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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宴_季昀-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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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补充道:“正巧他从国外回来听说了林桓的事情,我就和他一道过来。”
蒋涛从副驾下来,道:“老三你找的哪位教官,不如陈叔叔就尽早换了吧。”
“不巧。”某人淡淡笑道,他朝陈言伸出手,气度闲适自然,“他找的人正是我。”
谷衍毫不退让地与陈言对视,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慵懒散漫,又隐含傲然:“货物售出,概不退换。”
陈言眼含讥诮,握住他的手:“那就让我验验货。”
谷衍回头对沈屿说道:“你们一起回去,我和老师练一练。”
陈言冷冷地看了沈屿一眼,又对孙飞道:“回去,再出事我让楚臻打断你的腿。”
孙飞神色淡定,应了一声。
蒋涛奇怪道:“你怕他?”
孙飞简单地回答道:“被打过。”
蒋涛又看向沈屿:“你和陈叔认识?”
沈屿言简意赅:“被打过。”
孙飞看了沈屿一眼,交换了一个彼此理解的眼神。
三人回到寝室,不久季原和秦宋也回来了。
除了林桓外,多日没有碰头的几个人终于回到同一屋檐下,为了一个共同的伙伴,重聚到一起。
另一边,龙野跟着那辆黑色的轿车来到了一处荒废的弄堂。
轿车在拐角处就被调了包,载有林桓的那辆车驶入另外一条路,而外形相仿的黑色轿车接替那辆车,继续行驶。
龙野难得犹豫,随即跟上那辆后来居上的车。
他不在意被带走的人去哪里,反而关心幕后的黑手会是什么人。
车辆驶入一处隐蔽的弄堂。
弄堂深处,十几个相同打扮的黑衣人聚在一起,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人敢露出不耐的神情,全都像石雕一样安静。
大概一小时后,弄堂深处终于走出来一个人。
及肩的长发挡住了他的半边脸。
月光下,他银色的面具衬着半边脸阴柔诡异,带着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煞气。
那人持酒姿态优雅地倒了两杯红酒,接着像吸血鬼嗅得了血香味,贪婪的表情让另外半边脸呈现出无比的迷醉感。
他扬起酒杯,朝外面朗声道:“深夜造访,岂有过门不入之理?”
龙野被发现了也不怕,他不慌不忙地走进来,执起另外一杯红酒,闲散答道:“客随主人意,恭敬不如从命。”
那人眼中划过一道精光,很快掩下。
“薛家大公子,什么时候有跟踪偷窥的爱好了?”
龙野抿了一口红酒,淡淡道:“薛家还有大公子吗?我怎么不知道。”
那人不置可否:“早年我跟随你父亲出国走访,他还一直谈起过你。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叹息一声道:“如果他知道一心挂念的长子,辗转异国他乡,做上了倒卖枪只的军火贩子。”
龙野淡淡一笑,赞道:“酒不错,栽赃他人、自说自话的功夫也不错。”
“冤枉?”那人意味深长地念了一遍。
“你大概不知道那里上演了一出怎样的好戏,中间排练了多久,真是让幕后人费劲苦心了。”
那个惯爱附庸风雅的家伙,其实最是心机深沉,面具之下,他的眉眼尽是嘲讽。
龙野放下酒杯,缓缓道:“既然你抓错了人,倒不如顺水推舟送我一个人情。”
那人微微挑眉:“如果我要一错再错呢?”
“你的面子还不能在我这里讨到什么好处,不过,”他慢条斯理道,“如果是你父亲的面子,我倒可以给一给。”
龙野起身告辞,冷淡道:“左右对于我,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要留就留吧。”
他与谷衍交好,和沈屿也有交情,受谷衍之托,在暗处护着沈屿倒也没事。
除这二人以外的人,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
龙野恢复到一贯的冷酷无情,说完便要告辞。
“你与谷家小子交好,这份人情交给你倒也无妨。”
那人手执高脚酒杯,将杯中酒缓缓倒尽。
“当然,他自己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他的眼神跨过龙野,跨过黑夜,回到了旧日的、温暖的时光。
拂去覆在旧事的轻纱,他的眼底藏着一抹极深极深的眷恋。
“我欠她的三份人情,这是第二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个容易兴奋的作者。
特别是面对留言的时候。
好消息是今晚一激动就扔出来三更。
坏消息是明天要裸更了。
另,啥都别投,安心看文我就很开心啦。
第33章 我心
谷衍和陈言的这场架。
前者不敢用尽全力,后者用尽了全力。
于是想象中的天地变色,草木凋零终究是没来到。
陈言直接把谷衍扔到了地上。
“你们俩?”陈言冷声道。
谷衍诚恳道:“我们俩。”
他随后补道:“老师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不要觉得是他高攀了我,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陈言眼神锐利:“我觉得是你高攀了人家。谷衍,你不要给我耍什么滑头,什么样的女人男人你不能碰,偏偏要碰他?”
谷衍表情立刻淡下来。
“谷衍,你认真想一想,谷家就你一支独苗,你的父母长辈到底会不会让一个男人,而且是江泽涛的儿子和你在一起。”
“江叔叔和我大伯,不是战友吗?靠这一层关系,他也应该是加分而不是减分。”
陈言“呵”了一声。
“你还知道有个大伯?那你知道不知道,那场战争以后,在谷家所有人眼里,江泽涛就是害死谷承远的凶手。最想让江泽涛偿命的,就是你们谷家人。”
谷衍沉声道:“我原本是不知道的,只是偶尔一次我看见爷爷给一个无名的牌位上香。”
谷衍从未听起家人谈及过这位素未谋面的大伯。
只言片语都是来自长海调查江泽涛一案中听来的。
但他见过这位大伯。
在谷家的老宅里。
听说他父亲和大伯都在那里长大。
后来谷衍也在那里长大。
那是极其偶然的一次,他坐在书房练字,突然闻到了一缕檀香味。
那时他年纪尚小,循着味道过去,檀香来自谷中勋的卧室。
卧室的一处小门安放着一座香案。
香案上摆着一只小小的香炉和几盘贡品,正中是一块白色无暇的牌位。
幼年的谷衍努力凑上前,才发现那张牌位上没有姓氏,没有名字,竟是座无名的牌位。
他的爷爷站在一座香案前,身形佝偻,好像一时间老了十岁。
他低声和牌位说话,说的都是零零散散的家常话。
“阿衍很像你小时候,上蹿下跳不听话。”
“明远嘴上不提你,你当年住的屋子他只肯自己进去打扫。”
“我好像老了,最近看着你送的落地钟就想起你刚出生的样子。”
“你都一次不托梦吗,爸爸快要忘记你的样子了。”
“承远,你恨爸爸吗,你怎么都不回家吗?”
老人身形微颤,勉力按住拐杖,又颤颤巍巍地伸手向那块无名的牌位碰去。
谷衍默默念了一遍爷爷口中的名字。
承远,随后蹑手蹑脚地跑回书房。
后来他曾经状若无意地和父亲提过。
谷明远正在浇花的手一顿,随后云淡风轻道:“是你大伯。”
随后把水壶放下,似在追念:“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大伯。”
那时谷衍还小,读不懂父亲眼中的复杂,只是觉得这位大伯很厉害。
陈言也无意多提故人。
然而陈言这番话就像一道缓缓裂开的深渊,稍微有意探寻,便是死劫一般。
谷衍站起来,淡淡道:“三天后,赵家会举办一场宴会,我会带他入席。”
陈言的气势势不可挡:“江泽涛虽然入狱,但你千万不要以为江家无人了,他的儿子就会被你玩弄股掌间。”
谷衍随意道:“你可不就是他的娘家人吗?既然想要罩着他,不妨收下我的邀请函,一道来就是了。”
谷衍注视着远处,淡淡道:“他可不是温室的花朵,要人时时呵护爱捧。”
远处有人朝他们走过来。
谷衍露出一个温和至极的笑容。
他没动,难得这么安安静静地,站在原地等那人靠近。
“他若做雄鹰,我便做这天柱撑起他的天。”
“他若为帝王,我便做那将领斩尽他的荆棘阻碍。”
“我会给他一切我有的,直到他得到他要的。”
谷衍目光炯炯,注视着那个人走到自己身边。
沈屿走到谷衍身边,擦了一下他嘴角的血迹,淡淡道:“怎么这么弱。”
谷衍笑了笑没反驳,任凭他擦干净。
陈言等着他开口。
随后,沈屿取下隐形眼镜。
黑夜里,那双铂金色的眼睛在暗夜里流光溢彩。
他握住谷衍的手,静静道:“我想试试看,您会祝福我们吗?”
他这样宁静坚定的模样,和陈言记忆深处的那个人缓缓重合在一起。
他也曾握住那个人的手,笑容清浅道:“我想试试看,你会祝福我吗?”
他不知道自己心底不可明说的情意。
或许他知道,但是抉择已定。
胜负已出,抉择已定。
终是陌路。
那么你的儿子会重蹈你的覆辙吗?
我要怎么做才能帮你护住这条血脉,让他平安顺遂。
我又要怎么做才能助你得偿所愿,从此你我恩怨两消,你不再怨恨我的袖手旁观呢。
普天之大,我曾遇到过你。
方寸之隅,我最终错失了你。
我是永远的罪人,因你被判无期。
陈言退后一步,缓缓道:“三天后,我会如约赴宴。”
陈言离开后,沈屿对谷衍道:“龙野回来了。”
谷衍看向陈言离去的背影,道:“你现在有后台了,我老师为了你和我打架了。”
沈屿轻轻一笑,道:“这是陈叔为我挑的大学和专业。”
彼时父亲入狱,高考成绩揭晓。
那个向来铁血手腕、暴戾无情的阎王,扔给他一堆查好的大学资料,最后甚至亲手写上:综合评定,中政以为上上之选。
笔锋虬劲有力,力透纸背。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接受沈佳期办理好的身份入京的原因之一。
世间尽是有情人。
自己能做的大概只剩下不辜负他人情意了。
“龙野心情如何?”谷衍问道。
沈屿沉吟道:“非常差,但是林桓回来了。”
果然,沈屿本着求实写真的态度很好地描绘了某人的状态。
龙野站在操场入口处,星眸深沉,周身弥漫着一股烦躁的气息。
“找到是谁了吗?”谷衍走近。
龙野低声一笑,笑容中满是戾气:“他认出了我,我却不认识他,你说荒唐不荒唐。”
沈屿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和谷衍交换一个表情。
“他说会给老头子面子,还和老头子一起出访过。”
“老头子是谁?”沈屿问道。
龙野面容沉寂,“噢”了一声。
他淡淡道:“就是那个给了我一颗精子。”
“我名义上的爹。”
他说话的样子倒是出奇得平静,就像说:“我今天切了个瓜”一样平静,这平静下面隐藏的暗涌将流向何处,却是无人知晓。
谷衍插话道:“那人有什么特征吗?”
龙野淡淡道:“有,而且非常特别。”
“他带着一张银色的面具。”
月光照到灌木上,为它们镀上一层银光。
“赵长安曾经说过。”
沈屿缓缓开口,“当年她和明澈正是看见了一个面具人,后来才被明国强追杀。”
龙野的语气毫无温度:“既然有关联,不妨亲口去问一问。”
“谷衍不是为你举行了一个见面会吗,那人来势如此不凡,不如去那里等他。”
沈屿缓慢地问道:“见面会?”
“放屁,那是我妈的生日晚会。”谷衍怒道。
龙野嘲讽道:“真是罕见啊,赵家几十年没有举办过宴会,此次受邀嘉宾皆是京城上流,你外公亲自写得邀请函吧,我信了你的鬼了,生日宴。”
他说完就走,谷衍拦住他道:“不要迟到。”
“虽然不是为了给你捧场。”
龙野声音阴冷:“也要去会会那人的庐山真面目。”
他回头看向沈屿,状若随意道:“一起?”
沈屿微微抬头,眼神清亮宛如刺破长夜的宝剑,隐隐带着凛凛寒光,明亮锐利,让人无法转移视线。
他朝谷衍道:“嗯,一起。”
与此同时,赵家内宅灯火通明。
赵柔靠在贵妃榻上,淡淡道:“这次谷衍要带个朋友过来。”
赵肃闻言,龙颜大悦:“男朋友女朋友?”
赵柔神色不明,答道:“以女朋友的身份带过来。”
她一顿,继续道:“不过是个男人。”
赵肃刚刚舒展的面容立刻严肃起来,他注视着女儿,等待她的下文。
赵柔经过这几天的思考,眼下显然非常平静。
她坐直身子,等着赵肃开口。
拉锯战这种事情,赵柔对她爹,早已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赵肃没忍住,严肃地问道:“谷家怎么说。”
赵柔不客气道:“谷家有皇位吗,要拿我的儿子继承。”
“我的话可扔在这里,他谷明远胆敢背后出刀子,我就对着他的头,正面出枪子。”
赵大小姐恢复了往日的嚣张跋扈,美目一扬,宛如重现了未出嫁前的架势。
原本也就是这样。
体贴的丈夫和孝顺的儿子不需要让一个女人露出爪牙。
只是丈夫与儿子间,往往有人选择不同而已。
赵肃四平八稳道:“你这话在你公公面前说,别来吓我。”
赵柔软下声音,道:“爸,您什么意思?”
她状若无意道:“谷衍可没敢和他爸说,一心指望着外公和我呢?”
赵肃似笑非笑:“弯弯,我给你取这名字可没想到你能这么聪明啊。”
兵强则灭,木强则折。
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是以柔字为名。
弯弯自然是赵柔的小名,只是甚少有人知道。
赵肃认真道:“我不是守旧迂腐的人,这几年欧美各国对同性伴侣的开放和认同越来越多,商坛会晤,我见到的也不在少数。”
“只是你的道理讲得通别人,讲得通自己吗?”
“你可不是会晤的商界人士,也不是参与投票的选民,你只是一个母亲。”
赵柔轻轻一笑,她的眼角缓缓渗出泪水,声音颤抖道:“我不敢和他们说啊,爸爸。”
“他们在意的不是我的儿子,而是他的名字,他的家世啊。”
美貌的妇人卸下所有防备,像一个孩子一样,在年迈的父亲面前诉尽全部心酸和委屈。
“那天阿衍回来时我有多开心啊,他回北京不好吗?他在外面受了多少伤啊,遭了多少罪啊,爸爸。”
“可是公公呢,一通脾气发完阿衍连饭都没有吃上就走了啊。”
“他曾经那么爱笑啊,生下来就朝人笑,像个小太阳一样。”
“可是现在,只有对着我的时候才笑。”
“晚上我去看他,他枕边放着安眠药,还要回军营吗?他现在连觉都睡不好啊。”
所有的苦楚压在她肩上,泪水不断地从她的面颊落下,浸湿了脚下的毛毯。
“他有了喜欢的人,趴在我膝盖上求我帮忙。”
“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我的儿子没有作奸犯科,通敌卖国,不过是有喜欢的人啊。”
“我怎么能说不啊。”
赵柔声音嘶哑,已是泪流满面。
赵肃语气温和,轻轻拍着女儿的背,就像小时候无数次为女儿摇篮入梦一般耐心安慰她。
等到赵柔情绪平静后,他才柔声说道。
“小弯弯长成了母亲,爸爸还是那个爸爸,最疼爱弯弯。”
“你尽管决定,有我在必然为你母子撑腰。”
赵肃的白发映在灯光下,赵柔看着它们含泪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落地钟在第12章《亲故》作为特邀嘉宾曾经跑过龙套,鞠躬领便当!
第34章 夜宴 一
距离晚宴还有六小时。
“腰身会太小吗?”
“袖笼会太高吗?”
“一切都很完美。”谷衍认真道。
“我是不是太紧张了?”沈屿注视着穿衣镜里的自己,低声问道。
谷衍安抚他道:“是有一点,”他帮沈屿抚平衣领,“第一次见公婆,难免紧张些。”
沈屿拎着他的衣领,眸色宛转:“谁的公婆?”
谷衍笑道:“我的,我的公婆。”
沈屿放下他,紧张的心情略微缓解。
“上一次参加晚宴,还是我初中时候。”
那时江泽涛领着他,宽厚的背犹如山一般沉稳。
“真是隔了太久了。”沈屿低声道,不禁想起他的父亲。
“你会做得很好。”
沈屿看向谷衍。
他的眼里有琐碎的星光,伴随沈屿抬头注视他的动作,那些许琐碎的星光汇聚成清晰的人影,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沈屿低头亲吻他的喉结,轻声回应道:
“是的,我会做得很好。”
日后纵使生离亦或死别。
我都将记住这个夜晚曾经有人注视着我。
然后心无畏惧。
距离晚宴开场还有三小时。
谷衍和沈屿一起去挑鲜花,最终选定了一束端庄典雅的百合。
作为主人之一的谷衍自然不能迟到,甚至要提前入场。
驱车赶往途中,沈屿照常佩戴隐形眼镜。
谷衍靠在一边,打量着他。
“带这么久会对影响身体吗?”
沈屿道:“没有度数,没事。”
谷衍懒洋洋道:“那就不要带了,早晚你得用真正的身份认识所有人。”
沈屿考虑了片刻。
最后他放下眼镜,陪着谷衍闭目养神。
另外一边。
某人缓缓摘下面具。
那久不见光的半边脸,与另外一半英俊绝伦的脸截然不同。
这半张脸上盘踞着一条极深极长的疤痕。
疤痕印记之深,形象之丑陋,宛如一条巨型蜈蚣盘踞其上,透露着地狱深处的深深恶意与怨恨。
他微微挑眉,露出一个讽刺至极的笑容,笑容阴冷至极,令人心惊。
他慢条斯理地翻出一张印模,随后套在自己的脸上。
对准眼睛鼻梁,按平褶皱气泡。
摇身一变,他便是当日自警局,自医院,众目睽睽之下,轻松脱逃的律师顾勋。
他从阴影里走出来,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微笑。
在他脚下,正是赵家大宅。
夜晚八时整,这场盛宴正式拉开序幕。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一时爽,裸更火葬场。
第35章 夜宴 二
宝马香车,衣香鬓影。
赵宅大厅已是宾客满座。
女主人还在房间,迟迟未出。
赵柔今日身穿一条瓷青色高领旗袍,上绣大片菡萏,肩披白色羊绒披肩。
原本如瀑的黑发,今日只以一支白玉簪子高高绾起,显得既清雅又贵气。
她理好妆容,正欲出门。
突然窗帘微动,纱窗被浅浅地吹起又轻轻落下。
随后她被一双有力的手揽入在胸膛。
“有女如云,匪我思存。”
“有女如荼,吾心求之。”
那声音低沉温存,似带叹息。
“弯弯,我很想你,你想念我吗?”
赵柔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去。
她的眼中缓缓涌上湿意,睫毛上泪珠堪堪将要落下。
“夏沉渊,你从这里滚出去。”她抑制住颤抖的语调,勉强开口道。
那人突然出手取下她的发簪,黑发如瀑。
他伸手一掬,随后低头吻去她眼睫上的泪珠,又贴上她的唇。
赵柔竭力提打他,夏沉渊以压倒性的力气按住她,强势卷走她全部的呼吸,借此成为她的主宰。
“跟我走吧。”
夏沉渊突然开口。
赵柔停下挣扎。
夏沉渊以为她在考虑,于是更加温柔地诱惑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束缚内宅的滋味。”
“你喜欢大漠孤烟,你喜欢陇上江南,你想看年宝玉则的雪山,想驰骋一望无垠的草原…”
突然他感到手臂上一阵剧痛。
他缓缓松开赵柔,眼神幽暗沉静。
赵柔握着白玉簪子,簪子上细腻粘稠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乌发衬得她白皙姣好的面容越发冷清。
“我让你滚出去。”赵柔冷冷道。
夏沉渊忽然一笑。
他一步步逼近赵柔,声音温柔到了极点,道:“数十年来,只有你一人能伤我碰我。”
他一只手捏住赵柔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另一只手揭开自己脸上的印模,无尽嘲讽道:“看看,你的杰作,你还记得吗?”
揭开印模的那张脸上盘踞着一条巨大的丑陋的疤痕,它宛如一条巨型蜈蚣,张牙舞爪地逞尽它的威风。
赵柔闭上眼,竭力避开他的铁腕:“不,不,我不要看。”
她的身子一直在颤抖,仿佛陷入到了旧梦。
无穷无尽的血色吞没自己双手的时候。
“她说她不看。”
屋内传来一声枪响,接着一个面容清隽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夏沉渊瞥了一眼衣领上的黑洞,看向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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