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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来运转-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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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头瞅着正插在他油靴上头的匕首,再缓缓地抬眼看着仓皇失措的她。“这是哪家铁匠打的匕首啊?怎么会这么利!”匕首自她颤抖不已的手中落下,不偏不倚地插在他套着油靴的脚上。
  就算恨他极深,就算他唐突了她,她也犯不着要他以死相抵吧?他可以道歉的……再等他一下嘛,他不过是想要吓吓她而已……
  “没良心的人,最毒妇人心,我命苦呀……”
  碧玲珑的一间厢房里,传来公孙辟元有气无力地叫骂声。只见他躺在炕床上,两眼无神地盯着梁柱发呆,哀恸自己被伤成这般模样,而伤他的人却至今未来探望。
  五天了耶!他日盼夜等,以为她说不准会因为内疚,又不敢太过光明正大地前来探视,所以会选在夜里来的,想不到一连五夜,他连她的魂魄都没见着。
  他知道她病了,但她都可以用匕首伤他,她的气力也该要好上七八成了,是不?怎么却盼不到她来?真是绝情!
  本以为她派人将他遣至偏房养伤,是因为她对他有点内疚,说不准也早就已经原谅了他的卤莽,孰知……
  唉,说来窝囊,他若是有骨气的话,早该离开了,怎会窝在这儿不走?
  呜呜,他不走,是因为他无处可去嘛!想不到他公孙辟元也会有如此落魄的时候,想来真是悲哀……
  正在暗自为自己的境遇悲伤时,他却耳尖地听见有脚步声传来,又自窗边见着一抹纤细的身影,他忙不迭地咳了几声,又开始申吟。
  “哎哟!疼哪,好疼啊……”她来了,是不?
  就说她一定会来的,只要她是人,就一定会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内疚,毕竟是她伤了他嘛!
  “甭鬼叫了,我又不是二姐。”毕纳珍端着药进房,没好气地打断他。“你还不死心啊,二姐不会来见你的,她还说只要你的伤一好,麻烦你放聪明点赶紧离开,要不然……”
  “叫她直接砍死我算了。”公孙辟元没好气地吼着。
  她一定是鬼,像她那般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怎么可能会是世俗之人?像她如此绝情寡义之辈怎能称得上是人!
  “啧,你要害我二姐被关进地牢吗?”毕纳珍不悦地睐着他,顺手把药递了过去。
  “她可以假他人之手啊。”他接过药汁,睇着药汁中所浮现的苍白脸孔。“不过,大概也犯不着这么大费周章吧,我听说只要是接近她的男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倘若有碰触过她的,大概都会死于非命,那我就等着吧,说不准不出两天,我就要下黄泉了。”
  瞧,他都静养五天了,脸色居然还苍白得像个鬼。反正打一开始接近她,他就抱着必死的决心了,他怕疼,要他自我了断,他是万万做不到的,如果有人助他一臂之力,那他定会万分感激。
  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要他低声下气去求人,或者卸下一身华服去干活儿养自己,那他宁可去死。
  “你在胡说什么?那不过是传闻罢了。”毕纳珍摇了摇头,没想到他居然笨到这种地步。“倘若接近我二姐的男人都会死于非命的话,她养的那一群面首早不知道要死几百遍了。”
  第9章(2)
  公孙辟元啜了一口药汁再抬头看着她。对了,他怎会忘了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
  “但我听说她是个不祥之人,像她不知道已经出阁几次了,却每次都让人差了回头轿,而且对方都发生了血光之灾。”这总是事实了吧!
  毕纳珍翻了个白眼。“那是大宅院的通病,只要一见着美人,就算手足也会因眼红而争夺,何况我二姐又是一个绝世美人?”她为什么要同他解释这些啊?
  “是这样吗?”这倒是和传闻有点不同。“但她确实是个不知洁身自爱的女人,是众人口中的淫妇,这可错不了了吧?”
  哼,他一想到这个,就觉得又恼又气,把他的心给折腾得难受极了。
  “你懂什么?你再胡说,我就要人把你的嘴给缝上!”
  “是真的啊,她养了一群面首是众人皆知的,何况我也曾经是啊……”他愈说愈觉得委屈,顿时觉得自己连当个面首的本事都没有。
  “你给本小姐听着,二姐会这么做是有她的用意的,别人我管不着,但我不准你这么说我二姐!”毕纳珍恶狠狠地凑近他,纤手按在他的伤口上头,警告他别再胡乱说话。
  “能有什么用意啊?淫妇就是淫妇,啊——”
  他的伤啊!
  “我告诉你,我二姐如今会变成这样,全都是我爹一手造成的,只因他当初硬是把我二姐和她的心上人给拆散,甚至在二姐被遣回府后,还不断地想利用二姐作为筹码而再三将她嫁出府,再让她坐回头轿回来。一个女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节,你当我二姐会不懂吗?她之所以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要败坏门风,让我爹无颜踏出门,再继而夺取我爹手中的产业!”
  “嗄?”
  公孙辟元听得一头雾水,似懂非懂,方要再问个明白,却见毕纳珍冷哼一声道:“我二姐会特别讨厌你,只能算你运气差,谁要你长得像当年背叛她的那个男人呢?遂你还是别打我二姐的主意,因为她是不可能会下嫁于你的,你最好是赶紧死心离开。”
  “你说的是她以前的心上人?”他恍然大悟。
  “他说好要同我二姐私逃,却在我爹的利诱之下背叛了我二姐,甚至还强押她坐上花轿。”话落,她突然觉得自己说太多了,居然把大姐告诉她的事都给说了出来。“问那么多作啥?横竖我二姐是不可能会嫁给你的,你赶紧把药汁喝完,我要回去休息了。”
  真是的,她没事同他说那么多作啥?
  公孙辟元倏地反抓住她的手,“你二姐人呢?”
  “你问这作啥?”
  “我要同她理论!”干他屁事啊,背叛她的人又不是他!
  毕纳珍端详了他半晌,心里不禁暗叹了一声。
  该不会真的让大姐猜中了吧?早知道她就别那么大嘴巴……
  拖着未愈的脚伤,端着一只仍隐隐作痛的手,公孙辟元快步往欢喜楼狂奔而去。
  就说嘛,他公孙辟元貌似潘安,彷若天神再世,怎么可能会有女人对他不理不睬?
  这其中果真有问题,而他现下就要把事情说明白。
  一跑进欢喜楼的大厅,他左观右探,就是没见着毕来银,急得他宛若热锅上的蚂蚁,才想找人问她在何处,就眼尖地瞧见他的好友。
  “柳兄,你可知道掌柜的在何处?”他走上前问道。
  男子回头睇着他,见他一脸苍白,再见他拐着腿、端着膀子,诧异地问道:“哎呀,你那一天才落水,怎么今儿个又伤成这样了?我不是同你说过她接近不得,你就是不听我的话,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柳兄……我是在问你掌柜的在哪?”他正急着呢,能不能别说那么多废话。
  “你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找她?”他摇了摇头。“听我的劝,别再接近她了,赶紧回钱塘去吧。”
  “柳兄!我是问你掌柜的在哪?”公孙辟元火了。
  他没见到他急得脑门都快冒烟了吗?他一路从毕府奔到这里,跑了三、四里路,跑得他浑身痛得都快站不住脚了,他就不能行行好,听清楚他在问什么吗?
  那男子一愣,指着二楼。“她在二楼,你瞧见哪个穿得最养眼的,就是她了,不过啊,你……喂,我的话还没说完耶。”
  不等他说完,公孙辟元又往二楼奔去,压根儿不管自己的脚伤未愈,只是急着想要同她把话给说明白,但到底是要说明白什么?其实他也还未有头绪,五天没见着她了,他现在只想见她一面。
  他左弯右拐,一路撞倒了两个茶僮、三个花娘,还有一个客人,但他来不及道歉,又急着在人群中寻找毕来银的倩影。
  突然,他瞧见了一个身着一袭银月白的镂空纱衫背影,没来由的,他的火气直往上升,烧得他又烫又怒。
  公孙辟元大步向前,似乎忘了自己的脚伤,一把将那银月白的身子狠狠地抱在怀里,闷声喊道:“银儿,我不准你穿这衣裳!”
  混帐,她这打扮只有他能看,他不准别的男人看见她那身如白玉般的凝肌!
  被他抱住的姑娘微侧过脸来看着他。“客倌……”
  他一愣,抬起埋在她颈窝的脸,惊觉他抱错了人,连忙放手,却见毕来银站在一旁,不发一语地斜睨着他。
  “银儿!”他急忙唤道。
  毕来银的粉脸微怒,然她只是瞧了他一眼,随即领着一干花娘准备下二楼,完全当他不存在。
  公孙辟元哪里受得了她的这般对待?立即大步向前,用力地将她打横抱在怀里,然后冲下二楼,直往东苑奔去。
  他要讨回公道,他一定要争回一口气,还要得个美人归!
  他决定了!
  第10章(1)
  一踏进东苑的院落里,公孙辟元精疲力尽地将毕来银放在床榻上,迳自站在一旁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
  天啊!他这辈子还没这样跑过,现下他就好似心快要自胸口跳出来一般的难受,不过再怎么难受,也没有她刻意视而不见来得教他伤心。
  他总算明白了,总算知道原因了。
  “放肆!你胆敢对我这般无礼。”毕来银不解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一被他放下,便开口对他大骂:“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将我带到东苑,难不成你是想趁四下无人,又要对我做出什么不规矩的事?”
  她浑身颤抖不已,吼得那么大声,不过是虚张声势。
  她的心跳得又急又快,彷佛就快要跳出来了,她只好紧抓着床柱,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他为什么会突然跑到欢喜楼,又将她抱到这儿……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身上的伤不是还没好吗?
  一想到他身上的伤,她歛眼瞅着他的手,惊觉他的臂膀居然在淌血,吓得她不自觉地惊呼出声:“血!”
  公孙辟元一愣,往自己受伤的臂膀看去,果真见血水缓缓地淌落,然后他移开靴子,又见地上留下了一只血印。
  “你要不要紧?”毕来银急忙跑近他身边,以手巾压住他的伤口。“你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加上手伤和脚伤,居然还抱着我一路跑到东苑,你是傻子吗?”
  他是打算让她内疚吗?她不会内疚的,反正都是他自找的,不关她的事。
  “我是傻子?”他自嘲地问,推开她的手。“还不都是托你的鸿福,谁要你穿得这么暴露在欢喜楼晃着?你还要不要脸啊?”
  痛死他了!痛得他都快要站不住脚了,倘若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笨得一路从毕府跑到欢喜楼,再抱着她狂奔入东苑……他也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但他有很多话想要问她,实在是等不及了。
  “这是什么蠢话,我向来都是这样装扮的。”这不是问题所在吧,现在重要的是他的伤。“罢了,我先找找有没有什么可以止血的药。”
  见她离开,他大手一捞,又将她捞进怀里。“什么叫作你向来都是这样装扮的?瞧你这一身装扮,哪里像是个老鸨,你这模样简直比金陵的花娘还要教人血脉偾张,还要容易引人遐想!”
  至少对他而言,是这样没错。
  “有什么好遐想的?”毕来银先是羞怯地歛下眼,然后又突然想起他方才在欢喜楼抱着别的女人。“哼!或者该说你对任何女人都有遐想的,是不?方才你不就抱着一个花娘大叫着不准她再穿那衣裳?”
  这一点,她可是没冤枉他。
  “不是这样的,是柳兄同我说,穿得最为养眼的那一个就是你。”他哪知道会认错人?他是太着急了嘛!
  “你的意思是说,那花娘穿得比我还要养眼,是不?”她皮笑肉不笑地冷哼道。
  哼!他方才的一举一动,她都没有看漏,甚至是他的话,她也没有听漏。
  虽然她不明白他说这句话的用意到底是什么,但……她并不厌恶他这般的举动,其实真正教她恼怒的,是他抱错了人。
  “这是什么话?”他将她搂得更紧,彷若真忘了他身上的伤。“那是因为我踏进欢喜楼之后,我的心始终只想着你,遂我才没注意其他花娘亦作如此打扮,那么我认错人,倒也是无可厚非,是不?”
  他根本没认真瞧过那些花娘,天晓得她们到底是什么模样?
  毕来银歛下眼,不着痕迹地勾起一抹极淡的笑,然却又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将他推开。
  “那不关我的事,你犯不着对我解释。”她恼怒地看着他。
  这是怎么着?她就这样窝在他的怀里,听着他的解释,就像他们两人在打情骂俏似的,更荒唐的是,她居然不觉得讨厌……就算她对他心怀歉疚,也不该有这种反应啊!
  况且,这症状彷佛在她尚未伤他之前便已有了。
  “对了。”她不提,他都忘了他的目的了。
  “怎么了?”
  毕来银走到木柜前,从里头取出金创药丢到他面前,故意不睬他的伤口,不去看那教她心疼的血迹。
  一连五天,她都可以狠下心不去探视他了,更何况是现下?
  “我……”他该怎么说呢?“我知道所有的事了。”
  反正他就是一个不善言词的人,与其迂回到让自己唾弃,倒不如一针见血,至少会痛快些。
  “嗄?”她不解地抬眼睐着他。“你在说什么?该不会是我要赶你出府里,遂你想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下三滥手段想让我心软,将你留在府里,好让你有机会再轻薄我?不成的,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
  她可没忘记那一日他的举动恁地猖狂,甚至还混帐至极,虽说她伤了他,但那也是他自找的。
  “啧!”公孙辟元翻了个白眼,忍下一肚子怒气。“我又不是要同你说这件事,你犯得着在这当头提起吗?”
  就说她没度量!不过,这倒符合毕纳珍所说的,她并不是天生的淫妇。
  “我说错了吗?”她冷哼一声,别过头不愿看他尚在淌血的伤口。“你也承认了,不是吗?”
  她不是把金创药给他了吗?不论他有什么天大的事要说,总得先把药给抹上,不然,他若是因此而发生了什么意外,那岂不是她的罪过。
  “我承认什么来着?”他疑惑地睨着她。
  他今儿个明明不是要同她谈这话题,为何她偏不让他把话给说清楚?
  她怎么老是这么容易惹他发火?
  “你接近我,不就是为了要拐我出嫁,为了得到我的嫁妆?”她啐道。
  先前在大街上他们不就把这件事说明白了吗?如今再说一次,难道不会嫌太多此一举吗?
  还有他到底要不要先止血啊?
  “我……”她非要这么说吗?“我承认,我确实是为了你的嫁妆而来,但我又不是只想要你的嫁妆,我还想要你的人、你的心,而且我还要让你知道,我是可以让你依靠的!”
  他才不是那种卑劣的小人,他可以允诺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至少可以让她往后再也不用抛头露面,不必再用不入流的招术控制她爹!
  “啧,你想要,就可以得到吗?”她冷冷地笑道:“我不会依靠男人,我可以靠我自己,多了你这么一个不事生产的人,只是多了个累赘。”
  想不到他居然睁眼说瞎话,她不是无知的女人,她不会再相信他的片面之词,也不想再蠢得把自己赔上。
  “什么累赘?”他怒吼一声,举起受伤的手臂。“瞧,我的肩这么宽,我的臂膀这么壮,我可以承载多少东西,你知道吗?”
  “我用不着你的臂膀来承载东西,便可以日入百金。”她讽刺地道。
  “你还敢说!”说到这件事,他更为光火。“瞧瞧你这身装扮!你明明是个举止极为优雅的大家闺秀,何苦为了你爹而把自己搞成这样?你知不知道瞧见你穿成这模样站在众人面前,我的胸口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气得我不得不把你抱离欢喜楼!”
  就是说嘛,瞧瞧她这身镂空的袒胸大襦衣……虽说春至已到,但她也犯不着急着把春装给穿出来啊!
  “哼!我爱怎么穿便怎么穿,你管得着吗?”她怒斥道:“又是谁同你说这些事情的?罢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告诉你的,但我打算怎么做便怎么做,谁都无法干涉我。”
  他到底在气什么?就算她真被人给瞧光了,也不干他的事!
  “我当然管得着!”他怒喝一声。
  若不是手伤太重,他会考虑用双手掐死她。
  第10章(2)
  “你凭什么?”她挑衅道,见他说不出话,她不由自主地勾唇浅笑。“你该不会吃味了吧?”
  公孙辟元一愣,眨了眨大眼,思忖着她所说的话……
  是啊,还真有那么一点像哩!
  “金创药在一旁,你抹好药、裹上伤口就走,别待在这儿扰了我的心情!”见他傻愣愣地呆站着,压根儿没打算要止血,她在临走前忍不住提醒他。
  她原本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孰知他……唉!她期待什么呢?早就知道的答案,居然还蠢得去期待。
  毕来银正要踏出房门,却觉得身子被他给捞了进去,甚至连门也一并关上,她转身才想要再怒斥他一顿,怎料才张口,他便吻上了她的唇,惊得她瞪大眼,不知该如何以对。
  “你说的对,我确实是在吃味。”他低嗄地道,轻啄着她白嫩的颈项。“我吃味得快要发狂了!”
  她若是不提,他还真不知道这是吃味的感觉,毕竟他以往根本不曾有过这种感觉。
  “你在胡说什么?放开我……”毕来银用力挣扎着,却不小心抓着他手臂上的伤口,见他疼得脸色发白,不禁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
  尽管疼得冷汗直流,他依旧笑着。“其实你挺关心我的,是不?你并不像你外表那般无情,要不然你不会跃下河面,只为了救我这个意图明显的男人,你也不会要三小姐督促我喝药汁,更不会差大夫准备上等的药替我敷上……千万别说你是因为我像当初那个背叛你的男人,你才不忍心,因为若我真那么像他的话,你该是会见死不救的,但你不但救了我,还帮了我,所以你明白我并不是他。那你对我这般关心,又是为了什么?”
  说爱他吧,他会紧紧地抱住她,他可以成为她的保护者,可以让她一辈子无后顾之忧。
  唯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心才能平静下来。
  一个男人如此对一个女人乞爱,说有多窝囊便有多窝囊,但反正自他遇着她后,一直都很窝囊,就算再添上一桩也无妨。
  毕来银瞪大眼,不知所措地睐着他,几番欲启唇,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不知道她对他到底是怎样的情感,但他却是头一个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如此踰矩,却没让她发怒的人……这是情爱吗?
  不是,绝对不是!
  “放手,你太放肆了!”她怒喝一声,试图掩饰她颤抖不已的双腿。
  “不放,我就是不放!我警告你,我可不准你把我当成那个人,我可不是他!倘若是我的话,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会背叛你,若不是这样我又何须在大街上对你示爱?虽说那时我只是想帮你,但后来想了想,我从未帮人帮到如此地步。因为是你,我才会愿意这么做;而你,是不是也因对象是我,才会义无反顾地跃河救我?”
  是吧?一定是这样的!
  毕来银左右闪躲着,却依旧逃不开公孙辟元的箝制,只好骂道:“你甭想骗我,你满嘴甜言蜜语,不过是想迎娶我以得到我的嫁妆,好让你往后过着衣食无虑的生活。你这个破败户,不过是因为败家之后,受不住苦日子,遂想找座银山依靠罢了,甭说得满嘴情爱!”
  她又不是傻子!她才不会傻得再掉进陷阱。
  而且到底是谁把这些事告诉他的?
  不用多想,一定是大姐,因为这些事情应该只有大姐知道才对。
  大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你!”听她这么说,公孙辟元不禁光火。“你可知道一个男人要说出这些教人背脊发麻的话,需要多少勇气,又要抛弃多少尊严?你居然说我是在编造甜言蜜语……倘若我真编造得出来,就不用说得这般面红耳赤了!你别以为脸红都是可以装出来的,我流了很多血耶!”
  倘若他不是因为血尽而死,八成也会气怒而亡!
  她定睛一瞧,登时发觉他一张俊脸红似火……他还在淌血,方才明明白着一张脸,现在却……
  但那又如何?
  “那你是为了我的嫁妆而来的,这一点我可没冤枉你吧?”就算他说的都是真的,那又如何?
  他根本就是存心不良,居心叵测。
  “我……当然,我刚开始接近你时,确实是有这般打算,但人总是会日久生情的,是不?况且你待我又不算太差,那一日瞧见了你的泪,我的心不知怎地竟紧窒得很,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直到方才在欢喜楼见着你时,我才发觉我想你,想得快要发狂了,所以一见其他男人把眼睛盯在你身上,我就……”倘若不是他有伤在身的话,他说不定会动手打人。
  毕来银见他炯炯有神的眸子直盯着她,受伤的手紧抓住她,令她益发想逃。
  “我不知道,我的头好疼啊!”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再逼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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