的人才会那么无忧无虑的笑,许曾谙回头,提醒他们小心脚下的碎石。
登上山顶时天已经微亮,不像那些主岛屿,来拍日出的人在山顶架上一排单反,山成屿的山尖上只有他们三个人。宁歌带的是个微单,奥林巴斯em10,许曾谙带的就是她昨天见到的佳能m5。
“老板,我看你微博照片,以为你是用a7r3或者5d4这种价位拍的,没想到你和我一样用的也是微单。”
“用习惯就好了,而且后期什么也很重要。”许曾谙说。m5是他第一个相机,用了也快三年,宁歌提到得那两款他都有想过入,但实在是太贵。
等了没一会儿宁歌就喊冷,五月的海洲气温并不低,但是凌晨的海风太大,宁歌没带外套,被风吹得缩起身子哆嗦,林西梓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宁歌裹上,然后将人抱在怀里护着,就露出上半张脸和两只手操控相机。
许曾谙也穿了外套,但很薄,并不能足以抵御海风,他就坐在林西梓旁边,侧过头翻相机里的照片,不看他们。
这时候宁歌说:“太阳出来啦。”
这天海天相交之处云雾很多,红日从云层穿出已经有了些高度,远没有晴空万里时来的震撼。宁歌还是拍得起劲,而许曾谙把相机放下,双手交叉埋到袖子里回暖,他还是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让人忽视掉他的存在。
许曾谙突然想到,他和林西梓第一次看日出也是天公不作美,那是在金城的草原,不比五月的海岛,一月的金城草原不仅冷,气温到零下,而且起雾后只能看到远方朦胧的光亮,在那之前金城下过雪,视野所及之处是一片白茫,那是同水草丰茂牛羊成群之时全然不同的美景,许曾谙被震撼到了,还想再等等,说不定再过一会儿就能看到太阳的形状。
林西梓一直从后头抱住许曾谙,让他坐在自己怀里,宽大的羽绒服裹住静坐的两个少年,林西梓怕他冷,搂住腰的手又圈紧。
“我主要是怕你累。”林西梓说。
他们四点就起来出发看日出,他们昨天一点才睡。
那是他们在一起之后第一次一起旅游,也是第一次在外面睡一间房,虽然订得标间许曾谙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对于做爱,他唯一抵触的只有疼,可如果是林西梓,他相信疼痛会是甜蜜的。
林西梓把他抱到床上,许曾谙提醒林西梓窗户还没拉,林西梓嗯了一声,脱他衣服的手却没有停。他们住的房间正对草原,这个时候没有人会路过,所以林西梓就任由窗帘大开,这种暴露激发了林西梓的占有欲,身下的人是他的所有物,是他的,没有其他人能夺走。而许曾谙心中滋生出的可能被偷窥的惊慌又是另一种不可描述的快感,等林西梓将他扒了个精光,他羞耻地用手臂遮住了眼,但身体已经做出最诚实的反应。
“小曾谙起来了,”林西梓抓着许曾谙没挡着眼睛的手伸向他的裆部,“你也摸摸它。”
林西梓的性器滚烫,勃起时大小可观,许曾谙一碰就缩回了手,林西梓不强迫他,抱住许曾谙不停地亲,手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摸他胸上的嫩肉,许曾谙被亲地两眼水盈盈,迷离地显露出他自己看不到的魅色。
林西梓起身,去拿床头晚饭时打包回来的酸奶,那是藏餐厅自制的,浇上一层厚厚的蜂蜜。等再次轻而易举地压制住许曾谙后,林西梓一只手抓住许曾谙两手手腕按在他头顶上方,一手握住碗沿,往嘴里倒了一口酸奶,然后弯下腰凑近,亲上许曾谙的唇,那混着蜂蜜甜香的酸奶就被渡到了许曾谙嘴里,在两人唇齿间化开。许曾谙只觉整个身子都要烧起来了,他想逃离那个吻,可双腿刚好被林西梓的膝盖顶开,手又被困住,他真的像个猎物,任由主人摆布。
许曾谙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等林西梓最后一扫他的牙齿结束,许曾谙已经有点恍惚了,等他回过神来,林西梓把酸奶倒了些许到他乳尖上,皮肤与其接触时的温差瞬间让他清明。
“林西梓你干什么。”
“吃奶子啊。”说完。林西梓又低下头,只是这回,他的舌尖触碰到了许曾谙的乳尖。
“不要——”
如果不是被林西梓控在身下,许曾谙一定会被刺激地弓起背,酸奶和乳尖接触时的冰凉让他整个人都起了反应,那团火没有被扑灭,反而越烧越旺。
“林西梓,你别这样!”许曾谙反抗,徒然地扭动着腰身,他不知道这样,反而是把乳尖往林西梓嘴里送,林西梓细细舔了一遍乳晕,心满意足:“真好吃。”
等看到林西梓又端起酸奶盒,许曾谙的声音里已经有些哭腔了,语无伦次地哀求:“林西梓你别这样,不要这样。”
“那我不这样了,”林西梓哄他,“那我们这样。”
说着,林西梓蘸取酸奶表层的蜂蜜,涂到了许曾谙没被吮过的右边乳头。这次他没有再抓住许曾谙的手腕,而是两手抓住他的腰,低头吮涂过蜂蜜的乳头。许曾谙是真的快哭了,乳头又是被吮又是被舔,异样地快感从胸前的一点满布全身最后到了下体和尾椎骨,许曾谙捶林西梓的后背,两条腿也在无意识地乱踹,可是什么都阻止不了林西梓的舔舐,他还用手捏许曾谙的左乳,在乳晕处打转,然后把乳尖按了进去。
“啊!”
许曾谙浑身卸了力气,脚趾头蜷了起来,胸也受了刺激往上倾,送到了林西梓嘴里。他抱着林西梓的脖颈,林西梓抓住他无力的双腿环到自己腰间,继续吃奶子,那样子像极了最原始地交合,只是许曾谙一丝不挂,林西梓还没有脱贴身的衣服。
那天晚上林西梓玩了很久奶子,变着花样玩,但并没有真正的进入,指交都没有做尝试。林西梓还给他撸,对方的手环握自己的性器时他就想射了,那种失禁般的持续快感伴随着胸口的刺激将许曾谙推上了天堂。后来许曾谙没了力气,林西梓就抓住许曾谙的手指引着他摸自己的小兄弟,然后射在许曾谙胸上。
许曾谙不知道他们荒唐了多久,清理过后林西梓将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推出去,将两张床合并到一起,然后关了灯紧紧地抱住许曾谙钻进了被窝。
黑暗里许曾谙问:“为什么不做到最后。”
“我知道你怕疼,而且我总觉得这事儿,得高考完才行。”林西梓不是冲动的人,他看得长远,水乳交融固然是极乐,但这更是一种承诺,不能随便。回金城以后他确实也是这样做,林西梓甚至起了玩心给他试一些道具,可都没有做到底。
林西梓碰他被窝里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摸过去,然后十指相扣,“我想好了,保送的名额我不要了,咱们一起考江大,毕业以后留在南方。你说你最喜欢海洲,那老了以后我们就在岛上开家店,养条狗,共度余生。”
八年前金城草原的夜里,林西梓说:“许曾谙,从此我未来的每一天都有你。”
第8章
八年前金城草原的夜里,林西梓说:“许曾谙,从此我未来的每一天都有你。”
许曾谙举起相机,阳光已经足够温暖,可以抵御海风。宁歌也把外套还给林西梓,她转了个身正对着呵护照顾她一早上的人:“真好,每一天都有你。”
许曾谙放在快门上的手指一抖,刚好拍下了这一幕。宁歌听到了快门声,有些害羞地笑:“老板你偷拍我们。”
许曾谙尴尬地翻相册:“我现在就删。”
“别呀,”宁歌起身靠近,看到了那张照片。那张照片构图出奇地和谐,右侧是初生的朝阳和被金光渲染的粼粼海水,左侧两人面对面坐着,四目相对,他们完全没有受光线影响曝光过度,而是带着一点点暗,像极了岁月静好。
“老板你真得好厉害,我可以当你徒弟吗,”宁歌毫无保留地盛赞,“我可以找你约拍吗,就今天,拍我们两个。”
“你们不是要看音乐节吗。”许曾谙问。他说得很慢,还在看那张照片,谈话很不在状态。
“音乐节下午两点才开始,我们还有时间,对吧!”宁歌看着林西梓,眼里闪着期许。
“那你也得问老板愿不愿意,别是强人所难。”林西梓也起了身,他看着远方的海,不再多言。
明明太阳已经出来了,许曾谙还是觉得浑身发愣,也可能是吹了太久海风,鼻头也发酸,他看着那张照片,怎么都下不了手点“删除”。天造地设说得就是林西梓和宁歌,多少人绞尽脑汁凹出造型来显秀恩爱,而他们只需要四目相对一笑就胜却人间美景。
许曾谙想,林少爷和宁小姐,才是绝配。
于是他抬起头,努力露出一个笑,对宁歌说:“好啊。”
林西梓猛然转过头,他像是听了什么荒唐的玩笑而一瞬间的失态,而他眼里闪过的不可置信没有被任何人捕捉到。
“那你记得时间,可别错过了演出哭鼻子。”林西梓答应了,他又变回那个处若不惊的贵公子,宠溺和柔情只给一个宁歌。
“知道啦,别的可以不看,金兰河乐队我是绝对要挤到前头,”宁歌扑倒林西梓怀里,“这次来看音乐节,就是想来看白玛。”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许曾谙还以为自己听岔了,怎么可能是那个白玛,、
许曾谙张着嘴,什么话也说不出,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西梓,对方注视着自己时眼里的冷漠让他心里咯噔,也毁灭了最后一丝可能。
就是那个白玛。
八年前的金城草原,越野车驾驶室上的白玛把吉他放回后座然后下车,坐到了林西梓边上。牧区没人查驾照,他已经开车给两人当了一天导游,今早也是白玛开车送他们来看日出,他们面前的那片草原就是白玛家的牧场。
白玛熟稔地掏出两根烟,递给林西梓一支,他没带打火机,等着林西梓打了火机,也叼着烟凑过去。
“你们这……”许曾谙一脸纠结,“都没吃饭,就抽烟。”
“小朋友你不懂,空腹抽个烟,生活赛神仙。”白玛说着,眼瞅到林西梓的新火机,拿过来把玩,“哥们你这火机酷啊。”
林西梓一把夺回来,他不是小气的人,这么紧张反而有猫腻。白玛来了兴趣,“呦,谁送的?从没见着你这么宝贝过什么东西。”
林西梓不回答,看了眼许曾谙,笑得眉目舒展。
“哥们这日出太失败了,还不如跟你在车里睡大觉。”林西梓道。
“那你是没有发现美的眼睛,不信你问问小同学,好不好看。”白玛说完,许曾谙也很配合地点头。
“再说了,我那是在争分夺秒练琴,你们就等着吧,我白玛以后可是中国摇滚第一人。”
“就你?”林西梓嗤笑,学着白玛说话的习惯,“摇滚就算了,咱们先好好佛(说)好普通话。”
“欸欸欸林西梓同志,”白玛不服,一本正经,“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举报你破坏民族大团结,我这是天赋,得天独厚,你见谁说话这么有地域特色的,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了,我白玛以后组乐队了,就叫‘金兰河’,摇滚我只唱金城话。”
“行着呢,作为你最好的兄弟,等你这一天,”林西梓拍着胸脯保证,“你一半票卖不出去我买一半,八成票卖不出去我买八成,九成九卖不出去……”
“诶我说,”白玛直起腰,作势要靠近林西梓,“哥们你这是巴不得我票卖不出去!”
林西梓反应快,早早伺机起身,见白玛要动连忙跑下草坡,白玛在后穷追不舍。许曾谙坐在原地,看着两人隔着距离,憋不住笑地用金城话互损,他也笑,他是见了林西梓和白玛,才知道原来有个深交的挚友是这样。当金城草原的白雪皑皑终于被初生的太阳染上薄薄一层金,两个少年也追逐着跑到对面的河流边。
那草原上细细弯弯的涓涓支流一路向前,它将汇入汹涌的金兰河,一路南下,势不可挡直至唯一的入海口,数千年来唯一的尽头——海洲。
第9章
既然确定要约拍,宁歌便先回去换了身衣服,是条浅色的长裙,外面批了件羊毛开衫,很适合五月的海岛。林西梓穿得也休闲,他颜值能打,穿什么都养眼。许曾谙都不知道多久没添过新衣服,穿来穿去都是洗到发白失弹性的棉T,和那两人一比,平平无奇。
说是拍两个人,上岛之后许曾谙其实更多是在拍宁歌,她不怕镜头,状态也好,五官也上镜,很快就有了满意的几张。林西梓不是没有入镜,宁歌想老板肯定是第一次拍情侣,所以觉得不自在,不然不会拍自己的时候好好的,还会提醒自己什么角度更自然,可要是林西梓站到了旁边,老板连话都说不利索,只知道按快门。
等拍得差不多了,已经快到两点,宁歌本想请许曾谙吃顿饭,许曾谙谢绝,劝他们赶紧进场。
许曾谙把他们送到了音乐会入口,正要离开,听到工作人员用大喇叭喊:“打火机禁止带入场内。”
他看到林西梓脚步一停,手下意识地插入裤兜。
“先生你是带了打火机吗?如果贵重的话您可以旁边的寄存处,不然检票后在安检处是直接缴收不退回的。”工作人员提醒。
林西梓少有地沉默,手也一直没伸出来。
“先生?”工作人员又提醒了一次,“您可以放在旁边的寄存处。”
许曾谙走过去:“你要是嫌麻烦,要不我帮你先保管,你们晚上出来之后我再还给你。”
“你先给老板吧,”宁歌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许曾谙伸出手,手心朝上放在林西梓面前:“你要是信得过我……”
“不用,”林西梓打断,只见他掏出什么东西,一甩手扔进旁边半人身高的的垃圾桶,然后重新握住宁歌的手,“走吧。”
许曾谙站在那儿,良久才将手缩回来,擦了擦腰间的衣服。
受台风预警的影响,“海岛之声”音乐节的人流量差强人意,但邀请阵容确实抢眼,还是有不少死忠粉冒着天气风险来一睹喜欢的歌手真容。一看入场后的购物摊位上的应援排和贴纸就知道,有不少人和宁歌一样,专门来看金兰河乐队。
准确地说是来看乐队的主唱白玛。
宁歌逛了一圈也买了些周边,是面不大的旗帜,上面写着“地主家的白玛”,宁歌看着这字自己都忍不住笑:“等金兰河唱得时候我一定要跑到最前面挥这个!”
“地主家的白玛”其实是个梗。多少独立音乐人穷得只剩一把吉他,金兰河乐队作为一支大势而又年轻的纯藏族摇滚乐队,个个父辈都是承包了牧区的,所以作为主唱的白玛首当其冲成了被调侃的对象——不好好唱歌,就要回家继承农场了。
宁歌其实也就过过嘴瘾,金兰河乐队的演出时间是六点,真等他们开唱了,她到底是大家闺秀,肯定不会到舞台前头和那些人一起手搭着肩像磕了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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