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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天明出灿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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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哥。”岸边传来一声呼喊声,李安年骤然转头,徐既明却已经站了起来,抢先一步跳下了船。
  徐既明跑的飞快,与同样冲过来的夏阳撞了个满怀。
  徐既明情绪不稳,没能控制住力道,两人以拥抱的姿势摔倒在了沙地上。
  徐既明紧紧的抱住夏阳,力道之大好像要将他整个人揉进身体里一般,仿佛感觉到他情绪的躁动,夏阳伸手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徐既明哑声说:“你到哪里去了?”夏阳沉默了一会儿,说对不起,当时太混乱了,我一直在找你。
  徐既明闭了闭眼睛,说没事就好。
  两人刚爬起来就被后来冲过来的李安年撞倒在地。
  三人滚作一团,徐既明翻身骑在李安年的肚子上,伸手去掐他的脖子,口中喊道:“臭小子,敢打我。”
  李安年与他互掐,口中嚷道:“你不也打了我一拳,礼尚往来,扯平了。”
  夏阳将徐既明扯了起来,徐既明低头看着他光裸的脚背,摸了摸头,说:“你的鞋子还在船上。”
  李安年揉着脖子咳了一声,指了指丢在一边的鞋子,说:“我给你拿过来了。不过你怎么把鞋子脱了。”
  夏阳眨了眨眼,很无辜的说:“因为碍事啊。”
  然而事情还没有完全过去。
  情绪大起大落,又加上夜晚在海里泡了那么久,徐既明后半夜发起了高烧。
  病房里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徐既明苍白着一张脸靠在枕头上,手背上挂着点滴。
  夏阳侧身站在窗前正在打电话,破碎的阳光斜照下来,仿佛给夏阳镀上了一层金边。
  因为高烧的缘故,徐既明整个人都很不舒服,但是耳畔响起的夏阳清朗干净的声音使他舒服了许多。
  徐既明盯着夏阳的侧影,嘴角微微勾起,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目光里弥漫着满满的温暖与满足。
  李安年提着早饭大剌剌的推开了房门,他看着徐既明笑道:“我说徐大爷,您这身体不行啊。来,多吃点哥买的爱心早餐,补充补充营养。”
  徐既明心情极好,也懒得骂他。
  夏阳挂了电话将李安年带着东西拆开,将一碗清粥递给了徐既明。
  徐既明看了看没什么食欲,就要放在一边。
  见他不吃,夏阳皱了皱眉,索性搬了个板凳坐在坐在一边用勺子喂他。
  徐既明一脸苦大仇深的瞪着递到面前的勺子,对峙半晌,最终还是张口吞了下去。
  见他这模样,李安年在一边哈哈大笑,惹得徐既明又瞪了他一眼,李安年无辜的摸着下巴,“又不是我喂你喝的,你瞪我做什么?”
  徐既明无理取闹,“谁让你买的!”
  李安年深吸口气,最后决定不和病人一般计较,躲到外面去了,眼不见心不烦。
  徐既明又喝了一些,摆手对夏阳说:“别管我了,你吃吧。”
  夏阳坚持要他喝完,最后徐既明担心夏阳的饭凉了吃了不好,自己接过了粥碗喝了,又催促夏阳去吃饭。
  李安年解决了自己的那份,将塑料袋丢在垃圾桶里走了回来。只顺着门缝看了一眼,李安年推门的手不知怎的就顿住了。
  房间内夏阳正背对着徐既明吃早餐,而徐既明泽靠在枕头上。微侧着头,视线落在夏阳的后背上,笑容温柔而满足。
  那种眼神……李安年抖了一下。
  过道里来回的护士奇怪的看着这个扒在门上的人,想要上去喝止,却见那人抬手一掌狠狠的打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只听那人笑骂:“李安年,你是傻/逼吗。”
  小护士有些怜悯的看着那人走进了病房,心想这人可能真的是个傻/逼。
  李安年把自己的脑门都拍红了,他推开门一进来,徐既明含笑的视线就从夏阳身上收了回来扫到他身上,“你额头怎么了?不会是看美女撞到墙了吧?”
  对上徐既明熟悉的戏谑的眼神,李安年摇着头又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遍。
  ——夏阳与徐既明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就如同亲兄弟一般。失而复得的亲人在自己的眼前,看一眼为什么不可以?


第14章 过年
  “你妹的徐既明,找死啊!”宽阔的大道上突然爆出一声怒喝。
  徐既明笑嘻嘻的后退一步,拉着身侧满眼无奈的夏阳超前方奔去。留下停在原地气急败坏的抖着衣领里的碎雪的李安年。
  从海边回来之后几人的关系又进了一步,或者说是李安年成功的打进了徐既明与夏阳两人组成的小团体之中。
  徐既明在等李安年的时候随手团了个雪球,一双骨结分明的大手指节冻得通红。
  最后夏阳看不下去了,拍掉他手里的雪球,又将自己的一只手套摘了下来不由分说的套在了徐既明的右手上。
  夏阳低着头,面部表情十分柔和且认真,看的徐既明眼神也越发柔和,他就那么老实的站在原地,任凭夏阳将手套戴在了他的手上。
  手套上带着夏阳独有的温度,一路暖到心里。
  这时边上一枚雪球砸了过来,徐既明握紧右手,一拳头砸下去,雪花飞溅,深蓝色的手套上印下了一层的雪屑。
  李安年拍了拍手,翻了个白眼,将书包斜背在肩上,与他们并肩而行。
  “对了,夏阳要回老家过年吗?”李安年问。
  夏阳点头说是啊,李安年有点惋惜,说:“我还想过年的时候咱们出来聚一聚呢。”
  徐既明一手插在衣兜里笑道:“这不每天一起上下学,寒假也没几天,你就舍不得了?”
  李安年十分不想与他说话,徐既明也不理会他,紧赶了几步挨着夏阳,笑嘻嘻的说:“年前或者年后来我家住几天吧?你要是不放心阿爷,那我到你们家去?怎么样?”
  李安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刚刚说寒假时间不长的人是谁?
  徐既明假装没听见,勾着夏阳的肩膀继续补充,“那说好了,记得给我收拾房间。”
  夏阳说:“没有多余的被子。”
  徐既明唔了一声,说道:“那和以前一样,我还跟你睡吧。”夏阳点了点头。
  他们旁若无人的说说笑笑,李安年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只硕大的电灯泡,他不甘寂寞的冲上去,一手勾住一人的肩膀,说道:“我说两位小朋友,你们是不是又把爷给忘了?罚你们请我吃饭。”
  ……
  随着时间的流逝,年味也越来越淡了,至少徐既明是这么觉得。
  过年了,徐父也终于没有那么忙了,一家人吃完年夜晚守在电视机前等着春节联欢晚会。
  徐既明家里就三口人,城内邻里过节总是各过各的,所以一点也不热闹。
  徐既明懒散的躺在沙发上,现在还没到八点,他索性翻出手机给夏阳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
  徐既明笑道:“吃饭了吗?”
  夏阳那边吵闹的很,鞭炮声、孩童的欢笑声夹杂在一起。
  徐既明:“你在哪呢?这么吵?”
  夏阳好像寻了一处安静的地方才说:“今年和隔壁的王奶奶、还有赵爷爷一起过的年,他们家孩子多,热闹。”
  徐既明还是能够隐约听见孩童的笑声,不由得有些羡慕,他一手抓了粒瓜子在手里把玩着,说:“早知道就跟你回去过年了,肯定十分有意思。”
  话刚说完就被徐爸爸轻拍了一掌,反正也不疼,徐既明冲徐父笑了笑,继续和夏阳煲电话粥。
  、
  难忘今宵的歌声响了起来,外面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就响了起来,徐既明穿上羽绒服哆哆嗦嗦的走出院子去放鞭炮。
  一打开房门空气中一股鞭炮的硝烟味扑鼻而来。
  徐既明将鞭炮在空地上铺开,蹲在地上一手握着打火机一手拨通了夏阳的手机号。
  在那边接通的一瞬,徐既明点燃了鞭炮,然后在鞭炮沸反盈天的爆炸声中气喘吁吁的冲那边大声喊道:“阿爷,阳阳,新年快乐。”
  他总是这样,在零点点燃鞭炮的那一刻对夏阳与夏爷爷说新年快乐。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这好像是他们爷孙三人约定俗成的规矩。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电话那边夏爷爷与夏阳异口同声的说道。听声音老人家精神很不错,声音里还带着笑。
  徐既明与夏阳又聊了几句,才挂断了电话,这边电话刚挂上,那边李安年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徐既明四周看了一眼,掐断了电话,冲现在不远处的一个人影说道:“你很闲吗?”
  李安年朝他挤眉弄眼,“怎么不跟我说一句新年快乐?”
  徐既明道:“这不还没来得及,你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
  “你声音那么大,我大老远就听见了。”李安年说着一摆手,群发了一条新年快乐的短信。
  徐既明手机颤了一下,嫌弃道:“每年都这样,没一点新意。”
  李安年将响个不停的手机塞进衣兜里,偏了偏头,“出去走一走?”
  外面很冷,烟花尖啸着冲上天迹,随后嘭的一声炸成硕大的五彩斑斓的花。
  李安年说:“夏阳家是在s县吧?”徐既明说嗯,李安年侧头看他,“你们感情真好。”
  徐既明笑了一声,白色的雾气从口中喷出,“是啊,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李安年见他满脸笑意,有些吃味,“我们不也是一起长大的?怎么不见你对我这么好?”
  徐既明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特别真诚的说:“看脸。”
  李安年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噎死。
  沉默了一会儿他才重新开口,“我爸因为工作调动的事,高三大概不在这边念了。”
  徐既明一愣,李安年抓了抓头发,“可能还要出国,到时候你们可别忘了我。”
  徐既明失笑,“行啊,出去镀一层金,以后就跟你混了。”
  李安年一脚踹了过去,又有些伤感,他说:“我挺舍不得你们的。”
  徐既明受不了似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行了啊,你恶不恶心,又不是不会在见面了。”
  李安年幻想的兄弟抱头痛哭的场面就这样被徐既明一句话击的七零八落。
  回去的时候,徐既明手机一条短信进来了,他低头一看,嘴角带着笑。李安年侧头看了一眼,“谁呀?还没睡。”
  徐既明手指飞快的回着短信,头也不抬的说:“夏阳。”
  李安年脚步一顿,突然拉住了徐既明,表情有些严肃:“我有话问你。”
  徐既明笑道:“干嘛呀,这么严肃?”
  李安年看着徐既明的眼睛说道:“你觉不觉得你对小夏太……”他挤了挤眼睛,“太好了点?”
  徐既明满头雾水,他说:“我对夏阳好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他就跟我弟弟一样。”徐既明有些无语,看着李安年的眼神有点一言难尽,“你是我的好朋友,有必要因为这是吃醋?”
  李安年却不理会他后面的混话,追问道:“你真的只是把夏阳当成弟弟?”
  徐既明一楞,随后没好气的说道:“不然呢?我还能把他当成老婆吗?”
  李安年咄咄逼人,“为什么你会想到老婆?”
  “你……”徐既明简直无语。
  李安年见他气的说不出话,脸色一变又笑了起来,哥俩好似的去勾徐既明的肩膀,“哎呀,我这不是关心你吗,担心你……”他手指弯了弯,“走上不归路啊。”
  徐既明头疼的按了按眉心,说:“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李安年笑着拍了拍徐既明的肩膀,说:“看来是我多心了,以后一起看片哈。”
  “……”
  、
  徐既明进了房间,温暖的气息瞬间包裹了全身,他惬意的呼出一口气。轻手轻脚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夏阳的短信又跳了进来
  ——“晚安。”
  徐既明勾了勾唇,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随后在心里骂了一声李安年臭/傻/逼,竟然误会他与夏阳之间纯洁的关系。
  自己明明性别男,爱好女,怎么可能弯了,即便是弯了,也不可能对着夏阳这小子下手,不过夏阳长得倒真不错,徐既明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么慢慢睡了过去。
  房门被推开了,有脚步声接近,徐既明翻了个身,才发现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了。
  徐既明侧躺在床上,盯着那人走近,慵懒的笑道:“早啊。”
  夏阳踩着一地细碎的阳光走到床边,俯下身在徐既明额头轻轻一吻,笑道:“早安。”
  徐既明眸色渐深,坐起身来一把将欲起身的夏阳压在了床上,对着那微弯的水润双唇压了过去。
  噼里啪啦,一阵鞭炮爆炸的声响传来。
  徐既明满身冷汗的坐了起来,他面色十分难看,一只手紧紧抓住被子,喘了好一会儿才骂了一句脏话,随后又把自己砸回了床上。
  “该死的李安年!”好半晌徐既明才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然后认命的去洗内裤。
  一大早被自家老爸挖起来晨练的李安年突然打了个喷嚏,差点摔倒,被从后面赶上的李爸爸一巴掌拍在了头上,“别偷懒,快跑。”


第15章 脱轨
  无辜躺枪的李安年回到家就接到了徐既明的电话,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骂到全身出了汗方才罢休。
  李安年气咻咻的挂断了电话,喝了半碗稀饭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他不知道徐既明为什么生气。
  “神经病。”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李安年暗骂一声,见老爹皱眉盯着自己,便吐了吐舌头,低下头来专心吃饭。
  把诡异梦境的责任尽数推给了李安年,如是过了几天,徐既明一边心里满含对夏阳的愧疚,一边收拾几件衣服在韩玲注意安全的嘱咐声中奔往了S县。
  各种商铺小店从眼前一掠而过,数年前这里还是比较偏僻的郊区,经过这么些年的发展倒是繁华了许多。
  徐既明从出租车上下来,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夏阳家走去。
  原本的泥路上铺满了碎石子,踩在上面咯吱作响,这里算的上是城乡结合部,有城镇的喧嚣,但更多的还是乡村的安宁静谧。
  道路两旁是排列整齐的树木,几户人家门口坐满了闲聊的老人,因为是过年,外出打工的人都回了家,所以格外热闹。
  远处院门前有一棵老树的地方就是夏阳的家。
  徐既明远远地就看见夏阳坐在门口水泥地的凳子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正低着头认真的读着书上的童话故事。
  昨天夜里下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地面一片素净的白色,倒映着清清冷冷的阳光,泛出一种冰冷的银光。
  夏阳身着浅蓝色羽绒服,衬得成个人越发白皙俊美,有少年人的稚气,还有一种徐既明自己也无法言说的味道。他的脚边趴着一条懒洋洋的大黑狗,正眯着眼睛晒太阳。
  这么一副温馨的画面展现在眼前,徐既明笑了。
  走的近了,趴在地上的大黑狗贝利摇着尾巴迎了过来,贝利今年已经十多岁了,在狗的年纪里已经算得上老年,但他还是要着尾巴迎了过来。
  “嘿,这次回家晕车了没?”徐既明将东西放到一只手上拎着,空出一只手轻轻地揉了揉贝利的狗头,黑狗伸出舌头来舔他的掌心。
  夏阳将书本合上放到一边的椅子上,上前一步接过徐既明手里的东西,见他修长的手指被袋子勒出深紫色,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夏阳说:“这次回来挺好的,没有晕车。”
  徐既明又将夏阳手里的袋子拎过来一半,低头看着贝利笑道:“有进步,赏,午饭有鸡腿吃。”
  夏阳提着东西领他进门,徐既明看着紧紧跟在夏阳身后的小跟屁虫,笑问:“这是谁家的孩子?”
  “隔壁赵爷爷的曾孙子。”
  “阿爷呢?”
  “串门去了。”夏阳将他带来的东西搁在桌上,眼瞅着他要说话,徐既明抢先打断了他,“你可别再说我了,爸妈非让我带来的,就当抵了伙食费吧。”
  小娃娃仰起头,睁大眼睛看着两人,模样甚是稚嫩可爱。
  徐既明从口袋里摸出几颗糖来,小孩儿也不怕生上前几步抓在了手里,他扬起一边眉毛对夏阳说:“你看看,比你小时候可爱多了。”
  夏阳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时钟,快到十一点了,便说:“到做饭时间了。”徐既明耸了耸肩膀,抓住剥糖吃的小孩,耍赖似的坐在一边的实木椅子上,“我累死了,就不帮你了。”
  夏阳点了点头,问:“你想吃什么?”
  徐既明怀里的小孩这几天显然是跟夏阳混熟了,不等徐既明开口说话,他就奶声奶气的喊道:“吃鸡蛋羹。”
  徐既明抱着小孩儿,对夏阳点头道:“好,就吃鸡蛋羹,要加牛奶。”
  虽然嚷嚷着累,但等到夏阳将菜洗干净之后,徐既明还是挤进了厨房 ,夏阳看了他一眼,很自然的吩咐说:“给我刮块姜。”
  徐既明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小孩子正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数着手里的糖果,见他看过来,还抬头冲他笑了笑,徐既明回以灿烂的笑容。
  徐既明蹲在垃圾桶边□□着手里的姜对夏阳说:“这小孩真好,一点也不怕生。还要什么,我一块给你洗了。”
  夏阳看了一眼,说:“没了,其他的我都弄好了。”
  咔擦。夏阳一时分心,手中菜刀没有控制好力度,咔的一声刀刃与木板撞击在一起。夏阳左手的食指瞬间冒出殷红的血来。
  徐既明将手中的姜一扔,皱着眉拉过夏阳的手指,夏阳伸手在裤子口袋里去掏纸巾,徐既明却先一步的将他尚在流血的指尖含在了口中。
  夏阳指尖一颤,琥珀色的眼睛瞪大了,整个人僵成了一块雕像,就像外面不远处那条被冬雪冰封的河面。
  徐既明口中含/着夏阳的手指,看着夏阳红彤彤的耳朵瞬间也僵住了。他在心中骂自己是脑子秀逗了吗?手割伤了去找药啊?或者用水冲一下,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徐既明方才洗姜的手上还带着水珠,就这样用湿淋淋的掌心攥住了夏阳的手腕,他不自在的别开了目光,但是又不能吐出来,因为那样只会显得更加尴尬。
  徐既明尽量使自己的面部表情看起来很自然,微蹙着眉头将夏阳指间的血迹吸吮干净,才将他的手指吐出来。
  口腔中满是甜腥的铁锈味,徐既明抿了抿唇,夏阳看着他浅色唇瓣上沾染的红色血迹,垂在身侧的那只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
  无形的尴尬弥漫在厨房内部,两个人就像是摆在房子中间的木偶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夏阳轻轻抽动了自己的胳膊,徐既明才触电般的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
  “那什么,”徐既明清了清喉咙,好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书上说唾液可以消毒,我一时情急就,就那……哎呀,你快别笑了。”
  看着平时能说会道的徐既明突然语无伦次起来,夏阳笑了出来。
  徐既明有些无语,本来还有些尴尬的,被他一笑那点不自在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把夏阳赶了出去,关上厨房的门,徐既明一边清洗着那块倒霉的姜一边想,夏阳真是个神奇的人,当然跟他在一起的自己也很神奇。
  等到徐既明把姜切成丝,才想起来夏阳手上的伤口还没有处理,他拉开房门,就见夏阳捏着一块创可贴从卧室出来。
  “怎么了?”夏阳问。
  徐既明说:“你不消毒啊?”说完看着夏阳似笑非笑的眼睛,差点咬到舌头。他嘭的一声把房门关上了。夏阳爽朗愉悦的笑声在外面却无论如何也关不住。
  徐既明一直沉默着,吃饭的时候夏爷爷还看了他好几眼,以为他心情不好,惹得夏阳笑个不住。
  直到徐既明洗完了碗,才懊恼的拍了自己的额头,他想:“我真是……,夏阳和我从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他都不介意我介意个什么劲儿?婆婆妈妈的,我不是担心兄弟吗?这扭扭捏捏的,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了呢。”
  、
  徐既明打了个呵欠,终于将手里的英文书丢在了一边。他双手枕在脑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夏阳,你想过要考哪所大学吗?”
  “为什么想起来问这个?”
  徐既明:“我想跟你一起啊。”
  夏阳闻言转过身来,看着徐既明的眼睛认真的说:“你想念那一所,我去找你呀。”
  徐既明笑道:“好,我可记下了,到时候可别耍赖。”
  一觉睡到自然醒,徐既明翻了个身,就见到夏阳躺在自己身侧,双目禁闭,睡得正香。他柔软的黑色发丝散落在枕头上,阳光从窗户照进来,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边。
  徐既明笑了笑,伸手将夏阳脸颊上的发丝拨到一旁,见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还以为他要醒了,徐既明忙收回了手。
  因为仓促,手指擦过夏阳柔软的唇,徐既明不知怎么视线就落在了夏阳浅色的唇瓣上。
  那双薄唇紧抿着,泛着柔软淡粉的光泽,不知怎的前几日做的那个荒诞的梦境浮上脑海。
  梦里的美好味道……
  徐既明坐起身来,整个人虚虚的罩在夏阳上方,一只手撑在夏阳头边,手背甚至接触到他柔软的发丝,随后,徐既明盯着那形状美好的双唇,慢慢压下了身子。
  在两人双唇相距还有几毫米的时候,夏阳哼了一声,不舒服的动了动,徐既明这才如梦初醒。
  夏阳熟睡的容颜尽在眼前,而自己正压在夏阳的身上。
  他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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