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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对象总想弄死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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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一出口,就见时诚眼底剧烈地翻涌起万千的情绪与疼痛。
温润却只是笑,露出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欢畅淋漓的笑。
第3章
撂下这句话后,时诚也不再多加阻拦,于是温润很快就从宾馆这个令他不大舒服的地方离开,转而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大抵是刚刚重生便有硬仗要打而绷紧了神经的缘故,温润躺倒后很快就睡着了。
梦深处,前世的种种画面一遍遍浮现在温润的眼前,像躲不掉的梦魇一般,连带着记忆深处的血腥味,侵袭他,缠扰他。
时竟越死时的血,他自己被刺伤的血,一片一片,由红变黑,随刀扎的痛苦一点点印刻进他的灵魂之中。
惊醒时,温润全身都是冷汗。
他已经太久没有想起过时竟越这个人了,竟是忘了,他接下来要面对的时竟越,根本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他比阳光外表下的时诚更狠辣,更暴戾,更阴晴不定。
温润至今也不会忘记,他在和时诚做过后爬上时竟越的床,对方看见他身上斑驳的痕迹后,那场疯狂的近乎凌虐的欢爱。那之后温润整整一个星期没有下过床,每每和时竟越对视的时候,都有种自己随时会被对方生生活剐的感觉。
至于他能杀死时竟越,不过是一个意外罢了。
前世时竟越为保护温润身受重伤,而温润则看准了机会,在他的水里下了致幻剂。时竟越感觉到自己使不出力气后,终是得知了温润的真实目的。然后,他给了温润一个要么彻底杀死他,要么从此安心留在他身边的选择机会。
那时满心都是时诚的温润自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刺杀,他用尽全力精准地捅进时竟越的心脏,没有半分的心软与迟疑。
濒死的那刻,时竟越没有反抗,没有愤恨,仅是用一双深邃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温润,似有几分悲哀与无奈。
温润那时就想,时竟越对他多少还是有一点感觉的。就这样被朝夕相处了整整两年的枕边人没有半点犹豫地背叛杀死,一定心寒到了极点,所以到最后连挣扎的心情都没有了。
可惜,前世的他对时竟越没有半点心思,甚至在冷眼看着他的身体便硬后,还松了一大口气。
时竟越之于他而言,就是个彻头彻底的悲剧。重生一回,他不用再对时竟越下手,反倒需要借助他的力量报复时诚。而在那之后,希望他能顺利从时竟越身边脱身吧,他一点都不想再被感情牵扯了,尤其是时家两兄弟这种疯狂的感情。
耳边响起短信的铃声,把温润的思绪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短信是来自时诚的,内容无非是对昨天宾馆里发生的事情给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然后定了一个地方让付安为自己的嚣张冒犯了温润而赔罪,希望温润今天下午前去赴约。
看到这里,温润不免露出一个讽刺的笑。
昨天那种情形,嚣张的分明是他才对。付安连句粗俗的话都没说,就这么生生被时诚扣上冒犯的帽子,还不得不来找自己赔罪,也是够憋屈的。能哄得这样的付安咽下怒气前来赔罪,这其中的周折,时诚想必费了不少力气。
也是,前世时诚为了不让时竟越起疑而把他送上时竟越的床,特地演了一出始乱终弃的戏。
时竟越在容许温润接近他之前必然会把温润的所有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包括他和时诚的瓜葛与交际。在这种情况下,温润想要主动接近时诚,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无外乎是与时诚闹僵,而且留下没有可能缓和余地的矛盾——感情出轨,始乱终弃,这种原则性的错误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而时诚和温润欢爱留下的痕迹,无疑是对方玩弄身心最直接的证据。所以,昨天那场没有进行到最后的欢爱,是这场戏最关键的环节。
然后温润才能借此表明自己想要向时诚报复的决心,再加之时诚适时放出和其他人绯闻增加了可信度,就算时竟越还心存顾虑,也不会一口就拒绝温润这个指不定能扳倒时诚的有利助手。接下来,温润只要想尽办法消除时竟越的顾虑就可以了。
这个计划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没有任何端倪,前世也顺利扳倒了时竟越。只是前世的他到临死了才知道,自己一心一意配合演的戏,时诚从来都是假戏真做。
真是莫大的讽刺。
如今,他重生了,也没有按照时诚的料想与之欢爱,那么这种情况下时诚又会怎样处理?
温润把目光定格在短信中给出的时间和地点之上。
所以,他又怎么能错过这明摆着的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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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时间很快就到了,温润准时推开了目的地的房门。
时诚没有同以往一样选择决定在温润的会所见面,所以温润并不奇怪推开门后只见到了付安一个人。
不过温润还是开口问道:“时诚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是我约你出来的。”付安看到温润来,伸手开了一瓶酒倒入眼前放好的两个酒杯中,“用时哥的手机给你发的短信。”
付安这话明显有深意,温润也不点破,只是顺着他的意思问:“所以他不知道?”
“当然。他那时候正沉溺在我带给他的快感中,事后回味还来不及。我正大光明地同他要他的手机,他又怎么舍得拒绝?”付安话里话外都流露着耀武扬威的意味,‘正大光明’四个字更是被咬得很重。
“你伺候他,与我何干?”温润冷冷地瞥了付安一眼,语气染上了几分不悦,“我没那么多时间听你废话。”
“你们这些富家少爷的时间倒是一分一秒都金贵得很,可惜好不容易省下来几个小时却连爱人的心也抓不住。哦,不对,是连身体都抓不住。你那心心念念的时哥宁可在我身上驰骋整夜,也不愿碰你一根指头,就连昨天的初次都只是草草应付,真是可怜……”付安得意地笑着。
温润不耐烦地打断他:“你也就只有这点作用罢了。”
说罢,温润懒得再和付安废话,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付安见状,连忙拿起一杯酒上前拉住温润的手臂,继而拔高了声音,调笑道:“哎,我今天可是来向温大少爷赔罪的,我可不能就这样让您走了。”
说完,他不由分说把酒塞进温润的手里,并凑到温润的耳边,像是吹着耳边风似的,轻柔地说了句:“温大少爷,赏个面子?”
温润沉默地推开了付安,蹙眉接过酒杯,却没有立刻喝下酒,只是定定地看着酒杯,然后用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付安。
没有费多大力气,温润便果不其然在付安的眼里捕捉到一丝狡黠。
看来这酒里是加过料了。
不管里面究竟加了些什么,温润可不信付安这么做的背后没有时诚的手笔在。在没弄清楚时诚的真实意图之前,他不敢轻举妄动,省得不明不白地就被时诚当枪使。
“你的诚意呢?”温润收回定落在酒杯上的目光,转而移至付安的身上,慢条斯理地问了一句。
听闻,付安态度一转,端过另一杯酒,慢慢地弯下腰,敛起了所有的情绪,温和地说:“我为我昨天口不择言冒犯到您而道歉,希望您能原谅我,接受我诚恳的歉意。”
此刻付安表现得极其温顺,可温润却并不吃这一套:“你这道歉的态度倒是有几分样子,不过低下头后眼里翻涌的那些小心思,我可是看不出半点诚意。”
温润顿了顿,继而压低声音冷冷开口:“你当我好忽悠吗?”
说完,他将手里的酒杯朝着付安的脚边一摔,任凭玻璃碎片和酒水四溅。然后,温润转身就走,直接无视付安色彩纷呈的表情。
不过没等他走出包房,开门后就被人拦下了。
这个拦下自己的人他知道,叫盛恢弘,是时诚手下一个心腹,基本上时诚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这么个时诚离不开的手下此刻却出现在这里,温润可不认为他只是单单来保护或是监视付安的。
恐怕时诚也在这里的某处。
温润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眼前冷峻面容的人,在心下长叹一声。
看来这酒是逃不掉了。
温润心下了然,面上却还是平静地说:“这是打算逼我接受你们所谓的道歉?”
盛恢弘没有回答,只是用十分恭敬的语气一味地说:“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说得好像我在欺负人一样。”温润侧身,只见身后被玻璃划伤都没来得及处理一下的付安连忙呈上了盛满的酒。
他漠然地接过,目光上下打量着付安,良久,才慢慢开口说道:“就当是可怜你被误伤好了。”
说罢,温润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一脚踏出了包房,回手“啪——”地一下把付安关在了里面。
在温润这里吃了一肚子的气,想必付安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便会不再抑制自我,发狂起来。于是听到从房内传来一阵阵摔桌砸椅的巨响后,温润才终于感到舒坦了不少。
然后,他方才又把目光投注在是盛恢弘身上,淡淡地说:“时诚在哪里?”他顿了顿,“不,应该说,你们费尽周折借着道歉的名义,看了这么久的好戏,那么现在,可以带我去找所谓的大导演时诚了吗?”
第4章
大概是达成了目的,盛恢弘并没有再多加阻拦温润,只是稍稍低头,看了看表,继而用十分恭敬的语气说道:“温少爷,这边请。”
温润跟着盛恢弘走了一段距离后,耳边又慢慢响起了他的声音:“时大少让我转告您,一切按计划行事,请您体谅他的所作所为。”
按计划行事?温润思考了一下,这才联系起前世自己同时诚做的约定——关于快速接近时竟越而采用决裂的方式。那时时诚向他许诺,他们只是演戏给时竟越看,他始终都爱着自己,不论今后发生什么。
都是假的。
温润在心里嗤笑一声。
他被骗了整整五年。
重来一次,他不会再上当了,尤其还是在这种早已被他看穿的把戏上。
盛恢弘很快就带着温润到了时诚所在的包房,并体贴地替他敲了敲房门。
“进来。”时诚的声音随即传来。
温润上前推开门,入眼便见时诚坐在正中的座上。他啜了一口红酒,悠然自得地望向自己,怀中还拥着一个女人。
听到动静,女人仰头,漫不经心地看了温润一眼,然后收回目光好整以暇地靠在时诚的肩膀上,从容得像个女王。
不,不是像,而是本来就是。纵使眼前这个女人化着浓妆以掩盖自己病态苍白的脸,抹着玫瑰色的红唇亲昵着男人,她的神情和气质却时刻都流露着常人难有的雍容华贵。
她叫汪思忆,是帝都能同时家比肩的名门望族的现任家主,也是前世时诚的未婚妻。
汪思忆是个厉害的人物。在她十五岁的时候,汪家被仇家血洗,只有她和妹妹汪思琦侥幸活了下来,而她还为保护年幼的妹妹深受重伤。众人都以为汪家会就此陨落,却未曾料想,这个有着非人的魄力与胆量的少女,在命悬一线之时接过摇摇欲坠的汪家,几乎是用命护住了汪家,并在脱离生命危险之后重振汪家,就此打下其厚实的家业。
可惜,她的身体在那次大劫难后留有隐疾,尤其心脏脆弱,受不得大刺激。而亲妹妹汪思琦能力有限,挑不起汪家家主大任。所以在汪家逐步稳定后,她便打定主意,要找个入赘丈夫帮着管理汪家。
这样一个见识了太多大风大浪的女人最终会看上时诚,包括温润在内,前世所有人都没有一个搞明白缘由。大家只能明着恭维,暗着叹息,并私下盘算着汪家倒台的时间。
汪思忆最终的结局,自然同众人预料的没差。只是更惨了一点,死于目睹了自己心疼的亲妹妹和心爱的男人上床后。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家业,也自此拱手全全送进时诚的手里,为其最终扳倒时竟越做了坚实的垫脚石。
这么算来,汪思忆倒是和自己有种同病相怜的悲哀。温润在心里哀叹一声,而后收回思绪,正对上时诚冷冽的目光。
“你来做什么?”时诚问。
“时大少艳福不浅。”温润顿了顿,有意识地把目光稍稍偏向了汪思忆,继续说,“只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左拥右抱,暂且不论吃不吃得消,小情人都上门来闹,应付得过来吗?”
说罢,温润的目光定落在汪思忆身上,似是别有所指,却也仅是点到为止。虽然这么做或许并不能阻止汪思忆在泥淖中越陷越深,不过仁至义尽。日后利用起她,也算问心无愧。
不过,时诚很快就明白了温润的意图。他神色微变,像是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继而厉声道:“温润,别把自己还当呼风唤雨的温家大少。我给你的分手费不少,你该知足了。”
完全的即兴发挥,完全的现编台词,可时诚演得一板一眼,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温润不免在心里赞叹对方演技精湛,耳边却又继续响起时诚乘胜追击的声音:“不过是你情我愿的交易罢了,也好意思腆着脸来讨要什么名分。我不希望你们这些不过是消遣的玩物,犯贱到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出现在我的未婚妻眼前,污了她的眼睛。”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近乎是撕破脸皮了。虽然温润知道时诚在演戏,但这不留半点情面的话还是让温润心生疑虑。
他就不怕自己当真而就此决裂了吗?温润暗忖。
要知道,前世的自己贱归贱,但玻璃心多少还是有一点的。
虽然温润的疑惑得不到解释,但他清楚,不能再挑拨下去了,时诚现在可以和他撕破脸,而他不能。
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和时诚相抗的能力。
“我……”温润正想开口缓和一下气氛,开口的瞬间,却感受到了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燥热。唯一发出的一个字,也因而拖出了微微扬起的尾音。纵使声音很低很弱,落在外人耳里,依旧有种说不清的蛊惑。
是付安下的药。
温润意识到的瞬间,就感觉到眼前的汪思忆神色一变。
这下,根本不用他缓和气氛或是辩驳,汪思忆根本不可能再多听信自己一个字了。
时诚算计得真好。不过,他早已打定转圜的主意,汪思忆信与不信,又与他何干?
“那就祝福两位一直走下去。”温润不再多做无用功,定了定神,留下这句彼此都喜闻乐见的话,便转身离开了包厢。
关上包厢的门,温润只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急促。他强压下不适,看向一旁的盛恢弘,从牙缝中压出一句:“洗手间在哪?”
“请随我来。”盛恢弘贴心地扶过温润,带着他弯弯曲曲走了不少路,方才站定在一扇门前。
温润下意识去找洗手间男女的标识,身体却被盛恢弘猛地一推,撞开了门,瘫倒在地上。
温润艰难地支起身体,感觉到盛恢弘上前了一小步用力抓住自己的手臂。痛意袭来,他皱眉,然后下意识地狠狠甩开。
盛恢弘受力退了一步,还想上前,却在看了一眼门内后,选择转身离开。温润还在后知后觉疑惑为什么盛恢弘就此作罢,对方就已经猛地关上了门。
直至“啪——”的一声响起,温润的脑袋才清明了不少。
然而,他聚焦了半天,才在无数的重影中找到了一个眼熟的对象——
时竟越。
等等,他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和一群人盯着自己看?
“哟,这是新来的?”一道带着浓烈酒气的声音响起,“这小脸儿长得可是精致,就是不知道今儿哪个老板有这个福气,能享受这小蹄子的侍弄。不过下了药,骚成这样,怕是恨不得多点人上他呢。”
这不堪入耳的话刺得温润愤愤,他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发福的男人醉醺醺地调笑着自己。男人怀里还抱着个年龄不大的男孩子,并不停地用手玩弄着男孩的身体。
看到这里,温润算是终于明白了时诚的用意。
下药也好,撕破脸也罢,全都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还是妄图和前世一样,在时竟越眼皮子底下做出决裂的假象,以此让自己顺利接近时竟越。只不过前世是始乱终弃,这次是废物利用——换而言之就是,想把无用了的自己下药后送上其他人的床,自己不从,奋力挣扎,闯进了时竟越的视野中。
然后顺理成章……
看了看自己泛红的手腕,联系起之前所有的一切,温润很容易便脑补出了一大段合情合理的剧情。
时诚可真是敢,也不怕自己根本吸引不到时竟越,反倒便宜了其他人。
还是说太相信自己勾得住时竟越?
不过不管怎么说,接下来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温润只感头疼。
上赶着倒贴,他是做不到的,只能另想其他的突破口……譬如那个满口脏话的男人。
“啧,看来这小蹄子是一点没有侍候人的意思啊。”之前那个发福的男人见温润愣在原地半天,有些不悦。他一把推开被自己撩得【呻】吟的男孩,摇摇晃晃地走向温润,并伸出了自己肥硕的大手。
“真是欠【调】教。”说罢,他的手朝着温润的脸扇去。
药力正强,温润头脑有些迟钝,连带着动作也有些迟缓,只能抬手堪堪挡住了男人的攻击。
“还敢还手?老子倒要看看这骚蹄子能矜持多久,省得等下撅起屁股给人操的时候,动作轻点还满足不了这股子【淫】荡劲儿。”男人发怒,直接抬起腿就朝温润锁骨踏去。
“滚开。”温润艰难地躲开,然后努力看准了时机,用尽全力,一脚踢翻了男人。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男人摔倒在地,气急败坏,随手抡起一个桌上的酒瓶,狠狠地砸向温润。
温润没有力气再闪避,只能无力地坐在地上看着酒瓶飞向自己。
就在酒瓶要袭上温润的脑袋的瞬间,男人被一脚扫倒,后仰着栽了下去。
“够了。”时竟越站定在两人之间。
他用一种似乎能把人看穿的冰冷目光仔细打量了温润半天,然后转向被自己撂倒的男人身上,像看死人一样,盯着他:“你刚刚动的,是我的人。”
第5章
“时爷饶命!”原本还作威作福的男人听到时竟越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后,立马吓得瘫倒在地,连忙低下头不停地道歉,“是小人眼拙,识不清您的心头宝。时爷饶命……”
要知道,他能手下所有货的出入都仰仗时竟越点头,开罪了这位爷,别说这次的交易能不能继续,他还能不能在帝都混下去都是个未知数。
酒一下子醒了大半的男人只觉头冒冷汗,整个人连忙扑在地上,压低身体,做出最恭敬顺从的姿势,只差像给祖宗请示一般,连连磕头。
“扣百分之十的货,加百分之五的价。”面对男人的求饶,时竟越没有多给半点目光,根本不管对方此时瑟瑟发抖的模样,只是干净利落地撂下了这句话。然后起身,一把抱起地上已经被折磨得面色泛红的温润,出了包房。
落入熟悉的怀抱,温润起初挣扎了几下,后来发现自己的身体比意识还要更贪恋这个怀抱,只得作罢。他安心把脑袋搭在时竟越的肩膀上,就像前世无数次做的那样。
时竟越看着此时温顺到极点的温润,忽然说了一句:“欲迎还拒。”
温润理性的意识已经淡了,体内躁动的火焰灼烧着他,让他不由自主扒开了时竟越的领口,然后把灼热的脸颊贴上对方微凉的皮肤。
汲取到凉意后,仿佛从头到脚的每个细胞都得到了舒展,舒服得不可思议,让他不假思索地回应道:“比起歪瓜裂枣,还是要挑一个顺眼的。”
明明是一句再真实不过的回话,时竟越的脸色却是在温润看不见的地方更阴沉了几分。
就在温润以为两人之间莫名其妙的对话会就此结束,却又听时竟越说道:“你的目标只是我。”
“毕竟你是一群人里面最帅的。”温润装傻。
这个理由显然没有任何说服力,为了转移时竟越的注意力,温润没有半点犹豫,对着时竟越的锁骨就是一口。
咬的力度不大,对于皮糙肉厚的时竟越而言,只有一种淡淡的酥麻感。加之现在温润药性正盛,这一口染上的大多是【情】色的味道。
这样还不够,温润又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留下的没淡的牙印,眼角无意识流露的娇媚,看得时竟越眼瞳有些发红。
走道里没有多少人,却能清晰的听见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那种充斥在耳畔的声响像是旖旎的伴奏,没有丝毫搅扰气氛的违和,反是将温润体内的躁动引得更甚,仿佛下一秒就会同骤雨一般倾泻得淋漓尽致。
温润以为时竟越会直接带他去地下停车场,却不想迷蒙间耳边的雨声越来越明晰。
紧接着,时竟越拒绝了手下递来的伞,抱着温润一脚跨入了雨中,密密麻麻的雨点就这样没有一点点防备地打在了两人的身上。
温润身上的燥热被冰冷的雨水压下了不少,可雨点骤然滴落带起的刺痛,连带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的粘腻感,依旧带给他浑身的不适。他的潜意识让自己尽量缩进时竟越的怀抱,好似那样,浑身上下所有的难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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