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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对象总想弄死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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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时竟越的话,温润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他用力地回抱着时竟越,说:“我不难过,因为我一直坚信你会守在我的身边。”
或许是这样的对话有些太过煽情,温润在说完那句话后,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你现在和我说这些,难道真的不是有什么预谋吗?”
温润的语气很轻松,仅仅是在开玩笑。不过时竟越听后,却是沉默了一秒。他放开了温润,用有几分严肃的语气说:“有啊。”
或许是他的语气太过严肃,落在温润的耳朵里,竟是听出了几分不悦。察觉到不对劲,温润连忙改口想要挽救。不过,时竟越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我在谋划着怎么向你求婚,以及为你办一个什么样的婚礼。”时竟越认真地说。
原本温润以为时竟越是因为自己向他质疑而心生不悦,正想解释一下,却不料听到时竟越补充了这么一句。这下,他整个人都懵了。
和时竟越之间的芥蒂解开后,温润也想过他和时竟越的未来。豪门里面,禁令和规矩多得令人咋舌,就算同性婚姻合法了,同性在一起在这些人的眼中也难免会遭到唾弃。所以,刚刚时竟越当着温家父子这么说的时候,温润只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罢了。
毕竟,前世时诚就是用‘时家不同意一个男人进门’的理由一直吊着他的胃口。就算时竟越和时诚不一样,可时家的规矩却不会因为这个而改变。
更何况,他温润在这些豪门家族间的名声一点都不好。就算本质上是他自动离开的温家,可这些人至今也认定了是温家把他赶出去的。哪怕,现在温润混得风生水起,可那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却没那么容易改变。
名声这种东西,从前的温润根本没有在意过,哪怕前世别人当着他的面骂他是个靠男人上位的男妓。可现在和时竟越在一起后,他却忍不住开始担心起这些问题,尤其是他和时竟越走到一起的缘由。
因为时诚把他送上时竟越的床……这种际遇真的能够说出口吗……想到这些,温润就觉得头一阵阵地疼。
看出温润眼里的震惊与忧虑,时竟越开口劝慰道:“就算我们办一场世纪婚礼昭告天下,时家的人也不敢说半句阻拦的话。至于,你的名声问题,我不在意。”
“可是我介意别人怎么说你,还有对你公司会造成的影响。”温润的眉头依旧紧蹙着。
“这些都不是问题,我会处理好一切。”时竟越保证道。
“但……”温润还是有些担忧。
“听着,温润。”时竟越打断他,“从前的我一直觉得只要能够得到你的目光,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和你在一起后,我一心都想要彻底拥有你,占有你。而和你彻底解开芥蒂后,我变得更加贪心,更加不满足。”
“我想要告诉全世界,我有多爱你,更想要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时竟越深情地凝视着温润,“所以,你愿意满足我这个愿望吗?比起那些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的目光,你愿意让我得到幸福吗?”
就算是时竟越提出的无理要求,温润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更何况是这种让他一点都招架不住的深情告白。
用这种方式让他答应,真是……太狡猾了。温润想。
时竟越真的是不论说什么,做什么都能一举就抓住人心的弱点啊。他这辈子,算是真的栽在他手里了。
“我当然愿意。”温润给出了时竟越所期望的那个答案。不过他总觉得这样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有点太不爽,所以他想了一下,又说道:“你就像这样和我求婚,难道不是太草率敷衍了吗?”他顿了顿,“还让我没有半点拒绝的余地。”
“那么你想怎么样?”时竟越忍不住微微上扬了嘴角,全然是一副得逞的样子。
温润没看出他这笑暗含的深意,还以为对方是在为用最简单的方式拿下了自己而高兴,于是心底的那份不爽更重了一点。
“求婚的话至少是烛光美酒配上红玫瑰,在气氛出来的情况下,拿出戒指,单膝跪地……”说到这里,温润顿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地吐槽,“不对,烛光美酒和玫瑰太女性化一点了,男人和男人之间果然还是只要有戒指就足够了……”
时竟越看着他纠结的样子,笑意更重了。他单手拉过温润的手,放到了唇边,然后自然而然地单膝跪地。
温润被他突然做出的举动怔了一下,正想说什么,却被时竟越打断了:“烛光美酒和玫瑰我是没有,不过这个东西我可是一直都准备好的。”他吻了一下温润的手,然后松开,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盒子不大,时竟越一只手刚好能拿住。他打开了盖子,露出了一枚戒指。
戒指的款式很简洁,但做工和上面的花纹却能明显看出是花了不少功夫做出来的,是温润偏爱的那种。纵使是在房间的灯光下,戒指也露出了熠熠的亮光。
而比戒指折射的光芒更加耀眼的,是时竟越深情的笑容和柔情的话:“现在,亲爱的温润先生,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这一刻,温润才总算明白了先前时竟越嘴角上扬露出的那个笑是什么意思。他早就准备好了一切,只不过是等着,或者说一步步诱导着自己说出想要的东西,让这场求婚变得更加自然和完美。
这下,他栽在他手里,可是一点不爽都没有了。
温润接过戒指,戴在了自己左手的食指上,然后心甘情愿地说出了那句:“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发糖(≧ω≦)
第76章
温润和时竟越这边倒是你侬我侬地享受着甜蜜的生活,而灰溜溜回到家里的温家父子俩,可就没这种享受的心情了。
温家的危机目前是横亘在他们心头的一根硬刺,可谁都没有一个解决它的好主意。温家老头子为这件事急得睡不着觉,不停地思考帝都如今谁还有能与时竟越抗衡的能力。他把目光放在了刘承旭身上,去找对方却遭到了拒绝。
他气得火冒三丈,却不想不是刘承旭不想帮他,也不是时竟越故意针对他,而是上头想要对他们温家下手了。
倒是温希同还算镇静,似乎是在沉思什么,却又像是在等待什么。
还没到第二天,夜刚刚深,局势就再也发生了变化,而且是向着不可逆转的方向去了。
这个时候是温家从上头拿到的特权刚刚通过了审批,不少温家人迫不及待,开始利用这个特权把自产的药品对外倾销。这部分的利润其实太少,对他们而言,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把名声赚够,然后拿到国外药品的代理权,在国内进行垄断销售,顺带打开门路,看看有没有走私药品的机会。
换而言之,拿到这些特权,不过是给他们一个与外商勾结的幌子罢了。纵使上头如今对这部分查得紧,但也仅仅是针对政府官员。他们这些商人,只要能够随时给上头带去利润,这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从中赚取的暴利,对于温家而言可是有着巨大的诱惑。这一点,在温家刚拿到特权就成功赚得一笔大单子后,得到了充分的凸显。温家人也像是不要命一样,一窝蜂冲着这个方向,把手头的钱,全部投了进去。
温家老头子看着这看似繁盛的景象,却是忧心忡忡。
不到一个星期,这个被温家人视为钱眼的地方就出现了惊人的反噬。最大的走私头子被国外逮捕,他手下所有的药品都被查封,数量大得惊人,甚至还有不少是国外的违禁药品。这件事引起了外国领导人的重视,下令查清药品走私的方向。
于是很快,温家就出现在了走私的名单上。
这件事牵扯到了国际间的纠纷,外国领导人虽然不能擅作主张,不过通报给国内,让国内上头的人处理,完全没有一点问题。而这本来就是上头人故意挖给温家的陷阱,再加上时竟越的推波助澜,所以几乎没费多少时间,温家连老底都被上头的人刨了出来。
这件事公之于众的同时,凡是和温家有关系的人都难免被送进了监狱,甚至就连和温家早就脱离了关系的温润,也被请到了局子里喝茶。
温润是被请去了解情况的,所以在提供了相关资料后,不多时,他就被送了回去。至于其他温家的人,就没这个运气了。直到法院开庭受理前,他们都被老老实实地拘留在监狱里,而等最终判决之后,他们就再没机会从那个地方出来了。
这其中,作为现任温家家主的温希同,被判处的刑罚最重,如果他之后表现不好,估计这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至于后妈,虽然她和这件事并没有直接关系,但毕竟拿着温家的股份,还和一大帮道上的人有所牵连,留着也是个祸患。原本她的刑罚不重,最多关上个三五年,但时竟越一想到对方曾经对温润做过的那些事情,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特地找人把后妈调查了个透彻,甚至是把她曾经买凶想要杀温润未遂的事情也都挖了出来,硬是把她的罪行往上加了一茬。这么一来,没个十多年定然出不来。
后妈又是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原本生活富足,可这一夜之间,一切都化为乌有,还要忍受社会上的人恶毒的谩骂与鄙视的冷眼,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待在监狱里。到时候和监狱里其他人大打出手,再把情节弄得严重一点,她也就别想从监狱里出来了。
而比时竟越预计的更好的是,后妈被捕的时候,还在高档会所里和几个贵妇一起打牌。在听到自己被捕的消息后,当场就气得晕了过去。送去医院抢救,费了不小的力气,而最终把人救过来,却发现,她的精神已经不大正常了。
这下,连关监狱都省了,直接把后妈送去了精神病院。这辈子,就这么耗在里面了。
至于温家老头子,他对此早有察觉。所以在逮捕他的时候,他已经把大量温家的财产转移到了国外,正准备做飞机躲去外面。当他在机场被堵住后,为了逃脱逮捕,他开始特别不要脸地装病,说是他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倒是真有落下病根,不过经过这么一个多月的细心调养,已经没什么大碍了。所以他装病的计划并没有实现,顶多被批准了一个可以申请在外就医的权利。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被他转移的温家所有财产都已经上交给国家了,他在外就医,最多也就是治治小病小痛,保证人死不掉就是了。想要从前那样的调养待遇,是做梦都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他让温润心冷了,此后连来探望他的心思都没有了,更不可能还给他付医药费,好心地为他养老送终。再者,他又不像时诚,还有什么和别人做交易的资本,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监狱里,度过他已经所剩无几的后半生了。
就这样,曾经在帝都豪门圈里威震一时的温家,一夜间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或许,就只有温家那幢古宅还能证明这个家族真的存在过这个世界上。
可是人去楼空,荒草丛生,这样的证明又有什么意思呢?
那之后,有一次温润心血来潮,跑到监狱里和温希同见了一面。他说不上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又或是血脉间奇怪的感应,他只觉得自己一定要去见对方一面。
彼时的温希同,已经全然没有了年少轻狂的那份恣意与张扬。他像是一块被过分打磨的璞玉,虽然还留有微弱的璀璨光芒,可是早已失去了让这份光芒永驻的能力。
他的眉宇间尽是看遍人生百态的沧桑,面容也枯槁憔悴得多,可他却一直保持着从前温润不曾见过的笑容,像是彻悟后的了然。
见到温润后,他也没有了那种凌人的戾气,仅仅是有几分讶异,却也很快收敛了起来。
温润看出了他的惊讶,开口问:“你以为,来看你的人是谁。”
“会来看我的人一定是你,我只是没有料到你会来得那么快。”温希同凝视着温润的面容,良久,才试探着唤出了那个称呼,“哥。”
对于温希同突如其来的举动,温润明显有些吃惊。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应下后,说:“看来你是真的懂事了。”
“可惜,我已经不是你的哥哥了。”温润长叹一声。
“我并不指望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能恢复到从前,也从没想过有那样的一天。很多事情,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现在的我只是有那么一瞬怀念从前。”温希同笑着说。
“我从不后悔我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排挤你也好,陷害你也罢,因为在那样的环境里,我别无选择。所以现在,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谅。”
“温家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虽然有你男人的推波助澜,但更多的是历史必然。就像一颗根部早已腐烂的大树,就算你能用青葱的树叶把它装点得生机勃勃,可是本质上,也逃不过腐坏的结局。”
“温家早就腐坏了,而我也在这样的环境里沦落了,变得势利,变得狡诈,只为了争夺那个原本并不属于我的位置。可当我有朝一日,终于打败你,赢得了那个位置,我才发现,其实我真正追求的并不是这个位置。”
“现在说来,或许你根本不相信,我会与你争锋相对,其实真正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向往你身上那种我不曾拥有的温暖。我得不到,所以想要毁灭。”
“而从这一点来说,我和你的男人,包括时诚在内,都是同病相怜的人。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你男人比我多了更深切的觉悟,为了那份温暖,献上了他的一切。而我和时诚,都是自私自利的人,舍不得付出,还奢求你给予我们百倍的回报。”
说到这里,温希同怔怔地看着温润,眼瞳深处,有无数复杂的情绪流转。最终,这些情绪全部变成了释然的欣慰,和现在他身上的气质一模一样。
“看到你和你男人高高兴兴的在一起,我的心病也算是了结了。虽然我的祝福可能你并不稀罕,可我还是要说,祝你幸福。”温希同说。
温润静静地听完了温希同说的这一切,良久,才终于说了一句:“我会的。”
“这样就好,就好。”听到温润的话,温希同似是一个人低语喃喃。
等探监的时间到了,离开前,他才又开口说:“温润,再见。”
语罢,冲温润露出了一个最绚烂的微笑,竟与多年前,那个成天跟在温润身后叫哥哥的小孩子的笑靥一模一样。
那一瞬,温润莫名觉得欣慰,却又莫名觉得心慌。
再见的含义有很多种,期待重逢,或是再也不见。在温希同在温润的视线中消失得刹那,温润突然就明白了温希同口中的再见,代表着什么。
那是……此生不见。
之后不到一个月,温希同就死在了监狱里。听说是自杀,可死得时候却很安详。
作者有话要说: 温家解决,现在只差刘承旭和时诚了←_←。
第77章
温家刚刚垮台的时候,在豪门圈子里曾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刘承旭看着新闻上对温家一遍遍的报道,眼神渐渐变得阴骛,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诚正全身【赤】裸,安静地躺在刘承旭的身边。看着对方周身环绕着的低气压,下意识用身体去蹭他,表现出讨好的意味。
这些天在刘承旭身边待得久了,对于刘承旭各样的习惯也了解了不少。而正是因为有了了解后,他才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个男人的恐怖之处。
刘承旭的手段比起他来说,只是过犹不及,尤其是在【调】教人这个方面。如果不是现在的他沦为了刘承旭的奴隶的话,他一定会有兴趣和对方就【调】教这个方面好好讨论一下经验。
可惜,这些手段用在他的身上,就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了。
被刘承旭□□的这些日子里,时诚只学会了两件事情——
顺从与臣服。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地点,只要是刘承旭的命令,他都必须无条件地顺从与履行,并且还要表现出自己对他的崇敬。一旦他表现出了一点点反抗,等待他的就只有狠毒的鞭子与不由分说的胖揍。
鞭子和胖揍绝对不是常规意义上的鞭打,而是比那更残酷得多的【调】教。譬如说,把他扒光了衣服揍得浑身肿胀,然后关在四周都装满了镜子的地下室里。因为鞭打而肿胀的皮肤会变得十分敏感,这个时候,用小刀从皮肤的边缘一挑,皮就可以被一层地撕开。
撕开一个口子后,再用带着倒刺的鞭子勾住那个口子,每一鞭子抽下去,都可以带起一层接一层的皮,直到露出血淋淋的肉。
疼自然是不用说的,比这种肉体上的疼痛更难以忍受的是内心上的折磨。鞭子每一次挥下去,脸上的表情就会扭曲一分。又狰狞又卑微,就像是一只随时可以被人碾死的蝼蚁。而四周的镜子还会把这种最狰狞的模样展现得淋漓尽致,并且把每一个细节都无限地放大。
放大后的细节随时浮现在眼前,提醒着时诚他此时此刻的处境。哪怕闭上了眼睛,竭尽全力让自己不去看自己最狼狈的一面,但依旧没用。这些画面只会像摆脱不掉的梦魇一样,无时无刻萦绕在脑海深处。
像是挑衅一样,它们不停地激怒他,直到他的愤怒攀到顶峰。当零点被打破的那一瞬,他终于发出类似野兽般的嚎叫,开始不顾一切奋力地挣扎,似乎这样就能摆脱身上所有的枷锁与所承受的痛苦。
而刘承旭在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会在时诚拼尽全力挣扎,并且就在即将挣脱,看到希望的一霎,徒手把他身上所有的关节打碎,就好像是把野兽的爪子折断一样。甚至,连下巴的关节也不放过,让他只能发出不成话的音节。
时诚只能用嘶鸣来宣泄他的愤怒,但没过多久,他就发现这一切都是枉然。除了像个废物一样支支吾吾地发出声音,他甚至连把口水咽下都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他曾经最恶心的液体顺着自己的嘴角滑下,落在绽开皮的肉上,带起一阵难耐的生疼。这种疼痛如同烙铁在身上留下烙印一样,可带来的心灵上的刺激却比烙铁还要重。
烙印只是烙在身上,而这样的痕迹却是烙进了心里。时诚敢肯定,要是现在承受这一切的人不是他,换一个心灵稍微脆弱一点的人,指不准早就精神崩溃了。因为,那个时候的他已经在临近崩溃的边缘了。
他只能不断幻想今后要把现在所受的所有屈辱加倍地偿还在时竟越和温润的身上,更巴不得把该死的刘承旭挫骨扬灰。他只能依靠着这种与日俱增的仇恨,一点点麻痹他的神经,好让他不会轻易放任自己沉沦。
饶是如此,那之后,时诚还是学乖了。他收敛起昔日的狂傲,开始学着怎么看人脸色,怎么讨人欢心,似乎这样就能减少肉体上的痛苦,让他还有坚守本心的能力。
可他不知道的是,一旦选择了退让,一旦选择了改变,他坚守的本心,其实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刘承旭把时诚的变化看在眼里,在之后的日子里,不动声色地把他向着世故的方向引导,直至他最终变成一个和以前性格截然相反的人。
就好比现在,看到刘承旭皱眉,时诚会下意识地讨好对方。因为在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形成了一个“生气=发飙=鞭打=痛”的等式,甚至是越发根深蒂固。
刘承旭看着被自己改造得差不多的时诚,气非但没有消减,还越发大涨。他一脚踹开了讨好自己的时诚,顺手拿起了手边上的一个烟灰缸,对着时诚的脸就狠狠地砸了过去。
时诚没有避开,只是在烟灰缸重重砸在自己脸上前,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等那种意料之中的疼痛平复后,他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轻声问:“您生气了吗?”
“没错。”刘承旭一把抓住时诚的头发,又把他拽到自己的面前,“看看你曾经视为眼中钉的死对头吧,他现在的本事可是不小。”
“还有你以前的两个姘头,都抱上了时竟越的大腿,如今混得风生水起呢。连自己生长的温家都不放过,够冷血……”他指的自然是温润和付安。虽然没直接说付安的所作所为,却是用温润的行为影射了对方。
对于温家覆灭的消息,时诚一点都没看进眼里。他眼瞳深处残留的微光,也就只在刘承旭提及到时竟越和温润的名字的瞬间,重新闪烁了一下。
时竟越和温润啊……好像曾经是自己的敌人啊……敌人?敌视些什么呢……记不清了……算了,就这样吧。
不过这样的闪烁太过短暂,一瞬之后,他便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死气沉沉的模样。
什么仇恨,什么敌人,和眼前这个让自己万分痛苦的人比起来,谁更难以忍受一点呢?
时诚怔怔地看着前方,却不知道看到眼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有富丽堂皇的天花板,有巨大屏幕的电视机,还有刚刚砸向自己的烟灰缸……
烟灰缸,碎片,血……痛。
让自己痛苦的人,不就是眼前这个吗?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时诚静静地想。
好像有谁曾经告诉过他,他们准备了什么东西,只要每天给刘承旭用一点点,不出一个月,就能让眼前这个讨厌的家伙丧失鞭打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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