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弇山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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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最近夜里有很多事,要去一家夜店做我的工作,住哪里都是一样的。”顾苏说道。
付宗明疑问道:“你去夜店?做什么工作?”
顾苏犹豫一阵,心里觉得如果告诉付宗明,他说不定也要跟去,还是不好。顾苏摇摇头:“就一般的工作,你还是不要问了。”话说完,顾苏又觉得这样的回答恐怕付宗明更会好奇,便补充道:“就是驱邪作法,没什么可看的。”
付宗明满腹狐疑,并不相信这个说法,但他也不好就这样追问,岂不是显得他又多疑,又狭隘吗?付宗明抿紧了唇,心中有着挥之不去的惆怅,他好像真的变得多疑了。
他靠在椅背上,肩背放松下来,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郁闷。顾苏摸摸他的肩膀:“乖啦。”
付宗明眯着眼睛偏过头看他:“你把我当小孩子了吗?”
顾苏连忙道:“没有,就是想安慰你一下。”
付宗明:“……”完了,他的形象是不是根本没有在顾苏心中树立成功?
这不对!他应当是成熟、稳重、可靠、强大……付宗明一下子失落得继续挽留的话都没兴致提了,他非常怀疑那些挽留的话到了顾苏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小孩离不开大人陪伴的耍赖。
到达家门口,付宗明毅然决然下了车,琼姨开了门在门口等他。
付宗明的眉目本就生得立体,当他非常认真地时候,面色显得有些冷酷深沉,他淡淡说道:“刘叔,帮我送小苏回家,谢谢。”
汽车发动,扬长而去,付宗明冷着一张脸看向琼姨:“琼姨,我这样够不够稳重?”
琼姨眼珠一定,有些无处安放的意味。她抓着围裙揉了两下:“汤还在火上,我去关火盛汤。”
第二十章
顾苏回到家中,门一打开,就见一个人蹲在储物柜前,似乎在翻找着什么,虎贲在他脚边,生气地狂叫,张着一口小乳牙去咬他的脚腕,却被人用脚尖挑开了。
虎贲听见门口有声响,迈着短腿跑过来急促地发出警报的叫声:屋子里跑进坏人来啦!
翻找着东西的崔立飞并没有理会那一主一宠,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找过一圈,又冲着顾苏这边走来,把他推到一边:“让开,好狗不挡道。”
虎贲气得抬起一只前爪拍在地上:本坏狗今天就要咬死你!
顾苏掐着它的前肢后端把它拎起来,走开几步。崔立飞蹲下来一层一层打开鞋柜,眉头紧锁,满脸烦躁。
“你是不是乱动我东西了?”崔立飞把柜门一摔,抱着双臂质问道。
顾苏摇摇头:“我没有动过别的东西,你在找什么呢?妈妈有和你一起回来吗?”
“不可能,我就把相机放在那边的柜子里,是不是你拿出去卖了?”崔立飞满眼的不信,转向顾苏居住的房间,“你最好祈祷别让我在这个房间找到了……”
“我说了没有。”顾苏语气冷淡下来。
崔立飞停下脚步,回头有些惊讶:“脾气见长啊,在大老板身边就这么让你得意的吗?”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也就只有你还会觉得那是一个好地方。”
似乎最开始不愿意他在隆盛的是崔立飞他自己,顾苏有些无奈:“你到底在找什么?”
崔立飞犹豫片刻,说道:“一部相机,黑色的,你有见过吗?”
“没见过,但是我之前有见妈妈收拾过那边,你应该问一下……”顾苏话未说完,崔立飞掏出手机开始拨苏羽的电话,满脸不耐烦地挥了下手,让顾苏安静。
“喂,小飞,怎么了?”苏羽的声音无比温柔,顾苏的神色黯淡了些许,自从他回来,苏羽还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话。
崔立飞语气生硬:“你是不是拿了我的相机?”
苏羽沉默了一会,才小心翼翼说道:“对不起啊,我看你很久没用,就给你收到衣柜上面去了……”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崔立飞突然火大,愤怒说道,“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随便拿我的东西!我不用和你有关系吗?我的东西我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
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抢走了崔立飞的手机,他愤然抬头却对上一双忍耐着怒火的眼睛,顾苏挂掉电话,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怎么可以这么和妈妈讲话?”
崔立飞愕然退后一步,却很快反应过来,他劈手夺回手机,恶狠狠道:“我怎么和她说话关你什么事?”
顾苏怒视着他,从心底涌起来的怒火想要寻找地方发泄出来,却又在所有的念头起来之后无可奈何地熄了火。
他可以接受苏羽不关心他,也可以接受她偏爱崔立飞,却不能接受崔立飞对待苏羽是这样的态度。
明明得到了她全部的爱,却弃如敝履,凭什么呢?
可与此同时,顾苏偏偏又很清楚,他凭的是苏羽的溺爱纵容。
手机响了起来,崔立飞有些火大地看了看来电显示,面上的厌烦淡了些许,他当着顾苏的面接了电话:“喂。”
“小飞啊……妈妈知道错了,你不要生妈妈的气好不好?妈妈不会再碰你的东西了。”苏羽的声音有些惴惴不安,她充满着忐忑,等待崔立飞的回复就像是等待最后的判决。
“妈,我也不是随便发脾气的,是那个相机真的很重要。”崔立飞语气好了很多,也不知是发自真心,还是因为顾苏的在场,“也不是说我的东西你不能碰,只是你收起来了也要告诉我啊,急用的时候找不到肯定会心急的……嗯,你知道就好……行,我晚上回来吃饭,就这样,再见。”
崔立飞挂掉电话,面上露出一个笑容,顾苏判断,那个笑容里恶意偏多。
“我怎么对她都可以,你却不行。”崔立飞收起手机,看了这个房子一圈,“别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造成的这个局面。这个房子我住了二十年,你想住,我让给你。可妈妈要跟我走,你拦不住,归根结底是你没用。”
崔立飞扬起头,语气傲慢:“你要进隆盛,我也主动离了职,多大方。现在就只看,你能在那里待多久,会不会被那些老油条吃得不剩骨头。”
他走进卧室,在衣柜上方的小柜子中找到了被装回盒子里的相机,打开侧面的盖子查看,储存卡还好生插在原处,他放心了,将相机装入盒子,准备离开。
顾苏拦了拦:“你现在住在哪里,我可以去看妈妈吗?”
崔立飞翻了个白眼:“人家没告诉你,代表什么意思你不清楚吗?”
清楚的,所以他连电话都很少打。顾苏收回手,静默地让开了路。
崔立飞走到门口,恨恨地吐出一口气,回头说道:“你住在这里还是小心一点吧。”
顾苏回了个疑惑的眼神,崔立飞皱着眉说道:“我在公司目睹一桩凶杀案,凶手知道我了,可能会找上门来,你自己一个人还是注意吧,我可顾不了你。”
顾苏说道:“你没报警吗?”
“报警?”崔立飞冷笑一声,“不报警我可以得到更大的好处,我为什么要报警?话我已经说了,到时候出了事,别怪在我身上。”
他说完便出了门,顾苏看了看夹在臂弯里的虎贲,小奶狗瞪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嗷呜了一声,顾苏点点头:“你说得对,他是个坏人。”
虎贲低头舔舔他的手,一人一宠晃进厨房准备晚饭去了。
“呼……呼……”
鼻子似乎根本获取不到足够的氧气,付宗明微微张开嘴,艰难地呼吸着。他的眼睑很沉,眼珠滚动的频率越来越高,昭示着他的不安与焦虑,但是眼睛怎么也睁不开,也没有力气去发出呼喊。
浑身的骨头都泛着酸,像全身的骨头都浸在强腐蚀性的酸水里,它腐蚀着骨骼表层,再透过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的表层渗入到骨髓里,所有的骨缝都被这种酸液侵入,然后一点一点强行使之分离,最后分崩离析。
皮肤表面的符文又浮现了,这次比上次出现的时候清晰很多,所有的符文皆已成型。
付宗明撰紧了拳头,他的手心里捏着顾苏送给他的那枚护身符,但是那没有用。护身符紧贴着手心里的皮肤,缓慢移动的符文游走到那片,立刻红得像是刚取出的火炭,接触到符纸的掌心灼痛难忍,他却不愿意放手,甚至攥得更紧。
没有人能听得见他的声音,没有人会来,说好要保护他的人离开了,说走就走毫不留恋,他只有这个了。
好不甘心啊。
他紧皱的眉心隐隐泛红,符文游走在脖子以下,偶尔伸展得更远些,却始终没能超越界限。
一只手伸了过来,用力掰开他僵硬的手指,将那枚揉皱了的护身符取出来放置在桌面上。手心里的灼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略微发痒的柔软触感——有人在他的掌心里画着什么,用着修剪得干净的指尖,横竖曲直笔笔认真。
黑暗中的符文泛着暗金色,掌心里画出来的符文自动排入密密麻麻的符文链中。最后一笔画完,所有的符文隐了下去,付宗明急促的心跳与呼吸也平静下来。
他好像是有意识的,却又什么都不能清楚感受。从掌心里蔓延的轻微凉意逐渐到达全身,所有的酸痛都缓解消除。
付宗明陷入到混沌的困意中,沉重的眼睑仿佛被粘合在一起,但意识却还在挣扎,他想睁眼去看,却感觉到一只手覆在他的双眼上,声音轻柔得仿佛只剩微弱的气息在耳边吹拂,有人贴在他的耳边说:“睡吧,我在呢。”
还在作困兽斗的那一缕意识顷刻得到了安抚,欣然放弃挣扎,进入深层睡眠。
别墅外的甲兵静立于空地上,它们无法靠近别墅,但它们也不愿轻易离去。
形态各异的骷髅像是极具惊悚与诡异元素的艺术雕塑,它们毫无动作,也无交流。
忽然,其中一个动了,它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将在暗处窥伺的小鬼拦腰斩断,冷漠看着小鬼伴随着凄厉的尖啸魂飞魄散,甲兵重新回到先前站立的位置。它们尽然有序,仿佛还是生前那支训练有素、行杀伐屠戮之事的队伍。
无尽漫长的夜还在继续,不知在何时何处停止,它们是黑暗,亦在等待黎明。
林秘书不知道老板今天心情怎么样,如果心情好的话,能不能把小苏放出来?她现在心有点慌,频频看向办公室,犹豫着要不要叫小苏过来陪她坐在外面。
不久前付宗明将田吉骁手中的项目转交给了别人,田吉骁似乎当时没说什么,但是今天早上他想要搭乘电梯到十七楼来,而且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
十七楼比较特殊,因此安保方案是多种同时进行,来访者没有预约在前台就会被拒绝,但如果像陆继丰那样,自己轻车熟路,也就只能靠秘书阻止了。
林秘书的秘书台上除去一台电脑,其实还有一个嵌入式显示屏,在有人按下十七楼按键的时候,电梯内的监控就会自动转接入显示屏,如果有任何异样,林秘书可以通知安保室进行拦截,那么电梯在十六楼就会停止。
田吉骁是公司元老,在公司的时间比付宗明的年纪还大,这样的“老人”多半会仗着资历压压小辈。林秘书见过几次他对员工大发雷霆,凶得要命,可不敢让他上来了再去拦,她自认是个柔弱淑女,可扛不住资深高管的唾沫星子。
办公室内,顾苏正拿着毛笔画朱砂符,付宗明一面翻看桌上的文件,一面时不时看顾苏几眼。
他早上起床的时候身边并没有人,但护身符被摆在不远处叠好的今天要穿的衣服上。他记得昨晚自己拿着那枚护身符把玩到睡着,并没有离手,而琼姨为了不打扰到他,前一天晚上就会把衣服准备好,摆放在特定架子上,不可能早上进来将它放上去。
会不会……又有鬼来了?
这么严重的问题一定要跟小苏说的,一定要小苏回来贴身保护。付宗明严肃地说道:“小苏,我怀疑我家里又进鬼了。”
顾苏茫然抬头:“啊?不可能啊,我昨天晚上都去了,没有鬼能进到房子里啊。”
“……”付宗明腾地一下站起身,差点把椅子给撞翻了,表情诧异非常,“你昨天晚上来我家了?”
顾苏点点头:“嗯,我虽然这段时间晚上有事,但绝不可能认为你是安全的就完全不管,所以我在你身上留了印记,如果你有异常,我马上就会赶来。”
付宗明虽然为他那句 “马上会赶来”窃窃自喜,但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你是说,我昨晚出现了异常?我怎么完全不记得,连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你不记得倒也正常,上次从博物馆回来后的事情你好像也不记得了。”顾苏说道,“你身上有一些符文,我猜测或许是我师父留下的,这些他也教过我。我昨晚补全了你身上那些符文,虽然不是很确定,但它应当会稳定下来,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那样的情况了。”
“唔,那好,只是下次你来的时候,可要记得叫醒我。”付宗明坐回椅子上,郑重叮嘱道。
顾苏微怔,随即笑了笑:“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身上的异常?”
无论是榕镇还是哪里,只要有人发现自己有不对劲的地方,总是惊惧不安,不寻得解法,就惶惶不可终日。有些人即使不想解决之法,也会想知道原因,追根究底。他有些不明白,付宗明为什么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付宗明看着他,语气无比郑重:“以前是担心的,但是现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有你在,我不会有事。就像你信我,我也信你。”
仅仅是因为对他的信任吗?
顾苏想说:你不要这么信我,我自己都不怎么信我能解决这个事。但他只是无奈一笑,低头继续画朱砂符。
“叩、叩、叩。”
“老板……我觉得你和小苏可能需要出来一下。”林秘书的声音有些弱弱的,似乎遇到了难以启齿的事情。
付宗明不明所以,和顾苏对视一眼,顾苏说道:“去看看。”两人便一前一后出了办公室。
林秘书倚在门口,目光直直盯着秘书台上的快递盒,好似被勾走了魂,叫她也没个反应。
听说有人寄刀片、寄炸弹的,那都是有着血海深仇,付宗明不记得自己和谁结了这么深的仇怨,盒子里的东西把林秘书给吓成这样,指不定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东西。
顾苏眉心一拧,就要走上前,被付宗明一把拉住了:“小心,别伤着你,还是我先去看看。”
“没事,那不是……你看了就知道了。”顾苏原本想说那不是危险物品,但是他又不确定那对于付宗明来说有没有危险,至少付宗明出现异常情况是在见过那东西之后。
付宗明皱着眉谨慎走近了,往打开的盒子里一瞧,瞬间睁大双眼握住了盒子边沿:“这是……”
盒中铺着白色的珍珠棉,躺在其中的正是不久前顾苏所说的,被人盗走的鱼师剑。
古剑安稳躺在柔软的填充物中,仿佛也同它一样无害。顾苏伸手过去,还未碰触到,离了寸许远,古剑竟然微微颤动,发出金属颤动的震音,仿佛来自久远过去的怒吼哀鸣。他猛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剑刃,鱼师反而回归一片死寂。
“你干什么?这是开了刃的!”付宗明不知从哪里来的一点火气,把顾苏的手从鱼师上弄下来,动作有些粗暴,但他还记得小心不让剑刃割伤他。顾苏抽回手,嘴角微不可查地绷直了些许,付宗明意识到了什么,暗自后悔,恼恨自己不妥当的语气和动作。
林秘书这会儿才悠悠回魂,说道:“老板,你是不是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啦?偷盗博物馆的珍贵文物可是要判无期的!”
付宗明满脸冷漠:“你打算举报我吗?”
“不会的!”林秘书立刻猛烈摇头表述忠心,“我一定守口如瓶,绝对不会出卖你的!”
“……”付宗明不忍直视,“我可谢谢你了。但它真的不是我偷来的,我偷它做什么,当传家宝吗?”
“林小姐,这是谁送来的?”顾苏问道。
林秘书摇摇头:“不知道,有人送到了前台,说要送到总裁办公室。前台不能擅自开箱,送上来给我检验,一打开就给我惊呆了!”
这种来源未知的包裹本来是不能拿上来的,谁能保证里面的东西是安全的?但林秘书出于好奇和……无聊,将箱子打开了。说实话,惊吓大过于惊喜。
任谁看见有着重重安保,锁在展柜里经过几千万人观赏瞻仰的东西,出现在自己手中,都会害怕被抓走吧。
付宗明有些补救似的说道:“前台有监控,小苏你要看吗?我马上调给你看。”
顾苏点点头,付宗明对林秘书使个眼色,林秘书立刻意会,通知安保监控室调出前台监控,直接转接到秘书台上的显示屏上。
前台人来人往,每日上千人经过,林秘书只截取了快递到达的那个时间段。一个身着休闲服的男人进入画面,他戴着鸭舌帽,似乎并没有遮严实,但摄像头没有拍到他的脸,或许是,根本就拍不到。
监控画面其实已经很清楚了,那个男人衣服上五颜六色的图案都很清晰。监控室调出其他几个角度拍摄的画面,但总是因为各种巧合掩去了他的脸。
三人一齐看着画面,林秘书都要觉得这监控仿佛是嘲讽了。
顾苏突然对付宗明说道:“你是不是在那次参观博物馆之后,就没有和薛伦见过面了?”
第二十一章
无论是会见合作伙伴,还是与他们通话,付宗明从来都是当着顾苏的面进行的,薛伦和付宗明在那之后有没有再次联系,他似乎没有印象。
“嗯,在那次之后我们进行过一次通话,我决定不再亲自接触博物馆项目,在我说明原因之后,薛伦表示理解,自此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了。”付宗明说道,“你觉得他是薛伦?”
顾苏盯着静止的画面,声音有些轻:“看着像。”
林秘书好奇地问道:“你们在说谁啊?薛伦是谁呀?”
这句话一出,顾苏和付宗明都看向了她,眼中的诧异无法遮掩。
林秘书从来不是深沉有城府的人,她的表情天真而又困惑,顾苏清楚,那是她发自内心的疑问。
“小林,你是认真的?”付宗明语气有些沉。
他的样子太过严肃,林秘书缩了缩肩膀,满脸无辜地说道:“怎么了?这个人是‘不可说’吗?”
“薛伦,他是之前预约过的,鑫煌的总裁。你接待过的,忘了吗?”付宗明面色凝重起来。
“鑫煌?”林秘书面色也古怪起来,她疾步走到电脑边,拿起预约记录本,仓促翻到其中一页,睁大双眼,举起记录本展示给他们看:“老板,鑫煌总裁那天临时有事,取消了预约,我当时就告诉你了!”
她伸出手指,像小鸡啄米一般点着被划掉的记录,拔高了声调:“而且,鑫煌的执行总裁姓贺,他叫贺景啊!”
付宗明拿过记录本,虽然记录用红笔划了一条,但是完全不影响看清那些字,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预约人:贺景。他看向顾苏,林秘书说的是真的。
“这不可能……我明明问过表哥的。”顾苏也被这变故弄得有些混乱,“他不会骗我的。”
林秘书咽下一口唾沫,看他们两人都像是受了巨大冲击的样子,小心说道:“我和贺总的秘书很熟,要不,我去问问?说不定,只是贺总朋友代替他来见了你呢?”
这话说出来一丁点说服力都没有,但也只能这样说。林秘书拒绝去想付宗明所说的,是她接待的那个叫薛伦的人。这样的事情,怎么想都是不符合逻辑的,可如果说是灵异事件,连小苏都没能回过神来,她就更不敢去细想了,简直是不能更让人细思恐极。
在付宗明的默许下,林秘书拨通鑫煌总裁秘书的电话,打开了扩音,电话响了三声之后,便接通了。
“喂?”一个清甜的女声传了出来。
“宋宋,我是一淳。”林秘书嗓子眼有些发紧,她咳了几声清清嗓子,“我有点事问你。”
“诶,你说。”对方似乎还在做别的事情,回答有些漫不经心。
“你老板是叫贺景,对吧?是鑫煌的执行总裁,对吧?”林秘书的语气充满不确定。
“对啊,你别傻了吧,这种问题还要问?”宋秘书笑了一声,却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对话上。
林秘书对付宗明撇撇嘴:你看吧!她继续问道:“那你们公司,有叫薛伦的人吗?”
“薛伦?”宋秘书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员工里头我还真不知道,股东、高管里反正没有。”
“这样啊……”林秘书说道,“那行,下次出来吃点心呀!”
“好……等等!”宋秘书突然喊了一声,“我查到了,十几年前进行博物馆投标的时候,竞标成功之后有个叫薛伦的人被赠予了百分之三的股份,公司内部发过一份小通告。但他只是吃干股,并没有职位和实权,也没在公司出现过,这都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我知道了,先这样吧,我们下次一起吃点心的时候再聊。”林秘书挂掉电话,看向付宗明,却见她老板看着顾苏眼睛一眨不眨,一点和她来个眼神交流的意思都没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顾苏皱着眉头,他有些不确定了,那时问原君策的时候,他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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