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弇山录-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萑胍徽蠡炻抑校柑烨暗弥南⒁恢崩抛潘钏硪鼓衙撸凰啃醒沽讼氯ァ?稍诮裢恚志硗林乩矗踔粮用土摇
“欣茗。”付俨强势让她看着自己,声音很认真,“今天太晚了,你也很疲倦,这样是没办法周全思考的,明天再想这些事情,好吗?”
清晨天刚亮,付宗明就醒了,专业护工早已到位,帮助他洗漱完毕,就在他的催促之下,推着轮椅带着他到隔壁看望“病友”。
顾苏睡颜十分安静,只是脸色苍白失了血色。付宗明坐在床边,耐心等待他的苏醒,但他等了很久,久到护工带了早点回来,放在桌上渐渐失去温度,他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付宗明伸出手,想摸一摸他,却看见那双被裹得严实的手,便又收了回来。他小声叫道:“小苏,小苏……”
“嗯。”顾苏闭着眼,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
付宗明松了一口气,把已经到喉咙口的那句“我还以为你醒不来了”吞回去,只是说道:“你再不醒来早餐就要都凉了。”
他不是没醒,是不想看见付宗明。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付宗明将他拖到电梯井正下方,在此之前,他被人咬了脖子吸了血。
顾苏睁开眼,随意瞟了他一眼,两只裹得像木乃伊的手令人无法忽视,他微微一愣:“你的手怎么回事?”
付宗明举起双手无辜地摇摇头:“我不记得了。他们说是我徒手挖地道弄的,你也不知道吗?”
顾苏隐约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只能摇头。
“你的脖子受伤了吗?”付宗明盯着他缠着绷带的脖子,担心地问道。
顾苏目光下垂,又恢复如常,笑道:“没事,不小心蹭伤了。”
这话一出口,顾苏就已经后悔了。不由得暗地里握紧了拳头,他就应该大声地、坚定地、充满谴责地告诉这个人:对,就是你咬的!
“现在没事就好。洗漱用品都准备好了,快起来洗漱了吃早餐吧。”付宗明语气充满期待。
顾苏有些不懂吃个早餐怎么能这么高兴,梗着脖子洗漱完毕,顾苏和付宗明面对面坐下开始喝粥。
对面的勺子第四次掉到碗里,溅了半张桌子的时候,顾苏终于忍不住把勺子接过来:“你的手不方便,我喂你好了。”
付宗明乖乖张口,满眼的笑意。
门外的两个护工倚着栏杆闲聊:“你说这次的雇主怎么这么好,居然都不让我们照顾。”
另一个接话道:“可不是,我从今早来到现在,连要照顾的病人面都没见着。”
先说话的护工又说道:“人家这叫身残志坚,不抛弃,不放弃,只要能动,就要自力更生。”
另一位感慨道:“令人感动!”
顾苏:辜阿姨怎么了,已经放弃这个儿子了吗?为什么住院连个护工都没有?他这是已经从保镖进化成保姆了吗!
第四十二章
自己做的事情,总归是要还的,有的时候,现世报会来得无比的快。
付宗明的“阴谋”很快就败露了,顾苏喂他吃中饭的场面被辜欣茗撞了个正着,但勺子已经到嘴边了,哪还有错过的道理?付宗明面上淡定地张嘴,将勺子上的食物含到嘴里,细细咀嚼后咽下去。
辜欣茗冲顾苏温柔一笑:“小苏你先吃着,我和他谈谈。”随即上前推着轮椅,把付宗明推回了自己病房里,严厉训斥隐隐传出来:“付宗明你还要脸不要了?连病号你都欺负,下回是不是要让他去哪都扛着你啊……”
门外的护工走进来询问是否需要帮助,顾苏这才意识到了什么。一阵无言后,他表示自己可以,有需要会叫人的,护工便走出去为他带上了门。
窗台上传来女人“咯咯”的笑声,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华莎似乎在看一场滑稽喜剧,她笑得停不下来,脸颊因为喘不上气变得红彤彤的,看起来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顾苏看了她一眼,又立刻收回目光,带着不自知的躲闪逃避。
梦总是消失得很快,但有些噩梦例外,或许还会随着时间而逐渐清晰。
华莎笑声渐渐停下,她微笑着说道:“看见了吗?他被人像训儿子一样教训,笑死人了。”
“他本来就是辜阿姨的儿子。”顾苏认真说道。
“无所谓,随你怎么说,即便你我都知道。”华莎满脸不在乎,顷刻间又变得面无表情,“你如果还想安稳活着,不要靠近地下,无论你在那里看见了什么,都不要再去……”
她怎么知道?顾苏辩解道:“不是我自己要去的,是有人推我们下去的。”
“是吗?被推下去的不是只有隔壁那位吗?你难道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华莎眉峰高高挑起,语气毫不客气中带着无意识透出的亲近。她凝视着他,低声说道,“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想安稳度过余生,忘掉金钱的事情,忘记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回到你师父那里,越快越好。”
“叩叩叩。”
敲门声打断了顾苏想要脱口而出的为什么,他看向门,迅速将视线移回来,华莎已经不见了。
顾苏站起来,打开门,门外站着顾寅涵,辜欣茗听见敲门声也打开门向外看,顾寅涵有些意外,笑着向她打了个招呼。辜欣茗笑得有些勉强,点点头关上了隔壁的门。
顾寅涵走进病房,顾苏好奇问道:“你认识辜阿姨?”
“辜阿姨?你是说刚才那位女士?”顾寅涵点点头,“前几天见过,在高桉园,只是聊过几句。”
高桉园在郊外,是一片墓园。虽说是墓园,但也和活人住的房子一样划分三六九等,顾家虽然不算赤贫,但也没到要在墓地上大做文章的富裕,因此挑选墓地只是在方位上多加考量,其他条件实在是一般。
前几日家中长辈忌日恰逢加班,顾寅涵便在第二天独自前往祭拜,结束要走时,一旁有人主动搭话,他应声聊了几句,就先走了。原以为那位辜女士与他同在一片墓地拜访故人,家境也不会大富大贵,想不到竟然是住的顶楼单人病房。
如果不是早已修得一副淡定稳重的模样,顾寅涵几乎要将羡慕溢于言表。
哪里找的这么好的东家?工伤竟然能住这么高级的病房,还有专人护工精心护理!而他上面那位人模人样的部长,一瓶红花油都不肯报销,好残忍!果然好老板都是别人家的吗?
顾苏却因为他的一句话生起满腹疑虑,辜阿姨去墓园做什么?他忍不住问道:“你们说了什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顾寅涵很确定:“就在五天前,我们倒也没说什么,就是她问我来祭拜的是谁,随口闲聊几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我走的时候她还在那,守墓的大爷也来了。”
“那片墓地里,葬着的都是谁?”顾苏问道。辜欣茗就是在五天前出去一趟,回来就怪怪的,是因为去了墓园吗?
“就是顾家长辈,和……顾家人。”预定下的墓地。顾寅涵话硬生生截断了一半,他突然想起来面前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他似乎有些过于得意忘形,失言了,“你和她很熟?”
顾苏思考片刻,缓缓摇头,否认了:“并不认识。”
顾寅涵恢复克制的语气和表情:“上次你突然挂断电话,我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后来再打你电话,是个女孩儿接的,她还挺警醒,不肯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了部长,才得知你在这。受的伤严重吗?”
“一点轻伤。你找我有什么事?”顾苏问道。
他严肃地说道:“我找你是因为你上次问我的那件事,我觉得那柄鱼师剑有问题,姚馆长隐瞒了很多事情。”
顾苏沉默片刻,说道:“鱼师当然有问题,只是这和姚馆长又有什么关系?”
顾寅涵说道:“在我手里丢的东西,我肯定要找回来,所有我去了一趟博物馆,想看看能不能寻找到什么线索,在那里意想不到的遇到了一个人,他是姚馆长以前的学生,薛伦。”
“薛伦?”这个名字有些耳熟,顾苏脑子里似乎有些印象,仔细去想却又觉得一片空白,搜索不到任何有关信息。
顾寅涵说道:“是的,十多年前姚馆长还在大学任教,薛先生是他带的博士生,一直以来师徒相互尊重欣赏,十分得姚馆长器重。后来薛先生毕业研究项目也是做的姚馆长最引以为傲的课题,但两人之间对一些问题有争议,薛先生对姚馆长发出质疑,姚馆长很不高兴。两人不欢而散,毕业之后就再没见过面,直到不久前姚馆长逝世的消息传出,他才前来祭拜。”
事实上姚馆长何止是不高兴,据薛伦的说法,姚馆长简直是气得七窍生烟,面红耳赤,当众拍案叫他滚蛋,并公开表示断绝师徒关系。
姚馆长的声望地位摆在那里,经过这么一遭,他倒是顺利毕了业,却没有任何一家博物馆、研究所愿意接受他,他堂堂名校博士毕业,最后只能找了个偏远小镇的小展馆做一名普通的工作人员,今年三十有五,还一事无成。
现在通讯如此发达,姚馆长逝世的消息他当天就收到了,之所以早没有来,还是考虑到了当年的事情,为了避免葬礼上出现不必要的骚动,同时也是他还有些心结未解,拖拉到至今才赶来。
顾寅涵几次三番找到薛伦住的宾馆,半真半假地说了些话,诉说姚馆长生前不为外人道的忏悔,和人后的愧疚。原本就旧怨未散的薛伦逐渐松口,透露出了当年的一些事。
当年薛伦研究的正是郗城历史,将老师姚森?带领发掘的所有出土文物经过层层筛选,挑选出一些进行研究,尽管如此,他还是花费了将近一年半的时间。因为还有一层师徒的关系在,他接触到了很多当时上报过,但从来没有展出的东西,其中就有当年那个封锁住鱼师剑的铁匣。
问题,就出在了那个铁匣上。
经过专业仪器的测量,薛伦发现铁匣虽然是和其他东西一齐出土的,但是它存在的年代只有一千多年,较之其他文物晚了一千五百年,即使也是出土文物,但来历并不能证明。它锈蚀得太厉害了,更加难以辨别真实年代。
薛伦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姚森?说出他的发现,但姚森?当时只是表示他知道了,在他离开后立刻收回了薛伦查看那些物品的权限,第二天一早薛伦就进不去仓库了。他去找姚森?询问,却引得姚森?大发脾气,当众发了火。
他的反应在薛伦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自然,这是以往所有研究中奠定他如今地位的最大一块基石,他当然不肯承认这个错误。而鱼师剑又是其中价值最大的,他更不可能会承认了。
姚森?是经验丰富的老学者,他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应当相当了解真相。唯一的解释就只有一种,他刻意隐瞒了真相,在撒谎。
薛伦完全不能理解,他敬重的长辈,竟然会因为一己私利而隐瞒重大研究事件,不,那是事故!
如果鱼师剑是真的,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向世人表明,虽然铁匣是后人所埋,但里面的东西是正品,虽然这样的说法一定会面对质疑,但……薛伦有些说不下去。
质疑,任何研究成果都有可能遇上质疑,因为那都是他们的推断,没人真的存在于那个时代,只要有一丝不确定,面临的质疑将会如刀枪剑戟铺天盖地而来。但他想不到,他心目中姚森?那样磊落、博学、睿智的学者会这样做,来掩饰真相。
顾寅涵连连唏嘘表示感慨,但他能做的仅仅是做一个倾听者而已,薛伦虽然心中有怨言,但是他不想这件事情在老师死后成为污点,如果他真的有这个想法,在当时就可以付诸行动,何必等到今日。
顾寅涵觉得这件事情非常奇怪,虽然没头没尾的,但还是认为需要告诉顾苏。
“那么问题又回到了原点。”顾苏看向顾寅涵,“姚馆长当初这样做,是在顾家的指使下,是吗?”
这问题让顾寅涵一愣,说不出话来。顾苏又摇摇头:“也不一定,或许是姚馆长自己的决定,他想要达到一个他和顾家达成共识的目的。”
“那个目的是什么呢?”
顾寅涵也若有所思,他发现顾苏正盯着他,立刻板起脸:“你可别这样看我,事情发生的时候我还没出生,要找也是去找你爷爷……”他飞快补充道,“他已经死了,早投胎去了。”
“你不是……不承认我是顾家人吗?”顾苏缓缓说道。
言多必失!顾寅涵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说了那么多胡话,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前看见的辜女士,让他想起那个墓园,想起她和守墓人站在一座空墓前交谈。
那座该死的空墓。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顾寅涵转身就走,就差明着写出古怪两个字来,他们之间的距离瞬间又拉回到刚见时的那样疏远。
顾苏随他去,自己坐回位置上,继续吃饭,饭菜已经凉了,但那并不影响他进食。没吃几口,门又被敲响了,林秘书探头进来,笑眯眯地说道:“你这里还蛮热闹的,我刚看见有人从你这里走掉了,看来你还是有朋友的嘛。”
顾苏不置可否,笑着让她进来:“林小姐,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
“上班?”林秘书刻意做出一个搞怪的表情,“你真的以为我是去上班的吗?不是的,我是去努力当总裁夫人的。当不上总裁夫人,我只能回家继承矿山去了,还上什么班?”
顾苏:“……总裁夫人?”
“别想太多,开玩笑的。”林秘书放下手中包装精美的糕点,伸出一只手:“重新认识一下,我,林一淳,家里有矿的女人。别老林小姐林小姐的叫,你每次这么叫我都感觉你是不是要给我推销东西了。”
顾苏看了看她的手,拒绝和她握手。
“老板……不对,宗明哥哥怎么样?隔壁关着门,护工说辜阿姨在,我没好意思去看,不会真的残废了吧?”林一淳满脸担忧和好奇。
顾苏差点笑出声:“你听谁说的?”
“我爸,昨天刚出事,今天就要安排我相亲,啧!资本主义的嘴脸。”林一淳满脸不屑。
顾苏只能说:“他恢复得很快。”
“你们真的很幸运,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都没什么事。”林一淳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顾苏眨眨眼:“奇迹?”
“没错。”林一淳颇为赞同,她想起什么,从桌上的糕点里翻出一个小盒来,“刚出炉就打包给你送来了,尝一尝,我觉得可好吃了!我看过你之后,一会儿还要去看我侄子。”
“你侄子?”顾苏不客气地拆开一包点心,自己拿了一块,又往林一淳面前递。
林一淳捏了一块放嘴里:“对呀,我侄子前段时间摔断了腿,也在这里住着院呢。我哥说不能让他小小年纪就体会到特权,让他住着普通病房,就在三楼。”
林霈旸虽然顽皮了些,但是林一淳觉得他完全就是随了那对不靠谱的父母!独特的脑回路简直一模一样!说什么儿子要穷养,不能让孩子小小年纪就被金钱腐蚀,打小就告诉他家里穷,只能住自己做的房子,不能像别人一样住高楼大厦、高档小区里,连吃点零食都要摆出一副肉疼的模样,还是她这个做姑姑的不时去“接济”一下。
林一淳突然一拍手:“还有件事可巧了,他同病房里还有个小朋友呢,和他同年同月同日生,你说巧不巧!”
第四十三章
“我第一次去的时候,见到那个小孩简直吓了一跳,我从没有在现实中接触过病成那样的人,陪我侄子说话都忍不住往那边看。”林一淳满脸怜悯,“不过最近几天见到他,竟然觉得他好了很多,看来积极地接受治疗还是很有用的。”
“好了很多吗?”顾苏问道。
“小苏你今天怎么了?像个复读机,人家说什么,你又问一遍,真的没事吗?”林一淳有些担心,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顾苏象征性后退了一点:“没事没事,你说的那个小孩我也见过,叫周博言。前一段时间我经常上午去那里看望肖阿姨——她是刘叔的妻子,和你侄子一个病房。我是惊讶,那么重的病,居然也好转了。”
“你也去了那间病房?哦,估计是你上午去,我下午,咱们刚好错开了。”林一淳收回手,满脸感慨:“可惜有所好转又有什么用?我听见他妈妈和医生在外面说的话了,医生说要做手术最好就是这段稳定的时期。他妈妈当然是满口答应,但我去上厕所的时候,就听见她在厕所里歇斯底里地对电话吼,应该是找孩子爸爸要钱,结果电话被挂掉了。那个妈妈好厉害啊,厕所里刚哭完吼完,擦干眼泪就和没事人一样回病房去了。”
她不想自己尴尬也不想别人尴尬,这样不体面的场景没有谁是想让人看见的,林一淳就待在隔间里,等周博言妈妈走了再出来,又多走了一会儿回的病房。林霈旸性格开了自来熟,和周博言玩得来,也很招他妈妈喜欢。自己的父母醉心于事业,陪床的阿姨不怎么爱说话,他也毫不在意,和那对母子相处得十分和谐。
林一淳回到病房,女人正在剥橙子给林霈旸吃,惹得周博言也在一旁口水直冒,两个小孩争先恐后,比单独吃东西积极多了。她见林一淳进来,大方笑着点头,反倒让林一淳不怎么好意思,自家孩子还要让别人照顾。
“她穿的衣服都是很有质感的,气质修养也不错,按道理,家庭情况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怎么会为手术费吵成那样啊?而且我从来就没见过周博言的爸爸。”林一淳有些不懂。
“人家家里的事,我们怎么会知道呢。”顾苏摇摇头。
“也是。”林一淳摆摆手,看了一眼腕表,“我先下去了,有空再来看你。”
林一淳挎着包风风火火地走了,华莎靠在床头,幽幽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善良的女孩。”
没想到华莎还没走,顾苏警惕地看着她,却换来轻蔑的一个白眼:“别把我当害人精,我可是有明确目标的。”
“周录康没钱吗?为什么不拿钱出来给他儿子做手术?”顾苏心里有些生气。
华莎低头不语,看着自己的手指,似乎是在端详刚做的美甲。顾苏一眼就看到她手指上套着的铂金钻戒,“他不但有钱,还花钱给你买钻戒?”
华莎懒洋洋地看着他:“你别傻了。周老头真是识货,他偷的金钱是会给人带来财富与地位的,周录康得到金钱之后,拿到了几千万,现在正在外面花天酒地呢。就算是要用在正途上,他那间破产的公司还等着续命的钱,至于糟糠之妻与重病之子,谁在乎?”
顾苏眉头皱得紧紧的,半晌,他才说道:“我去把金钱拿回来,给谁也不能给他。”
“随你便,只是现在拿回来他摔得可就没那么惨痛了。我就爱看大喜大悲的场面,你不觉得看这种人钱财散尽、家破人亡,心里就舒坦吗?”她的红唇勾了起来,殷红得像是糊了一层血,隐隐有些发黑。
“不!”顾苏坚定否认,“一个人的过错便由一个人承担,他或许该死,可周博言是无辜的,他还只是个孩子。”
华莎的表情冷了下来:“这是两码事。你怕是忘了第一次见到周博言是什么样子。你以为,你以为骗过了阎王,也能骗过命数吗?那些被窃走生命的人就该早赴黄泉?你还妄想他真的能活,我真是厌透了你们这些人。”
顾苏一阵语塞,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所在。
他刚才确实陷入了误区,一旦人接受了一件事情的存在,往往也会忽略一些别的事情。
周博言一直活着,他的身边还有拼尽全力让他接受治疗的母亲。明明早就知道有人暗中窃取别人的命续给他,顾苏心理上仍然会怜悯,会不忍心见到悲剧的发生。只是因为相识,心里自然而然便会有失偏颇。
他面上露出可见的失落,华莎语气缓和下来:“人们总是妄图在事情已经发生后对既定事实强行做出改变,可结局完美的屈指可数。你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什么也不要做。”
她什么都没有做,事情无论如何发展都是一段故事,即便乏味也聊胜于无。同样的,她也知道这番话不会有人听得进去。
人类就是这样,所有道理都在书里,也记在他们的脑海里,可事情发生在眼前的那一刻,书中的道理与正确都见了鬼,他们仍然会犯傻,如同飞蛾扑火。无关智商的高低,那是一种复杂又简单的反应,它出于本能,但这本能是由情感影响着的。
无数人会犯同样的错,无论知道多少前人的故事,后人也无法终止重蹈覆辙,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顾苏不知道华莎什么时候走的,房门被敲响的时候似乎外面的天已经有些发暗了。辜欣茗走进来坐在他的床边,语气十分温柔:“宗明的伤口好得太快了,我们可能需要回到家里去休养,你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当然。”顾苏露出一个微笑。
辜欣茗踌躇片刻,继续说道:“你是不是有事情想问我?”
顾苏看着她的脸,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十分温和,视线却一瞬不动,泄露她的紧张。顾苏慢吞吞地开口:“是啊。我想问……那个想要杀死宗明的女鬼到底是谁?”
听清他的问题,辜欣茗有瞬间诧异,他问的怎么不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