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天明出灿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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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正华不好意思道：“……嗯，还在单恋中，踏不出第一步。。”
　　白凌笑看着他低下的头，那笑意却未达眼底，片刻后他扭过头去看了一眼道：“唔，他们好像结束了，还要跟吗？”
　　杨正华叹道：“算了，也不会有什么收获，是我心急了。走吧，我请你喝酒去。”
　　作者有话要说：
　　翻微博，……才发现白少和一明星重名了，赶紧改


第47章　四七（捉虫）
　　“你猜我今天和谁在一起？”手机一接通陈若琳含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徐既明拧灭了手里的烟，道：“谁啊。”
　　陈若琳嘿嘿笑道：“夏阳。”
　　徐既明精神为之一震，原本靠在墙上的身体挺得笔直，他想问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好沉默了。
　　陈若琳继续道：“他看起来好乖啊，看得我都狼血沸腾了。听说他没有女朋友是不是？”
　　徐既明道：“你问这个做好什么？”
　　陈若琳笑道：“我想看看我有没有机会，省的每天提心吊胆的，还要和你串供。”
　　徐既明道：“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这个，得等我真的找了男朋友啊。”陈若琳在那边语调倒是放松，“放心吧，到时候我就说是我移情别恋，踹了你的。”
　　徐既明手上把玩着一根烟，闻言笑道：“女孩子家名声有多重要，还是我来扮这个恶人吧。”
　　陈若琳陪着他笑了一会儿，语气突然严肃起来，她说：“学弟，认真回答我一个问题，……夏阳，是不是你心里的那个人？”
　　沉默良久，徐既明轻轻嗯了一声。
　　陈若琳叹道：“果然，我说你平时没什么亲近的人，倒是老往B市跑。”
　　徐既明发笑：“这么厉害？”
　　陈若琳自豪道：“这是我们做女人的直觉，平时不知道，你俩待一块了，一看就看出来了，你那眼神就不对嘛，老往他那看。那，夏阳他是不是和你一样……”
　　“不是。”徐既明摇了摇头，坚定道，“他不是！”
　　陈若琳哦了一声，听声音颇有些可惜：“他要是喜欢你就好了。”
　　徐既明点燃了烟吸了一口，闷闷的笑：“学姐，求您件事，赶紧找个男朋友，我这天天被老妈念难受死了。”
　　·
　　过完新年之后，夏阳开始了忙碌的上班生活。他发现爷爷的食欲开始变得很差，不过是几天过去了，整个人都憔悴了一圈。
　　他以为爷爷病了，硬是拉着爷爷在医院检查了一遍，万幸爷爷身体很是健康。他开始以为是自己上班，中午不在家爷爷没有好好还吃饭，便每日中午搭车回家，陪着爷爷吃一顿午饭，然后急匆匆的赶回公司。
　　但即便这样，夏爷爷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憔悴下去。
　　夏阳皱眉，每日照着菜谱做吃的，夏爷爷摆手道：“别这么麻烦了，过年大鱼大肉吃多了，还没消耗完呢。”
　　“那怎么行？”夏爷爷的身体健康在夏阳心中是摆在第一位的，他一点也不敢放松。
　　每日担心爷爷的食欲问题，倒是把那些难过的事情飘在了脑后，夏阳买了很多养生书籍，闲暇时间就翻看，然后按照上面的法子，照顾爷爷。
　　再一次无视了徐既明的短信之后，夏阳熬好的小米粥走出了厨房。却没在客厅见到人，他往卧室去，夏爷爷拿着手机从阳台走了出来。
　　“吃饭了。”
　　夏爷爷嗯了一声，看起来精神好了一点。
　　夏阳洗完碗，出来的时候就见爷爷拿出一个小行李箱收拾衣物。
　　夏阳道：“阿爷，你这是准备去哪？”
　　夏爷爷将要换洗的衣物叠整齐放进去，笑道：“在家闷了这么多天，坐不住了，刚好棋友们自发的组织了活动，就在本市，我和老王去看看。”
　　夏阳道：“好，我明天送你过去吧。”
　　夏爷爷拒绝道：“工作要紧，爷爷有伴，我们包车过去，安全得很，到了给你打电话。”
　　夏阳还是不太放心，夏爷爷最后怒了，打电话给了一个好友，接通之后将手机丢给了夏阳。
　　那是经常和爷爷下象棋的老人，夏阳见过，还在一起吃过饭，身体很好。
　　那老人听夏阳说完原委，便笑道：“没事，我们这经常聚会，明天我从你们小区走，顺道接你爷爷，一定安全送达。”
　　夏爷爷精神头十足，看起来十分想参加，夏阳也不好阻止，第二天一早送爷爷上车之后，便去了公司。
　　工作也不那么辛苦，空余下来的时间越来越多。爷爷每天和自己通话，甚至在朋友的帮助下学会了视频通话，看起来精神很好，脸颊也红润了些，夏阳吊着的那颗心也总算是放了下来。
　　爷爷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夏阳想让自己忙起来，可是却发现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心头大石落地，徐既明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越是不想去想，越是无法控制。
　　从徐家回来之后已经十几天了，他从未和徐既明通过电话，只是推脱自己工作太忙。夜晚家里空无一人，寂寥无声。夏阳开始用酒精麻醉自己。
　　韩睿说，醉死过去就不会再愁了，这话果然是对的。
　　·
　　醇美的酒香、绚丽的灯光、轰鸣的音乐声交织在一起，拉开了夜的帷幕。
　　这里是一家规模不大的GAY吧，却极富情调。
　　舞池里挤满了漂亮的男孩儿与男人，他们动作大胆惹火　，甚至有两名男子跳着跳着就搂在一起亲吻，那个吻炙热浓烈，带着一点发泄般的力度，周围叫好声，口哨声不断响起。
　　那两人脸上带着笑意，推开众人，手牵着手径自离开了酒吧。
　　在夜色他们不用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不用担心别人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用担心自己成为别人眼中的异类，在这里他们是自由的，但是也仅限于这里。
　　这里是他们的天堂。
　　夏阳白皙修长的手指虚虚的扶在酒杯上，看着舞池中央的众人默默的想，这里也会是我的天堂吗？他自嘲一笑，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有些醉了，头脑发晕，又饮下一杯之后，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自己一个人？”那人声音低沉醇厚，尾音带着点挑逗的味道，“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先生喝一杯。”
　　夏阳微微一笑，接过那人递过来的酒，仰头一饮而尽。那人唇边的笑意加深，在夏阳身边坐了下来。
　　“很少过来？”男人接过调酒师递过来的另一杯酒，低声说，“以前都没见过你。”
　　夏阳脸颊被酒气熏得通红，一双眼睛却极亮，他解开了衬衣上面的两粒纽扣，放下酒杯终于转过头来，眯着眼睛对坐在身旁的男人，却看不甚分明，他半晌才轻声道：“我第一次来。”
　　对上他迷离的眼神，男人唇边的笑意越发深了，他身体前倾，凑到夏阳的耳边低声道：“难怪了，要不要换个地方聊聊？”他环视四周，“这里太吵了。”
　　夏阳点了点头，将酒杯一推，站起身来道：“走吧。”
　　男人笑了一下，伸手扶了扶眼镜，对服务生说：“刚才那位先生的账我帮他付了，记到我名下就行。”
　　调酒师点头道：“好的，白先生。”
　　·
　　夜晚很冷，夏阳被这冰冷的晚风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时一件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的衣服忘拿了。”戴着眼镜的男人伸出一只手想要替他理理头发，夏阳低声道谢，后退一步躲开了男人的手。
　　男人不甚在意的将手放了下来，说：“你想走走吗？”
　　夏阳将外套穿上，闻言摇了摇头：“天太冷了。”男人又笑了起来，偏了偏头，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取车。”
　　夏阳盯着那人的背影好一会儿，被酒精麻醉的脑袋才反应过来，这人是在约X……
　　想通这一点，夏阳揉了揉眼睛，随后裹紧身上的外套，没有丝毫犹豫的拦了一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至于方才那个男人，只能算他倒霉。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二点，夏阳只觉得头昏的厉害，看来是喝的太多了。夏阳晃了晃脑袋，摇摇晃晃的迈进了楼道。
　　夏阳住在四楼，楼道里的声控灯不知什么时候坏掉了，夏阳就这么摸黑爬了上去，原本四楼的灯还好好地，没想到今晚也出了故障。
　　夏阳从口袋里翻出钥匙，摸索着去开房门。
　　这时从暗处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那人带着满身寒气，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气急败坏：“你到哪里去了？打手机也不接，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出事了怎么办？”
　　夏阳眼眶微微发热，上前一步紧紧搂住了说话的男人，那人全身一僵，半晌才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问：“你喝酒了？”
　　夏阳却不说话，只是收紧了双臂，紧紧的抱着男人，他用的力度那么大，好像自己不抱紧，这人就会在自己眼前消失了一样。
　　黑暗中他感觉到男人好像叹了一口气，片刻之后说道：“钥匙呢，这大冷的天，别在门口站着了。”
　　夏阳摇了摇头，男人微微挣脱来夏阳的怀抱，夏阳却很执拗的要抱着他，愣是不撒手。
　　男人僵着身子道：“你到底喝了多少？”他用力挣了一下，夏阳却好像受到惊吓一般，突然后退了一步，垂着头站在那里不动了。
　　男人抓着夏阳的手将钥匙□□了锁眼里，咔哒一声，门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越来越懒了，一章上三千不容易


第48章　四八
　　灯被打开了，夏阳眯起了眼睛，躺倒在沙发上。
　　徐既明将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到茶几上，见他连鞋也不换，叹了口气，进卫生间拧了毛巾来给他擦脸。
　　“下次想喝酒叫上我，这么晚了我会担心的知道吗？”
　　夏阳睁着眼睛看他，也不说话。
　　“你这。”徐既明简直无奈，方才烧在胸口的那阵怒火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你这到底喝了多少？啊，还认得我是谁吗？”
　　夏阳一把抓住了男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手，轻声道：“徐既明。”
　　徐既明闻言笑起来，他微微起身，俯视着夏阳，笑道：“不错，还认得我。我给你放热水，洗个澡再睡。”
　　夏阳点了点头，依然看着他。徐既明起身道：“等我一会儿，你先别睡。”
　　·
　　徐既明拿着从卧室里翻出的干净的换洗衣物，浴室里已经响起了哗啦的水声。他走过去敲了敲门：“衣服我给你拿来了，就放在……”
　　门内只有哗啦啦的水声传来，却没有人应声。
　　“夏阳？夏阳？”徐既明拍了几下，最后拧开了门闯了进去。
　　浴室内冰冷的吓人，夏阳就穿在衣服站在花洒之下，溅到脸上的水竟是冰冷的。
　　徐既明将手里干净的衣物往旁边一扔，大步上前将夏阳拉开，又去调整水温。
　　“你想把自己冻死吗？”
　　夏阳看着徐既明的背影，剧烈而无声的喘息着，他的眼眶通红，半晌他颤巍巍的伸出手，下定决心一般一用力拉着徐既明将他抵在了浴室的墙壁上。
　　这一出又一出，搞得徐既明都快没脾气了。花洒中飘出热水，热气氤氲了整个房间，也模糊了夏阳的脸。
　　徐既明近距离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夏阳的脸，低声道：“工作有那么忙？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夏阳微仰着头，徐既明的呼吸就打在他的脸颊上，夏阳仿佛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么慌乱，不成章法。他一把扣住徐既明的双手，不管不顾的吻了上去。
　　就这一次，就放纵这一次。他在心里对自己一遍一遍重复，就这一次，只要一次。
　　夏阳并不知道该如何接吻，他只是绝望的、执拗的狠狠的研磨着徐既明的嘴唇，带上了噬咬一般的力度，嘴里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
　　徐既明身体僵硬的像一块木头，很长时间里都一动不动的任夏阳动作，直到夏阳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抚摸着他腰际的皮肤，他才回过神来。
　　夏阳？他在干什么？他知道自己此时在干什么吗？
　　徐既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口中跳出来了。终于，他狠狠地闭上眼睛，按住了夏阳的后脑勺，抢夺了这场“战争”的主动权。
　　·
　　“他在回吻我吗？他也爱我吗？”这个认知烧的夏阳整个人都快乐起来，他更贴近徐既明，感觉自己幸福的要发疯了。
　　这个吻是如此的火热，夏阳一手抚摸着徐既明的肌肤，另一手与徐既明十指相扣，徐既明一个使力，将夏阳压在了墙壁上，双方位置陡转。
　　唇又覆了上来，身前是火热的躯体，而身后却是冰冷的墙壁，夏阳被冰的一个机灵，瞬间回过神来，方才酒气熏疼的脸变得煞白。
　　夏阳落荒而逃。
　　徐既明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没有动，他的眸光暗沉而哀伤，随后他自嘲一笑，啪的一声将水调成了冷水，就那样站在冷水里一动不动地站了很久很久。
　　·
　　夏阳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宿醉使他的头疼欲裂。阳光透过窗洒进来，在地上投射出斑斑点点的光晕，竟是异样的温暖。
　　夏阳低头看了一眼，眯起眼睛又把自己的头埋进了被子里。躺下去的瞬间听见客厅有脚步声，爷爷不在家，他一惊起身，心道难道家里进贼了？
　　就在这时房门却被打开了。
　　徐既明靠在门上看着他挑了挑眉：“昨天喝那么多，难受了吧？”
　　见夏阳只盯着他不说话，徐既明也有些紧张，他避开夏阳的视线，又说：“哎，你说句话呀，这样怪吓人的。”
　　夏阳闭了闭眼睛，片刻后才道：“你怎么在这儿？”
　　“你，不记得了？”不知道是不是夏阳的错觉，徐既明好像几不可见的松了口气，脸上的笑容也真心实意了很多。
　　他推开门走进来说道：“我说你这小子真没良心，不接我电话，我昨天等了你大半夜，你就这样对我的？我说，你怎么喝那么多酒？”
　　夏阳头脑还晕乎乎的，好半晌垂下目光低声说：“……同事聚会，就回来晚了。”
　　徐既明道：“阿爷呢？”
　　“有个聚会，和朋友一起去了，过几天回来。”夏阳摇了摇头，又皱眉道：“我记得我昨天……”
　　“你昨天喝多了。”徐既明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速度之快，夏阳都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哦了一声，坐在床上不动了。
　　徐既明说：“看你，工作挺辛苦的吧，瘦了这么多，快洗漱，我饭都做好了。”
　　咯吱一声，房门被关上了，夏阳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揉着自己的眉心掀开被子爬了起来。
　　脑海中极快的闪过一些画面，他按了按额角，又坐了回去。
　　雾气氤氲的浴室、酒香、亲吻……破碎的画面一点一点串了起来，夏阳甚至能够回想起徐既明嘴唇与身体的热度，甚至连与徐既明身体接触的触感与温度都记得一清二楚。其他的细节倒是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徐既明僵着身子好像被吓坏的模样。
　　夏阳的手从脸上滑下来，躺倒在了床上，回想起方才徐既明的反应，他灿烂而无声的笑了起来。
　　多么温柔、善良的人，他想，就像冬日的暖阳，温暖却不灼人，明亮而不刺眼，没有一处不慰贴，没有一处不柔软。使人泥土深陷，不可自拔。
　　但是，此时此刻夏阳却痛恨极了徐既明善良与温柔的性格。他说我喝醉了，可是我真的醉了吗？


第49章　四九
　　徐既明在外面喊：“夏阳，饭我都盛好了，你快点。”
　　“来了。”夏阳一个翻身从床上站了起来，飞快的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徐既明正端着一叠西红柿炒鸡蛋往餐桌走，见到他挑了挑眉，无奈道：“少爷，能请您快点吗？”
　　夏阳抓了抓头发，咧嘴笑了笑，飞快的闪进了卫生间。
　　·
　　夏阳洗漱完毕，徐既明递了双筷子过去，他说：“你多久没收拾屋子了？花了我一个早上才弄完，还有你冰箱里怎么什么都没有？一直吃外卖对身体不好，营养不均衡，一会儿跟我去超市买些东西。”
　　夏阳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粥，那应该是家里仅剩的一点米了，清汤寡水的，也不能称作是粥了。他夹了一筷子青菜慢慢吃了。气氛十分融洽，仿佛像是回到了以前，家的感觉。
　　夏阳抬眸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徐既明，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比如说，今天的徐既明和自己说话的时候语调神态还和往常一样的温柔自然，但是自始至终他都躲避着自己的眼睛，不于他对视。
　　终究是介意的吧！
　　夏阳眸光微暗，他将筷子整齐的搁在碗上，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漫不经心。
　　“我刚刚在卫生间的时候想起来了。”他说，徐既明嗯了一声扫了他一眼又荡开视线，表示自己在听。
　　夏阳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灿烂的笑容里隐藏着不安：“我昨天啊，好像又亲了你一口，是不是啊？”
　　徐既明沉默。
　　“哎，你别不说话吗？我刷牙的时候那画面一下子就闪过去了，原来是真的啊？”夏阳声音里都带着点点笑意，细听的话，却能感受到他语调中细微的颤抖。
　　夏阳道：“我原来还以为自己酒品挺好的，没想到竟干出这种事。那什么，有时间请你喝酒，就当是赔罪了，你也，嗯，别往心里去。”
　　夏阳道：“真的，这次不是因为心里不好受，想要拉住你，就是喝太多了，我酒量不太好。你可别因为这事又一走七年。我真的第一次喝这么多酒，我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这种事，大家都是男人，就……别介意了，当个笑话好不好？”
　　你说的，我喝醉了。所以喝醉了做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当真？我亲你了，这次你没有推开我跑掉，是不是证明在你心里我这个朋友的地位很重要？
　　“笑话？”徐既明垂着眼睛，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平静如水。
　　夏阳擦掉自己眼角笑出来的泪水，也不管徐既明看不看得见，点了点头，声音沙哑道：“是呀，你看那些电视剧、电影，男人与男人接吻大家不都……当成笑话吗？”
　　是呀不都，当成笑话吗。
　　可是那有什么好笑的，他们有什么可笑的？
　　夏阳觉得自己鼻子发酸，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舌尖，将从心底泛上的那股酸涩压了下去。
　　他坐直了身子，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没有任何一样，他说：“你，不会很介意吧？那，那你打我一顿吧？”
　　徐既明却笑了，他低声说：“我打你做什么。”
　　夏阳说：“真的？你原谅我了？”
　　徐既明点了点头，夏阳声音有些发紧，他说：“那，你看看我。”
　　徐既明叹了口气，直视着夏阳的眼睛，说：“我不怪你，行了吧？快吃饭吧，都凉了。”
　　夏阳松了口气，重新拿起筷子却见徐既明站了起来。
　　他仰头问：“怎么了？”
　　徐既明说：“我吃好了，突然想起来给你带了东西还放在车里，我现在去拿。”
　　夏阳起身说：“是什么？我跟你一起去吧？”
　　徐既明摆了摆手，拿过沙发上的外套往门边走：“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你快点吃饭吧，一会儿真的要冷了。”
　　徐既明换了鞋子，将手放在门把上，却没有拉开，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关于昨天的事……”
　　夏阳心下一紧，强笑道：“什么？”
　　徐既明面色温柔，他凝视着夏阳的眼睛，说：“关于昨天的事，我不认为那是一个笑话，那只是……一个意外。”
　　“你放心，我不会介意的，以前年纪小，不踏实，现在不会了，我们现在怎么样，以后也不会有所改变。”
　　·
　　桌上的菜终究是冷了，夏阳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他半拧着身子看向那扇紧闭的大门，稍长的刘海遮挡住了他的眼睛。
　　——“我不认为那是一个笑话，那只是一个意外。”
　　真好，夏阳笑起来。他想，我也不觉得那是个笑话，可那，也不是意外。
　　他终于拿起筷子，将桌上已经冷了的饭菜全部吃完。
　　微冷的水将碗盘冲刷的干干净净，夏阳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徐既明方才说的那句话。
　　“以前怎么样，以后也不会有所改变。”夏阳低声重复着这句话，轻轻地笑了起来，他叹息般的说道：“可是，早就已经不一样了啊。”


第50章　五十
　　门被重新打开了，夏阳从沙发上一跃而起。
　　“怎么去了这么久？”他边说边走了过去，在看见徐既明流着血的手的时候皱起了眉。
　　“手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夏阳忙接过徐既明抱着的大纸箱，也不去管那箱子里放的什么，转身进了房间提了个药箱出来。
　　见夏阳整张脸都皱起来，徐既明安抚他说：“没事，箱子太大了，刚在楼道里不小心蹭到墙上去了。”
　　夏阳满脸心疼的捧着徐既明的手，好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
　　外面阳光正好，照在客厅里，一片光明。
　　夏阳将徐既明按在沙发上，低头、拧眉小心翼翼的替他清洗手上的伤口。徐既明凝视着夏阳心疼的脸，和拧紧的眉，只觉心中一片柔软。
　　如果说方才他心中憋着的那股气在拳头砸在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