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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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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发出信号,让弟兄们都撤……”嬴渠梁一看身边只聚集过来五、六十骑,转头一看发现此时还有近百死士混战在魏军阵中,急忙道:“柴头领、陈头领,你二人率一屯人马将公叔痤送回中军大纛,其余人与我杀回,接应弟兄……”
“不可!”那陈头领急忙策马上前扯住嬴渠梁的马首叫道:“仲公子,俘获敌帅事大,此间且交予吾等断后。柴大,仲公子的安危便托付于你了!”言毕陈头领举剑一喝:“出二十死士,与吾前去断后。”
“嗨!”喝声才落,队伍之中便有近三十余人抢了出来,当真是人人敢死。
“公子……保重!”那陈头领也不待嬴渠梁多言,拱手一礼后便带着二十余名死士转身向魏军杀去。
嬴渠梁瞠目而视,目呲欲裂,只得咬牙道:“走!”
当下吴狄等四十余人立即策马向北面退却,不过此时魏军各部已然得到了主帅被虏的消息,几支魏军骑兵部队正在急急向中军大纛处奔来。行不过二里,去路已然被一支魏军骑兵堵截,不得已之下众人只得往战场腹地穿插。便就在这时,伏驹急奔的嬴渠梁猛然回首发现魏军插有大纛的驷马战车不知何时已然赶了上来,正紧紧跟在大队后面。
嬴渠梁暗道一声“不好”,战场之上大纛所指便是中军主帅所在,若是让这战车跟在身后,四面八方的魏军都会拼死赶来护卫,当下嬴渠梁大急道:“去二人,将这魏军大纛夺下!”
正紧紧跟在嬴渠梁身边的柴大闻言,拿眼向身边一扫立时开声喝道:“吴狄,随我来!”
“嗨!”几乎是条件反射,吴狄想也没想便应了一声,身体一侧与柴大一起打马转身向跟来的大纛战车冲去。
柴大在前与吴狄两人一前一后于车马交错之际起身飞扑而上,柴大一下便落在了大纛战车的战马背上,而后面的吴狄起身飞扑一下便入了战车之内。只见车内只有旗令御手二人,见吴狄扑来,本就是整戟以待的旗令抬手便是一戟,身在半空的吴狄避无可避之下只能以手中青铜剑横在胸前狠狠一格,“锵”的一声剑与戟刃猛烈猛撞之后双双断裂,锋利的戟头矛尖自吴狄左胸擦过,竟然生生吴狄胸前的皮甲割裂。
经此变身错位,吴狄原本是跃入的体位变为斜撞,一下撞入车中将持戟的旗令生生的撞出了车去。车前御手见状急忙拔剑猛斩,吴狄滚落车内翻滚躲闪,待御手斩至第三剑时只听一声惨叫,一把青铜利剑赫然从御手胸前冒了出来,原来是跳上马背的柴大终于腾出手来给了他致命一剑。
抬脚踩着御手后背拔出剑后柴大顺脚将其踢下了车去,狂笑着翻入车厢一掌马缰,便用力一扯生生将急速狂奔的驷马战车带转了方向。
“狄啊!你可不要怨我……”柴大将马缰一抖,伸手扶起正大口喘气的吴狄道:“今日即便你我战死此处,也是天大的功劳一件,想必仲公子定不会亏待你我家人的……”
“柴大哥那里话……”吴狄胸前被戟头矛尖割出了一条怕有尺长的血痕,仔细检查后发现只是伤及皮肤,忙用断剑割了一条衣襟简单包扎,亦大笑道:“今日能与柴大哥并肩死战,已是人生之大幸矣!若吴狄今日不得归去,望柴大哥能代吴狄照顾家中老父和……义弟王良。”
柴大稳健的操持着战车,车头大纛飘扬,战场上的魏军一时之间竟然无人阻挡,听吴狄之言柴大点了点头道:“狄啊,老哥也是这话……”
“看……”说着柴大突然一指战场,狂喜道:“是老君上的战旗……老君上亲自出兵接应仲公子来了……”
柴大口中的老君上便是现任的秦国国君嬴师隰,吴狄闻言也是一振,便见战场北面正有一支铁甲洪流横冲直撞而来,长戈所指正是嬴渠梁等人撤退的方向。看到如此情况,吴狄体内的热血也是再次沸腾,一把拾起车内的残戟向柴大喝道:“大哥,你且掌好车驾,我二人再去魏军阵中杀个来回便罢!”
战戟去掉戈头,便是一把锋利无比的长矛,战车之上吴狄手中残戟频频出手,每一击便会带出腥风血雨,每一挥便要收割人命残肢。一时间吴狄杀得兴起突想长啸而歌,脑中不由想起了来自后世吴迪所知的绝句,当即心中电念一转,怒嚎道:“怒发冲冠,少梁邑,金鼓震天。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河西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架长车,踏破少梁山阙!
状士饥餐魏虏肉,笑谈渴饮公叔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只是几字改动,便让这一阙《满江红》应了今日之景。吴狄长啸当歌,柴大听闻如此豪迈之句当时便呆若木鸡,而后震天价的爆出一声喝采:“好!”
战车一路向北,直直向秦军战旗方向杀去,大纛所至魏军避让纷纷,但不敢阻。直引得率领五千接应嬴渠梁的国君嬴师隰瞠目,接应下嬴渠梁后嬴师隰长剑一指正向己方亡命狂奔而来的魏军大纛战车问道:“渠梁,魏军大纛上可是魏国公子印?”
嬴渠梁回首一望,依稀便认出了车上的吴狄柴大二人,忙道:“公父,那是我死士营中的柴大、吴狄两员猛将……”
“好!好!好!”嬴师隰大喜,忙道:“渠梁,你且速速将公叔痤押回大营,待为父冲杀两回救出嬴虔,为你断后……”
“嗨!公父保重!”嬴渠梁也不迟疑,押着公叔痤急急向秦军大营奔去。
待嬴渠梁一走,嬴师隰长剑一指,高声喝道:“儿郎们,随老夫杀敌!”
“赳赳老秦,人人敢死!杀!杀!杀!”五千精骑猛操长戈,向急追而来的魏军骑兵发动了攻势更为猛烈的反冲锋。
且说这头,吴狄与柴大驾车猛冲魏军战阵,由于所架战车是魏军的大纛战车,一时间不明内理的魏军不知所措,让战车在魏军步卒战阵里横冲直撞,战车所向当然是挡者披靡。但随着尾追嬴渠梁等人的部分魏军骑兵缓过神来之后,吴狄两人便从优势转为了劣势,战车冲步兵阵固然是锋利,但骑兵追杀起战车来也是极为便利。不过半刻时间,驾车的柴大便被不断扑上车来的魏军骑兵搞得伤痕累累,而不停用战戟拼杀的吴狄也即将脱力,此时的吴狄全身大小负伤二十余处,再也没有了长啸当歌的豪情,每次都是几乎拼尽全身的气力才能挥出战戟。
“大哥,我怕是不行了……”再次将一名扑来的魏军骑士拍下战马,吴狄紧抓车辕急喘道:“突围吧!”
“好!”柴大咬牙一扫,见不远处正有一队秦军骑兵被魏军步卒合围,当即一抖缰绳,以利刃插之马股,向那队骑兵冲去。
“呀!是老君上……”冲至近前柴大突然一怔,只见秦军骑士当中正团团护卫着一个伏在马背上的老者,而那老者背上正颤微微的晃动着一杆羽箭。
“老君上负伤了……”柴大双目怒撑欲裂,大喝一声再次以利剑猛刺马股,不顾此时那队骑兵被重重魏军围困,驾车猛然冲锋而去。魏军无防,竟被驷马战车踩踏而过,活活碾出一条血路,生生杀进了重围。
冲至秦军面前,柴大手持秦军制牌表明身份后,急道:“快!将老君上扶上战车,弟兄们护卫战车,为老君上杀出一条血路。”
一个雄壮将军见状,立即吩咐护卫将嬴师隰送上战车,随即一挥手中圆月型的弯刀高喝道:“儿郎们,随我嬴虔为公父杀开一条血路……”
“死战!死战!死战!”众骑士拍马护卫战车而走,长公子嬴虔在前开道,转身向秦军大营方向杀去。
战车内,嬴师隰被趺坐在车中大椅上,后背的长箭虽有一亲卫扶住,但随着战车的抖动不停起伏。吴狄知道,这样下去箭杆每次抖动起伏留在他体内的箭头会加剧伤害,撑着疲倦的身体,吴狄大胆进言道:“公父,断箭吧!”
嬴师隰听闻“公父”二字,剧痛之中也不免有些愕然。需知公父这称谓只有他的嫡子才可称呼,旁人不论是军中大将还是百姓小民,则只能称其为“君父”或是“君上”。但转念一想,军士将自己以亲父待之,这本是好事啊!
思虑至此,嬴师隰将手中长剑向吴狄一递,喝道:“断箭!”
吴狄也不迟疑,接剑在手待亲卫扶好箭杆后双目精光电射而出,以秦人吴狄解牛之法迅速在箭杆近体部位找到了一处木纹逆丝,当即挥剑斩下。只见剑芒一闪,“嚓”的一声轻响便将魏军以硬木制成又反复刷过几遍桐油大漆,锃亮光滑寻常刀剑根本难以着力的箭杆生生斩断。
见断箭成功,车内数人皆齐齐松了一口大气,可就在这时突闻正前方有人爆喝道:“公父!公父!公父可曾安好!”
吴狄抬首一看,正是去而复反的仲公子嬴渠梁带了大队人马冲杀而来,当下喜得吴狄扬起嬴师隰的佩剑向嬴渠梁方向高声叫道:“有我吴狄在此;公父安好!”
此言一毕,谁曾想护卫在战车周围的众骑士齐齐合声重复道:“有我无敌!公父安好!”
“有我无敌!公父安好!”
第一【第005章】 死士夺帅
【第005章】死士夺帅
嬴渠梁此言一出,众头领当即默不做声,众人当然知道嬴渠梁要等的是什么。
秦军律:不尊将令者斩!
此时,嬴渠梁携三百死士来此埋伏的目的是待机从侧翼突破敌军的魏武卒方阵,如无将令擅自出击即便胜了也是死罪。更何况,以三百死士去突击魏军数千人防守的中军大纛,只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将近万秦军骑兵重重包围的魏军步卒快速的穿插组合变换阵型,竟然逐步在阵内的将秦军骑兵分割成了好几股,然后利用步卒防护弓弩强袭的优势将小股的骑兵包围歼灭,而阵内目下最大的一股此刻也不过三四千骑,想必正是嬴渠梁大哥嬴虔的本部吧。
战况越发的惨烈,山梁上的众人也是个个看得双目尽赤,甚至就连吴狄也是如此模样。吴狄决然不曾想到,在后世被军事专家们所公认的步兵对骑兵定为劣势的论断,居然会在眼前被逆转。须知按照后世军事学家的理解,我国历代都是以骑兵称强,步兵确有一时之强,但各方面比较下来骑兵还是胜算居大,依此便得出结论,在冷兵器战争年代最强兵种当是骑兵。
更有兵家言曰:步兵对骑兵,三倍以上胜算五五,非五倍以上不可完胜也。
也就是说,以步兵对骑兵的话,步兵的数量必须在骑兵的三倍以上才有一拼的实力。可摆在眼前的战况却将这个论调颠覆了,按照吴狄之前的估计魏军步卒的人数绝对不可能超过秦军骑兵的一倍以上,并且魏军步兵所穿戴的甲胄也没两宋时期的步人甲那么牛逼,大多都是皮质的甲胄而已。为何魏军的步卒能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不但能和骑兵打得旗鼓相当,久战之下反倒还能占上便宜?
虽然吴狄有“梦蝶”的奇遇并且两世为人,但他两世都不是专门研究这个的专家,自然是不得其解。
也就在这时,只听身后有蹄声嘚嘚,又是一骑传令兵飞马来报:“报!大纛有令,命嬴渠梁率领轻兵死士,从侧翼进攻解救赢虔。”
“嗨!”嬴渠梁面色一狰,大喝一声从传令兵手中结过令符,立即转身向六统领道:“传令,上马!”
众人立即起身上马,嬴渠梁拔剑策马来至众人面前向三百死士大声喝道:“弟兄们,轻兵死士是老秦人的敢死之师,是大秦铁骑最锋利的突击之矛。眼下,我轻兵死士冲击中央,定解不了前军之围,只有杀向魏人中军大纛,抓住魏军主帅公叔痤,方可解中央之困。”
话音才落,三百死士竟然毫不迟疑,皆振臂高呼道:“轻兵赴战,死不还家!”
三声过后,嬴渠梁长剑向山梁下不过十里开外的魏军中军大纛一指,狂喝三声:“杀!杀!杀!”
三百死士,一往无前!
几乎就是嬴渠梁长剑所指之时,众死士就认定了魏军那中军大纛牙旗所在便是横尸埋骨之所,而吴狄也根本就没有时间作出其他反应,只能随着人潮策马向前奔去。
“以区区三百人去冲击敌军数千人防卫的中军帅帐……疯子!绝对是疯子!古代人都***疯子!”策马狂奔中,心里刚转过味来的吴狄不禁有些骇然。
直至这一刻之前,准确的说吴狄隐隐约约中一直在将眼前发生的一切当成是拍电影。因为在后世人吴迪的记忆里,也曾经有过类似参加电影拍摄的经历,可当自己真正的置身于万马奔腾之中,一往无前的以三百人冲击数千敌军战阵的时刻,一股凉寒的感觉却还是无惧眼下正在进行的激烈运动,强烈的爬上了吴狄的背脊。
事到如今,恐惧和害怕根本就是于事无补,只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杀……”想到这里,吴狄爆喝一声,双足猛操马腹策马奋力直追奔在最前面的嬴渠梁及六位头领。按照各类历史小说的记载,但凡是军前大将个个都必然是武功超强之辈,所以想要安全并且还能占点小便宜的话,那么跟在主帅身边显然是最好的选择。
十里路途,几乎也就是转瞬及至。也亏得吴狄胯下的黄斑马争气,当三百死士即将冲入魏军阵中之时,吴狄已经稳稳的跟在了嬴渠梁的身后,相隔不过一个马位。
杀!
一声爆喝震天,所发之人却是魏军。
见秦军死士突袭,魏军主帅车前数千戈手盾兵并未慌乱,而是迅速的变出了一个圆形阵势将主帅的战车团团围住,只见魏军以盾牌手在前,战戈、戟手在后,对三百死士的突击早已经是严阵以待。
嬴渠梁一马当先,冲锋在前。
只见他狂奔至魏军阵前不足三十步时,一拽马首,右手随势一抛,一杆长矛破云而出直入魏军阵中连穿三人。
“我囧!好猛!”紧跟在嬴渠梁身后的吴狄手中只有一把青铜短剑,自然是不可能将之投向敌军阵中杀敌的。因此吴狄只能急忙俯身马侧,双脚使劲踩住绳套马蹬急急转向,再次紧紧跟在嬴渠梁身后。而跟在两人身后的众多死士们可就没有吴狄这么聪明,只是一瞬间,前列的十余骑死士便硬生生的撞入了魏军阵中,马上之人还未来得及作出反应,便被阵中林立的金戈、铁戟分尸成块。紧跟着,又是十余骑死士连人带马撞了进来,更不待阵中魏军反应又有数十骑接着撞了进来。不过数息功夫,三百死士竟然以五十余骑为代价,生生的将魏军阵势撞出了一个硕大的缺口,待得吴狄、嬴渠梁二人绕阵回马之时,众死士竟然已经将阵前魏军的第一道防线给生生击穿了!
“杀!”嬴渠梁见状大喜,立时挥舞着手中的青铜长剑向魏军主帅战车冲杀而去,而紧跟在他身后的吴狄也急忙策马靠前,手中紧抓的青铜剑也下意识的挥舞了起来。
“啊!”一声惨叫骤然而起,茫然间吴狄只觉得面上一热,一股带着腥味的热血突然浇了他满头满脸,待他回过神来立时发现,自己就在刚刚的电火时光之间挥剑将一名魏军戈手斩去一臂。还不待他心中电念而起,直觉得眼角黑影一闪,便下意识的上身一伏,手中铜剑顺势一挥。
“扑哧……”一颗斗大头颅立时飞上半天,满腔热血激喷三尺云天。
吴狄愕然以对,可他的身体同时却在紧密的配合着胯下坐骑频率变换体位,而手中宝剑也是连连挥舞,每每挥出便能感到剑入实体,颇有斩获。
“是战斗本能……”吴狄当下便明白,此时控制着身体进行战斗并非是他,而是融合在这个身体当中的秦人吴狄所残存下来的战斗本能。吴狄自待罪从军以来,曾历大小一十八战,且战战皆凯,只负轻伤,可见战斗经验之丰富也是不输他人的。
“铛!”的一声巨响,将正在思索的吴狄立时又被拉回到现实中来,眼角的余光中可见正前方的嬴渠梁正持剑力劈一手持铜徽铁盾的士兵。哪知铁盾太过坚固,嬴渠梁力劈之下不但无法破盾,手中的青铜宝剑竟然也被硬生生的格飞。而就在此时,持盾士兵身旁的三兵戈手将手中战戈齐齐向马上的嬴渠梁扎去。战戈尖头寒光闪闪,根本就是一把尺长尖矛,只怕一下便要在他身上生生扎出几个血洞。
说时迟、那时快,离嬴渠梁只有一个马位的吴狄想也没想,便起身在马背上借力一踢,飞身向嬴渠梁扑去:“仲公子小心!”
千钧一发!真真是千钧一发!
就在嬴渠梁避无可避,即将要被战戈扎个通透的时候,吴狄飞身而至将他扑下马去。而吴狄落地的同时,左手一撑一握,便扯住了嬴渠梁跨下战马的肚带滚身而下,利剑顺手挥出,地面上顿时便多出了四只脚掌。落地之后的嬴渠梁也确实了得,在吴狄挥手斩了四人脚掌的同时,他也翻身从马包中反手抽出一把利剑,手掌一按马股飞身而起,抬手一剑将一名刚被斩去脚掌的戈兵首级斩上半空。
嬴渠梁与吴狄背背相靠,只是几合便将周围的残兵杀净,而后嬴渠梁转头看了一眼吴狄,扬声大笑道:“哈哈,咸阳屠户吴狄,我嬴渠梁今日欠你一命,你可记着了!”
“仲公子……”也就在这时,四面有几声相熟的声音怒吼而至,正是柴大和白头领等人前来接应。柴大等人见嬴渠梁被围困,当即聚拢身边死士五十余人奋力冲杀了过来,不消一个来回便把围困二人的魏军残兵给杀了干净,待吴狄、嬴渠梁再次上马,柴大便一指军前不远出正在掉头的大纛战车道:“仲公子快看,公叔痤那老狗要跑……”
嬴渠梁见状当即长剑再挥,狂喝道:“杀!生擒公叔痤……”
此时,吴狄等人距离魏军主帅坐车不过数十步之遥,魏军见秦军死士战力惊人,连续三道狙击战阵连被击穿早已是胆寒万分。此刻护卫在魏军主帅坐车的魏军,更是少的只有不过一百戈手,秦军见状自是气势如虹。
“嗨呀!”四名死士抢先出击,策马直直撞进了车前戈阵,四人更是跃身飞扑进寒光闪闪的戈林,试用身体卡住对方的兵器。紧跟其后又是十余名死士策骑踹阵,也是一般无二的起身飞扑进人群,与魏军展开了生死肉搏,用血肉为身后战友冲开了一条血路。
吴狄紧紧护卫在嬴渠梁身旁,急急向魏军主帅的大纛旗下杀去,就在眼前的驷驹战场上,一个身着大红色甲胄,面目威严的老者已清晰可见,他就是魏国二十万大军的主帅:公叔痤!
十步,嬴渠梁俯身自马腹取出一卷绳索,取在手中两下便套了个活结,然后如西部牛仔一般持绳在空中旋了两旋,便向十步之外的公叔痤投去,口中大喝一声:“着!”
第一【第004章】 开战时刻
【第004章】开战时刻
公元前三百六十二年的秋日,在黄河西岸的少梁山地上,秦国和魏国之间的这场决战终于缓缓的拉开了帷幕。
巳时初刻,身着红色衣甲的魏军步骑兵已经隐隐出现了在了主战场对面的南部山头,从整齐的阵型和高昂的士气可以看出并未出现秦军所期望的衣甲不整,军容散乱的情形,对方似乎对今日的决战也是早有准备。未及半刻,魏军中军大营处便驶出了数辆战车,当先一辆战车上的一杆红色大纛旗上的“魏”字依稀可见。由于两地所距过于遥远,处于秦军这方的众人也实难看清对面的情况,接着便听见魏军的呼号也如排山倒海一般呼啸而来。
而在主战场北面的山头上,秦军身着黑色旗甲的兵团也是整肃的排列在“秦”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将士们皆用愤怒的眼神望着南面的魏军,随时准备接受号令冲锋陷阵。
南面魏军在主帅归位之后便开始逐渐变换阵型,只见原本排列在中军部位的骑兵开始向两翼移动,骑兵移开之后便能看见一群衣服色泽斑杂的队伍从中军后部缓慢向前移动。这只服色混杂的部队怕有数万人之多,犹如一群出巢的蚂蚁一般连绵不断的向主战场中部涌动。也在这时,秦军战阵这边也有了同样反应,原本位于中军阵前的战车部队开始向左右翼转移,大群手持各种武器,也是服色斑杂的秦军轻兵也是同样从中军后面的大营里蜂拥而出。
“哈哈!魏人怕了……”头领柴大狂笑一声喝道:“儿郎们,且为同袍鼓劲……”
吴狄身后众死士听闻立时齐声狂喝道:“轻兵赴战,死不还家!”
“杀!杀!杀!”二十万秦军几乎同时齐喝三声,便见自大营中而出的轻兵们如出闸猛虎一般向南面的魏军扑去。
吴狄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虽然此时他身上所沸腾的是秦人吴狄之血,但却是在用后人吴迪的目光审视着这场冷兵器战争。秦军轻兵虽是由罪人和流民组成,但在出战之时吴狄却是亲眼看到数万轻兵向敌人发起冲锋的时候并没有正规秦军在一旁驱策,甚至连骑马指挥的人都没有,几万个人就是如此自觉自愿的向敌人扑去。这一点让吴狄根本就无法想象,按照历史上的记载,古代战争中用百姓流民为驱口消耗对方战力的战法自春秋时代便已开始,而史书所载,但凡被驱前的驱口都需以偏军和督战队在后弹压,以防止其不战而逃或阵前倒戈。
可如今形式,却只见这几万秦军轻兵,一个个竟如打了鸡血一般亢奋,几乎是不惧生死的奋勇向前。
不过数十息的时间,相距不过数里之遥的秦魏两军轻兵部队便如两道由人组成的人浪碰撞在了一起,一时间整个战场上杀声震天,整个主战场上空腾然升起了一圈七彩的光盖,这赫然是由刀剑挥舞而折射出来的光线组成,这是真正的“刀光剑影”。
厮杀声、呐喊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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