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2-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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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当有天晚上林烺饿了一天肚子回家猛吃了三碗饭后，周拙坐不住了，第二天中午就拎着食盒出现在了他公司门口。
　　“你今天……玩splay呢？”被一个电话叫出来的林烺差点没笑背过气去，周拙穿着一身美团外卖的衣服，头发不知是入戏太深一路跑乱的，还是特意做了个造型，看着挺放荡不羁。
　　“我这不是怕给你惹麻烦么。”周拙小声嘀咕着，“以后我天天给你送。”
　　林烺抿着嘴笑了笑：“不用。”
　　“怎么不用，你忙起来三餐就乱，外卖也不卫生。”周拙把便当盒塞给他，“吃完不用洗，带回家就行。”
　　“我说不用穿这个衣服。”林烺说，“我不在乎。”
　　摄影工作室还没有正式开业，周拙的时间还算自由，等慢慢步入正轨后肯定就不能再让他两头跑了，不过这种被放在心尖上照顾的滋味，还是非常不错的。
　　周拙爱一个人，真的如同豁出了性命一般爱，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依旧，也正是当初的炽烈热爱，才会在他放手后要了林烺几乎半条命。
　　“现在外卖小哥都有颜值要求了吗？”
　　“你也看到了？超帅的有没有！”
　　“嗯嗯嗯嗯，又帅又有气质，你看到他鞋子没，我男朋友特喜欢，就是太贵了一直没下手。”
　　“对对对，还有手表，那牌子我连看都不敢看的。”
　　“这么有钱还送外卖？”
　　“不会是哪个富二代体验生活吧？”
　　……
　　“林烺，你点的哪家外卖，怎么是便当盒？”
　　林烺看着对面两个讨论的不亦乐乎的女同事，第一次意识到女人的观察力是多么惊人，尤其是对帅哥。正想着怎么回答，微信铃声适时想起，老妈弹了个视频过来。
　　“哟，今天自己带饭了？不错不错。”老妈第一眼看到荤素搭配卖相十分不错的便当盒，“之前就老跟你说自己多做饭，外面的不卫生，你终于也听进去了。”
　　这不是我听进去了，是你……女婿听进去的。林烺含糊应了几句，又猛扒了几口饭。
　　“你看看这些窗帘，喜欢什么款式的。”老妈把镜头转了转，顿时出现一堆琳琅满目的彩色布料，“你房间窗帘被你几个外甥侄子画上画得换了。”
　　“那几个小崽子。”林烺笑了笑，“随便吧，就那个藏青的吧，吸光，适合睡懒觉。”
　　“回家就知道吃吃睡睡。”老妈简单跟老板说了几句，又把镜头转回到自己，“中秋快到了，你那天别睡懒觉早点回，下午咱们就可以去奶奶家住两天。”
　　“好。”
　　夏天就要过去了，这个中秋，周拙会回家吗？
　　“不回。”周拙按遥控的动作停了停，“我爸我后妈我弟，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我回去了也没存在感，还多折腾。”
　　“你爸终于还是给你娶了后妈还给你生了个弟弟？”林烺又一次没抓到重点，不过他很快就意识过来了，他往周拙身边挪了挪，一把搂住他的腰，“小可怜，哥哥疼你呀。”
　　得了便宜自然要卖乖，周拙顺势把林烺压到沙发上，不规矩地胡乱摸了摸，微微喘着气：“那哥哥就从了我吧，我也想疼疼哥哥。”
　　“我疼你大爷！”林烺声音都变了调，却还负隅顽抗着。
　　“不合适吧。”周拙笑，“我大妈也不能同意啊。”
　　“你给我滚！”
　　两人亲亲摸摸了半天，最后还是各自回了房间，明明学生时代就把能做的都做了，如今年纪上长反而越发克制了。
　　林烺难得没睡好，一晚上都在琢磨着。他之前逃避的问题切切实实又摆在了面前，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可以接受所有非议与异样眼光，但他不能不在意他的父母，他更不能不在意周拙。
　　为了他一无所有的周拙，把他视为一切的周拙。
　　周拙起床做早饭的时候林烺已经洗漱好了，正拿着手机在沙发上发呆。
　　“今天起这么早。”周拙径直往厨房走，捞起泡了一晚的黄豆装进豆浆机里，“那我做葱油拌面吧，也不用担心面坨了。”
　　“嗯。”林烺应了一声，跟着走到他边上，“我给我爸妈打电话了。”
　　“嗯？”周拙愣了愣。
　　“我说，”林烺亲了他一口，“中秋跟我回家吧。”
　　“什……什么？”
　　“跟我回家领板子吧。”
　　再也不要分开了，林烺想着。

　　☆、所爱

　　天不怕地不怕的周拙这几天过得有些煎熬，睁开眼离见家长近了一天，闭上眼离见家长又短了一步，自己当时跟老爸说要到H市要跟林烺在一起时候的义正言辞所向披靡全不见了，现在只剩下紧张，期待还有些害怕，跟个小媳妇似的。
　　看着轻描淡写的林烺也没少焦虑，背着周拙抽了不知道多少烟，这段时间来回跟父母打了好几次电话，他把一切好的坏的结果通通想了一遍，但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绝不会允许自己放弃周拙。
　　也许是上次离家出走的动静闹得有些大，林父林母这回还算按捺住了性子，并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只是态度也并没有缓和多少。
　　终于捱到中秋假期，林烺翻了翻周拙整理的行李箱，没多少东西，主要是每次回家老妈都会准备一堆吃的叫他带下来，不然背个双肩包就完事了。
　　“这什么？”林烺拿起个小罐子看了看，“云南白药气雾剂，靠？”
　　“以备不时之需嘛……”周拙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万一挨揍呢。”
　　“我爸妈要动手也是打我，我真是谢谢你哦。”
　　“这就见外了不是，他们打你我能袖手旁观么？我肯定护着你啊。”周拙跟着蹲下身把林烺圈在怀里，“就像这样……你说二老一看我那么爱你，兴许就心软了。”
　　“操？”林烺一通乐，“苦肉计呢？”
　　“只要你爸妈能同意咱俩好，我什么计都能使！”
　　不失所望一晚上没睡踏实，林烺梦里都是带着周拙见各路亲戚，然后跟父母争辩，起床后看着周拙眼底的乌青，得，都一个逼样。
　　后备箱被塞满了东西，如果不是林烺拦着，周拙还想再临时去超市扛点儿，按照他的说法，礼多人不怪。
　　“怎么办，我有点紧张了。”林烺扣好安全带，差点都分不清油门和刹车。
　　“没事儿。”周拙侧过身抱抱他，“要不还是我开车吧？”
　　“不用，你也没比我轻松在哪。”
　　周拙亲了亲他：“别担心，不管叔叔阿姨说什么做什么，我都不会放弃的……只要你……”
　　“我肯定不会放弃的。”林烺握住他的手，“但他们是我最亲最爱的人，如果真的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让你难堪的话和事，为了我，你不要计较，好不好？”
　　“嗯。”周拙吻了吻他的手心，“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
　　一路飞驰着回家，直到路程过半林烺才想起件事来：“靠，我好像把肖童给忘了！”
　　“嗯？”
　　“平时过节回家我都顺带捎他，这次我都忘了。”林烺啧了一声，“不过他也没喊我，最近不知道在忙什么。”
　　“这次中秋和国庆挨得近，没准他等国庆再回吧。”周拙说，“不过，我看那个言信也在H市。”
　　“嗯？”林烺挑了挑眉，“你怎么知道？”
　　“就上次吃饭，你跟肖童上卫生间的时候我俩加了微信，我看他昨天发朋友圈是在H市。”周拙笑了笑，“他跟肖童是不是有什么呀？”
　　林烺有点不淡定了：“这你都看出来了。”
　　“我们gay，”周拙指了指自己，“咳咳，对这种事都是很敏感滴。”
　　林烺斜了他一眼没说话，周拙咂咂嘴：“肖童还没答应吧？”
　　“应该没。”林烺皱了皱眉，“但我估摸着照这么下去，挺悬的。”
　　“嗯，我也觉得，掐指一算没准过了这个中秋就沦陷了。”周半仙附和道，“我记得你跟肖童是高中同学……好险啊。”
　　“好险什么？”
　　“还好他弯的晚。”周拙说，“不然就怕没我什么事了。”
　　“你大爷的。”林烺忍不住笑，“周拙你真是够了。”
　　周拙原本挑染了几撮骚气的亚麻灰，为了见家长全给染回黑发了，临下车的时候还掏出一副金丝框眼镜来，十足有几分谦谦公子的味道。
　　所以当周拙乖巧地拎着一堆东西上楼，奶声奶气地称呼叔叔阿姨的时候，林父林母的第一印象还是不错的，小伙子长得精神，模样好还懂礼貌，如果是个姑娘就更好了。
　　家长的态度还算和善，倒了茶也做好了饭，大鱼大肉还有海鲜，该有的待客之道一样都没有少，林烺悬着的心才算微微落了地。
　　“叔叔阿姨。”周拙喝了口茶润嗓子，“林烺是个非常非常优秀的男孩子，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们的栽培，我也明白我的出现让所有的一切都乱了套，我甚至都没敢想过你们会让我踏进这个家门。可我真的很爱他，他也很爱我，但您二老是他最最重要的人，如果没有你们的应允和祝福，我们在一起也不会真的快乐。”
　　林妈深深叹了口气：“孩子，我们并不是对你不满意，只是……你知道两个男孩子在一起，要面对什么吗？为人父母自然希望儿子开心快乐，可将来呢？你们不会有法律的婚姻关系，不会有连接你们的子女，你们会被旁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这些问题不是有爱就能解决的。何况有一天你们的爱会淡薄，那时候怎么办？等我跟他爸爸都百年了之后，谁陪着我的儿子？”
　　“妈我……”林烺刚一开口就被周拙按住了，周拙朝他微微一笑，继续说：“现在我们都还年轻，说什么一辈子大人都会觉得我们是小孩子脾气……其实在遇见林烺之前我也不相信有什么一辈子，我父母的感情并不好，在我很小的时候他们就离婚了，我爸忙着开公司不太管我，我妈去了国外，我并没有太多家的概念。直到后来我遇见了他，我迫不及待想跟他有一个家，心里是从未有过的踏实。”
　　这些话周拙更像是在自言自语，眼眶一点点泛红，却又坚定不移：“一辈子其实没有多长，从爱上林烺的那一天起，一辈子就变得不够用了。但一辈子不就是这么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累积来的吗，我们已经走过了六年，未来的六十年不过就是再十个六年，您说爱会淡薄，可我仍愿相信世上所有的白头偕老，就像我相信您跟叔叔之间相濡以沫三十年的爱永不会变。”
　　我操，这是放大招了啊！林烺感动之余还没忘记默默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
　　“唉。”林父叹了口气，“吃饭吧，都凉了。”
　　“我都饿了。”林烺左手拉着周拙，右手挽着老妈拖到饭桌上，周拙轻轻抠了抠他的手心以示安慰。
　　“你最近胃怎么样？”距离上次不欢而散已快两月，之前回家的时候在老妈眼里基本上属于面黄肌瘦营养不良，今天看着倒是容光焕发，脸也圆润了不少。
　　“好多了。”林烺咽了口白菜，看了看周拙，“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做，想犯胃病都难，我一个月时间都胖了快5斤了。”
　　“哦？”林妈有些意外，“最近培养做饭的兴趣了？看着是胖了点。”
　　“小出做饭。”林烺笑笑，“每天中午做好了给我带公司，晚上要是加班还给我送。”
　　林妈不自在地瞄了周拙一眼，说：“不能老这么麻烦人家，你不是说他开摄影工作室吗，事情肯定也不少。”
　　“没事儿的阿姨。”周拙放下筷子，乖巧地眨了眨眼，“工作室现在人手都足，我时间比较自由，哥他不挑食也容易照顾。”
　　林烺挑不挑食他老妈是再清楚不过了，不说别的，肉不吃纯瘦不吃肥的，就得肥瘦相间刚刚好的五花肉，炖的时间短了不够松软，时间长了又嫌老，周拙能把林烺照顾好，不费一番心思怕是不行。
　　“爸，咱们吃完饭就去奶奶那儿吗？小出还给奶奶买了好些吃的。”林烺问。
　　林爸顿了顿没说话，只是模糊应了几句，一顿饭各有各的滋味。
　　原本以为周拙只是买了一些人参燕窝之类的保养品，可当他拿出价值不菲的手表和翡翠项链的时候，林烺还是震惊了，他甚至都不知道周拙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叔叔阿姨，感谢款待，奶奶那儿我就先不去了，工作室那边临时有点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周拙抿了抿嘴唇，转头看向林烺，“哥，后天下午我来接你，你好好陪陪老人。”
　　“不是，”林烺急得一把拉住他，“能有什么事儿啊！你要是担心……”
　　“哥，哥！”周拙握着他手一顿揉搓，小声的，“你知道我现在有多幸福吗？给大人一些时间，我们不能只想着自己。”
　　“可是我不想你一个人。”
　　“放心吧，后天很快就到了。”周拙看着林烺红红的眼眶心里不忍，但现在这个状况并不适合再往前强行推进一步。
　　林父林母有些为难，更是不肯收下礼物，周拙退后微微鞠了一躬：“这是林烺一直想送的礼物，请你们不要拒绝一个儿子的心意……所有他想要的我都会想尽办法做到，就像他想要的一辈子，我们想要的一辈子。”
　　“你早就想好了。”林烺一直送周拙到小区门口，憋着要掉下来的眼泪，“怪不得一滴酒都没沾。”
　　“嗯。”周拙侧过身解开他的安全带，“奶奶年纪大，不能这么刺激她。我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林烺往前凑过去亲了亲他，还是掉了眼泪下来：“我怎么那么舍不得你，一想到我在这其乐融融的，你一个人在家，我就难受。”
　　“我到家给你发信息，你空了咱们视频，□□都行。”周拙啄去他脸上的眼泪，“下车吧，别让叔叔阿姨担心，奶奶在等你们回家呢。”
　　“嗯。”林烺说，“小出，我不害怕了，我们总会光明正大手牵手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的。”
　　周拙轻轻一笑：“嗯，我相信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我：旅游的时候还不忘写文，我真的好棒棒呢！
基友：闭嘴！

　　☆、值得

　　车刚驶入H市境内肖童就打来了电话，喊他晚上一起吃饭，不用想也知道是林烺的主意。
　　中秋节对周拙来说跟其他周末没什么不同，在J市的时候除了被老爸强硬喊回家吃饭，他一般也乐意自己呆着或者呼朋引伴下馆子，但是这次不同。
　　他的确想跟林烺挨着肩吃月饼赏月，就在这个团圆的节日里。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气馁，今年不行就明年，明年还没有被接受那就继续等待，他有一辈子，只要林烺不会放手。
　　果不其然晚上的饭局言信也在，相较于上次两人的扭捏，这次倒是更加亲密自在，周拙偷偷拍了张照片发给林烺，那边几乎秒回。
　　…靠，肖童这神情怎么这么娘！
　　………哥，这叫娇羞
　　…攻受立现啊，啧啧啧
　　…我突然就不吃肖童的醋了
　　…什么玩意？
　　…你们两个受是不会有未来的
　　…？？？滚！！！
　　本来想着吃完饭就撤留他们二人世界，结果肖童是个人来疯，硬是拉着他一起去了KTV，等结束回到家都已凌晨2点，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省。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糖醋里脊毛茸茸的尾巴直往他鼻子里蹭，周拙翻了翻身，蠢猫还不死心跟着又凑了过来。
　　“别闹了，吃你的小鱼干去……”
　　嗯？等等……糖醋里脊不是被送到工作室某个养猫的同事家里了吗？
　　周拙猛地睁开眼，猝不及防地对上林烺笑盈盈的一张脸。
　　糖醋里脊成精了？不但自己回家了还变成了林烺的样子了？
　　“醒醒了。”林烺搓搓他的脸，“还梦游呢？”
　　“哥？”周拙拼命揉了揉眼睛，有点难以置信，“真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林烺蹲着身子往前移了移，小声说：“我想你啊，天一亮就跑回来了。”周拙心都化了，用胳膊支起身子，抬手摸着林烺的脸：“叔叔阿姨他们……”
　　“你不用担心。”林烺蹭了蹭他，“我不是偷跑出来的，正儿八经说服了他们的。”
　　“嗯。”周拙闭了闭眼，鼻子一阵酸。
　　“那个……”林烺垂下头绞着手指，吞吞吐吐地，“我回来的时候……顺便去了趟药店……”
　　“药店？”周拙腾地坐起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胃吗？”
　　林烺叹了口气，无语看向他，周拙紧张地盯了他半天，后知后觉地才反应过来林烺说的是什么。
　　这也太犯规了。
　　“算了。”林烺撇了撇嘴，手扶着床沿站起来，只是还没站稳就被周拙一把拽住狠狠一扥，整个人仰面砸在床上，头晕乎乎的还没清醒过来，周拙就跟着压了上来。
　　衣服被胡乱掀起裤子被随手扔在了地上，周拙滚烫的身体紧紧贴着他，急促又连绵的亲吻仿佛要将人淹没一般，林烺动情地回抱住他，没忍住发出一声低沉又难堪的叹息。
　　一整夜都在想着周拙，疯了一样，以为五年过去人会成长，但在爱情面前在自己的小男孩面前，依旧情窦初开得不像样。什么都想给他，献祭般虔诚又神圣。此刻的林烺什么都不想去思考，什么未来什么家人，他就只是想要周拙。时间仿佛回到五年前，一样青涩与炙热，旖旎又深刻，耳边周拙的喘息徐徐失控，却又在某一刻忽而辗转哽咽，渐渐化为低泣战栗。
　　“怎……怎么了？”林烺捧过他的脸，一双眼弥漫着迷蒙雾气，“怎么哭了？”
　　周拙把他按进怀里，眼泪湿哒哒地落在肩头：“哥，你知道吗，我从J市一路过来的时候我就在想，想着怎么重新追回你，想着如果你刁难我，想着最后你不肯原谅我，想着我一无所有我该怎么办，可我当时就一个念头，我不能失去你。就这么一直忐忑着，可是你连挣扎犹豫都没有，你抱着我说叫我不要再放开你了，你知道我有多内疚吗，我让你难受了那么多年，你就这么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了……我也很害怕，害怕我没有那么好，害怕我让你失望，害怕你会后悔，更害怕我们差点就真的错过了。”
　　“小出，你很值得。”眼角滑过一滴眼泪，林烺偏过头吻在他嘴角，尝一口眼泪的苦涩，“我不后悔爱你，也永远爱你。”
　　下午的时候林烺是活活饿醒的，一大早塞了几口白粥就往H市跑，刚到家就被周拙按着折腾了两三个小时，等结束的时候别说吃饭了，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最后还是周拙抱着他洗了澡又回到床上补眠。
　　“你笑什么？”林烺把头闷在杯子里，有气无力地往周拙怀里又蹭了蹭，周拙笑笑，把手移到他肚子上揉了揉：“听见你肚子叫了，想吃什么？”
　　林烺仰起头看着他：“现在是不是我想吃满汉全席你都能满足我？”
　　“你要星星我都给你摘下来红烧。”周拙亲亲他的额头，肚子上的手往后移了过去，轻轻碰了碰，“难受吗？”
　　林烺有些脸红地摇了摇头，不难受是假的，毕竟五年没有做这事了，但心里的欢喜更胜一筹，周拙轻轻揉了会儿：“那晚上又能继续了？”
　　“你他妈！”林烺一口咬住他的肩膀，“我还饿着呢。”
　　“宝贝儿，”周拙说，“再眯会儿，我去买菜，饭好了喊你，乖。”
　　“不用出门。”林烺翻了个身，“行李箱里塞了好些奶奶自己种的蔬菜，还有我妈临时做的红烧肉，我放冰箱了，热热就行。”
　　这种感觉于周拙而言很陌生，他没尝过家长里短，没有真的被除了林烺之外的人放在心尖上惦念过，倒不是父母不疼爱他，只是物质给予再丰富，精神上也是匮乏的。也无外乎林烺那么天真执着，也正因为在一个充满爱的环境里长大，才能那么义无反顾毫无保留地去爱别人吧。
　　林烺侧躺着玩了会儿手机，并无困意但也不想起床，虽然周拙十分小心翼翼但终归还是弄疼了他，后头那处隐隐约约的不适感叫人打不起精神。没一会儿周拙就拿着体温计走了进来，二话不说塞进林烺的咯吱窝里。
　　林烺挣扎着扭了扭腰：“不要，我没发烧。”
　　“万一呢，别动。”周拙圈着林烺占了一通便宜，“你忘了咱俩第一次的时候，那会儿你都快烧到39度了。”
　　“你也说是第一次啊。”林烺被他压得踹不过气，“这回都不知道第N次了！”
　　“我看也没差。”周拙不怀好意地笑笑，“就你刚哼哼唧唧扭扭捏捏的样，跟第一次没什么区别。”
　　林烺哼了一声：“那是你技术不行！”
　　“熟能生巧嘛，多做几次就好了。”
　　“你他妈……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了。”
　　“好好好，不说了。”周拙从他身上滑下来，从背后搂着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他的肚子，沉醉餍足。
　　假期的后两天过得十分颓废，吃了睡睡了吃基本没怎么离开过床，从客卧到沙发到主卧，想把五年的空缺填补上，却似乎怎么都不够。
　　纵欲过度的下场就是上班第一天如坐针毡。
　　“你弟又来给你送饭了。”方老板拎着外卖经过，司空见惯还有点羡慕嫉妒，“比老婆都上心，你弟还缺哥哥吗？”
　　“不缺……嘶。”林烺没注意腾地站起来，屁股传来一阵疼痛，此刻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