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牌监控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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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质问？逃避？费解？
　　……
　　杨佑抬手轻扣了下门，说：“程方儒，等你出来后，我们来商量一件事吧。”
　　里面的人影顿了下，杨佑知道他听见了，便回了卧室。
　　他打开电脑，本来打算好好查询一下有关同性恋的东西，可关键词刚一打出来，他就忍不住给删了。
　　如果一个女生被男生告白，那个女生第一个做的事情会是什么？
　　肯定不会是去查恋爱是怎么一回事……杨佑对同性恋这种事还没到闻所未闻的程度，只是从来没有往自己身上想过罢了。
　　他关掉网页，正准备关机的时候，突然瞟到桌面上的围棋网页快捷键，这才想起放学时答应过和刘萌下棋的事。
　　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不算早也但不算太晚，他连忙登上账号，刘萌居然还在线，已经跟别人下了一局了，半目胜。
　　杨佑尝试着邀请了她一下，对方很快同意。页面弹开，杨佑执黑，刘萌执白，对局正式开始。
　　杨佑先下在了三三位，接着等待对方落子。刘萌这次看上去较为谨慎，光是布局阶段，每落一子都会想上很久，看来是执意要赢他一次。
　　她的棋风比起之前有了些变化，虽然看似缜密得牢不可破，却又因为不敢冒险而错过了一次压制黑子的好机会。
　　杨佑毫不客气地提了她四个子，又过了会儿，棋盘上的黑白两方局势渐渐明朗起来，刘萌的思考时间也越来越长。
　　这时，卧室的门忽然被人推开，程方儒顶着一头被吹得半干的头发走了进来，他看着杨佑的眼神像某种小动物，黑色的瞳孔仿佛藏着千言万语。
　　“你要说的是什么事？”
　　杨佑扭头看了他一眼：“嗯，等我和刘萌下完这一局先，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了……”
　　说罢，程方儒已经走了过去站在他身后，眼睛盯着屏幕里的棋盘，道：“的确用不了多长时间。”
　　杨佑笑：“这次刘萌失误了，平时的水平我还不一定能赢。”
　　可他刚说完，转眼就被屏幕上的画面惊得合不拢嘴。程方儒说：“你的右下角，已经没气了。”
　　刘萌那些看似鸡肋的白子，在中盘期间才开始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之前那些杀死满满的黑子完全无法应对这群突然从天而降的白兵。
　　杨佑拿着鼠标又放下，他盯着屏幕看了好几遍，实在找不到破解之法，最后只好点了投子认输。
　　棋局结束。
　　孤傲的刘大侠：怎么样，是不是被我的实力吓到了，哎呀，其实也就一般般，这也不过是一局棋而已，你千万不要开始自我否定，哈哈哈……
　　保命大师：你开心得太明显了。
　　孤傲的刘大侠：赢棋什么滋味你又不是不懂，尤其是让赢过自己的人变成手下败将，实在是……太TM爽了，哈哈哈哈……
　　保命大师：……
　　孤傲的刘大侠：对了杨佑，问你件事。你和那个“555”熟吗？
　　杨佑愣了下，他没注意身后和他同样反应的程方儒，敲字回道：网上下过几次棋，但不怎么熟。
　　其实在前世还算熟，可重生后，他认识555的过程实在太过诡异，也很少聊天，怎么也说不上熟的。
　　孤傲的刘大侠：可我看记录里你们下过挺多次，以为很熟呢，我之前还想找他下，但都被他拒绝了，后来就去看他的对局记录，发现对手不是你就是赢过你的人。
　　保命大师：？？？
　　孤傲的刘大侠：你不会不知道吧？哈哈哈……反正这次我赢了你，555那大哥应该很快就会发来挑战！嘿嘿，到时候记得来看棋哦！手下败将，债见！
　　保命大师：……
　　在关网页之前，杨佑又去看了下555的账号，离线中。
　　想了想刘萌的那些话，他满脑子的莫名其妙。
　　杨佑关了电脑就往后一仰，正好可以从下往上，以一种特别的视角看程方儒的脸。
　　他手抵着桌子边角，望着程方儒的下巴嘀咕着：“其实之前秋游，你说你会下围棋时，我当时还有那么一点点怀疑你会不会是555，后来才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程方儒唇齿微动，垂眼回视着他。
　　“毕竟555添加我的时候，你正在我家洗澡。哈，你还记得在这里住的那天么？”
　　程方儒并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淡淡地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
　　“刚才不是说了么。”杨佑觉得他的语气略奇怪，“而且我可不记得我家浴室里藏有电脑。”
　　“……”程方儒不再说话。
　　气氛很尴尬。
　　“不会真是你吧？”杨佑坐不住了。
　　他别过头：“那天是我哥添加的你。”
　　杨佑只觉得晴天霹雳，可仔细想了想，又纳闷了：“不可能吧，他怎么会知道……”
　　“家里的本子上……有你的账号，那天晚上，他回家动了我的东西。”
　　“……”
　　杨佑一时间难以消化。
　　如果555就是程方儒的话，那么杨佑对他的心思，或许远比他所想像的还要早太多……
　　他慢慢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还站在远处的程方儒，招了招手说：“我不是说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吗？你过来……”
　　杨佑暗自咬着嘴巴，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无所谓而摆动着小腿，看上去温绻的眼睛似乎为了逃避尴尬总在看向其他的地方。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时的举动在程方儒那经过了一层滤镜的眼里，有多么的……可爱。
　　程方儒有些恍神，走到他跟前。
　　室内灯光依旧，杨佑忽然感觉自己被一个大大的影子笼罩起来。
　　男生低头看着他，脸上有种灵魂晃动的样子。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杨佑咳嗽了下，然后把双手撑在身后的床上，似乎这样让他很舒服，也更轻松些。
　　他开口道：“程方儒，说实话，我对你有好感，但到底是友情多一些，还是爱情多些，目前为止还分不太清楚，也没办法立即给你答案。不过我自己对这个答案也不是那么在意，所以……如果你不觉得吃亏，我可以陪你把这个梦做完。”
　　“……”程方儒全身僵住。
　　“与此同时，我在这个世界正好也多了个更知底的人。矫情点说，重生虽是件幸事，可本身的灵魂却和这个世界处处违和，难免……会有点孤独吧？”
　　“……”
　　“在商场上，这应该叫……双赢。”
　　那句话后，他看到程方儒的眼神骤然开始变幻。
　　他听到程方儒许久后说：“杨佑。”
　　杨佑以为他只是生气了：“我认真想过，没有敷衍你，或者说，你还有什么要求？”
　　室内静谧无声，窗外的夜像泼了墨的纸，看不到一点星光。
　　“要求？”程方儒的声音逐渐嘶哑起来，“只要你愿意，命都能给你，我怎么可能还会提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发现又到了半夜，怒摔桌！什么时候我的时速才能飞起来嘛！！！
　　这次正好又写到围棋了，说明一下文中的围棋网站吧，其实和现实中一些围棋网站某些功能操作并不怎么相符，渣作者好久都没下棋了，也是个经常被虐的棋渣，文中的网站算是结合了围棋网站和一些软件的功能来玩的，这么写纯粹是因为觉得比较方便哈哈哈哈……遁走碎觉去啦！


第29章　038
　　038
　　杨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愣在床上许久，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思考的过程很漫长，直到他的肩膀处传来酸意，杨佑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他动动唇准备说话，眼前程方儒眼睫一动，忽然笔直地站了回去。脸上的神情与之前相比，淡了很多，他本就是一个很会克制情绪的人。
　　杨佑总觉得自己又看到了程方儒在24岁时，那个成熟冷峻的样子。
　　是迷人的。
　　程方儒微偏着脑袋，他没有看杨佑，说出的话每一个字都很清晰：“阿佑，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哪一句？”杨佑明知故问。
　　“……杨佑。”程方儒此时看他的眼神恨不能将他射穿。
　　杨佑连忙一笑：“我当然会记住。”说完又望着他，慢慢收回了所有的笑意，他向他伸出了手：“毕竟那句话代表着，我们从此以后，都是对方的。”
　　空调吹出的冷气依旧，可在他们的感受上，却似降了无数度，让人无意识地颤栗。
　　杨佑和程方儒的手先是试探般地碰到一起，在对方即将紧握追回的时候，杨佑抿抿唇，忽然低头，一个极快极轻的动作。
　　他的嘴唇在程方儒的手背上一撩而过……
　　程方儒指尖往前抻了下，被杨佑灵动的手指拦住勾住，程方儒抬眼看着他的嘴唇，低低的温度，软软的触觉。
　　他想，他永远忘不掉了。
　　“这样亲密的举动，可以抹掉一些我们记忆里的朋友关系。”杨佑炫耀似得扯起嘴角。
　　他开始扒拉着程方儒的手左看右看，眼珠飘来转去，由于他过多的动作，程方儒不得不跟他一样坐在床边。
　　杨佑看着看着突然道：“程方儒，你的手真好看，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闻声，程方儒瞟了眼自己的手，然后又看向他的，想也不想便答：“你的更好看。”
　　杨佑诧异了下，随后躺在床上笑了起来，笑声很低，程方儒垂眼看着他。
　　灯光柔和，杨佑被看得心里莫名的开始躁动发痒，他很想压制那种陌生而奇怪的感受，但显然自身功底不够，不到一会儿，别说那心了，连身体也都开始觉得不自在起来。
　　他为此深受其苦，一下子起身，随后在程方儒不解的目光下，顺利将其压倒。
　　杨佑也只是那么一刻看上去凶猛，接下来就蔫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张开双手，抱住程方儒的身体。
　　程方儒一开始只是用手抵着床边的地方，怕杨佑会滚下去，而对杨佑的身体则是一碰都不敢碰。
　　过了很久，夜深了，他喊了声杨佑的名字，可对方没回应。
　　程方儒以为他睡着了，微微动了下身子，想着将他移到床里面，可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动，会引得杨佑出了声：“再等两分钟，不想起来。”他抱着程方儒的腰完全不撒手。
　　程方儒开始看墙上的钟表。
　　滴答，滴答，滴答……
　　两分钟很快到了，不过程方儒没说话，只是低头打量起杨佑的侧脸了。他的头发现在有些长，洗完澡后也没经过打理，此刻便凌乱地飞在脸上，一通遭，有些不引人注目的细小发丝还蔓延到了程方儒衣服领口，缠绕在自己的肌肤前，让人极想去帮他全部撩过去。
　　程方儒伸出手，轻轻碰了下他的头发。
　　杨佑没有任何反应。
　　程方儒又碰了一下，指尖的感觉很奇妙，不扎手，软软的，简直跟个动物一样。
　　这一下，便让程方儒尝到了乐趣所在，他索性将手放在了程方儒的发尾下，可这一下，却意外地碰到了对方的脖子。
　　杨佑像是被惊醒，身子猛然一颤，他抬头看着与他四目相对的程方儒，哑然失措。
　　程方儒盯着他的脖子发呆。
　　杨佑不敢多想，松开了一直抱着程方儒的手，然后使劲儿往床那边一滚，乖乖滚到了偏里侧的位置。
　　“明天要上课，快休息。”他自己给自己扯好了被子盖上，又自觉贤惠地把另一张薄被拽到一旁，抬眼瞧着还坐在那儿不动的程方儒，示意他过来。
　　灯被关了，屋内瞬间一片漆黑，程方儒轻轻躺在杨佑的身边，他的气息远不如往日平稳。
　　杨佑在黑暗中想去摸程方儒的手，皇天不负有心人，两下就摸到了。
　　程方儒的呼吸声比刚刚更乱了，杨佑握着那只不会反抗的手捏了捏，说：“怎么了，你又不是第一次跟我一块睡觉！”
　　“……不一样。”程方儒只说了这三个字。
　　不一样？是因为他们之间关系的改变吗？不过这一切杨佑并没问出口，困意来袭，无法抵挡，他半眯着眼，轻轻哦了声。
　　杨佑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恍惚中，只记得自己松开那只手后，又被人急切找到，重新握起……
　　作者有话要说：
　　太困了，就让他这么短小吧……


第30章　039
　　039
　　12月初。
　　近来一直在下雨，气温降的厉害，班里偶尔有同学上课会发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杨佑也感冒了，他把自己裹得很紧，外套的拉链拉到了最上面。
　　课间的时候，大家都在教室讨论那个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的班主任，也就是杨玉慧。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她最近可能要结婚了。
　　杨玉慧年龄将近三十，如果她真要结婚了，那就是晚婚，起码会有半个月的婚假，而她教的是物理，到时候肯定是别的老师来代课。
　　有几个无所事事的就围在一起，猜测即将过来代课的老师是谁，最好是隔壁教物理的那个性格温柔的女老师，或者一班那个声音据说超好听超软的！再不然就七班……
　　杨佑对那些完全不感兴趣，他捂着衣领，咳得更加厉害了。
　　不多时，上课铃响了。
　　这是下午的第三节　课，也是很多人都期待的物理课。
　　杨玉慧噔噔噔地走进来，她扫视了一下班里的情况，学生都到齐了。
　　她满意地把教材放在讲台上，随后摸了下挎在右肩的包。这还是杨玉慧第一次上课带着包。
　　下面的同学们都有些紧张。
　　“同学们好，今天有件事要跟大家说一下。”
　　下面的学生们都有些兴奋。
　　“我结婚了。”
　　是我结婚了，而不是我要结婚了。
　　本来格外安静的教室，瞬间炸开了锅。
　　“什么？不是说只是准备结婚吗？”
　　“居然这么快，到底什么时候的事儿？老师瞒的我们好苦！”
　　“对呀对呀，最近一直没见老师您请假，什么时候结的婚？”
　　……
　　最后一女生道：“喜糖，老师喜糖呢？”
　　“放心，少不了你们的。”杨玉慧难得笑了起来，她把右肩的包取下来递给坐在前排的班长，“给大家分一分。”
　　呆若木鸡的班长站起来，似乎还有些懵逼，他拿着包从第一排往后走，一个个发糖。
　　最后杨玉慧看发的差不多了，开口解释道：“我是上周末结的婚，裸婚，没什么麻烦事儿，该忙的已经忙过去了，所以也就没请婚假，大家呢，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完全不用担心课程问题。你们的课，我一节也不会落下。”
　　面对杨老师如此为学生着想的伟大精神，之前一直满脑子盼着别的老师来代课的学生，露出了生无可恋的表情。
　　杨佑把手中的几颗糖放入口袋，面色不改地翻开课本。
　　今天是周五。
　　最后一节课结束时，班长临时要延长十分钟来计算晚上来上夜自习的人数。
　　只有60％的人。
　　不过并没有人感到稀奇。
　　晟兴并不强制所有学生上早晚自习，一来校长提倡方便和自觉，走读生在家里能自学完成作业也没什么不可以。二来，晟兴的学子绝大多数家庭优良、家风较好，家长的期望值一个比一个高，他们的管制也不会太宽松，不是有一对一的个人家教，就是在外面报了不少辅导班。不学无术的也有，但并不多。所以尽管没有百分百的自习的到座率，晟兴的整体成绩依旧保持的很好。
　　杨佑走出校门时，程方儒果然还在等着他。
　　对方站在墙边，眼底暗沉。
　　杨佑以为他不开心，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对不起，班里有点儿事儿，冷不冷……以后你可以先直接去我家，钥匙我给你了。”
　　程方儒蹙眉，半晌没回他话，杨佑正要继续说些什么，对方突然开始往前走。
　　杨佑赶紧跟过去，走在他右边，便听到他说：“你不想让我等你？”
　　他一听这话想笑，可嗓子有些痒，连忙捂着嘴巴咳了两下。
　　程方儒停下，望着他。
　　“怎么了？”杨佑不明所以。
　　“你没吃药。”他陈述着。
　　“哦，早上忘了。”
　　程方儒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淡淡道：“你平时几点起床？”
　　“上早自习的话……就5点半。”
　　程方儒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你不会要以后掐着点提醒我吃药吧？”杨佑笑出声，“大学兼职的时候，苏婷也这么干过，那时候我给一个跆拳道馆招生，老是忘带跆拳道道服，她后来受不了，就问我什么时候出门，然后每次都提前给我打电话提醒……”
　　程方儒嘴巴迅速抿成一条线。
　　杨佑注意到了他的表情，伸出手拉住了程方儒。
　　“我上辈子都没发现，原来我一提苏婷，你就会不开心。”
　　“……”程方儒嘴巴抿得更厉害了。
　　杨佑回想着上一世他们在大学宿舍吵架的那次。那天是程方儒的生日，他打工回来的晚，提前订了蛋糕还有生日礼物让人送过去……
　　其实后来他也有些疑惑，那时候程方儒虽然性格强势，却不是个会因为那种事就生气的性子。以前杨佑给他的东西他一直保管的很好，那次却很反常，竟全摔了。
　　可若找其他的原因，他又实在想不出来，只当做两人差距渐大，难以契合。
　　马路上车来人往，杨佑慢慢问：“那时候你生气，是不是跟她有关？”
　　“没有。”
　　“撒谎。”
　　程方儒迈开腿，步伐快了些。
　　杨佑跟着他的步伐，然后把手轻轻插进了他外套的口袋里。
　　程方儒明显的感觉到那里有一个小巧的东西被他放了进去。
　　“是糖。”杨佑笑了下，“我们班主任的喜糖，她结婚了，上辈子我全吃了，这次给你留了个。”
　　杨佑继续说：“之前的事你要是不想提，我就不问了。”
　　程方儒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里，握住杨佑的手腕。
　　他们的决裂，跟苏婷有关，却又无关。
　　那天，送生日礼物过来的是苏婷。
　　在男生宿舍楼下，那个女生看他的眼神古怪，充满敌意，她把东西递给他后，说了一些话。
　　她说：“你喜欢杨佑吧？”
　　他转身看向她。
　　她的语气忽然变得咄咄逼人：“可你很清楚，杨佑一直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从没二心，只要没人点破，他这辈子应该都不会发现你的心思。你这种有钱的公子哥，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结果吧？所以你肯定有自己的计划，你愿意这么一直在他身边，因为你确信自己会让他走到你计划的路线上。”
　　他脸色愈加暗沉，任她说下去。
　　“但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你对他所做的事，会怎么样呢？”
　　“我知道有个喜欢过他的学姐，当时在程氏实习的时候忽然被领导各种穿小鞋，直到她彻底没再和杨佑联系，工作才算是恢复正常。而我前几天也被一个店长解雇，对方却不给我原因，我后来从一个店员那里打听，知道有个男人曾来过店里和店长交谈，那个男人身形，听描述，跟你差不多。”
　　“哈哈，这算什么？一个兼职而已，再找就是了。对了，他最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不是越来越少了？你以为，只是因为忙吗？还有这份生日礼物，你觉得是谁挑的？”
　　“人人都有爱的权利，同性恋也好，异性恋也好。可你这种人……”她咬牙切齿地笑，“完全没有资格。”
　　程方儒一句话没说就走了。
　　他用了一天时间，查出了那个苏婷口中被穿小鞋的女生和让苏婷被解雇的人。
　　程方瑜，他的哥哥。
　　那时跟着程方瑜的女人死了，是病死的。
　　本来还不至于死，可那个大手术需要很多很多钱，向来都不愿低头的程方瑜，在家门口跪了一天一夜，可那时程岩根本不愿见他。
　　最后还是母亲心软，弄了钱准备给他，可谁都没想到，钱还没拿出去，那个女人就已经在医院咽了气。
　　程方瑜和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那以后，程方瑜忽然就变得乖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桀骜不驯，一意孤行，他跟家里认错、说自己后悔、求得他们原谅……
　　他做的足够好，直到程岩同意他重新进了那个家门。
　　程方儒知道他要做什么。
　　他恨程家，他知道程岩一生最在乎的并不是程家的产业，而是他的两个儿子，大儿子他放弃了，小儿子却是怎么都不可能再出一点差错。
　　而程方瑜要做的就是，摧毁掉程岩的最后一点希望。
　　他一想到程岩有天知道自己最中意的儿子爱上了个男人时的表情，他就高兴的颤抖。
　　他第一步就是帮程方儒排除他感情上的任何障碍，只要能让程方儒和那个叫杨佑的男生尽快在一起，使那点儿小绊子根本不值一提。
　　只有他们爱的越深，他才会越觉快乐。
　　那天程方儒去了杨佑工作的地方，他远远看着杨佑和苏婷笑着聊天，看了很久，没有进去。
　　最后一个人回去后，他看着桌子上的礼物，想起了苏婷的那句话。
　　“他最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是不是越来越少了？你以为，只是因为忙吗？还有这份生日礼物，你觉得是谁挑的？”
　　他将那些东西全部打翻在地。
　　他第一次那么迫切地想将杨佑锁在自己的身边。
　　他的控制欲在不知不觉中疯狂生长。
　　那天他们吵了起来，直到最后，他听到杨佑的一句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