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双叒叕在做手工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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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夏尧笑着点头。
　　夏尧对着肖原说话，但眼睛却瞟向江薪的双手。
　　那个“江水一去不复返”果然就是你，不枉我每晚都在追着看直播。
　　而肖原的三位室友虽然都关注了“江水一去不复返”，但是仅仅只是关注，他们就算要看直播大概也只会看游戏或者唱见。
　　—
　　这里不得不提肖原另外一个病，就是选择性眼瞎。
　　他觉得少数女生的手还勉强能看，男生的？基本不堪入眼。
　　所以，为了不污染自己的眼睛，他硬生生地让自己得了这个病。所以就算一个男生的手直白白地伸到他面前，他也能做到视而不见。
　　—
　　江薪坐在夏尧和肖原中间，当他们俩人说话的时候，总觉得两颊被他们说话带出来的气流打到，特别是夏尧这边，好像靠得太近了一些，打到脸上的气流还是温热的。
　　他十分窘迫，但又不好意思躲开，这样会显得更惹人注目。
　　夏娇把他哥哥近乎揩油的行为尽收眼底。
　　看来规劝他哥哥“向善”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嘱咐肖原小心被挖墙脚。
　　—
　　“哪里是一些哦，明明装满了一间屋子，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买这么多手工艺品回来，也不准我们随便进去看看。”夏妈怨念，“今天倒是大方。”
　　“我不是课程需要么！”夏尧笑着解释，看江薪羞涩得耳朵都红了，于是放过他转向夏妈，“又不是不让你们进去，要么今天大家都进去瞧一瞧？”
　　其他未参与话题讨论只顾着埋头苦吃的人一致摇摇头。
　　“谁稀罕你那些破烂。”夏娇小声逼逼。
　　虽然夏娇的声音特别小，但坐在夏娇旁边的夏妈还是听到了，不赞同地瞪了他一眼，想着还是得夸夸她大儿子的。
　　“我这大儿子作为一个经济学院的副教授，经济学的那些专业课教得稀松平常，”夏妈夸自己大儿子还要先抑后扬，“可那门叫什么传统手工艺之类的选修课教得倒是有模有样的，还靠这门课获得了‘雁城学者成就奖’。”
　　听到这里肖原就想到不就是昨天江薪提到的那门课吗？话说今天那个非遗工作室的女生也提到了，江薪似乎还因为这门课出了名。
　　不愧是我看上的助教！
　　炫耀完之后夏妈又开始心疼起儿子来：“前两个月暑假的时候他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跑到南方那些深山老林里，说是去做田野调查。这一去就是整整两个月，那些地方信号又不好，常常联系不上他。要不是时不时有南方的快递寄到家里，而且都是手工艺品，代表他还活着，我都想拨110了。你们看看，这出去了两个月，人都晒黑了。”
　　主人发话，埋头苦吃的众人抬头把眼睛聚焦到夏尧身上——
　　如果是在古代，夏尧这脸大概可以用面如冠玉来形容吧。
　　夏妈你是在寒碜我们吧，肤色较黑的秦绍和邓一林同时想。
　　—
　　这顿饭吃到最后，连那六盘素菜都被吃得一干二净。看大家如此捧场，夏妈又拿出了刚刚烤好的咸蛋黄莲蓉麻薯月饼给大家品尝。
　　家庭主妇夏妈就是这么厉害，半天时间可以去海鲜市场买菜，可以做十六道菜，甚至还可以烤有三层馅儿的月饼！
　　看着大家想仓鼠一样啃着自己精心制作的月饼，就好像自己多了4个儿子一样，夏妈带着慈祥的笑容开始收拾桌子。
　　“我来。”
　　“我来。”
　　“我来。”
　　江薪、秦绍和邓一林异口同声。
　　肖原没吭声是因为他懒癌晚期。
　　夏家两兄弟没吭声是因为他们在家从不做家务。
　　“不用不用。”夏妈拦住了他们想收拾的手，“你们去客厅吃水果聊聊天，我一个人来就好，人多了我反而不适应。”
　　“那你们来我储藏室看看？”夏尧向江薪和肖原发出邀请。
　　“江薪去就好，我什么都不懂。”肖原摆摆手，打算加入客厅吃水果队伍。
　　于是江薪跟在夏尧身后去了储藏室。
　　而肖原，刚刚拿了个橘子打算剥着吃，就被夏娇拉走了。
　　剩下秦绍、邓一林两个人面面相觑。
　　—
　　“你和肖原今天去‘皮影林’工作室是想借几套皮影人物吧？”夏尧打开储藏室的门，请江薪进去。
　　江薪只顾着看那些存放在玻璃柜里的工艺品，阳城木雕、皖城陶塑、鹤城漆盒……
　　他觉得自己好像走进了一个小型博物馆，看得目不暇接，忽略了肖原的问话。
　　看江薪那么沉迷，肖原自顾自去开了放在桌上的智能音箱，在列表中精挑细选了一首歌，选择单曲循环播放。
　　听到和这个储藏室风格格格不入的日文歌，江薪才注意到刚才夏老师在问自己问题，有点不好意思地回答：“对不起啊，刚才只顾看着这些手工艺品了。我们的确是想借皮影人物，这样可以宣传一下雁城的非物质文化，比较有意义。”
　　夏尧听到江薪说的“我们”那两个字觉得有些刺耳，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三个木盒子，递给江薪：“我只收集了三套，你都拿走吧。”
　　“不不不，一套就可以了。”江薪推辞，毕竟要给学生们触摸的，借太多万一坏了都赔不了。
　　“那你看看挑哪套？”肖原依次把三个木盒开口朝向江薪然后打开。
　　江薪左思右想选了套《西游记》的，另外两套分别是《白蛇传》和《西厢记》，相比较之下还是《西游记》比较合适。
　　“你如果对这里感兴趣，还可以继续参观。”夏尧看出了江薪不想走但是说不出口的窘态。
　　“谢谢你夏老师！”
　　“都毕业了还叫老师，直接叫我夏尧吧，或者跟夏娇一样叫我哥哥也行。”夏尧开始臭不要脸。
　　江薪对着夏尧笑笑不说话，继续看着那些令他着迷的手工艺品。
　　可是——
　　那首日文歌怎么在循环播放呢？旋律这么……这么旖旎，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而且，江薪总觉得夏老师的视线一直在他身上
　　大概是怕我把他的藏品弄坏吧，所以才盯得牢。
　　—
　　你知道吗？
　　我这个暑假去了很多地方，去了云城看当地人织土布，去了措城看当地人做泥塑……我看到的那些人虽然好多都是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样子，但我还是能从他们的身上找到你的影子。
　　你们身上都有那种安静而又坚韧的气质。
　　我本来想着我们有缘无分，那就此别过就好，但是没想到去了那么多地方，反而让我更加想你。
　　夏尧看着江薪，心里默默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　　夏尧：我快被自己感动死了。
　　夏娇：有毛线用吗？


第16章　蕾丝编织
　　夏娇房间里。
　　“我跟你讲，我哥对你的助教……”夏娇话说到一半实在说不出口，再怎么说夏尧是他哥哥，大家都姓夏。
　　那个丢人玩意儿！人渣中的战斗机！饥不择食的混蛋……
　　夏娇在心里骂了夏尧千百遍。
　　在储藏室正看着江薪欣赏藏品的夏尧止不住地打喷嚏。
　　“对江薪吗？怎么了？”肖原把刚才在客厅拿的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橘子剥开来打算吃掉，毕竟海鲜虽好吃，但吃完之后嘴里总是会有一股说不上来不太舒服的味道。
　　“你还有心思吃橘子！”夏娇把肖原刚刚剥完皮还没来得及放进嘴巴的橘子抢过来，一口吞了，“他可能会对江薪下手！”
　　“下手？”肖原还没从失去橘子的悲伤中缓过来，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你是说？他想追江薪？”
　　“是。”夏娇无奈点头，为自己有个这样的哥哥而丢脸。
　　“所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肖原想着这件事也没什么，就算江薪有男朋友了应该也会继续当自己助教的吧。
　　“你……”别人要撬你墙角你居然无动于衷，夏娇非常沮丧，“我哥他……他之前交过34个男朋友！”
　　“啊？看不出来啊。”肖原惊叹，同样是人，自己怎么一个都没有过。
　　“所以我哥他就是个渣，你千万别让他得逞！”夏娇目光灼灼看着肖原。
　　“我知道了。”肖原看到夏娇的眼神，觉得好有压力，“我会努力的。”
　　—
　　所以我要怎么做呢？回去之后，肖原开始思索，但是完全没有头绪。
　　算了，见机行事吧，反正自己经常能跟江薪接触，有什么风吹草动应该能第一时间发现。
　　况且这应该也只是夏娇的猜测而已吧。
　　“江水一去不复返”的直播快开始了，肖原把夏娇的嘱咐抛到脑后，打开电脑看直播去。
　　自己现在不但是“江水”的粉丝，还是她的房管，要帮女神好好打理直播间，杜绝一切广告和脏话。
　　—
　　而江薪回去之后，打开了“听歌识曲”，对着手机把那段旋律哼唱了一遍。
　　出来的结果是《Cranberry&Pancake》，看到那些歌词，江薪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不过手机上响起的闹钟声打断了江薪的沉默，他按掉闹铃，去开电脑。
　　怕自己忘记9点开直播，江薪设了个8点55分的闹钟提醒自己。
　　不过今天播什么呢？
　　想起今天夏妈妈给他们准备的丰盛午餐，江薪觉得应该做个礼物送给她。
　　不过送什么好呢？
　　江薪看到自己的小书架上放着一本蕾丝编织的教程书，是他前几天去逛书店看到觉得喜欢才买的，之后他又在淘宝下单了编织需要的工具和材料。
　　不过那个包裹他还没开，因为包裹是今早到的，那个时候他正被肖原拉着去非遗工作室。
　　要么就做几个蕾丝杯垫吧。
　　江薪想起来今天从储藏室出来后，夏妈还给他们每人泡了一杯茶，用的是玻璃杯，放在同样是玻璃做的茶几上差点打滑。
　　有杯垫的话应该会好很多吧？
　　眼看时间就要到9点了，江薪打开直播间调好摄像头方向，把包裹拿到镜头下，先播个开箱。
　　他先在公屏打了一句话解释一下。
　　自从看到肖原的音频文件夹《小甜甜语录Ⅱ》后，江薪觉得还是在公屏上打字比较好，比起音频他还是更容易接受截图。
　　＇主播＇江水一去不复返：今天先开箱，是做蕾丝编织要用的材料和工具。我事先没有接触过这类手工，所以会对照着教程书学。
　　＇房管＇＇黄道婆20＇小圆子：（˙o˙）
　　江薪：……
　　他总是不能把喜欢卖萌的小圆子和还算为人师表的肖原看作是一个人。
　　现在还顶着黄道婆的粉丝勋章，怎么看怎么怪异。
　　江薪想，是不是该把粉丝勋章换一换，可是好麻烦，还是算了吧。
　　直播公屏上的弹幕还在滚动——
　　＇沈括3＇Ljsocxo：蕾丝编织我喜欢。
　　＇鲁班10＇泡面来一碗：哇！
　　＇沈括2＇原野：快点开始吧~
　　……
　　江薪把箱子上的胶带裁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从左到右放好，然后又在公屏上解释——
　　＇主播＇江水一去不复返：从左到右依次是蕾丝编织器、钩针和各种蕾丝线。
　　＇房管＇＇黄道婆20＇小圆子：礼物刷起来！
　　＇房管＇＇黄道婆20＇小圆子送出“666”×6！
　　江薪：……
　　他不再看直播间公屏，翻开教程书，开始学习蕾丝编织。
　　按照书上的步骤，江薪先把编织器的两根针调整到自己需要的宽度，然后取一根线，留出约15厘米，用钩针勾出一个线圈。接着把线圈挂在左侧针上，把线头挂在右侧针上，再用钩针……
　　刚开始江薪的动作还很慢，因为不熟练两只手好像随时要干架一样，可钩了几个基础花样后，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手边的成品也越来越多。
　　两小时一到，江薪习惯性看直播间公屏——
　　＇鲁班10＇泡面来一碗：这两个小时我见证了“江水”大大如何从编织小白成长为编织大大……
　　＇墨子13＇A&B：我也想要这么一双手＿○／｜＿
　　＇沈括2＇逼哔哔：妈妈在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
　　……
　　江薪：这些彩虹屁看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回复……
　　＇主播＇江水一去不复返：我下了，各位晚安~
　　他下播后，并没有马上去休息，而是趁热打铁，设计了几个杯垫花样，然后继续编起来。
　　毕竟刚刚在直播的都是教程书上的基础花样，用来送人太随便了，还是得精心设计一下。
　　—
　　江薪发现自从自己做了劳技课助教之后，文具店的生意渐渐有了点起色。而且好多学生来买文具的时候不叫老板而叫江老师了。
　　没想到真的被肖原说中了，自己没有在上课的时候打广告还能吸引那么多学生来文具店。
　　还有，自己做的那些海洋生物挂件随便挂在一个犄角旮旯里居然还能被人发现，而后被人询价，然后一天之内就售空了——看来靠做小手工也能赚点零花钱了。
　　总而言之，江薪靠着前文具店老板的库存苟延残喘了两个多月，终于迎来了第一次进货。
　　此时是星期天的早上，文具店里堆满了快递箱子，里面都是江薪在阿里上经过精心挑选后才进的文具。
　　讲真的，前文具店老板的眼光真的不太行，怪不得生意这么差。看着学生们把那些丑兮兮的文具买走的时候，江薪心里其实有些于心不忍。
　　剩下这些存货等有人来买文具的时候当赠品算了。江薪把货架上那些稀稀落落的文具们扫进一个箱子，然后开始铺自己刚进的货。
　　就在此时，来了个不速之客。
　　这个不速之客还拎了早饭进来，还端着一只木盒子。
　　“早啊，江薪。”肖原一脸笑呵呵的。
　　“谢谢。”江薪暂时放下箱子，接过肖原手中的小笼包，开始啃起来。
　　他已经习惯肖原每天的早饭投喂了。
　　“我想和你探讨一下明天的课怎么上。”肖原说着把那存有《西游记》皮影人物的木盒子递过来。
　　“别别别，万一把包子油滴在上面就完了。”江薪惊恐地后退。
　　肖原无奈把盒子收回去。
　　江薪把笔记本打开，搜索了下“传统手工艺”，找到了当年夏尧上课用的课件，然后对肖原说：“这是夏老师上《民间手工艺的种类和发展》时用的课件，课件里就介绍了雁城‘皮影林’，你可以参考一下。”
　　肖原浏览了一遍那个课件，惊喜地问：“那我是不是下礼拜照着这个课件读就好。”
　　没错，他的懒癌症时时刻刻在犯。
　　江薪又不想说话了，但想到那些学生，又开始心疼：“这课件的受众是大学生，你教的是初中生……难道你想让他们也写3000字小论文吗？”
　　“那把3000字改成800字就好了。”肖原觉得自己真是个小机灵龟。
　　“你高兴就好。”江薪啃完了小笼包，去外面扔垃圾。
　　等江薪扔完垃圾回来，发现肖原果然就把课件中的3000改成800就开始玩起手机来
　　江薪，无话可说。
　　“这些简介你可以照着说，但是——”江薪最后还是妥协了，他一页页翻着课件，“这些内容对初中生来讲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他觉得自己像是个老妈子一样事事都要操心，肖原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一样什么都得让江老妈子帮他准备好。
　　“我们不是借了套《西游记》嘛，你可以找个简单的剧本，让一些学生来试着演一演。”江薪提着他认为靠谱的建议，“最后，你可以做个拓展，比如再介绍一下傀儡娃娃，让学生讨论一下皮影和傀儡娃娃之间的异同。”
　　“嗯，就这么办！”肖原举双手赞同，“那我们得先学一学怎么操纵皮影吧？”
　　江薪无奈点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伺候完这个肖少爷，好让自己空出时间把文具店的货铺好。
　　作者有话要说：　　江薪终于有资格设置粉丝勋章了，直播间粉丝勋章设置——
　　1~4级——沈括、5~8级——蔡伦、9~12级——鲁班、13~16级——墨子、17~20级——黄道婆。
　　以上都是中国古代能工巧匠，排名不分先后，把黄道婆排在最后面只是为了让肖原顶着这个勋章比较好玩。
　　所以肖原已经是最高级了。


第17章　帆船模型一
　　“你这个‘白骨精’怎么能打我齐天大圣？”肖原操纵着脖签和手签赶紧后退。
　　“明明是你自己冲过来的……”江薪拿着签不动以证自己的清白。
　　此时他们找了个《西游记》里比较耳熟能详的“三打白骨精”的剧本，用墙壁当幕布，练习操纵皮影。
　　“我们是不是应该买一块幕布比较好？”肖原艰辛地让孙悟空站了起来，颤颤巍巍朝白骨精走去。
　　“你先练好了再说，练不好干脆就别演示了。”江薪手下的白骨精依旧没动，等着孙悟空过来打，“省的丢脸。”
　　“我这种天纵奇才这么可能学不会？”
　　肖原一个激动，没控制好，然后孙悟空向着白骨精磕了一个响头。
　　“我手上的是白骨精不是唐僧。”江薪冷冷说出口。
　　就在此时，又来了个不速之客——夏尧。
　　夏尧在文具店门口就听见了江薪和肖原在打情骂俏（他俩：？），仿佛吞了一箱柠檬。
　　昨天江薪离开夏家之前，夏尧及时和江薪加了微信，还问到了江薪的住址。
　　所以夏尧今天就上门了，他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江薪身边那个肖原可能是他的潜在情敌。
　　现在看来果然有问题，昨天今天都腻在一起，工作日又一起上班，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夏老师，你怎么来了？”江薪不好意思直接叫夏尧名字，哥哥更是叫不出口，依旧顺应本心叫老师。
　　夏尧进了文具店后，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笔记本里开着自己当年的第一版课件，心里没那么酸了，没想到江薪还存着自己的课件，甚是满意：“我在想你们明天上课可能用得着我的课件，所以就送过来。这笔记本上是我第一版课件，有些错漏，还是用我最新版的吧。”
　　既然你不想改口就算了，等以后……的时候你还这么叫，听着应该也不错，夏尧嘴上说的一本正经但心思开始龌龊。
　　“你可以微信传给我，这样专门跑一趟太麻烦了。”江薪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不欢迎我过来吗？”夏尧开始装可怜。
　　“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肖原突然想起昨天夏娇给的任务，赶紧接过话头，“毕竟你们教授都很忙，好不容易到了休息日还给我们送课件，我们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夏尧看到肖原和江薪站在一起，心里又开始酸了，但是表面还维持了良好的风度：“除了课件，我还带了幕布，我猜你们上课会用到。还有，昨天我妈妈月饼做多了，你们走的时候忘记给了，所以让我今天送过来一点。今天不是中秋节嘛，总要吃几个应应景。”
　　“真是太感谢了。”夏尧把东西递给江薪，然后肖原手伸得老长接了过去。
　　夏尧：……
　　三人就这么站着，氛围逐渐尴尬。
　　“你们刚才是在学怎么操纵皮影吧，我在‘皮影林’工作室学过一阵子，如果不嫌弃的话我可以教你们。”夏尧想着自己好歹年长几岁，得大度。
　　“好啊好啊。”肖原觉得虽然夏尧的私生活有些混乱，但是本质还算是好的。
　　“江薪你不学吗？”夏尧发现自从肖原对着自己说话之后江薪就不吭声了。
　　江薪还在想昨天那首歌，然后今天夏老师又这样特意过来，他总觉得情况有些不妙。听到夏老师突然问自己，回答：“肖原学就可以了，我不用给学生上课，而且我今天还得把货铺好。”
　　想象中的手把手教江薪变成了手把手教肖原，夏尧差点心肌梗塞。
　　但是话已出口收不回来，夏尧只能继续维持着他的良好风度开始教起肖原来。
　　可是，这个肖原的手也太笨了吧，怎么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学不会，怎么当的劳技课老师？
　　肖原的动作总是和夏尧心里想的背道而驰，两人练得磕磕碰碰，十分艰辛。
　　肖原也从一开始的欣喜变成现在的苦涩，这个夏尧怎么回事，教就好好教，怎么总是碰自己的手？这也就算了，自己的腰不知道被他摸了多少次了！
　　夏娇你是不是搞错了！你哥感兴趣的人不会是我吧！
　　夏尧如果听到肖原的内心咆哮大概会吐血。
　　就在此时，又来了个不速之客——
　　……今天的不速之客有点多。
　　来的人是邓一林。
　　他一进文具店，首先看到的是肖原和夏娇的哥哥在那里姿势扭曲地靠在一起，让人浮想联翩，于是偷偷拍了张照片，发到三人群里。
　　那张照片像是一颗炸弹，把三人群炸了。
　　邓一林深藏功与名，把手机放入口袋，走向正在铺货的江薪。
　　“他们俩在干嘛呢？”邓一林小声问江薪。
　　“啊？你怎么来了？”江薪抬头发现是肖原的室友，有些奇怪他的来意，然后回答，“肖原在学皮影戏，夏老师在教他。”
　　“原来是这样。”邓一林明白了，但怎么看怎么暧昧，“我是来看文具的，我们上回去页岩岛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
　　“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江薪继续说，“其实我这里的文具也都是在阿里进的货，你完全没必要在我这里买。”
　　“但是阿里巴巴又不能一样一种地买，”邓一林开始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