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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一方_寒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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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mee姐,好久没见你了。”又带一点腼腆的对陆宣笑笑,恭敬道:“陆老师好,我是郭潇潇。”
陆宣温和道:“你好。”
Aimee带过郭潇潇半年,两个人相处得不错,她握住郭潇潇的手笑说:“你怎么一个人来公司,助理去哪里了?”
郭潇潇贴着Aimee站着,小心的用眼角余光瞟陆宣,说:“今天没有通告,反正也不去别的地方,我就给助理放了一天假。”
Aimee说:“没通告是没通告,要出门的话,还是有人跟着比较好,公司附近狗仔多,你一个人小心点。”
郭潇潇用一种很亲昵的语调撒娇说:“知道啦,其实今天我是想呆在家里好好休息的嘛,陈哥突然叫我过来的。”
郭潇潇话没说完,叮的一声,电梯下来了,陆宣按住呼梯按钮,比了一个请的手势。郭潇潇哪敢让前辈走在自己后面,还要谦让,Aimee笑着拉她进去,调侃道:“电梯都要等累了,这有什么好让的,再说我们陆老师最有绅士风度啦,你让不过他的。”
一句话说得郭潇潇不好意思,给陆宣报了楼层,嘴上在和Aimee说话,眼睛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陆宣那里瞥。
陆宣察觉到了,一转头,正对上郭潇潇的眼睛。
郭潇潇生得精致漂亮,眼睫长而密,一颤一颤的,悄悄瞥过来的眼神里有强抑的激动和喜悦,夹杂着羞涩的怯意,是那种陆宣很熟悉的粉丝见到偶像的神情。
陆宣没想到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小师妹在偷看他,先是一怔,然后微微笑了。
郭潇潇的脸和脖子唰得一下变得绯红,话讲到一半忘了词,愣愣的盯着陆宣。
Aimee没听到郭潇潇的声音,顺着她的目光看到陆宣,这才注意到他们俩的互动,哎了一声恍然道:“说起来,潇潇还是阿宣的粉丝来的,之前出活动的时候,潇潇还问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你真人。”
“是吗?”陆宣偏着头,嘴角勾起矜持的弧度,眉梢眼角却生出一丝得意又调皮的笑意,神气得像个被人称赞的小男孩。
郭潇潇红着脸,硬撑着没低下头,直视陆宣,说:“我从小就看陆老师的戏,一直都很喜欢陆老师。”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爸妈和弟弟也很喜欢您。”
陆宣眉梢一动,笑说:“谢谢,这是我的荣幸。”
Aimee听到这句话,没忍住扑哧笑出声,郭潇潇神情茫然,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Aimee也没解释,随口把话岔开。不一会三人都出了电梯,陆宣和Aimee先去见范晓余。
前台见到陆宣后就和总监办公室通报过了,范晓余正在泡茶,见了陆宣,说:“来了,坐。”
Aimee叫了声范总监,便接过茶壶,把杯子再烫了一遍,给两人倒茶。
范晓余笑着道谢,把陆宣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问说:“我看你走路好像挺稳的,去医院复查过没有?”
陆宣说:“已经好了,除了不能做太激烈的动作,日常都没有问题。”
“那就好。”范晓余舒了口气,说:“平常注意休息,虽说是刚复出,不过身体重要,别太拼了。哦对了,今天晚上一起吃顿饭吧,庆祝你痊愈,把映容也叫上,之前他还想问过你伤势,想要你手机号,我没给。”
范晓余虽然没说,不过陆宣知道晚上这顿也是散伙饭,笑着答应了。
范晓余便叫助理进来,让他联系谢映容的经济人,然后问陆宣:“对了,你上次和我说要做的那部电影,是不是还有配角没有定人?”
陆宣说:“男性角色基本都定了,女性角色还差一个。”电影选角本来就经常请相熟的圈内人推荐演员,陆宣早有准备,让Aimee用iPad调出人物小传递给范晓余。
范晓余大致看了一下,说:“行,我晚一点把资料发给你。”
陆宣说:“范姐,可以的话,把郭潇潇以前的影视资料和硬照也发一份行吗?”
郭潇潇选秀出身,被皇英签下之后发展的顺风顺水,如今也算是乐坛内一颗闪耀的新星了,不过现在唱片业不景气,范晓余本来就打算让她往综艺、影视多方面发展,陆宣愿意给资源,她当然不会拒绝。她奇怪的是,郭潇潇以前并没有涉及过影视,陆宣不知道怎么会想到她。
陆宣见范晓余满脸疑惑,解释道:“来的路上碰巧遇到,觉得外形和气质还挺合适的。”
范晓余点头,Aimee说:“潇潇还说她是看阿宣的剧长大的,全家都喜欢他。”
范晓余闻言看了眼陆宣,见陆宣满脸无奈,忍不住撑着额头哈哈大笑,说:“咱们陆老师永远青春年少,十八一枝花。”
陆宣叹了口气,笑说:“我现在也算老一辈的了。”
陆宣十七岁出道,十九岁拿到第一个影帝,至今十年,始终都是大银幕的宠儿,年轻艺人大多在少年时就看过他的影片,确实是圈内的老前辈了。
范晓余说:“陆老师魅力无边,小鲜肉放在陆老师面前不够看的。”
陆宣:“……”
陆宣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轻描淡写的说:“嗯,我觉得也是,毕竟比我年少的没我沉稳有气质,比我年长的没我年轻英俊。”
晓余笑得不行,等笑够了才说:“对了,我还有件事请你帮忙,这一次金熊电影节余薇也去,要走开幕红毯,我记得你们两关系还好,你要方便,就稍微照看她一下。”
陆宣和余薇并不熟,只听说她脾气不好,范晓余大概怕经纪人制不住她,想请陆宣在她闹大前把事情压一下,压不了就算了。
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陆宣也很干脆:“行。”
说完公事,三个人随便聊点闲话,助理进来送文件,范晓余工作繁忙,陆宣又说了两句就和Aimee走了。
陆宣很少到公司,休息室里没有大件,粉丝送来的礼物之前就被Aimee送到工作室了,陆宣只把水杯、挂画之类的小物件收拾了带走。
过走廊时遇到一队练习生,刚从舞蹈室出来,突然看到陆宣,眼睛里要几乎飞出小星星,路都走不动,经纪人推了把他们队长,让叫陆老师。练习生乖乖的叫了,陆宣一脸端庄亲切的微笑,满嘴跑火车的把人鼓励了一通,把几个小孩感动得不要不要的,走的时候俨然已经成了陆影帝的脑残粉。
Aimee到地下车库把suv开出来,等陆宣系好安全带,边踩油门边问:“去工作室吗?”
陆宣想了想说:“去燕西吧。昨天陈监推荐了个人,这会应该在怀影拍戏,我约了他吃午饭,燕西离怀影比较近,正好把房子收拾一下,半年没住人了。”
说是要收拾屋子,其实陆宣在沈家住的这几个月,他那两套房子都请了保洁每天打扫,比较私密、不让家政进入的卧室和琴房也有助理定期整理,别墅里干净得很,连厨具、日用品等物都换了新的。
陆宣在家里晃了一圈,充分肯定了保洁阿姨和助理的劳动成果,Aimee把缺的东西记下,统一打电话让人送过来,订好中午的饭局,去超市买完水果又按照陆宣的要求从花店订购了一堆盆栽。
Aimee花了一个多钟头购物完毕,回到别墅时没见到人,一看大厅,登时无语。陆宣家的客厅布置得十分任性,他不喜欢在厅里摆太多家具,隔断外厅玄关与内厅的仿古屏风柜后,接近两百平米的地面铺满厚厚的米色纯皮地毯,主墙墙角处斜摆一张明式美人榻,榻首与墙的空隙中以雕花木几托一只开片天青釉琮式瓶,离榻不到半米,则立着半人高的柱形可转动实木书柜,大厅中间的可折叠小矮桌正对嵌在墙中的超大屏黑水晶电视。陆宣住进沈家之后,Aimee就把里面的东西都搬书房去了,现在书柜里摆满了各种影视书籍和资料,原本干净整洁的长绒地毯上堆满了毛绒公仔和各种颜色的抱枕坐垫,毛茸茸软乎乎的一团让人很想直接躺进去,一看就是陆影帝的杰作。
这客厅要是哪天不小心被媒体拍到了,陆影帝阳光随和成熟稳重的形象保证分分钟崩得渣都不剩。
Aimee在心里对陆宣小孩子一样的爱好进行了全方位多角度的吐槽,觉得明天来帮忙收拾房间的新助理多半要哭。
陆宣抱着一叠新被褥从二楼回廊上过,看到Aimee,仰着脖子把头从被子里蹭出来叫她:“回来啦,东西不急着摆,先来帮把手。”
Aimee脱了鞋,把水果放到餐桌上,上去帮陆宣抱被子,陆宣说:“放我房间边上的客房里。”
被褥都是套好的,Aimee把床单一铺,被子直接摊开放在床上,陆宣又抱了一叠东西进来,打开衣柜开始往里放。
Aimee凑过去一看,居然是还没穿过的各种男式衣饰,连内衣都有。
Aimee震惊的说:“你这是干嘛?”
陆宣手上没停,说:“我在收拾房间啊。”
Aimee:“我说你把东西都搬到客房干嘛!”
“这间是要给阿真住的。”陆宣一边整一边挑,没看上的都扔在床上,等全弄完了,他后退一步,看着连小半角也没装满的衣柜,不甚满意的挑了挑眉,说:“范姐的消息来了排个时间,见完范洁我们去新东买点衣服。”
Aimee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平静的语调说:“你是说,你要沈老师搬到你、家、里来?然后你现在还要给他买衣服?”你家里三个字加了重音。
陆宣嗯了一声,神态自然的说:“这里比叠翠山庄离学校近,安保措施也很严密,不用担心有狗仔混进来。”
问题不在这里吧!Aimee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其实她早前就有点察觉,她当陆宣的助理那么久,从来没见陆宣跟人玩过暧昧,知道分寸的还能做朋友,碰到纠缠不休的,连个漠视的眼神都吝于给予,正派得简直不像是混娱乐圈的。陆宣愿意住到沈真家受他照顾,这种行为的含义简直不言而喻。就Aimee作为经纪人的立场来说,她是绝对不希望陆宣走上这条路的,毕竟大环境对同性恋并不怎么友好,明星出柜被封杀的事情比比皆是,不过陆宣如果下了决心,就一定能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最重要的是,她根本没办法阻止陆宣的决定……
不但要帮艺人排行程陪着跑通告、关心照顾艺人的生活、帮艺人找资源谈合约,还得操心艺人的性向,做一个经纪人心真的好累。
Aimee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陆宣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辛苦你了,回头给你涨工资。”
Aimee挣扎了片刻,斜眼看陆宣:“沈老师马上就要放假了。”
陆宣说:“还有一周多呢。”
Aimee面无表情:“沈老师还没同意来你借宿。”
陆宣斜靠在衣柜上,俊秀的眼睛带笑,颊边现出一个好看的小酒窝:“晚上去新东,你买东西,我刷卡。”
Aimee:“……”
Aimee:“这可是你说的。”
第27章
这是本周第三次年段会议,演讲台上,副校长再三强调这次会考一定要引起学生重视,要求班主任做好家校反馈,同样的内容翻来覆去的讲,不用听都知道下一句话是什么。沈真精神不太好,听得便有些走神,A市的冬季寒冷干燥,他的咽喉炎又有复发的迹象,喉咙处干痒灼痛的异样感让他在不耐烦外更增添了一丝无名的焦躁。
好容易熬到七点半散会,在座的老师顿如鸟兽散,不到两分钟时间,偌大间会议室里只剩下零星的几个人,沈真合上基本没写多少的会议记录,疲惫的捏了捏鼻梁。
林丹丹坐在他身边,犹豫了一下,小声问:“沈老师,你一会有事吗?”
沈真这才发现她还没走。林丹丹性格柔弱,又是新老师脸皮薄,请人帮忙总觉得不好意思,之前林琳的家长来砸门,沈真帮她把事解决之后,两个人算是熟悉了,沈真见她眼神闪烁一脸纠结,以为她有事商量,笑了笑说:“没有,怎么了?”
“没事的话,等会一起吃晚饭吧?”林丹丹眨了眨眼睛,背在身后的手指不安的绞缠在一起。
沈真整理记录本的手指停顿了一下,抬起头,说:“是有班上的事要说吗?”
林丹丹下意识的想应是,然而对上沈真温润的眼睛,那个是字却如鲠在喉般始终吐不出来。假话和真心话都说不出口,林丹丹丧气的转过脸,勉强扯出一点笑意,低声说:“不是,只是想说这时候食堂关了,反正是要出去吃,一个人不知道吃什么,就想问问你要不要一起。”
“我就不去了,家里有人等着呢。”
演讲台上,段长扬了扬手里的钥匙,示意要锁门了,沈真将记录本叠成一沓往桌上一磕,站起身礼貌而温和的道:“不好意思。”
林丹丹嘴唇紧抿,没有再说话,她怕一出声就会委屈的哭出来。沈真看到林丹丹瞬间泛白的脸色,动作略微迟疑,最终却只冲她一点头,径自走出会议室。
七点半是第一节 晚自习的上课时间,沈真从高二楼的走廊经过,一中走读生很少,教室里几乎坐满了人,所有学生都在低头奋战,一班讲台后空出来的位置就变得十分显眼。
那是陆晗的位置,大概陆宣今天回家早,已经把人接走了。
上周六陆宣骨伤痊愈搬回自己家,陆晗自然是和他小舅住,陆宣还开玩笑似的邀请沈真住进他家,被沈真拒绝了。之后的一周沈真都没怎么见过陆宣,虽然经常能收到他的短信,微信偶尔也有聊,但和一睁开眼就能看到他的脸、听到他的声音的亲近相比,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感觉让沈真分外难熬。
早知道会这样,那天答应他就好了,哪怕知道陆宣多半不会将他的话当真。
这个念头出现的第二秒,沈真就按了下额头,觉得正在为不可能的事情懊悔的自己有点好笑。沈真在心下叹了口气,到自己班上转了一圈,把最近状态不好的学生挨个叫出来谈话,见班里确实没事了,他才到办公室收拾桌子,打算回去后随便下点面条做晚饭。
沈真今天没有开车,刚出教学楼,手机跟掐准了似的响起来,来电显示上出现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沈真按了接听:“您好,哪位?”
对面没有人说话,只有极轻的呼吸声,沈真疑惑的喂了两声,说:“谁,再不说话我挂了。”
那人始终沉默,就在沈真按下挂断键前,听筒里忽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分陌生的柔和讨好。
“小真。”
就在沈真按下挂断键前,听筒里忽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带着一分陌生的柔和讨好。
“小真。”
沈真停住脚步,眉头不自觉的蹙起:“楚非白?”
楚非白道:“是我,我想……”
他还要说什么,沈真先一步打断他,说:“你怎么拿到我号码的?”
沈真说话一向不温不火,难得有疾言厉色的时候,楚非白看不到他的面容,却听得出他声音里犹如风雨欲来的冰冷怒意。
“我去过你们学校,保安以为我是学生家长,联系不到你,所以给了我电话。”楚非白语调温柔,满含歉意道:“没经过你允许私自打听你的电话,我很抱歉。”
楚非白和沈真相恋四年,他很清楚沈真的脾气,沈真这个人,一贯的恬静宽和,被人触犯到底线也会生气,但是因为他心肠软,教养又好,所以即使是生气也很克制,只要对方诚心诚意的道过歉,他就不好意思再揪着不放。楚非白态度这样柔软,沈真再是厌恶他,也绝对不会没有风度的直接挂掉电话。
沈真闭了闭眼,压抑了一下情绪,冷淡道:“如果真觉得抱歉,就不要再来骚扰我,还有那些箱子,你送什么,我就把什么摔你脸上。”
楚非白静默了一瞬,笑道:“你来摔吧,我站着不动让你摔。”又说:“摔完能请你一起看场话剧吗?周日西区剧院有一出《无雪》,导演是许岩,你会喜欢的。”
沈真简直要被气笑了,不明白一个曾经为了名声放弃情人的人怎么变得这样厚颜无耻,他觉得跟这人实在没什么好说,干脆利落的吐出一个字:“滚。”
沈真才把楚非白拉黑,又一个陌生号码打进来。
这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换个号码吧,沈真皱着眉接起来,楚非白的声音道:“周日上午九点……”
沈真直接按了挂断,不到两秒,铃声又响,沈真把手机关机,丢进风衣口袋里。
下班时间,A市的地铁一派春运的盛景,从半空丢一片羽毛下去,那羽毛得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磨成光杆子才能落地,完美诠释了何为摩肩接踵。沈真从地铁站出来,感觉自己像个被挤爆了馅的锅贴,被地铁上的味道熏了一路,头昏脑涨,什么脾气也给熏没了。
冬天路灯亮得早,昏黄的灯光在地面投下常青树漆黑的影子,沈真心不在焉的走过花木簇拥的小路,摸出钥匙准备开门,忽然见脚边的黑影蠕动了一下,暗影里探出一条细瘦的手臂,抓在他的衣摆上。
沈真先是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是楚非白这牲口不会因为打不通电话到家里蹲他来了吧,正要出脚踹人的当口,躲在花丛里的那东西探出了个顶着褐色卷毛的脑袋,五官在昏沉的天光里看不清晰,依稀是个熟稔的相貌。
沈真抬起的脚停在半空,跟他大眼瞪小眼半晌,终于认出这是谁,他一边开门,一边弯下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吴山青迷茫的脸,不怎么温柔的喊他:“吴医生,快醒醒,上班迟到了。”
吴山青眨巴眨巴眼,躺倒在沈家门前的石阶上,手按着脑袋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沈真收了钥匙,手上使力,艰难的把吴山青从地上拽起来,说:“家里有沙发不躺,你钻草丛里做贼呢?醒了自己走,我拖不动你。”
吴山青等了沈真一个多小时,沈家的钥匙连他自家的都给忘家里头了,打沈真的手机不是关机就是通话中,他困得不行,最后没忍住靠着大门睡了一觉,一个没注意滚到了草里。这会被沈真开锁的声音惊醒,眼睛睁开了,但是人还迷糊着,听到沈真的话下意识的反驳道:“就你那点家底还用劳动我来做贼?”
沈真看他醒了,没有理他,大门开着,自己到客厅打开空气净化器和暖气,然后脱了大衣,到厨房看冰箱里还有什么菜。
吴山青独自站在夜色里,被寒风吹得一抖,霎时灵台清明,赶紧进去关好门,换了鞋跑去找沈真。
比熊本来在后园里趴着睡觉,听到响动啪嗒啪嗒跑到阳台外面,两只爪子挠着落地玻璃门,嗷嗷的叫个不停。
吴山青开门把狗放进来,Ann亲热的绕着他跑了两圈,很快就冲到厨房外面,欢快的冲准备洗手做饭的沈真摇尾巴。
这周沈真都是下了晚自习才回家,陆宣和陆晗也不在,很久没有人陪玩的Ann一见主人就兴奋得不行,不过沈真一向不准它进入厨房和餐厅,比熊只能在门外蹦蹦跳跳的转圈圈表示高兴。
沈真要洗菜,没法摸它,只能出来让Ann抱着他的腿跳了几下,说:“Ann乖。”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吴山青开了电视,随便调了个电视剧,沈真下巴往外面点了点,Ann就乖乖的跑到客厅里,窝到沙发里看电视。
沈真在水池边择菜,也不问吴山青为什么不回家,说:“年段开会,你进不来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吴山青端着杯水走过来,人靠在门框上,抱怨说:“打了呀,先是占线,后来关机了,再后来我就睡着了。我发了短信的,你没看到嘛?”
沈真这才想起来他手机还在关机状态,吴山青失踪了几个月,还不知道楚非白也在A市,沈真没打算说出来让他跟着烦心,就说:“开会关机,忘了开了,放在我外套口袋里。”
吴山青把沈真的手机找出来,开机,屏幕上显示有五个未接来电,三个是他打的,还有两个来自不同的未知号码,这两号码还发了短信。他没看内容,沈真猜那俩未知号码多半是楚非白,懒得看他发了什么,叫吴山青帮把手机拿去他充电。
吴山青在草丛里滚了一通,沾得一身泥巴枯叶,借沈家的浴室洗完澡,下来正好面条出锅。
沈真摆好筷子汤勺,说:“吃完你洗碗。”
吴山青快饿成狗了,随便嗯了两声,低下头呼哧呼哧吃掉半完面,饥饿感没那么紧迫了,他才放慢了动作,大尾巴狼一样舔了舔嘴唇,笑眯眯的说:“你要肯收留我一周,别说洗碗,我给你做一星期的饭。”
沈真也不意外,动作斯文的喝完面汤,冲吴山青一挑眉,淡定道:“说吧,怎么回事?”
吴山青思考了一下怎么说才能使他现在丧家之犬般遭遇显得不那么窘迫,半天没想出来,反正早晚沈真都会知道,便决定直接和沈真说实话。
他放下筷子,两眼盯着餐桌,尴尬的清咳一声,说:“那啥,我和家里出柜了。”
第28章
有一个瞬间沈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吴山青,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他的发小,小学就知道诓骗他帮着写情书追女生,上了初中以后身边女朋友就没断过,自称比宇宙射线还直的人在他犹自懵懂的短短数月里性向陡变成了经纬线。
沈真扶了下眼镜,勉强保持冷静,问:“什么时候的事?”
“去年七月份,院里收了一个实习外科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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