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舞-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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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案就去查一下，但大部分时间还是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玩失踪，这个大队长在干什么呢？这个问题钱晓波最关心，某一天他就跟踪了他的上司，发现了上司一个天大的秘密：施正宇买了套二手的九十多平米的房子，这段时间正在搞装修。
　　施正宇次日再回警局签到的时候，同事们就笑闹起来，说他终于把小器修在了正果，居然不声不响就买了套房子，又埋怨他不该把买房子的事对大家隐瞒，又问他买房子是不是终于要跟女朋友结婚了之类的，把施正宇闹得很是难堪。同事们都是出自关心，施正宇也不好发脾气甩手走人，只是解释说房子是贷款买的，房贷要还三十年：房子搞好装修了就会让同事们去家里吃顿饭，他亲自做：还有结婚，暂时没有计划，但有了房子结婚的可能性当然是大大增加了，之类的，施正宇半真半假地敷衍着同事们的关心，那一半谎言是必须要说的，是善意的，对他而言是善意的。
　　房子开工装修已经一个多月了，简单的样子已经出来了，这几天就是在搞卫生，然后就可以买家具了，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品牌家具的卖场，施正宇便先逛了起来。只有一个人住，也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了，家具这次就只买一张床、一个书柜、一张书桌，把厨房里东西准备好就行了，家的味道以后再充实。
　　施正宇正在听店内业务员介绍大床的细节，猛然感觉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与他八年前被追捕时感觉到的危险气息完全相同，八年前的那些人还想抓他吗？不是，与八年前人多势众的“群猎”有些不同，这次危险的bi迫只来自于一个人：他成了某个人的猎物！
　　施正宇不动声色的一边听业务员介绍，一边暗暗关注危险的来源方向，一边分析现场情况，以便寻找一条最佳的逃生路线，在形势不可控制的时候。
　　捕猎的紧迫感越来越强，施正宇全身都紧绷了起来，暗自戒备着，他只希望杀手不要在这种公开场合使用枪械。万一杀手肆无忌惮地使用枪支怎么办？不能让杀手伤及无辜！这样一想，施正宇对业务员说是改天再来下订单后转身故作从容地离开了卖场。
　　出了卖场，施正宇迅速钻进了自己的破车里，一边匀速开向小区，一边观察是否有可疑车辆跟踪，似乎一切正常。在开阔地带，又有车辆作掩护，那个杀手应该不会选这种时机下手，他倒是安全的。施正宇再来分析事态。
　　几乎可以肯定，八年前是龙宫在追捕他，为什么？则不得而知，现在呢？
　　追杀他，是龙主的命令吗？
　　已经有六十四天没有见过龙主了，也与龙宫再无接触，一直都很平静，龙主为什么忽然让人追杀她？这忽如其来的追杀不合常理。如果不是龙主，那是谁？为什么要追杀他？
　　不知道！
　　对那个暗世界太缺乏了解了，他无法分析出合乎逻辑的解释。
　　施正宇不是那种闭眼等死的人，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性格坚毅，理性而富有斗志，所以这次被追杀的感受让他迅速警觉起来，不论是八年前未完追捕的延续还是他不明不白地又惹上了新的麻烦，他一定跟暗世界有着某种联系。现在，他要去弄明白那联系到底是什么。
　　施正宇回到家，先将周围尤其是楼下的情况观察了一遍，没发现异常，那种被追杀的感觉自然也已经消失了，然后，他开始思索应对之策，原订打扫卫生的计划也搁置了。
　　思考了一夜，施正宇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他自认现在是在跟死神赛跑，而且几乎没有胜算，因为他知道的、可利用的信息太少了，不得不想些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规的方法。
　　主意一定，施正宇再无犹豫，带着狞猎的雄心勇敢地面对自己的命运。
　　施正宇原本就已经让自己总处在戒备状态之下，现在又忽遭了追杀，他自然更加谨慎，真可谓步步小心、处处留意，从出门那一刻开始，直到车停稳在警局的停车场里，他时刻注意着身边的异常情况，这虽然有点紧张，弄得自己很容易疲劳，但他必须这样做——在找到真相前，他可还不想死。
　　到警局，施正宇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局长，申请要调到反黑反暴力组，理由是想换个工作环境，理由实在不充分，局长只说要与领导班子商议后再决定，将事推了过去。其实施正宇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进入反黑反暴力组后才能接触到机密的黑道资料，他才有迹可循。　


☆、第六十八章　闹剧

　　施正宇想主动掌握命运的想法无可厚菲，也十分必要，总比活在闭眼等死的恐惧中要强，但是他在明，敌在暗，他摸不透敌人的行为方向，无从找到反击的目标，敌人对他却是了如指掌，尤其这个敌人还一定要将他置于死地，自然是毫不手软。
　　自施正宇第一次感觉到有人追杀他开始，已经过去快十天了，几乎每天都能感觉到那种威bi感和危机感，但是他总能凭着他的灵敏直觉和谨慎性格，又有对危险的过分警觉，他总是善于隐藏自己，避开危险，让敌人的暗杀行动屡次失败。这种逃生的本能倒是从八年前就开始练就了，若此反倒是要感谢那一天的命运转折。
　　他的危机仍然没有过去。
　　施正宇这边草木皆兵，步步为营，他的敌人心浮气燥，爆怒不安，因为这样一次看似简单的暗杀行动实在拖了太长的时间了，几乎是不能容忍的漫长。
　　十天了，他手下最精干的杀手都没有将他要的人头交到他手上，马自德自然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生气，哪里还听得下那个杀手对现场状况和施正宇的评价，以及对这次暗杀行动的忧虑，其实都十分中肯，但马自德已经没有了理智，只有自己的目标没有达成这件事让他愤恨，其他事都与他无关。马自德劈头盖脸先将那个杀手骂了一顿，骂他只会吃干饭一点小事也办不好，又责怪他不该用诸多借口逃避失败的责任……越骂越不解恨，越骂越觉得是杀手玩忽职守，没有认真工作，一时之气过不去，掏枪竟将那个杀手射杀了，直把他身边的人吓得够呛，寒颤不止，倒是一边看他闹腾的夜无尘这边的人个个镇定自若，面不改色。
　　真是一出不知所谓的闹剧。
　　夜无尘只觉得好无趣，若不是对那个往生者保有有必要的尊重，他真会打个哈欠出来。
　　马自德杀红了眼，将自己这边的人马扫视了一遍，恶狠狠地说：“平时供你们吃喝玩乐，把你们当个爷似地养着，关键时刻你们就这样回报老子的？你们他妈的是好日子过久了，不知道怎么办事了，是不是？”十几号人噤若寒蝉，整个场子里也只有马自德一个人在咆哮：“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老子留你们做什么用？现在你们看到了，不给老子好好办事的人就是这种下场，不想死就都给老子认真点！”
　　“是！”十几个人惧于他的恫吓，同声应道。
　　“老子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三天之内我要见到那个条子的尸体，要是你们仍然没有做到，老子就让你们跟这头蠢猪一个样。”马自德仍旧愤恨不已地踢了那个杀手的尸体一脚，增加恐吓的效果，十几个人脸色发白地都连连应命，不敢反抗。
　　“马老大，”夜无尘看不下去了，也不想再陪马自德浪费时间，终于肯提醒马自德一下了，说：“你要不要转移一下目标？条子多的是，为什么非得是施正宇不可？”将施正宇定为目标，可见马自德的情报工作有很大的漏洞，如果将这个愚蠢的计划继续下去，马自德的下场不言而喻，当然他希望马自德能一如既往地如此冲动，不然怎么给他收尸呢！
　　“妈的，我就是要他死！我要是连这个条子都作不掉，让道上的人看尽笑话，我还用得着在这条道上混吗？”马自德来了倔劲，现在不是要不要杀施正宇的问题了，而是杀不杀得了的问题，从一个简单的技术问题上升到了面子的问题，他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退缩。
　　杀了施正宇倒是能挣回来不少面子，但命也会丢掉，哪个更重要呢？
　　“马老大，死要面子活受罪。”夜无尘假惺惺地忠告。
　　“妈的，在这条道上混不就是图个面子吗？”马自德立场坚定得狠，因为他还看不到死亡的威胁。他转身见他的人还呆站在现场，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地吼：“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七十二个小时很长吗？”
　　十几号人作鸟兽散。
　　眼前没有让他烦心爆火的人了，马自德的情绪稳定了点，返身正欲坐下来喝点酒安定一下情绪，抬头却看到夜无尘一派优闲地喝着红酒——妈的，一个男人整天把红酒当饮料，什么变态嗜好！跟他那乱伦的感情观一样变态。马自德暗自恨恨地咒骂了一句，不提此事。正眼又见到夜无尘身边的人个个都训练有素，站有站相，气势不凡，不象他手下的那班乌合之众，人多势众又如何？人家精英以一敌十。不由得又嫉又恨，刚刚夺人一命的枪口猛地对准了夜无尘，一刹那生出来一条邪念：杀了夜无尘，把他的人马全部夺过来！
　　夜无尘只从龙宫中带出来数百人，当然不会是龙宫真正的精英人物，但在龙宫排二流，到了外面就都是一流的人物，对马自德而言，夜无尘的人是正规军队，而他的人是草莽末流。要是真能把夜无尘带过来的这些人收编到自己的身边，想必他的实力一定大增，就算不能搞垮龙宫，在黑道上也一定能呼风唤雨。还有，他的实力越强，那边的人才会越看得起他，合作就会越多，而钱嘛，那自然也就滚滚而来。
　　他当然想得很好。
　　马自德在想些什么，夜无尘也能猜到一半，并无惧意，面不改色，他身后的人同样纹丝不动。
　　“马老大，你这是想做什么？”夜无尘笑道，“火还没有消吗？”
　　“夜少爷，忽然发现你不是真心要跟我合作的。”马自德倒也不算迟钝，虽然只是因为多疑才偶然得出来的一个灵感，但总比盲目骄傲要好。
　　“何以见得？”夜无尘不急不慢地问，全然无视离自己仅有一尺远的黑洞般恐怖的枪口。
　　“我的人居然连个条子都杀不了，这是不是很丢脸？这件事要是让你的人做一定不费吹灰之力。夜少爷，你是存心在看我的笑话吧。当初商量这件事的时候你没有反对，也不说帮我，那个时候你应该早就知道这个计划不会成功吧，为什么没有提醒我？”
　　“现在停止还来得及。”夜无尘不痛不痒地建议。
　　马自德的手轻颤了一下，似乎是忍耐下了一次开抢的冲动，枪口仍没有偏转，恨恨地说：“现在都这样了还怎么停止！你是要让道上的人都笑话我们龙兴帮吗？夜少爷，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和我合作的？你可是一点合作的诚意都没有。”
　　“如何才能体现我的诚意？”夜无尘虔诚地问。
　　“让你的人去把那个条子作掉。”马自德紧了一下枪托，不放松地说。
　　“马老大，话跟你明说了吧。”夜无尘用一根手指拨转了马自德的枪口，淡淡地说：“我现在不会闹出人命来让警方和龙宫都盯上我，我的实力可没有强到可以同时挑衅这两个组织。你要是还有点脑子呢，就把你那愚蠢的计划停下来，不然不仅撼不动龙宫分毫，你自己也会死得很惨。”
　　马自德听到了夜无尘的真心话，又气又恨，枪口又转正指着夜无尘的眉心，怒道：“既然不是真心跟我合作，为什么要跟我共建龙兴帮？”
　　“马老大，你真是莫须有。”夜无尘其实已经很恼火了，被人用枪指着头，这还是首次，但他仍旧面带笑容，话气温婉地说：“不跟你合作我跟谁合作啊？根基不稳的我就靠我那几百个人什么事也做不成，这是有目共睹的，马老大你自己也清楚我需要什么，对不对？但是，合作也是讲原则和战术的，这样盲目行事，只会给龙兴帮带来麻烦，所以必须慎重一点。”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反对我？”马自德耿耿于夜无尘的听之任之，这简直就是要让他去送死啊，越想越觉得夜无尘是故意放纵的，想借了龙宫或是警方的刀将他除掉，好吞了他的的组织，这想法吓出了马自德一身冷汗，握枪的手有些抖动起来。
　　看来这次事闹大了，对方只要他随便做点事只要能引起龙宫的反应就行了，而他却好大喜功地弄得不可收拾了，不仅无法惊动龙宫，连夜无尘这里都交待不过去。
　　“因为我知道你杀不掉那个条子。所以现在停止你的计划还来得及，还没有造成什么恶果。”肥猪能放得下吗？所以他都已经把坟墓挖好了，还有什么好救的？他夜无尘又不是救世主，人生词典中也没有仁慈这个虚伪的词。
　　马自德在犹豫。
　　夜无尘再一次将枪口调转过去，惊动了正在思考的马自德，马自德迅速又将枪口拨正，大大方方将夜无尘惹恼了，只见夜无尘右手一翻，一个手刀击中在马自德的手腕上，力道极猛，似乎听到了一声骨裂的声音，马老大一声痛叫，手枪掉落，不等马自德回过神来，夜无尘身后的鲍威海已经钳住了马自德，手劲再大一些，马自德就可能命丧黄泉。现在手痛不算什么了，死亡威胁更让马自德惧怕，身体抖得都迈不出逃命的脚步。
　　“马老大，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我本人不用枪，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讨厌有人拿枪指着我。”短短几分钟内让这肥猪用枪指了三次，他不是圣人，不可能一忍再忍，事不过三地还忍，那不是他的性格。
　　“是是是。”马自德连番应命，求饶道：“下次再也不敢了，夜少爷消消气。”
　　现在还不是除掉马自德的机会，夜无尘便送了个顺水人情，说：“马老大，讨厌枪只是我个人的习惯，以后注意点就行了，我们仍然是最佳合作伙伴。”
　　马自德对这次合作当然心有怀疑，但现在也不敢有什么反对意见，堆着笑脸应个不停。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我累了，先回去了。”夜无尘丢下一个烂摊子给马自德后领众离开了现场。
　　色厉内荏的马自德在威胁消失后开始大放马后炮：“妈的，迟早有一天一定要把你这死变态碎尸万段。”
　　一时气愤排解不去，马自德竟将那杀手的尸体又踢又踩了数十次后，仍不解恨，朝尸体上又补了好几枪，直至枪匣中子弹用尽，这才算是消了恨。　


☆、第六十九章　硬闯

　　施正宇骤然间感觉到对准他的枪口不再只是一个，家、警局这两点的必经之路上的关键地方都似乎有人在寻找暗杀他的机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每天都被这种死亡威胁紧bi着，再强悍的人也要崩溃了，施正宇也有了那种征兆，困兽般不安又无奈，他若不想在被人猎杀之前自己先疯掉，那就得赶紧想办法让自己脱困。怎么脱困？进攻是最佳的防守，如果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去进攻，他的胜算会大很多，但现在没有目标，他也不能轻举妄动。
　　解决之道有两条，两条要一起走保证最大程度的胜算：常规之路，就是不断地向领导要求调换工作，软磨硬泡也要让领导同意将他调去反黑反暴力组：另一条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规的路就是直接去夜殿找龙宫要真相——想确定龙宫与这件事没有关系，也希望这次命令不是龙主下达的。
　　夜殿的经营状况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旧堕落颓废，迷离诱惑。
　　施正宇呆在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开始寻找目标，希望能遇着龙宫的某位大人物。
　　他在搜寻着目标人物，而他自己也正在被人盯紧。
　　“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吗？”北都护盯着监视用电视墙右下角的一个分格画面中的人物，颇有点赞赏施正宇的气势。
　　“这叫艺高人胆大。”西门离淡淡地说，“凭他动物性的本能搞不好真能让他找出是谁要暗杀他呢。”那个罪魁今天恰好也在场。
　　“找出来会怎样？以警察的立场逮捕马自德？”
　　“势单力薄了一点。要我就先把对手的弱点抓在手心里，然后一次性彻底打击，让对手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你说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强的感应能力？”那能力太强悍了，让北都护都恻目，才有此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马自德的杀手从自动步枪的准星里瞄准施正宇，龙宫的人则从高倍望远镜和各种监视设备中盯着这场追与逃的生死之争。每次都是在关键时刻或是关键的点上施正宇就恰到好处地避开了威胁，要么藏进人流，要么找到遮避物，绝不让自己落单，一次两次可能是巧合，但连着十多天都能躲得开，那就不是巧合，只能说施正宇已经完全掌握了敌人的行动轨迹和习惯，而且也能以最好的方法规避风险。这种能力实在太诡异了，据北都护所了解，只有龙主有这个能力，他说：“我以为只有象龙主那种天生敏感又久经训练的人才会有那种感知危险的本能。”
　　“不管他是怎么练就这个本领的，反正他让马老大丢尽了颜面，凭这点他就有资格让马老大顶礼膜拜了。”马自德现在成了整个黑道讥笑调侃的对象，贪心不足蛇吞象啊，“就凭这点本事，马老大怎么会有取龙宫以代的野心！难道是我们漏了什么东西没查清楚？”基本上已经将马自德的老家十八代都查得滴水不漏了，不可能让马自德有扮猪吃考虑的可能。马自德的野心到底从何而来？
　　北都护当然不能了解马自德的想法，耸了一下肩，鄙夷地不想继续谈这个话题，只问：“我们要如夜大少爷的意帮他除掉马老大吗？”夜少爷也不蠢，马自德挑战了他的实力不该挑战的高度，但夜少爷竟然还放纵了他的盲目骄傲，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夜少爷已经不耐烦与马自德平分利益，想借刀杀人了。
　　“反正这个人也的确不怎么讨人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
　　“好吧，我也不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他。”
　　他们已经达成一致了，马自德该死，只在乎一个最后的死法而已，是夜无尘借龙宫的刀除之，还是龙宫bi夜无尘清理门户？那就要看谁更狠绝一点了。说到狠绝无情，其实任何人都比不上龙主，只是还没有人挑战她的原则和底线而已。
　　聪明人不应该挑衅龙主的忍耐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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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正宇当然不知道龙宫与马自德及夜无尘的角力，黑暗世界里的明争暗斗，他根本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自己被来自那个世界的邪恶势力威胁了，他想知道那势力是谁的，然后来点必要的反击，仅此而已。
　　场中人物混杂，但得益于那次莫名其妙的邀请，他算是认识了几个大佬级的人物，凭着他的职业本能，他将那些人物都记住了，但也只能凭脸认人而已，至于那人物叫什么名字，有什么背景他全然不知，如果他受的威胁来自这些人物，那是谁要至他于死地？这里的人都没有表现出那种恶意来。
　　施正宇以为只要低调点隐藏好自己的身份就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但是，他现在是个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关键的人物，关系到某些人的生死，整个黑道都在关注的人忽然出现在这么敏感的地方，怎么可能只凭低调就能消除影响力呢！只是在现场的人都不会将关注表现得太明显而已。
　　气氛其实很紧张，以致于每个人的纵乐狂欢都象是在刻意为之。施正宇也不迟钝，自然也感觉到了，发现这气氛的制造者竟是自己时，不免有些惊讶，难道他被追杀是整个黑道都知道的事？如此轰动的话，难道真是龙宫要杀他？追了他十多天还杀不了他，龙宫的杀手有这么菜吗？那这个玩笑真是开大了。
　　不管是谁要取他性命，既然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他就没必要再藏头藏尾。这样反倒是省事了。
　　施正宇转过椅子，对上正在擦拭杯子的调酒师，开门见山地问：“一个情报多少钱？”
　　调酒师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原则上是不要钱的，但若问的人是想去送死，则无价。”
　　对嘛，这才是龙宫调教出来的精英人才，应对有节，毫无纰漏。
　　“什么人要杀我？”施正宇也不管这调酒师是肯还是不肯，径直就问。
　　“此情报无价。”调酒师调出一杯三色酒来，送到施正宇面前，说：“喝了这杯酒离开吧。”
　　“反正都是要死吧，要不是被人追杀到死，要不就是自己先崩溃，要么现在去找主谋人拼个你死我活，最后一种方法倒显得出我的气节。”
　　调酒师听之一怔，但仍将酒推前一些说：“这杯酒送给你，喝完再考虑一下自己的立场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坚定。”
　　施正宇将酒一饮而尽，坚定地说：“告诉我。”
　　“二楼，贵宾区观雨厅有你要找的人。”调酒师又恢复了先前的镇静貌，平缓地说。
　　施正宇得了这个消息，付了酒钱，朝二楼稳步而去，全场冷眼相送。
　　二楼的守场人没有拦阻施正宇，他光明正大地在包厢间来回寻觅。二楼要比一楼安静得多，yin乐、放荡的声音都被隔绝在一个个包厢内。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