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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的小情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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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被偷了。”他简单的说。
“是谁?”
“廉语洁。”他提到她的名字时,却不带一丝感情,连眼里的冰冷淡漠都没有稍减。
“谁?”这名字好熟,却又不熟,奇怪,他在哪听过这个名字?
“廉希宪的独生女儿,相府的千金廉语洁。”
“什么?语洁!?”那个小气丫头?怎么可能?“欲风,你故弄什么玄虚,我被你搞迷糊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先走?”
汪首炎转念一想,终于明白了。“你去查她的底细了。”
他在回南寨的半途先走,原来是去摸清她的背景。他一定气坏了,没想到他千方百计要救的人,竟然是廉希宪的女儿,还是个奸细。
“没错。名册一丢,我就怀疑她了,那一天只有她接近过我,况且她的说辞破绽百出,叫人难以信服。”
“原来……”汪首炎恍然大悟,“你对她好都是装的,你要骗她把名册交出来?”
骗!?邢欲风心里猛然一震,脸色一变随即镇定,像是没察觉心里那股疼痛。
“原来名册是给她偷了。真没想到那么天真可爱的小姑娘,会是个大奸细。”果然人不可貌相,亏他对她很有好感呢!
还好名册是用特殊药水写在羊皮上,不会轻易就被破解,只是要怎么拿回来,倒真是个大问题。
“我不知道她玩什么把戏,不过她想把我玩弄在股掌上,那是不可能的。”他冷然的说。
想到他竟然心急如焚的想去搭救她,就觉得懊恼,他竟然会笨到落入人家的圈套中!要不是他先查清了她的底细,只怕会被她那故作天真的样子给骗了。
“如果她真的是奸细,那她实在太厉害了,让人一点防备都没有。谁会想到这么天真的小姑娘,心机这么厉害?”
“想必廉语洁故意装作舍身救我,让我心生感激带她上南寨,或许她就是想做内应,到时候跟蒙兵里应外合,将我们一网成擒。”
如果廉语洁知道自己摆的一场乌龙,竟然被扭曲成这样,一定会大叫冤枉。
“所以你就故意带她上南寨?”汪首炎看着他,佩服之心油然而生,“你真是可怕!一石二鸟,既可以拿回名册,又能扳倒廉希宪。”
“错。”他冷漠的脸上终于浮起一丝难以察觉的笑容,“是一石三鸟,阔哈其也逃不了。”
“那丫头呢?名册骗回来之后,该怎么办?杀了她。”
“不,还得用她来威胁廉希宪,她是我们的一步好棋。”
“原来,你只是要利用她,我还以为你真的动情了。唉……次离很不能谅解你,你要不要让她知道真相?”
“不,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破绽。”
汪首炎看着他,突然觉得这个冰山似的男人,没有人可以劈开,连他对廉语洁的好,都是装出来的。
他的眼里没有丝毫的热情和柔情,有的只是复国的坚强决心。
谁想要用柔情万缕来牵绊住他,都只会让他轻视而已,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从来不多看玉梨花一眼了。
廉语洁坐在墙头上,无聊的晃动着她的双脚,她多想要到处逛逛,好好的看看这座园子。
可是邢欲风说这里的机关很多,她可不想乱逛庙自己丢了一条小命。
她看见来来回回巡逻的兵丁,对他们的守卫森严感到佩服。
难怪几次的围剿都会失败,南寨的地势险恶,根本不是常人所能到达的,攻不下也是应该的。
她好奇的四下张望,然后她发现一棵大树下似乎有东西,她好奇的跳下墙凑近去看。
那是一只羽翼未丰的雏鸟,她小心的将它捧在手中,抬头往上看,隐约看到一个鸟巢筑在树上。
想必它是不慎摔落的,真是命大,竟然没有摔死。
她将雏鸟揣好,开始爬树。爬树对她而言就像走路一样简单,在相府时她每天都给它爬个一、两棵,小事一桩啦!
语洁手脚利落的爬了上去,将雏鸟放回巢去后,一时也不想下来。就坐在枝丫上,微风吹着她的黑发飘飘,她穿着湖水缘的衣衫,配着葱绿色的鞋儿,鞋边绣着几朵小黄花,双脚荡呀荡的,一派的轻松自在。邢欲风远远的就看到她爬上了树,也不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展开轻功就掠了过来。突然,啪的一声,东西掉了下来,落在他身前,他定眼一看,原来是一只葱绿色的小鞋。
他抬起头来看她,“爬那么高做什么,你不怕吗?”
语洁笑靥如花,吐语如珠清脆的说:“当然不怕啰,才这么一丁点高,就想叫我怕?”他捡起她的鞋,飞身上树,坐在她身边,一手便握住她的左足,替她穿上。语洁吓了一跳,往后一仰,因为怕掉下去,只好半俯在他背上,想想这样的情景虽然羞窘,却也好笑,忍不住咯咯娇笑。
邢欲风握着她温腻柔软的足裸,替她着鞋,听着她清脆的笑声,忍不住心中一荡,但马上想到她是廉希宪之女,心又变硬,随即坐正也扶正了她的身子。
“唉哟,麻烦大寨主替我穿鞋,可真不敢当了。”
“不客气。”他一时情动帮她穿了鞋,心里有些懊悔,连忙想找些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他微笑道:“你在玩什么,怎么跑到树上来了?”
“你看,我刚刚送了一只雏鸟回巢喔,它摔了下来,好险没事。要是它爹娘找不到它,一定会很着急的。”她开心的说着,说到爹娘时,心里一酸忍不住想哭。
邢欲风凑过去看,果然看见一窝雏鸟,正在巢里叽叽喳喳伸长了脖子地叫呢。
“怎么了?”他见她眼眶湿润,小嘴微瘪,看起来似乎是要哭了。
“我……我想我娘。”这么一问,她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别哭。”她的眼泪总让他心软,果然是一项厉害至极的武器。
也许是因为他的软言安慰,也许是因为她迫切需要一个发泄情绪的出口,她向他说了关于自己的委屈。
“我娘死了,你不知道她从来没过过好日子。我爹他很好,可是他总是很忙,忙到没有办法顾虑我和我娘的感受。我知道他不是存心忽略我们的,可是……小时候只要想到别人有爹,而我的爹却不知道在哪里,我就觉得很难过。
爹娶了新夫人后,虽然他待我还是很好,可是我心里明白在他心中,我永远都比不上他的夫人。我变成多余的人了,家里没有我容身的地方,我走到那都会看见他们恩爱的模样。我替我娘觉得不值,在他身后等了这么久,他飞黄腾达了之后,温柔却是留给另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女人。“
她哽咽的说,委屈的泪水流个不停,这些话藏在她心中很久了,今天却莫名其妙的对邢欲风说个不停。
不知不觉中,她竟然变得依赖他,在他身边感到温暖和安心。
“别哭。”他吸吮着她颊边的泪水,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红唇,“你受委屈了。”
语洁被他的吻吓了一跳,害羞依偎在他怀里,享受着这被疼爱的一刻。
她喜欢他对她做的事,那虽然让她觉得软弱,但她也不觉得害怕。
她觉得跟邢欲风亲昵,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他突然推开她,喉咙里发出一声粗暴的低咒。
她睁大了眼睛看他,脑海中一片的混乱,阳光穿过树梢撒下来的光点刺痛着她的心。
她分不清楚自己的感觉,她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对她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使她无法恩考,甚至她以为这就是她要追寻的。
他疯了,他怎么会吻她,这只是一场戏而已,他怎么能够让他的情感盖过了理智?
她那对纯洁而清澈的眼睛,信赖的凝视着他,让他的心猛然一紧,像被人揪住似的疼痛了起来。
不,他得抗拒这种软弱的情感,他得硬起心肠来,名册事关重大,不择手段都要拿回来,就算是将这个使他困惑的廉语洁杀了,都在所不惜。
廉语洁看他突然沉默不语,眼里杀气陡盛,仿佛要掐死她似的,是她做错了什么吗?
她微仰着头,下意识的吐出一句:“对……对不起。”
他大感奇怪:“为什么要对不起?”
因为她有所隐瞒,还是因为她是蒙古人?
“我也不知道,我是个笨丫头,做错了很多事情,或许你会生我的气也不一定。”她指的是她隐瞒身份的事。
他看着远方,薄薄的嘴唇抿成一直线,一言不发。
突然有一股悲伤,悄悄的袭上语洁的心头,她弄不清楚那种辛酸代表的意思。他明明就坐在她身边,但感觉上就像隔了一道墙,有点遥远,有一刹那间,她仿佛以为身边的他只是个虚幻的影像……
一滴泪水滴在她手背上。
在那一刹那间,她突然明白了,他们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不管她的心沦陷的多深,都不会有交集了。
沦陷!?原来……原来她的心早就臣服于他了,只是她一直没发觉而已。
“放手。很痛的……”语洁努力的挣扎着,但还是被身怀武功的次离,轻易的拉着走。
“啰嗦,臭丫头。”
她瞪了她一眼,她好说歹说的叫她跟她去见玉梨花,谁知这丫头竟固执的要命,说不要就是不要,害她得没有形象的拖着她走,她以为她很乐意吗?
“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早说不就好了。”她冷笑一声,放开了她,“你不敢去见玉梨花,是因为自惭形秽,知道自己比不上她吗?”
“笑话,我干嘛怕她呀!”她总算弄明白,原来这个叫殷次离的女人,之所以对她有敌意,都是为了玉梨花。
玉梨花?就是前天见到的那个大美人吗?她怎么不记得她有对她做了什么不礼貌的事,否则殷次离为什么要她去跟她赔罪?
“真不明白大哥想什么?”次离咕哝着说。
“喂,你在说什么呀?跟邢欲风又有什么关系?”她快被她弄糊涂了。
“你不明白?”
“我怎么会明白?你一直自言自语的,谁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好,我告诉你。玉梨花是我大哥未过门的妻子,这样你明白了吧!”
虽然没有婚约,但这是大家认定的事实,她也不算说谎。
“什么?”她停下了脚步,惊讶的无以复加,“妻子!?”
“没错,你知道你的出现让她流了多少眼泪吗?同样都是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等等……我什么都没做,我不是——这里的,你别急着骂我。”
一听到殷次离这样说,她一颗心直往下坠去,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光了。
原来,那个千娇百媚的女子是他的妻子。
“胡扯,若不是你缠着我大哥,以他的个性,断然不会跟你有所牵扯。”
“随便你信不信,我如果是玉梨花,就绝对不会浪费眼泪,为了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你抢了人家的丈夫还说这种话,太过分了吧?”次离气得想扁她。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只是他的丫头而已,你以为丫头是在作假的吗?”
次离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她的脸色诚恳,似乎不像作伪,“你说真的?”
“骗你做什么?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主子,这下好啦,又多了个少奶奶,难道我天生是奴才命?”她用自嘲来掩饰心底的疼痛,用笑声来掩盖想哭泣的冲动。
“真的?”次离还是不太相信,她亲眼见过大哥对待她的样子,不像是对待一个丫头,像对待一个爱人,就是这样才让她气得要为玉梨花出头。
“当然,不然你问你大哥去。”
“你想骗我去找骂挨呀,我只要一提起你,大哥就用千年寒冰眼瞪我,你没看过他发火,吓死人了。”
她决定相信她,这丫头看起来不像坏人,她也没必要说谎,她应该可以跟她做个朋友。
她微笑道:“抱歉了,我没弄清楚就骂你。”
难怪她大哥老批评她的个性莽撞又冲动,而且还非常的死心眼。
“算了,我根本不觉得怎么样,反正我没吃亏。”
“你这张嘴这么厉害,要吃亏也很难。”
她们握了握手,敌意尽去,友谊慢慢的在两个姑娘心中萌芽。
第七章
一枝羽箭惊险的掠过汪首炎头顶,射穿了他头顶着的苹果。牢牢的钉在他身后的树干上。
“就是这样,简单吧?”次离射了一路,将弓交给了语法,“试试。”
“喂,别开玩笑了,很危险的。”汪首炎大声的抗议了起来。
原来语洁自觉没学武功,跟这群一飞来飞去的高手相比,显得笨拙,因此缠着次离教她武功。而第一课就是射箭,可怜的汪首炎被抓来当靶子。
“讨厌!靶子是不会出声的。”语洁不悦的说,他是存心要让她学不成吗?意见一大堆,还没看过那么烦人的靶。
“我是活靶呀!你根本没学过,连弓都拿不稳,你是存心让我死是不是?”
“我现在就在学啦!你这么吵,让我不能专心。”她有模有样的瞄准,努力的想拉开那张弓。
可是那弓是如此沉重,她光握着它都觉得手臂快断了,要拉开它射出一枝箭,更是谈何容易。
汪首炎看她连弓都拉不开,他的性命无忧,又开始嘲笑她了:“你别丢人现眼了,连弓都拉不开,还想射箭?回去学学煮饭。洗衣服好了。学武!?别浪费时间了,哈哈哈——”
他正仰天大笑,一个人影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语洁身后,他托住她的手臂,大手覆上了她的小手,轻松的往后一拉。
咻的一声,羽箭激射而出,波的一声,穿过汪首炎的发髻,又钉在树干上了。
“太好了,看你还敢不敢笑我!”总算一雪前耻,看汪首炎惊魂未定被吓到的样子,她忍不住拍手大乐。不过还得先谢谢帮她的人,她转过身去,笑容僵在她的脸上。
“好玩吗?”邢欲风挂着个宠溺的微笑,摸了摸她柔顺的黑发。
“还……还不错。”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会对这个有妻室的人,泄露太多自己的情感。
只要当他的小丫头、只要能多见他几面,她就多几分的欢喜。只是虽然想的很开,却总是做不到,所以她尽量不去多想,这几天她都是跟次离腻在一起、玩在一起、睡在一起。
几天没见到他,此刻猛然看见,她才知道自己有多想念他,无论自己隐藏的多好,总是骗不了自己,她爱他的事实。
殷次离笑着替汪首炎拔下羽箭,“二哥,你真是没用,这样就吓到了。”
汪首炎装作不服气的样子,说道:“那是欲风帮她,否则她哪行?”
自从知道邢欲风的图谋,他不知不觉地对语洁怀着一份歉意,因此他老是装作窝囊,逗她发笑,下意识的对她更好,仿佛在补偿似的。
久而久之,他真的在爱护她,常常会忘了她是敌人、是奸细。
语洁勉强的笑道:“我武功是不行,不过起码有一件事你绝对比不上我。”
他笑嘻嘻的问:“厚脸皮吗?”
“才不是呢!”语洁为了逃避邢欲风的目光,连忙搬出自己的看家本领来转移注意力。
邢欲风倚在村旁,嘴边露出一个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微笑。
他看着她灵动活泼的身影,听着她清脆的笑声,看着微风吹拂着她的秀发。
冰冷的心似乎有一道暖流在缓缓的流动着,他喜欢看着她的笑脸,她那双灿烂闪烁的眼睛,总是柔化了他心里的一个角落。
他的眼光追随着她的身影,贪心地将她的样子刻划在脑海里。
此刻语洁正忙着表现她的拿手绝活,证明她不是那么没用。
她要来了数种东西,全塞在汪首炎怀里、衣襟里,然后随意绕着他走动,每次一接近他,就会有一样东西转到她怀里。
汪首炎笑道:“你是在表演走路吗?我等的不耐烦啰!”她把一堆东西塞给他,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早就表演完了,你没感觉吗?”
“哪有呀?”她有做了什么吗?他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语洁笑着拿出一个香包、一条手绢、几锭碎银、一把折扇,还有他的暗器铁莲子。
汪首炎伸手进襟内一摸,果然之前放进去的东西不翼而飞,原来她妙手空空之术如此高明,难怪会神鬼不知的偷走了名册。
他看了一眼邢欲风,只见他铁青着脸,冷眸紧盯着笑得灿烂的语洁。
“好厉害。”次离赞叹道。
“果然很高明。”汪首炎对她一揖,逗得她咯咯娇笑。
邢欲风大步走近她,“别玩了,起风了。”
他顺了顺她被风吹乱的发,经过她这么一表演,他的心情大坏,她提醒了他被偷走的名册和汉蒙不两立的事实,也让他记起了他之所以对她特别,只不过是演戏罢了。
他需要一些支持的力量来让他继续下去,他得痛恨她……绝对不能对她动情、心软,绝对不行。
玉梨花远远的躲在一旁的树后,她早已泪流满面,心神俱碎。
语洁不过才来短短几日,就已经用她的笑容收买了所有的人,连次离都倒戈向她了。
她看着他们嘻嘻哈哈的玩在一起、闹在一起,笑得那么开心,还有邢欲风流露出的温柔表情,都让她无法承受。
她忍不住伤心自怜,拼命的落泪。
“小姐,别哭了。就算你哭死了,大寨主也不会心软的。”小倩掩不住气愤,脱口而出。
死?这个字飞快的闪过她的脑海,或许她还不至于一败涂地,次离说过她太消极了,或许她真应该试着积极一点。
在粉白的石墙边倚着一排苍劲的古松。
松树的枝丫上系着几座秋千架,语洁兴高采烈的坐在架上,双脚一晃一晃的,汪首炎也笑着替她推着秋千。
语洁是个单纯的丫头,他才帮她架了几座秋千,她就开心成这样?
忙碌的蜜蜂在花丛里穿梭,蝴蝶翩翩的绕着语洁飞舞,春未的暖阳柔和的洒在她身上,此时已有细微的汗珠从她额头上渗出,一股馥郁的奇香淡淡的飘散在空气之中。
“呀……你来啦!”语洁开心的挥着手,在一眼撇见邢欲风过来时,笑的更是灿烂了。
“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最近常看到首炎跟语洁在一起,他居然有股淡淡的妒意。
“不,你来的正好。”语洁天真的笑道:“我要首炎跟我比赛荡高,他说什么都不肯。你陪我玩。”
她撒娇的模样差点让他拒绝不了。
“小孩子的玩意,我怎么可能玩?”
汪首炎哈哈大笑,挑了她身边的秋千架坐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比吧!既然有人不敢的话。”
“谁不敢了?”虽然明知道他是用话在激他,他还是忍不住被他激到了。
真该死,他干嘛靠廉语洁那么近,她是奸细他又不是不晓得?“敢就来吧!”他笑意盎然的说。
邢欲风哼了一声,飞身上了秋千架,双脚踩在板子上。
语洁嘻嘻一笑。“谁荡的最低,就罚他唱歌、跳舞,或是说故事。”
“我可不会唱歌、跳舞或说故事。”首炎笑着说:“所以我一定赢。”
“难说。”邢欲风不亏是邢欲风,就连玩游戏都还正经八百。
“好。”语洁一扬眉,咯咯笑着,“开始啰……”
他们的笑声远远的传了出去。
被笑声引来的次离,一脸诧异、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一向严谨的大哥,居然就在花园里和语洁荡起秋千来!?
好玩的二哥就算了,居然连大哥都……
“邢欲风输了……”
语洁停下了摆荡的势子,绯红的脸庞和笑吟吟的眼眸,都让邢欲风心一动,突然觉得她的笑颜是世上最珍贵的东西了。
“为什么?”他抬高了眉毛,不明白自己输在哪,他明明荡的最高。
语洁笑道:“你站着呀,犯规的人就输。”
“你刚刚并没有说。”
汪首炎乐得很,“犯规本来就不对。快点,愿赌服输,你要唱歌、跳舞,还是说故事?哈哈哈……”
他皱着眉,“我不会唱歌、跳舞,更不会说故事。”
“你答应了,可不许赖皮。”
汪首炎忍不住好笑,一脸的幸灾乐祸,他大哥是一寨之主,平常又严峻冷漠,现在能看到他不同的一面,他可是很期待的。
邢欲风看着围绕在四周的蝴蝶,灵机一动,随口说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语洁安静的听,听到梁山伯不辨男女时,忍不住直笑。
故事说完了,她叹了一口气,伸出洁白的手来,一只粉色蝴蝶停在她的皓腕上。
“你真聪明,故事说的这么好。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蝴蝶是这么来的。”
她手往前一送,轻喊道:“祝英台呀,快去找你的梁山伯吧!”
那粉色蝴蝶,振翅飞开了去,像是依依不舍的在她身边绕了一圈,然后又飞回花丛里去了。
语洁一点都不觉得结局悲惨,她觉得有情人只要能厮守,无论是生是死都不重要,更何况他们变成蝴蝶之后,终究是守在一起了。
这个流传千古、赚人泪热的凄美爱情故事,到了她的眼里,变得理所当然,一点都不觉得有丝毫可悲的地方。
邢欲风则是懊悔的要命,他的形象快被这丫头毁的差不多了。
可是……他就是拒绝不了她那双晶莹的眼睛。
廉语洁一夜无眠,直瞪着眼睛看着窗外直到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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