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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见先生_丘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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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老家那个百分之八十中国人都没听说过的小县城的县一中里,就他这种父母都吃皇粮的家庭条件,绝对是班里的富豪阶层。
  但他起码还算是小市民阶级出身,比我前任接地气得多。
  扯远了,我再扯回来。
  事实证明,我那个时候纯属一夜成名的梦幻鸡汤喝得太多,现实中正经唱片公司的制作人不会每天蹲守在三里屯的酒吧里微服私访,现实中能发现你的只有骗子。
  骗子看中的不是你的歌喉或者才华,他们只能看到你眼中对成功成名满溢出来的狂热渴切,并且一看一个准。
  我的第一个经纪公司是一个专门生产外围和野模的作坊,或者可以说,是一个暗娼窑子。
  不过天子脚下、法治社会,他们不做逼良为娼的勾当,你要是不愿意他们也不会给你下药绑到谁的床上——只要你天天看着公司里的“前辈后辈”们每天香车美酒穷奢极欲的“上流社会”生活,能够不眼红。
  说实话,眼红还是眼红的。但不得不说我这个人还有点道德底线,眼红也就是酒后骂骂娘。
  我很快就看清了这家公司的本质,但我也没走,实在是不想回去住地下室。就是每次有“业务”来的时候,就头疼胃疼姨妈疼地躲掉。
  不过到底,公司不会一辈子养着一个不干活的人,总有躲不掉的时候。
  这一次我的“经纪人”说得明白,只陪酒,陪不陪睡悉听尊便。必须服从公司安排,再不去,你就走人。
  我就是在这个酒局上遇到的杨佩青。
  我一眼就看出来,他跟我一样,是被人强拉来的,一脸的不耐烦。
  他这个人的心思在我眼里从来都是透明的,从第一眼开始就是这样。
  酒局中途我们俩躲出去抽烟,他凑过来问我,“兄弟借个火。”
  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并没有当场搞在一起,只到了交换微信的程度。那时候有没有微信呢,我也不太记得了,可能交换的是电话号码吧。
  后来杨佩青追我,我就意思意思地稍微吊了他几天,也就半推半就地从了。
  我承认那时候我没多喜欢他,确实存了“找个有钱男朋友”这样的心思。这点算我对不起他,我没跟他说过,但我心里是认的。
  这就是环境对人的影响。在一个乌烟瘴气的圈子里,你以为自己出淤泥而不染,实际你的道德标准已经被周围人不知不觉拉低了不少。当你生活在一群鸡鸭之间,很容易就会觉得为了钱找个男朋友完全不是问题——毕竟我这是正经的男朋友,不是金主也不是嫖客,而他居然还是未婚,天呐,我是不是当世道德楷模啊。
  我也是好久好久以后才意识到杨佩青对我是来真的,一开始就是来真的。一样的道理,当你认识的鸡鸭太多了,你就会飞快地不再相信爱情,尤其还是这种他妈的比鸡汤还假的灰姑娘式的爱情。
  后来我的“经纪公司”总算是为我争取到一个上电视的机会。也并不能说是为我争取,实在是公司“前辈”们指头缝里漏下来的。那是一个三线省级电视台的综艺节目,他们嫌节目没名气、嫌电视台远、给的钱还少,都不愿意去。
  我就问了一句,“来回车票报不报销?”
  他们说电视台给报销,但只报火车票,不许坐飞机。
  坐火车我是不怕的,尽管那时还没有遍布全国的高铁。我除了北京也没见过别的世面,权当公费旅游了,还能上电视,我觉得很值。
  那时还没有从日韩引进室外综艺,综艺节目的形式还是一群人在演播室里做游戏那种。我主要就是在里面做背景板,背景板做久了,后来也能说几句话,上镜分量也多了起来。
  那个节目最后的收视率也还是那样,一直半死不活的,我去了不到两年就停播了。
  但是我居然就被我现在的经纪公司发现了。
  我老板说,我参加的那个综艺节目,流程设置有问题、内容很无聊、主持人也平庸,唯一的亮点就是我。他觉得我很有综艺感,节奏和笑点把握得都很好,稍加培养,可以做国内一线综艺咖。
  我当然二话不说地跳槽了,之前那个窑子跟现在这个正当经纪公司,这种送分题还会选错的是傻子;但我对于公司给我制定的发展路线是很不屑的。土包子如我,哪里知道什么叫综艺咖,我高贵的三里屯音乐青年,怎么能做谐星呢?
  杨佩青的市场眼光很毒辣,他跟我说,综艺这几年大有发展前景,走综艺这条路会比做音乐收益大很多。
  我还跟他作,我说你这个人怎么浑身铜臭味,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梦想?
  其实我这话挺不要脸,我从来不是视金钱如粪土的清高人,我也挺铜臭的。
  我们俩大吵一架,吵完之后杨佩青还是给我联系了制作人出了唱片。
  不是关澜。
  如果是关澜的话会不会有所不同呢?毕竟那个时候关澜挺神的,写什么火什么,搞不好能把我也捧红了。
  唉,恨不相逢未嫁时。
  总之那张唱片是扑街了,咚地一声沉到娱乐市场的汪洋大海里,一丝水花都没有溅起。我又疑心杨佩青故意的,他就是不想我唱歌;又把他气得够呛,三天不跟我说话。
  现在说起这个事儿来,我真是挺作的。
  从那之后,我就剪掉了长发,正式作别我的音乐梦想,成为了一个谐星。
  我跟关澜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他是相信一步一个脚印的艰苦奋斗型;我呢,不太好说,我可能是“完全受不了艰苦奋斗”型。就比如我们上学的时候都搞乐队,他到了高三就知道解散乐队好好念书考大学,我呢,就抱着所谓的梦想来北漂了。要我像他那样一步一步地,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磨练能力、积攒资历、提高成绩,这样往上爬,还不如让我去死。
  年少时不愿承认,拿所谓的梦想做遮羞布,现在年纪大了,才渐渐能够直视这段过去。可以说,跟梦想关系很小,就是虚荣与浮躁,耐不住寂寞,受得了穷却吃不得苦。
  但是那时的我,觉得自己抛弃了初心,屈从于世俗,亲手葬送了梦想,故而很是痛苦,每天要拿杨佩青出气。
  不得不说,我对这段感情是很漫不经心的。因为我内心深处始终抱的是悲观的态度,觉得我们两个走不长。而他是在用心经营这段感情的,但他经营得很不得法。
  杨佩青这个人,那样的家庭出身,还是家里的小儿子,别看出去人模人样的,人人叫他一声“总”,其实心理特别不成熟,而且可能小时候偶像剧和言情小说看太多,有点恋爱脑,傻乎乎的。
  我们两个之间这段惊涛骇浪的感情,他总要找各种各样的原因,比如什么七年之痒、我变心了、他对我精神上和肉体上都失去吸引力了,等等等等,却看不到,根本原因就是,我是个上个通告还要问人家报不报销车票的人,而他家的狗都有一辆Q7。
  对,这是他家档次最低的车,人一般不坐,专门带狗兜风的。
  他妈的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说的是两个世界的话,硬要一起生活,当然过不到一块儿去。
  经济条件这种事情,一般是较高的一方毫无所觉,觉得金钱什么的根本不是障碍,较低的一方处处敏感步步小心,每天晚上入睡之前只想两件事,第一是我不配,第二是我好累。
  爱的越深,累得越狠。越爱越分不开,分不开只会更累,恶性循环。
  我纵使比杨佩青成熟一点,也不是什么处理感情问题的大师,要不然也不会跟他分分合合这么多次,想断又舍不得,把一段感情搞得这么狼狈。
  关澜是我行将溺水时的一段浮木。
  那时我被这段感情拖得几近抑郁,我跟第一家经纪公司的合约又在网上被人扒了出来。那家公司是个什么玩意,圈里人心知肚明,窑子里出来的当然不会是什么良家,加上我早年长发时是很有些妖艳贱货的样子,那时网上说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虽然网上的黑料最后都被公关掉了,但我当时只觉得人生里净是这些糟烂事,全无亮光。
  然后关澜出现,仿若天降神兵,不仅以友情渡我,还让我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种活法。
  我们俩的友情来得太过匪夷所思,以至于我现在还觉得他是天使派来救我的,或者他就是天使本人吧。不过这话不能跟他说,太肉麻,我自己想想就好。
  本来我还在跟杨佩青纠缠不清的——我之前说过,他这个人恋爱脑,仿佛活在一本十五岁少女写的耽美小说里,觉得没有什么不是一场啪啪啪能解决的,一次不行就七次——这一点特别烦人。
  后来我突然想明白,如果我不解决自己的问题,那么我永远处理不好感情问题,不管换几个对象都一样。我内心深处一直觉得,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挣来的,都不是我应得的,是一栋没有桩基的楼房,总有一天忽喇喇似大厦倾,樯橹灰飞烟灭。
  我该先理顺自己的事业,再建立并维护好一些爱情之外的亲密关系,这样整理好自己的人生,把心里的洞填满,直到最后,不管是跟杨佩青还是跟谁,我能底气十足地直视他的眼睛,跟他一砖一瓦地建立起一段牢固的关系。
  不过杨佩青不懂这些,他依然每天在找机会要跟我啪啪啪。最近见无法得逞,什么歪门邪道都想出来了,蠢得要命。
  不过没关系,你一直这么蠢就好。
  只要你愿意等我。


第22章 来一起度假去吧
  如果说娱乐圈是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么庄麟已经正式成为了那万分之一,他红了。
  庄麟提着松茸竹荪土鸡汤去找关澜。关澜见他脸上还带着妆,吓了一跳:“你这是从哪儿过来的啊?”
  庄麟:“拍广告。我看离这儿还挺近的,先把东西给你送过来。”
  关澜看着庄麟手中的保温桶,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带着保温桶去拍广告的,你可能是娱乐圈里头一个。
  关澜:“阿姨……也太客气了。她再这样,我可就得回礼了。”
  庄麟:“可以呀,你想送什么,我帮你转交。”
  按照关澜的惯常做法,该送一套贵妇级的护肤套装、再搭一瓶死贵的香水;但他想一个会煲汤送人的母亲,可能并不会欣赏这一类的礼物。
  关澜想了想:“阿姨喝茶吗?”
  庄麟笑:“开玩笑的,不用你回礼。再见,我回去了,那边还没拍完。”
  关澜:……
  这个风一样的男子,挥一挥衣袖,只留下关澜跟保温桶,面面相觑。
  庄麟这边忙到升仙,关澜却是难得的清闲。他看了看工作安排,除了每周要去录一次节目,竟没什么别的事情了。而下一周的《下一站歌王》正好要播出一集回顾集锦,没他什么事,这就意味着,他空出了近两周的时间。
  关澜觉得自己是时候好好休个假了。
  自从他上次被陈锦晃了一枪,他就特别想去海南。
  结果他去跟杨佩宁请假,竟赶上老板心情好,想了想觉得今年公司业绩不错,是时候该发一发员工福利了——
  于是关澜的度假计划变成了声势浩大的公司团建旅行,海南也变成了塞班。
  庄麟听说了,也要跟着去。
  经纪人当然不同意。
  齐菲:“你是不是要疯?这个时候去旅什么游?任性也要有个限度吧?”
  庄麟振振有词:“不是你说的吗,这个圈子里最重要的就是人脉,这是多好的经营人脉的机会啊!”
  齐菲:“庄麟,你是不是以为我傻?”
  庄麟想,我怎么敢以为你傻,你要是傻我不就是智障了吗?
  齐菲:“你这正是紧要关头,网络时代的热度都是按小时计的你知道吗?别人都恨不得每分每秒都在镜头前面,你怎么逮着机会就想跑呢?”
  庄麟:“姐啊,我打着个音乐才子的人设,现在总共就出了那么几首歌,还没一首自己写的,要是在公众面前蹦跶得过了头,那不惹人反感吗?还是要循序渐进,过度曝光透支热度要不得,眼光要长远啊。”
  齐菲惊讶地看他,他这话居然很有道理。
  庄麟也是压力之下超常发挥,反正他这次是一定要去的,为此不惜用上了此生所有的急智:“而且,塞班岛哦,姐你也好几年没休假了吧?你不想去吗?可以带家属哦,璐璐放暑假了吧?”
  齐菲有点动心。
  最终她还是松口答应了。
  庄麟沉浸在能跟关澜一起旅行的喜悦中,完全不知道齐菲在想什么。
  她在想,很好,这回庄麟喜欢的人肯定在这次一起旅行的人当中,到了地方不出半天,我就能看出来这颗白菜到底是谁。
  智商碾压,是一辈子的事情。
  ————————————————————————
  关澜是社交型的,因此他倒不为私人度假变公司旅行而郁闷,反倒觉得人多热闹,挺好。
  只是他不知道,这次旅行的队伍中潜藏着暗搓搓想看他大腿的人。
  飞机上,坐关澜旁边的是周骏卓。
  公司的人都知道他们俩多年故交,关系好,因此安排座位时自然而然把他俩安排到一起。关澜是在躲周骏卓,倒也不至于到了两个人坐个飞机都要特意避开、一句话都不能说的程度。
  周骏卓:“听说这次出来玩,是你跟老杨建议的?”
  关澜:“我可不居这个功,都是老板英明。我本来就是想请假,自己去趟海南的。”
  周骏卓笑:“嗯,你这些年辛苦为老杨挣了这么多钱,这趟他给你掏钱也是应该的。我们都是沾的你的光。”
  关澜:“哎哟我天,你可别磕碜我。歌王陛下你还至于沾我这点光,这趟全国巡演挣了多少啊?”
  周骏卓:“挣多少也起码有你一半。”
  他这话明着是说,他的成功有关澜一半的功劳,实际上内里带了点暧昧的意思。
  关澜:“不敢当,没我也有别人。”
  周骏卓一窒,看他神色如常,一时也摸不准他这话有没有别的意思。
  他故作轻巧地换了个话题:“我记着,你老早就想去趟海边,结果一直就去不成。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大学毕业,我本来安排了毕业旅行去青岛,结果你太忙,又黄了。”
  关澜:“说的好像我不忙就能去成了似的。你那时都已经红了,你不忙啊?”
  周骏卓:“那时候哪想得到,这一忙起来就是这么多年得不着闲。我这正好巡演完了,明年可以稍微歇歇——到时候,咱俩一起去海南吗?”
  关澜:“我工薪阶层,可不敢这么任性。这一趟塞班,下一趟可就得好几年之后了。”
  周骏卓:“不管几年,我提前跟你预定好吧?”
  关澜:“不好,万一我下一趟就是度蜜月呢?”
  那就跟我度啊!
  这一句话,被他硬生生地卡在嗓子眼里,最终也没说出来。
  关澜拿了眼罩和靠枕:“假期来之不易,我得争分夺秒。我补个觉,下了飞机就要开始享受假期了。”
  周骏卓:“肩膀借你,用不用?”
  关澜:“太金贵,用不起。”
  后排的庄麟,一路上把脖子抻成了一只长颈鹿,就为了看清关澜跟周骏卓交谈的情形。无奈离得太远,只能靠脑补,脑补得直上火,觉也没睡好,下了飞机脖子疼得要命。
  不过他看到周骏卓脸色也很难看,心里立刻舒畅了不少。
  顶天了就是个前任,不足为惧。
  飞机的座位算什么?到了酒店,住宿的房间才能见真章呢。
  酒店房间不是提前安排好的,都是到了地方领房卡。庄麟快走两步,跟关澜并肩而行——如果一起领房卡的话,很可能房间号会挨着。
  关澜这才看见庄麟也来了,挺诧异:“你也来了啊?你不是挺忙的吗?”
  庄麟:“公司团建,我一个新人,再忙也得来啊。”
  关澜:“……你这么懂事儿,我真不习惯。”
  庄麟:“现在开始习惯吧,早晚得习惯。”
  关澜笑:“行,那你挨着我住吧。”
  ……意外惊喜!
  关澜觉着庄麟是公司新人,除了自己也没有别的熟人,经纪人又是个女的还带个孩子,自己理当关照他一下;而庄麟那里,已经脑补得鼻血都要下来了。
  林雪雯竟也来了。
  她带着儿子女儿,跟着杨佩宁坐私人飞机过来的,是以关澜到了酒店才看到她。
  林诗泽还认得关澜,小女孩老远就冲他“师兄师兄”的叫。
  关澜很是惊喜:“你也来啦师父?”
  林雪雯:“孩子都放暑假了,正好蹭佩宁一趟飞机,带着他们来玩玩。”说罢回头叫儿子:“诗诗已经认过师兄了,你也来,叫师兄。”
  林雪雯大儿子已经十八九岁了,是个比关澜还高的英俊小伙,大大方方地向着关澜伸出手来:“师兄好。你都不知道我听我妈念叨你听了多少年了,我妈心里诗诗第一我爸第二你第三,我也就能勉强跟我们家狗竞争一下前四。”
  关澜跟他握手,心想这小孩未免太会说话——在场谁都知道他说的不是真的,但就是叫人听着心里舒服。简直不敢相信,他就是前几年那个叛逆期闹休学闹得老杨家人仰马翻的大公子。
  关澜想起来庄麟还在旁边,介绍道:“这位是庄麟。”
  林雪雯:“认得,你的歌我刚刚还在听。”
  庄麟赶紧道:“师父好。”
  关澜:……
  林雪雯失笑:“这是怎么论的啊?”
  关澜当他是太紧张:“你叫林老师就好。”
  庄麟乖巧:“林老师。真不敢随便叫,怕把老师叫老了。听关澜叫师父我都不敢相信,您一看明明跟我姐差不多大嘛。”
  关澜心里是真不平衡。这小嘴甜的,明明是会说漂亮话的,怎么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摆张死人脸,说话横着说呢?欺负我脾气好啊?
  他是不知道,庄麟在听到关澜叫“师父”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已经在提前预演见丈母娘了。


第23章 命运实在太多舛
  关澜跟庄麟住的是一个大套间,虽然有阳台和门廊连着,实际上还是两间卧房。
  庄麟:“我不小心把我床铺弄湿了——”
  关澜:“哦,那你给前台打电话叫人来收拾一下。”
  庄麟开始思考,要是把酒店的床腿锯断,自己得赔人家多少钱。
  这次旅行是半放养,公司给安排好食宿之后,便不要求统一行动,行程自理。窗外阳光正好,关澜往楼下一望,已经有人在房间里整理完毕,三三两两奔赴沙滩了。
  关澜换好了衣服,也打算往沙滩去的时候,就被进门的庄麟晃瞎了眼。
  庄麟裸着上身,只穿一条短裤,递给他一瓶防晒霜:“后背够不到,帮我涂一下。”
  关澜自从大学毕业不必再进公共浴室,就再没如此近距离且裸眼3D地观赏过新鲜肉体,猝然间受不得刺激,禁不住倒退了半步。
  半秒之后,看着庄麟纯洁正直的眼神,他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
  平时看不出来,此时脱了衣服关澜才发现,庄麟的身材很不错。阔背狼腰,漂亮而不夸张的肌肉线条,肤色似白瓷,白得发亮。手感也是一级——从脖颈到肩膀,再从斜方肌顺着脊椎划到腰侧,触手之间尽是年轻的弹性与张力。
  庄麟为了在这一分钟把表情变化控制在正常范围内,用尽了毕生的演技。
  他感觉关澜的手在他的两块背肌上揉了好久,暗暗地为自己点了个赞,来之前的俯卧撑突击训练没有白费。
  但愿他下一次再摸这两块肌肉,就不是用揉的,而是用挠的了。
  稍微转了一下这个念头,他立即觉得自己实在下流,悄悄红了耳根。
  关澜拧上防晒霜递给庄麟,意犹未尽地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以前没看出来,身材还不错。”
  庄麟被他拍得身上一酥。
  庄麟:“我也给你涂一下吧?”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他感觉自己声音都在发颤。
  关澜:“不用,我不脱上衣。”
  庄麟按下心中涌动的巨大失望,不太死心:“这么好的海水,不下水玩玩么?”
  关澜:“我心中的度假,就是找个风景如画、空气清新的地方,什么都不干,躺足三天。”
  季羡林说,我看女子篮球赛,就只是为了看大腿。
  而一个大型娱乐公司的集体海滩游,就是各色美好大腿的大型展会。
  庄麟想,好吧,我好歹算是看到腿了,其他地方就等以后私底下慢慢看吧。
  又白又直,是一双好腿。
  关澜果真就在沙滩上找了个好地方,支了把躺椅,开始躺着。
  庄麟有心去坐到关澜旁边聊聊天,或者什么也不说,两个人静静地晒太阳,也是很好的。不过他作为一行人中英语水平的巅峰,很快就被想去四处观光的人拉走做翻译了。
  关澜就靠在沙滩椅上,看天长水远、白鸥逐浪,感觉紧绷的心神一点一点舒张开来。
  不远处,两个小女孩正坐在一起堆沙堡。一个是林诗泽,另一个关澜不认得,不过他猜是齐菲的女儿;因为一行人里年纪这么大的小女孩就这两个,还因为两个当妈的就坐在一边聊天。
  林雪雯跟齐菲岁数差了十好几岁,可真像昨天庄麟说的,乍一看两人就是同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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