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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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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奇怪地抬头看他一眼:“输完这瓶葡萄糖就没事啦,就是身子虚点。”
多大点事?
整整两个多小时,霍斯然就守在床边,一分钟都不敢离开。这场景让他想起四年前她从手术室出来的那一幕,他就离开了那么一小会,她就不见了。
听见床头有动静时,他浑身一震,慢慢撑开在他两侧,轻声唤她:“彤彤。”
醒来第一眼看到霍斯然,这杀伤力,还是很大。
也顺便提醒着她,她在昏倒之前到底经历过什么。年纪越大,就越什么事都撑不住了。
泛着苍凉的水眸看他一眼,慢慢地呼吸,终于感觉力量回身。
“护士说你贫血,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毛病的?”
多年了,她林亦彤从来没在人前这么脆弱过。
慢慢起身,霍斯然有力的臂膀去扶她。
她没拒绝。
只是慢慢撑起身体之后,她平复了一下呼吸,接着抬起手背,以针刺进去的逆方向将针头猛然拔出来,一股血也跟着冒出,她抹去,接着把棉签贴上,一系列动作娴熟而冰冷,接着耳边就传来咆哮:“你做什么?你现在身体很虚!!”
林亦彤连理都没理,当他透明,下了床穿好鞋子直接往门口走去。很晚了,她要去接小涛涛。
走到一半,一股大力就把她扯回来置在臂弯里,霍斯然心都在颤,紧紧搂住她,抵着她的额头嘶哑道:“别不理我,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你能不能当没有听过?你说过让我们一起同居吧,你说过会给我补偿和原谅的机会,我们还有很多事没有说清楚,我们一件一件慢慢来。”
他还抱着幻想。幻想她能坚强到宛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林亦彤一双亮如星辰的眸慢慢抬起,浅笑,问道:“我那是逗你玩,我在耍你,在跟你演戏,你可知道?”
霍斯然紧紧盯着她的小脸,眼眶泛起猩红,低低道:“我知道。”
“你的眼睛从来都不会骗人,骗一两次可以,我只当将计就计,你如果想,我给你骗,骗多少次都无所谓。至少能让你清楚,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哪怕是以这样的方式。”
她的小脸慢慢苍白下来,这下可以确定了,她的演技真的很烂,怪不得他能一下子就戳破。
“那么霍斯然,”她再次开口,一字一顿问得清清楚楚,“你知道我连演戏都不想跟你演的时候,是多绝望的一种心情?我要多恨,多厌恶你,才会连装都装不下去。你再多抱我一秒,我也许真的会冲动到拿把刀,杀了你。”
她的话,震到了他。让他恐惧。
臂弯一点点想松开,避开她的这种冲动,也果然,她获得自由,眼底那阴冷的寒光就褪去几分。霍斯然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他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突然让她变成这样,她明明清晨出门前还好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身纤细,弱得好像风吹就倒,却脊背挺得笔直从门里出去。
再不回头。
良久,霍斯然才缓缓走到门外,看着还守在门口的两个人,猩红的冷眸抬起,问:“跟上她了吗?”
两个人点头。
霍斯然冷笑,拳心抵在门上,幽冷笑道:“给我去查……她今天到底都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是谁让她这么短时间就变成这样,给我查出来,立刻马上!!!”
………………
寒峰面生,去研究院的话笑容谦和地问什么话,人家还会礼貌地回两句。
可一斤研究院就知道了,整个大楼简直传的沸沸扬扬,虽然范围很小但却是林亦彤最亲近的同事师友,一路走过去都听人在议论“小三”“不要脸”什么的,寒峰听得心里很膈应。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林亦彤从来都不是小三,她不是。
可等问出来,寒峰脸色就黑了。
上午来过研究院,高调地散布这个消息的人,竟然是云裳。
正发呆,手机嗡嗡地响了,他接起来,是霍氏那边的人,说警局的那件商业机密窃取案也有了进展,霍西只透露是有人打匿名电话提醒他抓林亦彤,警是他报的,消息来源却不是他。警察到现在查那个提供资料的IP,查不到。
废话。寒峰想,那可是军区的顶级技术员给首长弄的,给随便查出来可就怪了。
而那个匿名电话却是更难查,是变声处理后的效果,地点和工具是城西一带附近的公用电话,老旧的插IP卡的那种。
城西。
听到这个字眼时寒峰眼皮跳了跳!不知怎么,又联想到了,不该想的地方去……
………………
“叫你多避两天风头你急什么?”一个淡淡的女声传来,轻柔中透着威严,按指纹开门,巨大的雕花铁门一点点打开,她踩着小巧的高跟走进去,“还是你那个姘头又吹枕边风让你回来?你耳根子是纸做的吗,男人哄哄就回来,你还要命么?”
“那我躲了又怎样,姐你不说没事吗……”
女子冷笑:“没事是我帮你搞定的缘故!你长这么大也该成熟了,以后记住不要哪儿硬你往哪儿撞,避其锋芒不懂吗?蛇打七寸我没教过你吗?她受过罪,你来硬的只能让她斗志更高,你得让她知道她受罪都是自找,与你无关,她还能怎么恨你?!”
“可是跟我有关啊,我杀了她哎姐……”
云菲快晕了,她又没她姐那么高的智商,更何况这种事实要怎么扭曲?
云裳冷哼一声,懒得骂她笨,保镖公司那件事处理的那么漂亮,关键时候却松了劲给人看到她的脸,抓她的把柄,这不叫得意忘形是什么?臭毛病改不了还的等着她收拾残局么?
“姐你快说我现在能回去了么?我就想我男人怎么了,他那个好厉害的,比那个废物陆洺止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云菲还在咋呼,“姐?姐你在听吗?”
她在听。
只不过她刚刚说的话,也被另外一个人一字不漏地听在了耳中。
豪宅光线透亮的大厅里面,一个墨色的肃杀身影端正坐着,将她刚刚进门前回荡在房间里的声音收得一干二净。“避其锋芒”,“蛇打七寸”,她总结得真是精辟,他以前竟没发现,她的温良贤淑下竟有这样强大的心机。
云裳颤抖着挂掉电话,关了云菲的絮絮叨叨,苍白着脸叫了一声:“……斯然。”
他是什么时候到的?
“你不忙?”他低沉冷寒的嗓音透着阴冷,缓声问道。
她颤抖着,把钥匙放在玄关的摆架上面,往里走,心里藏着几分侥幸,换了鞋,走过去轻轻抚上他的肩,柔声道:“不忙。因为年后就要开始张罗进国企的事,我爸说了,以后我这个位置太过引人注目,根本就没有还在外企替别人赚钱的道理,哪怕国企再不喜欢都让我进,反正是在高层,清闲又不会被人笑话……你吃过晚餐没有?我去帮你做。”
她低低俯身下来,暖热的气息洒在他的耳根。
霍斯然背对着她看不清楚表情,却毫无先例地也扣住了按在自己肩上的那只手,冷冷地回想起她被扣押在警局几个小时的封闭审讯,在军区门口她失魂落魄的表情,她的痛与恨……在云裳恍神的瞬间,指骨猛然施力攥紧,在云裳忍受不住的一声凄惨的痛叫里,撬开她的双手让她专注到一只腕上,从自己身上被迫退开,痛得冷汗涔涔地看着已经翻身站起的他,凶神恶煞般,隔着沙发如阴沉的乌云笼罩了她。
“进国企,准备当上将夫人么?”他冷森森地居高临下着逼问,一字一顿,“你就是这么跟她说的?”
。。
正文 223 他的下马威,才比谁都狠(5000+)
说?说什么?
云裳泛白的小脸露出痛苦的神情,屈膝,颤抖着捂着自己的手腕,可怜地看着他,切齿吐字。
〃我,没有……〃他这幅凶神恶煞的样子让她恐惧,他到底知道什么了?!
霍斯然薄唇冷冷地抿成一条线,点点头,力道不减反重,低气压寒气四溢地压下来,寒声铿锵有力地问道:〃那你来告诉我,‘避其锋芒,蛇打七寸’这几个字,你是怎么对她做、到、的!〃
这下云裳连半点侥幸都不敢有了,刚刚的话他听到了,而且听得一清二楚!榻!
一双跟林亦彤有几分相似的水眸望着他,里面充满凄楚可怜,颤声道:〃我承认,我的确是找她谈过话,我们沟通交流过,可我跟她说的话,没有一句不敢公开到台面上来!你如果要听,我也会一字不落地说给你听!!〃
所以这就是他来这栋房子的目的么?她不过是逼了林亦彤几句让她心理崩溃,记者的那件事她还死死压着没放出来,竟也能招来霍斯然这头狼,难不成她作为他的未婚妻,连说几句话,他都要护着那个贱蹄子了吗?!!
〃好。憋〃
阴森低哑的嗓音吐出一个字,接下来一阵天旋地转,手腕剧痛,云裳被整个人扯过来摔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踉跄到手扶不得撑不得,高跟鞋都踩崴了一个脚跟,接着那庞大冷冽的气息就压下来,她倒吸一口凉气秉着呼吸后退,靠在沙发背上,对上霍斯然能吃人般杀气腾腾的脸。
〃说给我听,〃他冷声命令,〃我倒要看看以你的身份,敢对她说出什么样的话来!〃
云裳必须承认,霍斯然这种气势,饶是没有犯错的人都会被吓到连声认错,恨不得把自己低到尘埃里去,迎接他的重击与蔑视。
可如果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这些年,她要怎么和他过过来?
揉着自己的手腕,她颤抖着坐好,水眸看向他,面含柔弱的控诉,自嘲冷笑:〃我算是什么身份,我不知道。可是哪怕是在亦彤那么个外人看来,都知道哪怕未执行的婚约也是有效的,也是该有道德约束力的,她母亲就是正室,应该比谁都懂得这个道理。〃
霍斯然的手,下一瞬就将沙发皮攥得咯吱作响。
可怕渗人。
〃不过你放心,我没有跟她谈什么道德之类的问题,〃她双眸泛红,〃因为说到底我都欠她一条命,我们坐在一起本身就不公,谈道德公平,我没资格。但是我们至少能剖析一下当年你对她做的那些事,我不用给她下什么定论,只是提出来让她自己去想,想清楚想明白,她的肾到底是怎么到我的身体里来的……看你现在这样子她应该算是想清楚了,可是既然是你们之间的问题,又与我何干?〃
她不过,是当了一个旁观提醒的看客,终其原因,还不是他?
〃原因?〃霍斯然胸口藏着几近灭顶的怒火,寒笑骇人,〃当年我会不择手段地去救你,不过是因为你身上替我背负了痊愈不了的伤,我有愧!如果还了,我就一辈子可以摆脱你;如果不还,等你死了,哪怕我跟她在一起,都要背负欠你整个云家的债!一辈子我都没办法在云家人面前光明正大地替她撑腰!逼她割肾,是我天真到以为可以用我的下半辈子乃至生命健康来对她抵偿!!可是你却让她怎么以为呢?〃
他冷笑,〃让她以为我是因为爱你,才靠伤害自己的妻子来救情人的命?〃
〃我跟你在一起,订婚,难道也是因为我爱你?!!〃一提起当年的事他就怒火满腔,用恨不得杀人的力道死死掐住了她的下颚,切齿般低吼咆哮。
当年那一夜错情,竟就在林亦彤‘死’后不久,天知道那时候他连自己都想杀,却又怕那个脏得不堪的自己连下去跟她同眠的资格都没有。他将整个国家都闹翻了天,如果不是上面把事情死死压下来,如果不是知己挚友都劝他此刻正内忧外患,索性妥协,他怎么可能犯那种低级错误,怎么可能,跟一个叫云裳的女人签了订婚协议!
他当时就在想,那个结婚证的红色本子是他最后的底线,这辈子除非他死,否则他配偶的那一栏,永远都只能又林亦彤这一个名字。
疼。
骨裂般的剧痛让云裳知道,当年那件事,让他因林亦彤而迁怒于自己,恨不得杀了她,如果不缓和继续放纵,她的骨头真的会碎。
小手颤抖着握住他的手,缓和着呼吸,云裳水眸里腾起大片滚烫的水雾来,颤声嘶哑道:〃我知道,你现在恨我这个未婚妻的身份,甚至恨我的存在,巴不得我消失……〃说出这几句话,猜中她爱的男人的心思,痛得她心若刀割,〃可是斯然,我希望你理智一点仔细想想,林亦彤会活着回来我们谁都没想到,你也曾以为她死了,不管我是怎么趁虚而入跟你在一起的,这几年来我对你不错……你宁肯孤独终老我却不愿,我愿意花一辈子时间来让你看到我的好,在你身上耗满一生。你敢说如果没有林亦彤的出现,我在你身边的这几年,就没有让你心里感觉到有一丁点的暖?!!!〃
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还有人为他心系一生,她不信霍斯然在看到她的时候,眼里就只有对林亦彤纠缠不清的回忆,只有她后腰的那颗肾,就没有一星半点的怜惜!!
滚烫的眼泪在仓皇中掉落,她被激得浑身颤抖,泪水,落在了他用力用到发白的骨节上。
怒极攻心,复杂翻涌,霍斯然眼里腾起海啸般的猩红巨浪,手狠狠地一松!让她倒在了厚重的单人沙发上,她的下颚,早就被掐得青紫遍布,让人不能直视。
云裳伏在把手上咳嗽两下,痛得发颤,滚烫的眼泪也流不停。
〃所以你就是用最简单的两句话就逼得她恨死了我?〃霍斯然单手撑在她头侧,厉眸里杀气浓重,〃你真是够狠,狠到足够让她一辈子都不原谅我。不过就只有这些么?云裳,你最好拍着胸脯跟我保证你对她从没有过恶意,否则被我揪出来,你猜猜会是什么后果?〃
她痛得连嘴都张不开,被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我……〃
他的确是戳中了她最恐惧的点,尤其是,她根本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件!!
她只能抱肘冷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会对她行恶?我爱你是没错,可从她国外归来到现在,昨天才是我刚见到她的第一面……〃
〃那么你的见面礼呢,算是在警局里给的么?!〃霍斯然厉声打断了她。
〃……〃云裳瞠目结舌,瞪大的水眸里泛着恐惧的光,这是第一次,她毫无遮掩的恶人形象在他面前曝光,她不敢相信,在他霍斯然的记忆中,她应该是温柔贤淑关心体贴,她从不会恶意地去害人……
警局……
她匿名举报林亦彤的事情,竟被他发现了么?她明明做得滴水不漏的!!
〃没有什么好值得怀疑,〃他寒声幽幽地说道,〃因为把霍氏的商业机密透露给她的人是我,只有一次我来不及去军区的时候,是在你这里联网发给她的,云裳,你敢再说一句你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你想不想看看这个把肾脏都给你的妹妹,被你搞进警局是一番怎么样的场景?!!我以前为什么不知道,你居然也可以做得出这、种、事……〃
他的口吻极度切齿血腥,一字一句,仿佛昭示着狂风骤雨的降临。
〃不是我……〃云裳被他的眼神吓得不轻,她不要他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防备,失望,恨意滔天,像是在看一个恶魔!
〃我说过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不让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刺探,我也从来都没有!哪怕是你在外面闹得再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你跟林亦彤一起同居,只有我这个当未婚妻的最后一个知道,我都没有质问你!!〃她瞪着眼睛,眼泪铮铮地掉落下来,〃你不要忘记在电话里,她是怎么刺激我针对我,她根本就是故意,连污蔑我都是故意!!〃
霍斯然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她,缓声冷冷开口:〃你要我找出证据?〃
〃你是不是忽略了我在这个京都的位置?城西是富民区,这里每个路段每个道口的摄像头是前年政府斥资几亿造下的,你在哪个时段停在哪个路口,在哪个电话亭里打了电话,我一清二楚!女人是该珍惜尊严的生物,我懒得去挨个翻找确认,只等你自己承认。不要说我没空陪着你玩,如果我当真有那个空找了出来,你要如何?!〃
他这一番话,将云裳三魂吓掉了两魂半。
她现在突然就开始清楚,开始领悟,几年前他在这里购下这一处房产给她住,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从不喜受制于人,这些年却一直受制,一旦反击,谁知道他会做成什么样?
〃斯然……〃她连气息都开始不顺,根本不敢想象,霍斯然坐在录像带前,亲眼看着她到底如何冷脸作恶,是何种的表情。
〃你有一句话的确是说对了,她的归来,我们谁都没有想到,〃霍斯然眼眶泛起可怕的猩红,双臂撑开在她身侧,宛若睥睨天下的神,〃可是没有你说的那种如果,她已经回来了,所以一切,连同命运,都可以推翻重谈。〃
〃关于国企,你没必要再进,你叫云青海,也省省那份心。〃
〃四年前我的确是因为欠你,所以做了让我这辈子都后悔的糊涂事,而这一次,你看我还会不会。如果你觉得亏,大可以跟我提条件,任何我能满足你,抵偿你这四年辛苦的条件。但是除了跟她在一起……虽然她要不要我另当别论,可我会一辈子等着,等到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如蛰伏的鹰犬,慢慢躬身站起,远离她。
霍斯然双手插进裤袋,冷冷看她一眼,缓声道:〃我说过我会爱憎分明,你做过的事,我会让你看到代价,而以后对你的亏欠,我会另行补上。〃
他的话,她不甚懂。
但那可怕的语调她是懂的,下意识地站起身,想去追他:〃斯然……〃
他能不能再看看她?她不坏,她明明就是最无辜的,她是等了他快接近十年的那个人啊。
可迎来的,却是那扇豪宅的门〃砰!〃得一声关上。
还不到片刻,电话刺耳的铃声就响起,云裳失魂落魄地跌坐回去,良久才接起,母亲在电话里唤了她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哑声叫道:〃妈。〃
这一声就让她心肝俱碎,她那么优秀聪明的一个女人,今天却被最爱的男人将尊严都踩在脚下,她委屈,更恨得想要尖叫嘶喊。
〃云裳,云裳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跟你乔姨打个麻将都被抓,你看看,我们赌得不大呀,就是因为你二叔来了我们才赌得稍微大了些,赌桌这里谁理这个,今天怎么……〃
眼泪在脸上一滞,云裳愣了,颤声问:〃妈你们赌多大的?〃
〃我们……我们……〃云母尴尬搪塞,〃一把才一千……〃
〃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现在在……〃〃通完电话没有?有叫保释的就来,没有的给我一排蹲好,聚众赌博总额超过100万,你们知道会怎么判吗……〃
〃妈,妈……〃云裳握着电话急声叫,电话却〃嘟嘟嘟〃地挂断了。
以往二叔他们聚赌从没出过什么事,他本身就在警局,谁敢管他?来人了递包烟什么事都没有。现在竟连二叔跟妈妈一起抓了进去,明显就是有上面的人针对,云青海离开了军界在政界混,一旦被查赌资查到家底上来,他们家,就算是完了。
他说,你做过的事,我会让你看到代价。
云裳心下冷得无边无际,在偌大的房子里只感觉到阴森的寒气,他的下马威,才比谁都狠。比谁,都要不留情面。
********
接了女参谋的电话飙车回到公寓时,林亦彤已经将东西全部都收拾出来,在外叫了一辆车,正往下搬。
小涛涛抱着自己的小火车呆在夜幕降临的岗亭下,委屈地看着妈妈,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妈妈好可怕。
霍斯然刹车停下,目光冷若寒冰,下车,大步流星地朝着那个方向走去,小涛涛更先看到他,清脆地叫了一声〃伯伯!〃,张开胳膊就搂抱了上去。
霍斯然矮下身,将孩子抱了个满怀。
〃你这是要去哪儿?〃他沉声问道。
林亦彤清冷的眸看了一眼他抱孩子的姿势,开口:〃搬出去。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再回秦家去寄人篱下,我会在外租房好好带着他,我有那个能力。〃
霍斯然心下揪紧,挺拔的身影靠近她:〃你说过的,这栋房产还有你的一半,你有资格住这里。如果只是不想看到我,那让我搬。〃
她水眸凛冽地扫过他的俊脸,寒意顿生,那意思,她连说的***都没有,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只要是他霍斯然的,他觉得,她还会碰?甚至是看,哪怕一下?
出租车司机已经将行李拿了下来,直往后备箱里放。
〃给我停下!!〃霍斯然闭了闭眸,睁开冷冽如冰的深眸冷喝一声。
那出租车司机吓得把行李掉了,砸到脚上也没敢痛叫一声,知道这小区里住的人都非尊即贵,他得罪不起,更不要说是像霍斯然这样一身挺拔的休闲军服,不配肩章却霸气顿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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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4 一刀狠狠地刺了进去(5000+)
——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一声中气十足的冷喝,在林亦彤听来的意味再清楚不过,她冷冷看向霍斯然,就像看到了四年前那个动不动就以权压人的霸气首长,她曾经说过她再没什么可失去,再狼狈也比当年要好,所以不怕他以权相逼。
难道这就意味着他可以再一次地,对她这样?
“我不许你走。”他说得一字一顿,沉静肃杀,笃定无比。
她如果再离开,便是绝对的决然无情,他要再去找,就绝对比以前更难靠近她,她会比之前更多一百倍地恨他榭。
纤睫一颤,林亦彤清美的小脸如乌云压顶,沉了下来。
“你这又是要圈禁我?笃定了我势单力薄反抗不了?”单薄的樱唇,如刀般轻声吐字。
霍斯然挺拔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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