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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照南木-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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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了些。
小姑娘觉得年轻一点的那个很有自己偶像的气质,笑起来一副阳光明媚的样子,理所当然爱屋及乌。真是的,人家都不收你钱,你倒是赶紧的啊。
于是肖一楠在前台看到两张一模一样神情的脸冲着自己,不得已掏出身份证和信用卡办了入住手续。
除了晚上要和白熙同住一间房有点意料之外,肖一楠还是很喜欢这家酒店明清徽派建筑风格的。坐在酒店接送客人的电瓶车里,肖一楠一路欣赏园区里的景观,不时与工作人员交谈。
到了他们的别墅门口,行李员帮他们开了门,把钥匙留给他们就走了。
酒店给他们升级到了一个临水的villa; 算是明清时期的老宅重建。这种风格在肖一楠看来不算是别出心裁,毕竟他做这行的,见的东西太多。但在白熙眼里却别有一番风味,拉着肖一楠问东问西,从榫卯到锁扣,饶有兴致的样子。
两个人放下随身的东西,边聊边去酒店的餐厅吃了晚饭,顺便问了问服务人员那个有名的文化古镇,名人故里的情况。
等回到房间,肖一楠顿时后悔刚刚忘了嘱咐前台不要给他们开夜床了。本来俩人同住一间大床房就很尴尬,现在到好,在他们吃饭的空档,客房部已经把蜡烛点上,红酒醒好,倒没有像别的酒店一样撒上满床玫瑰花瓣再摆上两只浴巾叠的天鹅,而是放了枝应该是刚刚从外面折下来的梅花。
“看来贵有贵的道理,”白熙看着眼前欲盖弥彰的暧昧,拿起梅花递给肖一楠,“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梅。”
肖一楠把花接过来放到一旁,拿白熙当小朋友,“以后带女朋友来,这次委屈你跟我挤一挤。”
白熙也不接茬,露出标志性的虎牙冲着肖一楠说,“我先去洗澡,开了一路车,好累。”
肖一楠连忙让他先去洗漱,自己坐在窗户旁边的沙发上,翻开了手机。虽说是他不去公司一两天也不会出什么大事,但凭空消失总是不太好。于是肖一楠给他的部门助理发了个信息说是周一临时有事不去公司,例会改到周二下午,然后看着通讯录里显示的百来条未读信息的秦江头像发起了呆。
之前白熙让他好好跟对方好好沟通的建议,肖一楠一直放在心上。只是知易行难,他还没有合适的契机跟秦江面对面坐下来谈一次。不光是俩个人感情上的事,还有他后面打算从公司离开的计划都需要知会秦江。月底有一场跟业主的项目报告会,秦江应该会出席,到时候再说吧。
肖一楠怀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心态把手机放下,看着窗外的皎月和繁星,突然很感谢自己最窘迫的时候遇到白熙。他做的远远超过了一个医生的职责,一面帮他做心理咨询,一面把自己从既定的生活里拉出来。
久赌必输,久恋必苦。人在一个环境里久了难免就专注于眼前的世界,以为只有自己的生活是最难捱的,忘了天地渺渺,自己无非是沧海一粟。就像他和秦江,一起走过了十几年,心里认为这种感情和别人的不一样,其实讲出来也不过是寥寥几句,远没有自以为是的与众不同。
肖一楠正胡乱想着,白熙已经洗好穿着浴袍出来了。头发湿漉漉地挡在眼睛前面,走过来时还故意甩头把水溅到人身上,这么幼稚说他二十五谁都不会信。
肖一楠嘱咐他用洗手台上的吹风机吹干头发省得感冒,就去洗澡了。出来发现白熙还没睡觉,拿着杯子坐在沙发上喝酒。看着对方极为面嫩的脸,简直让肖一楠有种要阻止未成年人饮酒的冲动。
“不是累了吗?怎么不去睡觉,明天还要去玩儿呢。” 肖一楠边用浴巾擦头发边问。
“酒醒好了不喝好浪费的,” 白熙冲他笑道,“一起喝。”
肖一楠没有推辞,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和白熙碰了下。
俩人开始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
“其实我有个问题。” 白熙话锋一转,看着肖一楠。
“你今天关于童年的陈述,少了一个部分。”
“哪个部分?”
“你外婆去世的那个部分你没讲。”
肖一楠听到白熙精准地点出这个时间段,手一抖,差点把酒撒在身上。
两人陷入沉默,只听得到外面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半天,肖一楠开口,“白熙,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特别出色的心理咨询师。”
“那这里面肯定有你一份功劳。” 白熙举杯。
肖一楠仰头喝光杯子里的酒,又给自己倒了一些。
“姥姥走的那年我刚上初二,她年纪大了,有一天绊了一跤就没再起来。我陪床陪了一周,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就这么慢慢地没了气息。”
“然后我突然发现,死亡这件事没有任何意义。就是说,死亡就是死亡,” 肖一楠喝了口酒,试图找到最精确的词来描绘自己的感觉,“它既不浪漫,也不壮烈,远没有文学作品里传递的那种震撼。可能这就是生死的真相,可能…正是因为它毫无意义,所以才被赋予各种各样的色彩,哄骗人类一代一代走下去。”
“说的好,很有些哲学家的意味。” 白熙跟他碰杯。
“给姥姥火化前一天,我爸来了。多年不见,我都快不认识他了。” 肖一楠手开始有点抖,声音也发颤,“一起来的还有个我爸的什么朋友,说是帮忙办后事。”
白熙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自己有点激进了。他一直猜测肖一楠异常隐忍的性格下面藏着些黑暗的回忆,想亲手一点点给挖出扔掉。但如果是连他都承受不了的东西,他要怎么来治愈对方呢。
“你身体没事吧?心脏难受吗?” 白熙打断他。
“我没事,那种感觉还没来,我知道。” 肖一楠回答道。
“因为第二天要起得很早,我们在医院旁边的一个酒店住下了。我们一共开了两间房,我睡一间,他们睡一间。半夜我醒了,我觉得有人在摸我……”
“肖一楠,别说了。” 白熙慌乱起来。
说破天他一个半吊子实习生,虽然心理学专业课的成绩不错,很是受老师的青眼,但临床经验毕竟还少得可怜。他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对另外一个人三十多年的人生过往做出精准无误的心理分析?
“没关系,我知道,都过去了。” 肖一楠看着白熙,“都说一半儿了,让我说完吧。这话,我对谁都没有说过,包括秦江。”
肖一楠喝了口酒,“是我爸那个朋友,我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那时候只觉得害怕,也不敢叫。就拼命跟他说 ‘叔叔,我是男的。’ 那人力气大的吓人,笑着跟我说,他就喜欢男孩儿。”
“他用嘴。。。。。。我们那时候也没有什么像样儿的性教育,对这些事儿的知识都是来自同学间偶尔的玩笑,谁和谁谈恋爱了什么的。”
“当他用手指蘸着从我身体里出来的东西问我舒服不舒服的时候,我简直是要疯了。”
“他后来又拿着我的手去摸他。。。反正之后他就走了,我没敢再睡觉,把门反锁,就一直睁着眼睛到天亮。”
白熙大气也不敢喘地看着肖一楠,但对面的人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异常平静。
“第二天我爸来敲门,我根本不敢跟他说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一路我都觉得那个人的眼神在一下一下地剜着我身上的肉,到了给姥姥火化前的时候,家属可以最后看一眼遗体。我看着姥姥化过妆的脸,觉得脑袋像是被无数量车碾过一样难受得快要爆炸,我不知道是失去这世界上唯一真心待我的亲人太过痛苦,还是前夜发生的那件事让我太过恐惧,所有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就崩溃了,我对着姥姥哭的撕心裂肺,最后被人架走了。”
桌子上的酒早已经被肖一楠喝干净了,他举着空着的杯子有点无所适从。白熙从房间的迷你吧里拿了瓶本地的黄酒,给他倒上。
“后来那个人还去学校找过我两次,放学的时候他在门口堵我。你猜他跟我说什么?” 肖一楠盯着手里转动的酒杯,“他说,我爸欠他钱,好多钱。他知道我爸有个儿子,用他的话说,想帮着‘照顾照顾‘。我爸没同意,但又还不上钱。于是借着姥姥过世的由头,他就带着那人过来看另一个儿子,原来那天晚上的一切都是我爸默许的,怪不得他有钥匙能进来。”
白熙从来都知道人心的可怕,书上学到的各种案例多得如过江之鲫。只是一字一句从肖一楠嘴里如受刑般说出,白熙第一次感同身受般的体会到了受过严重心理创伤的人那种遍体的寒冷。
“他居然跟我说他喜欢我,说那天没下狠手是舍不得。呵呵……”肖一楠嘴角的笑冷得蜇人,“他非常会蛊惑人,他说我爸反正也不把我当儿子,身边也没有了亲人。不如跟了他,他会给我钱,对我好,疼我。”
“我跟他说考虑考虑,让他过几天再来,那人也没怀疑。下次见他前,我就找了一块儿板砖揣在书包里,特地从学校偏门溜了出去。趁着放学时乱糟糟的,从他后面直接一板砖砸在了他头上。可惜那人躲了一下没受着全力,但也见了红。”
肖一楠没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里有些许兴奋的意味,可白熙知道,那是一个失去所有亲情眷顾的孩子被逼到绝境后的以命相搏的反抗,以肖一楠的性格,这几乎已经耗尽了他全部的勇气。
“可能没想到那晚被他欺负得喊都不敢喊的男孩儿今天突然抽了风似的要玩命吧,周围有路过的家长看见穿着校服的学生跟人打架也围上来了,他没敢还手就走了。”
“后来好久,我都随身在书包里搁着水果刀,上下学也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过那人再也没来找过我。”
肖一楠长长地出了口气,看着白熙,“就是这样,我不提姥姥去世的事,就是因为这么一段令人作呕的回忆跟它纠缠在一起。”
白熙的目光黏在对方脸上,半天才开口说道,“知道我此刻的想法吗?”
肖一楠摇了摇头。
“那个拿起板砖保护自己的初二男生,man爆了。” 白熙再次冲肖一楠举杯。
再没有进一步的心理分析和往事追忆,俩人在静悄悄的夜色里,把房间里各种小包装的酒喝了个光。
第10章 Chapter 10
肖一楠醒来时,因为宿醉,头一跳一跳的有点疼。低头一看,头更疼了。
胸前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枕着他睡得正香。白熙的睡姿惨不忍睹,双腿骑着厚厚的被子,一条腿正好压在肖一楠的身上。浴袍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地上,只剩下内裤,恰到好处的色情可以直接去拍男士内衣广告。
肖一楠轻轻翻身下床想去洗手间,谁知道一动,白熙那边跟通了电似的伸手把他抱住。
少年的体温好像比肖一楠高了好几度不止,被抱住的瞬间让他又想起了家乡热乎乎的暖气。
只是这场面委实有些诡异暧昧,让肖一楠有些招架不住。
“白熙,醒醒。” 肖一楠不得已推了推身上的八爪鱼。
“嗯?”白熙好似真的刚刚醒般睁开眼,顺便放开了缠住肖一楠的手脚。
“起床了,我先去洗漱,一会去吃早饭。”说着,肖一楠终于成功下床。
看着他走进洗手间后,白熙把脸扎进枕头里,身体开始不自觉地在床上扭来扭去。和肖一楠同床共枕原来是这么个感觉啊,白熙觉得浑身发烫,局部充血。
他第一眼看见肖一楠的时候,就觉得脑子里的神经元开始玩命儿分泌多巴胺,哪怕当时对方正处在一种毫无人气的病态中。
白熙可以用各种理论知识尝试分析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全部感情,但轮到自己,他就不想这么做了。管它是伊拉克特拉情结,还是认知图式理论,都不及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来得浪漫。谁知还没等他腾出功夫探肖一楠的底,对方就自己二度送上了门。
如果这样还让自己看上的人溜走那还有天理吗?夜长梦多,白熙打蛇随棍上,马上给肖一楠加了第二天的号,并恬不知耻的全程参与了问诊。
听见肖一楠是和男朋友分手的时候,白熙暗爽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以他有限的感情经验来看,趁虚而入什么的虽然说出来不太好听,但胜在着实有效。
于是,白熙请君入瓮,步步为营。既然肖一楠把自己当小孩子,他干脆就倚小卖小,让对方卸下防备,只把自己当成需要增加临床经验和案例分析的实习生。肖一楠一口答应了白熙的要求,白熙觉得一切如有神助,特别想拍着自己肩膀说一句,you are awesome,buddy!
第一次心理分析前,白熙紧张到坐立不安。想着自己多是休闲类的衣服,特地跑到商场现买了一身足可以让他穿上立马老五岁的西服。谁知道肖一楠见到他精心展现的成熟Look顿时笑喷; 这完全不在他的计划里,不过看见笑起来唇红齿白的对方也算是值回票价,何况肖一楠还说很信任他,白熙心里得意得很。
把肖一楠弄哭对他们学过心理学的人来讲简直是信手拈来的事情,成年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伤疤,只是他没想到肖一楠对自己能压抑到这个地步。
出轨被抓包,直接骂对方是个渣男王八蛋不就行了,他倒好,说什么道歉,还归咎为人性。这种性格八成是原生家庭造成的,不过还好,落在他手里,有的是时间慢慢帮他恢复自己本来的心性。不是现在的肖一楠不好,纯良懂事都是很好的品质,白熙只是希望他可以过得再自我一点,开心一些。
在这个过程中,白熙觉得他好像成功地让肖一楠慢慢也对自己也上了心。他说馋饺子,那人就在家里做给他吃。别人的浪漫是玫瑰花巧克力味儿的,他的浪漫是羊肉胡萝卜味儿的。手工秘制,汁水四溢,唇齿留香。
白熙的脑内小剧场还在前情回顾,肖一楠已经洗漱好,看到还赖在床上不起的白熙,随口说道,“太阳晒屁股了。”说完觉得自己像是哄孩子家长,不由得笑了笑。白熙听了,磨磨蹭蹭从地上捡起浴袍,往胸前一挡就跑去了洗手间。
白熙洗漱的时间未免长了些,肖一楠都在附近转了一圈回来,对方才刚刚换好衣服。
俩人用过早餐,按着导航的提示直接开去了古镇观光。
肖一楠已经很久没有心无旁骛地旅游过了,之前和秦江全国各地看项目也总是以工作的心态,丝毫不得放松。如今做个纯粹的外地游客四处闲逛的感觉让他心情无比轻松。
俩人先是坐着摇橹船在静谧的河道中游览,上岸后又在江南风情的历史街区里参观了名人作家的故居。
白熙一展年轻人的好胃口,看见什么都要尝尝。大冬天的,黄酒冰棒,长得像蛋挞的奶油小攀,一样接一样的买来,吃几口剩下的就让肖一楠代劳。
中午白熙又拉着肖一楠去一家颇有名气的酒家吃午饭,肖一楠胃里早被各种各样的小吃撑得不行,直呼饶命。
“不行,必须去。”白熙咬牙切齿,“小时候语文课上关于这鬼地方的段落分析,中心思想差点要了我的命!”
“那你长大以后的复仇计划就是去人家那儿消费是吗?” 肖一楠跟不上小朋友的脑回路。
“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白熙引用作家的话,并在餐厅点了几个文章中出现过的菜,临走时还用比V的手势跟还和欠了十九文钱的著名铜像合了影。
下午继续逛古镇,肖一楠觉得此地的文创产品做得非常不俗,没有国内每个旅游景点必然会出现的劣质假玉,民族饰品,而满是富有人文气息的字帖手账,以本地出名的黄酒为基调研发的各种包装古朴的伴手礼,作家笔下各种Q版人物挂件搭配一针见血的传世金句也让人忍俊不禁。
俩人走走停停到了一个写扇面的摊子前,摊主看起来年纪实在是很大了,却毫无下世的光景,反而颇有几分仙风道骨。所展示的行书成品也显得俊朗飘逸,让白熙这种早已习惯用键盘代替了纸笔的现代人很是艳羡。
“您好,扇面多少钱?”白熙问道。
“现写100,成品60,一口价。” 摊主一眼就看出俩人不缺钱,直接断了白熙侃价的念头。
“那给我俩现写一副吧,老师。”白熙卖乖。
“行,什么内容。” 老爷子摆摊这么久还没被人称为过老师,心情有点明媚。
“什么都行,您看着发挥。”
老爷子瞅着他俩,眼里精光一闪。提笔沾墨蹭蹭蹭在扇面上写了行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居然是《越人歌》里的句子,白熙看着摊主,对方冲他眨了眨眼睛,“给钱吧。”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收款二维码。
白熙美滋滋的付了钱,手捧着扇面等着墨迹干。肖一楠看他开心,也没对内容过多解读,由着他纶巾羽扇,招摇过市。
晚饭前俩人回到了酒店,白熙把买的东西摆了一床,很多是肖一楠付的钱,白熙也不跟他客气,他巴不得两个人纠缠不清。肖一楠看着对方摆弄着各种玩意儿时孩子气的神情,心里不免有点感慨
他从小懂事惯了,知道自己的家庭条件,轻易不会问长辈要东西。哪怕看见同学手里拿着自己感兴趣的什么新奇玩意,也从来不主动凑过去一起捣鼓。那种喜欢什么,就可以拿到手里的满足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陌生的体验。长大以后,尽管有了不错的经济收入,却没有了当初那份心情。
白熙这种一看就是在爱里面自然成长起来的孩子,就比他舒展得多。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是一副坦荡的样子,肖一楠由衷想要满足他的要求,就像是在满足年少时的自己。
在餐厅简单吃过晚饭,白熙陪肖一楠又在酒店园区里逛了逛,看他走走停停,细致认真的样子,白熙似乎能描绘出对方大学时上课的专注。当时要是陪在他身边的是自己就好了,白熙有点扼腕,白白便宜了秦江那个王八蛋。
回到房间,俩人没有再像昨晚一样把房间的酒喝个精光。逛了一天都有些累了,第二天还要开车回X市,早早洗漱完打算就寝。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白熙看着身旁沉沉睡去的肖一楠,不由得想起昨晚他喝醉后流露出的天然憨态,有点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当机立断。假装酒后乱性,醒了装可怜让肖一楠负责什么的光是想想就让他忍不住咧嘴傻笑。可白熙作为意淫届的巨人,行动上的侏儒,能做的就是憋了一晚上,早起去浴室把人肖想了一番就把自己给打发了。他心里那么好的肖一楠,值得他耐心的追求。
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白熙给自己吃了定心丸,终于安稳睡去。
转天俩人自然醒后去用了早午餐,简单收拾了下东西就去前台办离店。工作人员问了问他们住宿体验之类的问题,快速办好了手续还送了两人一套印有酒店logo的杯子。
回程依旧是白熙开车,一路闲聊,到达X市已经是下午了。白熙把人送到公寓小区门口,嘱咐肖一楠好好休息,身体要是不舒服就给他打电话。然后拆了酒店送的一个杯子给他,“旅游纪念,拿去办公室喝水用。” 然后笑着说,“工作要是累了,或者谁招你不痛快就撂挑子走人。”
白熙这句话也不知道打哪里学的,从他嘴里说出来,有种夹生的霸道。
肖一楠笑着拍了下白熙的头,“行了,知道了。快走吧,白大夫。”
看着白大夫哼着小曲开着车消失在路口,肖一楠转身往楼门口走去。
然后,往日重现般,肖一楠看见了正在电梯间外面的台阶上抽烟的秦江。
第11章 Chapter 11
秦江接到线报的时候是早上9点多,正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手机振了一下,他一看是小李发的信息。
“秦总,今天设计部的人说肖总请假没来。”
秦江直接打了过去,那边小李马上接了电话,也不搭茬,嗯嗯啊啊听上去就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你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秦江有点着急道,“肖总怎么没来,周一上午不应该是开例会吗?”
“秦总,我问肖总助理了,说是周六的时候给她发的信息,周一临时有事,例会改到周二进行。” 那边的小李回话嗡嗡的估计是跑到楼道里了。
“是不是生病了又去挂急诊?”秦江担心。
“应该不会吧,秦总。”小李跟秦江比尚存一丝理智,“挂急诊哪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好啊,还有计划地把例会延期。”
秦江觉得小李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他赌不起。
“小李,帮我在公司附近订个酒店,我今天去X市。”没等小李回话,他挂了电话就联系航空公司取消了本来去成都的行程,然后买了最近一班飞去X市的机票,同时嘱咐助理联系成都那边的人改期。
落地以后,他一直打肖一楠的电话打不通,发消息也不回,就径直去了对方的公寓。敲门没人应,钥匙也被人换了锁,秦江一时间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站在楼门口抽烟干着急,守株待兔。
等了一个多小时,在秦江化身望妻石前,终于看见了肖一楠的身影从小区门口的一辆斯巴鲁下来,和坐在司机位置的人说了几句话,然后接过什么东西后与人道别。
秦江几乎是在电光火石间就调整了自己的策略。
“你不是应该月底才来吗?” 肖一楠走到秦江面前,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口气不免有些淡淡的。
秦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在办公室安排了眼线,解释道:“本来这周要去成都看项目,那边计划临时有变,就提前过来了。”
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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