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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登徒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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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穿过长廊来到了女孩身边。
  陆海洋好一会儿反应过来,他竟然搞错了人!
  楼晏来了,另外一个青年抱臂看着女孩跑到楼晏身边,如此看了一会儿,便悠悠然走了。体型相仿,都是颀长挺拔的,气质也像,举止带着自然而然的赏心悦目。
  这个青年自然是李轻舟。
  他是自己找来上的,倚在楼梯口,等结束窥探的陆海洋出来,就笑吟吟问一句:“你是陆海洋?”
  那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衫,上面两颗扣子解开,露出部分精致的锁骨。年纪轻,却不带少年的稚气和青涩,只是秀丽俊朗,漂亮到了有几分性感的地步。
  陆海洋像打量一幅画一样细细观察他。
  “我叫李轻舟。”他勾起笑容自我介绍,“演员。”
  03。
  影片的投资是陆海洋自己拉的,说拉也不合适,大部分最后都是他的朋友段沉出的。后者恰有往电影市场发展的打算,挣钱,无他耳,为了和自己的同□□人以后可以不受外人牵制地在一起。
  有了投资,导演就有了底气。自己拉的投资稳定最好,很多时候,钱就是发言权。
  陆海洋没出息,打电话回去要合作,姓郑的名制片人不是很意外,“这位少爷也喜欢你的剧本,不是你的还不拍呢!有这样一个演员在,我接手制片才放心……”
  陆海洋却还留了心思,只说:“等试镜出来再说吧。”
  李轻舟的履历干干净净,华人,常年居住在海外,回国不久,已经被电影学院录取,之前从未有过表演经历。
  会四国语言,游历很广,个人特长简单概括下,也就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
  李轻舟的试镜没有台词,很简单,只是一个对着电脑屏幕微笑的镜头,男女主人公通过网络达成互动。陆海洋特意为难他,笔记本的屏幕上只是一张微软自带的背景,要用细致的面部表情来传达人物的心理,对不少已经成名的演艺明星而言都是挑战。
  这个从未有过表演经历的人却做到了。
  李轻舟直视屏幕,眼睛微垂的时候唇角略略上扬,是那种令人感到舒适的愉悦。他的眼睛会笑,也会说话,透出那种令人如沐春风的通达。
  很短暂的表演,却可以让所有旁观者都感觉到,年轻人心里那根弦,是切切实实因为屏幕的另一端,而被轻柔地拨动了一下。
  陆海洋看得有些失神,这样的温柔雅致,未免太像楼晏。
  太像了,这个角色不给李轻舟还能给谁?
  而李轻舟对陆海洋有着非同寻常的热情,在结束试镜后过来问他:“我可以约你吗?陆海洋。”
  陆海洋莫名其妙:“约我做什么?”
  李轻舟在美国呆久了,内在的作派很美式,偏偏又有着欧洲绅士的优雅:“我们多接触一些好吗?我很喜欢你,想要追求你。”
  其实李轻舟初来很有自己的个性,同楼晏其实没有什么神似。
  陆海洋也就可以做到心如止水,语重心长地教育他:“你清清白白的,就好好拍戏,懂?”
  04。
  李轻舟不懂。
  陆海洋那时住在医院附近,房子是段沉的,他是借住,不过和段沉多年兄弟,也没有借不借一说。深夜回家,就看见李轻舟抱着花站在他家门口,鲜红玫瑰满怀,殷勤推到他面前。
  陆海洋无语,“你做什么。”
  李轻舟很无辜地说:“我追求你呀。”
  陆海洋觉得这人是在特意捣乱,冷下了脸,直接告诉他:“别做无聊又没意义的事,我不要追求,也不会接受。”
  这些事情的确是无聊又没意义,陆海洋那时正在经历他电影生涯最艰难辛苦的一个阶段,一心扑在片子上,以致于转眼就忘了这些事儿,压根想不起来李轻舟还正经追求过他。
  那天李轻舟是怎么走的陆海洋忘了,也许他说完就自顾自进门将人关在外面了。他对那捧鲜红玫瑰有印象,应该是进口的鲜花,第二天凌晨,陆海洋看见玫瑰在垃圾筒边里怒放,也是一个长久的视觉冲击。
  虽然有了投资,但一部片子里里外外还有太多的公司和人需要合作。那时星耀娱乐的规模还很小,并且组织全在美国,段沉在国内就是个光给钱的主儿,从灯光摄像到场务场记,每个都是陆海洋亲自把关定下的。
  积累和实力不够,片子要拍,还得跟其他影视公司联合出品。名制片人给牵了线,摆了饭局,饭局上影视公司说要塞演员,女主角得是他们的人,一众配角也得是他们的人。陆海洋不是名导演,还拽不起来,得罪不起这些大佬,只能苦笑着端着酒杯可劲儿喝。
  那天他喝得烂醉如泥,名制片人喊人送他回家,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李轻舟送陆海洋回家。
  李轻舟揽着陆海洋,皱着眉从陆海洋身上掏钥匙开门,陆海洋迷迷糊糊看他侧脸,觉得在做梦,心也软软的,在发飘:“阿晏?”
  李轻舟说什么他不知道,想来说了醉鬼也听不到。
  陆海洋只说自己的委屈,“你究竟还要我怎样……我们是朋友,我不敢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了,我们朋友怎么走到了这一步?”
  他真是太难受,好好爱一个人,怎么总是落得悲惨结局。
  05。
  李轻舟出现在了陆海洋的家里,年轻人在陆海洋宿醉醒来后,体贴得照顾好了勉强也算年轻的导演。李轻舟沉默话不多,只从容做事的时候,陆海洋发现他真的很像楼晏。日后才知道,这人真想演,完全可以做到角色带入,戏内戏外都是戏中人。
  陆海洋正觉得,一个导演和一个演员,在戏都还没开拍的情况下,这样的接触似乎过于亲密,就听到了李轻舟的提议:“我们在一起吧。”
  “在一起?”陆海洋不明白。
  李轻舟就颇为温柔德看着他:“你可以把我当成他……我跟他很像,不是吗?反正我演的也是他。”
  陆海洋那时脑袋还清楚,“你怎么知道他……”当时可没什么人知道楼晏就是编剧,他也不打算把剧本背后的故事拿出来说,他又不想自虐。
  “大概因为我关心你。”李轻舟如此说。
  陆海洋不以为然,只是笑着摇摇头,很肯定地说:“你不是他。”
  这一点他从来清明,你不是他。
  06。
  可笑的是头脑德清明并不能带给身体。
  陆海洋酗酒伤身,很是需要人的照顾。李轻舟赶也赶不走,一开始陆海洋还叫他走,后来陆海洋就做不出来了。
  李轻舟说要跟他在一起就在一起。
  他有本事啊,李轻舟端着一本书坐在他身边看书的样子都忽然像极了楼晏。他平日能够得到的太少,住院部的二楼和小花园隔了那么远,陆海洋连楼晏的脸都看不清。
  他时常想,楼晏给那个花骨朵一样的小女孩讲过什么故事,童话也好,科学小知识也好,他都想听一听,把自己摆得低低的,好离那个人进一点。
  陆海洋发现他抗拒不了李轻舟。
  晚上,这个年轻人穿着陆海洋的睡衣,要和陆海洋分享一张床。他有些蛮不讲理地挤上来,不顾陆海洋的反对,四条腿在被子里碰触到了,陆海洋也就无话可说了。
  关了灯,陆海洋背对着李轻舟,低声问:“你为什么这样?”
  李轻舟就说:“说喜欢你你不信,我自己也有些不信……不如说,我们玩一玩?”
  他的手臂环绕上了陆海洋的身体。
  陆海洋没有拒绝,也无法拒绝,“他和我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放不下他。”
  “那就先不要放下,你可以把我当作他。”李轻舟很温柔地在他耳边说。
  不要清醒,就难得糊涂,心酸哽咽时有人依偎,总好过孤零零走一场。
  07。
  瓢泼大雨。
  女孩抱膝坐在台阶上,雨水顺着小卖部倾斜的屋檐横流,形成了一道雨帘,把她同外面的世界分割开。
  “对不起……”
  “我不应该骗你……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而遥远的另一边,狂风暴雨敲打在青年的窗前。他沉默地坐在钢琴前,十指在黑白琴键上翻飞,弹一首海顿,所谓宗教式的超脱。
  手机放在琴盖上,他的听力真好,哪怕是这样,都能听清楚女孩崩溃的话语。
  “你应该很厌烦我了吧?”
  “我这样的人……真的不该出现的……”
  青年面无表情,十指在键盘上移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是要应和外面的大雨,他的心情,不也如这场雨一般?
  意难平。
  “我明白了……我们,就这样吧……”她挂断电话,泪水模糊视线,低声说:“真的对不起……我爱你。”
  起身,走入雨中。
  这是他们的戏,陆海洋只是在监视器前,冷眼注视。
  在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的夜里,偶尔进入星零的梦,出现几年前处女作的一幕幕。
  在这场大戏的尾声,李轻舟炫技一般弹完了整首海顿的小夜曲。大概还是在梦里,满场的工作人员都不见了,只有狂风暴雨依旧敲打着李轻舟的窗。
  而李轻舟发泄一般以粗暴的尾音强横行结束,简直在破坏这首夜曲,好让人无论如何都睡不下去。
  他那秀丽俊朗的侧脸总在陆海洋的镜头下,琴键仍在颤抖,陆海洋看着监视器,而李轻舟转过了脸来,嘴唇张了张,又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陆海洋结束了这短暂的睡梦。他在黑暗中睁开眼,耳边仿佛还听见那个人的声音,应该是委屈的。
  不管是陪谁走了这一段,难道彼此就真的没有过一点真心交汇?
  不结束,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不幸卡文了,先更个往事的番外~

  ☆、太快

  
  手术安排在八月下旬,恰好在威尼斯电影节前一周,陆海洋提前三天住进了医院,接受基础术前治疗。
  癌症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像是一个晴天霹雳,好在陆海洋在接受这个晴天霹雳前先遭遇了一场狂风暴雨,一直将心情保持得不错,几次检查,肝上的病变组织都没有扩散迹象。肝癌早中期对人的身体不会有什么影响,因此往往一查出来就是晚期。陆东旭提议,段沉押着去做的身体检查真是救了陆海洋一命,他的病灶只有1。3厘米,在早期患者里也是情况较为乐观了的。
  陆海洋住进来的这天下午,和陆爸去超市采购了两大袋生活用品,刚进入走廊,就听见一阵喧闹,一看,医患纠纷。
  “他还那么小!”人群中间,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状若疯癫,几乎要扑到白大褂医生的身上,“怎么会就治不好了!”
  两个人勉强拉住他,一个中年男人红着眼睛别过脸。
  医生和护士连连道歉,然而说什么都很苍白,“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我们已经尽力了……”
  他们的病房和陆海洋只隔了两个房间,患了一个毛病,可算得上是统一战线的人。陆爸把购物袋交给陆海洋,把儿子推进房间,只说:“你先进去,我看看。”
  医患纠纷能有什么好事?看了肯定是添堵。但陆海洋知道挡不住,乖乖进了病房。
  二十分后陆爸回来,果然,尽管很想装作若无其事,脸上却带上了遮不住的沉重。
  “爸,外面什么情况?”
  陆爸叹气,只问他:“你要是没了,我和你妈怎么办?”
  完了,隔壁的隔壁铁定是悲剧了。陆海洋呆了呆,随即眨眨眼睛,笑笑:“好好过日子啊,你就继续写字,老妈继续拍照,就当我是出去拍片子了。”
  “外面那家的孩子才十五岁,查出来就是中晚期了,送过来两个月,受了好多苦,还是没能挺多久,中午走的……”陆爸看着陆海洋,喉中有些哽咽,谁都会怕,怕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陆海洋准备安慰父亲的话,统统说不出口了。
  “护士告诉我,那孩子得了癌症很害怕,父母也怕,每天兢兢战战的,癌细胞扩散得很快。我和你妈知道情绪影响大,这些天……”陆爸停了停,终于问了出来:“你这几天究竟怎么想的?”
  陆海洋勉强道:“没怎么想啊。”
  “你不让我们担心,你不说。但是我和你妈最了解你,又是整天看着,会不知道你不开心?老实说,你和轻舟,是不是闹得不好了?”
  三天。
  距离上次见李轻舟,过去了三天。
  赵潭清没浪费大好机会,《前方娱乐报》果然率先报道了陆海洋和李轻舟分手的消息,昨天星耀娱乐的宣传部确认了消息属实。
  两个男人的感情问题一时间闹得轰轰烈烈,陆海洋刚才去超市都戴了口罩,怕被打——李轻舟粉丝多,上回他请景瑜吃冰淇淋又有了前科,搞得几乎所有人都认定分手得怪陆海洋不对。
  陆海洋三天没睡过安稳觉,不是因为新闻,仅仅是因为李轻舟。陆海洋觉得自己不能算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了,他抽身而出,却怎么也快乐不起来,弄得自己也很受伤,可见还是个情感脆弱的凡夫俗子。
  “我们是不太好,不过都是糟心事儿……时间过去就会好的。”陆海洋现在不能想李轻舟,索性也耍上了性子,缩头乌龟一样哀求老爸,“就别提他了,好吧?”
  “好。”陆爸宽厚笑笑,拍了拍陆海洋的肩膀,“只要你活得开心,好好的,做个正直的人,我和你妈对你就这么点指望,一直都是。”
  是啊,就这么点指望。
  陆海洋于是决定一门心思治病,无论如何都要避免离开人世,他不能让自己的父母弄得跟隔壁的隔壁一样惨。
  话说李轻舟的父亲原本要给陆海洋安排医生,手术的目的无非是切除病变组织,然而由于微小的病变细胞不可能切干净,怎么都会有复发的隐患,切得相对干不干净直接影响复发的可能大小,因此执刀医生的水平非常重要。
  不过陆海洋拒绝了李父的安排,他的病又不是李轻舟害的。李父大概知道陆海洋是要彻底跟他们撇清关系,也没有强求。
  手术的主刀医生最后定为段沉找的一个国内权威,名医比明星还大牌,段沉没请了两次都不成,最后还是楼晏出面才打动了权威。
  知道陆海洋病情的人不多,总共也就七八个人。徐盛那家伙嘴巴不严,不知怎么弄得景瑜也知道了,小孩一天三趟往医院跑,简直跟请的保姆一样,弄得陆海洋很不好意思。
  段沉很惊讶陆海洋的魅力:“怎么你电影里的演员都看上你了啊,陆海洋没看出来你是万人迷呀!”
  “……”陆海洋:“这也太狗血了吧,瞎子都看得出徐盛那怂货喜欢他啊!”
  段沉:“可是人家喜欢你啊。”
  陆海洋:“……”他决定手术完了就帮助徐盛告白。坦白说金鱼是个好孩子,就是他没这方面意思。
  不仅没意思,陆海洋还颇想跟景瑜保持一番距离,自己也是好笑,弄得还害怕李轻舟误会吃醋似的。
  楼晏现在也是陆海洋要保持距离的对象,旧时好友,曾经费了无数心思想靠近,现在又成了朋友,陆海洋却主动疏离了一些。
  楼晏知情识趣,会来医院,但不会呆很久,也从来不问陆海洋和李轻舟之间的事情。很多事情的确发生过,坦然接受,不刻意,也是他们的默契。
  手术如期举行,麻醉医生给陆海洋弄了全身麻醉,慢慢失去意识的时候,陆海洋感觉自己成了一片软软的棉花云,不再躺在手术室里,而是飘在起伏的青色山峦上。
  这种时候,李轻舟竟然还不放过他,就在陆海洋虚构的山脚下画画。他在画板上涂抹颜料,时不时抬头看看陆海洋这朵云,阳光照在李轻舟那张帅脸上,他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他自己也像幅画,并且明媚动人。
  陆海洋陷入黑暗了很久,是被硬生生疼醒的,一看,早就被推出了手术室。麻醉退去,苦头上来了,全身动不了,还疼。好在周围的人都开开心心的,父母高兴,段沉也高兴,权威靠得住,手术很圆满,从此世界和平。
  陆海洋自个儿暗暗咬着牙疼,也高兴自己就这么容易甩下了一个大麻烦。只是他疼痛得冒冷汗之余,又犯贱得生出了一点遗憾,这麻醉也是太快了,他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那个李轻舟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时间可能不稳定……挠头~

  ☆、高人

  “秦先生?”段沉挑眉,看了眼手中的个人简历,又疑惑地询问眼前风度翩翩、气度从容的男人,“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上面写着您的本职工作是大学教授。”
  “讲师。”秦慎指正,“年后再升职。”
  段沉无语。
  二十八岁的T大政治学讲师,美国常青藤名校毕业的政治学博士,现在来应聘李轻舟的经纪人?
  李轻舟今天也来了,领威尼斯电影节的邀请函。人没有想象中憔悴,还是瘦,好在精神不错,只是冰冷冷的,很不近人情的模样。他也不说话,只跟段沉点了点头,没给段沉邀请他坐下来谈谈心的机会,转而去了陆海洋的办公室。
  剩下这位忽然冒出来的经纪人,留下来请求段总的批准,磨刀霍霍,这是要走马上任了啊。
  “您是……兼职?”
  “礼贤下士,工作量小,待遇极优,双份工资。”秦慎伸了两根手指出来,微笑着摆了摆,“一份当然是星耀给的,有时我是个典型的功利主义者。”
  段沉似乎有些明白了,李轻舟不是一般艺人,整个公司只有李轻舟的经纪人变动要经段沉过目,“您是谁请的?”
  “我们家小舟的有钱老爸。”秦慎笑得斯文。
  这都我们家小舟了……经纪人角色还带入得挺快的。
  “李轻舟的精神状态不好,我们还挺担心他接下来工作能不能坚持下来,公司的话,大概还是倾向一个职业经纪人……”
  接下来李轻舟能够回来工作的话,要自拍自导一部文艺大片,加上还有一部电影要上映,以及可以预见的各种颁奖典礼,工作量其实不小。
  两人在段沉的私人会客室谈。
  秦慎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双手交叉,搭在了玻璃桌面上,直视段沉:“我们家小舟吧,其实需要的不是经纪人,也不是心理医生,更不是什么知心爱人,而是人生导师。”
  段沉有些傻眼。
  秦慎说话时自信满满,仿佛真理尽在掌握:“他是精神上的问题,我们可以把精神问题简单等同于心理问题吗?”他指指自己的脑子,狭长的眼睛微微一挑,“精神问题出在脑子里,不是就在心里,生理上的问题,我们不要简单拿心理来解决。”
  段沉发问:“人生导师……难道不是在心理上进行指导?”
  “行为指导。”秦慎说,“虽然我不是医生,也不懂给他喂什么药动什么手术,但是我可以教他怎么去做,而不是进行一堆心理辅导然后等着他自己越走越远。”
  “他照着您的指导做?这不能吧?”要是这么简单,早些时候那些关心李轻舟的人都去哪了?
  “他是照着他认可的道理,我说服他呀。告诉他,他得屈服,屈从道德哲学的淫/威。”秦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气定神闲道:“道德是绝对的。现在还有土著部落用活人进行祭祀,当活人祭祀是传统,是逻辑,是自然,我们就不能说他们的行为是错的,外在的也不能说三道四,人家没有国家,没有社会契约,自然而然。但是很显然,我们可以用我们的标准加以判定,他们的行为是不道德的。”
  “我们家小舟吧,他太遗世独立了,这就有点像土著。如果跟他只是泛泛之交,其实不怎么受影响,因为分享的空间有限,而他又有不错的社会功能。但是他的内在道德有缺失,共同生活后,就会和受到社会道德约束的人发生矛盾,这种矛盾他的父母遭遇了,他的好朋友遭遇了,你的朋友陆海洋也遭遇了。虽然他是男神,但是我们不妨假设这种情况是一个外表文明内心土著的人和一个完完全全文明国家的人生活在了一起,一个屋檐下,随着双方的了解,矛盾是必然的。”
  这是用人文科学深入剖析李轻舟和陆海洋的悲剧啊。
  段沉定了定神:“所以?”
  秦慎笑着问:“段先生,一个人活着,是不是一定要遵守社会的道德呢?”
  段沉想了想,“道德严格地来说,属于私人领域。”
  “很好。”秦慎道,“要不要道德其实很自由。什么叫自由?往最简单说,自由是除了法律规定的不能做的之外,我们可以做的。我们有自由不做一个好人,只要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可以不爱我们的父母,只要我们不抛弃我们的父母,对吗?”
  段沉点头。
  “段总,你不妨猜猜我是如何说服我们家小舟的。”
  段沉于是又想了想,“……道德?”
  秦慎点头,“既然道德这个东西,我们不是一定要遵守,那么为什么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还是去遵守他呢?”
  “教育?”这次段沉反应很快。
  “教育只是表象,我们听话,因为我们知道这样对自己好,有益于个体的生存。一个家庭就是一个小社会,甚至可以类比国家,父亲往往是其中具有权威的角色,子女听家中权威的话,接受他们的教育,成为权威想要他们成为的人。为什么?因为这样有益于生存。”秦慎说得理直气壮,“苏格拉底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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