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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侠猫鼠]移情作用-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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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锐利地上上下下把展昭打量了一个遍,明明是和白玉堂一般无二的桃花眼,被镜片挡在后头,便陡然多了一种白玉堂所没有的压迫感,展昭竟也没有被他的气势压倒,只是依旧含着礼貌的笑容同他对视。
白玉堂慢了半拍,眼看自家大哥和男朋友之间氛围不太对,赶紧插进来介绍:“哥,这就是展昭。猫儿,我大哥,白锦堂,你知道的。”
他叫展昭的口气又亲昵又随意,听的白锦堂微微一皱眉,但是弟弟的面子不能不给,只得把气场收一收,又摆出礼貌疏离的笑来:“原来你就是展昭。幸会,待会一起吃个饭。”
他用的是个陈述句,明显是个不容拒绝的口气。
展昭悄悄地松一口气,连连答应,然后借着戏服宽袍大袖的遮掩,在袖子里蹭了蹭自己手心的冷汗。
玉堂的哥哥也太可怕了。
白锦堂又转头跟卢方他们打招呼,邀请他们一起去吃午饭,被所有人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疯狂地拒绝三连。
开玩笑,眼瞅着白总和展昭之间的修罗场都摆开了,这种饭谁吃谁胃疼,不去不去。
白锦堂此前还真没来过白玉堂拍戏的地方,主要是白玉堂不想让圈内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因此这还是第一次来,他以一种视察工作的态度环顾左右,然后被片场的简陋震住了。
他白锦堂的弟弟平时就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吗?!
好气,心疼,想给剧组投资一个亿。
中午吃饭的时候白锦堂本来是想去市区的高级酒店,但白玉堂说自己下午还有好几个镜头要拍,耽误了的话就要熬夜赶,白锦堂一边妥协地答应去影视城附近的餐厅,一边心疼地跟白玉堂商量:“玉堂,你看,不然哥给你们剧组投个资,这也太辛苦了。”
想打导演,怎么能让我弟弟熬夜。
白玉堂哭笑不得:“哥,你就算真的投资,我是主演,总不能不来拍戏吧?而且片场都这样,哪有你想象的那么夸张,看起来简陋是因为那些布景过段时间都要拆掉的。”
只不过在白锦堂的眼里,大概白玉堂没有在噎金咽玉就算在吃苦。
展昭此前只听白玉堂说过他哥哥很疼爱他,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是这么个疼爱法,顿时觉得白玉堂没被宠成一个无法无天的纨绔大少爷简直是一大奇迹,可以入选感动中国了。
白玉堂在影视城附近挑了家环境还不错的私房菜,私密性很强,包厢的门一关,自成一个独立的小空间,防火防盗防狗仔,特别安全。
三个人进门一坐下,白锦堂就摆出了一副三堂会审的架势:“玉堂,现在没有外人了,你跟哥哥说说,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
他摘了眼镜,露出了那双跟白玉堂一模一样的桃花眼,但是他的眼神跟白玉堂一点儿也不一样,成熟而且锐利,带着能看穿人心的睿智。
白玉堂不想说,但是他对着白锦堂实在没有撒谎的习惯,眼珠子转来转去,最后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哥我上次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嘛,你怎么还纠结这件事……”
他这么一说,展昭蓦地想起自己为什么觉得白锦堂声音耳熟了:上次他发烧,打电话给白玉堂质问他“你和展昭是什么关系”的男人,可不就是白锦堂吗?
白锦堂冷笑:“我觉得这个不太像钢铁直男会干的事情啊。”
他划了几下手机,调出张照片来给白玉堂看:正是上次展昭在片场情绪失控,死死搂着白玉堂的照片,照片里的展昭只有一个背影,白玉堂被他整个圈在怀里,从他肩膀上露出半张脸来,笑弯了一双桃花眼。
白玉堂接过来看了一眼,顿时大怒:“四哥又告我的密!”
那几天卢方不在片场,这照片一猜就是蒋平的手笔,不用说,必然是他偷拍之后发给了卢方,卢方又发给了白锦堂。
白锦堂冷哼一声。
“好吧。”白玉堂破罐子破摔地说:“你上次给我打电话那会儿,展昭确实还是个钢铁直男来着。”
白锦堂眼睛瞪大了,问:“什么叫那会儿还是,现在呢?!”
“现在……”白玉堂抬头望天,小声说:“现在他为我弯了呗。”
展昭从进门没吭声,实则是不怎么敢乱说话,白锦堂是白玉堂最重要的亲人,无论白玉堂选择隐瞒还是坦白,他都愿意尊重白玉堂的意见。他已经做好了白玉堂不会承认他俩关系的准备,但此刻白玉堂大方承认,他便觉得十分窝心,连忙表态:“白总,我知道您最为疼爱玉堂,我不像您那么有钱,但是我会一辈子都把他放在心上。”
他突然觉得有些嘴拙,甚至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汇去表达白玉堂对他来说是多么重要。
他觉得愧对白锦堂,但他不会因为这个放开白玉堂的手。
白玉堂悄悄从桌子底下把手伸过来,握住展昭的手,轻轻地捏一捏。然后他眨巴眨巴桃花眼,故意摆出一副可怜相:“哥,你上次还说不介意这个问题的。”
尽管明知道他在故意撒娇装相,白锦堂还是不忍心看他露出这种表情,只好迁怒展昭。纵横商场十余年的白总气场全开,盯着展昭道:“我是承诺过玉堂不介意他的性取向问题,但是我作为当哥哥的,要知道下你的情况,总不为过吧?”
这个要求当然不为过,展昭赶紧正襟危坐开始自我介绍:“当然,我叫展昭,白总您已经知道了。我是常州人,今年二十八,比玉堂大四岁,我父亲是大学教授,教古典文学,我母亲是个儿科医生,没有兄弟姐妹。我毕业于电影学院,毕业以后一直在做演员。您看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白锦堂本来一直竖着眉毛想挑刺,结果听来听去,觉得展昭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可以指摘的地方:履历还算清白,学历也拿得出手,家世于一般人而言,称得上非常良好,毕竟谁跟他白家比,都是普通家庭。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展昭是个男的。
可是他前几天刚自己作死答应白玉堂不计较这个。
自己说的要当好哥哥,跪着也要当下去。
第32章 第 32 章
白锦堂心情复杂。
除了性别,展昭实在没有能让人指摘的地方,他气质温润、谈吐有礼、家世清白,即使以看惯各类青年俊杰的白锦堂的眼光来看,也确实是个很优秀的年轻人。
只是他实在担心白玉堂。
他叹口气,低头揉揉眉心,说:“我只问一点,你是独生子,你父母那里,怎么交代?玉堂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一点儿委屈,我白锦堂的弟弟,生来不讨好任何人。”
“白总。”展昭端正了脸色,他扭头看一眼白玉堂,从那双一向满是自信的桃花眼看出些茫然来,顿时心疼不已,他说:“我是个有自己工作、早就经济独立的成年人,我的父母非常开明,任何事情都会尊重我的意见,我想,他们不会介意这件事。但是我知道,这不是您想听的,我不能保证我的父母一定不会介意这件事,但我能保证的是,就算他们介意,玉堂也不会因此受任何委屈,更不需要他去讨好任何人。”
…
他怎么舍得呢?
他太了解白玉堂,只一个对视,就看穿了白玉堂的思绪。
那么骄傲的白玉堂,那么洒脱的白玉堂,如果不是在意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情,露出那般茫然的眼神来。
他在桌下攥紧了白玉堂的手,同他十指相扣,觉得自己仿佛扣住了全世界。
白锦堂打量了他俩半晌,然后叹了口气。白玉堂太熟悉自己的哥哥,知道这是他做出妥协的表情,正打算顺杆爬招呼吃饭,就见白锦堂突然从西装内侧口袋里掏出个本子来,开始唰唰唰地写。
他本能地说:“哥,我不缺钱。”
展昭没听懂,怎么还扯到缺不缺钱上去了,刚刚不是还在说他爸妈的事情吗,这个话题转换速度是不是有点惊人,于是问:“怎么了玉堂?”
白玉堂惊恐地给他使了个眼色,展昭还没反应过来,白锦堂已经写完了,他把本子朝着白玉堂推过来:“玉堂,别委屈自己,哥都不知道你平时拍戏条件那么简陋。房车你不要,买个好点的躺椅放片场总可以吧?哦对了,你前两天看上的那辆车,我已经让人给你买好了,过两天给你开到片场来。”
展昭凑过去一看,白锦堂推过来的,是张面额五千万的支票。
展昭:?????
你们有钱人这么可怕的吗?买个躺椅而已,要五千万的吗?
白玉堂哭笑不得,这是他哥一直以来的习惯,觉得他受委屈了又没地方找补,就开支票,搞的他现在看见他哥拿支票本就条件反射地说自己不缺钱。
白锦堂还在叮嘱:“哪天不想拍戏了就休息,别累着自己,更别委屈自己。我今天问你们导演了,你们平时吃的都是盒饭?那东西不好吃又没营养,你要是吃不好,我让他们每天来送吃的给你…”
白玉堂又无奈又感动:“哥,我平时不吃盒饭,不信你问展昭。”
这倒是事实,白玉堂特别挑嘴,吃不惯盒饭,几乎天天靠各种高级外卖活着,他又不傻,没有特意降低自己生活质量的毛病,该享受的一样不少。
展昭说:“对,玉堂不吃盒饭的,平时都是蒋四哥他们特意去买,或者叫外卖。”
白锦堂这才勉强表示满意。
这顿饭吃的展昭颇有些胃疼,白锦堂全程基本无视他,一直在对白玉堂嘘寒问暖,主要是想给白玉堂各种买买买,直到最后吃完了饭,白锦堂才冷哼一声对他说了一句:“你敢对不起玉堂,爷就打断你的腿。”
话虽不好听,意思却是好意思,展昭赶紧顺杆爬:“大哥放心。”
这声大哥叫的白锦堂脸上风云变色,嘴角抽了几下才勉强把持住自己的表情,他气冲冲地对展昭说:“你买单。”
说完拽着白玉堂就出去了。
白玉堂被一路拽出来,保镖已经开着车在路边等,他把白锦堂送上车,撑着车顶跟他说话,见白锦堂还是一脸不开心,于是安慰道:“哥,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心里有数着呢。”
白锦堂欲言又止,最后叹口气,他把手伸出来,做个拿来的姿势,白玉堂微微一愣,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了哥哥的手心里。这种有些亲密的动作,在他日渐长大后就很少发生在兄弟俩之间,如今做来却一点也不生疏,然后白锦堂说:“别让自己受委屈,不论到什么时候,哥哥都在呢。”
这句话几乎让白玉堂掉下泪来,白锦堂对他的爱深沉又包容,让他没法不觉得窝心感动,他有点幼稚地吸了吸鼻子,说:“我知道,哥,我不会的。”
白锦堂就笑了,他说:“那我就先回去了,公司那边还有事。”
白玉堂知道他一定是从帝都特意飞过来,见自己一面就要飞回去,顿时特别心疼,赶紧许诺:“哥,我拍完这部戏就休息一段时间,到时候我回家里住,吃嫂子做的鱼。”
“好。”白锦堂点点头:“你嫂子和云瑞都想你,到时候给你好好补补,说自己没瘦,我看还是瘦了。”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有点牙疼地说:“到时候,也把展昭带上。”
白玉堂一愣,然后赶紧点点头:“好!”
白锦堂觉得有点憋屈,于是摆摆手示意自己得走了,白玉堂替他关上车门,目送他的车开走,突然觉得似乎某个地方有道视线盯着自己看,只是等他转过头去,又什么都没有看到。
展昭正好结了账出来,看他盯着远处的花坛一直瞅,就问:“怎么了玉堂?”
白玉堂回答:“爷怎么感觉那边有人似的……”
“来蹲人的粉丝之类的吧?”展昭不以为意,当演员明星就是这点不好,总是活的太引人注意。
两个人都没太当回事,下午还有戏要拍,于是一起慢慢一起并肩往回走,秋天的风有些大,展昭于是借着衣服的遮掩,轻轻地把手伸过去握住白玉堂的手。
白玉堂挣了一下没挣开,也就作罢,幸而穿着戏服,袖子够长够宽大,能把手完全遮住,他们俩紧挨在一起,彼此的体温透过衣服渗在一起,展昭便觉得,哪怕是这样一直走到世界尽头去,他也情愿。
“我跟我哥说,”白玉堂扭头看着他一笑,道:“拍完这部戏,就回家住两天,好好陪陪他和我嫂子、我侄子。”
展昭说:“好,是该好好陪陪他们,你哥真的很疼爱你。正好这部剧也快拍完了。”
“他说让我带你一起去。”
这简直是个惊喜,但展昭突然有点局促起来,他说:“那我不能空手上门啊,可是你们家这条件,肯定什么都不缺。”
“你可以带水果。”白玉堂坏笑。
“带水果?那我还不被你哥打出去?”
“瞎说,我哥是那种人?”
“不是?”
“嗯……不是,肯定不是。”
他们就这么一路聊着天走回了片场,等回去以后头发都被风吹乱了,被包拯撵进化妆间重新做造型。
电视剧拍过三分之二,即将进入最主要的剧情线,展昭和白玉堂再也没有了休息的功夫,开始连轴转。
由赵爵所饰演的襄阳王,暗怀不臣之心,于其封底襄阳暗中屯兵谋反,并勾结番邦,以图谋反。此事由皇帝圣寿时便有端倪,襄阳王称自己年老病重,不肯来朝。又有那江湖上一位大侠客,乃是与展熊飞之南侠齐名的北侠,探得那襄阳王于自己王府之中,与人图谋谋反之事,只以一卷盟书为证,凡同他共谋的人,均在上面画了押的,又于他王府左近,盖起一座数丈高的楼来,楼中遍布机关凶器,将那盟书置于其上,只待时机一到,便要生事。
此事由北侠探了来,他乃是一片为国为民的心,只不知找谁商议罢了,忽转念一想,记起那展熊飞乃是入了庙堂供职的,包希仁又是个天下皆知的好官,故而一路快马入京,直往开封府寻展熊飞而来。
包希仁得知此事,先谢过北侠高义,又欲请他面圣,北侠闻言,便笑道:“在下是个粗人,鲁莽惯了,若是礼节上有失,不是连累相爷?”言罢往旁边站着的展白二人身上一瞧,又笑嘻嘻打趣道:“再者皇帝厉害,入宫个南侠,如今成了展护卫,又入宫个锦毛鼠,现在是个白护卫,在下野惯了的,却不想捞个护卫当呢。”
这话一出,包希仁再不好勉强他进宫,只得自己带展白二人进宫商议,待面了圣,便如此这般地解说一番,请皇帝定夺。
皇帝却犯了难,他道:“若说此事,朕再没有不信的,皇叔乃是个野心勃勃之人,朕也尽知。只有一点,无有切实证据,朕便要办了皇叔,于情于理皆说不过去,便是世人也多要以为朕是疑心生暗鬼,‘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呢。”
白泽琰已在旁边听了半日,他素来心高气傲的,从那北侠来时,便已心中有一万个不服气的。只因那襄阳王称自己所建之冲霄楼乃机关术数天下第一,便是天王老子来也奈何他不得,白泽琰于机关术数一道上,乃是下过十分苦功夫的,极为自信,因此听的这般说法,便已不忿,如今见皇帝又这般的瞻前顾后,不合他白爷的性子,早按捺不住,上前道:“既然陛下作难,臣便请旨去那甚么劳什子冲霄楼探上一探,取了盟书来奉与陛下,到时候陛下要拿那老贼如何,不是全凭陛下心意?”
皇帝闻言,先是大喜,继而又是担忧::“爱卿一片忠君为国的心,只是听那报信的义士所言,那甚么冲霄楼甚为凶险,朕却担忧爱卿的安危。”
展熊飞便道:“陛下,臣愿与白护卫同去,彼此有个照应。”
白泽琰看他一眼,淡淡一笑,道:“同去也好,我二人生死总在一处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dbq各位小可爱下章冲霄楼上线
我记得剧里be这件事我早在第四章的时候就……说过了……so……没关系剧外我们一定加倍甜回来我保证
讲讲小皇帝:
戏里的宋仁宗是个脾气特别好,确实特别宽仁的皇帝,历史上他也是出名的脾气好,我记得不知道是正史还是野史说,当年包拯进谏,激动的唾沫都喷他脸上了他都不生气的。
戏外的赵祯嘛,他是本文的沙雕担当(住口
第33章 第 33 章
三十三、
皇帝见他二人都说要去,想此二人何等武功高强,便是寻不得盟书,总也能全身而退,便喜道:“既然这般,偏劳两位爱卿,朕要代天下百姓谢过你们才是。待两位爱卿回来,朕还要摆酒贺你们呢。”
事关重大,展白二人辞别了皇帝同包希仁,收拾些行李,便一路往襄阳去了。待到了襄阳,他二人寻个客栈暂住,只先隐姓埋名暗中调查,果然探得那襄阳王于王府之后,建起了一座冲霄楼来。外人不明就里,只当老王爷年纪大了失心疯,却早有一位江湖义士,号做小诸葛的,混入王府之中,窥见实情,此前也正是他将消息透与北侠。
他听闻开封府的御猫同锦毛鼠到了,便连夜蒙面来见,三人厮见过后,白泽琰性急,便问那冲霄楼的情景。
小诸葛见他问,便整肃了脸色,道:“险得很!那冲霄楼,乃是老贼请了番邦一个不晓得哪里来的妖道依九宫八卦所造,共有三层,层层都是不知多少能要人性命的机关,之前曾有个侍卫误闯进去,不过三步,触动机关,真个儿是死无全尸!也因此,那老贼自持有此楼在,只管把盟书放在上面,便高枕无忧了。”他说着便连连摇头叹息,很是忧虑,只是不能这般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便又说道:“只是如今有白兄在,必能有些对策,素来听闻锦毛鼠于机关术数一道,可称天下第一,必然有法子可想。”
他又道,如今形式很急,那襄阳王已同辽国耶律氏勾结,只怕不日便要发兵,倘若真被他得逞,只怕天下将要生灵涂炭。
白泽琰性子急,当时便要去探,展熊飞苦拦不住,只得同他一起去了。待到了那冲霄楼所在,只见那楼呈八角形,有檐有棱,每层皆有围栏,以无数铁链缠绕其外,又有八根极长的链子,从楼顶的飞檐上一路垂下来,瞧着杂乱无章,外面一个守卫也无,静悄悄的,可见襄阳王对这楼极为自信。
展熊飞来此,本是意欲拦着白泽琰的,只因白泽琰性子太急,遇事冲动,又素来心高气傲不听人劝的,唯恐他自己进去闯楼。谁知白泽琰在外头凝目一看,便面色一凝,复又纵身跳上旁边一颗参天大树,于高处端详,展熊飞于机关术数一道上只一知半解罢了,见他这般,以为他看出什么来,也不敢打扰,只耐心等他。
过一刻白泽琰跳下来,竟是个勃然大怒的神色,他轻飘飘落在展熊飞旁边,道:“猫儿,这楼,爷见过。”言罢不待展熊飞接话,自顾自道:“你道我这般精通机关术数,是从哪里学来?爷的兄长,便是当年江湖上那号称机关之术独步天下的‘清风客’,此楼是他穷尽毕生所学而绘制,我当时年幼,在兄长书房里看过。后来他过世之后,我常住陷空,不知哪里来的小人,趁我不在家,将那图纸盗了去,谁想竟着落在这里!”
他一边说,一边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显是恨极了,过世兄长毕生之心血竟被用在此处,于他如何能忍?便是展熊飞听着,亦深恨不已,复又安慰他道:“既然这般,待我们破了此楼,老贼必然伏法,那造楼的妖道,咱们只管拿了来,将他千刀万剐,告慰令兄在天之灵。”
“不错!正该如此!”白泽琰道:“只是年深日久,爷也只看了一眼,还要回去想一想,也画张图出来才好。”
此后他便待在客栈,专心画图,直画了三日方罢,展熊飞守着他,这日见他终于停手,方长出一口气,迎上去笑问:“已画好了么?”
白泽琰点头,将笔一扔,却不答话,转而说道:“猫儿,你知道我的,此等大事,却不能无酒,爷连日画图,累的狠了,你去买坛子女儿红来如何?”
展熊飞自然连连答应,待他出了门,白泽琰的脸色方放下来,凝重渐渐从他面上透出来,他已凭着回忆将那冲霄楼的构造大致画出,只是越画便越觉得此楼凶险异常,展熊飞于机关一道上,甚不灵光,需使个法子不教他去方好。
展熊飞买了酒回来,两人对饮,他虽知道以白泽琰的酒量,便是他自个儿喝这一坛都不会醉,却仍忍不住劝他道:“少喝些。”
白泽琰嘻嘻一笑,将那杯子擎在手里,却不喝,道:“这酒不够陈。”
展熊飞笑道:“一时半刻,哪里去寻上等的好酒给你?等回了汴京,陛下酒库里头,有五十年陈的女儿红,咱们同他讨了来喝。”
白泽琰闻言,朗声笑道:“到底是皇帝,爷还不曾喝过五十年的女儿红呢!”他顿一顿,突然问道:“猫儿,在你心里,爷是你什么人?”
展熊飞一愣,不知怎的话题竟拐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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