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强]蛟龙逃脱-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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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醒来天已大量，还好他躲避的地方比较隐蔽暂时还没人发现他。看着阴影判断现在应该已经过了中午，他真的睡了好久。
　　还有不到二十个小时的时间菲斯特就会展开对他的追捕。司机，报刊亭，电话亭，医院，餐馆都会被他一一查到。而且很快就会顺着这个方向追来。
　　东方纳起身，打开箱子将剩余的药品推入手臂，他做出了决定。
　　菲斯特看看手腕处特别定制的独款腕表，挑起眉毛，追捕开始了。
　　下达了命令，三天之内就算把整个欧洲翻过来也要找出东方纳，同时他也命令只能活捉不许开枪，不准伤害他一根汗毛。
　　他还等着他回来，做他的玩具，这个游戏，他是打算玩一辈子的。
　　两天过去了，司机，报刊亭，电话亭，医院，餐馆，线索到那个加油站戛然而止。七十二小时只要在那个加油站停留过的司机都被找到，然后是放射性搜索。这样庞大的收索网络也只有伊尔斯卡洛家族可以办得到。可是依然没有东方纳的一丝消息。他就跟三年前一样仿佛人间蒸发了。
　　菲斯特，一点都不敢到惊讶，如果那么容易被他找到，那就不是东方蛟龙，那个男人有多大的能量，菲斯特比任何人都清楚。
　　菲斯特转动着腕表，眯起双眸，分析着，他估算着东方纳半只药的体力只能维持到加油站，而东方纳当时打算只注射半只药，肯定是留在最后一天奋力逃脱。
　　而现在就已经是最后一天了。
　　如蛟龙般的东方纳会用什么方式逃开他势力最强大的欧洲呢？没有证件，金钱也不多，连唯一能帮助他的艾伦希都拒绝了他，菲斯特相信艾伦希的话，如果他打算帮助东方，就不会在中国遇见他的时候告诉他。
　　菲斯特，咂咂嘴，瞥眼看向一直低头的埃德温说道：“你看，跟小蛟龙玩游戏就是有意思。”
　　埃德温，还是只低头看脚面。
　　“埃德温，你现在可以跟我对话，如你想象，他会去哪？”
　　埃德温抬起头，“属下不知道。”
　　“NO，埃德温你很聪明，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出来。”
　　埃德温的脑子在一秒钟内转了八百圈，他的确也在一直分析，按照他想象，东方纳可能一直没离开过那个小城镇，或者出去了又返回来，也许他现在就在小城某处躲避。中国人有句俗话，叫做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菲斯特少爷大网都撒在外面，对城镇内部搜索相对薄弱，他想他的分析应该是正确的。但是他不知道他应不应该说出来，如果是真的那简直是害了东方少爷，至少不说，他既没有背叛菲斯特少爷，也没有害到东方纳。
　　菲斯特又露出那标志性的诡谲微笑。
　　“埃德温，你是越老越滑了，不过你的迟疑已经告诉我你跟我猜的一样，吩咐下去，撤回七成人，把城堡附近的所有小城给我翻过来找。”
　　埃德温无言，的确他能想到的，菲斯特少爷怎么会想不到。东方少爷只能靠老天保佑了。
　　东方纳在哪里，其实菲斯特只猜对了一半，他提前注射了剩余半只的药剂，保证了自己在一天内回到那个城市。
　　甚至他——回到了古堡，菲斯特只要之后的三天找不到他，那么他就是胜利，哪怕他的身体仍然在那古堡中。
　　最危险的地方的确会是最安全的地方，只不过他做到了极致，菲斯特应该想的到，他会回来，但是他绝对不会立刻想到他会回到古堡中。
　　那天东方纳的体力又重新回到体内，再接下来的二十个小时内他必须赶回古堡，还要不留下一丝痕迹。
　　如来时一样，东方纳钻入一个车子底部。回到了那个小城，在哪都没做停留，饿着肚子返回森林，不敢走大路，而是在丛林中穿梭，这对于从小接受训练的东方纳来讲也不是什么难事。
　　终于在第二天天快破晓的时候，东方纳熟练的躲避城堡内部所有的监视器，潜回古堡中，将小箱子放在超大冰柜的最底层，找来东西隔住再用各种食材掩盖住。偷偷溜出去，他去了杂货间。
　　那是小时候他经常躲藏的地方。
　　小心翼翼的把身体埋进一个老旧柜子后面的窟窿中，再将柜子移回来，还好这么多年这个老旧的杂物房没有翻新，也没有什么变化，还好长大了的身体依旧能钻进来。
　　老天都在帮他。
　　做好了这一切，东方纳的渐渐没了力气。靠在冰凉的墙壁上休息。捂住腹部，身体尽量蜷缩他要保持住温度，让体能消耗减慢，他要在这里忍受长达三天的饥渴，这对于受伤的东方纳来说是极度的考验。
　　黑暗中，东方纳陷入了回忆。
　　在他六岁那年他第一次进入这个城堡，是他的爸爸东方业带着他来参加伊尔斯卡洛族长威尔。伊尔斯卡洛先生次子的生日宴。
　　当然那个次子就是现在的昔拉。菲斯特。
　　十一岁的男孩就站在众人瞩目闪光灯齐聚的中央，表情却是那样的冷漠。那种冷漠是蔑视所有人的冷酷，甚是包括他的父亲。而来的所有嘉宾依然跟没看见一样献着谄媚的嘴脸。
　　六岁的东方纳不懂，为什么一个人会这样的冷。
　　那天他们只说过一句话。菲斯特揉着东方纳圆嘟嘟的小脸，问他的名字。东方纳从小就被教育，东方家的人名字没有任何意义，小小的东方纳告诉了自己从出生便有的绰号，蛟龙。那个人只是用深蓝色的琉璃眼看着他，轻轻点了下头，念道，小蛟龙。
　　那次之后，东方纳就被送走，秘密培训，再回来已经是十二岁的大男孩，而他的任务就是辅佐在菲斯特的身边，当他的影子。那时十七岁的菲斯特已经长成了一个英俊非凡的少年。
　　东方家只注重能力不会注重长相，东方纳从未觉得自己是个漂亮的孩子，而当东方纳再次见到昔拉。菲斯特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是丑陋的。
　　昔拉。菲斯特的美，是惊心动魄的。
　　东方纳为了这道光彩，不断的提升自己的能力，学习各种语言，商业，文艺，只要能帮助他的，他都会刻骨学习，黑暗里他还要苦练习技能，保护他的安全，甚至当他的刀，老族长渐渐老去，族长竞争尤为激烈，而菲斯特是老族长的次子，能力又极其强大，理所应当的成为众人的靶子。
　　东方纳的手中为了他沾了多少血，连自己都数不清了，只是一次又一次的从噩梦中惊醒。而这一切为了菲斯特都是值得的。
　　他们一次次的误会，一次次的解除误会，最后到彼此信任，用了五年时间。而什么时候爱上的谁也说不清，之后的二年，他们很快乐，菲斯特仍然冷漠，但对他却总能露出真挚的笑容，还有眼底愈来愈浓的爱恋。
　　直到四年前，他接到了东方家的家族命令，一切就都改变了。那一年，东方纳简直生不如死，每天过的如履薄冰，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直到那一天，他终于完成了任务，辜负了菲斯特，他知道，那天就是他们的结束。他以为他死了，他已经准备好随他而去，可惜，他回来了，带着仇恨回来了……
　　东方纳躲在柜子后面，回忆着，幻想着，他累了，累极了。
　　昏睡醒来，再次昏睡，再次醒来，东方纳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是不是已经逃过追捕时间，只能继续忍住熬着，不敢出去，他怕他在最后一秒前前功尽弃。而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菲斯特，其实我并不想逃，你懂么？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呢。
　　八点五十分，离时间限制还剩下最后一个小时，稳重如菲斯特眉宇间都露出一丝异样。
　　不过他不是焦急找不到东方纳，而是由衷的敬佩，这个男人出乎了他的意料，如果没猜错，他回到了他的古堡，就在他的眼皮底子下躲藏。
　　整个小城都找不到，那他只能是在这座古堡中，看来接下来要翻个个的该是他自己的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龙默默守候在小纳纳身边，小纳纳已经进入了自己的世界，已经感觉不到龙的存在了。龙有些后悔，这个故事的开始出现了错误，也许龙应该先把小纳纳人生中最美好的几年写出来，他跟菲斯特那些年的爱……


☆、给我活着

　　菲斯特还是撇头看向低头站立的埃德温，笑道：“看来小蛟龙要比你我想象的聪明，大胆。来吧，我们开始。”
　　整个城堡，山谷，水榭，湖泊，庄园，失去了美好的风景，而是黑压压的黑衣人，可以说此时此刻，是这做古堡建成以来进入人数最多的一次。但只有一个地方老板下令是不许进去的。
　　而第一次踏入这座古堡的人没有丝毫欣赏风景的心情，他们都明白，找不到老板要的人，他们之后的人生将成为悲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钟表的指针已然来到九点三十五分，离追捕时间只剩下不到二十分钟。
　　菲斯特悠然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放下手中的红酒，又是标致性诡谲一笑。
　　“埃德温，放好洗澡水，然后把奥尔曼医生请到家中，小蛟龙现在一定很疲惫。”
　　埃德温一愣，这个一向沉稳的老管家也不自觉慌神。现在城堡已经被地毯式收索可是依旧没有东方的身影，而菲斯特少爷好像已然胸有成竹。
　　是菲斯特少爷太了解东方了，还是他的老板太过强大或者有异能。老管家显然自己找不到答案。
　　菲斯特下令撤离了城堡内的所有人，独自来到了城堡内最破旧隐蔽的杂货房。
　　这个地方，他一直没下令返修，不得不说也有东方纳的原因。
　　或者说，菲斯特也把自己的所有仁慈，锁在了这个杂货房内。
　　这里好久没有人进来收拾过了，墙壁上挂满了蜘蛛网，物品上都蒙上一层层厚厚的灰尘。
　　菲斯特扫了一眼地面，轻笑，只有柜子前面有移动后留下的灰尘印记。
　　菲斯特没有直接将柜子推开，而是找了张老旧的椅子，优雅的拿出手帕掸落上面的灰尘。然后双腿叠起坐了上去，不得不说，无论希拉菲斯做什么，看着都是那么高贵。
　　“小蛟龙，你还清醒么？”对着柜橱，菲斯特缓缓说道。
　　东方纳听到这个声音裂开干燥的嘴唇笑了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次逃脱他还是输了。
　　“小蛟龙，我想你还听的见，还有十分钟我们聊聊。”
　　东方纳不是不想回应，而是此时此刻他完全说不出来话。
　　“这个杂货房，我记得你第一次来这里就躲进了这里，对了，那天是我的生日，当时东方家的人找遍了这个古堡，就连我的父亲都派人帮助搜寻，后来还是你自己出来的，那天你是个意外，也让我那个无聊的生日过的有那么一丝乐趣，所以我问了你的名字。”
　　东方纳在柜橱后面扯出一丝具有甜蜜味道的微笑，原来他也记得。
　　“后来，你长大了点被安排到我的身边，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见过最干净的男孩，所以我没有任何理由拒绝留下你，而你那时毕竟是个孩子，经常为了躲避无聊的课程藏到这里，甚至在柜子后面偷吃东西。”
　　东方纳想想，伊尔斯卡洛家族的教育有些确实无聊透顶，就比如那个讨厌的古老换算。
　　“你喜欢画画，我知道，有时候你会跑到这里独自作画，而你的画作都藏在这间杂货房里，而我也是无意间看到你的画，才知道你喜欢我。”
　　菲斯特，顺手抄起一个快要被纸虫磕干净的纸板，那上面是他十几岁时候的面孔。抖抖上面的灰尘，菲斯特眼泪闪烁出一丝不明的光芒转瞬即逝。
　　东方纳总是在这座杂货房内摆放着自己的得意作品，而他的画像却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直到那天他突然出现，东方纳来不及收起，当时他窘迫的表情告诉他，他发现了什么。这个漂亮的东方男孩对他有超出友谊，超出主仆关系的情感。
　　“东方，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设计我的，是从这幅画开始的么，也许你让我看见这幅画的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后让我对你也产生不一样的情感？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
　　黑暗中，东方摇摇头，他对他的感情，一直都是真的，那时候的他只想默默注视他一辈子，多少次他独自坐在这里，不断抚摸画中他的容颜。那天他的突然出现是个意外，而或许没有这个意外就没有之后，他的父亲就不会命令他利用他们之间的感情伤害他。而他或许就真的可以一辈子默默注视他。
　　这些都是或许，一切都不能挽回。
　　“我知道你其实是喜欢设计的，我还特意为你创立了服装品牌，珠宝品牌，让你参与设计，而且只为你量身定做。”
　　对啊，那年他的生日，DFN只为他而存在的品牌，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礼物。第二年，他回赠了他亲手设计的堕落天使，曾经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噢，知道么，这些年，DFN的服装都是我亲手设计的，小蛟龙怎么样，我做的不差吧。”菲斯特似乎有一些得意。
　　东方纳眼泪落在了心里，化成血滴。既然不爱了，还留下它做什么，你为什么还要这样，菲斯特你不要再给我希望。
　　“不过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时间差不多了，东方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派人请你出来。”
　　东方纳笑笑，他们的感情再三年前就死了，一切真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抬起手，试图推开柜橱，既然已经被找到，自己出来多少会保留些尊严。这个时候没必要再勉强挣扎。
　　可是，这简单的用力，他已经做不到。
　　柜橱只是轻微的晃动一下便不再动了。良久，菲斯特胜利的微笑转为恐惧。
　　慌忙起身，拉开柜橱，东方纳瘦弱的身体直接滚了出来。
　　“东方。”菲斯特轻吼一声，俯身将他抱起。
　　东方纳四肢和头都已经垂下，除了还有极其微弱的呼吸，这个状态完全是具死尸。
　　双目紧闭，白色的衬衣已经被鲜血染的不能再红，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惨白到发青，嘴唇已呈现紫色，轻的像片羽毛。
　　原来他没有把半支药留在最后，而是提前了，藏在橱柜后的三天，受伤加上滴水未进再加上比常人还要瘦弱些的身体，菲斯特有些慌了，自己为什么没想到这些，迈着长腿快速走回古堡内，还好奥尔曼医生已经等在那里。
　　看着慌张的老板和他怀中像是死去的人，埃德温和奥尔曼不敢怠慢，赶紧要接过菲斯特怀中的人。
　　“不用，现在移动他对他没好处，我直接送他进医疗室，奥尔曼你赶紧准备治疗，埃德温你去准备奥尔曼医生所需要的一切物品。”
　　菲斯特一路抱着位于城堡内深处的私家诊疗室，这里有一切先进的医疗器械和市面上买的到或者买不到的高级药品。
　　虽然这间宽敞的医疗室很少被使用，可是这么多年却从未停止过更新。这里只为伊尔斯卡洛族族长以及族长夫人专用。
　　当把东方纳轻薄的身体放置到手术台上的时候，菲斯特才舍得深吸一口气。对着做着准备的奥尔曼用难得诚挚的口吻说道：“奥尔曼医生，你无论如何要救活他。”
　　奥尔曼医生点点头。
　　菲斯特退了出去。
　　高大的身躯依靠在诊疗室外如大理石镜面般光洁的墙壁上，可是折射出他的影子却是颓废的，发丝已经凌乱，领带被他撕扯开松垮的挂在脖子上，眼睑低垂，看不出一丝表情，但整个人却让人感觉说不出的冰冷，仿佛有一层冷空气在他周围循环，让人不得近身。
　　小蛟龙，你给我活着，我们之间还没有结束，就算你死了，我也要把你的坟墓掘出，让你死了都不能安生。
　　所以，你给我活着。
　　二十四个小时，东方纳一直在生死的边缘徘徊，身体中好像有两个魔鬼在叫嚷，一个告诉他，死了吧，放弃吧，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因他而死不是更好么，用生命去还什么债都足够了，身体没了，感情没了，亲人没了，一切都没了，活着只为逃脱，捕获，这个连结果都不需要想象的无限循环。
　　另一只魔鬼同样在叫嚷，想死么，死不是逃脱是逃避，你欠的是感情债，是你活生生把一个堕入地狱的天使刚要重燃对天堂的渴望之后彻底变成了恶魔，而多少人因为你被这个恶魔判了死刑，你一条命够还么。
　　这种叫嚷让东方纳崩溃，活着，还是死亡。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东方纳被移动到病床上，带着呼吸机，新鲜的血液不断送入他薄脆的血管。可是床上的人脸色却愈加苍白。
　　他这一睡，就是好久，菲斯特再次迈入医疗室，脸上洒了一层冰霜，冷冷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
　　那个人安静的躺在那里，纤细的身子一动不动，金灿灿阳光透过大片玻璃窗闯了进来，洒在他的身上，显得皮肤更加苍白，薄如蝉翼，像是要彻底的变得透明。
　　好似一碰他就会碎……
　　“你要睡多久呢，小蛟龙。”


☆、游戏升级

　　男人依旧安静的睡着，连睫毛都不曾抖动一下，好似他就想一直这么睡下去……
　　“不醒也没关系，小蛟龙只要你还活着，你就永远都逃不掉，你永远都是我的。”
　　菲斯特俯下身，摘掉氧气罩，轻吻着东方纳苍白的嘴唇，逐渐轻吻变做撕咬，鲜红的血液从东方嘴角滑落，菲斯特并不罢休，如一只饥饿很久的吸血鬼般继续吸允着，想要将身下人吸干。
　　良久，身下人终因疼痛发出一丝若隐似无的呻吟，菲斯特起身，露着嗜血的光芒挂着邪气的微笑，修长的手指抚上东方的嘴角，揉乱了血花。
　　唇边一滴娇艳的鲜血滑落，落在依旧躺在那里的男人紧阖的眼睑上，顺着一侧滑落。
　　摄人心魄……
　　菲斯特揉着唇角，指尖沾染着血花，含入口中，吞噬入腹。
　　转身，迈着轻松的步伐走出。
　　“奥尔曼，我想他快醒了。”
　　奥尔曼愣神，此时的菲斯特，虽然挂着微笑，但却像是一个撒旦，或者说他就是神话中那个恶魔昔拉转世。
　　奥尔曼精湛的医术到底是把东方纳拉了回来，而奥尔曼先生告诉进来探视的埃德温谦和的道：“我的医术不能起死回生，东方有很强烈的求生意志。”
　　菲斯特到底是唤醒了他，他到底还是选择活着，活着用整个人生偿还。
　　如果菲斯特让他活着只是为了让他陪他玩好这个游戏，东方纳选择奉陪到底。
　　把东方纳转到病床上，劳累了一天一夜的奥尔曼医生终于送下口气，走出诊疗室。埃德温还在那里等待他。
　　仔细的询问下埃德温的情况好回去交差，埃德温对眼前这个多年的老友吐露出自己的心声。
　　“也许这个男人重新回来，对少爷来说才是真正的救赎。”
　　奥尔曼医生不置可否，三年了，菲斯特的残酷他们都看在眼里，自从他三年前登上伊尔斯卡洛家族的族长之后，这个少爷继承了伊尔斯卡洛家族历任族长的冷血残暴，更甚至是他们的结合体。
　　三年菲斯特把所有违背他的异己都铲除的一干二净，伊尔斯卡洛家族长老干涉经营的历史遗留问题也被他彻底瓦解。不得不说明里暗里，那都是一场杀戮。
　　而伊尔斯卡洛的商业帝国也在这三年间壮大到想象不到的境界。三年菲斯特少爷简直是个冷血机器。
　　而那天当抱着满身干涸血渍的东方纳跑进古堡来的时候，菲斯特的慌张，没人看不出来。那是少爷三年来第一次在脸上出现这样真实的恐惧情绪，埃德温说的对，这个东方男人的确是少爷的唯一救赎。
　　只不过，这场救赎的结果无人知晓，也不可预测。最坏的就是菲斯特少爷彻底堕入地狱的深渊直到死亡。
　　即便那样，也不会比现在坏多少。
　　菲斯特在通往诊疗室的转角处，埃德温的话让他停留下脚步，讽刺一笑，转身走了。
　　救赎，让毁灭他的人来救赎他不可笑么。
　　他承认，他不想让他死，就跟三年前留着他的命一样，凭什么让他简简单单的死而让他独自留在世上品尝着比地狱还要痛苦的煎熬。
　　办不到。
　　菲斯特忽略掉他的慌张，忽略掉他面对他的死亡自己心头的恐惧，而是直接解释成这都是对他的惩罚。
　　东方纳能睁开眼睛正常吃饭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菲斯特从未出现过，东方纳不禁嘲讽自己，他还在期盼着什么，以为他差点死去就会换来菲斯特的仁慈，他想他估计会失望的，等他的身体康复，那就是新一轮的折磨。
　　那天，他说他永远都逃不掉，永远都是他的，是做梦么？东方纳冷嘲，还真不知道是噩梦还是美梦呢。
　　躺在病榻上，他想，这养病的时间不能白白浪费，最少玩些小游戏。
　　“奥尔曼医生，我可以出去晒晒太阳么。”
　　“噢，当然可以。”奥德曼是个古板的德国人，一向不够言笑，但是比任何人都要理性，严谨。
　　东方纳决定要挑战一下。
　　被推到花园里，东方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美妙极了。
　　温暖的阳光照耀在轮椅上穿着一身白衣的东方纳，像是一个天使，虽然折翼但依旧美丽。
　　稍微长长的刘海半遮住他迷人的双眼，挺直秀气的鼻子下，依然有些苍白的唇挂着浅浅的微笑。连古板的奥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