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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冷少,勿靠近-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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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累,”霍斯然低哑说道,掌心轻轻抱住她,淡淡嘱咐,“如果等一会我睡着,就放我在这里,不用管。我休息够了会起来的。”
“你去房间。盖好被子。现在晚上有些冷了。”他说完了最后一句,眼皮就再没有睁开。
蓝荧荧的屏幕上,闪烁的白建提醒着取出碟片或者循环播放,沙发旁那个纤小的身影却一直连动都没有动。她不知怎么了,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起身真的独自去房间睡,只是慢慢拉过自己膝盖上的薄毯,面无表情地盖在了他身上一些。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的心肠已足够冷硬,经历过那样的事,再没有什么可以让她动容。
她失去了一切的爱,直至世界只剩她冰冷的孤身一人。
可是。
可是怎么办呢?
有些人,连曾经被爱过,都没有。
她纤细的手指如同苍白的火柴,覆在薄毯之上只会微微地发颤,她知道生命之间不能做这样的比较,可他说过的话就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幕一幕地闪,她真的仔细数过也算过了,这个人真的,连曾经被除了她之外的人爱过……都没有呢……
夜色寂静,静得深入骨髓。
她就一直坐在那儿,像上次一样,枯坐一夜。
………………
凌晨六七点的时候,霍斯然口袋里的手机震。
半夜睡在铺了地毯的地面上依旧冷硬而僵,他动了一下,翻个身觉得僵硬酸痛,想爬起来却霎时意识到自己头下软软的,他一怔,似乎猛然就醒了,再仔细一看,那一条腿轻柔平放着的小女人也惺忪着眸慢慢醒来,茫然懵懂地看着他,接着轻微蹙眉,腿是被压得有些僵了。
那一瞬,霍斯然心底大震。
可手机还在不停地震动,这个时间,天边刚蒙蒙亮,没有急事是不会有人打他这个私人号码的。
他神色愣怔了一秒,撑起了身体爬起来,一边掏出口袋里的手机一边往落地窗前走,嗓音还是惺忪沙哑的没睡醒的模样:“喂?”
身后的小女人,也随后跟着清醒过来了。
腿被压了那么久的确是有点没知觉,恢复知觉时剌剌麻麻的有点难受,林亦彤水眸透出闪亮的光彩来,一瞬间也完全醒了,意识到自己在这里坐了整整一夜,跟他一起。那小脸在昏暗的光线下透出的茫茫情绪,让人一眼生怜。
“什么?”他拧眉,英俊如画般的墨色眉宇蹙到了一起。
“我今天还有点时间,什么时候?”他问了一句。
片刻后问清楚了又点点头嘱咐道,“你们不用过来,路有些难走。我开车过去,九点半之前会到。”
挂了电话,看向了昏暗的房间里那个纤细柔软的身影。
僵了好一会,霍斯然高大挺拔的身影才走过去,背对着清晨单薄的晨曦微光,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蹲下身,手轻轻埋入了她浓密柔软的黑发之间,再慢慢地,慢慢地拥她入怀。
“谢谢。”许久,他喉结上下一动,才吐出这两个字。
经过昨天一晚,哪怕知道有些事情回不了头已成定局,他的心情也是真的,好多了。
“我等会还有点急事要出去,开很久的车去接一个人,大概中午前我会赶回来。”他淡淡交代着,嗓音里有着苍凉茫然的忐忑,却期盼深深,“我不知道昨天晚上是不是梦,但我希望……我只是希望,等我回来的时候。你还在。”
这一句,在窗外逐渐冲破黑暗慢慢亮起的天色里,显得那么深沉而诚恳。
一个灼热疼惜的吻,紧紧地,却是认真地,印在了她的额角上。他是真的无限期盼着的,真的。
霍斯然这才放开她,深眸扫了一眼黯淡没有光线透入的房间,起身,扶了一下沙发背,离开。
他做了该做的,也许还不够,但至少让他觉得这样做下去是对的,是朝着希望与光明去的,她是会开心的。
这样就好。
房间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睡意依旧是缱绻的,她轻轻伏在沙发上,脑子里一直回荡着他刚刚说的那一句话,不知不觉竟懵懂地睡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也是一样被电话吵醒,只不过她的是在沙发上的包里,稍微清醒了一下拿过来,来电人很清楚地显示是徐敬远。
“小彤,”徐敬远欲言又止,想必是想对警局对霍西的做法想表达意见,却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只好说重点,“我跟你说一下机票是下午的,你要走,我会在机场等你;你要留下,记得要提前退票,早两三个小时,是可以退的。”
他不知她这一晚心情起伏是什么,但无论什么,他尊重她的选择。
“看你的。”他淡淡地,说出了宠溺包容的三个字。
………………
整个上午,林亦彤一直在做家务。
封闭式的设计让房间不易落灰,没太多卫生死角,她只是简单打扫,当消磨时间。
花瓶,茶几,阳台上被水沾到绣了的钢丝衣架。翻到柜子时,还能看到一些陈年杂物。她曾经熟悉的图钉,送过的装皮带的精致小盒子,甚至最底下泛黄的纸,是她写过的一张党员定期思想汇报。
她拿出来,仔细看,日期已经过去了好多年。当时她在书房写了半夜都觉得缺了一张,哪儿都找不着。
霍斯然那时被吵起来,说能帮她写一张,可写了没几个字就被林亦彤给揉了。
他的字那么刚硬,龙飞凤舞的,跟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还想欺骗组织吗?组织是傻的啊?
“……”想着想着,把纸举高了看,她竟不自觉地笑了笑。可笑容很快收敛,淡去。
她收拾不动了。
怕发现更多的东西,旧物,会无法自拔。她清楚地知道昨晚自己只是感激、同情、心软了那么一下,下午,她就要跟师傅回美国去了!
可是,她真的能毫无牵挂地去美国吗?
她不知道。
“当当当”,三声门响。
那纤细的身影一颤,回眸看去,这个上午的时间会有谁来敲门?没几个人知道她在这里,那就是找霍斯然的了?她要去开么?
纤睫不自然地垂下,想避开,可门声一直响,林亦彤叹口气,起身,去看。
——猫眼里,她只看了一眼,整个人就被震得僵硬在原地,可再怎么这个人也是熟悉的人,她的手已经覆在了门把上。
却突然想起霍斯然说过,无论是谁敲门,问清楚前都别轻易开。
她戒心腾起,冷声说:“他不在。你找谁?”
门外的人生生一僵。
震惊,之后是狂喜,颤声说:“亦彤?”
“你是亦彤么?你在里面??”
林亦彤嘲笑自己,这下确定了,熟悉的人是没有办法伪造的,既然都已经叫出名字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回来了,她没有再矫情,即使不喜欢,不欢迎,可还是轻轻打开了门。
门外,陆青一身休闲军装站在面前,看到了阔别四年的那张脸。
削瘦,清冷,与四年前那个小女孩判若两人。
他举着的手僵住,努力假笑了一下,怕吓着她似的叫她一声:“亦彤。”
那柔美如水的小女人轻轻点头,礼貌地拉开门,笑容如蒙了一层淡淡的薄膜,叫他:“陆师长。”
三个字,就将他打入冷宫。
陆青这下连假笑都凝固在脸上了。
他艰难地将手插进口袋,哑声说:“我才刚刚知道你回来,斯然没跟我说。我是看了清晨轰动整个京都的新闻才知道,当时差点以为……是看错人了。”
“你刚刚说斯然不在?我能进来么?”
她纤睫低垂,态度淡漠,点头,没什么所谓的放了他进来。
陆青走进来,像看罕见的奇物一样看她每一寸的变化,急腰的长发剪短了,可怜跟弱小的气质退了些,柔美与倔强却更胜从前。尤其那柔凉的一眼看过来的时候,陆青几乎要失控地将当年自己的抱歉全部都说出口。毕竟那愧疚,他压了整整四年。
可如果没猜错的话霍斯然已经跟她说了无数次,如果有用的话,她现在也不会是这幅样子了。
“要茶还是要白水?”她淡淡问。
“白水就好。”
“你肯回来跟斯然一起住了?”这绝对是好事。
“这房子有我一半,”她把一杯水推过去,“离婚协议上面写了。”
陆青心里一刺,继续维持着假笑,说:“那你记不记得今天什么日子?我们家老爷子大寿,上一次请你过来也是夏末秋初的时候,刚转凉,你记得吗?我是来邀请斯然的。”
她淡淡抿了唇不说话,点点头,记得不记得有什么关系。
“那你要一起来吗?”陆青趁胜追击。
她捧着杯子喝了一小口,淡然道:“保密局局长的寿宴一定很宏大,我是小人物,应该不缺我这一个。”
这次顾景笙不在,她没有必要再被推到风口浪尖了,不是么?
陆青笑容一褪,低低道:“这次只是家宴。而且我父亲……现在已经不是局长了。四年前的那件事过后,他就已经以泄露国家高级机密为由被撤职处分,现在能来看他喝参加他寿宴的,都是些老朋友。斯然没告诉你么?”
她清澈的水眸这才抬起,诡异地看了陆青一眼,很深。这个消息,才的确是有那么一点新奇。
“你希望我说抱歉,还是很遗憾?”她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陆青笑容微顿:“你不知道么?我说的是四年前,顾景笙那件事。你参与了,虽然我父亲被撤职,可连他自己都说这件事被揪出来是好的,否则F国会一直以百种理由压在我们头上,破了才痛快,他一丁点都没后悔被撤职。”
她小脸明显有些冷,手指轻轻地一点点捏紧了杯子。因为陆青该知道,当年那件事,她是在怎样的状态下答应参与的。
——她算是卧底,害死了对她如生命般重要的一个人。
哪怕全国上下都欢欣鼓舞,请相信,她那一刻是痛到极点的,所以凭什么,要邀请她一起过去“欢庆”?不觉得,过分么?
“你会不会到现在,还一直,因为这件事而记恨斯然?”
她柔凉一笑,苍白的小脸抬起,问:“顾景笙既然最后被说是你们安插在敌方的内线,那为什么那天到最后,敌方人都抓齐了,货也扣了,却是这个‘内线’被你们逼到悬崖边,开枪自尽?”
他一定要如此强逼,逼她想起四年前的每个细节,连同悲痛暴怒的情绪一起吗?
陆青苦笑两下,问:“那种霍斯然对外宣称的措辞,你真的相信?你信他是为了私情要杀顾景笙,最后逼得他自行了断?”
她冰冷如天寒地冻般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陆青知道这些事一时半会她接受不了,只好说:“老爷子撤职后我把他带到京都,我也已经不是省军区的师长了,现在是被我妈撵出来为晚上的饭局买菜的。所以你有没有时间陪我去趟超市?你们女人懂这些,反正斯然不在。”
她纤睫轻垂,犹豫了一下。
心情本身就很纠结,从清晨到现在,额角仿佛都还残留着那男人的疼惜与温度,她心里很乱。陆青的邀请还算客气,具体算起来,她跟他并没有那样直接的深仇大恨。
“有。”许久,她才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吐出一个字。
。。
正文 237 我今天……走不了了……(5000+)
陆青的眼里,那一瞬迸发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光芒了。
他看到了。
看到了那么一丁点这个小女人过去柔软温暖的样子,哪怕只是一秒,一霎,就够了。那些足以照亮他们这种活在阴暗愧疚中人的一生。
……………………
〃这个椒挺好的,翠绿的,炒出来会好吃吧?〃超市里挤满了家庭主妇,陆青一身挺拔走在里面有点格格不入榛。
她美眸扫过去,看他一眼,再把他手里翠绿的椒拿出来放回去:〃……那是尖椒。〃
〃……〃陆青霎时觉得自己傻了,〃哦,呵呵。〃
拿了几个漂亮新鲜的灯笼椒进去,逛了大半个超市,上午的时间才刚过去一半,陆青只给她讲到霍野他们出事两年后霍斯然的调查进度,简直一无所获,还被上面〃贬谪〃到省军区噎。
那些,她都知道,配合起昨晚听他将他对霍野的思念和感受,面无表情,心下却已动容。
〃是我最先开始怀疑顾景笙的,却一直死都抓不到证据。军舰那件事发生后,斯然应该会很矛盾,很煎熬,他喜欢你却毫无办法,你当时一定要嫁给顾景笙;他想扣下他把罪名坐实,可不忍,因为毕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陆青从后面走上来,结账,〃因为这样,他最后逼了你,我也知道那段时间你很痛苦很折磨,可这具体的原因——他何以前后差别那么大,突然变得那么可怕,原因你想过吗?〃
现在她如果想,应该能想得清楚。
小手握着购物车,停顿很久,她小脸抬起,问:〃军舰那件事,到底是怎样?〃
她记得当时顾景笙跟她说过,他真的,没有杀过人。
陆青合上钱夹,深深凝视她,转身面对着她轻声问:〃你肯信我吗?〃
她无力地笑了笑,当年有些事,她的确是很主观地在〃以为〃。可她的那些〃以为〃,也不是完全空穴来风没有道理。
〃如果你说得足够真实,逻辑通畅,有证据……〃她敛下纤睫,低低吐出几个字,毕竟她也不知道事实是怎样,〃……我会信你。〃
这淡淡的四个字,给了陆青最大的勇气和鼓励。
〃我开了车,爸妈出门了就保姆在,你跟我回去一趟?〃他笑着,友善地询问。
她水眸扫过去看他的脸,那表情很自然,眼神却很戒备,因为知道陆青现在还单身,她如果过去他家里,被他父母撞见会怎么想,很难免。
陆青也猜透了她的想法,哭笑不得起来,习惯性地去拍拍她的头:〃妹妹,我觉得你不错倒是真的,但是……怎么说呢,你……你是斯然会喜欢的那种女孩儿,可是不一定也合我的口味,你懂?〃
她水眸里晶亮的眸光黯淡下去一些,因这样的习惯性动作而戒备打消了很多,琢磨着他的话里的意思,自嘲地苦笑一下,声音低得快要让人听不见:〃你又怎么知道,我会是他喜欢的那种女孩儿……〃
哪怕追溯到五年前,爱慕他霍斯然的女孩儿简直都会遍布祖国大江南北。
陆青帮着她从购物车里拿东西,看她一眼,也笑,说:〃有些东西因为太遥不可及,人们再想要却连说都不敢说,喜欢他的人大把地算,可真正拿勇气去用行动去‘喜欢’的有几个?那么有幸让他也喜欢,敢放下尊贵去追的又有几个?〃
她敛着睫,看上去独立又萧瑟,那分明也不是太有安全感的模样。
〃我个没怎么谈过恋爱的人不敢说爱是什么,可是让我理解,他喜欢你,想要一直掏心掏肺地对你好,也一直真的在掏心掏肺地对你好……这不就是爱了吗?〃最后几句陆青很像自言自语,明晃晃的阳光刺着他的眼,他似乎想到了谁,顿了顿,才把车子后备箱的门关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话,会让随行跟着的那个人儿,在他最简单的那句话上,揣摩和质疑多久。
……………………
〃那是我们最早在省军区的照片,你看看……〃陆青留她一个人在柜子前,去倒水。
柜子是那种老旧的款式,隔着透明的玻璃,照片插在窗棂缝里,彩色却泛黄。里面有最最年轻时候的霍斯然,眉眼更冷峻,桀骜不驯的模样。
〃喏。〃过了一会,水杯,和一叠相对新一点的照片拿到了她面前。
林亦彤回神,转身接过水,再拿过他手里的照片看。
陆青眼神有些犹豫,最终还是交给了她:〃你是外科医生,看这种照片应该不会怕的吧?〃
说这话的时候,她却已经在缓慢地翻看了。
——照片是四年前拍摄,在蓬莱岛上,有部队直升机降落在整个岛屿上空,挖掘一开始很盲目,特殊探测仪空运过来以后才确定了地点,开挖。越到最后,照片就越恐怖,那是整个大坑被挖出来的时候,十三具被掩埋了整整两年多的尸体们暴露出来的模样。
〃你能看清楚这些人谁是谁吗?〃陆青站在旁边问她,〃反正当时,我看不清。〃
〃可后来斯然却是第一个把霍野认出来的,〃手伸出,在某个位置点了一下,〃这个。因为他记得,霍野当时离他最近,那个在额头上有个弹孔的,就会是霍野没错。〃
昨晚在他的描述里,那个阳光向上,最该拥有美好人生的人,就躺在这一张惨不忍睹的照片里。
她小脸煞白,手颤抖了一下,照片们都〃哗啦哗啦〃地掉落在了地上。
陆青一怔,抬眸看着她,心下揪起,抿紧唇,蹲下身把照片一张张捡起来,站起身哑声说:〃我并没有拿这些东西恐吓你的意思,生命也没有贵贱,没有必要比谁死得更惨。毕竟你也是真的亲眼见过,顾景笙自杀身亡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说,有些恨没必要埋在心里,等你知道真相,就会懂得我们这些都是局外人——他们这几个人的恩怨,没有几个人会懂的。〃
书房里,陆青把当年那份给她看过的资料,还有没看过的录像都拿了出来。
〃就是这份资料让我父亲被撤职查办,这个你看过,只是当时你不信。可这份资料之所以不暴露,不给斯然知道,就是怕他会以私仇挑起国际争端,〃陆青双臂撑开,对她说,〃所以你知道斯然为什么那么激愤么?军人是可以为国家牺牲,但不可以这样在委屈沉默中牺牲,可上面的意思,却是要这样雪藏他们一辈子。〃
这样的事,如果是他霍斯然来面对,他会忍么?
〃你们当时……并没有跟我解释那么多……〃她脸色苍白,嗓音已经哑如沙砾。
陆青看着她,淡淡浅笑:〃你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顾景笙身上,你信他无罪。相信我如果是我最重要的朋友被这样,我当时也会跟你一样。〃
〃录像要看么?〃他还是礼貌地问了一声。
时间很久远了,带子有些不畅,但庆幸的是很久以后安全局那边总算是从国际方面破获了完整版带声音的录像带。而且包括从前至后,从顾景笙到岛上,再到他被放走,那个小小的房间里有着最黑暗的秘密,那几天,也是顾景笙人生中最黑暗的几天。
〃如果你觉得这些不够,当年中央军区随行部队,里面的每个人,那天都是亲眼见证那个场景的。没人知道真相,是景笙完整地一点点告诉我们的。你想要问,我带你去。〃
陆青坐在椅子上,看到她脊背绷得笔直,有浓烈的情绪和猩红的血丝在眼眶里转,心也跟着一下子揪得很厉害。
〃只是亦彤,我只想告诉你别那么急着怀疑自己,也别急着去怀疑他。〃
〃你的‘以为’一直是对的,顾景笙本性向善,他甚至比任何人都善良,也跟斯然一样嫉恶如仇。〃
〃没有人遇到他这种情况会跟他一样能牵制境外的势力那么久,没人能承担那么大的压力,被逼到绝境还是不妥协。连我都不能。〃
这是事情过去后几年里,陆青思来想去唯一的结果。
他是怀疑调查过顾景笙没错,顾景笙比他小了大几岁,可他最终觉得,这个年轻人做得却比他们谁都好。
军区所有人也都知道了,顾景笙他不仅仅是枪神,那天没有一个人跟他串通的〃内线战〃,他竟一个人打得那么漂亮。连死都是让人尊敬的。
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小女人,手已经冰冷了好一阵。
扭过头来时,她双眸已经全然泛红,被整个事实真相震得连话都不能说,许久才颤声吐出一句:〃可你们不是那样说的……那天景笙死后,你们追封他为烈士……〃
〃他的确担得起烈士这个称号,连斯然都是这么认为的。〃陆青认真地回应她,〃他死前只求两件事,一件好好照顾你,一件不要让你知道他曾经做过的这些肮脏龌龊的事,斯然不仅瞒了你,也瞒了所有人。〃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可我当时也觉得顾景笙已经功过相抵,却还是选择不躲不避地把欠霍野的那条命还给他,还要怎样?还要他爱的人和他的父母承担什么?还要天下人骂他什么?斯然一定会跟我一样这么想,当然,我觉得他对顾景笙的感情不止这些,只是你当时悲伤已经过度,你怎么可能还会有精力去看看,其实他跟你一样不曾好受。〃
就像顾景笙说的,他们几个人之间,是一场死局。
是一场除了他死,谁都解不开的局。
〃军舰的那件事他没有骗你,他是真的没有杀人,那不过是一场诬陷。他本来避不开,却误打误撞因斯然绝无仅有的一次不忍,避开了。〃
可是后面的那些坎,就像命中注定必须要偿还的罪孽一样,他跨不过了,所以最终选择顺理成章,哪怕他那么那么地不舍。
〃你要喝点水么?〃陆青自己说得也有些难受哽咽,问她。
她的眼泪从刚刚就开始决堤,他猜不出具体是为了什么,但好像是有那种说法的,谁从眼睛里流出去,再喝水补回来就好了。
可一起流出去的悲伤、感慨、愧疚、心痛、后悔……这些却是补补回来的。
陆青艰难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接着起身,贴心地放她一个人情绪决堤一会,慢慢走了出去,给她关上了书房的门。
保姆提着袋子里的小螃蟹过来说:〃那个小姐在吗?她螃蟹想吃清蒸的还是红烧的呀?〃
陆青勉强笑笑,哑声说:〃你可能要等一会再问她了。〃
〃久一点。〃
她需要的时间,还要再久一点。
*********
当她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总忍不住抱怨身边那个男人,怎么总那么沉默寡言,什么都闷在心里不说。谁会是他肚子里的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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