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灵舞-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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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阿力颤抖了一下，有种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不好的预感。
　　“龙主出宫的机会也不多，出来身边必定会跟着四霸，偶尔的离家出走那不是常态，所以不要再心存侥幸。”
　　“没办法见到她吗？”施正宇失望地垂下了头。
　　阿力陪着他沉默了半晌后，决定出格一次，说：“这是最后一次帮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帮你。”他要存什么恻隐之心啊，说不定还不是什么好事呢，不过就算告诉这男人龙主现在的情况，他也见不到龙主吧，“龙主现在在医院里。”
　　“什么？”施正宇差点惊跳而起。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阿力压下他，继续说：“龙主的身体本来就很差，只是一时没有调理过来出现了晕厥的现象。”将龙主的病情减轻了一等，阿力报出了医院名，说：“这真是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不要再来夜殿了。”
　　“谢谢你。”施正宇得到了这天大的消息，兴奋着呢，哪里还能听阿力在说什么，急不可耐地奔了出去。
　　阿力呆怔了足有一分钟，才恢复正常继续他的工作：调酒师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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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夜无灵的病房里才真是该到的都到了，死守的三人依旧死守着。
　　麦迪用计不成，就苦苦哀求着总算也进来了，也许是夜无灵听到了他在外面吵嚷了声音，情绪波动很大，仪器上的数据跳动太激烈，东方郁才让他进来的，他一进来夜无灵就渐安稳下来。麦迪上前去说了一番焦急担忧关怀的话，说着说着就流下了泪来，父爱可见一斑。
　　施正宇是到得最迟的一个，但他的警察身份帮了他，龙主在这里养病的几天医院里谣言四传已经让东方郁很头痛了，自然不想更引人注目，勉为其难让施正宇进来了。
　　夜无灵的意识明显是清晰的，她对每个来探望的人都有反应。


☆、第一百零七章　醒来

　　她的灵魂游离在肉体之外，看到了这几天一直都陪在她病床边的人，他们不辞辛劳，没有怨言，就只是安静地呆在她身边，等待着。
　　她若能醒来，必定是他们最大的福音。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有多长？从她三岁记事开始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全部梦过了一回。
　　妈妈是她见过的最温柔的女人，又漂亮，做的鱼很好吃，因为妈妈总说吃鱼的孩子才会更聪明，所以她很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吃鱼，她想做一个聪明的小孩总是让妈妈表扬，还有她想让妈妈为她骄傲。
　　爸爸的形象总是很高大，把她举上头顶的时候她能看得比其他小朋友要远得多。她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武术，目标就是成为一代武术大师，因为爸爸是武师啊，虽然只是一个在教场里教孩子们练练防身术没有事业前途的小武师，但爸爸真的好伟大。
　　她是个可爱的小孩，很聪明，成绩总是全班第一，她也很听话，从来不要爸爸妈妈为她担心，她七岁的时候就能帮妈妈做很多家务事了。
　　爸爸保护着妈妈和她，从来不让他们母女受一丝委屈，人也很温柔很会照顾人。每次听同学们说父母吵架了、同学成绩不好挨打了之类的，她就觉得自己好幸福，因为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地生活在一起，父母从来不吵架，每天都满面笑容，她也从来没有挨过打，从出生直到她十二岁，围绕她的只有爱，除了爱还是爱。
　　她的性格有点象爸爸吧，也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照顾人，所以她一直都以怡敏的保护人自居。
　　怡敏啊，是个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可爱的小女孩，她们从幼儿园就在一起了。怡敏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哭，被男孩子欺负了要哭，跌倒了要哭，想起什么不高兴的事也要哭，象是个泡在水缸里的娃娃一样，脸上总是湿哒哒的，但是，真的好可爱啊。直到她们小学毕业，怡敏也只亲近她，只牵着她的手，只跟她做游戏，上学了也只跟她一起写功课，偶尔上街去玩也只叫上她，怡敏是她的小跟班，而她也被怡敏独占着。
　　以为那样的感情永远都不会变，她们会一起上大学，去一家公司上班，然后她看着怡敏结婚生子，当然她也会嫁给自己爱的人，也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孩，然后象妈妈那样做个温柔的家庭主妇，如果她们的孩子是一男一女，将来就做夫妻，要是同性别那也是感情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好的兄弟姐妹……她以为那样的梦想并不难实现。
　　她们的人生在那一天出现了分化。
　　怡敏健康幸福地长大了，象个公主那样可爱，如同不知忧伤的小鸟从来不让自己的快乐停歇下来，谁忍心伤害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孩？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怡敏。
　　她的人生却改变了，那个梦想离她越来越遥远了，不，她甚至都已经没有资格去追逐那个梦想。
　　一个个曾经鲜活的人在自己面前被僵硬地抬走，血，血流成河，尸骨，尸骨成山，因为她想活下去，就理所当然地拿了那些人的生命作交换。
　　都不是该死的人啊！
　　尸骨乱葬在密林深处，坟堆被踏平，没有任何标识物，多年后，草长树生，再也找不到那些尸骨的确切埋葬之地，只能安慰自己说他们的灵魂已经与那片森林同在，得以永生。
　　“没必要同情他们，弱者就没有生存的资格。”那个威严的人总在她伤痛那些逝去的人时这样告诫她，冷冰冰的，他是那些孩子的父亲啊！
　　与她那个温柔亲切的爸爸不同，这个父亲冷酷无情，他不允许任何孩子靠近他，从来不关心他们的死活，孩子没有大小之分，没有高低之差，没有男女之别，只有强弱的界定，强者就生，弱者就无情地淘汰，他说这也是自然的法则。
　　她是最强的，但他的脸上没有喜悦之情，也没有赞美，只是平静地将一切都交给了他，原来就算是最强的孩子也不可能得到他的爱护，因为，她不是他的孩子。
　　与那个父亲没有关系，与那些被她杀死或是*死的人也都没有关系，与血缘亲情没有关系，与你死我亡的生存游戏也没有关系，她只是无理取闹地剥夺了很多人的生命后登上了权力之颠。
　　这泪，怎样才能干？
　　“悟，不要哭了。只有我们赢了才能改变这一切。”郁说。
　　是的，她想要改变这一切，所以必须赢，但是，要赢就一定要以那些人的生命作代价吗？
　　“你用不着可怜我。输了就得死，我无话可说。就算你留我活口我也不会感激你的！”
　　无尘倔犟地吼的声言犹在耳。
　　活着就是希望啊，为什么非死不可？
　　她那被迫改写的人生又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是好呢？还是坏！
　　妈妈无辜被杀了；爸爸一如既往的坚强，整了容四处寻找她，在害怕失去的恐慌中持续了八年的悲伤；没有她存在，弱者依旧要被淘汰，但无尘失去了成为龙主的希望变成了可有可无而凄凉的存在；郁他们呢，保镖和四方霸主他们更愿意用哪个身份生活？都会告诉她“保镖怎么会有四方霸主威风？在这个世界里讨生活图什么？不就是图出人头地！当然是做了霸主人生才更有成就感嘛。”
　　四方霸主都不是追名逐利的人，他们只是想保护她而已。
　　找到爸爸了，爸爸还是那么温暖，依旧高大充满了安全感，他们父女可以象以前那样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了吧，她却已经回不去从前了。
　　她的心还在为什么而跳动？为了寻回时空中的亲情，为了——蓝迪斯。
　　没有相遇就好了，一切都会很平静，蓝迪斯不会冲动鲁莽，他依旧还是那个受人尊敬的贵公子，怡敏也不会受伤害，依旧单纯可爱：他们的世界里，她是多余的。
　　没有相遇就好了，然后她在自以为是的孤寂死去，她的下场也只配这般。
　　没有相遇，他们分属彼岸。
　　没有相遇，他们各自生活。
　　没有相遇，蓝迪斯会幸福。
　　没有相遇……在呼吸着的只有肉体，她的心，是死的。
　　她还活着，真的是一件很幸运而美好的的事，她要感谢很多人：谢谢妈妈，你赐给了我生命和人生的开端，你是最美的女神。
　　谢谢爸爸，你是最坚强最伟大的保护神，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温暖的怀抱。让你当我这个罪恶堕落的女儿已经死了，很困难吧，但我真的希望你能忘了我，就当我在那天已经死去了。
　　谢谢郁，你是我的影子，不知疲倦地一直都守在我身边，守护了我的泪我的悲伤，守护着我这样一个懦弱的龙主，可有后悔？还有其他三霸，借你们的力量才走到了现在，你们支撑起来的不仅仅是龙宫，还有我世界里的那片天。我需要你们，但我更希望你们能走进光明的世界，那里一定有你们的天地。
　　谢谢你了，无尘，坚定的你一直坚持下来的爱，被我鄙视了的爱，此时我羞于面对，再没有比你的爱更简单更纯粹的了，我不配接受你的爱。回报你八年的深情也好，不需要你再承担任何罪恶，回到八年前吧，那个聪明、善良的哥哥，再回来吧。
　　谢谢你，蓝迪斯，因为你的爱，我的人生再没有遗憾了。
　　蓝迪斯，你赐给了我一段幸福的记忆，所以，我必须回报你的深情，我要守护你的幸福，用我的方式。
　　长痛不如短痛，请你忍耐住一时的痛苦，以换得他日幸福的筹码。
　　我若做了任何让你痛不欲生的事，请你一定相信，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把我曾经奢望过的那种幸福塞给你。
　　还有正宇哥，有个这么坚强又温柔的哥哥，真的好幸福啊，可惜了，我不是你的妹妹，让你的一片关爱之情就此化作泡影，真是对不起。正宇哥，好在你的生活还没有变得不可收拾，所以请你一定不要追寻不必要的东西，就象现在这样好好地生活下去吧，我会为你祈祷的。
　　谢谢所有的人，恨我的，爱我的，全都要谢谢，有你们的存在，我的人生才不是一潭死水。
　　再无遗憾，我轰轰烈烈地活过了二十年，够长的了。
　　我还能活多久呢？那样的事不考虑了吧，一年，十年，五十年，不管多长多短，这之前的二十年也足够我用做回忆的了。
　　所以——以此为线，全部划断。
　　该醒来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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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房里的人都保持沉默，现状很复杂，谁都不知道其他几个人到底知道多少真相，现在保持沉默是最佳的选择，而且他们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关注其他事，让小悟醒来才是头等大事。
　　小悟的病情没有更恶化，但似乎也不容他们乐观，如果小悟觉得这世界再无可留恋而不肯醒来，他们又该如何救赎小悟？
　　沉默，除了沉默，他们别无他法。
　　“郁……”微弱的呼唤，于这沉寂的气氛中划开了一个缺口。
　　他们都没有听错，的确是病床上那个应该在昏睡的人发出来的声音，就算只是一点怀疑，这些男人们也不会放过，纷纷围拢到病床边。
　　他们等待了整一周后的回报，只能用惊喜来形容。
　　病床上的人的确醒了，可能还很疲惫，但她睫毛的扇动足以证明她的意识已经恢复了，何况，她再一次呼唤了：“郁……”
　　“龙主。”东方郁压抑住心头激动至狂燥的情绪，柔声地应。
　　“带我回龙宫。”　


☆、第一百零八章　细节

　　小悟是没有感觉到他们的存在吗？为什么醒来就只想回龙宫？
　　“小悟！”蓝迪斯当先抗议：“我在这里。”
　　然后其他人都开始出声证明自己的存在，一时间病房里人声吵嚷，夜无灵显然极虚弱，眼睛都睁不开，更耐不得耳边这番翁鸣之声，深皱起秀眉，硬是伸出手来摆动了一下，无力地说：“你们别吵，我的头很痛。”
　　“龙主，你的身体还很虚弱，暂时在医院里休养几天吧，调理好了，再回龙宫。”东方郁做了大家的代言人。
　　他的担忧也不是毫无根据，以龙主现在的身体回龙宫，不说路上如何折腾，等回宫了龙主的身体如何调理也是一大难题，所以，他不能冒这个险，把龙主接回宫却只能看着龙主虚耗更多的体力后死去，他不如把龙主交给更专业的医生进行救治。
　　“回宫。马上。”夜无灵固执地轻喃。
　　“龙主！”东方郁不能认同夜无灵的任性，抗议的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引得夜无灵痛吟出声，他只得又压低了声音，说：“龙主，不要这么任性，你的身体不允许你这样任性。”
　　“小悟……小悟，不要这样好不好？”麦迪险些急哭了，他怕女儿这一出院就再也没机会见了啊，“让爸爸照顾你，好不好？这样就出院了，你让爸爸怎么放得心下啊？”
　　父爱之情殷殷切切，旁人睹之都心生不忍，唯夜无灵冷绝武断，说：“龙宫件件不差，不需外人插手。”
　　“小悟！”众人都震惊了，如此不通情理的小悟实在不可理谕，怎么了？是昏迷前的打击依旧缠绕着她，还是这三天她思考了更多的问题？思考了一些什么问题？
　　不是时候打探龙主的想法，东方郁做了决定，说：“等我准备好了马上就回龙宫。”
　　夜无灵点了一下头说：“那之前再让我睡一下吧，不要让人打扰我。”很明显的暗示，希望所有人都退到病房之外。
　　她再无精力多说一句话，昏昏沉沉又似睡去了，众人也只得无奈地退出了病房。
　　“你真的要把小悟接回龙宫吗？”夜无尘拦住准备吩咐属员办事的东方郁，说：“小悟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自己都不考虑一下的吗？小悟现在的身体能移动吗？她回到龙宫又该怎么治疗？这些你都不考虑的吗？”
　　“会带个医生一起回去。”东方郁沉着地说。
　　“让文皓一起去吧。”蓝迪斯的脑子转得飞快，小悟心意已决，绝无改变的可能，小悟回到龙宫了，他就很难再获得她的信息，让文皓去龙宫则可以充当他的间谍，所以他竭力推行这个方案，说得很卖力：“龙宫既要保证能治好龙主的病，也要保证龙宫的机密不会泄露出去，对不对？那文皓是最好的人选。文皓一直都是小悟的主治医生，对小悟的情况比较了解，文皓的医术也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好，应该可以帮小悟调理好身体。他又是我的朋友，我保证他不会到外面乱说龙宫的事。”
　　谁都知道蓝迪斯的心思，有点不甘心，但是蓝迪斯说的也在理，龙宫的确需要一个象他说的那样的医生。
　　“知道了。”东方郁没有驳斥蓝迪斯的方案，这让蓝迪斯暗松了一口气，间谍安插成功，计谋小有成就，下了一步好棋，以后就要看他怎样运用这步棋了。
　　“你不能就这样带走小悟。”麦迪再一次拦住了东方郁，急切地说：“小悟是我的女儿，应该把她交给我来照顾。”
　　“倪先生，虽然你是龙主的父亲，但是现在是龙宫的事，与倪先生无关，倪先生还是不要插手的好。”东方郁冷然拒绝了，不再顾忌麦迪的抗议，向属员下达了若干命令后让那属员去了，再来环视眼前的人，说：“以后的事就由龙宫来做吧，你们都请回去。”
　　谁也不走。
　　“龙主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定会让她恢复过来的。”看出这些人是太过担心小悟了才不肯离开，东方郁于是做出了保证，说：“龙宫不能失去龙主，调理龙主的身体一直都是我们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重视的事，象这种意外不会再发生。”
　　“我不是怀疑龙宫没有能力治好小悟的病，我只是担忧，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小悟？”施正宇问出了大家共同的疑问，众皆点头。
　　“以龙主的健康状况，她不可能经常外出。”这话等于就是告诉大家想小悟的希望很渺茫。
　　“不行，小悟不能让龙宫一家占去，我们都在关心她。”夜无尘首先不能认同东方郁的独断，有点恨意地说：“我们的心情你们龙宫不能这么践踏。”引起了大家的共鸣。
　　“暂时先让龙主养好身体吧。”东方郁避重就轻地说。
　　“小悟的身体养好了，龙宫会通知我们吗？”麦迪急急地问。
　　东方郁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
　　“好，那就让龙宫每隔七天向我们报告一次小悟的身体情况。这不过份吧。”夜无尘紧bi。
　　“知道了。”东方郁没有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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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无灵被连夜接回龙宫，曾文皓陪行。他当然有些不甘愿，但蓝迪斯再三拜托了，他也只有硬着头皮随龙宫的车队而去。一路上他设想过很多种龙宫总部的状况，或者井然有序，或者不限制人员随意走动，因此一片混乱，甚至上演种种荒诞的闹剧，不管是哪种，反正他都没什么兴趣，他既不去赞美也不去贬低，他只要站在中立的角度、以一个医生的立场去对待他的病人就好了。
　　不过，还是有点紧张。也无可厚菲吧，他是很普通的良民，可没见识过所谓黑帮的气势。
　　因为是晚上，曾文皓基本上看不到路况，也不知道自己在密林中穿行过，只觉得两边的树木倒影好像没个尽头似的，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安静，安静得总好像黑暗中会窜出来一个怪兽一样让人浑身不安。在曾文皓就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车队进入了龙宫实际安全区，豁然开朗的景色呈现在眼前。
　　眼前并没有很强烈的光线，只在一些关键的道路边亮着一些低瓦数的照明灯，于黑暗中也象是璀璨的钻石一样闪光放亮，让人不至于在黑暗中迷路。这些亮点圈出了一个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巨大的区域，这应该就是龙宫的实际地盘吧，曾文皓暗想。
　　还有一些照明灯点亮了一些建筑物的轮廓，隐约可见是一座座宫殿和亭阁回廊式样的建筑，越近得前去，宫殿也越见得清晰，既使是深夜，黑暗中见不得十分真切，但也仍然能感觉到面前这座宫殿的气势非比寻常。
　　宫殿？王权，这是那个女孩的野心吗？
　　“先生，请。”云姨来恭敬地迎接曾文皓，温言细语惊醒了曾文皓，他此时方发现，眼前，那些霸主们已经带着夜无灵不见了。
　　人生地不熟，他上哪去找夜无灵？
　　“龙主已经回文晴院休息了。”云姨微笑着体贴地为他解惑，“东方先生说，龙主的身体好像没有什么大碍，暂时不需要先生诊治了。请先生随我来，我带先生去休息。”
　　曾文皓也不多言，随在云姨身后前行，黑暗中的景色也没有什么好研究的，曾文皓只专心跟着不让自己迷路了，这些回廊真是漫长，而且复杂。
　　转了多久不知道，只知道他已经晕头了，终于来到了一座院落，照明已经开启了，比别处都要光明，能把院落里的大致情况都看清楚。
　　云姨向曾文皓示意了一个请进的动作，说：“先生，这几天就请在这里暂住，适合先生的衣物明天早上就会送到。先生在这里是完全自由的，您做任何事都可以。明天早上会有一个女仆来为您服务，如果没有紧急事态，您可以睡到自然清醒。”
　　“谢谢。”曾文皓拘礼地连番谢后一人进了院落。
　　一路将院中的情况摸索了一遍，只想明天要认真看看这院落并这座宫殿群，这样想今天便不再做多余的事，进了室内，洗漱毕睡觉。
　　不得不赞叹龙宫的严谨性和无处不在的细节讲究，就只拿他一个忽然到访的客人的待遇来说，也已经堪比七星级酒店的享受了：室内一尘不染，各种家具和摆设品都古色古香，大概真是上了年月的古董；室内还熏上了淡淡的香，他叫不上名字来，但感觉很舒服；卫浴设备很先进，可以淋浴也可以在按摩式浴缸里泡澡，他发现洗发水和沐浴露都是他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的牌子，是巧合？估计是龙宫把他的资料调查得很透彻了吧；他使用的私人物品，如毛巾、牙刷、口杯、剔须刀等等东西都是密封好由他自己打开来的，以此来证明这些东西都非（www。fsktxt。com：看书吧）常干净，可以放心使用；男士香水也是他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使用的牌子；床上用品看来也是全新的，颜色是他喜（www。99down。net…提供下载）欢的深蓝色；房间分为卧室、视听室和书房，在书房里还准备有手提电脑，居然还能上网——手提电脑能上网，曾文皓的确有点吃惊，难道龙宫不担心他通过网络将龙宫的情报传递出去？
　　所有的一切都让他觉得舒服，就象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没有生出排斥心态来。
　　今天有点累了，先睡吧，他还是第一次在一个这么安静的地方睡觉呢，不知道能不能适应？　


☆、第一百零九章　偏见

　　曾文皓真的是睡到自然醒的，醒来后还觉得这是自己家里就赖了一下床，只是忽然传了一阵极细微的声响惊了他，他个大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鼠，他还真怕有一只老鼠想来跟他亲近，浑身一震，坐了起来，他没搞清楚状况，却是把正在小心翼翼做事的一个女孩吓了一跳。
　　两人对望了良久，曾文皓才算是搞明白了自己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