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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大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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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时候,对于这些流言还罕有几个人会相信的,毕竟这有些荒诞。而且一个学子真要是在老家就这么臭名昭著了,当初进京参加省试的时候,地方上的官员也断断不会为他签名的。毕竟这也和他们的仕途有关系。
但很快的,就有一件事实的发生扭转了舆论的导向,让不信的开始变得半信半疑,而有点相信的开始深信不疑,深信不疑的开始愤懑不已。
这件事,就是范家的事情,范家的小姐竟然为了李唐和自己的家族反目,公然进了客栈,和李唐住在一起了!为了此事,一向身子强健的范家家主正平公居然气得病倒了!
范家是什么人家?不用说,大家都十分清楚的,那是读书人心目中的圣地,千万的读书郎都是以范仲淹和范纯仁,甚至是如今的家主范正平为自己的目标的。
虽然如今范家的光景已经不比当年,范二相公和他提携起来的后辈都纷纷被贬,但范家在读书人心目中的那种神圣地位并没有被破坏。范家的女儿,能是什么样子的呢?受了这种熏陶已经十几年的一个人,岂能随便就被迷得失去了灵窍,一点是非都分不清了?大家都觉得,至少在这件事上,可以肯定李唐是用了并不光彩的手段的。
也正因为这件事情的出现,前面的几个流言就越发传得厉害起来,没过多久,这就不仅仅成为士子们之间的话题了,坊间也开始在茶余饭后谈论这些事情。当然,和读书人异口同声的声讨不一样,那些市井之人语气里更多的就是羡慕了。你想想,有了这样一种本事,那岂不是看上哪家小姐就哪家小姐?人家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啊!当然,还有一些无聊之人专把这种“风流轶事”变得低俗的垃圾描述的,在茶余饭后也很有市场。
于是,据八卦人士推测,最近东京大街上女子,尤其是年轻美貌的女子出现得比以往少了很多,很有可能和李唐此人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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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院。
韩忠彦放下笔,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头也不回地向旁边的许将说道:“许公,你这边的卷子阅得如何了?”
韩忠彦今年六十二岁,和许将差不多的年纪,同样是名闻天下,两个人的方式却大相径庭。许将是平常人家的子弟,当年是凭着科举独占鳌头而出名的。而且,他本人也有着很出众的样貌和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凭着这些,他一步步地积跬步而致千里,达到了很多富家子弟难以企及的高度。因此,他就是一个平民通过奋斗而成功的典型。
而韩忠彦则相反,由于是名相韩琦的长子,他的起点比起一般人来要高得多,凭借着他的父亲留下来的人脉,他是平步青云,迅速爬上了人人称羡的位置。不过,他其实就能力上来说,只能算是一般,并无太多过人之处。而且,他相貌平平,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站在人群里,和一般的老头子并无二致。所以,他也很知足,对于自己的副相之位也很满意。他觉得自己这个尚书右丞最多也就是略升以下,成为尚书左丞,要想登上首辅之位,还是不怎么可能的。当然,他也不做这样的奢望。
但是,在职位比自己还略低一级的许将面前,韩忠彦却始终难以表现出自信来。除了身世之外,不论从哪方面比,他都觉得自己难以和许将相匹敌,这种感觉让他有些沮丧,也有些无奈。所以,一向以来,他都并不怎么愿意和许将交往,因为许将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在散发出一种令他想要模仿的冲动!和这种人共事久了,人的心理都会变得扭曲。
但是,由于这次是皇帝亲自委派的,听说似乎还经过了章相的点头同意,韩忠彦虽然身为副相,也无法违抗君命。所以,他只有硬着头皮搬到贡院里和许将同吃同住同干活了。
在忍受了好几天的煎熬之后,他今天终于心情转好了一些,因为今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了,只要把前十名的卷子列出来,然后交由皇帝御笔亲题状元人选,就万事大吉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今天干劲大发,居然赶在许将前面把自己的这部分卷子阅完了,回头看见许将仍在低头阅卷的时候,他心下那份得意就别提了。
许将听言,“哦”了一声,道:“韩公,我这边的卷子早已阅完,只是有一份卷子令我颇为疑虑,迟迟难以评定。韩公,要不,你也帮忙看看?”
听到许将的前半句,韩忠彦差点就噎死。他本来以为终于有一次能比许将阅卷快一点,为此,他还献宝似的学着前两天许将的语气和动作问了许将一遍,没有想到这一次人家还是远远地把自己抛在脑后了。他心此时心下的羞赧之情简直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曾经怀疑过许将阅卷是不是囫囵吞枣,随便看看胡乱给个判分就罢,也曾罕有地拿出知贡举的谱来,把许将阅过的卷子调出来就相关问题问了他一遍。结果令他十分沮丧,许老头所有的评判不仅都有理有据,不偏不倚。更为可怕的是,他几乎所有的卷子的内容都能丝毫不差地复述下来!
这虽然不像背诵下来那般困难,但是要知道,许将一天下来可要阅卷数百啊!把这些卷子的每一份基本内容都记在心里,就算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年轻人也殊难做到!
为此,韩忠彦想起了两个人,也许这大宋朝百年以来,在记忆力方面,只有这两个人才能和许将这老东西相提并论了。一个就是远在岭南的苏大胡子,另一个则是王安石之子,同样身为状元的王雱。如今,这两个人里面,苏东坡垂垂老矣,还能有什么样的记忆力很难说了,而王雱则在很多年前就英年早逝了。从这个角度上来说,眼前这个老妖精在记忆力方面已经独步天下,再也无人可以匹敌了。
但是,听见许将的后半句,韩忠彦那颗已经坠入冰窟里面的心忽然复活了。当时记忆第一人居然有委决不下的事情要请他老韩帮忙,这在他看来简直是太荣幸,太快活了!
他连忙调整了一下心情,假装淡定地说道:“许公说哪里话,咱们同为此次科考的天使,自然要相互勉励,相互帮助,你既然有委决不下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帮忙的。虽然我老韩未必比你许公高明,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说不定老韩还真有那么一点一愚之得可以让许公你参详哩!”
说出这句话,他心情真是舒畅无比啊,简直觉得自己都快要飘起来了。他第一次觉得,和许将共事居然也会有这样快乐的时刻,他对这种感觉实在是迷醉极了。
许将很有风度地微微一笑,站起来双手把手中的卷子交给了韩忠彦。
韩忠彦看见许将的动作,心下越发畅快,一种身为上官的快感不禁油然而生。他伸手接过这份卷子,把它平铺在自己这边的桌子上。他虽然心下得意得很,但也明白一点:能让许将为难的卷子绝不简单,他要想赚取这个大面子,还是要很花一点功夫的。
铺好卷子之后,他便开始看内容。
由于大宋的科举是采取糊名制的,而且题目经过专人誊抄,所以主考官整日里看见的卷纸以及笔迹什么的几乎都没有什么分别。这种千篇一律的东西有一个坏处,就是让人看着看着就心生厌烦之感。所以,后面阅卷的考题往往金榜题名的概率小于前面的。
不过,此时的韩忠彦心中却没有丝毫这样的感觉,他简直就是小宇宙爆发,斗志昂扬。
但是,随着他看题的深入,就开始越来越皱眉了。因为这份卷子的第一题,也就是关于“青苗法”的这道题简直是太普通了。这个考生的思想是很鲜明的,就是坚决肯定“青苗法”,觉得它很好。但是,从这篇文里,除了赞扬“青苗法”,你就再也看不出任何其他内容了。“青苗法”具体应该怎么实施,没说;“青苗法”实施的范围和时间证明选择,没说;“如何去预防“青苗法”可能造成的贪墨舞弊,也没说!
若不是许将特别为难的,看见了这样的答卷,韩忠彦最多就给了中等,让他及第,只不过名次和那位声名远播的孙山先生差不多。
直到看完整道题目韩忠彦也没有找出这两点来,他就开始挠头了。他不明白这样的题目许将为什么会如此为难。苦思良久,他还是没有找出所以然来,只好讪讪地回过头来,问道:“许公,这张卷子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依我老韩看来,中与不中应该在两可之间吧,不知道许公为何为难呢?”
许将微微一笑,道:“韩公何妨再看看那诗赋题,等你看了诗赋,就知道原因所在了!”
韩忠彦差点再次噎住,心下又是一阵郁闷,原来许老头是要他看诗赋题,他竟然在策论题上花了这么多功夫,实在是太过无谓了。
于是,他又再次转过头去,开始品读那首诗赋起来:
“莫笑农家腊酒浑,丰年留客足鸡豚。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从今若许闲乘月,拄杖无时夜叩门。”
读第一句的时候,他还没有感觉到有什么稀奇的,但当读到第二句的时候,忍不住拍案叫绝起来:“好诗,好诗!”然后,他马上反应过来,策论如此平平无奇,而诗赋却如此光彩夺目,总判分就有些犯难了。
他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许公以为这张卷子应当如何评判呢?”虽然他很想痛痛快快地告诉许将一个答案,但面对如此怪异的卷子,他还是十分为难。为了不被许将在内心里嘲笑,他还是决定把皮球重新踢回给许将。虽然他觉得这也有点丢人,但他一向以在许将面前不大丢面子为目标。这根本就不算什么。
许将轻捋下巴那一缕修剪得十分美观的胡须,笑道:“韩公,我老许要说一句不甚得当的话,韩公听听就好,可不要往心里去啊!”
韩忠彦有些急切地说道:“许公但说无妨。我老韩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许将回过头来,缓缓地说道:“我以为,此次科考,虽然你我二人被指为主考官,但其实我等只是提线木偶而已,真正的主考之人,另有其人。”
许将一言既出,韩忠彦双眼睁大,他的确有点被这样的提法吓住了。要知道,他和许将二人一个是当今副相,一个是当朝吏部天官,都是实力派的重臣,,又有谁敢把他们当作提线木偶?
“你,你,你此言从何说起?”他嗫嚅地问道。
许将摆摆手,笑道:“韩公不必紧张。今日的话,乃是我对你的推心置腹之言,出我之口,入你之耳,若你觉得不对,尽可一笑置之,切不可外传啊!”
韩忠彦见许将一副知心朋友说悄悄话的模样,很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忙拍着胸脯道:“许公说哪里话,我韩忠彦岂是那等爱说闲话嚼舌根的小人!你尽管放心便是,你今日所言,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也无人会知悉了。”
许将见韩忠彦就差赌咒发誓了,便点点头,说道:“韩公德高望重,你的话我岂有信不过的!我所说的那个提线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啊!”
韩忠彦一个坐立不稳,差点从椅子上摔了下来。半晌,他才缓过劲来,颤巍巍地说道:“许公,话可不能胡说,你这般说,有何根据?”
许将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鄙夷之色,脸上的表情却丝毫不变,道:“韩公,你想想。自我大宋立国以来,可有知贡举连出题的权力都没有,委派了知贡举之后,还要委派专门的出题官的?”
韩忠彦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可有考场之上,除了知贡举,还要专门委派监察之官的?”
“没有!”
“可有考试结束之后,又委派了如此众多的阅卷官的?”
“没——没有,许公,听你这么一说,我竟然也有点被你说服了!佩服啊,你许公不愧是我国朝金口。怪不得当年出使西夏,能把他们说得哑口无言!”
韩忠彦终于被说服,佩服之下,再次提到了韩忠彦这辈子最得意的一件事情。年轻的时候,许将曾经出使西夏,凭着自己一张铁齿钢牙,愣是把满朝西夏文武辩得无话可说。他日后仕途通达,不能不说和那件事有着莫大的关系。
许将眼中得意之色一闪而逝,淡淡地说道:“韩公,咱们再把话题转回到这份卷子上,就不难发现一个判卷的方向。”
韩忠彦很有些跟不上许将的思维,只好莫名其妙地问一句:“什么方向?”
许将不答反问:“韩公,你回想一下,此次科考,事前和历次科考有什么明显的区别?”
韩忠彦摇摇头,道:“没有什么——诗赋!许公的意思是重新把诗赋列入了考试范围吗?”
许将点头笑道:“韩公睿智。”
韩忠彦也点了点头,道:“既然是陛下特意把诗赋添加到了本次科考的范围之内。说明他对于诗赋类的人才是十分渴求的。我阅卷这么多日,确实没有发现太多的诗赋之才。这首诗,在众多的考生之中,绝对是魁首之作,比起其他所有的诗赋都要高出一筹!只是,单凭这个,就要把这张卷子列为头等吗?”
许将郑重地点了点头,道:“非此不可!”
第131章 怎么睡?
头等卷子列出来之后,按照头等卷子的编号,取出考生的亲笔答写的卷子,把文章和考生的姓名等资料放在一起,交给皇帝御笔钦点殿试前三名的。wWW。所以,一般来说,字写得太差的是很难夺得状元的。因为这和字迹也是很有关系的。
正因为殿试前三名乃是皇帝钦点,自宋朝开始,各地生员再不以主考官为座师,而是全部称为“天子门生”。意思是,他们的座师就是天子本人。这也是大宋朝为了限制门阀势力的一个举措。不得不说,没有了所谓门生故吏,大宋的政治*斗争残酷性比起以往都要大大降低了。
在有关人员的监督之下,韩忠彦和许将把头等的十份卷子的编号都一一写在一张纸上,然后,再由负责监督的御史中丞安惇按照这编号,把考生在考场上亲笔所写的那份卷子抽出来。
本来,这一切完成之后,十份头等的卷子就应该立即出现在韩忠彦和许将的案头的。但是,二人坐在那里等了许久,却还没有看见安惇把卷子拿过来,都是面面相觑,惊诧不已。要知道,取卷子可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只要按照号码拿就行了,既不耗费体力,也不耗费脑力。
一时间,不但韩忠彦连连咋舌不已,就是一向颇有涵养的许将也开始皱眉了。
就在此时,忽见一名士卒跑了进来,禀报道:“启禀两位大人,安中丞有请!”
两人更是狐疑,相顾一眼,还是起身跟着那士卒去了。
贡院里守护题库的屋子防卫本就森严,加上受到这次科考泄题事件影响,禁军更是专门派了最精锐的部队来守卫此处。这样一来,这边气度森森,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看起来十分威严。
不过,韩忠彦和许将两个都是经常出入防卫更为森严的皇城的,自然不会被这吓到。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心下才会更为狐疑,在这种的防卫之下取一个卷子更不应该有问题才是。
两人走了进去,就见安惇脸色极为奇怪,正站在那里发愣,看见两人走进来,他连忙把库房内所有的士卒都支了出去,才向韩忠彦和许将道:“二公!有一个人,你们万万不能让他及第啊!”
韩忠彦立即就不悦了,此次阅卷由于有许将在旁边起着督促作用,他对自己的办事效率是十分满意的。而且,为了这个头等的名单,他和许将是一个个的商议下去的。尤其是为了那个诗赋尤其突出的,许将还好好地给他上了一课。至今他还有着醍醐灌顶的感觉。
正因为如此,他就很不喜欢有人站出来否认他的劳动成果。于是,他眼皮一翻,道:“安中丞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须知,你只是负责监督此次科考有没有徇私舞弊之处出现而已。据老夫所知,老夫并没有子侄参加这次大比,而许公也是一样。你这样质疑我等共同拟出的名单,恐怕与制有碍吧!”
别看他在许将面前矮了一截似的,在他人面前就比许将拽多了,谁让他是当朝副相,朝廷文臣中的三号人物呢?况且,他说的也很有道理,安惇只是负责监视考试纪律的,至于考试的结果,就不应该是他操心的事情了。
而许将却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安惇。他知道安惇此人素来是最守规矩的,绝不会无故地说出一些令上官不悦的话来。
安惇苦笑一声,道:“二公最近一直吃住在贡院之中,是不知道啊,关于此人,最近可是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是到了天下唾弃的地步。以下官想来,说不定就连陛下都已经听说他的恶名了,二公若是把此人列为头等,恐怕有些妨碍哩!”
韩忠彦来了兴趣,忙问道:“你说的是何人,他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竟然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呢?”
安惇瞪大眼睛,带点讨好地笑道:“韩相公有所不知,此人竟然——拐跑了范家的女儿!”
“范家?”韩忠彦像是要和安惇比眼睛大一般,把眼睛努得溜圆,一脸不能置信地望着安惇:“你说的是西城范家?范正平家?!”范家的人在他眼里可是品牌保证,虽然他和范家的人在政治上是主张有很大不同,但他却还是难以相信范家的人会做出跟人私奔的事情来。
安惇点了点头,有点卖弄地说道:“可不是吗?范家的女儿据说如今都已经随着她住进客栈里面了!范正平最近前一段时间告了很久的假,说不定就和此事有关。如今,这事又摆到了明面上,据说他已经气得病倒了!”
韩忠彦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回头看看许将。许将对此事也是惊疑不定,但他到底是状元风度,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诧。
安惇却还不罢休,继续说道:“这还不算,此人据说风流成性,和许多女子有染,竟然有一个追到了东京,如今也住进了他的客栈里面!”
韩忠彦太过惊异,反倒平静了一些:“你说的是,如今他们三人住在一起?”
安惇点点头,道:“正是!这还不算,据说此人还和原太学正李格非之女关系匪浅!上次还为了此女和赵介夫之子争风吃醋,闹出好大动静呢!”
韩忠彦只能傻傻地听着,面容近乎痴呆。而一直没有说话的许将则是脸色一动,道:“此人叫什么名字呢?”
安惇道:“此人姓李名唐!”
许将脸色微微一变,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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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渐降临,宋时人睡觉是十分早的,虽然天色刚刚暗下来,外面还能瞅见一丝光明,但已经有很多人家就歇下了。
到了这个时候,李唐和胡清儿却发现,今天并不方便睡觉。原因就在于范晓璐的加入,范晓璐如今几乎一整天都离不开李唐的三尺范围之外,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要李唐抱着才能精神稳定一点。睡觉的时候,看来也只好是睡在一起了。
但是,这床虽然挺大,勉强能睡下三个人,胡清儿毕竟是个黄花大闺女,单独的时候和李唐睡在一起还能勉强忍住羞赧,但是有他人在场的时候,就很难放下矜持了。而且,李唐向易掌柜介绍胡清儿的时候曾说过她是自己的妻子。既然如此,就不好让他再行另开一个房间了。
当然,这屋里还有椅子桌子什么的,以胡清儿的武功,靠着睡一夜,也不会导致生病。问题是,李唐一个男人,又岂能心安理得地让女人睡在椅子上,自己睡床呢?
为了这个尴尬,三个人就这么耗着,时间在流逝着,办法还是没有想到。李唐和胡清儿只能相视苦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正在这时候,一直猫在李唐怀里的范晓璐忽然伸伸懒腰,道:“李大哥,咱们睡吧!”
此言一出,她脸上不禁一红。虽然上次在那样的条件下,差点什么都办了,但今天可没有外部条件逼着,她此言一出,心中还是难免有些羞怯的。
李唐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之色,眼皮一抬,向胡清儿投以抱歉的目光。胡清儿明白,虽然心里有点失落,但还是走到椅子上坐下,准备睡觉。其实,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习惯了躺在李唐怀里睡觉,有的时候,还故意在李唐身上磨磨蹭蹭,撩得李唐火起,但就是不让他吃到。这已经成为她的一个很大的乐趣了,此时骤尔失去享受这种乐趣的权力,她心下总觉得空空的。但她也理解李唐的为难处,不会因为这一点负面情绪去弄得李唐尴尬。
但就在她刚刚坐下的时候,就听范晓璐说道:“清儿姐姐,你去哪里,你怎么不来睡觉?”
李唐被这话噎了一下,顿时就回过头去不说话了。胡清儿一听这话,脸色立即变得通红,偷眼望了李唐一下,想从他那里得到意见,但李唐却并没有望向她,这让她又是着急,又是羞赧。
“唔,你们睡吧!我在这里靠一下就行了!”没有得到李唐的暗示,胡清儿不好直接答应,但也不好明确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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