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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童星好多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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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回去,”景丰打着方向盘说,“一会儿去一趟超市,晚上我做夜宵。”
“姜鸭面!”景淳很饱,可是一说到夜宵他还是开心地点了个单。
“好。常明,你想吃什么?”
“随便。”常明想起小姐姐,一直有点心不在焉,这时候顺口就接了。几分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颇为崩溃地说:“我不吃夜宵,我得走了。”
景丰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景淳一下子嘟起了嘴,晃着小明的手:“不走。”
常明无奈,他总不好莫名其妙跑到景丰家一住就是两天,只好试图开解景淳:“我得回家呀,下次再来跟小淳玩好不好?”
没想到景淳眼珠子一转,指着他哥哥说:“放假,小明不走。”
常明目瞪口呆,景丰一句放假了,没想到景淳还会拿这个说事儿。
景丰说:“先回去吧,一会儿我送你。”
常明抬头看他,他目视着前方,修长的食指稳稳抓着方向盘。
景淳打起了呵欠,虽然车里很暖和,常明还是翻出一条毯子裹在他身上。他掏出手机想玩一会儿,才发现早就没电了。窗外的景致渐渐从城郊变回了酒绿灯红,车水马龙,挤挤攘攘的,看得常明一阵心烦意乱。
景淳睡得沉了,下车的时候景丰轻手轻脚把他和着毯子抱了出来,常明在后面拎着包。景丰力气大,就这么横抱着一个人从停车场走到电梯,再上楼回到房里,也不见他的手抖一下。把人安顿在床上,又细细擦了脸,景丰这才合上门出来。
客厅里没有人,常明关着阳台的玻璃门,躲在外面抽烟。景丰敲敲玻璃,走出去跟他站在一块儿。天已经黑了,阳台上冷风阵阵,常明胳膊趴在栏杆上,手指间的香烟只剩短短一截。
见他出来,常明把手里的烟一口抽完,摁进旁边小桌子上那个不知道空置了多久的烟灰缸里。
他从外衣的大口袋里掏出一只彩虹波板糖:“给你。”
“……”景丰怔愣了一下,笑道,“把我当小淳呢?”
常明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那啥,我去超市的时候顺便买的,唉你就拿着吧,你上次不还给叔叔买糖葫芦来着。”
景丰不明所以,还是伸手接了过来。糖果在热乎乎的衣服口袋里待了一下午,体温烘得有些融化了,粘在玻璃纸上,实在称不上精致。
“昨天,”常明心虚道,“也不知道你生日。”
景丰了然,把糖揣进兜里,笑着说了声谢谢。这么寒碜的礼物,常明哪好意思听他道谢,便岔开了话题。
“几点了?”他问,“我手机没电了。”
景丰看了看表:“六点半。”
说完又掏出手机给他:“要用手机的话先拿我的吧。”
不知道摁到哪了,手机屏幕亮起来,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他们俩不约而同扫了一眼,显示着程安的名字。
常明别过头:“不用了。”
景丰看他一眼,自己噼里啪啦按着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发什么信息,有什么好联系的,不就是几个电话还专门回复一下。那声音听得常明心里不爽,他故意重重倒在阳台的吊椅里,抱着胳膊一脸冷漠地又点了一根烟。
景丰一愣,站在他身边微微弯下腰,晃了晃吊椅,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常明一条腿着地稳住吊椅不让他晃,到底还是忍不住,“你……程安不好。”
景丰双眉一挑:“为什么不好?你又不认识他。”
常明恼了:“反正就是……你不是拒绝他了么?干嘛还藕断丝连?”
“……”景丰很无辜,被他这么一噎一时答不上话,他本来只是发个信息让程安不要再打来了,“你怎么那么大火气?”
“谁大火气了?”常明蹭地坐直了身子,“你……”他你了半天,又没有什么能够义正言辞指责景丰的理由。
他这么阴阳怪气了好一阵,景丰再好的脾气也有点不耐了:“到底怎么了?”
常明又想发火,瞪着景丰呼哧呼哧喘两口气,最终又颓丧地倒回吊椅里。
夜风不知疲倦,常明手里的烟已熄灭,不知道是被他自己抽完的,还是被风吹灭了。
景丰拿起烟盒子捏出一根,背着风点上了。他的动作很娴熟,常明吃了一惊,他一直以为景丰是个乖学生,从没发现他也会抽烟。
“景丰,”常明冷静下来,“方芸不好么?”
景丰的眼神有点冷,但烟雾恰好在此时升腾,遮住了一闪而过的火光。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景丰的回答,常明泄了气一般,自顾自地说着:“她找你拍照,邀请你玩游戏,陪你过圣诞节,她对你这么好,你都没感觉么?”
景丰皱起眉头:“你觉得我要有什么感觉?”
常明总算看着景丰,刚刚还在送生日礼物,此刻气氛已经跟风一样,凉透了。
“景丰,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常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她喜欢你。”
景丰吸了一大口烟,沉沉地吐出去,这才说道:“方芸喜欢我?所以我要如何?你脑子是怎么长的?”
常明被骂了也没见恼怒,他两眼无光,嗫嚅了两下,什么也没说出来。是啊,别人喜欢景丰,关景丰什么事,他又有什么资格抱不平。程安也好,方芸也好,对景丰而言说不定没什么差别,小姐姐只是常明的小姐姐而已。
道理如此浅显易懂,常明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可愤怒的。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景丰把常明的话原封不动送还给他,“常明,方芸压根没有追过我,她喜欢的人,是你。”
常明怀疑自己听错了。
景丰弯下腰,一手稳稳抓住吊椅边缘,声色俱厉地说:“方芸喜欢你。”
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跟常明说过话。在常明心里,这个年轻人彬彬有礼,虽然有些神秘,但好像永远不会有脾气一样。只有他弟弟景淳,能搅得他方寸大乱。这样的印象太牢固,以至于此刻他突然换了一副面孔来对着常明的时候,常明不知道自己对他说的话和他说话的方式哪一个更惊诧一点。
他终于还是识时务地挑出了重点:“那是我姐……”
“哪门子的姐姐?”景丰嗤笑一声,“你的上司?你的知音?还有什么身份?没有人无缘无故对你这么好,好得超出了该有的界限。叔叔,这个道理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懂么?”
常明变了脸色。景丰今晚完全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嘴里吐出来的句子满满都是嘲讽与质问。他大力推开景丰,椅子猛地晃了一下,刚站直的身体被撞得打了个颤。常明来不及思考什么,满腹的怒火已经熊熊燃烧:“有个人对我好你就这么看不惯?我特么就活该没有朋友么?”
常明是孤独的。他向来对此浑不在意,独自上路,享受孤独。像奶奶一直教他的一样,过好自己的日子,离那些烦人的人啊事啊远远的。说得好听一点,这叫淡定,说得难听了,这是冷漠。他对谁都和善有礼,时间一长,却总能发现他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没有谁愿意跟这样的人交心。小姐姐是他唯一的朋友,唯一一个明明知道常明什么人什么德行,还愿意走得更近一些的人。在某些方面,常明跟小姐姐是相似的。不多问,不多管,但总有一些无法言说的时刻,这样的人也需要一点点火光,来维持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常明是感激的。他没想过要去找这么一个人,可是上天待他不薄,叫他遇到了。奶奶走了之后,小姐姐好像慢慢变成了那个最接近那一簇火光的人。他知道小姐姐对他的好,珍惜,也回报。难得有人与他交好,却在景丰口中,变得这样愚蠢,这样难堪。
常明愤怒,可悲的是,他还克制不住涌上的心酸。
他想,我到底欠了景丰什么呢?
莫名其妙地来见一个粉丝,稀里糊涂地泥足深陷,最后晕头晕脑地想做个月下老人。这个当头,他竟然想到了童星这个牛头不对马嘴的身份。他不算是个童星,却觉得自己这会儿真特么跟个跳梁的丑角儿一般,唱歌跳舞听着别人的话表演了半天,明明看见观众都在鼓掌,其实人家只是用掌声表达礼貌和教养,心里笑着这小孩儿真傻。
也算是景丰的本事,常明早就不记得自己上一次有这些作逼的情绪是什么时候了。他眼睛发红,捏紧的手指有点颤抖,觉得自己是那么孤独,明明那样习惯的孤独,这时让他分外难以忍受。
“景丰,你太过……”
过分两个字还没说完,刚才被推开的景丰迈开长腿又跨了上来,把常明撞得往后跌去,又被景丰一手揽住,两片胸膛碰在一起,全是火光,不知是怒火,还是心火。
“景丰你特么有毛病吧!”常明大骂。
景丰比常明高,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常明,不再是那个噙着微笑管常明叫叔叔的大男孩,不想再看那双发红的眼睛,一闭眼,堵住了常明骂人的双唇。
嘴唇是冰凉的,烟草的气息还没散尽,发着淡淡的苦。景丰在心里数着数,不知道第几秒的时候,能够等来回甘。
第17章 “对方正在输入……”
第十七章 “对方正在输入……”
常明的手机关了整整一天,回到家才拿出来充上电,开机的时候却是一片安静。小姐姐没有打过电话来,景丰也没有。他不知道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叹了一口气。
他想抽烟,摸遍了兜才想起来,烟盒子落在景丰家的阳台上了。冰箱里的酒喝完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填上,他徒劳地锤了一下冰箱门,又重重关上。
他累极了,却没有睡意。走廊尽头那扇房门紧紧地关着,已经很久没有开过了。这房子两室一厅,常明家除了方芸几乎没有别的客人,方芸也从没在这儿住过,另一个房间常年锁着。常明拖着步子走过去,深呼吸一口,拧开了房门。
灯光亮起来的那一瞬间,似乎惊起了飞尘,在空中跳跃了两下。
常明没有打扫过这个房间,虽然关着门窗,到底是落了很多的灰。那条蓝白格子的棉布床单蒙着一层尘埃,看起来颜色更淡了一些。床头柜上的照片隔着玻璃,颜色依旧鲜艳着。照片里,常明乐呵呵地从沙发后面抱着奶奶,奶奶手里珍宝似的捧着常明的大学通知书,脸上的褶子一波三折,笑意汹涌。老太太一直说常明爱念书就念不爱念咱就不吃那个苦,可常明考上这么个普普通通的大学,她还是高兴了好久。
房间里什么都没变,只是什么都旧了。桌上那一盒还没用完的雪花膏,都发黄了,竟还有一点点香气氤氲。
常明轻轻坐在床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床单,摸了一手的灰也没在意。
“奶奶,”常明喃喃叫了一声,很多话想说,在胸口缠成一团,最后冲出口,还是只化成两个带着绵长尾音的字,“奶奶。”
常明是个GAY。他小学毕业时父母分头出轨,离婚的时候谁也不愿意要他。老太太倍儿精神地把孙子护在怀里,一句一句把两个中年人数落得抬不起头来。宝贝孙子她自己养,王八蛋们不要就不要,就当没有过儿子儿媳。但是老太太可不是愿意闷头受委屈的人物,三两句话一出口就让他人高马大的儿子和精明的儿媳就地抖三抖,每个月给常明的生活费不敢少拿一分。老太太拿着儿子儿媳给的钱,给常明买了这套小房子,上了大学又买了一辆代步的车,那车常明开到现在,便宜得很,虽然按时保养,也已经有些破旧了,但常明从没想过要换。
常明高中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性向,一直不敢告诉奶奶。他怕,这种事情老年人怎么接受得了,万一像爸妈一样甩手就把自己扔了怎么办。可后来,老太太自己发现了,她搂着早就长得比自己高的孙子铿锵有力地说:“明明喜欢什么就是什么,奶奶支持你,开心就成。”
老太太一辈子活得通透,晚年拼尽了力气要护孙子周全,什么都给他准备好了。可惜,她的孙子不争气,通透只学会了一半。奶奶走的时候他的确没有闹,可是都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重新打开这扇房门。
常明拿了个鸡毛掸子,扫干净灰尘,又拿湿抹布把屋子全都擦了一遍。床单他有点舍不得换,这是奶奶走之前亲手铺的那一条。他抚摸了良久,才狠下心把它撤下来,换上一条干净的。
今晚他想睡在这个屋里。这屋里住过一个人,这世上唯一一个全心全意为他好,唯一一个知道他是GAY,唯一一个每天都告诉他要开开心心活着的人。
从景丰家的阳台上仓皇地逃出来,浑浑噩噩半宿,直到此刻,常明的心才终于平静下来。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他躺下没多会儿,就在变了质的雪花膏香气里沉入了睡眠。
常明模模糊糊地记得,完全睡着的前一刻,他脑子里竟然在想,没吃到夜宵,不知道景丰煮的姜鸭面是什么味道。
元旦假期过完,杂志社突然上紧了发条,大家都在忙着年终刊的事情,忙里偷闲期待着年会。常明表现不错,主编赶在春节之前给他转了正,但随之而来的活也变多了。除了策划和写稿之外,他还跟了两个作家,得天天盯着催稿。小杂志社,忙起来一个人身兼数职也是常事。
脚不沾地的忙碌,好歹是让常明没空去纠结方芸和景丰的事情。这两个人好像约好了一样,分别给了常明一个吻,然后齐齐消失在他的生活里。
有一阵子,常明在心里嘲笑景丰是鸵鸟,一有什么不对劲就往厨房躲。现在他却得苦涩地承认,跟景丰比起来,也许自己更像个鸵鸟。
最开始那一瞬间的愤怒和难堪过去,那一个吻的惊讶过去,常明隐约明白,景丰说的也许是对的。他不知道如何面对方芸,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景丰。
是,他的确对景丰存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可当那只是暗恋的时候,他尚且能够自己收拾好心情,如今,却变成这个他无力掌控的德行。原本纠缠的三个人,依然纠缠在一起,可却是和他原本以为的不一样的关系。他突然就像是卡在了一道窄缝里,进退不得。
鸵鸟常明。他唾弃自己的懦弱,又继续在工作里苟且偷安。
貌似平静的时光过了半个多月,终于在一个周六的晚上被打破。
常明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景丰发的信息:“小淳想你了,九点钟能接一下视频么?”
半小时之前发来的,常明看看时间,还差两分钟就到九点了。他一阵手忙脚乱,都没想到可以拒绝这一茬,脱下浴袍胡乱扯了一件衣裳往脑袋上套。
视频邀请的铃声分秒不差地在九点钟响起,常明捏着手机抿抿嘴唇,还是划下了接听。
景淳的脸跃入屏幕,他穿着厚厚的睡衣,头发重新修过了,剪成一个干净的板寸。跟刚见面的时候比起来,这段日子他长胖了一些,能看得出,五官上跟他的哥哥景丰又些相似。想到这,常明看着他的脸,有点走神了。
“小明!”景淳抱着手机直笑。
“小淳呀。”常明回过神来,挥挥手,也笑着跟他打招呼。半个多月没联系过,常明觉得怪对不起景淳的。毕竟,这一切都不关景淳的事。
景淳笑着笑着又撇下脸来,眉毛皱成八点二十的形状,看着怪可怜的。
常明心里一紧,赶紧问道:“小淳怎么啦?”
“小明,”景淳委屈地说,“不看我。”他想了想,又在空中比划了一下,“这么久。”
常明一时无言以对,只好说:“对不起啊小淳,我最近有点忙,没能去看你,都是我的错。”
景淳很懂事,见常明满怀歉意,又急急忙忙地说道:“不是,不是。”
他表达能力不好,一着急话就更说不利索,急得眉毛都皱了起来:“没生气,哥哥说,忙。”
常明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心疼起来,连忙转移他的注意力:“我知道,我都知道。小淳最近都干了什么?”
景淳兴奋起来,掰着手指头数给常明听:“哥哥,打雪仗,画小狗,吃饭,吃药,看医生……”
常明耐心地听他说着,他数完一堆琐事,又加了一句:“想小明。”
心里一酸,常明笑了笑,回道:“我也想小淳,等我有空了就去看你好么?”
“好!看我!”景淳忙不迭点头。
常明正想再说点什么,屏幕里传来另一个声音:“小淳,把帽子戴好。”
景丰的大手伸过来,把一顶毛线帽罩在景淳的寸头上,又拉了拉边角。景淳乖乖地坐着,任他哥哥给他戴上帽子,又理好衣领。
常明心跳快了几分。但景丰照顾完景淳就走开了,他的脸没有出现,那双大手也很快消失了。
一颗心咚地落回肚子里,但又好像砸错了地方,没有归位,反而咕噜咕噜滚远了。
结束跟景淳的聊天之后,常明叹口气,又翻出一罐酒来催眠。这一阵子他每天都睡得很早,什么都不想干,连酒也好久没喝了。冰凉的液体乍一入喉,常明打了个激灵,索性忍着寒冷猛灌了一大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手机响起来,常明摸过来一看,是景丰,客气而疏离的几个字:“麻烦你了。”
什么意思?感谢常明陪他弟弟聊天么?
这份礼遇太叫人生气,常明简直想骂人。他点开输入框想质问他两句,愣了半天,又关掉了。床上的被褥暖融融地散发着邀请,常明却不解风情,他呈大字型躺倒在上面,仅剩的那点睡意也了然无踪。
另一头,景丰看着手机上方那一句“对方正在输入……”闪烁了许久,最终却什么也没收到。他大力地揉了揉自己的脸。
景淳睡得正香甜,呼吸声听起来格外平静。景淳缠了好久,景丰实在推不过去,才同意找常明跟他视频。发出那条信息之后,常明半天都没有回复,他几乎以为自己要失信于景淳了,幸好,幸好常明没有因为自己的唐突迁怒于景淳。
视频通话的时候,他站得远远的,看着小小的屏幕中那个耐心陪景淳聊天的人,后来忍不住上前,去给弟弟戴上帽子,好像离手机近一点,就能真的近一点。
可他最终也不敢多做停留。
他看着景淳的睡颜发了一阵子呆,又掖了掖景淳的被角。
“小淳,哥哥有点羡慕你了。”景丰苦笑着说,然后又自嘲一般摇摇头,回自己房间去了。
第18章 景丰很不错,常明,加油。
第十八章 景丰很不错,常明,加油。
不同于其他同事的热情澎湃,常明对即将举办的公司年会有点发怵。这要是以往,他也就是签个到吃吃喝喝自己玩儿,也没人品爆发抽到什么大奖过。但他们杂志社的年会是跟集团一块儿办的饿,也就是说,方芸作为今年签下的作家,一定会来。
元旦节之后,方芸没有再联系过常明。而常明,没有联系她的勇气。但是,他们俩总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跟绝交了似的。常明对着公司洗手间水迹斑斑的镜子给自己打气,无论如何,一定要跟小姐姐说清楚。
“我跟你说,你不能老缩着。不能这么不清不白地就算了。不能啥也不干。”常明指着镜子里的自己义正言辞了一番,然后深吸一口厕所的空气,提拳低吼道,“响当当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作为一个将得过且过当成人生信条很多年的人,在下定这个决心的时候,常明悄悄觉得自己应该还是有救的。
方芸来得比较晚,常明在人群里偷偷摸摸扫视了半天,才在抽奖环节快开始的时候看见他跟集团出版那边的一个编辑一块儿进了场。方芸穿着一条白色长裙,微笑着在跟她身边的人聊天,气色看起来还不错。
常明正想干干脆脆地走过去主动找她,抽奖开始了,杂志社的同事一窝蜂地往前涌,不知道谁拉着常明,挤到了前面去。常明心不在焉地随手摸了个球,眼尾余光扫着,看方芸去了哪里。没想到球一打开,竟真中了奖,一台平板电脑。旁边的人起哄,声音大得方芸也往这边看了一眼。
视线远远对上,方芸笑了笑,又回头去跟别人说话了。常明心中一叹,随手把奖品送给了一个还在念大四的实习生,便匆匆挤出人群,朝方芸走去。
“姐。”常明打了声招呼,手脚一时不知怎么放才好。
方芸说道:“运气不错啊你,我就从来没中过奖。”
常明讪笑两声,跟方芸一块儿入场的那个编辑很礼貌地问了一声好。方芸介绍道:“这是常明,我弟。这位是出版社的秦总。”
打过招呼,常明不自在地挠着头发,秦总随便寻了个由头去另一边了,一下子只剩常明和方芸站在一起。
方芸看着常明手足无措的样子,最终摇摇头,拍了一下常明的肩膀:“行了走吧,有什么话咱们出去说。”
酒店二楼有个咖啡厅。他们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各自点了饮料,直到咖啡都端上了桌,常明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开口。
方芸想起来,她好像见过很多次常明纠结的时候。这人没头没脑,不会说话,每次都是方芸受不了帮他开了头。
常明,这次还是你自己开口吧。方芸心里想着,端起自己的咖啡,看着窗外。
离开宴会厅,周围安静下来。隔得近了,常明才发现,彩妆遮盖之下,方芸的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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