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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你唇畔轻长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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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风霜很重,山间的空气新鲜地扑面而来,身边的男子骨节分明的手握在方向盘上漂亮地打了一个转。

所有的事情,看起来都那么美好,秦玖恍惚地以为,她又可以触到了幸福。

那一年,那个青葱的少年,把自行车骑得飞快,她坐在后座上,看着风把他的衬衫鼓起,他身上淡淡的茉莉芳香迎面扑来。

记得那个时候,她拉着他的衣袖满脸不屑地说:“一个男孩子竟然也用香水!!”秦玖也不知道为什么男孩子就不能用香水了,只是隐隐地觉得,她喜欢的男孩,应该是干净而且单一的男孩。

不用香水,便可以让她倾倒。〖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

少年瞪着自行车脸都不回地反驳她:“我才没有用香水呢。”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清晰,如同那山间流淌而过的清泉,干净而美好。

夏天的太阳很毒辣,少年的衣服被汗水浸湿,秦玖坐在那里,那颗狂乱地跳动着的心,也被这阳光给融化,满满的幸福。

听见少年闷闷的声音传来:“玖儿,沐浴露算吗?”

秦玖愣了几秒,然后,拉着他的衣摆,笑得近乎车毁人亡。

那些往事在这么多年后的这个夜晚里突然想起,秦玖转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男子,已经不是那个青葱的少年。

我们的青春渐行渐远,那些曾经以为会一辈子暖暖地好的人,早已经不知道去了何方。

徒留某些人,总是念念不敢忘。

“秦玖,你有心事?”任默生专心地开着车,没有看她,却知道她是有心事的。

这个男子的语气如此的笃定,秦玖把眼底的流连仔细地藏好,有搁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说了一句没有。

有些故事,有些人,是不能拿出来和别人分享的,就如同秦玖的过去,她从来都没有让任默生去探究半分。

“嗯。”任默生眼眸深深地转过脸来看了一下她搁在他肩膀上的脑袋,那黝黑的发旋,墨发飞扬。

她闭着眼睛,没有再说话。

彼此都懂,何必还要多说,生怕去惊扰了那一个好不容易得来的人儿。

只不过是一个多小时,当她的脚踏在怀安镇的泥石路是的时候,任默生眯着眼睛,昏暗中,仿佛看见她的脚微微颤抖。

不明所以的,他的眉心轻轻地跳动了几下,长长的巷子,车子是开不进去的,两边桂花树树叶已经枯萎,要是春天来这里,一定会是满巷子桂花香。

偶尔有梨白的桂花落在发在,肩膀上,那树下的人儿,定然是极美的,任默生这样想着,看见走在前面的秦玖的手指轻轻地拂过那树干,看见他看过去,匆匆地掩饰掉脸上的失落。

☆、时光翩跹向前,那人步步紧逼。(四)

斑驳古老的墙,已经脱落,拐过那街角的时候,秦玖走了几步,脚步突然就慢了下来。

任默生从来就不知道,张扬不羁,漫不经心的秦玖,回归故土的时候,竟然会那么胆怯。

因为她的手指抚在古宅斑驳的木门上的时候,他看见她低下头,肩膀了抽搐了一下。

原来这么多年,秦玖一个人把所有的过往都藏得滴水不漏,他从来就没有走进她的心,不知道那里,住着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那肯定是让她无比怀念,却又不敢靠近的,因为有美好,总是会有难堪。

她素白的手指还抚在门上,转过头来,脸色煞白地看着任默生:“任默生,我害怕。”

秦玖的眼里,有如同玻璃般闪闪发光的碎片,就那样怯怯地看着任默生的时候,他的心动了动,走过去把她抱在了怀里。

“傻瓜,怕什么,有我呢。”他的声音极其的柔和,如同三月的暖阳,安静地照进她阴暗的心灵,让她温暖不已。

“任默生,如果你看到那个不堪的秦玖,你会失望吗?”她如同孩子一般仰着头渴切地看着他,希望从他的眼底,得到那个不要失望的神色。

秦玖在这一刻,害怕了。他仿佛看见她的心底,住着一个别人所不知的脆弱地带。

任默生借着昏暗的路灯细细地瞧她的眉目,想起她往日里的放荡,邪魅,嘴角不禁有些轻扬。

在秦玖愣愣的神色中,他突然低头,温润的唇在她的唇上霸道地攻城略池,又是一般的缠绵,他看着怀里脸色潮红的秦玖,心动得无法自已。

有桂花树叶被冬日的冷风扫落,落在任默生的肩膀上,他低下头,双手抱着她的头,鼻尖抵着她的鼻尖,说出了秦玖一生都无法忘怀的那句话。

“秦玖,明天我就带你回家,把你的名字写进我的户口本。”

秦玖的身体颤抖着,被任默生抱在了怀里,她没有想到,任默生竟然会在这样的情景下说出这样的话。

有很多东西飞快地从她的眼前飞逝过去,顾北城青葱的笑脸,纪如卿仰着漂亮的脸蛋对她说:“秦玖,这是顾北城的孩子。”

秦玖掩着脸看着纪如卿已经大起来的肚子,她转过头想要抓住顾北城,想要他告诉她这是为什么?

但是,他却甩开她的手,带着纪如卿,一路逃亡。

她想起了那座小白楼,想起了任默生和那个女子拥抱,然后牵手进去,想起了莫槿凝谈起任默生的时候,眼底深深的情感。

她突然那么恐惧这个男子有那么一天真的娶了别人,或许她的心真的不够全心全意,但是,她却又了那个安定的心。

她需要一个家,或许,需要一个孩子,需要一个丈夫。

秦玖在二十六岁的这个深夜,点头答应嫁给任默生,没有烛光,没有玫瑰,没有钻戒,只有一句承诺。秦玖把自己交给了任默生。

秦玖仰头是那一刻,不知道是因为这灯光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

她仿佛看见任默生眼底竟然猩红一片,他微微地调转过头,把秦玖抱得更紧。

“你们想要亲热也不要站在这个地方好不好,阴森森的。”夏天颇有些不满却还是带着笑意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安静。

秦玖从任默生的怀里挣脱出来,伸手抹了一把脸,那里已经是冰冷的一片。

不知道是因为任默生的求婚,还是因为一旦嫁给了任默生,那么,她这一生,将再也不可能自由地来去自如。

“这地方已经落败了,你自然是来不惯的。”秦玖对着夏天笑了笑,不管多么不娇生惯养,生在豪门,怎么可能来过这样的地方。

夏天被她这样说,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吐了吐舌头,脸红红的,不敢再说话。

苏少城牵着顾北微的手从路灯的光晕出走了出来,秦玖笑了笑,低头对着任默生说:“任默生,我带你去我的世界走一趟。”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得豪迈,任默生却恍惚觉得,她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木门被她轻易地推开,低矮的瓦房,院子里面野草丛生,显然是很久没有人来过,院子里一棵高大的桂花树,光秃秃的。

任默生听见轻轻地呢喃了一下:“好多年不回来了。”然后,后面的声音破了音。

“秦玖姐,你从前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啊?”夏天好奇地张望着这贫瘠的四周,很不可置信。

心直口快的女孩子,不知道秦玖对这里的缅怀,惊讶地看着秦玖,顾北微连忙过来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出了院子。

里屋是简陋的两居室,低矮而且肮脏,那小小的床上的东西还叠得整整齐齐,只是已经覆盖了一层层的灰尘。

她习惯性地拉了一下开关,本不希望那灯还能亮,那灯却在她的惊讶中,亮堂了起来。

秦玖站在昏黄的灯光下,胸腔里面仿佛哽住了什么东西,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的床边有一个秋千椅,上面还散落着一条毯子。

她颤抖着手指抚摸上去,竟然没有一丝的灰尘,屋子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覆盖上了一层的灰尘,唯独这秋千椅干净得一尘不染。

任默生站在光亮处,突然看见秦玖蹲下了身子,抱着自己的手臂,肩膀抽搐了起来。

她知道是谁回来了,在那些年,她曾经那么恨,恨不得踏遍天涯海角找到他们,然后毁灭他们的幸福。

可是,现在,当她一步步地走进他们的时候,她却胆怯了,急切地想要逃离。

他蹲下身子,把她拉进了怀里,秦玖的身上,有着让她撕心裂肺的故事,所以,只要她一触碰,就会难过。

“任默生,你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吗?”她的声音嘶哑,在他的怀里闷闷地响起。

他的身体一阵僵硬,不能触到秦玖的过往的时候,似乎不理解她的癫狂,但是,当他快要触到了,却心疼了。

秦玖蓦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人事已非,记得那年,她那妖艳的母亲还和她的那些客人销魂缠绵。

记得那年她会很大声地骂秦玖:“贱种,既然这么恨我,那怎么不滚?”

然后,竹板很快就落在她的身上,在好多年以后,秦玖才知道,那个时候,举着竹板的母亲,该是多么的心痛。

只是,那个时候,她却不懂,只是一贯的怨恨和叛逆。

许久,任默生才听到她颤抖的声音:“她自杀的,死了五天才被别人发现,你知道那个时候我在做什么吗?”

任默生的身体僵硬着无法动弹,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可以想象当时那个情景的惨烈。

五天,足够让一个人的尸体腐烂,然后发出臭味,也许,就是这样才被发现的。

秦玖哭得撕心裂肺,任默生是从来没有见过她何时这样伤心过的,她和他在一起,总是那般散漫轻心,肆虐不羁。

“当时我正为了一个背叛我的男人要死要活,他和别人走了,我收拾衣服,在车站拉扯着他们要他们带我一起走。”

她想起了那一幕,车站里人来人往,唯独只有她,无处可去。

“可是,他们骗了我,趁着我去买票的时候,他们上了火车,走了,我在火车站坐了五天,那五天,我的母亲自杀了。”

秦玖的爱是疯狂而且热烈的,所以,就算是顾北城背叛了她,她还是愿意委屈自己,只要他肯把她留在身边。

这么多年的南来北往,脚步不停,她就是为了找到顾北城和纪如卿,在多年以后,她的心底一直有一个谜团。

她在心底疼痛了多年,却就是解不开当年纪如卿明明和别人在一起了,为什么还怀上了顾北城的孩子?

那一年,没有人逼他们,为什么他们两个要像逃亡一样私奔?

秦玖哭得累了,半跪在地上,软在任默生的怀里,她向他摊开心扉,把那些所有的不堪都告诉他。

那么,他任默生会不会后悔他这两年来同床共枕的女人,竟然有这么不堪的过往。

“任默生,你看,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不堪的人,你还要我吗?”她的眼睛有些肿了,仰着头认真地看着任默生。

她不希望在结婚以后,他才知道她的不堪,如果想要退出,那么最好的时机,就是现在。

任默生的眼眸深沉,一贯冷硬的男子捧着她的脸,看着这个慵散的女子在他的面前撕心裂肺。

那一刻,他的心痛的,但是,却很庆幸,因为她愿意让他走进她的世界,去了解她的世界。

“小妖精,做我任默生的女人怎么能哭呢,来,抱抱,就不要哭了。”任默生把她抱起来,亲吻掉了她眼下的泪水。

神工鬼斧的轮廓中,带着浓重的宠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任默生,就把心丢在了秦玖的身上。

这个脚步如风的女子。

在后来的很久之后,任默生每夜梦回,手里的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才明白,他这一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事情,就是爱上了秦玖。

她冷冽地让他手脚无措,挫骨扬灰般的疼痛。

秦玖被他的那句“任默生的女人”逗笑了,小女人般的伏在她的胸膛,手指在他的心脏的地方画着圈。

她没有告诉任默生,这一刻,她多么想把他的心给圈住。秦玖的这一生,最害怕的,就是背叛。

但是,她却聪明地不会去问男人,你会出轨吗?

如果真的很爱,那么,是舍不得伤害的,如果不爱,就算你让他跪下来发誓,他一样会出轨。

“任默生,今天是她死后,我第一次回来看她。”她眼已经平静了下来,轻轻地坐到了那秋千椅上,仿佛上面还残留着某人的体温。

既然都已经背叛了,为什么还要回到她的房间来缅怀?她知道,那个人回来了。

任默生并不感到吃惊,在商场闪过叱咤风云多年,让他拥有了敏感和观察力。

猜到了会是这样的结局,他知道秦玖去了赫尔辛基四年,想必是从来没有回过这里,伤心地,回一次难过一次,倒不如远远缅怀。

“那带我去见见丈母娘吧,我的秦玖。”他的情话总是来得那么突然,不露骨,但是,却让人沉迷。

“我本来打算在这里呆一个晚上,明天再去坟地,这么晚了,我怎么可能买得到花?”秦玖皱着小脸站在那里。

怀安镇比较落后,一个像样的旅馆都不可能找得到,以任默生的身份,怎么可能住得了。

更何况,外面还有一个苏少城,夏天,顾北微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她那时跟着她在赫尔辛基,没少吃苦。

想起那座城市,眼前便闪现过另一个人的眉目,穆云霄,他冰冷的容颜,凉薄的唇,时常嘲讽的笑容。

从此以后,她和穆云霄,就再也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也许她会想起赫尔辛基海风里那个用力地摇摆着她的肩膀叫她清醒的男子。

但是,再也不想去牵扯他的生活,她有任默生,那么,他穆云霄的身边,定然会有一个温婉的美人儿

“秦玖,你知道让我这么帅的人去半夜敲人家的门,死缠烂打地要人家开门给我买花,是一种多大的罪过吗?”苏少城那销魂的小身板随着他抱怨的声音飘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大束的贵族白菊。

☆、时光翩跹向前,那人步步紧逼。(五)

秦玖诧异地看着站在面前的苏少城,夏天和顾北微,然后转过头看看任默生,他晴朗的脸带着飞扬的神采。

“你怎么知道我要花?”秦玖傻傻地站在灯光下,脸上的妆已经被泪水冲刷得不剩多少。

顾北微上来拉起她的手,小孩子般地钻进她的怀里,再抬头的时候,眼眶已经红了。

“姐,你终于肯回来这里了,你看,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看伯母的,任大哥也是知道的。”她的手极其的温和,拉着秦玖的手把温暖传到了她的手中。

秦玖疑惑地抬头看着任默生,不知道他是何以得知她回来就是为了要看她的母亲的。

“来的路上听微微说了你母亲的事情,我猜你一定是想回来看看。”任默生宠溺地抚了抚她的头发,轻轻地解释。

“姐,走吧,你看他们这些人,是留不得在这里过夜的,我们先去瞧瞧伯母,等你和任大哥的婚事确定了下来,我们再回来看看,让她在那边为你开心。”顾北微笑得弯了眼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眼泪却如同潮水般流了出来。

苏少城把花放到夏天的怀里,把顾北微小心翼翼地拉进了怀里,顾北微每每看到秦玖幸福,总是感动得要哭。

苏少城或许不够了解顾北微,但是却知道,她和秦玖的情谊,定然是他所比不上的。

在坟地的时候,秦玖倒是已经镇定了下来,任默生站在不远处,看见她蹲在墓碑前,手指轻轻地抚了抚上面的照片。

他是看见她的肩膀又抽搐了的,只是却没有上前,每一个都有悼念的方式,留她一个人悲伤,也是一种尊重。

车子开过巷口的时候,秦玖从后视镜里仿佛看见了什么,死死地掩着嘴,眼睛挣得大大的,却不说话。

任默生想停下车子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秦玖却像见鬼一般,硬要他开车离开。

在拐角处他不经意地回头,那巷口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秦玖究竟看到了什么?让她如此的惶恐。

“任默生,我困了。”秦玖喃喃地低语,头搁在他的胳臂上,睡了过去,他怕惊动她,手臂都不敢动。

回到海城的时候,已经是凌晨的四点多了,苏少城和他分手送顾北微回去,他则和秦玖一同回了秦玖的公寓。

她睡得很沉,任默生的眼睛久久地留在她的身上,从细致的眉目,到尖尖的下颌。

在秦玖看不见的地方,任默生抚着她的头发,笑意漫上眉目,幸福满满。

他抱着她上楼,刚把她放在床上,她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眼眸游离不定,迷离中看着任默生的脸。

然后伸手,要他抱她,任默生宠溺地笑了笑,把她抱了起来坐在他的腿上,而他则坐到了床上。

秦玖仿佛还没有完全醒,看了看任默生,轻叹了一声,头又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那一声叹息,可谓是风情万种,销魂万千,任默生的身体蠢蠢欲动,却没有行动。

她的双手缠上他的脖颈,抬起头来的时候,眼底已经是一片的清明,她半眯着眼睛,如同猫一般看着任默生。

任默生的心咯噔了一下,手抚着他的背,等着她开口。

秦玖仿佛想了许久,才幽幽地开口:“任默生,我们要个孩子吧!”她说得认真,粉红的唇微抿。

任默生嘴角的笑意渐渐隐去,认真地看着她,似乎想要从她微眯的眼睛中找到一丝的情绪,分辨她话里的几分真假。

“秦玖,你会后悔吗?”他想过好多个问题来问她,可是,到了最后,还是问了这个。

她秦玖有太对放不下的东西,要个他任默生的孩子,她真是会不后悔吗?

在后来两个人隔了几个大洋之后,任默生才明白,那个时候,他对秦玖的感情,太没有自信。

“怎么,任公子会后悔吗?”秦玖慵懒地笑,身体在他的腿间磨蹭了几下,故意挑拨他。

任默生黑色的瞳孔有一瞬间的飘忽,眼波微敛,手指勾起秦玖的下颌,看着她眼底散漫的笑意。

这样的秦玖,总是让他感到飘忽,仿佛她的心又不知道去了哪里,让他惶恐。

“秦玖,我们来要一个孩子。”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抱着她往浴室里去了,秦玖邪魅地笑了起来,动手开始解他的纽扣。

她在他的怀里,肆意地挑~逗,任默生把她放在喷头下,开了热水,来不及往浴缸里注水,就把她抵在了墙边。

他的身体贴着他,手扣住她的脑勺,喷头不断地喷水,淋湿了他们的的衣服,秦玖眼底媚笑如丝地仰头看着任默生。

他的眼底欲望深沉,暗红地想要把她拆骨入腹,胸有不断地起伏,狠狠地咬下了如同妖精般笑意涟涟,勾人魂魄的女人。

耳边犹有他蛊媚的话语:“小妖精,我的秦玖。”

那一夜,秦玖躺在他的身下,明明是冷风呼啸,两个人却都是大汗淋漓,她听着他低哑的声音叫了她的名字一整夜。

“秦玖,秦玖。。。。”一声低过一声,第一次,他那么虔诚地吻遍她的全身,把属于他的温热留在她的身体里。

他们把床上的这一场运动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所以在第二天的时候,秦玖想站起来都不能。

任默生心疼她,哄她再睡一下,她那一睡就睡到了傍晚,模糊中知道任默生出去了然后又回来了。

他低下身子来吻她的时候,秦玖就醒了,任默生笑着把她抱了起来,她睡眼惺忪地坐在他的腿间,打了一个哈欠。

任默生宠溺地捏了一把她的脸,抱着她往浴室里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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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玖被任默生带着,直到两个人站在商场的柜台前的时候,秦玖才恍惚地回过神来。

眼前明亮的柜台里水晶灯的照耀下,钻石光芒闪耀,任默生牵着她的手,难得地对着柜台里的妹子笑得颠倒众生。

“先生小姐,请问喜欢什么样的款式?”柜台小姐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的笑意,虽然脸有些红。

秦玖迷茫地看着任默生,他有必要这么急吗?说好了结婚,难道她会跑了不成?

“任先生,您来了?!”中年男人从旁边走了过来,打开了一个柜台,拿出了一个铺着红色毛绒的托盘。

秦玖看见,那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锦盒,柔和丝绒的缎面,很是美丽。

“嗯。”任默生只是冷淡地回应,坐在高脚椅上,拉着秦玖的手不断地摩擦。

“这是您昨晚定的戒指。”那中年男人对着谄媚的笑意,把托盘推到任默生的面前。

秦玖的眼睛微微地掠过那男人胸前的挂牌,竟然是经理,顿时觉得这任默生真会祸害人。但是听见那人说这是昨晚任默生定的戒指,又很是感动。

他们昨晚才决定的结婚,他就订了戒指,也许是真的用了些心吧。

任默生伸手打开了锦盒,秦玖的目光掠过,里面躺着两枚的闪亮的铂金戒指,素朴的缎面,镂空暗纹古典花样,做工很是精致。

她秦玖不爱宝石,不爱玉石,偏爱着复古的铂金,秦玖看了一眼任默生,这个男子是懂她的。

“秦玖,我送给你一个运气,传说左手的中指是上帝赐予的运气,带上它,你就是我的了。”任默生摩擦着她的手背,把女式戒指递到她的面前。

没有动人的求婚承诺,没有玫瑰,没有众人的祝福,任默生的素白修长的手指尖那枚铂金戒指闪闪发光,秦玖穿过那枚戒指,看到了任默生眼底真诚的赤色。

“任默生,这么快就给我戴上枷锁了。”秦玖出言打趣,纯属是为了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这么多人看着呢,任默生竟然说这么煽情的话。

任默生宠溺地拉着她的手指,把那枚精致的戒指戴进了她的左手中指,他的动作极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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