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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你唇畔轻长生-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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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生机有活力,真好,不顾一切地想要往前冲,虽然有一股的傻劲,却总是能够得到别人的眷顾,谁说不是呢,像她纪如卿这样死气沉沉的人来说,小五身上的精神就显得可贵多了。
纪如卿羡慕着,又略微的无奈:“可是糟糕的是,我爱他。”然后是一阵恍然的低笑,如同嘲讽,如同漫不经心。
小五的脸色有些惨然,仔细地端详着纪如卿,她说起她爱那个男人的时候,还是难掩住那深深的落寞和恶孤寂,爱一个人,不能是这样的。
“但是你看起来不是那么快乐。”
纪如卿的笑就被他的这一句固定在嘴角,原来她的不快乐这么明显,明显到这个只认识她两天的男人,都可以看得清楚。
“爱一个人不应该都是快乐的吗?不快乐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小五捉摸到了她的失神,紧紧地追问,在他的感觉里,爱就必须快乐,不快乐,就该分开。
纪如卿突然就苦笑,这么简单的爱情法则,她纪如卿却没能经历过,这个男人就如同一根生机蓬勃的蔓藤,沿着她眼角的忧伤,迅速地在她的周身,种下青绿的渴望。
“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找到答案。”纪如卿呢喃了一声,冷风不断地从那长廊吹来,撕扯着嘶吼,她仿佛又回到了莫斯科,站在那狂野之中,那狂风无情地撕扯着,扬起地面上的雪花,把她覆盖。
心情突然就压抑不已,站在这样阳光的人的面前,都能让纪如卿感觉到自己的黑暗无处安放,只能仓皇而逃。
“他爱你吗?”就在纪如卿低头间,小五轻轻地问,只是那话语里的小心翼翼纪如卿还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还是笑了,徐长卿爱她吗?他从来没有说过,她也没问过,所以,她不知道。
“不知道。”纪如卿抬起头,巧笑嫣然地看着小五,那回答淡漠而且清冷:“和我这个年纪的女人谈什么爱情?小弟弟,你该找个十八二十二的姑娘。”
纪如卿调侃地微笑,然后再小五错愕的神色里转身离开,风还在继续地吹,用力地在撕扯,她没走一步,都觉得胸口在撕扯地疼。
在决定放开徐长卿的时候,也就是活生生地从她的心中剜去了一块肉,很疼,但是,她不会畏惧这疼痛,因为还是要直步向前。
小五站在长廊明晃晃的灯光下看着纪如卿瘦小的身影在拐角处消失不见,那股冲动的劲流就划过胸膛,久久不曾远去。
他就喜欢,这姐弟恋。
秦玖悠悠醒转的时候,已经接近傍晚,身体懒惰了许多,一睡下去,就非得天昏地暗才肯醒来,更要命的是,醒来后,还是觉得犯困。
就如同此刻,她伸手揉着眼睛,感觉脑袋沉重无比,真想继续睡下去,只可惜,看见了落地窗前那男人挺拔的身影,顿时睡意全消。
迎着那落日的余晖,男人全身都在这光影里变得迷离了起来,夕阳的余晖在他的发上氤氲了一层的光圈,笼罩在一片神圣的波光里,安静祥和德,让人不忍心惊动。
秦玖傻傻地看着,心底一股暖流流经心脏,然后通过那细小的血管,流遍她的四肢百骸,那样酥麻的感觉,真好。
或许是秦玖的目光太肆无忌惮,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夕阳的男人转过身来,四十五度的侧身,半边轮廓在夕阳里,半边在阴影里,形成光影两重天的惊艳。
看见秦玖正睁着眼睛痴迷地看着他,慕云霄翘起唇际,好笑不已,又不是多久不见,这个女人有必要这么贪婪地看着他妈?
”醒来了怎么不叫我一声?“慕云霄走过去站在她的床边,看见秦玖想要起身,连忙低下身去帮她垫高枕头,却猝不及防地被秦玖深处右手,缠上他的腰。
女人如同孩子般有些委屈地把脸按在他的胸膛上蹭着,撒娇地想要更加靠近,手指却掐了一下他的腰,他保持着弯腰的姿势,听见秦玖嘟囔地开口:“你走的时候怎么不叫醒我?”
慕云霄叹息了一声,伸手把她抱着,让她坐了起来,秦玖这般黏着他,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只是谁能分得清楚呢?
“看你睡得香,舍不得叫醒你。”慕云霄知道秦玖的性子,只要这么一哄,她就会满足,所以他也就由着她。
秦玖怎么会不知道慕云霄的心思,只是谁知道那种感觉?一个人醒来在哪苍茫如水的黑暗里,会是一个什么感觉?
“你就会哄我。”秦玖不甘心地往他的怀里钻钻,脸在他的身上蹭着,却感觉到了慕云霄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往后缩着。
似乎有什么在他的衬衫下面,刺到了她的脸颊,有些生涩,秦玖仰起头看着慕云霄,男人的脸色有些白,却还是逞强地笑。
“你受伤了?”秦玖不用掀他的衣服,就知道下面是绷带,她似乎能闻到那苏来水混着血腥的味道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一定是伤得不轻,才能让这个坚硬的男人蹙眉。
秦玖心疼地蹙眉。想起那天慕云霄不愿意开灯,定然是怕她看见了难过,想着想着,秦玖的眼眶就有些微红了。
慕云霄看见她的眼眶红了又红,生怕她真的掉眼泪,连忙开口哄她:“没什么事情的,不严重,你看你,还是这么爱哭,你一哭,我就更疼了。”
这些天慕云霄被外面的事情搞得一团糟,就连他在医院里,都不得安宁,电话几乎打到爆,那些个懂事仗着自己是公司的老股东,对慕云霄施加压力,他这几天没睡好,眼睛下面都蒙上了一层的青紫。
秦玖看得心疼,也就收了性子,不想让他受折磨,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掀开他的衬衫想要看他的伤口,却被慕云霄给按住。
“真的没事,别看,怕你恶心。”其实一刀下去,不重才怪,伤口缝合之后,他又睡不稳,秦玖的伤还没好,而公司则困境重重,他的压力,可想而知。
秦玖定定地看了慕云霄一会,乖巧地放下了手,不是怕恶心,只是不想去忤逆这个男人的心愿,他看起来很是疲倦。
“你多久没睡了?”
秦玖拉着他的手不肯放开,慕云霄只好坐到她的床上,伸手把她抱在了怀里,秦玖仰着头看着慕云霄憔悴的脸,眼睛有些酸涩。
慕云霄紧了紧手:“没多久,不要担心,你只要好好养伤,不给我添乱子就好了。”慕云霄故意逗她,拉起她的左手,看着手腕上缝合的伤口,心里抽痛不已。
放在唇边心疼地亲吻着,想必秦玖也是没什么感觉的,这只手,势必会废了,这样的字眼闪过慕云霄的脑海,总让他难过得很。
秦玖试探地问:“是不是公司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那些媒体为难你了?”秦玖毕竟不是傻瓜,慕云霄这般疲惫和憔悴,不可能只是为了她,可能是公司出了乱子。
慕云霄掩藏得很好,爽朗地漾开了笑脸。手扶在她的后脑勺上,把她压在自己的胸膛上,甚是满足地不断地轻抚着她的发。
“想什么呢丫头?你还不相信叔叔,谁能为难得了我是不是?”慕云霄吻了吻她的发心,不着痕迹地地拨开了秦玖的怀疑。
秦玖在他的怀里睁着眼睛看着男人满是胡渣的下颌,不知道是不是慕云霄的反应太过于淡定,秦玖竟然真的相信了,这个男人一向强大,也许真的没有人能为难住他吧?
也许出自于心理安慰,秦玖这样想着的时候,心情也就平静了下来:“那你怎么不清理一下胡渣,丑死了。”秦玖伸手摸过他的下颌,那尖削的线条,是男人飞扬的弧线。
慕云霄被秦玖这样孩子气的话逗得哭笑不得,伸手抓着她抚摸他下颌的手,捂在怀里:“以后我都不清理胡渣的话,你是不是嫌我丑,就不要我了?”
这听起来是一句的玩笑话,秦玖也就顺着他的话把飞快地回答:“你怎么知道?”仰着面,眨巴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天真无辜,无害极了。
慕云霄被她这样盯着,只觉得胸腔都在如火般烧得火辣辣的,只想把这个女人收到怀里,紧紧地揉虐才能罢休。
却知道她身上的伤还没好,不敢妄动。
“你还真的不要我?”慕云霄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确实有几分的不确定,如果他们再度分开,他还能像这次一样不顾一切吗?
秦玖眯着眼睛看着慕云霄,笑靥如花,黝黑的眸子里仿佛盛满了那星光海洋,闪着钻石的光辉,缥缈得捉摸不定。看得他的心窝紧紧地抽动,这个小妖精。
“不会,以后我都不会再犯傻了。”秦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眷恋无比地往慕云霄的怀里钻,只有在他的身边,才是最安全的港湾。
慕云霄甚是安慰,知道她此刻的心里,定然是千回百转着过去,怅然地有些疲倦。
“我怕你会不要我,如果你不要我,我该怎么办?”秦玖闷闷的声音从他的怀里扬起来,带着她略微沙哑的惆怅。
慕云霄只当这是秦玖的一个小脾气,这对他来说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慕云霄亲了一下她的发心,不回答,不回答,就表示,不可能发生。
谁知道后来的后来,秦玖却一语成谶。
“今天觉得怎么样?”慕云霄收住了笑容,从领口处掀开秦玖的病服,看着被打上了绷带上的锁骨,被刀子刺伤的地方当然不可能这么快愈合。
但是那断掉的那两根肋骨,被驳接好之后,上了药,应该没什么大碍,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会痛,慕云霄知道,所以,更加地心疼得紧。
“没什么大碍了,药用得好,现在被缝合的地方都痒痒的了,快好了呢。”秦玖知道慕云霄给她用的必定是最好的药,不然伤口的愈合程度不可能这么快。
秦玖最感动的地方就是这个男人,不管大小的事情,都力图为她想得周到。而她为他做的,真是太少了,这样想着,就很是愧疚。
“好好养伤,等你的伤势稳定,我给你办转院手续,回去赫尔辛基养伤,你伤后之后,我们一起出去旅游,当作度蜜月怎么样?“慕云霄稍微沉吟,外面铺天盖地是对秦玖的谩骂,在世俗认为,她是介入的第三者,而他慕云霄,就是可耻的背弃者。
他们两个在一起,不被祝福,换来的是抨击和辱骂,他不想让秦玖受委屈,这些事定然是不能瞒的住秦玖多久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她出院之前,把她送出国。
远离这些纷争和喧嚣,等他把一切都处理得尘埃落定的时候,才接她回来。
慕云霄这样盘算着,也只有度蜜月这个理由,才能说动秦玖,而不让她生出怀疑。
“怎么现在说这个?在这里不是好好的吗?”从前慕云霄可是从来没和她说过这样的打算的,现在说出来,过于唐突了一点。
慕云霄低下头瞧着秦玖,生怕让她起疑:“你不愿意和我去?”
似乎所有善意的谎言,在以爱情为理由之后,都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只是慕云霄有他需要保护的东西,所以,就算是一个谎言,他也要继续说下去。
“不是不愿意,只是有点唐突了。”秦玖被慕云霄这样严肃地盯着看,有些不自然地扭了一下身体,脸色嗔嗔的。
慕云霄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既然愿意跟他去,什么事情都好办。
“不唐突,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你一定很累,出去走走也好,微微不是也在那嘛,你可以借这个机会照顾她。”
慕云霄是个出色的商人,同样也是一个谈判高手,秦玖在乎什么就对症下药,攻陷她的坚持,也就有了希望。
“你怎么知道微微在赫尔辛基?”秦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什么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内,他知道的,远比她所知道的还要多。
慕云霄看见秦玖这般疑惑,只觉得他的宝宝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单纯,不过,这样也好,不去想得多,也许,快乐就更多。
“傻瓜,虽然户主是你的名字,但是安迪夫妇是我派去看房子的,你忘了吗?微微去的第一天,他们就告诉我了。”慕云霄解了秦玖的疑惑,秦玖这才恍然大悟,却又有些不甘。
“原来他们是你派去的卧底,怪不得那些年我就算喝醉了酒你都知道,我果然是被骗的那个。”秦玖无甚唏嘘,当年她就算哪天喝醉了,感冒了,不管多晚,慕云霄必定会出现在她的面前,那是她还不知道,这慕云霄怎么这么神通广大,原来是安迪夫妻说的。
慕云霄被她这样若有其事的感叹逗得有些苦笑,他怎么现在才发现,他的宝宝,竟然是慢半拍的。
“什么时候走?”秦玖想到了什么,脸上清浅的笑意焉了下去,因为失血过多,那脸色还是苍白苍白的,泛着不安的涟漪。
“后天,刚才医生说了,你后天才能乘坐飞机。”
原来慕云霄已经什么都安排好了,只要她点头,就可以走了。
“我听说,任淇明天下葬。”
秦玖的声音轻飘飘的,这句话如同制冷剂,话一出,病房里的空气都在凝滞起来,沉重得不得了。两个人久久不说话,一片死寂死寂。
久久才听见慕云霄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然后,就没有了下话,慕云霄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讳莫如深过,唯独这一次,任淇的死,对慕云霄来说,也一定不是一个那么容易过的坎。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明天要是去了,场面会更混乱。”慕云霄看见秦玖欲言又止,知道她必定是问他会不会去送她。
秦玖无言地点头,就算她再怎么慢半拍,她还是可以预想得到慕云霄此刻身上的伤,定然也是任家人给的,这个男人不想说,她就也不问。
问了,只不过是徒加两个人的伤感。反正,她始终会是知道的。
“那等他们散去后,你去送捧花吧,也替我送一束。”秦玖安静地开口,已经去了,就算再怎么样也弥补不了这年轻的生命。
她秦玖自认不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她会自私,会冷血,但是,任淇会有今天,毕竟也是她的几分错,这个伤口,只能交给时间了。
“好,别想太多,听我的话,什么都不用去理会,我会处理好一切的。”慕云霄捏了一下她的脸,笑得有些勉强。
慕云霄的脸近在眼前,这话似曾相识,秦玖的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任默生的脸,对,他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她不由地在心底琢磨了好几遍这两个男人虽然说法不太一样,但是意思却完全一样的话,越发的迷茫了起来。
“你们怎么说一样的话。”仿佛是在说给慕云霄听,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慕云霄的脸色一变:“谁还给你说过?”
秦玖被慕云霄一下变了的脸吓到,无辜地摇摇头,下意识地,没有说出任默生的名字。
“没谁。”虽然有些自相矛盾,但是秦玖还是否定了,暗自地骂了自己一遍。
慕云霄似乎有些探究地看了秦玖一会,女人的眼神有些躲闪,有些无辜,不知道最后又没有得到答案,慕云霄最终没有再逼她,只是抱着她,轻轻地叹了一声。
秦玖有些心虚,也不敢造次,躲在他的怀里不说话,两个人各怀心事,却不愿意对对方说出彼此最真的心情。
沉寂中,秦玖伸手扶着他的伤口,柔声问他:“还疼吗?”
女子生活因酥软温柔,手轻轻地抚摸过,把慕云霄本来有些烦躁的心抚贴,她捧起她的脸,深深地看了一眼,亲下了她的唇。
那舌尖滑过她的口腔,在她的唇齿间不断地碾转,攫取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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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末路穷途,谁能全身而退?(二)
秦玖去赫尔辛基的那天,冷风还是在呼啸地吹,慕云霄扶着她走出来的时候,被围堵在医院门口的那一群记者围住。
镁光灯不断地闪动,秦玖只觉得昏眩不已,耳边都是轰隆的喧嚣声,人声太嘈杂,她听得不太真切,慕云霄把她环在怀里,掀起外套遮住她的脸。
男人的胸膛温热,那心脏跳动的节奏轻缓,纪如卿护在她的面前,不断地阻挡住试图伸到她面前的麦,现场一片混乱不堪。
这些人似乎已经等待了许久,当然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就算小五带着人为他们开路,秦玖和慕云霄,还是被围在人群中。
秦玖伏在慕云霄的怀里,听到有女人尖锐的声音在人群的喧嚣声中很是拔高,以至于秦玖听得清晰无比,她是这样问慕云霄的。
“慕总,外界纷纷传言,您为了怀里的这位小姐抛弃了未婚妻,导致了未婚妻以这样惨烈的手段自杀身亡,请问,是这样的吗?”这话里明明用的是一系列客气的敬语,但是那语气却尖锐犀利无比,让人很难以相信她是诚意的。
久久没有听见慕云霄的声音,男人只是护着她一步步地走,每走一步,都沉着不已,似乎并不打算回答那个女人的问题。
纷纷杂杂的脚步声和人群互相推挤的纷乱,他们没走一部,那些记者和摄影师就走一步,这样纠缠下去,很难脱困。
似乎刚才的那个女人问出了他们共同的心声,那些记者纷纷附和,都拔高声音要求慕云霄给给回答,而男人,一如既往地沉默。
这是他慕云霄的心事风格,不需要对闲杂人等解释什么,他认为正确的,就去坚持,这是这个男人难能可贵的品质。
“慕总,请回答我们的问题。”那女人尖锐的声音似乎极其有穿透力,只消这么两次,秦玖都能把她的声音记下了。
秦玖嘲讽地冷笑,听,这个女人的声音多么铿锵有力,义正言辞,说得那么理所当然,就好像慕云霄非得有这么的一个义务来回答她的问题。
倒是纪如卿沉不住气了,眼看着这些在推挤着,不知道到什么时候才能出去,这庞大的一支记者队伍,也难怪小五他们挡不住,主要是,不能动粗。
“对不起小姐,请注意你的口气,慕总没有义务,也饿不需要向你们解释什么,公道自在人心,你们该去问问给你们爆料的那个人。”纪如卿拨开那个女记者向秦玖递过来的话筒,脸色已经有些微愠了。这些人非得拿人家的伤口来做文章才行。
“你是谁?凭什么可以为慕先生代言?”又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不是刚才的那个,但是却也不是省油的灯,言辞也很是锋利。
纪如卿似乎是冷笑了一声,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凭什么?那你们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地拿别人的伤口做文章?自以为说对了几分是不是?满口的胡言乱语,等着收Q集团寄出去的诉讼单吧。”
这些天,外面的报纸文章因为慕云霄的沉默而更加的大肆宣扬,甚至对慕云霄和秦玖的人身攻击越来越激烈。
纪如卿的冷冽回应,似乎有些用处,这些个记者你看我我看你,脑海里都在暗自地翻阅过自己写过的关于慕云霄的文章,看看有没有特别出格的言辞。
Q集团的势力不容小觑,虽然最近Q集团的股票下跌严重,而公司摇摇欲坠,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动声色,讳莫如深,谁能保证Q集团就能崩塌。
“这位小姐是在威胁我们吗?慕总作为公众人物,一言一行自然要受到广大民众的关注,一个这么成功的企业家,如果平行不端正,是不是会大大地拉下我国的企业形象?”男人带着一副有色眼睛,盯着纪如卿,一字一句地开口,条理清晰,竟然可以把这事情上升到了国家形象的高度,这人,可真是苗人。
秦玖暗自地忧心不已,这纪如卿可算是和这些人杠上了,可是,这样下去,说到底,这些人还是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咎在慕云霄的身上,他就更难安宁了,但是,她现在说什么,有人信吗?
“威胁不敢,你在叩问慕总的品行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证据?作为一个媒体人,捕风捉影地报道一些子虚乌有毫无根据的事情,职业道德缺失不说,为了博取新闻轰动效应,公然攻击慕总和他夫人的名誉,这位先生,你觉得我刚才说的话还是威胁吗?”
秦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没心没肺地笑,这纪美人刚刚和徐长卿闹掰了,心情肯定不爽,再加上她在莫斯科修来的政法双学位,这些人,肯定是抵不住她的。
想必是她家纪美人这些年憋坏了,这样的张扬的个性一旦挥发出来,想必是无人可挡,势必会以旋风的气势,席卷这些人。
那些人被纪如卿的气势震到,顿时只剩下那镁光灯在不断地闪烁着,人人嘘声,小五傻愣愣地看着纪如卿如此强大的气场,顿时发现,他真的是了解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可安静,可端庄,可淡然,也可如同这般,烈火飞扬,想要驯服她,似乎有些难。
慕云霄脸色有些难看,这些人要是再继续纠缠下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秦玖的伤势还不好,如果被她知道公司的事情,势必会让她忧心。
可是任他再怎么想要冲出那人群,那些人里一层外一层地包围上来,他还护着一个秦玖,想要出去,似乎有些难。
那被纪如卿呛声的男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却还是呐呐地揪着不放,刻薄地说:“你既然说我们报道的事情是子虚乌有的,那么就请发言人出来解释一下,为什么Q集团会信誉下降?为什么会濒临破产?难道这些也是我们这些媒体人可以操纵的吗?”
秦玖的瞬间就跌入了寒冰之中,头一昏,眼前黑暗一片,几欲昏倒,原来这些天慕云霄没有时间陪着她,是因为公司的事情乱成一遭了。
她以前没有想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就算是任淇死了,也不至于这么轰动啊,她怎么会料到,当年慕云霄打掉任淇的事情早就被爆料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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