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弇山录-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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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她说出了那句话,张开红唇笑了起来,由微笑逐渐夸大为狂笑,像是不笑断气便誓不罢休。
黑色的发丝胡乱拂在红唇上,毫无节奏地舞动着,像是阴影,像是火光里的阴影。那双狂笑着的红唇变成了火,熊熊燃烧着,眨眼就要将视野充满。顾苏想要后退,却退不了,身后有一堵坚墙,他的手上有火舌爬了上来,被烧灼的刺痛清楚地传达到脑子里,一分也不肯减弱。
“小苏……小苏……”
顾苏突然睁开眼,满眼的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弱的金光,那些光来自付宗明身上的符文。
付宗明身上的符文再次出现了,被补全的符文比他第一次见到的更加刺眼,再也不遮遮掩掩,光明正大地游走在皮肤表面。梦里被火烧灼的手,此时被付宗明紧紧撰在手里,剧烈滚烫的感觉已经盖过被捏紧的痛觉,顾苏大惊失色,连忙将付宗明扶起来。
“宗明!你还有意识吗?听得见吗?”
付宗明的头始终无力地低垂着,他被顾苏扶住的双肩隔着西装也能感觉到在发烫,顾苏突然听见了他的声音:“我……”
顾苏凑近了想听他说的是什么,付宗明感觉到他的靠近,微微抬起头,微弱喑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我要……一口一口,把你的皮肉咬下,嚼碎你的骨头……”
顾苏突然和一双全然漆黑的眼睛对上了,漆黑的瞳仁中映着他的身影,在符文的金光照射下,像是着了火,火是从付宗明的身上传来的。他愣愣地看着面前的人,视线中的那张脸渐渐逼近,将他扑倒在地,朝着他的喉咙重重地一口咬了下去。
原来,人类还没有完全丧失撕咬生肉的能力,只要在特定的环境下,面对特定的人或物,退化的犬齿照样也能爆发出野兽的力量。
顾苏分神了一瞬间,又立刻回神,他挣扎不开,被完完全全压制在地上,像是被铁索严丝合缝地缠了一圈又一圈。
他能感觉到牙齿一点一点切进皮肉里,接下来却没有想象中的撕咬,在全无杂音的空间里,顾苏能清晰听见吞咽的声音。
身上这个人在喝他的血,开始像是**的旅人遇到水源,全然不顾地大口吞咽。随后像是已经缓解了**,却舍不得离开,仍是要不紧不慢地品尝几口。
“付……付宗明……”顾苏的喉咙被紧紧压迫,只能发出一点气音,他的手被压制在两边,手边够不到任何能用的武器,他只能等待对方松懈的时机。
原以为这下面的东西很危险,想不到他竟然先栽在了“自己人”手里。
顾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在第一次付宗明失控的时候,他就咬过他。伤口就在肩膀上,并不深,但还是见了血。
只是付宗明对此毫无印象,他也把这当做意外,不愿意付宗明因此心生内疚,便隐瞒了。
现在付宗明变本加厉,顾苏咬紧了牙,恨恨盯着上方,这可不就是引火烧身!
吞咽声停止,紧咬着一块皮肉的牙齿松开了,那一瞬间的疼痛甚至超过了之前任何一刻。顾苏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付宗明顿了顿,又低下头伸出舌头舔了舔,鼻息洒在唾液与血液混合的液体上,略微有些发凉。
他轻声抱怨道:“不好喝。”
顾苏如果能动,他现在就要蹦起来砍死这个人,并让他魂飞魄散再无转生之日。
付宗明声音顷刻冷了下来:“你还是想我死。”
顾苏一愣,付宗明却接着说道:“可是没关系,我爱你,我不会消失的,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他将头靠在顾苏的肩膀上:“我看见你从高高的桥上走过,从不回头看我。我恨你,恨到眼里只有你,恨了好久好久。突然有一天,你看了我一眼,我就不恨你了。”
顾苏默默听着他呓语一般的喃喃,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实宗弟子皆是新魂,无前尘往事旧债缠身,师父一直都是这么说的。
他咬牙挤出一点微弱的声音:“你不是付宗明,你是谁?”
“付宗明?它是这肉身的名字,我当然不是。不过,我与这肉身共同依存,你也可以认为我就是付宗明。”付宗明原本有些傲气的声音,在看到顾苏难看的脸色后收敛了些许。
他注视顾苏的双眼微笑着,顾苏别开脸,却看见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有着另一个重影,两只手几乎是无限重叠在一起。
顾苏震惊地将视线重新移回付宗明的脸上,目光一错不错,付宗明仍是目光温柔,像是情人间的深情对视。没过多长时间,他就看见了另一个虚浮的重影,不时像是不稳定一般晃出实体界限之外,仅凭肉眼难以辨别,却确实存在。
他确信,他终于看见付宗明口中所说的“恶鬼”了。
那并不是付宗明的魔障,而是真实存在的,面前的人确实是付宗明,只是多了些别的东西。顾苏诧异之后也冷静了下来,他轻声说道:“付宗明,你现在可以松开我吗?”
“付宗明?不对,你明明是叫我宗明的。”付宗明表情不满。
“……”顾苏咬着牙,“宗明,松开我。”
付宗明的微笑逐渐放大,满眼愉悦,他微微俯下上身,用着说情话的腔调说:“休想。”
顾苏想骂人,但他语言库中本就贫瘠的骂人词汇在激动的时候更是仅剩那么一两个,说出来还显得苍白无力,转而怒瞪。
付宗明笑吟吟地低下头亲亲他的眼睛,那双清亮乌黑的眼睛燃烧着怒火,却更加美丽,充满了鲜活的气息。
他终于得偿所愿,找回了他的珍宝,一个活生生的……
付宗明的笑容僵住了,顾苏察觉到他的脸色变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身上。
衬衫的袖子有些破,被捋起来了一大截,露出的胳膊并不瘦弱,用力挣扎时突起的青筋与凝聚起力量的肌肉有力度而又不失美感。但在那截胳膊上,一段符文若隐若现,从被抓紧的手腕处蔓延上来,转瞬即逝。
“这是什么……”付宗明语气迟疑。
顾苏愣了一瞬,几乎要以为那是错觉,符文是会传染的吗?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你哪里受伤了?”付宗明突然暴跳如雷,面上的表情愤怒而凶狠,比他刚才咬人的时候还要凶,顾苏觉着,这应该是要吃人了。
束缚松开了,付宗明把人抱在怀里整个看了个遍,直到看见顾苏背上一个约二十公分的裂口,不知是何时受的伤,但可以确定时间不短,伤口渗出的血液将他背后的衣服全部浸透了,浓烈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付宗明这才松开手,木着一张脸坐在地上。
“你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顾苏此刻心中写满了“背叛”,心情不好,语气也好不到哪去,“告诉一个重伤快死的人,没关系,我也受了重伤,我们可以死在一块吗?”
听见这样的话,付宗明嘴角反而上翘了些许,最后那几个字在他听来十分甜蜜。他又很快意识到这不可能,他是被符咒所吸引而来禁锢在此的,这样的伤绝不能杀死他。
但顾苏身上怎么会有符文?
它出现得突兀,瞬间即逝,让人无从确认。无法确认是不会给人安慰的,它只会让人向着最坏的方向去想,并将忧虑累积,反复煎熬。付宗明心中生起的疑虑越来越重,无端害怕起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呢?那个该死的女人!”付宗明脸色难看地咒骂一句,“早晚要让她连鬼都没得做。”
女人?是那个将付宗明推下来的女人吗?顾苏疑问道:“你认识她?”
付宗明冷淡道:“记忆深刻,就是因为她在楼梯上推我,被我妈看见,才请了你师父来。”
顾苏惊讶地看着他,想说什么,付宗明却不想对此多说,缓缓浮起一个古怪的笑:“你知不知道,你就快死了?”
这个话题转折太快,顾苏很快反应过来,认真说道:“刚才我一直好好的,被你咬过之后才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我认为主要原因应该是这个。”
付宗明低低的笑声在他耳边响起,片刻后,付宗明才开口:“我下次不咬你了,你不要死。”
顾苏脸色很苍白,拒绝说话。他不想和这个人在这里耗了,不久前躺在地上动不了的人已经和他调了个,即使付宗明很不正常,至少没有生命危险,现在他最担心的是自己。
“哗啦……哗啦哗啦……”
铁索在地上拖动的声音突然在狭小的空间里回响,与重重叠叠的回音混成一片,分不出是从哪里传来的。
付宗明也听见了,他抬起头看着通道的另一边,那是他们未曾涉足过的领域,有着未知的东西。
符文的光一直未曾消散,顾苏身上的符文很快就消退了,像是错觉。一直徘徊在外的东西似乎忌惮着,没有靠近,但付宗明警惕起来,抱着顾苏退到了电梯井正下方。即使同样是空无一物的黑暗之地,他对于通道深处显然更为忌惮。
铁索的声音戛然而止,两人的呼吸声放缓了,支着耳朵仔细聆听。长时间的静默使得空气都要凝滞,铁索拖曳的声音再度响起,即使在片片回声中,也能辨别前进的方向正是他们所处的方位。
就在两人屏息凝神等待之时,那声音消失了,很长时间不再响起。
此时狭窄的空间内,符文威力半分不减的付宗明就像一个大瓦的电灯泡,将电梯井底部照得通亮。顾苏闭上双眼,不忍直视。
“累了吗?好好休息吧。”付宗明的声音放得很轻。
看不见他的脸,顾苏心里的异样缓解了些许,听着顺耳不少,也没开口反驳。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付宗明的手揽在他的肩胛处,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口,心里获得了最大的满足。身上的热度开始消退了,他的眼中闪过不甘,却也别无选择。
看着身上的符文,付宗明有些不满,这所谓救命的咒语,于他来说更是变相的枷锁,给他带来重重阻碍。
“我也很累了。”付宗明靠在墙壁上,眼皮沉重。等着吧,他伸手抚摸着顾苏的脸颊,等着吧,总有一天,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不再受任何约束,再也不用躲在别人身后,只能接受保护。
目光恋恋不舍地定在顾苏身上,付宗明感觉眼皮越来越沉,微弱的抵抗毫无用处,很快就进入了沉睡。
付宗明闭上眼的那一刻,顾苏立刻睁开了眼睛,周围重新陷入了黑暗,一如他的噩梦开始之前。
背后的伤口被小心保护起来,没有碰到任何东西,他眼神有些复杂。片刻后,他抛开脑中的杂乱思绪,凭着方位感,将目光投向同样漆黑的通道。
站起来的动作使得伤口扯动,顾苏皱了皱眉,长呼一口气,缓缓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随着他的起身,铁索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却没有之前接近的感觉,只是在原地徘徊。
一只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顾苏没有理会,迈步前行。
靠着点燃的符纸前进了不知道多远,绿色的火光映着无数张一闪而过的脸,那些人的穿着各式各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这与在阴间是不一样的,阴间是魂归之处,无论有多少幽魂都是理所应当。可这里是人间,不应该有那么多的亡灵,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顾苏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没有将火熄灭,通道里传来的铁索声太让他在意了。
脚下水泥铺成的路已经到了尽头,似乎是水泥才铺到这里,还未来得及处理平整,人们就将现场丢弃。铁索的声音不断响起,顾苏仔细辨别,那东西在后退,而且速度很快。
第四十一章
救援队进入隆盛集团大楼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行动迅速也不多言,带着设备直接上了顶楼。员工间众说纷纭就是没个准确的说法,顶楼的那些人嘴严得很,有几个仗着平时和秘书团内人员有交情,想去询问,都被一句别问堵了回来。
救援队抬着两副担架下来,这才渐渐透出一点风声——总裁与他的前任保镖意外摔伤,具体是怎样的意外,那就不得而知了。
就在众人观望着顶楼动静之时,久未露面的董事长不负众望地出现在众人视野中。他带领着几个人下到十五楼,毫不理会旁人,长驱直入,撞开门闯入了田吉骁的办公室。保安及时赶到,在走廊两头封了路,叫人无法窥探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办公室内,付俨下颌一扬:“搜。”
跟在他身后的几人训练有素,默契划分好区域,各自分散开始搜找起来。
办公室被人突然闯入,甚至招呼也不打一声,不说原由就这样开始翻找,田吉骁站起身摔下手中的钢笔:“你们都给我住手!付俨,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就算你是董事长,也没有权利擅闯别人办公室!”
没有任何人理会他,付俨的目光也紧紧盯着那些人手中的动作,时刻注意他们翻动的东西。
田吉骁气得浑身发抖,他无法上前阻止,他很清楚,他有任何动作都会立刻被暴力压制,他不允许出现这样的场景。
他站得笔挺,用此维护仅剩的尊严。
那几个人的动作有条不紊,非常迅速,排查过一个区域之后,迅速排查下一区域。但迅速不代表粗略,他们甚至会敲击柜内的木板,确保不会有暗格之类的空间存在。
其中一人走到最后剩下的柜子前,田吉骁的瞳孔瞬间紧缩,呼吸也刻意起来。
那人打开了柜门,愣了片刻,立刻看向付俨:“付先生,这里有东西。”
付俨所站的位置并不能直接看见柜子里有什么,他深深看了田吉骁一眼,然后走到柜子前查看。
柜内很空,只摆了几样东西,却让人看了无端生起一阵寒意。
柜子正中摆着一个相框,里面的照片是黑白的,照片中的女人有些瘦,留着披肩的短发,笑起来眼睛微微弯起,显得那双眼珠的黑色部分几乎要占据所有空间。
那双眼睛不能长久的注视,看的时间稍长,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便爬满了胸腔脊背,最先找到的年轻人别开眼,顺势退开让位给付俨。
相框旁还有一束包装精致的干花,包装纸很新。但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一座牌位,黑色的木质牌位,用金漆写着“韩云慧之莲位”。
在场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面面相觑,面上不显却心中咋舌。
“田吉骁,我记得我有警告过你,公司里不允许出现任何和那个女人有关的东西。”付俨声音低沉,面容冷酷,不带一丝感情,他扫视了这间二十平的办公室一眼,“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殡仪馆还是墓园?”
田吉骁讽刺地笑了笑:“您说呢,付董?这可不就是一大片冰冷的墓园吗?连骨灰都要捣碎了,扬到风里,你也还算个人?”
付俨没有看他,上前一步将牌位拿在手里,转手就递给了身后的人,似乎多拿一秒就会沾上病毒:“劈碎了,烧掉。还有那张照片,一起烧掉。”
“付俨!你不许动它,还给我!”田吉骁睚眦欲裂,咬牙切齿地扑上来,立刻被身强体壮的年轻小伙子架住,他拼了命地挣扎,年轻人不得不用尽全力压制,险些就让他给挣脱了。
付俨转身向外走:“不想在这里就滚,很简单的事情。”
田吉骁突然冷静了下来,出口的声音如诅咒一般:“我不会走的,她还在这里。付俨,云慧在看着你呢。”田吉骁的嗓音嘶哑低沉,饱含怨毒,“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你呢。”
拿着牌位和相片的人紧随付俨身后出了办公室,其他人才鱼贯而出。田吉骁跌坐回椅子上,注视着地面,目光呆滞。
“呜……呜呜……”
幽幽的呜咽声在办公室内响起,时断时续。田吉骁抬头看向角落,身穿黑裙的女人站在那里,捂脸哭泣着。
他站起身,伸手想安抚她,却如往常一样,毫无阻碍地穿过她的身体。
“你看见了?你爱的,就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林秘书第一次看见付俨抽烟,忍不住担忧地开口:“付叔叔……”
“嗯?”付俨把一直盯着雪白墙壁的视线收回来,看向她,见她一脸欲言又止,意识到现在还在医院走廊里,微微一笑,把还剩半截的烟按熄了,“瞧我,都忘了医院不能抽烟。”他抬手看了腕上的表,“一淳,现在已经九点半了,你先回家吧,我让李秘书送你。”
外面天已经黑了,林秘书往常都是六点准时下班,从来没有这么晚过。她只是看了一眼窗外,和站在窗边举着手的李秘书,又不放心地看着不远处的病房:“可……”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从电梯口传了过来,她回头看去,辜欣茗小跑着过来,一头卷发凌乱,脸色十分难看。
付俨强露出笑容迎了过去,却被推开了,辜欣茗径直走向端着盘子从病房中走出来的护士,一眼瞥见盘中沾满血的棉花团,眉头拧得更厉害了:“护士小姐,请问病房里的病人怎么样了?”
护士微楞,回答道:“两位病人都暂时没有生命危险,您放心吧。”
“这些血是怎么回事啊?他们哪里受伤了?”辜欣茗越看那些血越觉得心发慌。
“哦,都是些皮外伤,就是看起来有点……我还需要拿一些东西,一会儿医生就出来了,您问医生吧。”护士说完,歉意一笑,端着盘子走开了。
付俨走到辜欣茗身旁,辜欣茗满脸恼火:“是你……”
付俨诚恳地低下头,轻声细语地说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儿子。”
辜欣茗剩下半截话咽回肚子里,一时没想好还能怎么说,毕竟她不是个擅长无理取闹的人。她斟酌半晌,付俨把她抱在怀里,轻轻顺着她的背,辜欣茗长长叹了一口气:“到底怎么回事?”
付俨将视线投向李秘书,李秘书立刻会意,上前一步:“事情是这样的,在此事发生之前,总裁听到一些传言,专程找我过去询问过,让我们注意一些事情,因此我们都在董事长办公室附近。没过多久,林小姐就跑来告诉我们,总裁和顾先生突然跑出去不见了。监控中并没有他们下楼的画面,我们就在顶楼找了一遍,发现空中花园的门被打开了,并且有人通行过的痕迹,便立即叫了救援队……幸运的是,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活着。”
实际上搜救工作远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电梯井完全被封死,只有顶部一个出入口,救援人员下到底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可除了一滩血迹谁也没找到。顺着荒废了三四十年的通道往里行进,绳子快要用尽的时候才找到了顾苏,又在隔了十多米的地方找到了付宗明。
一个脖子上被咬了一个大伤口,一个用双手挖掘沙土,磨得十指血肉模糊,场面惨不忍睹。付宗明一条腿骨折,谁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移动了那么远的距离。
“空中花园?那里的门不是被锁死了吗?锁眼也被堵死了,怎么会被打开呢?”辜欣茗皱着眉头,猛然瞪大双眼,“那个女人又来了?她又出现了是吗!”
付俨沉默片刻,说道:“我会马上处理掉她的。”
林秘书听得一头雾水,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问,付俨便安排李秘书送她回家,她也不好意思再多留,道了别离开了。
率先苏醒的是付宗明,一醒来就对上父母的两双眼睛,他努力克制了一下,还是有些惊吓。随即他转着头搜寻着什么,可这是一间单人病房,一眼望得到底,付宗明没找到自己要找的,便伸出手想要撑自己起来,指尖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痛呼一声,缩回手不敢再动。
辜欣茗满眼心疼地在他小臂上轻拍了一下:“人在隔壁呢!也不看看自己伤成什么样子,成天让人不省心!”
付宗明举起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双手,惊讶地说道:“这什么意思?”
“你还问别人?你赤手空拳挖地道那么英雄,都给忘了吗?”辜欣茗咬牙说道。医生出来的时候满脸感慨,他真的很少见到有人那么能忍疼,只用手指头挖掘,磨得骨头都露出来了。好在人送来的时候是昏迷状态,不然冲洗伤口的痛感准能让人哭爹喊娘。
付宗明凝视着双手,眼中只有迷茫和困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和小苏在底下,都受伤了,只是在那里等人来救我们。”
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辜欣茗忍不住看向付俨,付俨伸出手按在她的肩膀上,示意不要多说,笑了笑:“不记得也没事,慢慢会想起来的。你好好休息,小苏那边我和你妈妈去看过了,他也没什么事,你明天再去看他吧,不要打扰人家休息。”
付宗明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老老实实躺下了。
回到家中,辜欣茗脱下鞋,倚靠在墙壁上,满脸疲惫。付俨伸出手,还未碰触到,她背对着他轻轻说道:“我以为他能好的……小苏在的时候,他再也没有伤害过别人了,我以为他能好的。现在小苏也受到伤害了,我不能那么自私,我不能让小苏继续在这里……”
小苏脖子上的伤口是被人咬的,准确来说,是被宗明咬的。
两人受的伤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都太轻了。宗明从小就是这样,一切可以归因于板爷当年所做的法事,可小苏呢……辜欣茗抱着双臂,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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