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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秋冬,寒热温凉-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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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什么,温寒?!”
  温寒有消息了?温寒终于有消息了!
  “是,温寒。他……”
  “我马上回去。”秋夏匆匆把东西一股脑塞进包里,边打着电话便边往往外赶。
  会出什么事?
  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联系林衫他们?
  “不,别回来,温寒不在这里。”林衫急急打断,“秋夏,你冷静点,我慢慢跟你说。”
  秋夏停下脚步,他此时刚走到门外,阳光刺得他眼睛有点疼。秋夏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你说。”
  “是这样。何邬和温寒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了。今天突然有个人来找何邬,自称是温寒家的管家。”
  “他说温寒的父亲生了重病,急着找温寒回去。”
  “他们一直有派人去监视温寒。所以知道温寒在哪里。但他们去找了温寒几次,温寒都不肯跟他们走。”
  “温寒甚至打伤了几个派去的人。没有办法,他们就寄希望于何邬,便来找何邬去劝。”
  “何邬现在已经去了找温寒的路上,他把地址也告诉我了。就在你的临市。”
  “温寒对他的家人的确很恨。但他也不是个冷硬的人,会怎么样我不好说。”
  “但总之现在有他的下落了,你先去看看吧。”


第62章 
  血液倒涌的感觉。呼吸停滞。浑身战栗。
  秋夏说不清他现在是什么感觉。
  有高兴有不安有害怕有欣喜。什么都有,全部夹杂在一起涌了上来。
  就像身处一间很大很空的房间里,眼睛被黑布蒙上。长时间的孤独寂寞害怕,在看到眼前朦胧亮光的一瞬间被激发出来。
  却不知道那亮光背后究竟是彻底的光明,还是更深的黑暗。
  “喂,喂,秋夏,你在听吗?”
  林衫见那头没了应答,又唤了几声。
  “我这就过去!”秋夏反应过来,收了电话就往宿舍跑去。
  他还有一些东西需要带去。
  他马上就可以见到温寒了!温寒躲了他四年,这回不会在让他躲下去了。
  秋夏其实没有特意去思考过温寒的下落,但再如何,也没想到居然会就是在临市。
  那个离他不过几十公里的临市!
  温寒分明离他那么近,那么近!
  收拾东西的期间,林衫已经把具体地址发了过来。
  秋夏背上包,给辅导员请了个假,就跑出了学校。
  他收的东西很简单。不过几样。在大大的包里显得很没存在感。
  但在他心里是全部。
  那张银行卡。那九张便利贴。那张皱巴巴的分手信。那是温寒三年里在他这里留下的全部。
  不,还有温寒的心。
  秋夏订了张最近的车票,就赶了过去。
  他看着窗外不断略过的景色,明明是辆快车,这时候却觉得那么慢。
  为什么不能再开快一点呢。
  快一点多好啊。
  他等不了一刻一分钟一秒了。
  想见温寒。想要立刻飞到他身边。想看看他。摸摸他。抱抱他。
  快点啊!
  半个小时之后,秋夏终于是到了温寒所在的城市。车刚一停下打开门,秋夏就窜了出去。
  之前一直坐在他旁边的大妈忍不住嘀咕道:“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
  谁知道呢。也许是比投胎还要重要的事吧。
  秋夏很快地拦了一辆车,报了林衫给他的那个地址。“麻烦开快一点,很急。”
  那司机也是个热心的,看这么大热天秋夏满头是汗,一拍胸脯:“小伙子坐稳了,这就赶去!”
  一路上,那师傅开得飞快,一看就是个少年时候没少做英雄梦的主。“小伙子,你这么着急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要是你放心,可以跟我说说,我说不定可以帮到你呢。”
  “人在这世界上啊,最需要的就是互相帮助了。互相帮助才能解决问题啊不是。”
  “我老婆有一年啊,突然在家里晕倒了。那时候我还在外面跑车呢,压根不知道。都是我邻居帮我把老婆送到医院去抢救的。捡回了一条命呦。”
  师傅还在喋喋不休,秋夏却已经没有了搭话的心情。他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温寒,温寒”。旁人说什么有的没的,哪里听得到。
  但师傅的一句“互相帮助”,却忽的让他眉心一动。秋夏开口应道,“是啊,人都是要互相帮助的。”
  “是了是了,小伙子你也是个明白人啊。”师傅得到一声回应,说得更加起劲,油门也踩得更快了。


第63章 
  秋夏那天运气极好。一路上都没有遇到堵车。甚至在经过红绿灯时,也是明晃晃的全亮着绿灯。
  他不信邪,但内心却还是忍不住有所希冀:这是不是代表,他和温寒的再次相见也能很顺利。
  秋夏照着地址,走到了一座居民楼前。那是一座模样有点老旧的居民楼,看样子已经有些年代感了。甚至连门卫什么的都没有。
  墙壁上爬着些青苔。绿油油的一大片。晃了秋夏的眼。
  何邬离得远,秋夏算了算时间,大概还需要几个小时才能到这。
  他还有足够的时间,和温寒单独相处。
  秋夏这时候背上已经出了一层又一层的汗,怎么都出不完似的。手掌心也是滑腻腻的。
  不知道究竟是赶来热的,还是因为近乡情怯。
  见了面要说什么,该做什么。他全部都不知道。只是知道温寒的消息,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而已。
  他还没有做好准备,但又在过去的四年里似乎又无时无刻不在时刻准备着。
  秋夏在楼底下站了会,终于迈着脚步,上了楼。
  楼道算不上很干净。有的家门口摆着一个鞋架和几只散乱的鞋子,有的还有没来得及丢掉的垃圾袋。
  但秋夏莫名很喜欢这样杂乱的场景。这让他觉得有一种家的样子,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温寒的地址在六楼。他以前那个住的地方,也在六楼。这个人分明什么都没变,在过去里踏着足。
  秋夏走到了门前。刚才上来的时候,他看见有些人家门口还贴着过年后还没撕下的已经褪了色的春联,有的挂着艾草一类的东西。
  只有温寒家的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的对门那户门上是一副巨大的财神像。相比之下,显得有点孤独。
  秋夏叩响了门。
  “谁?”里面传来一句问话。那分明是温寒的声音。秋夏几乎是一瞬间便屏住了呼吸。
  四年了。
  他已经四年没听到这个声音了。
  还是那么熟悉,那么有热度。
  温寒站在门里,没有听到回答,本来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能是谁?这两天他父亲的事一出,一波一波找上他的人都是劝他回去看看父亲的。
  保镖有,管家有,甚至连姑姑都来找过他一次。
  当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告诉他你是家族败类的姑姑,十三年前还能挥舞着棍子一棍子一棍子打在他脊背上的姑姑,现在已经苍老了不少。
  姑姑那天扒着他的衣袖,求他回去看看他的父亲。
  但温寒没答应。
  他很想看看他的父亲,那毕竟是他二十年来的陪伴。血浓于水,说不想见说不害怕他真的没了都是假的。
  但温寒就是过不了他心里那一关。
  他恨他的父亲。
  尽管那件事早已随着时间在他脑海里慢慢淡去,但那每日萦绕着的噩梦,当初父亲那凄厉的话语,狠绝的做法。都让他却步。
  秋夏说的一点都没错。本以为会非常恨他,并带着这股恨意在这世上歇斯底里地活下去一直到死的那一天为止。但更强烈的是爱。
  那是自己最亲的人,又怎么可能说不爱说断绝关系了就真的这样离开。
  但他真的还没想好该怎么做。
  “回去吧,我不会去见他的。”温寒顿了顿,对着门外说道。
  在他没做好跨出那一步的准备之前,他不想。
  逃避就逃避吧,他本来就是个可耻的胆小鬼。


第64章 
  温寒就要转身进房间里企图隔绝掉外面的一切,却突然听到门外的一声“温寒。”
  隔着一层厚厚的木板门,声音有点失真且显得沉闷了些,但温寒一听,还是僵住了。
  没有人会比他更加熟悉这个声音的主人。是秋夏。不会错的。
  他藏在心底永远不敢触及的那个地方。连同顾思一起被埋葬得彻底不可见天日。
  本以为时间能冲淡一切。不会有想念不会有渴望不会有爱恋。
  直到这时候才发现都是假的。这些都是去他妈的鬼话。
  温寒本以为他的定力足够强时间足够长,秋夏已经成为了他的过去。但在听到秋夏的声音的时候,那以为被自己藏匿了的遗忘了的都突然从心底里蹿了起来。
  像是孕育多年终于得以破土的种子一样。长势迅猛,在听到秋夏声音的那一刻就伸展开了枝叶,爬着蔓延着,一下就包围了他的整个心脏。
  密密麻麻,一丝缝隙也再找不到。
  不,不行这样的。
  温寒退后了一步。
  “……你怎么会来?”是谁让秋夏来的?是谁告诉秋夏的!他怎么会来?他怎么能来!
  “我想见你。”秋夏把手覆在门上,“我想见你,温寒,开开门。”
  “不。”温寒几乎是下意识地,嘴唇一动,便说出了这个单字,“你回去。”
  “温寒!”秋夏有点急了,分贝都提高了些。他不是没有料到温寒这个反应。虽然温寒外表一直都像只狮子一样,强大冷静,但内心有多脆弱,秋夏明白得一清二楚。虽然知道,也设想过,但真的遇到,还是心很痛。
  痛得不行。
  隔着一道门,就是他心心念念,朝思暮想了四年的人。
  明明就一道木门,他却怎么也触及不到。
  仿若彼岸。
  温寒身子僵了僵,没有动,只是握紧了拳,才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我不喜欢你了。我不会见你的。”
  他一面对秋夏说着,一面也是在暗示着自己。对,他不喜欢秋夏了。不喜欢了。不爱了。不能开门。不能再见他了。
  不该留在这个城市的。他早就该搬走了才对。
  “温寒,你开门!”秋夏听到那一句,原本一路赶来的担心,不安,惊喜全部化为了愤怒。
  究竟为什么!温寒什么都不告诉他,他究竟在害怕什么!
  为什么要逃,到底为什么!
  草!
  “你到底为什么要躲!”秋夏用力拍了好几下门,大力得似乎是想把这木门给震碎。
  房子老了,这一拍,墙上被震下不少墙灰来,糊了秋夏一头一脸,秋夏咳嗽几声咳掉落在嘴里的那些,也顾不及去拍干净其他。
  急。
  很急。
  非常急。
  急得眼睛疼得想要爆炸一样的疼。
  秋夏的手拍得通红一片,一下一下地胀着疼。秋夏却像意识不到这些一样,还是拼命地敲打着。
  “够了!秋夏!”温寒担心再这样旁边的住户都会出来,迫不得已喝了一声,“够了。”他说。
  “够什么!”秋夏深呼吸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样不行。他不是想要这样来面对温寒的。
  秋夏缩回了手,几乎把鼻子都要靠在门上。“温寒,开门,我们谈谈,好吗?”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温寒明知道秋夏什么都看不见,却还是摇了摇头。
  他总是习惯这样去逃避一切。好像蒙着耳朵捂着眼睛背着身子,就什么都可以不要看到了。
  十三年前顾思的事他选择了逃。如今依然就是这样。
  温寒总是对外习惯把自己伪装得坚强又温柔,但其实就是一个怕得要死的胆小鬼。
  不怕疼不怕血不怕伤。甚至在十三年前以打架为乐的他,却可耻地害怕面对。
  温寒以前觉得秋夏总爱把自己藏起来,像只鸵鸟一样。但其实他才是彻头彻尾的鸵鸟主义者。
  所以就这样吧。
  任何人都不要接近他。不可能,他也承受不起。


第65章 
  “温寒,我不会走。我会等到你开门为止。”秋夏抹了把额上的汗和墙灰,已经全部混在一起了,乱七八糟脏乱不堪。这时候手才感觉到火辣辣的疼。
  翻过来一看,手掌已经是通红一片了。透着些血丝,显得有些狰狞。
  这句说完之后,温寒只能依稀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几阵响动,便又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是走了吗?还是还在门外?
  明明门上是有猫眼的,但温寒不敢靠近那里半步。
  不敢看到秋夏。
  四年之后的秋夏会是什么样子,他究竟活成了什么样。温寒全部不敢看到。
  不是不想看。而是怕看到了之后,会控制不住自己。
  他们的关系早就在四年前结束了。现在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存在。
  对,就是这样。
  温寒冷硬着把心上不断缠绕包围的藤蔓拔掉,也不管是如何一副血淋淋的模样。
  秋夏会走的。怎么可能不走。
  一定会走的。
  对,会走的。
  他这样做是对的。
  既然已经没可能了,就不能在多给秋夏任何希望。也不能给他自己。
  第二个顾思。不可能,更不会有。
  温寒尽力忽视掉胃里不断翻涌的恶心感。自从三天前他的房门第一次被完全生面孔的保镖敲响后,他就再没有正常吃过饭。
  对父亲的再次监视是愤怒还是已经无感,温寒其实已经分辨得不太清了。但那种被告知他的父亲身患重病,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感觉,他到现在还记得。
  一瞬间,从头到脚,想被扔进冰窖里一样。全身发着冷。脑袋里“嗡嗡”作响,眼前也是一阵一阵的发白。
  以前温寒总觉得他的父亲是无所不能的。他从来没想过他那个一直表情肃穆,高高在上的父亲,也有一天会老。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继续恨下去,还是就这样放下一切,去见见他的父亲。
  什么都不知道。纠结迷茫无措。
  他这三天几乎就没睡过觉。吃安眠药也没有用。明明眼皮困得快要睁不开了,可脑袋就是异常地清醒。
  十三年前顾思最后的样子,父亲做的事说的话,七年前他第一次看到秋夏,和四年前他离开秋夏,一切乱哄哄的交织成一片在他脑袋里放映着。
  有的模糊,有的清晰。一段段回忆就像一只只强有力的手一样,掐得他喘不过气来。
  秋夏总觉得时间总能改变一切。但这句话在他身上似乎跟本得不到应验。
  改变了什么?时间找不回顾思,时间也没法让他原谅父亲,更不能忘掉秋夏。
  都是错的。
  温寒离开了门口。
  屋里是一片昏暗。温寒没有把窗帘打开。尽管屋子里已经因为他遍地的烟头而十分呛人,但他不想看到阳光。
  反正待着待着就习惯了。就像受了很严重的伤一样,其实疼一阵,就感受不到了。因为没有了知觉疼到麻木了。
  至于伤能不能愈合该怎么愈合,不知道也不想管。
  人从来都是趋于本能的生物罢了。
  温寒在电视柜下摸了摸,找出一包没剩多少的烟来,抽出一只点燃。
  他抽着,看着烟雾不断地缭绕、消散。又再度缠绕在一起。
  纷纷扰扰纠缠不清。
  温寒想不通事情为什么演变成了这样。好像一切都在脱离他的计划。
  他明明计划好离开秋夏再不相见直到秋夏遗忘。但现在秋夏却找来了这里。
  他明明想着不会原谅他的父亲。可是知道他得了重病都快要死掉的时候,还是很难受。
  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所以干脆就把自己给彻底埋了起来。
  但是这样,真的会有用吗。


第66章 
  一直到晚上,温寒终于抽完了家里仅剩的最后一包烟。
  他望着空空荡荡的烟盒,和落了满地的烟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变成这样了。打起精神来吧温寒。他捏了捏眉心,站起身打算去床上眯眯眼。
  脑袋要爆炸了都。
  刚站起身,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是钥匙扭动的声音。
  钥匙?谁?谁有他家的钥匙?
  还没等他想明白,门就被打开了。
  是他的姑姑。
  一定是上次来的时候,姑姑偷偷复制了他的钥匙。不,甚至都不用这么麻烦,只要他们想,什么做不到?
  温寒突然意识到,他逃了这么多年,其实根本就没逃出去过。
  他所以为的离开,在他们眼里可能不过只是一个游戏。现在时间到了,就该把玩家收回了。
  还不只有姑姑一个人。何邬和秋夏,也紧跟着走了进来。
  温寒在看到秋夏的一瞬间,只觉得眼前一黑,腿下几乎就要
  一软,好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
  完了。
  什么都完了。
  秋夏一进来,也有些愣住。
  这哪里是以前的温寒。眼前的人面容苍白,眼窝深陷,头发杂乱。时间没带给温寒苍老,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帅气,却给他留下了沧桑与憔悴。
  温寒本来就不胖,四年不见,又消瘦了很多。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衣服下看起来几乎是空的。
  以前的温寒,分明是将自己打扮得一丝不苟、光鲜亮丽的。
  而且那遍地的烟头……
  温寒的姑姑一进门便被呛得咳了好几声。何邬也是皱了皱眉,捂住了鼻子。
  秋夏一直都知道温寒的烟瘾很重,却从未料到会到了这种地步。
  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究竟是什么。
  但秋夏内心再急,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眼前的人不止他一个。在没搞清楚形势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刚才在门外等了几个小时,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就是觉得只要这么等着,一定能等到。
  然后就碰到了何邬。他的身前有一个女人。看起来已经有五十几了,面容和温寒有三分相似。
  大致是温寒的什么亲戚。
  秋夏也顾不上腿蹲得有多酸多麻了,赶紧起身。
  那女人看到秋夏,锁紧了眉头,嘴张了张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眼前显然有更加令她着急的事,顿了顿,还是什么都没说。
  何邬也很快上前,冲秋夏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话。
  秋夏也清楚现下不是什么急于问清楚状况的好时机,也点了点头退到一旁,等着两人的下一步动作。
  何邬悄悄凑到秋夏面前,用口型说了个“家人”。
  再然后,秋夏就眼睁睁看着面前温寒的家人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家人?
  温寒不是和他家里人关系不好吗?为什么还会有钥匙?
  难道这四年过去,已经变了个样?不,不对,那怎么可能不去见自己的父亲?
  秋夏有些想不通,但也没时间给他过多思考这件事。何邬紧跟着那女人的步伐,把秋夏拽进了屋子里。
  再然后,就是眼前的这一幕。


第67章 
  最终打破面前这个僵局的,是温寒的姑姑。
  “温寒,你跟我回去吧。”命令的语气,末尾却带上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语气词,蓦地有点软了下来。
  温寒尽力让自己的面色显得平静如常,他有些胆怯地不敢朝秋夏那个地方看上一眼,“我说过,我不会回去。”
  “你的父亲,我的哥哥,现在就躺在病床上,盼着见他儿子一面。温寒,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温寒的姑姑皱了皱眉。面上看不出是愤怒还是难过。又或是两者都有。
  “不可能。”虽然这么说,温寒的脑袋里却突然浮现出昔日父亲高大伟岸的形象。他也是想要见见父亲的。
  只是……
  “那个孩子对你就这么重要吗?让你能忍心眼睁睁看着你的父亲就这样……”
  “忍心?”温寒姑姑的这一句话,就像是打开了温寒积攒多时的负面情绪的开关一样。温寒一向冷静,听到这句话,却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姑姑。
  那双眼睛里面明明什么都不像有,却又似乎什么都盛着。温寒姑姑打了个寒颤,移开了眼不再看。
  温寒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有些狰狞的笑,握紧了有些颤抖的拳。
  忍心?他怎么忍心?
  可是十三年前,顾思就那样躺在地上的时候,他们怎么就能忍心了?
  都是命,凭什么顾思的命就不是命了?!为什么他们就可以做到那么漠不关心,高高挂起?好像所有的事都跟他们毫无关系一样!
  他们做出那种事的时候,想过忍心没有?
  他一直以来又算什么?害死顾思的罪人?帮凶?
  温寒的脑海里就像过电一样密密麻麻地被一句又一句反问击过,冲着他自己的心脏开了一枪又一枪。
  只是忍了再忍,他才没有把这些珠玑又刻薄的话语朝姑姑发出来。
  折磨自己就好了。
  只是十三年前的记忆,就这么被他拉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鲜血淋漓。
  他原本以为经过十三年,伤已经可以好的差不多了。但没想到,那只是表面。
  那下面的血肉早已经溃烂,爬满着蛆和虫子,发出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一直都是这样!一直都是!
  为什么!
  温寒闭了闭眼睛,努力把脑袋里乱七八糟恶心至极的想法忽视掉。
  现在发火或者是流泪有什么意义呢?这样做顾思也不会回来了。
  他抹掉眼睛无意识挤出来的一点湿润,望着眼前面容同样苍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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