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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2-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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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小时，肖童终于磕磕绊绊地开口了：“就是……你要是被人表白了，你……”
“我当什么事。”林烺松了口气，“不就是被表白么，看你这样子还以为你要去表白呢。喜欢就接受，不喜欢就拒绝，多简单，再说了，你也不是没被人表白过，高中那阵你还差点早恋呢！”
“不是……”肖童又为难了，握着糖醋里脊的爪子如坐针毡，他不自在地瞄了林烺一眼，又迅速低下头，更加磕磕绊绊地说，“就……关键……跟我表白的吧……就……他是个男的……”
“男的？”林烺挑了挑眉，“操？男的？”
“嗯……”肖童抬起头，“你不用喊那么大声，我不聋。”
“什么情况？”林烺双脚蹦着把椅子挪近了几步，一双眼忽闪忽闪的闪着八卦的光芒，“你是同性恋啊？”
“你才同性恋呢！”肖童白了他一眼，这话林烺接不了，“你说怎么办呀？”
“什么怎么办，你又不是gay，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肖童绞着糖醋里脊的尾巴，今天这蠢猫乖得跟让人下了蒙汗药似的。林烺从肖童犹豫不决的眼神中似乎读出了不一样的信息，他僵住了笑意，认真问他：“你什么意思？照道理这不该是一个会困扰你的问题，你没有拒绝反而在这边纠结，你不会是……我操？”
唉，肖童懊恼地叹了口气，这段时间大家似乎都很忙，游戏里都是那个下野送在陪他玩。下野送这人，技术好脾气好，就连前阵子出国旅游，都是下野送调时差陪他聊天打发时间。肖童觉得自己今年走了兄弟运，前有周拙豪送几万手办，后有下野送嘘寒问暖勤陪伴，生活如此美好，直到。
直到下野送冷不丁跟他表了白。
“操！”林烺激动得一巴掌拍在肖童手臂上，“他知道你是男的吗？”
肖童揉揉手臂，努着嘴摇摇头，接着又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现在知道了。”
“我真的服了，叫你用酱酱小仙女的ID装妹子，惹祸了吧。”林烺哭笑不得，“所以你这么惆怅是因为下野送要跟你现实约架揍你，还是你觉得骗了人家心里过意不去？”
肖童拧着眉纠结，更加坐立难安：“他要是打我一顿拉黑我我倒也认了，关键是……过了两天后他又跟我说，说他考虑好了，就算我是男的他也喜欢。”
“什么玩意儿？”正伸着懒腰的林烺差点把筋给抻着了，这他妈也太刺激了，比自己弯了还刺激。
肖童又双叒叕叹了口气，说：“他问我要不要在一起试试，我说我不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对我那么好，我其实也挺喜欢跟他一起玩的，我要是女的我当场就答应他跟他来一段轰轰烈烈的网恋了……可他妈的我俩都是男的啊……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拒绝，就觉得拒绝的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这种心里挺不是滋味的滋味林烺是熟悉的，他突然真的担心起来。
“我觉得你可能搞错了。”林烺说，“你看，你也喜欢跟我一起玩对不对，你也喜欢跟周拙还有崽崽一起玩，所以你只是习惯了他在你身边，那就是普通的朋友感情，没那么多猫腻，别多想。”
“是吗？”肖童看了他一眼，“我一开始也这么想过，后来发现还是不一样……小狼狗，你是不是……讨厌同性恋？”
“啊？”讨厌什么同性恋，虽然并不觉得自己是gay，但好歹喜欢的人也是个男生，林烺有些尴尬地咽了咽口水，“我没什么讨厌喜欢的，每个人有自己选择的权利……那如果我是同性恋呢，你会讨厌我吗？”
“当然不会！”肖童说，“你是我最好的哥们，你哪天成人妖了我都不会嫌弃你。”
“滚。我嫌弃你！”林烺还想说些什么，电话响起打断了他，不用猜也知道是周拙。
接通电话往阳台走去，周拙回J市已经半个月了，但每天晚上会打电话过来，东拉西扯也不说什么正经话题，林烺觉得自己在服一种□□，又有些甘之如饴的不知所谓。
“在干嘛，这么久才接电话？”虽然饭局是散了，周拙却并没有直接回家去，反而转道去了那个公园湖边，坐在凉亭里吹着风，微醺醉意被一扫而空。
林烺拿了烟却没有抽，最近抽烟的频率有所下降，值得欣慰，他回头瞟了一眼，说：“肖童在我家呢，我不得跑阳台接吗。”
“哦。”周拙笑了笑，“像不像大学那会儿，每次咱俩打电话你就跑阳台，夏天被蚊子咬，冬天就冻得直哆嗦。”
“是吗？不记得了。”林烺嘴硬，思绪却不自觉飘回过去。
年轻的时候真好，嘴角永远都上扬着，多年过去后，每当回忆起大学时光，林烺最先想起的，从来都是宿舍阳台上的那道剥了又剥，掉了又掉的铁锈栏杆。
“哥，”周拙喊他，“我好想你啊。”
林烺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说：“那你继续想吧，我去陪肖童了。”
“靠。”周拙低笑着，“你俩今晚分床睡。”
“闭嘴。”
林烺挂掉电话，没忍住笑了又笑，接着走到客卧把床好一通整理。
☆、带资入赘
周拙回到家的时候时针刚过11点，他仰面倒在沙发上，左右环顾着被整理打扫过的屋子。房子是他毕业的时候老妈送他的，一住已经两年了，林烺搬进自己的房子也不过两年的时间，在有些事情上，两人的轨迹倒是出奇的一致。
订了后天的票去H市，一个行李箱，一个背包，专业的摄影设备等之后叫花狗寄过去，一切都计划好了，只是唯独还没有通知林烺。怕自己说了林烺会期待会害怕会失望，以前的自己说了太多，林烺句句都信了，什么后路都没留，最后一败涂地。
这一次，换周拙切断了所有退路。你为我走了九十九步，最后的一步，让我义无反顾地奔向你。
真正知道周拙什么时候出发的人只有花狗，但那一天送他的却是崽崽。
“你别怪花哥，是我威逼利诱他的。”崽崽站在几步远，他没有想到有一天会跟周拙这么生疏，明明才半个月的时间。
周拙笑笑没说话，带着礼貌的距离感，崽崽微微往后退了一步，小声说：“我不知道林烺有胃病，那天不是故意跟他喝酒的。”
“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个？”周拙叹了口气，上前一步揉了揉他的头发，“崽子，不管将来怎么样，你和我的关系都不会变，就像我跟花狗他们，永远都是好兄弟。”
好兄弟，什么念想都粉碎了。
“其实你应该怪我。”周拙继续说，“我明明知道你的心思，却还假装不知，害你越陷越深结果我抽身离去……”
“不怪你。”崽崽说，“我知道你一直在拒绝我，只是我心存幻想，我那时候总想，你换了那么多男朋友，等你玩够了，就会看到我了……其实换个思路，你可以接受别人却不接受我，也是因为不想失去我，我这样一个朋友吧，这么想，其实我也挺特别的。”
“嗯，你最特别了。”周拙笑笑，“要不是你拉着我玩游戏，要不是你看不过林烺被欺负硬把他拉进队里，我跟他也不会再遇见。”
每次提到林烺，周拙眼中闪过的光和不自觉扬起的嘴角，都像是在无声传达着深刻爱意，以及旁人无法左右的温柔绵长。
“拙哥，”崽崽有些担心，“你不怕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不怕。”周拙说，“他可是林烺啊。”
怕什么呢，那可是林烺，是他看一眼都觉得死而无憾了的人啊。
另一边的林烺就没那么惬意自在了，新游戏上线后反响和流水都比较不错，还没来得及缓口气新项目的立项事宜就接踵而至，这次的角色不是主策了，而是制作人。
“新的项目由你全权负责，如果最终结果能到达预期，你就可以从现在工作室拆分出去，自己成立一个工作室。”胖子老大如是说，“我很看好你哟。”
林烺翻着手中的立项说明书：“我怕你到时候舍不得我，好好珍惜我陪在你身边的日子吧。”
“可闭嘴吧。”胖子一通乐，“你说你这一天天跟我们几个大老爷们瞎聊骚，你这功力用在妹子身上现在孩子都能跟你双排了。”
周拙笑笑不置可否，等跟老板过完会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工作室的小伙伴都整装待发等着他，周五了，是个团建的好时间。鉴于林烺这个事儿逼胃不好还挑食，这次团建选了一家韩式烤肉店，结果林烺吃了没几口肉就停了，还是怕胃负担不了。
吃完烤肉直奔KTV，不过10点出头的时候林烺就找借口撤了，平时这个时间周拙都该打电话过来了，今天却异常安静，甚至一整天了，连一条微信消息都没有。
这么快就放弃了吗。林烺心想。
等林烺晃晃悠悠一路胡思乱想着走到家门口时，彻底呆住了。
门外多了一个人，白T棒球帽，背着黑色双肩包，半坐在行李箱上玩手机，他听到声音抬起头来，露出瘦削凌厉的下巴锁骨，真他妈性感得要命。
“周……周拙！”林烺都懵了，拿着钥匙呆在原地，愣得跟只企鹅似的，周拙起身接过他手中的钥匙，开门，进屋，换鞋，一气呵成。
“你今天又加班吗？”周拙一边把行李拖进去，一边转头问他。
“啊，聚餐。”林烺还有点没太相信，“你他妈怎么来了？”
周拙靠近他闻了闻，说：“没喝酒，真乖。”
“问你呢。”林烺推了他一把，结结实实地发现这不是在做梦，“你怎么不声不响地来了。”
“不然我还做个H5页面通知你吗？”周拙把他拉进屋，门一关就把林烺堵住了，抱着他不肯撒手，委屈巴巴的，“我都想死你了，你还凶巴巴问我怎么来了。”
周拙一撒娇林烺就受不了，他被勒得喘不过气来，只能有气无力地捶着周拙，说：“你怎么不给我发信息，万一我半夜才回家，或者临时出差了呢？你就这么傻等着？”
“嗯，我想给你惊喜，谁知道等了三四个小时你才回来，我都快成望妻石了。”
“滚。”林烺抬起膝盖给了他一脚，接着瞥见鞋柜边上的行李箱，“你这次……呆多久啊？”
“不走了。”周拙一双手沿着林烺背脊游走，一阵心猿意马心神荡漾，再这么犯规下去怕是要出事，他缓缓松开林烺，牵着他坐到沙发上，认真看着他说，“我把J市的摄影工作室转手了，今天下午在H市看了几个门店，已经定了一家，从这儿过去开车20分钟。”
林烺似乎没太明白，茫然看着他，周拙趁着他没反应过来，飞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握过他的手继续说：“之前在网上谈好了装修公司，等再采办些设备，招聘些员工，用不了多久摄影工作室就能正常运转了……我再也不走了。”
“在……在H市？”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林烺还在云里雾里，却又能真切地感受到周拙在他身边，暖暖的气息呼在他脸上，他一把反握过周拙的手，反复确认，“真的再也不走了？”
“真的。”周拙抬手抱住他，“我爱你。”
之前周拙说等他，林烺一直不敢去多期望什么，他对于周拙的感情太过矛盾。当年分手是周拙提的，林烺恨过他，也发誓要放下他，但五年过去了，内心感受这东西无法骗人，明明还爱着周拙，一直都爱着。可是爱着又如何，五年前爱的热烈还能转身离开，何况是五年后仅留着的残存的温情，可以暧昧可以纠葛，但不可以奢望未来。
可是就在这一刻，他怀揣着清晰的未来出现了，没有一点缓冲的砸进了原本波澜不惊的生活里，激起千层浪。
直到洗完澡林烺才算冷静下来，接踵而至的难题弹幕似的在他脑子里刷屏。
周拙这次是一时冲动吗？他爸爸怎么可能会同意他背井离乡？
现在算是原谅他了吗？这也太没有骨气了吧！
还有……自己爸妈这边该怎么交代。
未来，更远的未来在哪里呢？
想不明白也没有答案，林烺懊恼地捶了捶洗手台，但没几秒重见周拙的喜悦又占领了高地，他胡乱把衣服往头上一套，哼着小曲开了门。
扑鼻而来一阵……泡面的香味。靠，周拙这家伙正端着泡面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林烺笑着招呼他：“老坛酸菜口味，来一点？”
林烺擦着头发挪过去，泡面上还卧了个鸡蛋，他顿时就觉得饿了，不过：“家里什么时候有泡面了？我不记得我买过啊。”
周拙回厨房又拿了个小碗和一双筷子，出来时似笑非笑瞄了他一眼：“我上次买菜的时候顺道买的，就放在厨房柜子里，你哪怕做一次饭就能发现。”
“我又不做饭。”林烺往对面一坐，心安理得等着投喂，周拙也跟着坐下来，拨了几筷子到小碗里，推给他说：“你这胃可怎么办才好……泡面不是什么好东西，再说也太晚了，你吃几口解解馋就行，多了不许。”
“哦。”林烺看着唯一的一个蛋拨在了自己碗里，“你就不能铺两个鸡蛋吗？”
“铺两个鸡蛋怎么显得我对你好。”周拙笑着，“再说了，得靠你养我呢，不能这么败家。”
“什么意思？”林烺问。
“字面意思，我搞工作室钱都花完了，不得吃软饭吗？”还挺理直气壮。
“你可真行。”林烺笑了笑，“我工资养房养车养我自己再养个糖醋里脊，养不了你。”
“那可怎么办？”
林烺想了想：“明天开始家务你都包了，劳动换报酬吧，咱俩肉也省着吃，猪肉都涨价了。”
“再穷不能穷伙食，再苦不能苦老婆。”周拙反手往屁股兜一掏，掏出一张银行卡来，“不怕不怕，我带资入赘，密码你生日。”
“入赘你大爷。”林烺被硬塞了一张银行卡，有点不知所措，最后憋出来一句，“怎么也是我娶你。”
“行行行你娶我，对外就说你是攻。”周拙笑得发颤，拉着林烺的手不肯放，过了会儿又突然认真起来，“哥，你原谅我了吗？”
林烺被问得一愣，紧接着就听周拙说：“别那么快原谅我，别就那么便宜了我。”
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原谅不原谅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看着在厨房认真洗碗的周拙，林烺不争气地叹了叹，然后鬼使神差地站起来走到他身后，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周拙明显怔了一下，偏过头露出高挺的鼻梁。
认命了，林烺想着。
“小出。”声音染上了一丝委屈，“不要再放开我了，我没有几个五年可以在原地等你。”
周拙鼻子一酸没说话，转过身吻住了林烺，仿佛越过了千百年的渴望。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存货了呢
…反正也没人催你更新啊
…有道理
☆、我爱的模样
“你平时上班真的起得来吗？”一上车林烺就困得在副驾驶上东倒西歪，周拙余光瞥见他总忍俊不禁，“都说了我自己去签合同就行，你在家睡觉我中午就回来了。”
“我想看看嘛。”林烺迷糊着，“再说了，刚吃下去早饭又不能直接上床躺着。”
等绿灯的时候周拙拉过林烺的手亲了亲，不想打扰他睡觉又忍不住想跟他讲话，怎么都不够。
“你怎么这么烦人。”林烺咕哝着，倒也没真睡着，被周拙这么一牵一碰的彻底不想眯了，而且门店离得不远，没一会儿就该到了。
周拙特爱看林烺睡眼惺忪的样子，有种别样的乖巧与性感，总忍不住想咬一口。
直到签完合同付完钱林烺才真的踏实下来，他看着周拙一脸严肃地跟对方沟通谈判，认真思考时拇指和食指会无意识地摩挲，等最终解决完一切后第一时间来到自己身边，恢复往常的亲昵黏人。
操，这种反差，太迷人了。
不知自己迷死人的周拙拿手机拍了张室内的照片，定位后发了特骚气的朋友圈，当是报平安。
别来无恙，勿念。
“勿念……”林烺啧了一声，酸溜溜的，“跟谁勿念呢，是崽崽还是你哪个前男友啊？送你手办那个？”
“哥。”周拙憋着笑，“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
林烺白了他一眼往楼上走去，工作室总共两层，够搭大小好几个摄影棚。说吃醋吧，真真假假，知道周拙心里从没有过别人，但分开后又实打实地谈了几场恋爱，而自己这么多年苦哈哈地过着苦行僧的日子，也太不公平了。
一想到周拙被别人拥有过，心里还是不太舒坦。周拙跟着林烺上了楼，然后一把把他按在了墙壁上，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们两个，连呼吸都被无限放大。
“我没想过还会再有未来。”周拙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以为我能放下，以为你也能放下。我是谈了几个男朋友，总觉得那些人多多少少有你的影子。不过……没接吻，没上床，我清白着呢。”
林烺脸一阵红，推了推他：“谁管你，我才不在乎。”
“哦？真不在乎？”周拙往前欺身过去，诱哄着，“那今晚你别赶我去客卧了，都憋了五年了。”
“继续憋着吧。”林烺抓住周拙乱动的手，却没留神被他吻住了唇，一番较量下来输得脸红心跳，如果不是微信铃声响起，真怕当场就来一段什么办公室paly。
林烺深吸了口气：“哪个小哥哥这么关心你啊，这就来电话了。”说着要往窗边走，却又被周拙一把拽住压回了墙上。
“喂。”周拙目不转睛地盯着林烺接通了语音，“昨天到的H市……中午来不及，约了装修公司的人等会儿就到，晚饭吧，地点你选……行啊，我去接他，你到时把地址发我就行……嗯，晚上见。”
“真是朵交际花，H市都有熟人呢！”林烺被他揉着腰，气不过往他下巴咬了口，周拙笑着亲了他一下：“嗯，那个熟人你也认识，说晚上一起吃晚饭，把你也喊上。”
“哈？肖童？”除了他林烺再想不出第二个人，周拙嗯了一声，又饥不择食般吻了上去，林烺半推半就着往楼梯口瞟了几眼，做贼似的哼哼唧唧，“装修公司的人快来了，你别闹了。”
“还要会儿呢。”周拙含糊应他，“再亲个五分钟。”
晚上跟肖童碰面的时候，两人的嘴唇还略微有些红肿，如果仔细看，还能发现周拙嘴角破了个皮。平常一贯早到的肖童却姗姗来迟，而且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男人，两个人看着有些……别扭。
肖童跟他俩打完招呼一屁股坐下也没介绍，那男人跟着坐下笑着摇了摇头，自我介绍道：“我是肖童朋友，之前我们一起玩过游戏，ID叫下野送，名字叫言信。”
“咳咳！”林烺差点没被呛死。
“喝慢点。”周拙拍拍他后背，没太惊讶，“周拙，ID危险盼望，这是林烺，你们玩的次数比较少，可能不太熟。”
“肖童经常提起他，不算陌生。”言信拿过菜单又点了几样，“我执意要跟着来的，希望没打扰你们聚餐。”
“都跟你说打扰了你不还是死皮赖脸跟着来了吗？”肖童没好气地抱怨，却又顺理成章地接过言信递过来的水杯，林烺清了清嗓子，冲他使了使眼色：“我去趟卫生间。”
“我也去我也去！”肖童起身拽着林烺就走，逃难似的。
“这他妈什么情况？”林烺匪夷所思地盯着肖童，“怎么都见面了？你俩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他来H市出差。”肖童一脸懊恼，“说要开始正式追我，狗皮膏药似的。”
林烺仰天长叹，原本还想着怎么跟肖童坦白他跟周拙的关系，按照现在这架势，只怕是一个字都不能提了，随便说错点什么都是一剂□□。
一顿饭吃得七上八下，席间周拙还算规矩，林烺不提的事他闭口不谈，就保持着普通朋友的距离，除了暗地里摸下大腿蹭下脚踝什么的，直到后面林烺忍无可忍狠狠踩了他一脚才算消停。不过这份消停也就够撑到吃完饭，一进地下停车场就又开始不安分了。
“靠，周拙你他妈是精虫上脑了吗！”林烺心虚地看了看四周，颇为无奈，五年过去了，在黏人这方面周拙倒是更上一层楼了。
“哥，你现在怎么这么爱说脏话。”周拙撇了撇嘴，“你以前可迁就我了。”
林烺动了动嘴唇无言以对，对比曾经现在，的确从一个乖乖小狗崽逐渐进化成了暴躁无良老狗逼，工作这玩意，真他妈折磨人。
“啊啊啊啊我错了。”周拙不知道林烺在想什么，以为自己说错了话上前搂过他，又不敢太用力显眼，“哥你什么样都特别好，你不迁就我的样子也特帅。”
林烺抹一把汗，轻轻回抱住他，问：“那我这样你还喜欢吗？”
“我就喜欢你凶我，你越凶我越喜欢。”周拙歪头在他肩窝蹭了蹭，“你什么样都是我爱的模样。”
接下来的日子里都像踩在棉花糖上，软糯香甜又仍觉得有些不真实。周拙忙着工作室的事情，期间所有的装修推广招募都没有让林烺费半点心思，林烺安心进行着新游戏的研发，日子过得忙碌又满足。
但一旦忙碌起来，有的东西就顾不上了，比如胃。
所以当有天晚上林烺饿了一天肚子回家猛吃了三碗饭后，周拙坐不住了，第二天中午就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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