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殊途_酆子息-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对阮昊的沉默,几乎都是默认和纵容,就比如这个时候。
  将近八点时,唐满拎着早点和一个果篮过来了。站在病房门前往屋里看,阮昊拿着手机凑在程立耳边,正在让他打电话。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充斥鼻间,病房里的灯光也阴沉沉。阮昊把外套脱了搭在程立盖着的被子上,坐在他旁边,微微低着头,专注地看着他。
  唐满站在外面,都闻到了那股避无可避的恋爱酸臭味。
  他象征性地敲了敲门,走到病床旁边。
  “我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就把早点铺子里的东西各种来了点,要吃什么,你随便挑。”唐满示意手上的早点,都放到桌子上。
  程立的视线落在唐满右手手背上。他注意到,立马没事人一样将手举起来给他看:“都好了。上次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都好得差不多了。我皮糙,经咬。”
  他说完又有点担忧地问:“我说,等会儿我去你们家,不会又被嗷呜一口吧?”
  这句话里的“你们家”让阮昊极为舒坦,他笑着轻踹了唐满一脚,拿过桌子上用塑料盒盛着的白粥打开,坐下来准备喂给程立吃。
  唐满像是一阵风般,来送了个早点,坚持不留下来当狗自虐,问阮昊拿了程立家的钥匙,立马一秒都不多留地走了。
  “程立在医院?”卓宁远用微信在“软日天的后宫”群里问。
  “你们俩怎么回事?日天前脚才好了感冒,程立怎么后脚就跟着生病了。”
  “要不我等会儿也去探个病吧。”
  “哎,你们谁,给我发个地址过来。”
  卓宁远一连发了好几条,唐满上道地给他回了地址。
  阮昊在下面艾特唐满,下达最简单的执行命令:“把上条地址给我撤回。”
  卓宁远立马用唐满的口头禅接腔:“哎呦喂,日天居然还知道微信能撤回。”
  唐满默不作声地执行了命令。
  卓宁远甩了极贱的几个表情包后,又回:“地址老子截屏了。”
  阮昊说:“绵羊呢?你这么闲玩他不好吗?”
  卓宁远那边歇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回了一条信息:“嗯,我在陪Ivan玩。”
  “Ivan现在在横店,他去不了医院的。”
  阮昊说:“等你跟宁远回上海了,我们一起吃个饭。”
  “程教授也在吗?”
  “嗯。”
  “好。”许棉直不论是面对面说话还是隔着网线回复信息,永远都这样一板一眼,他又说:“Ivan下个星期就要回上海拍摄了。”
  “你问问宁远下个周末有没有时间出来。”
  卓宁远本人上线了,他回:“当然有,周日下午吧,周六有个通告要赶。”
  阮昊说好。
  “我说程立到底是怎么发烧的啊?”卓宁远拿回手机,把话题又绕到最初的问题上。
  阮昊拒绝回答。
  卓宁远说:“哈哈哈,我猜是交插感染吧?”
  阮昊忍无可忍地以一个“滚”字结束对话,再不接受卓宁远发过来的聊骚请求。
  卓宁远想起来一直默默没做声的唐满,艾特了他一下。
  唐满正在程教授家,蹲在兜兜旁边一边看它狼吞虎咽地吃盆里的狗粮,一边看微信群里的消息不断刷屏。
  他全程围观完后,默默地申请退群。
  “同是天涯单身狗。”唐满表情凄惨地摸摸兜兜的狗头。
  金毛狗把脸从盆里挪出来,抬头看了看唐满,思考几秒后,给他挪了一点位置。
  医院里程立被强行喂了半碗粥,就迷糊睡着了。
  阮昊一直在旁边陪着。换的第二瓶吊水才滴了三分之一,程立的手机又在桌面上震动。
  才响了一声,便被阮昊眼疾手快地拿了过来,没惊扰到床上正在打点滴的人。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英语系程教授。”这跟程立其他连名带姓的备注又有所区别,他看着屏幕并不打算接听程立的电话。
  手机持续震动了很久,停歇下来后,这个号码又打过来了。
  到第三次,阮昊终于接听了电话。
  那边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带着试探性地喊了一句“立立”。
  阮昊说:“我是他朋友,他现在在医院,您有什么事找他?”
  那边用一种焦急而担心的口吻询问:“你能把医院的地址告诉我吗?”
  阮昊答应了。
  四十多分钟后,电话里的中年男人过来了。
  他只是站在窗户旁边往里面看,阮昊极敏锐地注意到他的视线,与他对视了片刻。心底便下了结论:这是程立的父亲。
  他站起身朝门外走过去。
  九十点钟的样子,医院外面有暖烘烘的太阳,这条走廊道上是喧闹的人声。医护人员、病人及家属来来回回地穿梭。
  程清砚跟阮昊坐在靠边的排椅上。
  这个男人肯定比实际年龄看着要来得年轻一些,气质儒雅端正。将近而立之年的程立几乎是继承了他所有的优点,但欠缺这股岁月沉淀的修养。
  他了然阮昊的身份,担忧地看着他,问程立的病情。
  阮昊说诊断没有大碍,只要吊水把烧退下去就没事了。
  程清砚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说:“立立他生小病都是自己硬抗着,他怕来医院。有什么事也不愿意跟我说。今天早上他们系主任给我打电话说他在医院,我担心坏了,幸好没事。”他松了一口气,将一路上悬着的心放回原处,又温和地问身旁坐着的小辈:“你是阮昊?”
  他拘谨地点点头。
  对于程立的父亲,他只见过两次。高三填志愿时,还有一次是大一在T大。程立这个人说是冷面冷心,但他其实很少对别人摆脸色。他只是不善于交流沟通,所以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只要真正跟他相处,就会发现他很尊重别人,并且不善于拒绝人。
  如果不是上次卓宁远搞出来的头条,整个T大都不会有多少人知道程清砚和程立是父子关系。
  即使程立本科两年上过程清砚的课,本班的学生也只是莫名觉得他们有些相像,可能是外貌,可能是气质。
  就算有人开玩笑说这是一对父子,但也只是玩笑而已。他们之间从未有互动,程立不论是在课堂上还是在课下,都完全拒绝与程清砚有任何的交流。
  但他的家里,那一排排书架上,放满了程清砚执笔的译本。
  程清砚对他说:“今天,谢谢你接了我的电话。”
  “要是立立他,肯定不愿意接的,他也不愿意见我。”男人眼里有落寞,他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声叹气说。
  阮昊不知该怎么接话。他只是说:“不会的。”
  他的程立,表面只镀了一层薄薄的铠甲,可能初来乍到地摸上去,只感觉到一手的坚硬和冰冷。
  但内里是火热的,他有颗柔软滚烫的心。
  程清砚笑了笑,点点头。
  阮昊问:“您不进去看看他吗?”
  “他有你照顾,我很放心。”程清砚又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上海?”
  “今年二月份。”
  程立的父亲又笑了,说了句“难怪。”
  “立立他很抗拒医院。他小时候身体底子就不好,我带他去医院,一向听话的他会哭闹,扒在我肩膀上小声地反抗。我那时实在太粗心大意,不明白他这么抗拒的原因,因为每个月能见到他的次数少,也从来没有发现过他身上的伤。”
  “到后来,等被其他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再也不让我碰他了,也不愿意喊我爸爸。”
  阮昊沉默地听着。
  “高考填志愿前一个星期,他外公外婆带着他来找我,要求我付清他们那些年供养程立花的钱,罗列了很多条款。我应允了。那时候我问程立,大学是要出国还是留在国内,他只是沉默。我考虑了他的各科成绩情况,给他建议报选T大的英语系,正好可以留在我身边。他答应了,唯一的要求就是要和我断了父子关系。”
  “他说他可以自己挣钱付学费和生活费。我也答应了。这些年就把他放在身边,看着他就好了,其他的我也不强求。他很优秀,从大一开始,专业课在系里就很突出,他的教授们都十分喜爱他,看中他沉稳的性子,有时候在办公室还点名夸他。到了他大二,有天我正在上课,突然接到电话,说程立在医院,在北京的医院。”
  我丢下一教室的学生,买了机票飞过去,看到我儿子孤零零躺在病床上。根据医院的医生说,是高铁站附近宾馆的人送过来的。那时候北京零下的温度,他房间里连暖气都没开,在里面待了一晚上,发现的时候已经冻昏过去了。”
  “他反反复复地高烧,我在医院里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后来我去查了,在他去北京的前几天,你应征服役走了。”
  “他回到学校,两个多月后,就跟最疼他的一个教授申请要求转系。”
  程清砚很多事情只是简单地一笔带过。其实他在当初离婚时答应的条件便是净身出户,但左莲蓉不肯要他的一分钱。她带着程立那些年也只花了自己的积蓄。程立的外公外婆家在北京,双双是留过洋学回来的海归。那又如何呢,他们要求那才十八岁的小外孙站在他们旁边,用不带一句脏字的文明语言骂他的亲生父亲,一笔笔算他莫须有的花费,将他的钱财压榨地一分不剩。
  程清砚连车都托朋友转手卖了,被院长动用了许多关系才请回来的镇院宝,很长一段时间穷困地住在免费的教师公寓里。
  阮昊单独坐在人来人往的走廊上许久。
  
  
  
  

第29章
  
  而后他回到病房里,坐在程立旁边,执起他的手指虔诚地吻了吻。
  “幸好,你还要我。”他在心底说。
  四瓶点滴吊完已经临近中午。程立执意要去学校,他下午有课。
  阮昊开车带他去吃了点东西,又将人送到学校。
  在学校路口停车时,阮昊说:“你爸今天上午到医院看过你。”
  “他很关心你。”
  程立没接话,低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阮昊像平常每一次那样,凑过来给他解了安全带,最后说:“今晚我来接你。”
  “好。”
  阮昊在原地打了个电话给唐满,一接通就直接问:“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公司呗。”
  阮昊得到答案就挂了电话。他在路口掉头把车开去公司,在唐满那儿拿回钥匙,又风风风火火地将车开回小区。
  他先回了自己的狗窝,充分发挥一个曾经的优秀军官的执行力 ,花了二十分钟将整间屋子的有用东西全都整理完毕,捡最有用的装满了一只箱子,浩荡地拖着向程教授家进军。
  打开门金毛狗极欢快地扑向了他。
  阮昊将行李扔在玄关处,蹲下身对兜兜说:“乖儿子。”
  金毛狗应答地汪了两声,低头咬阮昊的裤脚,要带他往房间里去。
  阮昊顺着它的意,被它带到浴室外。
  兜兜趴在外面,拉耸耳朵哼唧了两声。从浴室里传出来隐隐的臭味儿。
  阮昊过去拉开门,见马桶边那几坨散发着臭味的东西,一下子就明了了。他问趴在地上的狗:“早上满子没带你出去溜?”
  “汪……”金毛狗见他还不动手铲屎,有点着急了,起身到浴室门口对着里面嗷呜了一声,又过来咬阮昊的裤脚把他往浴室里拉。
  这下总算明白了。他儿子是想在程立回来之前,让他做铲屎官将它留在浴室里的罪证都消灭干净。
  阮昊脱了外套,挽高裤脚,极有效率地将整间浴室都刷了一遍。金毛狗蹲在外面看着,为亲爹的这股干劲儿欢快地摇尾巴。他折腾完浴室,在下午三点多的太阳下带着狗出门遛弯了。
  小区对面的公园里有许多在晒太阳的老人们。他们挑有太阳有靠椅的地方几个人围着坐,有说有笑地聊每天的茶米油盐。有人认识程教授的这只金毛狗,看带它出来溜圈的人不一样了。
  金毛狗兴奋地跟着阮昊后面一圈一圈地跑,找回了那么一点傻狗的本性。
  到了晚上,阮昊去学校接了程立回来,金毛狗难得没扑过来,挺绅士地蹲坐着摇尾巴。
  厨房有菜饭飘出来的香味,阮昊的电脑摆在客厅的矮桌上,旁边堆着一大叠A4纸打印的资料,还有程立进门后就看见了摆在客厅最显眼处的行李箱。
  阮昊到程立跟前张开手臂原地转了一圈,对程立说:“连人带箱子都打包过来了,我替你签收的。概不退货。”
  他又走近了点把脸凑到人跟前,说:“想退货的想法也不能有。”
  程立伸手把他脸推开,阮昊一把捉住他的手,再另一只手圈他腰,用着点劲儿将人拉怀抱里,咬着鼻尖问:“还真想退货啊?”
  他真是招架不住阮昊这一套一套的情话。
  他的课是下午三点多,以往上完这节课,他都还会待在办公室。或备课做题,或译点东西,他总要到系里的学生下了晚自习才回来的。
  这间屋子不算家。
  他就算回来了,也是重复跟在办公室一样的工作,只是换个地方打开电脑,翻开桌子上的书本。唯一有差别的,是身边多了一只狗陪伴。
  今天下午他刚下课,便收到阮昊掐点发过来的信息:“老地方等,接你回家吃饭。”
  也是像往常一样,有学生上来问题目,也有来关心他身体情况的。程立的心却已不在这儿了。
  不论是学生时代的放学回家,还是如今的下班回家。他都从未如此期待过。
  他草草地跟学生列了公式让他自己思考,甚至连笔电跟手里的教案都没拿回办公室,就跟着阮昊回来了。
  是回家来了。
  他坚定地回答阮昊说:“不退货。”
  阮昊笑着亲了亲他,再放开。
  程立走到阮昊带进来的行李箱旁边,说:“先把东西放好再吃饭吧。”
  阮昊说好。
  程立蹲在地上打开行李箱,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
  他先捡着牙刷剃须刀一类拿出来放到浴室里,跟自己的东西并排放在一起。他又拿了他叠在箱子里码得整齐的衣物往卧室里去。
  阮昊跟金毛狗都安静地跟着。到了卧室门口,兜兜有点犹豫地站在门口朝里面望,试探着将一只爪子伸进去,见那两人都站在衣柜面前没人理它。
  金毛狗把两只狗爪都踏进了卧室,然后像是打破了一层结界般,摇着尾巴跑到了两人的身后。
  箱子里的衣物只剩下在上层包里码得整整齐齐的内裤了。
  程教授蹲在箱子前,抬头看了一眼阮昊,又默默地自己将这些全都拿出来,再抱着拿去了卧室。
  兜兜一路摇着尾巴毫不犹豫地跟进了卧室里,跟阮昊一左一右地站在程教授身后。
  阮昊走上前从后面抱着程立将他扑倒在衣柜里。
  低低笑着咬他耳朵说:“怎么不跟你的放在一起?”
  “反正大小不一样,穿得时候不会认错的。”
  程立听到这句话想要挣扎起身,被阮昊搂得更紧,得寸进尺地吻他的侧脸,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在他们身后的金毛狗跃跃欲试地看着衣柜里的两人。
  阮昊说:“周六去约会吧,嗯?”
  “去买家里的日用品,来双情侣拖鞋怎么样?然后再去看看家具,这卧室里面太空了。最后去看电影。”
  “周六晚上七点半的电影票,我都买好了。”
  程立说:“好。”
  
  
  
  

第30章
  
  到夜里凌晨,一向浅眠的程立都睡着了,阮昊却依然无丝毫睡意。
  他不舍得动,保持着一个姿势拥着依偎他入眠的人,手在被窝里隔着一层布料轻轻抚着程立背脊,感受到相贴触碰的肌肤传递的暖意,他才能确定这个人,是真真正正在他怀里。
  是他的。
  入部队的前两年,他表现很差。他不服从上级命令,脾气暴躁。跟同级的兵打过架斗殴,还被同班的战友起了个外号叫“鬼见愁”。浑浑噩噩的心态过日子不论换到哪个环境都是治标不治本。他过惯了意气风发的好日子。
  大二下学期后他却是自毁了前程。他浑身戾气地在球场和人斗殴,逃课躺在宿舍里睡觉,学着别人买醉。没谈好一场恋爱,他怨天尤人地自暴自弃,闹出了一堆事,到最后面临被退学的下场,还是远在千里之外的父母来给他收拾残局。
  左倩抱着他哭。他二十年多年来的记忆,这个再多苦难都自己往肚子里吞的女人,在他面前伤心欲绝地哭。多幼稚啊,他这个人。自以为艹天艹地的本事,一出了事他还是像没长大的小孩样需要靠父母。
  他心灰意冷地应征了,去锻炼钢铁般的意志。
  过去的几年就像是一场大梦。他远在穷乡僻壤的军营里日复一日的训练,从淘气的小兵蛋子缓慢地成长为肩挑责任的人民解放军。他曾经有并肩作战的战友;有生死毫米之差的战斗;有严苛铁律的部队生活。
  有不少人曾问过他,弃文从武的军营生活,后悔过吗。他曾豪爽地笑着说不后悔。真无怨无悔吗,他扪心自问。
  到如今,他总算能给自己一个肯定地答案了,他不后悔。可能会遗憾曾经做过的混账事和那些岁月里的年少轻狂。
  但正是这些年的经历和修行,把他锻造成现今的阮昊。生与死,苦难和苍老,都蕴涵在每一个人体内。总有一天我们会与之相逢。
  他曾与死神近距离相望,又失而复得能重温这红尘中的温柔乡。
  上海的春光越来越灿烂,连着几天都是暖烘烘的阳光。
  阮昊将自己打包搬到程教授家后,又进入了被拽直线的陀螺模式。公司的桌椅等设施都配套好,员工招聘也差不多。唐满用他那三寸不烂舌把母校正准备实习的几个大牛学弟从北京挖过来了,还有好几个以前跟着他的旧同事。T大的课程他总在旷课,实在被老师点名抓住了就申请请假。只要学分够了能拿毕业证就行。
  阮昊在大学时便经常跟唐满那一伙的计算机小伙伴混在一起,线下组队打球,线上组团打游戏。他编程肯定不及唐满,但还有两把刷子。天生的好头脑,即使去军队动手动枪耍了几年,现在再找回感觉,也码得溜。他们公司团队第一个大项目,是编写铺展一款大型网络游戏,辅以VR的虚拟现实技术。
  这是个三年计划,就连企划案也只在准备阶段。他们现在接的业务都比较小。
  但唐满觉得很快乐。他对现在的工作充满了激情。以往高中读书时代每天早上要被卓宁远冠以“早起有益提高智商”各种折磨他五点半起床的人,现在每一天都是清晨六点钟在群里放rock。
  很快,周六就到了。
  一向自律的阮昊在唐满放音乐前便起了床,简单洗漱后带着金毛狗出去遛弯,他跑步至少半个小时,一身热汗回来,前胸和后背都被汗液染湿。浑身热气地走进浴室,站在正在刷牙的程教授身后,脱光身上的衣物。
  这时候的程立手里拿着牙刷动作明显慢了下来,对着镜子的视线都不敢挪一下。
  他很想拖着程教授在浴室来一次晨练,但顾忌他的身体,上次吃饱了一顿,饿了这整整一个星期。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给兜兜洗了个澡,又各自处理工作,到十点多,一前一后地出门了。
  今天要一整天的约会,碰面的地点在提前定好的一家西餐厅。
  他们曾经学生时代的恋爱,除了本能的肉欲,更多的也只是那个年纪时特有的纯粹,也没有太多的浪漫情怀。
  以前所有的遗憾,阮昊都想用今时来圆满。
  这确实是十分十重视的约会,出门的衣服都选择了西装。
  阮昊提前二十分钟叫了软件约车,程立随后开车过去。
  程教授的车停好到餐厅这边来时,阮昊已经在座位上等候了。餐厅的服务生在接定位时认为是一对情侣就餐,还特定将桌面进行了布置。红绸缎面的桌布,上面有除精致的摆盘,还有一盏电子蜡烛,桌面上铺着粉红色的玫瑰花瓣。
  当服务生将程立领到这张桌席旁,看见两位都是气质相貌出众的大男人,顿时愣住了。
  有管理组的人过来道歉,询问需不需要将桌面的布置撤离。
  阮昊笑着摇头,说不必了。他很喜欢这个歪打正着的误会。
  一顿午餐从餐前面包到最后的甜点,花费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之间有无数个话题。阮昊跟他说工作上的事情,讲昨天在公司做一个小游戏编程出的bug;讲卓宁远跟他八卦的娱乐新闻;讲唐满被父母逼着去相亲,结果相亲对象是几年前甩了他的前前前前任女友。程立都欣然听着。他们也能在饭桌上讨论数学题目,程立自己笔译的一些数学著作都放在书柜上,能读到的人只有阮昊而已。
  吃完饭,他们去了漕溪路的宜家,里面人来人往。
  两人在里面闲逛,程立紧跟在阮昊后面,忽然很小声地问:“不是要买拖鞋吗?”
  阮昊听着无声地笑了。他手伸到后面轻轻捏了一下程立的手指,说:“走,去买拖鞋。”
  正在打折的男士拖鞋,十九块九一双。他过去看到款式还行,根本就不看到鞋子上吊的牌子,按着两人的尺码拿了两双。
  第一件东西拿手上了,第二件第三件就不手软。他们逛生活用品区,买了新浴巾、垃圾桶、一盏造型取胜的床头灯、需要送货上门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