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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九八-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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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灵走出几步后回身:“小齐有空去我家玩。”
  齐致辰应下后继续走路,他看着地上他与周继良的影子说:“她是我们袁教授的女儿,比我大一届,也是我们系的,他爸对我特别好,去过他们家几次,师母人也很好……”
  说着说着他停住了话,他不知为什么自己要一刻不停地跟男人说,最后只得转移话题:“我们绕一圈就出去吧。”
  看到少年刚刚那急着解释的神情依然留在眼神里,周继良笑着开口:“好。”
  从新城公园出来后,两人开车去了市中心。这不是齐致辰的主意,他平日里很少来市中心,因为不管来干什么都是一个字,贵。
  然而周继良却执意要带他过来,嘴上说随便看看,却还是直奔商场。
  “你要买衣服?”齐致辰发问。
  周继良在往来拥挤的人潮中走在齐致辰身后,双手搭在少年肩膀上固定着怕被冲散,他直:“不是,我要给你买。”
  齐致辰突然收住脚步:“我不买。”
  周继良捏了捏少年的外套:“你这件太薄,天开始冷了。”
  “那也不用买,我寝室有厚一点的。”
  周继良借着身高优势,用手臂箍着人往前走:“出门前你穿衣服时我都看了,没有特别厚的,买一件。”
  这是齐致辰最怕的事,心中隐约的泛着酸,他不想花男人任何钱,他很抵触,他用力将肩膀挣了出来:“都说了我不买。”
  周继良沉默的看着站在那的少年,片刻后抬手去摸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好,不买。”
  他明白,少年骨子里有种强烈的自尊,先前他因怕少年冻到急切的去关心所以忽略了这点。很少看到少年冷着脸,小他十二岁不管成长多少在他眼里依然是孩子,他只得暂时妥协。
  下午在市中心随便逛了逛,买了些水果,晚饭是回到大学城附近的一家面馆吃的。
  吃过饭天已经黑了,他们拎着水果徒步走回寝室,校园里人不是很多,出出进进安静的很。少年边走边跟男人搭着话,他们就像那些结伴而归的校园情侣似的轻语着。
  “这是热水房,又到了排长队打热水的时候了,你是不知道,有时为接一壶热水,要冻半个多小时,都是快的。”
  周继良看了看齐致辰指着的那个低矮建筑:“全校都来这里打热水?”
  “只是这面的几个寝室楼,那就已经很多人了。”齐致辰叹气,“冬天是个难熬的季节。”
  住校的冬天确实难熬,他们学校取暖设施老化,寝室冷的很,往往半夜很容易被冻醒。一想起那样的日子快要到来,齐致辰直皱眉。他没再说下去,回到楼上寝室的灯却打不开。他以为是他们寝又跳闸了,走去走廊看了看,没亮灯的,甚至从走廊窗户望出去,视线内的几栋寝室楼也都是黑漆漆一片。
  “看来是学校统一停的,”齐致辰关上门回来,边在门口桌子抽屉翻找边说,“放假期间能省则省,要是去找管理员,定是拿线路老化搪塞,不是一回两回了。”
  周继良把水果袋子放在床头桌上,脱去外套后接过齐致辰递过来的蜡烛:“有火么?”
  “你等会儿,我去老二床上找,我们寝就他抽烟。”
  就因断电是常事,所以寝室里常备蜡烛。学校有规定怕引起火灾是不让用蜡烛的,但私底下哪个寝室都能翻出一堆。
  颤颤巍巍的火苗亮起来,齐致辰收回手,把那根长蜡烛扔放在了一个矮壁水杯里,过于原始的照明方式让他环顾寝室后忍不住笑:“这点光亮还真够憋屈的。”
  齐致辰话音刚落,视线就被男人身后墙上一个大黑点吸引,他快速弯腰捡起地上拖鞋后慢慢探身上前:“你别动。”
  周继良还真就没动,他看着少年,用眼神询问怎么了。
  齐致辰小心翼翼的抬起腿跪上床,轻轻向前挪动着,啪的一声拖鞋拍在墙面后他哀叹:“完了,跑了。”
  周继良侧身:“什么跑了。”
  “蛐蛐,”齐致辰边找边说:“天天晚上叫的太烦,好不容易现身还让它跑了。”
  周继良听后也跪上床低头在床与墙的缝隙找,黑成一条线的范围什么都看不清,他拍拍身边人:“你下去,我把床挪出来点再找。”
  齐致辰点头后要下床,不巧被掀起的床单裹绊住一只膝盖,重心偏移直直向床下摔去。
  周继良伸手去拽却拽了空,只得也快速往后去,他摔坐在地上后及时用腿护住了少年的后脑。
  齐致辰扔掉手里拖鞋揉着摔疼的胳膊肘躺在周继良大腿上笑的很苦涩:“怎么每次跟你在一起时我都跟小脑萎缩了似的,笨的很。我没摔到,你呢。”
  水泥地面很凉,周继良坐在那低头看着腿上枕着的人,烛光映照下那是一张青春洋溢的脸庞,熟悉又美好,下一秒他脑子一热按住要起身的少年,快速低头吻了上去。
  眼前放大的脸和唇上凑上的温热,让齐致辰第一时间僵硬了身子,随后动了动嘴唇吻了回去。
  时隔那么久,这个吻却依然让他们心跳快的不行,仿佛没有主观意识,身体自然的想去接近和拥有,唇齿间的涌动诉说着深情。
  周继良在沉闷喘息中将唇移到了怀里人因仰着头露出的白皙脖子上,那一下下轻柔的触碰像是带着某种杀伤力,让齐致辰忍不住颤了身子。
  屋里的光线不是很强,那抹烛光忽明忽暗,齐致辰读的懂男人眼里某种炙热欲望,他知道,同样的东西此时他的眼神里也一定有。他领口的衬衫扣子在周继良手指的抚动下散开两颗,紧接着而来的是带着男人粗重气息的吻,吻的他浑身酥软,他抓着男人衣服的手一动不动骨节分明,不知是想拉近还是想推开。很快他背上和腿弯处环上来的双手带他逃离了坚硬冰凉地面,忽的他与男人一同栽在并不是很宽的床上。
  周继良将齐致辰按在床上,少年脸上烧出来的石榴红格外好看,那不停起伏着的胸口装着颗和他一样狂跳的心。他双手撑在床上,慢慢地,慢慢地俯下身,与少年鼻尖贴着鼻尖,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心里却像是有山洪海啸要将他冲走,他突然想放开手。
  他周继良三十出头了,从记事起就没怎么离开过军人的生活,他以为他这辈子都戎马一生不会有任何的停留,直到他遇到这么个小孩,那清澈纯净的眼眸扣住了他的魂,动弹不得。
  那年,九八年,他选择离开少年,他不能停留。
  今年,零二年,他再次遇见少年,他很想停留。
  可他在这一刻,畏惧了。他很想碰这身下人,却不敢碰,他怕他碰不起,他怕太艰难,他怕会去伤害,他怕会难以挽回,他怕他毁了这个那么好的少年。
  迟疑的间隙他的两眼渐渐失神,他又慢慢抬起上身,视线落于少年领口露出的精致锁骨而后又移开,内心的燥热干烧着火,硬朗的脸上黯然了神色。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痛彻煎熬短时间内已将他的力量架空,床上躺着的人伸手来拽他领口使他们胸膛贴着胸膛后,他便再也没有撑起来离开的力气了,他也不想有了。
  烛火一跳一跳,空气中蔓延的不仅仅是蜡油的味道。


第51章 不在身边
  九八年夏天闷热喜宴厅连排床上的那个特殊夜晚让齐致辰这几年来念念不忘,多少次夜深人静他闭上眼就能复制那晚的缠绵,反反复复越发深刻,并没随着时间褪色。
  他记得周继良那双抚慰着他欲望的大手,他记得他窝在周继良怀里人生第一次感受到绝妙的快乐。
  也许从那时开始,他某种意义上就已变得和其他同龄男生不再一样。每次情欲难耐独自偷着解决时他脑海里想的完全不是肤白貌美前凸后翘的女人,而是那个英明神武帅气高大的男人。
  那些隐秘羞耻而与众不同,甚至不能明着形容出来的感觉齐致辰一直藏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其实一直怀念并渴望着那种感觉。
  在这个烛光淡淡的晚上,面对与始终在他心底的男人独处,他血管里压抑很久的情愫在男人的热吻下全部释放。他喉结滑动,躺在那去解撑在身上男人领口扣子的手指有些颤,心中强烈的胆怯与眼底浓重的渴望相互碰撞让他的动作很轻很慢。
  周继良赤裸了上身后也扯开了身下人的衬衫,露出了那光洁的胸膛,他手劲加大,将那衬衫继续剥离,少年肩膀处裸露的线条在烛火下被镀上光膜,看的他眼球发热。
  紧接着他低头吻住了少年,口唇交缠在一起后便是吸吮,啃咬。
  两个光着上身的身体在狭窄的单人床上紧紧交缠相拥,他们用力的抚摸,摩擦和亲吻,难耐的粗喘伴随着床身吱呀,他们激动的发抖,在极度紧张下难抑兴奋。
  周继良的视线里是少年颤动的睫毛和诱人的表情,他边吻着人边手向下移,覆上那两腿中间硬挺的部位时明显感受到了身下人的一瞬滞停。他停了吻,与少年鼻尖相抵,四目相对,没有话语,只剩喘息,无声的对望像是在询问什么。
  短暂停顿以少年伸手去解男人腰带的动作为终止,也是更为激烈的开始。
  齐致辰皮肤像是起火了一般,在男人的触碰下更是燃烧起来。他头脑空白,清空了一切的质疑和不确定只想凭着感觉与男人一同坠入一场梦。
  可他知道这不是梦,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如果说四年前互相打个飞机他都能想起来脸热好几天是他还青涩的话,那现在的他要成熟很多。他学会了主动去迎合男人的亲吻,主动去呼应男人的抚摸。
  而这正让周继良再也停不下来,情欲浸染下的少年让他欲罢不能。他握住少年腿间涨挺分身撸动抚摸,听着少年不停地轻喘,他想把人狠狠压在身下去占有。在熊熊欲火包裹下,他的动作也开始从轻柔慢慢变得果断。胯间炙热的欲望催的他从胸腔振出粗重短促的呼吸。他完全褪去了少年的裤子,将那两条长腿屈起后向两边分开,忍不住俯身去吻那白滑大腿根上的肌肤,一寸寸的吻一寸寸的啃,惹得身下少年不断醉人轻哼。
  突然的被温热湿润包裹让齐致辰伸手去触碰埋在他腿间一下下动作着的男人的头,他是慌了的,他没想到男人会给他做这个,他的手用力的在男人头上抓,可那短短的头茬握不住,男人又弄得他极其舒服。他放缓了腰身,轻仰着头,身上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了下腹,热流开始一股股汇集,终是招架不住,年轻的身体禁不住挑逗,在男人的口离开后他轻微的颤抖身子后将粘稠浊液释放了出来,精虫上脑的悸动让他放肆哼喘。
  确切的说,齐致辰并不知男人和男人能怎样挥霍情感到极致,很快地,后穴处被按摸捅动后抵上来的硬物摩擦让他有些对未知的害怕。但面对害怕他却并没闪躲,而是想要承受不管发生的什么,他背上生了冷汗,还大张着腿,细喘不停。
  男人跪坐在那,第一下的挺进很干脆,稳稳的没入半寸,明明也不知该怎么办的心情却敌不过燎原的欲火,听到少年轻叫出声,他的血液沸腾,眼眸轻转,视线看向躺着的人。少年脸色绯红额头冒出了细汗,全身还剩只系着最下面一个扣子的凌乱衬衫,那双纯澈的眼睛分毫没有抗拒的也在看他,眨动间揪着他的心。没多余的思索,他挺进腰身,在少年又一声高起来的叫声中继续送进。
  齐致辰紧紧抓着床单,他在男人进入的艰涩过程中忍着剧烈疼痛,咬着嘴唇呻吟出声,仰头蹭着床,感受着后面异物的入侵。
  耳边听得到男人低沉的喘,侧头看得到墙上他们频率一致晃动的影子。齐致辰那一刻才明白,他可以不怕疼,可以不怕世俗,只因墙上那一下下进出他的男人轮廓是周继良。
  疼痛告诉他,发生的是真的。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让他确定他们在干什么,远比那些个日夜缥缈无从定论的所谓的情感要实际的多。
  他在疼痛中变得越发胆大,与男人一同把激情和疯狂蔓延在这专属私密空间循环放大,用疼痛和快感记住神经里那只因是周继良才会狂乱的踩踏。
  迷乱的眼神,酣畅的粗喘,灼热的皮肤,淋漓的汗水,晃动的床铺,都随着那忽明忽暗的烛光填满了整个屋子……
  激情褪去后筋疲力尽的乏与外面敲打窗的雨最后承包了夜的尾巴。
  听到外面的雨声,齐致辰说:“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雨。”
  少年的声音很轻却也掩盖不住沙哑,周继良坐起身倒了杯水。看着齐致辰侧身端着水杯咕嘟咕嘟喝水,他摸了摸少年头发,有些心疼的问:“还疼么。”
  齐致辰突然笑了,含着一口水把杯子递回去后把水慢慢咽下,缩回被窝皱着鼻子:“疼。”
  周继良回身把床头柜上已要烧到玻璃杯里的蜡烛吹灭后躺回来:“疼的睡不着?”
  齐致辰摇头:“还不想睡着。”
  周继良笑道:“那陪你说话。”
  折腾过后回归现实,齐致辰确实不知说什么,他形容不上来他的复杂心情。
  “想好以后要从事什么职业了么?”周继良问。
  齐致辰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建筑师。”
  “建筑师?”周继良挑眉。
  “嗯,想有一天我离开这个世界时能留下点什么,留下我设计的建筑看起来不错。”少年笑出了声,像是说着玩笑话又像是很认真,“被人记住是件很酷的事。”
  男人缓缓开口:“按照你说的,我岂不是没什么能被留下记住的。”
  齐致辰嘿嘿笑:“那以后我设计的建筑就以你的名字命名好了。”
  周继良给怀里人掖了掖被角,拉长了声的语气像是在哄着孩子:“好。”
  那晚他们又说了好多话,次日睡到自然醒,起来时一上午又已过去。出来吃了些东西后怕贪黑路上泥泞不好开车,齐致辰就让周继良提前走。
  外面是阴沉的天,他站在路边看着男人上车,依然嘱咐着:“开车小心。”
  周继良坐进车里看着在冷风里缩着肩膀笑的少年,抬手晃了晃:“记得打电话。”
  就算周继良不说,齐致辰也会打电话。他是送走男人后第二天晚上从寝室跑出来打电话的。一场秋雨一场寒,他一路上裹着外套快步走。进了门依然像往常直奔里面去打电话时被已熟识的老板娘叫住了。
  “哎小伙子你等下,”老板娘边叫住齐致辰边弯腰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大袋子:“姓齐是吧,总来打电话的,这有你一包东西。”
  “啊?”齐致辰愣在原地,“搞错了吧阿姨。”
  “啧,怎么会呢,”老板娘招手示意齐致辰过去:“你不是附近工业大学的吗,经常晚上来我这打电话,那就是你没错了,留东西的人说等你再来打电话时给你。”
  齐致辰走过来看着袋子,问道:“留东西的人?”
  “等会儿我看看,”老板娘哗啦啦翻着柜台上的一个破本子确认着,“这呢,姓周,一高个子男人,三十岁左右……”
  齐致辰完全不用往下听就知道了是谁,他接着问:“什么时候放这的。”
  “昨天快傍晚的时候。”
  齐致辰接过袋子,翻看后明白过来,肯定是周继良从他这走并没直接离开省城,而是去市中心又买的衣服,怕他不收着才间接放到这个他经常打电话的小卖铺让老板娘转交的。
  他快速走去里面拨通了电话,待那人接起来后他本想质问的话到了嘴边却没说出来,而是换了平和陈述语气:“你把东西放在这的。”
  周继良嗯了一声:“我也不知你们那么大的孩子都穿什么样式的,就让店员按照你的尺码帮忙挑了两件,不管喜欢不喜欢都要穿,天冷了,别感冒,不在你身边,我会担心。”
  齐致辰抱着那个大服装袋子,一手握着话筒,一手摩挲着袋子里的大衣,好半天都没说出话,直到对方询问了好几声,他才轻声道:“知道了。”
  他的心情与当年接过周继良从镇上给他买的那双帆布鞋时类似,有感谢却也没说出口。那双帆布鞋后来他并没穿上,起初是因舍不得,后来想穿时却已不再是他的码了。
  当时他觉得他和周继良之间的情感如同那双帆布鞋一样,都错过了。如今抱着那两件厚大衣,他再也不想错过了。
  从那个十一假期后,俩人每晚都会通电话。齐致辰都会跑出去打电话,秋去冬来,那个有些偏僻不算宽敞的小卖铺成了他每天必去的地方。虽然彼此不在身边,却胜似就在身边。
  外面下着第一场雪,艾云辉坐在屋里笑嘻嘻问:“小齐,你说你嫂子肚子里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齐致辰撇撇嘴,边洗豆角边回:“我可不知道。”
  “猜猜呗,咱俩打个赌啥的。”艾云辉开玩笑。
  齐致辰坚决摇头:“不赌。”
  楚明珠摸着大肚子慢慢走过来在艾云辉头上狠狠敲一下:“男孩女孩还不都是你的孩子,再瞎打赌看我不打你。”
  “行行行我错了。”艾云辉坐在小板凳上双手抱头。
  齐致辰笑看着,忍不住想起他姐怀着李明达那年,他姐夫也会猜来猜去,还提前给孩子起名字。想到这他问:“小艾哥,孩子名字想好了么。”
  “我倒了想了,”艾云辉皱眉,“可我初中都没毕业怕起不好。”
  楚明珠笑道:“让小齐起,小齐这文凭可绝对够了。”
  齐致辰没想到一次很随意的聊天,这担子就落在了他头上,当天晚上他打算在电话里跟周继良说这事时,电话那边却没人接。
  这是第一次他打电话等不到有人接,齐致辰心里空落落的。周继良说过这段会很忙,但听不到男人声音还是很煎熬。
  一连好几天齐致辰都没能联系上周继良,他的心里有些酸,原来他们的世界除了电话就没多余的交集。
  这天是周末,晚上在明珠小吃帮忙收拾最后卫生,齐致辰跟仅留下的一个小服务员耗子在拖地,俩人说笑着干活时就听到二楼有楚明珠叫的声音。
  齐致辰抬头询问:“嫂子?怎么了?”
  楚明珠声音没什么力气的传下来:“小……小齐啊,嫂子肚子疼。”
  齐致辰一听,扔掉拖布往二楼跑,平时二楼他不怎么上来,毕竟这是艾云辉两口子住的地方。但此时他毫不犹豫就爬着楼梯奔着孕妇跑过去。艾云辉天黑前开车去了市中心,现在还没回来。看着楚明珠万分痛苦的瘫坐在床边,齐致辰冲楼下喊:“耗子你上来,咱俩把嫂子扶下去!”
  耗子比齐致辰小几岁,平时调皮捣蛋活泼机灵,遇到这事腿有些软,硬着头皮上来。
  齐致辰扯过楚明珠外衣帮着她穿上:“嫂子你还能站得起来吗?”
  楚明珠额头上出了汗,嘴唇泛白:“不太行,我这肚子疼的厉害。”
  “啊呀,那怎么办啊!”耗子急道。
  齐致辰也急,楚明珠现在的体态,背不得抱不得,抬着人手又不够,但他还是先示意耗子过来帮忙:“扶去一楼,然后打个车,我们必须快点去医院。到底什么情况只有医生能定论。”
  两个大小伙子花了好半天才小心翼翼把楚明珠扶下窄陡的木头楼梯,齐致辰听着女人声声因疼痛发出的呻吟,他强做镇定:“嫂子你坚持下,耗子快去打个车开进小吃街来,快点!”
  等耗子风一样的摔门跑出去后,齐致辰才注意到瓷白地板上有血滴。他的瞳孔放大,心里无限害怕,突然想起他姐。那颗钉在心里的钉子被地板上一连串触目惊心的红撞击,他颤着声音:“嫂子……”
  楚明珠的腿已支撑不住全身重量,她半挂在齐致辰身上:“小齐,嫂子用不上劲儿……”
  女人的话音落后便向地上坐去,齐致辰扶住人,让其坐在椅子上,到门口的距离他是两大步过去的,拉开门到外面去叫人帮忙。
  耗子应该是出了街口去打车,不见踪影。左邻右舍的餐饮店都不是住在这的,店面已关门。他便慌慌张张的跑去了那边还亮着半面灯的理发店。
  顾礼彬坐在明亮店里扭头看到门口玻璃拉门跑进来的少年没穿外套,单薄的浅色衬衫下摆有清晰血迹,正跟员工说话的他心里一紧,收住笑容后立马起身迎了出来:“怎么了你这是?”
  齐致辰看着顾礼彬,扶着门框喘着气:“快……快帮帮忙,小艾哥不在家,明珠嫂子可能要生了,得马上送医院!”
  顾礼彬听后回身叫上店里还没走的两个店员,又伸手扯过门口衣架上他的外套披在齐致辰身上后先跑了出去。


第52章 这次想听你说
  楚明珠的情况很不乐观,送去医院被推进手术室时主刀大夫就告知很可能会大出血。
  齐致辰衣服前襟上沾着血,那是在抬着楚明珠时蹭上的,站在走廊里他频频望着走廊另一头。他让耗子留在小吃店就是为了通知回去的艾云辉,他心里急,盼着艾云辉能快点赶过来,也盼着楚明珠他们母子都平安。
  那两个帮送人过来的理发店员工在外面站了会儿后就回去了,只剩顾礼彬和齐致辰闷不出声的靠墙站着。
  好一会儿后顾礼彬抬头问:“你小艾哥说他去哪了吗?”
  “他说去市中心朋友家取东西,走时说很快就能回来的……”
  少年突然提高了声调,冲跑过来的男人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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