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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宴_季昀-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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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柔把水果搁在盘子里,眉目间满是温和的笑意:“那时候你在爷爷家玩,周围都是小孩儿,你像个小将军一样,专门挑着人,说这个笨不能来,那个流鼻涕不能过来,挑来挑去,最后一个都没选上。”
谷明远不赞同道:“怎么会像是小将军,明明是土匪头子。”
赵柔美目一瞪,看向儿子又变得温柔起来:“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谷衍笑了笑,把头搁在母亲膝盖上蹭了蹭。
谷明远嘴里说着儿子,眼睛里却满是笑意,他朝妻子说道:“是有人不想和谷少爷玩儿呢,他可不就是讨人厌吗?”
赵柔淡眉微蹙,似有担心?
谷衍探出头,得意洋洋地补嚷嚷:“谁说不和我玩儿了?谁说了谁说了。”
厨房的菜已经端上桌子了,赵柔拍拍谷衍的头,催促道:“好啦好啦,你最讨人喜欢,你爸最讨人厌,快去吃饭啦。”
谷衍朝父亲翻了个白眼,谷明远作势要打。
谷衍跳起来跑到餐桌边,突然想起了江成宴。
在成千上百个没有亲人陪伴的日子里,他是怎么度过的。
他一个人会干吗,吃饭了吗,饭是冷还是热。
赵柔正从厨房端菜出来,谷明远帮忙接手。
他坐在餐桌前,等着一家团聚。
在成百上千个一个人的生活中,江成宴又是怎么渡过的。
他放下碗筷,跑到院子里问楚谡要来沈屿的号码。
手机很久才接通,谷衍却不觉得久。
“喂。”清冷的男声响起。
谷衍立刻说道:“我,是我,你吃饭了吗?”
“…”
谷衍又说道:“你来我家吃饭吗?”
“…”
谷衍还要继续说话,那边突然冷冷道——
“你已经打扰到我的正常生活了。”
谷衍立刻闭嘴,随后道:“你明天来夜色,我有事找你。”
那边考虑了片刻,低声应了一声。
谷衍挂了电话,心中万花齐放。
他又想起沈屿早晨的样子,他表情有点尴尬,有点难堪,有点无奈。
最后,那个冷淡疏离的人居然结结巴巴地说:“那,看你,表现,吧。”
也许我会试着多了解你一些,也许我会不那么讨厌你。
作者有话要说:
谷衍:交朋友原来不等于交男朋友?
第18章 出鞘
楚谡一早上就被谷衍的架势震慑到了。
他身穿一套空军中校的军服,肩上佩戴了深蓝灰色肩章,缀有两条金色细杠和两枚星徽。
谷衍居然穿了军装出现在夜色门口。
楚谡默默骂了一声靠,老子穿白大褂也很帅。
不过这两种帅显然不同。
正是金秋十月,谷衍身形笔直,面容刚硬。
“我约了人,让他来白夜。”
这算是罕见的事情了,楚谡跃跃欲试想要看被邀请的人是何方人物,居然能够让谷衍这么精神失常。
等了一个小时,只有一个浑身包裹着严严实实的人现在自己身边。
那人穿着驼色大衣,围着灰色围巾,套着耳罩,带着口罩,他两只手放在口袋里,缓慢地掏出一只懂得发红的手朝楚谡打了个招呼。
“你是哪个屯的村花?”
沈屿摘下口罩,脸上冻得毫无血色,他体虚畏寒,入秋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冬天来了,隆冬来临的时候,他自己抱着取暖器过日子了。
楚谡心中默默点头,这才是正常人的打扮。
沈屿的声音比脸还要冷:“没找到,有人喊我过来,我这周就今天有假。”
言外之意我也不想出来。
楚谡同情的话还没说出来,背后就有人说道:“过来这里。”
沈屿也看到了谷衍,他和楚谡没差多少,视力上和心理上都受到了同样巨大的冲击力。
高中时代,顾优的赞叹又浮现在他的耳边:“这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随后沈屿吸了吸鼻子,自觉废物一样地跟了过去。
楚谡一时没有理解这个组合,干脆跟了过去。
沈屿是第一次进白夜。
刚进白夜,就被它的空旷惊到了。
谷衍淡淡道:“把衣服都脱了。”
沈屿奇怪地看向他:“为什么”
谷衍自然而然道:“你不是想要压制我吗,我来教你。”
“你教他格斗?”楚谡惊道。
谷衍无所谓道:“不然你来?”
沈屿依言把外套脱掉,疑惑道:“用你教的可以打败你?”
谷衍拿起一个遥控器,淡淡道:“没人可以打败我。”
他的语气稀松平常,就像昨晚问沈屿“来我家吃饭吗?”一样平常。
然而浸润在这句话下的强大自信和傲然,终究勾起了同为男性的沈屿,骨子里的野性。
楚谡心情不错,谷衍最近的状态比刚回来时明显好多了,一边能够找到轻松的事情疏解自己,另一边也能解决沈家的麻烦,他随后就离开了这里。
谷衍在墙壁上按了几个数字,随后整间屋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巨大的空间先是房梁,再是墙壁,随后是窗户、门、沙发,都发生了缓慢的位移,大概几分钟以后,整个空间迅速地拼凑组合成一个全新的房间。
在这个全新的房间里,一切截然不同。
房间划分为四个区域,分别是拳击,泳池,模拟飞行器。
第一个区域是拳击室,拳击室的正中央是一个小型的拳击台,周围有零散的软护垫,台下陈列着一排整齐沙袋。
第二个区域是游泳池,泳池在几个白色大理石石阶下,四周有排水出水装置,面积不大,可供两个人使用,尽头处有一个小型的高台,模样奇特,似乎是做跳水时使用。
第三个区域是模拟飞行器区域,这算是比较罕见的东西,也不知道谷衍从哪里搞过来的,七八成新,周围是各类电子设备和模拟航道。
第四个区域也就是他们现在站的区域,练枪场。一堆黑色的枪靶立在一排,部分已经被打烂了。
沈屿难以描述那一刹那的震撼。
他的耳畔响起谷衍刚刚说的话,简短有力,无法匹敌。
“没人能打败我。”他如是说道。
优秀的人,天资,资源,勤勉缺一不可。
谷衍喜欢这件事,自然投入千金地研究下去,如痴如醉。
因此抵达顶峰后,他没有觉得骄傲,也没有觉得沾沾自喜。
他独坐须臾山间,望天边云卷云舒,平淡地等待一个人。
“有一个人。”谷衍带了一丝趣味,一丝笑意,淡淡道,“论格斗,他不如我,论枪法,我不如他。”
这番认输倒也没什么,谷衍心说,他的确比我厉害得多。
谷衍看向江成宴,淡淡地说道,“你可要下狠功夫了,否则你可不要怪我压制你,是你太弱。”
说话间,谷衍耳朵微动,起身开门。
来人说话惯常七分讽刺,三分嘲笑,这次也不例外。
他朝谷衍道:“我们谷少爷在交朋友呢?原谅我眼拙,这个架势,这个排场,你不是泡妞,我真是替弟妹心寒了。””龙野。”谷衍缓缓道。
来人一米八六左右,身形高大,面容英俊,气势惊人。
龙野“咦”了一声,走过来对沈屿道:“你的视力不好?”
沈屿一怔,心下惊颤他的观察力。又疑心他的身份,不由神色微冷。
龙野淡淡地说:“不用觉得意外,隐形眼镜,普通人一般是看不出来的。”
练枪场的灯光明亮,这对辨识隐形眼镜带来很大的帮助。除了眼珠反光外,□□上也会留下和不同的痕迹。
“先练手。”谷衍淡淡道。
沈屿低下头,慢慢将眼镜摘下。
“入门练手先用92□□,对于初学者而言,虽然后坐力略大,但是枪稳好控制。”谷衍叮嘱道。
他说话间把枪递过去,沈屿刚摘下眼镜,淡金色的瞳仁明亮温润地看向谷衍。
他平静地说:“我都可以。”
其他人都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因此言语随意。
沈屿没摘眼镜时,龙野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然而刚一摘下眼镜,拿上枪,整个人的气质立刻不同起来。
做过狙击的人对于温度、气息的变化,总是有比猎豹更敏锐的直觉。例如谷衍察觉他先前有意避开自己一样。
龙野察觉到了这种变化,他颇有意味地朝谷衍说道:“练过?”
谷衍注视着江成宴,低声说道:“不知道。”
初遇时两人不过碍着调查与被调查的身份,重逢也不过一两天。
他们对彼此而言,都如白纸一般,每一次的加深认识逐渐让白纸多了内容。
龙野摸着下巴,看向正在射击的人道:“这个姿势看起来,你的小朋友有点眼熟啊。”
龙野在国外呆惯了,形形□□的人谁没见过。谷衍倒也没搭话。
几分钟后,沈屿摘下护目镜和耳麦,平静地说道:“枪太轻了,没发挥好。”
龙野笑着走过去,道:“小朋友,第一次要求不要太高。”
“10。8环。”谷衍凉凉地说道。
龙野神色一凛,走到谷衍身边接过靶纸。
在那张一元硬币大小的靶纸上,10环处靶心中央已经被射得稀巴烂。
“快要赶上你了。”谷衍继续凉凉地说道。
龙野不在意的眼光一敛,周身弥漫着棋逢对手的巨大兴奋感。
他和谷衍不同,不是经过系统化训练的军事型人才。
以□□为主业,副业不明的外国华裔洛克希德·龙野先生,犹如嗅到鲜血的秃鹰,停在沈屿身边,意味不明道:“刚刚我就觉得你眼熟了,你叫什么名字?”
谷衍挡在龙野和沈屿中间,威压尽出,气势迫人,他沉声对龙野道道:“你做什么?”
被问话的人不慌不忙,丝毫没有感觉到对面剑拔弩张的气势。
他随手把玩着那支枪,接着一顿,他缓缓放下枪,站到和谷衍并排的位置,低声说道:“江成宴。”
他竟丝毫没有避讳,宛如出鞘的剑,寒光凛然。
谷衍眼神微动,看向他。
那人毫不回避地回望着他,他的目光明亮,面色一如既往地冷淡,但谷衍心知,那是被神宠爱的人。
迦楼罗自天空飞过,金色的羽翼划过天际,宛如神迹,永世难忘。
江成宴挡在谷衍身前,与龙野对视。
“江家人。”
龙野缓缓念道,随后眸光一闪,笑着说,“不认识。”
谷衍挑眉,抽身而出。
“我今天有公务,就让他带着你。”
临走前,他附身在龙野身边又说了几句,随后离开。
江成宴不悦地看向那把枪,没说话。
龙野双手一摊,道:“噢,甜心,别担心。它当然不能满足我们的狂欢了。”
刺激,挑战。
俘虏男性天生所在。
没有人能够例外。
江泽涛也是偶然一试,未料江成宴会有这样的天资,自此对他颇多提点。
江成宴悠悠道:“有什么好货吗?”
龙野看向谷衍离开的地方露出一个沉迷的微笑。
他声线低沉,缓缓道:“别急,谷少爷对待新朋友可是非常慷慨的。”
他按下一个按钮,地面缓缓裂开一条缝,龙野眼神迷恋道:“嗅到血液沸腾的味道了吗?”
寒假过去后,沈屿步入大三下学期。
他向学校递交申请,申请免修,即除了参加平时测评和期末考试外,其他时间不在学校上课。
他依旧在法院实习,一边实习,一边熟悉法院整体的受审流程,重审要求。
此时距离江泽涛入狱已有近三年时间。
二审于北京市法院执行,这场审理没有对外公开,最终判决江泽涛有期徒刑26年,维持原判。
通常而言,如无意外,二审将就此盖棺定论。
重新审理除了需要强有力的合法证据,还需要一份强有力的司法建议书。
然而银川实业自长海一审惩处后,随后解体。想要找出当时的涉案人员,又需要当年的卷宗以及涉案人员,可谓是不容易。
沈屿曾经想以家属身份去探监,却都被监狱拒绝,强调特殊犯人,拒绝接触。
事情的发展正如最早江泽涛预想的那样,江海决堤,再见一面即是无望。
沈屿一直会想起那天江泽涛萧索远去的背景,他从梦中突然惊醒,四周寂静无人,似乎过去、现在、未来,从来都只有他一个。
直到有一天,世界像突然朝他闪过一道光,接着打开了一扇门。
那是大学生活中平常的一天,刑法学阶段性测验。
沈屿返校,宿舍里其他的人也各有安排,林桓准备考研,碰到他后,两人相约一聚。
“最近医科大里有不少研究生被招募进中察室。”
朝阳门的涮羊肉最是一绝,林桓边吃,边忙里偷闲道。
“中察室招收医学生,是为了法医鉴定吗?”沈屿在法院也知道一些,接话道。
林桓喝了一口冰水,畅快地说道:“不错,九曲村那边出了个案子你没听说吗?”
沈屿点头,似乎没有放在心上。
林桓推了推金丝边框的眼镜,认真道:“这个案子就是由中察室负责,负责的这批人呢,有一部分是从上面下来的。”
他开玩笑道,“就像太子登基前在人间明察暗访一样,假以时日,能够名副其实地上位。”
放在三年前,沈屿对这些事情根本毫无兴趣,现在不同,他放下筷子,重复道:“上面?”
林桓夹了一筷子羊肉,漫不经心道:“几年前有个贪污案,负责审查那案子的人,现在有不少都在中察室。”
沈屿的心剧烈地一抽,他努力稳住语调,按住颤抖的手道:“你说什么贪污案?”
林桓似乎没留意他的变化,他倒下一盘油面筋,语气轻轻松松:“你做刑审没多久,不知道很正常。”
“那个官员应该是个地方官员吧,异地审理大多是高官,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审理进行得很快,全部启动的高级法官和检察官呢,最终二审判决维持原判。”
火锅蒸腾的雾气掩盖住了他骤变的表情。
林桓似乎在看火锅上的的热气,又似乎在观察他。
他开玩笑一样地说道:“我还记得那个官员的大概的姓氏。”
沈屿看向他。
林桓淡淡道:“他姓江。”
火锅里煮着的油面筋浸透了汤水,缓缓地沉入底部。
在沈屿离开后,林桓坐在这里已经有半小时了。
一旁的服务员低声问他要不要加汤,他这才如梦初醒。
“不用了。”他含笑拒绝道。
说完他掏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手机里的号码大多标记人名,唯独这个号码,没有称呼,没有备注,但他已印刻在心。
“打扰您了。”
“是的,我已经能够确定了。”
“他改了名字,现在叫沈屿。”
林桓平日的声音清越温和,这次说话是与众不同的恭谨尊敬。
对面说了几句话。
随后他阖上手机,脸色如常,起身离开。
这天是周六,沈屿周末通常要去白夜训练。
先前因为沈家的缘故,他和楚谡算是打过不少交道,后来龙野和他比过几次枪,勉强也算能说上几句话。
然而这次过来,他要找的人不是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个,而是那个正主,谷衍。
“夹颈,别肘。”谷衍冷声道。
随后沈屿被他一个落肩摔,压倒在地。
“让我来一次。”他心里藏了事,话只听了前半,后半压根儿没听。
沈屿心中烦躁,他一边不想问谷衍,一边又不得不问谷衍,横竖感觉自己又被压制了一样。
他吐出一口浊气,拒绝谷衍的再示范,道:“让我自己来一次”。
沈屿还没有摔,谷衍又插话道:“用点力,锁住我的脖子,反手摔到地上。”
“吵死了。”
随后,谷衍如愿以偿地被摔在地上。
“就这样?”谷衍躺在地上,不悦道,“我要是现在用手打中你,你前面的功夫就白费了。”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讲的要诀就记住了一半,有没有心思在这里练习。”
谷衍冷冷地说道。
谷衍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教官,今天江成宴的三心两意已然触怒到他。
沈屿抬头看向谷衍,谷衍眼中写满了“我要生气了”四个字,他一肚子的窝囊气突然就没了。
他已经耐着性子倾囊所授了。
为什么自己还是对他不满,想方设法地避开他,厌恶他。
他觉得谷衍实在可怜。
于是他蹲下来,朝谷衍认认真真道:“我错了。”
这画风转变得太快,谷衍还没冲上去的火一下子就被浇没了。
沈屿朝他伸出手,谷衍递过去,他顺势拉他起来,随后坐到一边默不作声。
“你怎么了?”谷衍冷冷地问道,这次开口比刚刚平和许多。
“我打不过你。”沈屿不太满意地答道。
我不仅打不过你,我要做的事情还处处有你的影子。
谷衍弯了弯唇,似乎被取悦了一般,淡淡地说:“这辈子你是没希望了。”
似乎感觉这话有点伤人心,他随后补充道,“下辈子,我让你。”
“我只想这辈子让你跪地求饶。”沈屿凉凉地说。
谷衍终于忍不住笑起来,他的笑意自信又明亮,开朗又健康。
谷衍的声音低沉,宛如大提琴在耳边演奏一般:“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当做敌手而不是同伴呢?”
“你要救你父亲,为什么没有考虑找我帮忙呢?”
那扇天窗忽然被捅开,大片大片的光投入到暗淡的旷野中,随后植物拔节地生长,拼命地呼吸。
沈屿就像孤独寒冷的行者看见了一杯暖茶,入鼻入口皆是醇香,他不敢,他怕这杯茶递错了人,他担心这杯茶入腹便是穿肠□□。
他看着谷衍,目光复杂难辨:“可你帮我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朋友之谊已经够了。
这样一对一的训练实在太过珍贵,而这些只是谷衍毫不在意的馈赠。
谷衍没说话,他不是想让沈屿猜,而是他自己也没有弄明白自己这样做的理由。
他要帮助沈屿吗?
二审以后,翻案之路异乎寻常,艰险难料。
他又为什么要帮沈屿呢?
于是他慢慢地答道:“我不知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那时的他或许意乱情迷,或许一时意气,怎样都好。
回归清醒就好。
他和沈屿终究不是一路人。
沈屿收回目光,又恢复了平日的冷淡。
他低声说道:“你再给我示范一遍吧。”
中察室内。
谷衍等人面前放了一份卷宗,那份文件不过几页纸,其间内容却如千斤重。
卷宗名为“蓝乌龟”。
作者有话要说:
谷衍:听说有人说我萌?
第19章 番外之除夕
北京,除夕。
谷承远一大早就把弟弟从床上捞起来,罩上一条维尼熊的毛毯,把他扛在肩上,就跑去了楼下。
谷明远睡眼惺忪,靠在哥哥肩上揉着眼睛。
“爸妈除夕快乐,红包拿来。”
谷承远顺手揉乱了谷明远的头发,凑到他耳朵边小声说:“乖,跟哥重复一遍。”
谷明远起床的反应比一般人慢三拍,扛下楼也没有什么抵抗。
他愣了一秒,随后扬起头道:“爸妈除夕快乐,红包拿来。”
谷母打了谷承远一下,笑着说:“你怎么做人家哥哥的,欺负弟弟啊。”
谷中勋微微一笑,道:“明远得换一句,不能和哥哥一样。”
谷明远没睡醒,趴在谷承远肩上没有动,像一只冬眠的小狗熊一样。
谷承远轻轻扳正他的脑袋,然后提着他的嘴巴微微拉起来,朝父亲道:“明远牌微笑,你值得拥有。”
谷明远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
他被亲哥强行拉上去的笑容,可怜兮兮,好像被人虐待了一样。
谷中勋浓眉一扫,从怀里掏出两只鼓鼓的红包递给他,又戳了戳谷明远的脸颊,沉声道:“左边再往上提一点,这样更可爱。”
谷承远果真这么提了一点,问道:“现在怎么样?”
谷中勋威严道:“不错。”
谷母哭笑不得,嗔怪道:“别欺负我们家明远了,他起来可要闹的。”
谷承远把垂下的毛毯又往弟弟身上招了招,顽劣道:“没关系,没关系。”
谷中勋赞同道:“男孩儿,打打闹闹要什么紧。”
父子俩交换了一个眼神,心安理得。
然而谷小公子起来以后真的大闹了一场。
他追着他哥上蹿下跳地跑了一圈,愤怒道:“有本事你别回来。”
谷中勋神色自若地走去厨房帮忙,避开了家里的小魔星。
无知无畏的谷承远站在家门口,朝他弟弟做了一个鬼脸。
晚上吃完饭,父母休息得早,没怎么闹就都回房休息去了。
谷明远正在看漫画,突然门轻轻地开了。
谷承远像做贼一样进来,说道:“快点,我的装备好了没。”
谷明远从柜子里抱出一个比他人高的的包裹,埋怨道:“你讨江泽涛开心,为什么总要拿我做苦力?”
谷承远手脚敏捷地把包裹从二楼扔下去,自然而然地答道:“因为我也开心啊。”
我讨他开心,你让我开心。
谷明远翻了个白眼,看他哥从二楼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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