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弇山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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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继丰无奈,只能舍命陪君子。正在此时,原君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点开新讯息,看清内容后只觉得右眼皮一跳,含混不清地骂了一声。
陆继丰不明就里,拿过他的手机,惊讶得合不拢嘴:“这……这实宗果然是邪门得很。”
付家的司机和保姆分别去了两处,保姆跑了好几家药铺按一张方子抓了九付中药。
药方看起来很平常,反正陆继丰不懂,但他明白司机去买的槐木棺材是什么东西。槐木本就属阴,易吸附鬼气,槐木做棺材必惹鬼患,实宗和地府打交道,最擅长与鬼相关的术法,没理由不知道。
原君策扔下手中的书,无奈道:“如果没有猜错,他是要养尸。”
“白芷,煅龙骨,血竭,制首乌,这几味中药促进新肉生长,常用作化腐生肌的药。”原君策皱起眉,有了不好的联想,“他们可能知道崔立飞占了那具肉体,他们要把那具躯壳抢回来。”
陆继丰饿得有些头晕,不以为然道:“两个魂魄争一具肉身,还是个早已经死了的肉身,这有什么关系?”
原君策忍住锤他的冲动,解释道:“如果使用普通借尸还魂的术法,没有法宝保证尸身不腐,死去多日的身体腐得很快,为维持长久说不定还会将目标转移为活人。若是之前,实宗还握着《弇山录》,当然不用担心这个问题,现在那本书下落不明,狄斫会怎么做很难说。”
陆继丰眼前有些发黑,开始说胡话:“你未免想得太多,换做普通人或许会这么做,狄斫一定不会。你也不想想,实宗和负责轮回转世的轮转王是什么关系,连几年阳寿都讨不来吗?”
原君策一愣,他没有想到这方面,确实是发自内心将地府排除在考虑因素之外。
与地府的交易……有几桩是真正能得利的呢?那位顾家的舅舅,不正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实宗与地府共存这么多年,实宗门人怎么可能看不清这点。
第六十三章
宜合香堂掩在一条巷子里,地方不大,远远就能闻见浓郁的香料味。车不能开进去,剩下的路只能步行。
鼻腔中充斥着挥散不去的味道,付宗明不仅没觉得味道浓厚,反而觉得通身舒缓了许多。
宜合香堂门前挂着显眼的招牌,门口坐着一个老头子,他盯着面前两个不速之客,等他们走到跟前,用沙哑的声音问道:“客人来买香吗?”
付宗明说道:“是的,请问老板在吗?”
老头子点点头,朝店内走去:“赵老板,有客人上门了。”
一个中年男子从侧门走了进来,刚洗了手,衣服上还沾着一点香料。赵老板满面笑容迎上来:“您好您好,请问您二位要买什么香?”
“定制。”狄斫看了看四周,“我师父同我说过,你们这里有返魂香。”
赵老板目光闪烁,笑容微僵,一旁的老人不由得侧目。赵老板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笑道:“二位请坐,还未请教您二位是?”
“我姓狄,他姓付,赵老板只当我们是寻常买香客就好。”狄斫目光扫过陈列架,各式香品排列在其上,已经落了些许灰尘。
“返魂香是吧?我这里有,这就去拿。”赵老板转身走向货架,翻找片刻,在角落拿了一样东西。
狄斫淡淡道:“凡物就不用拿来了,我不想浪费时间,请拿点真东西出来。”
赵老板回过头,已是一脸怒气:“好大的口气,你怎么敢如此无礼!”
“既然你知道我是板爷徒弟还要装傻,我同你又何必客气?”狄斫端坐在凳子上,眉间的小痣微动,上挑的眉尾露出些许倨傲。
赵老板瞳孔微缩,不自在道:“什么板爷,我不知道,你这桩生意我不做了。”
狄斫拿出一只大拇指粗细密封的竹筒:“那你看这个是什么。”
他的手捏着竹筒晃了晃,竹筒里便传来“卡茨卡茨”噬咬的声音。赵老板大惊失色往后靠在了货架上:“别别别!别把它放出来了!”
狄斫捏着竹筒握在掌心里:“那还要请赵老板配合。”赵老板连连应声,叫了一声苗师傅,忙不迭地带着那老头走进一间小房间关上了门。
付宗明好奇问道:“返魂香是不是很多地方都有卖吗?难道那些是假货?”
狄斫说道:“济炼道场中所用的返魂香,有超荐、召魂、引灵的作用,虽然不是假货,但与真正的返魂香相差甚远。《十洲记》中记载,‘返魂香,斯灵物也,香气闻数百里,死尸在地,闻气乃活。’据古籍记载,使用人鸟山返魂树为原料制成的返魂香有令人起死回生的功效,燃此香后,病者闻之即起,死未三日者,薰之即活。虽然实际功效没有这么夸张,但它是魂魄入体最好的引子,只是世间罕见,仅知有这一块。”
付宗明立即明白过来,小苏回来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他忍不住好奇问道:“这样罕见的宝物,没有人来买去吗,师父是怎么知道他这里有返魂香的?”
狄斫闻言冷笑一声,说道:“当年,师父路过阎罗殿,听见一人大声喊冤,回到轮回殿时又听见那个声音,忍不住听上那么一耳朵。那人本该投身为人,却向轮转王言明自愿放弃人身,转世为虫。”
他晃了晃手中的小竹筒,“返魂木原为此人所有,有一日家门口路过一个采购香料的商人,想要借个地方休息一会儿,这人好心让他在家中小坐,没想到商人一眼就看中了那块返魂木。返魂木是祖传的,这人不肯卖,商人一狠心,想把返魂木抢走,推搡中把那人撞倒在地。虽然那一摔毫发未伤,但没过多久,这人还是郁结于心一命呜呼。”
赵老板就是那抢走东西的强盗,原主人转世为虫,对赵老板造成了不小的困扰。甚至原主人啃食了返魂木后不畏任何驱虫的药,损毁了不少贵重香料,要捉它时又完全隐匿起来,根本抓不住。
“是我师父找上门来,把虫捉了起来,赵老板亲口许诺,那块返魂木有一半是实宗的。”狄斫从不是失礼数的人,只是有些人不配。
付宗明盯着小竹筒,惊讶道:“你是说,这里装的就是……”
狄斫动作一顿,将小竹筒撰在手心里,赵老板和那老头还没出来,悄无声息揭开盖子,在付宗明面前晃了一眼,若无其事地盖了回去。
竹筒里装的是一颗蚕豆。
付宗明紧闭着嘴,下意识看了看那扇小门,又看着狄斫一本正经的脸,忽然就笑了笑。
他好像知道小苏是跟谁学出那副能唬人的样子了。想到小苏还在地狱里,他的心立刻沉了下去:“我什么时候才能把小苏带回来……”
狄斫捏着竹筒的手紧了紧:“很快,很快了。”
赵老板经过这么一通吓,老实起来,拿出了返魂木真品。狄斫拿在手中掂量分量:“一共十二两八分,香料的配比我清楚,如果我拿到手缺斤少两,不要怪我不客气。”
赵老板哆哆嗦嗦将返魂木收回来,苦着脸,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狄斫从口袋里取出一块黑乎乎的硬物:“还有这个,另制成香,一周后我来取。”
“这犀角的成色!”赵老板忽然兴奋起来,连忙叫一旁的老头,“苗师傅,你看!”
老头迟疑地看着面前这些人,说道:“犀角……”
付宗明心里一跳,这位老爷子也知道什么吗?
只见那老头面色一整,严肃道:“买卖犀牛角是违法犯罪,这是要被抓去坐牢的!”
付宗明:“……”
狄斫抱拳:“告辞!”
琼姨买好了药材,还去买了一块黑色窗帘,刘国宏置办好棺材,两人一同回到别墅中。在琼姨的指示下刘国宏将棺材放到了顾苏之前所住的房间中,更换好窗帘,没有多问一句,只留下一句有事就找他,先行回了自己家。
别墅中只剩了琼姨一个人,她一直不安宁的心神这时候好像才平稳下来,平静等付宗明、狄斫他们回来,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狄斫虽然迫切想把师弟救回来,但也不急于一时。回到别墅中检查完棺材是否满足要求,想起几人忙了大半天,这都快吃晚饭的时间了,中饭都还没吃,便坚持让他们吃完饭再继续。
琼姨也心疼两个年轻人,先去做饭,等会儿一边吃饭一边说。
狄斫随意吃了点,等大家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口:“血肉之躯的养成所需时间有点长,要等待九九八十一天。”
付宗明放下筷子:“这么久?都快三个月了。”
狄斫点点头:“琼姨抓回来的药有九副,煎煮三个小时,汤汁转浓后将骸骨浸泡在棺材里,每九日更换一次药水。第一次换药不会有任何变化,第二次药水会变浑浊,第四次开始更换药水要格外小心,新生的肉还未与骨头贴合,稍有不慎就容易震落。更换七次之后就不需要将药水抽出来了,直接将药材撒入。如不出意外,第九次撒入药材后血肉脏器就都会生成完好,第八十一天就可以出棺了。”
付宗明听得仔细:“还有注意事项呢?禁忌有吗?”
狄斫说道:“我让琼姨去抓药的药方只有一部分,还缺少了药引子。”
付宗明紧张起来,难道还有什么难获得的东西?连忙问道:“什么药引?”
狄斫瞥了他一眼:“爱人肉,亲人血。”
付宗明松了一口气,笑起来:“你我不是正好在这里?”
狄斫凝视他片刻,松口一般点了头。
一顿饭草草结束,琼姨连忙打了水,开始熬煮药汤。付宗明和狄斫一起上了楼,等付宗明将那具白骨抱出来,放进了槐木棺材中。
付宗明仿佛是有强迫症一般盯着白骨缺失一根手指头的手,捏在手里不肯放。狄斫忍不住说道:“这不碍事的。”
付宗明满脸纠结地将它放回去,直到狄斫说话才分散了注意力。
“今天定的香用法是不一样的。”狄斫坐在房间的凳子上,“返魂香要在肉身养成之后才能使用,犀角香责用在你去接小苏的路上,回来就由它指引你们。无间地狱太大了,带一件他十分在意的东西,贴身带着很多年那种最好,在地狱里能将他吸引过来。”
付宗明心念一动,从领口拉出一根红绳:“这个可以吗。”
狄斫凝神注视,半晌,淡淡瞟了他一眼:“这护身符一共四个,是小苏十一岁那年学画符后用精血所制。第一枚他说要留给他的母亲,第二枚给了师父,第三枚送给了我。这一枚是师父握着他的手所画,他也高兴,说这是师父亲手给他画的,要留着自己佩戴。”
吞回去的那句话是:想不到落在了你的手里。
付宗明盯着那枚护身符,陷入长久的沉默里。
三个小时后,天都已经黑了,付宗明恍然惊醒一般站起来:“药汤应该已经煮好了,我去端上来。”
付宗明下了楼,琼姨刚将熬煮好的药汤端下灶台,煮了满满一大锅。他走过去,说了声让我来,琼姨怕推拉时打翻药汤,只能随他去了。
一锅药汤刚好没过白骨,深褐色的液体中只能隐约看见形状。
狄斫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看了一眼琼姨,付宗明便说道:“琼姨,你先出去吧。”
琼姨点点头:“诶。”
房门被琼姨带上,狄斫挽起袖子,在胳膊上划开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一串血珠子滴到药汤里荡起一片涟漪。
他面不改色拿过纱布将伤口缠起来,将小刀在干净纱布上擦拭干净,递给了付宗明:“到你了。”
付宗明握着刀,平静问道:“随便哪里的肉都可以吗?”
狄斫背过身去,不想看那一幕,切肉和放血终归还是不一样:“随你愿意。”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狄斫听见付宗明又问:“哪里切下的肉,放在哪里吗?”
“对。旁边有纱布,如果自己不方便包扎可以叫我。”狄斫回道。
身后除了呼吸的节奏变得急促了,愣是没有听见半点声音,狄斫等了一会儿,问道:“好了吗?”
“好了,有点疼……”那个声音很轻,伴随着棺材盖合上的声音,几乎要被忽略。
狄斫转头看着他,他蜷缩着跪在地上,额头抵着棺材,一时看不见是切下了哪里的肉。付宗明抬头对他笑了笑:“师兄先去休息吧,琼姨会给你准备好房间的,我想在这里待一会儿。”
狄斫悄声退出了房间,只留他一个人独处。他要亲自去确认地底的封印有没有崩坏,白天阳气旺盛,现在快入夜了,实在让人不放心。
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内静谧得呼吸声都显得突兀。
“小苏……你再不回来,我心都要疼死了。”
“嘭!”
陆继丰捧着一本古代志怪小说看得正入神,忽然就听见身边原君策站起来大力拍着桌子,面色狂喜:“终于找到了!”
顾寅涵跟随他们在这里看了两天的书,放着自己辖区里的一群小妖怪没管。陆继丰倒是有自己的工作,律师事务所一下班就过来看闲书,活脱脱一个凑热闹的。
原君策将书拿到两人中间,指着其中一页:“?沖县志中记载了一个关于《弇山录》的故事。”
“故事大意是有道人手中有一本记载着秘术的书,宣称自己能使人死而复生骗取钱财,实则暗中在城内杀害孕妇,皆是一尸两命。后来被一女子识破,跟随他一路到?沖县,在道人故技重施时,揭穿了他,与他同归于尽。之后那道人尸身不翼而飞,城中人感叹其或许真的掌握了死而复生的秘术。”
陆继丰自己看了看:“永康十四年……至今一千多年了。?沖县,似乎离这里不是很远。”
顾寅涵右眼皮一跳,心说不会这么巧吧……他犹豫片刻:“我不知道和这事有没有关系,我前天看见姚馆长的学生薛伦还没有回去,似乎一直在这个城市里。他,就是一直在?沖县的博物馆内工作的。”
“那不正好,省的我们跑那么远去一趟?沖。他在?沖博物馆工作那么多年,一定对当地县志有研究。”原君策说道,“你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如果没有换住处,那他应该还住在银冠酒店。”顾寅涵笃定道。
原君策站起来:“走,去找他。”
被扯了一把的陆继丰满脸问号:朋友,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说走咱就走?
走出资料库,原君策拿着书不停翻看,想要看后面还有没有提到那些东西。身边部里的人不停来来往往,他忽然停住脚步,目光凌厉扫向刚才从他身边走过的人。
一个匆匆的背影引起了三人的注意,原君策回头与顾寅涵对视,换来了肯定的眼神。
原君策立刻调转方向,朝着那人的方向去了。
那个黑色身影在桌子上翻找着什么,随即拿起了遗落在桌子上的手机。
“小迪。”
背后传来的声音把原君迪吓了一跳,他迅速转身,心跳速度都变快了。原君策眼神锐利紧盯着他,让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发现了,原君策忽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好几天没见你了,你爷爷的病怎么样了?”
“大哥,不,部长。我爷爷他现在……病情稳定,谢谢你的关心。”原君迪的笑容有些尴尬,他不想与原君策过多接触,自己心里虚也没想原君策怎么今天态度对自己这么奇怪,连忙道,“我爷爷还等着我去照顾呢,我先走了。”
“听说二爷爷不住院了,身体情况这样了,怎么能不住院呢?老人是不喜欢医院,你也该劝劝不是?”原君策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又拍了拍,“对了,说起来怎么也没见二爷爷回家里去?”
原君迪眼珠一动,勉强笑笑:“爷爷怕回家里,又被家里人送去医院,家里人多,你一言我一语……他想在外面散散心,过几天就会回去了。”
原君策嘴角一翘,垂下眼睑,柔声道:“这样啊,那你去吧,有什么事随时联系,老人家身体第一位嘛。”
原君迪胡乱点头,走出办公室,被门外站着的顾寅涵和陆继丰吓了一跳,又如来时一般匆匆走了。
陆继丰手中的武元板一扣,内里的铜板碰撞的声音闷闷传出:“我算了一卦,堂弟恐有大劫啊。”
“闭嘴吧你。”原君策看着掌心的朱砂印,抬头看向原君迪离开的方向,“哪年没几个报丧不报喜的神棍挨打?”
陆继丰摊摊手:“我说的可是真的。”
原君策冷笑一声:“说的越真,挨的打越重。”
“他收留那个人,恐怕别有所图。”顾寅涵摇摇头。
刚才原君迪从他们中间走过,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他们在原君迪身上察觉到了那天地底那人的气息。在走廊上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顾寅涵不由得佩服原君策的感觉实在敏锐。
“我在他身上留了印记,可以追踪到他的藏身之所。”原君策犹豫片刻,还是说道,“这事情要通知狄斫。”
“你不怕……”陆继丰言语未尽。
原君策坚定摇头:“虽然他行事不同,但我爷爷说过,实宗之人可信。”
实宗与阴曹打交道,被视作邪门歪道,却是真正不屑欺瞒利用,玩弄心计之人。他们与世俗人相比,可坦荡太多。
原君策摆摆手:“我们先去拜访薛先生。”
出了大门,三人与迎面而来的人俱是一愣,狄斫先反应过来:“原部长,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原君策微微一笑:“正巧,我也有事告诉你,一起走?”
第六十四章
一面往外走,原君策随口问道:“需要找个安静地方坐下慢慢说吗?”
狄斫想了想:“不必了,原部长有话直说吧。”
“隆盛大楼下逃出的那人有下落了。”原君策说道,“如果没有猜错,应该与我二爷爷有关。”
“二爷爷?”
原君策叹了口气:“说来惭愧,我爷爷有个弟弟,自小身体不好,后来偶然见到我爷爷手中有《弇山录》,想要施行书中的长生之术。但他胆子小怕遭反噬,便在付夫人被我爷爷拒绝后偷偷与她达成了协议。只是施术之后便被我爷爷发现,他没了书转头便忘了书中的咒,现在大限将至,不知道什么缘故让他们遇上了。”
“是求生欲。”
原君策目光投向狄斫,他面无表情,眼睑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生的渴望是很强大的力量,足以将他吸引过去。”狄斫用平淡的语调说着,“《弇山录》的咒语是记不住的,它只存在于书中,只有拿着书才能发挥它的力量。”
原君策想起了什么:“你是说只有拿着书才能发挥力量?那《弇山录》真的一直在苏羽手中!”
狄斫好半天才想起苏羽就是那个毁约的女人,摇头道:“不,《弇山录》全本确实被师父收回了。”
“那她怎么可能再次施行禁术?”
“苏羽撕下了小半张藏了起来,我师父对《弇山录》没兴趣,没有发现。后来……出了些事他检查才发现的,所以让小苏来找回去。”至于出了什么事,狄斫含混了过去。
原君策疑惑道:“小苏不像是知道残页在苏羽手里的样子。”
狄斫点头道:“我这两天在筹备,想要寻找一些小苏之前长时间用过的东西,去了之前小苏住过的房子。苏羽那里应该有一枚我师弟送她的护身符,但房子烧成那样,什么都烧没了。我仔细翻找了一遍,在一堆烧焦的衣服里找到了。”
陆继丰忍不住插嘴:“那张纸没被烧掉?”
狄斫看他一眼:“《弇山录》水火不侵,唯一的侵害就是蛀虫带来的,哪儿那么容易被烧掉。”
“你不是说你也有事要讲,出什么事了?”原君策将话题拉回正轨。
狄斫顿了顿,坦然道:“地底封印出现了缺口。”
原君策嘴唇颤了颤,狄斫话还没说完:“付先生带走了一具白骨,那是封印的一部分,现在已经放不回去了。”
原君策手指头开始轻微抖动,精致的脸惊慌到失色,喉咙里失了声,他强行稳住自己,努力运转起大脑,才不至于当场失控。
这座城到处都在国降部的掌控之内,并没有出现动乱,这说明事态并不严重。这样一想,立刻定住了心神,面色缓和下来。
狄斫见他还算冷静,继续说道:“我接连观察几天,封印还没有完全打破。但是裂缝已经出现,不断有阴魂逃逸。你不用担心,地府已经调来鬼差,此事由我全权负责。只是漏网之鱼在所难免,到时……”
原君策舒了口气,既然主力不在他这里,压力骤减:“从旁辅助的事情我们一定鼎力支持,请放心。”
狄斫放下心:“对了,你们这是要出去?”
原君策拿起手中装书的袋子:“我在书中找到一些关于《弇山录》的记载,正好一个相关专家在本市,正要让顾寅涵——喏,就是他,带我们去找那位专家。”
一直在旁边默默不说话的顾寅涵对狄斫点头示意,狄斫沉思片刻:“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吗?”
狄斫对《弇山录》的了解少得可怜,书的来历是从阴和公主那里听来的,但在它第一任主人古缙国名士宿白死去之后,这本书就销声匿迹了。狄斫只知道轮转王对《弇山录》的深恶痛绝,这样的禁忌鲜少有人提起,更别说了解其中密辛。
狄斫不由得好奇,在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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