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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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城佯装起身去洗手间。
　　蒙城故意将脚步放慢，和服务员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蒙城说：去那边桌子坐会儿吧，给我介绍几种招牌菜，我先点几个菜，你让厨师先做着？
　　服务员看蒙城的派头，像是个点大菜的主，就猛点头。
　　蒙城佯装看着菜谱，听着小菜的热情介绍——春笋红烧肉、大盘鸡、中华鲟鱼、红烧排骨、红焖大羊腿、大糟肉、中华火腿秘制金烤、鲍鱼等等。蒙城随便点了几个菜：大虾、鱼、鸡翅、酸辣肚丝汤，四盘下酒菜。
　　服务员高兴地按着点菜手机。
　　蒙城看到了服务员面带喜色——知道火候到了，如此这般一番授意后，接着又说服道：你帮我这个忙，在隔壁安排好，我再多点四个菜打包带走，我下次来了还找你点菜，如何？给你，这是100元表演费，拿着。
　　服务员很想赚到点菜的奖金——顾客点每一道菜都有奖金，可是：你朋友当真了呢，他看起来是一副书生模样，会不会出来管闲事啊或者干脆跑到隔壁包间里去大声质问后来怎么样了呢？
　　蒙城将100元先塞到服务员小菜的手里，如有所思。
　　然后又假装狠命想了想，摇摇头，再如此这般授意一番。犹豫不决的小菜，看着蒙城那张为朋友而着急的俊脸憋的通红，小菜心里想，为朋友，大家出来混，谁没有朋友啊，终于猛点着头，转身离去了。
　　王子剑随手拿起一份左手边椅子上的报纸看。王子剑扫了几眼新闻版面，没什么新鲜。随手翻看着，一页又一页。突然，标题为□□案一周年后——印度再发□□案。王子剑忽然心头一惊，哎，王子剑心惊肉跳地往下看：
　　某年某月某日，印度一名20岁的女子在某地遭到□□。受害者告诉警方，她与朋友在……
　　王子剑将报纸扔到一边，怕污染了自己的手。他的内心充满了对受害者的同情和怜悯：哎，可怜的女啊。
　　王子剑闭紧自己的双眼，省得再有什么东西又来到自己的眼睛里，让自己痛苦不堪。有人在轻轻地敲门，斯斯文文的声音，王子剑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服务员小菜泡好了一壶茶，端来轻轻放在桌子上。倒好一杯茶，放在王子剑的面前。
　　王子剑一连喝了三杯茶，情绪才有点平稳。自己在心里安慰着自己：那是新闻报道，看着令人气愤不已，但是，我一定会好好保护我身边所有的女性。对，花不缺绝对不能来这里做服务员——该死，我还来与蒙城商议，自己真该死。
　　蒙城假装急匆匆地回到了包间里，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试探地问：
　　王子剑，你看过印度新闻了？你脸色不好，你——又替古人担忧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小心被锁，昨天才发现。


第33章　不能
　　王子剑尴尬地一笑，端起茶杯猛喝。
　　蒙城看着王子剑，知道他痛恨此类事件的发生。蒙城不担忧、不痛恨么？不是的，蒙城不喜欢表现出来罢了。
　　蒙城的本意是想让书生看看他座椅上的杂志，没想到，书生偏偏看了报纸，又看到了女性被□□的印度新闻。
　　为了不让蒙城心里惶惶然，就假装低头看着那本杂志。书生打开目录看了看，看到有个笑话：
　　一位女教师在黑板上画了个苹果，问同学们：“这是什么？”结果，大家回答：“屁股！”女老师哭着找校长，校长十分生气，来到教室：“你们怎么把老师给气哭了？”又看了看黑板：“哟，你们还在黑板上画了个屁股！”
　　书生看过笑话之后，没有笑，他笑不出来。
　　蒙城看了看书生的脸色，超门外招手。服务员小菜进来了。蒙城点了白酒。书生点了啤酒。书生加了一道菜：梅菜扣肉。两个人不说话，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服务员小菜看着这两个顾客，一个高大英俊，一个书生气，感觉他们有点像是断背山，可是，又有点像是基友，很好的铁兄弟那种。他们点菜即爽快，又不催菜，真是我遇见的最好的顾客啊，服务员小菜在心里赞叹着，服务的时候，就更加卖力——态度认真，动作轻柔，书生和蒙城的菜刚一出炉，端起来就跑，厨师长很纳闷，小菜是遇到了高富帅吗？
　　蒙城点的白酒也只是二两装的，书生喝的啤酒也是一听。为了不影响思维和意识的清醒，两个人都不敢喝多。白酒剩下三分之一了，啤酒也余下三分之一了。蒙城试探地问书生：你预备怎么回答花不缺的问题？你看啊，这个酒楼也很大，桌子有100桌吧，包间也有20多，看样子，文化氛围不错。
　　书生：我不想让花不缺来这地方上班。
　　蒙城：嗯，我也这么认为，只是，你看啊，她需要工作啊，她需要挣钱养家啊。
　　书生：我娶她，我们结婚了，就可以养着她和她的孩子以及她的妈妈我的岳母大人。
　　蒙城：她答应你了？
　　书生：没有，我还没求婚呢，她正失业，我觉着求婚不是最佳时机。
　　蒙城：求婚，求婚，女人昏了头就会嫁人的，女人失业正昏头，就是最佳时机。
　　蒙城：还不确定人家心里怎么想，顺其自然吧。
　　书生：对，劝阻她，她不听你，你打算怎么办？
　　蒙城：嗯，我们是需要想个办法，来，干杯。
　　两个人喝干之后，蒙城扮演起了电影里的支持者，用一种深沉的声音说道：遵从你内心深处的想法去做吧，勇敢点，我会支持你的。
　　蒙城严肃认真的表演，触动了书生的某根神经。书生真想立刻动身去找到花不缺，手捧着玫瑰说：花不缺，嫁给我吧，不要怕，我们会幸福的，我们会发家致富的，我们会有钱的。
　　蒙城开玩笑说：不如你们生米做成熟饭，如何？嘿嘿。
　　书生是第一次听蒙城出馊主意，拉着脸不说话。
　　蒙城是开玩笑的，知道说错话了，沉默着。
　　明人不做暗事，光明磊落地谈婚论嫁难道不好么？既然爱了，就要大胆去追，去告诉对方自己的心意，敢爱就敢说出来。书生暗暗地想。
　　书生：蒙城，你要不要再点几个菜？带回家去，为下一顿预备着。
　　蒙城点点头，招招手，服务员小菜来了。然后冲小菜点点头，再点点头。小菜会意。
　　此时，隔壁的声音越来越大：有一个男人大声说着一个女服务员的故事，可能是包间不隔音，也可能是说话的男人声音太大了，让书生和蒙城听得清清楚楚：
　　某酒楼里有一个顾客酒足饭饱之后，在等待着结账，因为这个酒楼生意火爆啊，结账也需要等候。他见模样俊俏的女服务员暂时闲着，便主动跟她聊起天来：“小姑娘，请问你几岁了？有没有二十岁呢？”女服务员礼貌地回答道：“我今年才十八岁。”在回答顾客问话的同时，女服务员还用左手的一个指头和右手的一个指头比划出了“十”字的具体形状。接着，她又回问顾客：“先生，您年龄几何呢？”顾客说：“我已经这个数了。”在回答服务员的同时，顾客还用左手去握住服务员的手，嘴里说着：就是你这个手的一巴掌。女服务员一听，顾客说是一巴掌。女服务员猛然抽回自己的手，顾客抓的正紧紧的——女服务员猛然抽出的手掌“啪”的一声响亮地打中了顾客的脸颊，顾客被打的恼羞成怒，投诉到了经理办公室。经理一听，也十分生气，便把手中的事情一撂，跟着顾客来到了女服务员面前，声色俱厉地问：“你刚才对我们的顾客做什么了？是不是打耳光了？”
　　顾客一脸愤怒地帮腔：“对啊，无缘无故地打顾客耳光，开除她，扣她工资，赔偿我。”女服务员一脸委屈：“没有啊，我没有打顾客耳光。”女服务员一看顾客添盐加醋，歪曲事实，一怒之下，拿起凳子砸向了顾客。结果可想而知……隔壁的男人说道这里，不说了，只听他身边的人问：后来怎么样了？那个大声说话的男人，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书生听得入了神，蒙城在看着手里的杂志，貌似没有听到隔壁男人大声说出来的故事。
　　书生幽幽地说道：花不缺不能来这里上班，太乱了，服务员，买单。
　　书生意识到自己有点气急败坏，深呼吸，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这时候，因为书生和蒙城都喝酒了，不能开车，也不能骑摩托车。为了避免他们酒驾，德聚全大酒楼替他们招来代驾。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


第34章　高傲
　　奥比的公司里，有个新项目：可以租赁高富帅、富二代、白富美等，广告词是，只有你想不到，没有我做不到。
　　一个女客户来到奥比的公司，要求找一个高富帅，租赁三天，扮演自己的男朋友，直到结婚，因为只有自己结婚了，父亲才会给自己的公司再注入资金三百万，频临倒闭的公司才会活下去。
　　奥比拿来了很多高富帅级别的人员名单和简历，女客户都是摇头。奥比翻看着花不缺的资料表，心里琢磨着，要不要介绍给客户呢。因为花不缺的档案里填写的是高傲的相关资料，看起来高大英俊、风流倜傥、目光炯炯。
　　女客户扫过一眼，眼睛一亮，这个高傲是谁？为什么不介绍给我？这不就是我要寻找的高富帅嘛！
　　奥比一把抢过高傲的资料，说：不行，这个人不行，有人预定了。奥比只能撒谎。奥比心里清楚，要结婚是不可以的，假扮夫妻倒是可以。女客户看着奥比的眼神，心里琢磨到：难道这个人奥比老板自己包养了？心里一动，对奥比时候：
　　这个人，高傲，我是要定了，你看着办吧，开个价吧。
　　奥比：价格是一方面，主要是合同方面，假扮夫妻可以，不能是真入洞房。女客户：这个好说。
　　奥比：我需要和高傲联系，确认对方是否有时间接单。
　　女客户：好的，什么时候给我信息？
　　奥比：三天后，给您回信。
　　女客户点点头。
　　花不缺接到奥比的电话，说：让我考虑考虑。
　　奥比：你什么时候给我回音？
　　花不缺：两天后。
　　奥比：OK。
　　花不缺最近是忙碌的焦头烂额，因为欠下了一屁股债。
　　花不缺的账单很长很长，都贴在墙壁上，每天看着就是今天还这个人的账，明天还那个人的账。银行里的定期存款还要继续下去，拆东墙补西墙，勉勉强强，总算可以安然度过一天。
　　接下来，花不缺不知道，要如何筹钱了。
　　她想着，花木林回老家盖房子，也是借了一屁股债，没有钱送来，也是情有可原的。她不知道，花木林借着月牙儿的名字，已经是有身价的人了。
　　她不想再给大姐写信要钱了，她想自己撑着，能撑到多久就撑多久。
　　她仔细捋了一遍自己的财务状况和债务明细，又仔细捋了一遍自己的每一份工作收入，对比着时间和金钱的比例，发现，画漫画插图最浪费时间，收入最低，赶不上做高傲带着欧阳灿的三分之一收入。
　　花不缺痛苦地泪流满面，决定，不接画插图的单子了，虽然爱好，可是，目前只能放弃，有时间有精力了私下里练练画笔吧，这个活，就拒绝吧。
　　节省下来的精力和时间，可以考虑投入到奥比的新单子里，时间必须由自己自由支配。也是高傲命好，女客户二话不说，麻利地签好合同，预付高傲三个月工资，该高傲露脸的时候，会提前通知，费用也是女客户负担。
　　最为高兴的就是奥比，公司的新单子产生了，高傲，也就是花不缺，跑不掉了，哈哈哈，哈哈哈。奥比坐在大班椅，兴奋地转着圆圈，活像个三岁小孩，手舞足蹈。
　　高傲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女客户的高富帅男友，行为举止言谈得体，潇洒率真的性情，赢得了女客户的诸多奖金，高傲一一存入银行账户上。奖金是存折上的，工资是用来还债的。
　　作者有话要说：　　呼应第四节　。求各种收藏，求营养液，求指导。


第35章　彩礼
　　蒙城回到家以后，立刻进盥洗室。当蒙城换好衣服，躺在书房里抱着一本书朦朦胧胧地快要睡着的时候，书生打过来电话：
　　到家了？兄弟，谢谢啊，洗洗早点睡，喝酒不宜外出飙车，在家里呆几天，养养神。蒙城眯着眼睛，“恩”。
　　被电话骚扰过的蒙城，没了睡意，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一看时间还早，就坐在电脑前，预备做完工作上的那个选题。
　　王子剑拨通了花不缺的手机。她的声音有一些疲惫。
　　王子剑大吃一惊：花不缺，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花不缺哽咽着：绅士哥哥，我妈妈住院了……
　　王子剑：哪个医院？你将详细路线用短信发给我，嗯，长安医院，好的，我这就赶过来。
　　花不缺早早站在病房外面，等着王子剑。
　　两个人并排往楼下走着。
　　王子剑走到了最大的那个水果店铺里，挑选了一个花篮水果筐，非常漂亮、大气。花不缺摇摇头。表示不喜欢这样的奢侈，没必要这么浪费。两个人第一次意见不统一。
　　王子剑坚持了自己的想法，坚决地付账，自己提着。又来到了花店，让店员包一个花束。店员问他，送给谁？王子剑看了看赌气站在门外不进来的花不缺，偷偷笑了笑，悄声对店员说：未来的岳母大人。
　　店员是个很机灵的大姑娘，立刻会意，手脚麻利地包扎着花束。
　　王子剑高兴地提着花和水果篮，就像是得了冠军，大踏着步伐来到了花不缺妈妈的病房里。花不缺阻止不了王子剑，争执也失败了，心里一片懊悔，早知道，就不告诉他！
　　妈妈打着点滴，看到王子剑憨厚的笑容，左手抱着花束，右手提着水果篮，一脸的满足，喜悦温柔的声音：花不缺。
　　花不缺听出了妈妈的高兴和开心，还有对自己的不满，这才假装也开心地跑进了病房。花不缺不得不敬佩自己的母亲大人，不用自己介绍就能够自如地招呼着王子剑。“来，孩子，快，坐在凳子上，歇一歇脚，花不缺，快去泡茶。”
　　花不缺的妈妈喜欢喝茶，招待别人也是茶水。
　　王子剑感受到了花妈妈的热情，心情缓和了，不再紧张、担心、拘束。一杯茶喝完，王子剑和花妈都进入了状态。
　　花不缺听着妈妈的那些谈话，很诧异，妈妈什么时候先进了，也会说一些实时报道和新闻，用词还挺新鲜、文明，花不缺再次对妈妈刮目相看了，嗯，对了，妈妈喜欢看电视，国际新闻也看，因为远在国外的姐姐哦。
　　花不缺在心里偷笑，呵呵，他们竟然也会有聊不完的话题，看来，王子剑真不愧外号为“书生”。只有书呆子才会有这样的本领吧？
　　王子剑去打水，将暖瓶灌满，茶杯和水杯以及碗筷都洗干净。
　　花不缺将妈妈的衣服和日用品收拾整齐，用扫帚将病房的垃圾扫成一堆，用拖布拖干净。
　　花不缺这样做，是不想让妈妈去做这些事情。妈妈是闲不住的人，怕麻烦别人，自己动手去倒垃圾、扫地、拖地板。因此，病房里的人喜欢妈妈，尊敬妈妈。打扫卫生的、看门的人员对妈妈也是敬重三分。有一次，陪护人员多了点儿，护士不让进门，妈妈说：大夫，让我们进去吧，取个水杯，喝点水。呵呵，这一招真灵，护士让大家都进去了，妈妈高兴地说：叫个大夫，称呼为医生，让人会感觉有优越感，就好说话。
　　花不缺看着妈妈的外交手腕，惊呆了，她看着门外很多陪护人员都是焦急地等待着上班时间，对于妈妈，多了份了解。
　　书生也是惊讶地问：你说阿姨没文化？怎么看着不像是没文化的人啊！
　　花不缺：都这么说。
　　书生心里甭提有多高兴，看来，未来岳母大人很好相处哦。嘿嘿，找个机会，求婚。女儿山山想必也会喜欢上好相处的姥姥吧？书生心里开始畅想未来了：和花不缺结婚后，花妈妈一心养病，两个孩子找个大学生家教，我一心一意打理公司，花不缺呢管理餐厅……
　　花不缺看着傻乐的书生，心里也很乐呵。
　　书生觉着，求婚的时机一到。
　　那天，书生拿着信封，递给花妈妈，花妈妈接过来一看，以为是书生的彩礼钱，说：这是彩礼么？
　　书生：嗯。
　　花妈妈：花不缺知道么？
　　书生：嗯。
　　花妈妈是个农村妇女，知道嫁女是有彩礼的，想法朴实，做法务实。
　　花妈妈：嗯，我的病，也是为儿女们急出来的，只要儿女们都好，我啥都好，你就准备着结婚吧，我不能再连累着你们了……
　　书生：阿姨，您别这么想，家有一老就是宝，您健康，就是儿女们的福气啊。
　　花妈妈：不愧是念过书的，说话好听入耳，稳重踏实。
　　书生：呵呵。
　　花妈妈看着一脸笑意的书生，感觉这才像是自己的女婿，合胃口啊。
　　花妈妈相信一点：人和脾气马和套。脾气合得来，啥都好说。无论穷富，喝口凉水是顺溜的就是好日子。
　　其实，花妈妈也不是钻进钱眼里了，而是听病房里的人说，自己名字下面欠账有好几万，如今蹦出来个女婿，给自己一个大信封，能不接受么？再说了，结婚不也得筹备么？还需要一段时日呢，走一步看一步。不管花不缺怎样想，那是她的事，有现钱攥在自己手里，这才是最踏实的。养女儿能图个什么？不就是在急需的时候图个彩礼么？花妈妈自个儿想通了，不认为接受一个大信封有什么不妥。
　　作者有话要说：　　养女儿有彩礼，这是天下普通父母的心结。


第36章　欠债
　　花天雪带着男朋友扬子过来了。花天雪以前就见过扬子，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花不缺将如何观察妈妈的病情，如何配合护士查房，如何找医生等细节一一做了交代，回家了。
　　女儿波波是女大学生绿龙暂时照管，她气喘吁吁地爬上四楼后，看到女大学生绿龙怀里抱着波波，女大学生一撅嘴唇，花不缺会意，知道波波快要睡着了。
　　绿龙跟着花不缺下到三楼，将波波小心翼翼地放在小床上，然后看着波波的小脸蛋，微笑着。
　　小声对花不缺说：波波可乖了，喜欢吃火腿焖米饭，我也不敢给孩子多吃火腿，就将我老家带来的腊肉焖了一些，给波波吃，波波吃的可香了，饭后半小时，我给波波喝了一袋鲜牛奶，这不，才刚刚犯困了，你就回来了，我干妈身体好点了么？突然晕倒了，又发着高烧，医生有没有说是什么病啊？
　　花不缺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不明确，医生让住院观察。绿龙是个机灵的孩子，看到花不缺满脸疲惫，告辞了。花不缺要给绿龙看护费，绿龙不肯收。花不缺只好作罢，想着以后给绿龙多买些水果送去。
　　花不缺送走了绿龙，将门锁好，想要下楼去给绿龙买些水果回来。走到一楼后，觉得从来没有将女儿波波一个人放在家里过，感觉不踏实，又折回来。这一期的插图，再有三天就做完了。这是最后一次画插图了，债务缠身的花不缺，画的格外认真，拿出了看家本领。
　　收到稿子的负责人，赞不绝口。
　　说：花不缺，你在其他方面，我不了解，插图方面你有天赋，要是条件许可，你以后还是继续画吧，虽然挣钱不多，也是一个技能，最主要的是，你擅长你爱好……说着说着自己摇摇头，他也帮不了花不缺啊！
　　一番话，说的花不缺喉头哽咽，不是债务，谁愿意放弃爱好呢？
　　花不缺给绅士发了短信：
　　谢谢你，绅士哥哥，看着你陪我妈妈聊天，好高兴啊。
　　绅士短信：
　　呵呵，阿姨高兴了，心情就好，心情好了身体就好啊，我们要多想想办法让阿姨开开心心的。
　　花不缺回复：嗯，绅士哥哥，我想好了，做服务员有奖金和提成，我明天先去上班吧，约定时间是三天后，我不能再请假了，不能失信于人啊。
　　王子剑：好吧，你先去上班吧，我每天将山山送到幼儿园之后，去医院陪护阿姨，不过，说好了，你是女扮男装做服务生的啊，这样子，我才放心啊。
　　花不缺：好的，答应你了。
　　王子剑：呵呵。
　　花不缺安排妹妹花天雪三点以后去医院，和绅士轮流倒班陪护花妈妈。
　　花不缺去了德聚全大酒楼上班，做服务员。她和酒楼经理说好了，绅士出现了就换成服务生的服装，绅士不出现，就穿服务员的服装，花不缺还是喜欢女儿本色，做高傲的时候，穿着高档服装，行为举止都是高大上，那是为了赚取金钱，迫不得已而为。假扮男子做服务生，收入还赶不上做服务员呢，何苦！
　　三天后，经理请花不缺谈话：
　　你被录用了，恭喜你，免费试工三天，这三天也给你算工资，好好做，花不缺，加油。
　　花不缺这三天，是拼足了力气干活，做服务员，一开始，都会受到老服务员的挤兑。花不缺不吭声，只是默默记住。将该做好的分内之事，做的漂漂亮亮的，妥妥帖帖的。
　　有一点闲暇，拿起菜单瞄两眼，用速记法记下菜名。到了午休时间，拿起菜谱一一抄写下来。偶尔还会画上几笔，画出菜的模样儿。
　　每次午休，花不缺不懂的地方，就走过去找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