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弇山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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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在这里被小孩叫叔叔的,只有顾苏。苏羽漠然听了一会,露出厌烦的表情,拿出一张黄符贴在了门上,瞬间那惹人烦躁的声音消失了。苏羽走进房间,合上了房门。
  门外的小女孩用那双纯黑没有眼白的眼睛怨恨的瞪着面前这扇门,哭声越发尖锐痛苦。一只黑色的大手伸了出来,突兀的指节尖锐的指甲,令人可怖的像是要拖人进入地狱的恶鬼。大手渐渐逼近了,只要一屈指,就能把小女孩拿捏在手中,压抑又沉重。
  但大手没有捏紧她,而是轻柔捏了捏她的细胳膊。胳膊太细了,那只手也太大了,几乎一只手指就是细胳膊的尺寸。女孩停止了哭泣,仰着头看那个对于她来说有些过于大的怪人,他在楼道里佝偻着腰看她。
  蛮阿捏捏她的手臂,示意她带路,女孩抽噎着,握着蛮阿的手指往楼上走。
  上了一楼,蛮阿闻到了浓浓的酒气,从一间屋子里传出来。他有些嫌恶作呕,这种东西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
  两只鬼不受墙的阻碍,漆黑的房子里很寂静,几间卧室门关的紧紧的,似乎大家都睡得很沉。客厅里躺着横七竖八的酒瓶,其中一个小房间里传出沉闷的声响。
  房间里,浑身酒气的男人压着一个小女孩,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玩弄着被扒下裤子的**。酒精已经熏晕了头脑,只剩下了野性和丑恶的欲望,他现在就像一只丑陋的野兽,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视为发泄对象。也许不只是因为喝醉了,也许他的内心就对所有雌性都带着低级恶心的歧视。
  “你妈说得对,你就是个赔钱货。既然总是要赔钱的,第一次就给爸爸吧,反正你的血肉都是来自于我……”
  女孩瞪大的眼睛滚落泪水,划过太阳穴流进鬓发里,与湿淋淋的汗水混在一起,她眼中含着痛苦和绝望,她试图用哀求的眼神唤醒面前的人,却望不进那双浑浊的眼睛里。
  突然女孩感觉到压在身上的力道消失了,男人惊恐地悬浮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四肢,女孩抓起自己的裤子退缩至墙角,恐惧的还未从刚才的事中脱离。
  男人像是被什么抓着后背拎起,他好像瞬间酒醒了一样,向女儿投来求救的眼神,他被勒紧了,发不出声音,他想求救……
  蛮阿拎着他走到窗口边,打开了窗户,男人挥舞着手脚,碰到窗框的时候死命想要抓住,却被轻易伸出窗外。蛮阿松了手,禁锢松开的那一刻,男人留下了他在这人世间最后的一声嘶吼。
  响彻小区的尖叫声让一些居民的灯亮了起来,房门瞬间被打开了,妇女脸色难看的冲了进来,看见女孩紧紧抓着自己的衣服,泪痕未干抽噎着,她冲到窗口往下看,几乎要瘫倒在地上。她咬牙站起来,冲过去就是两巴掌将女孩打到床下。
  “贱人!你这个扫把星!你害死了你爸爸,你让我成了寡妇!你这个贱人!”妇女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俯仰捶胸,难过得几乎要哭晕过去。
  蛮阿不解的看着手上牵的小女孩,她挣开蛮阿的手,冲过去抱紧那个被父母伤透的女孩,周身的黑气几乎要将整个房间充满。
  蛮阿摸摸头,转身离开了。


第六章 
  夜里琼姨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衣物给了顾苏,并带他到事先收拾好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虽然在走廊尽头,但它离少爷房间最近,另一边就是太太的房间了。虽然太太偶尔也会回来住几天,但其实现在太太和先生已经在首都长住了,所以家里除了我们仨就没别人了。”
  房间里布置很简洁,但生活必需品都有,琼姨接到顾苏简历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了。琼姨不但想要顾苏今晚住在这里,以后都能够长住才好,能够全方位保护付宗明。
  顾苏认真道了谢,这样的有礼让琼姨无比喜欢,心里觉得这是个家教很好的人。
  顾苏早上和付宗明一起去的公司,比一般上班族早很多,到达公司的时候,大楼里的人不到平时的三分之一。就从工作努力上这点来看,付宗明这个老板很尽心。
  付宗明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专心工作,顾苏也不闲着,观察了办公室格局,稍微做了下调整,动作不大。他的风水局就学了点皮毛,懂的多是一些驱邪阵、迷阵之类的实用阵法,恰好在这用的着。移动了几盆花的位置,顾苏又拿出几张符纸,将焚尽的灰洒在了角落里。
  准备好了之后,顾苏对付宗明说道:“老板,我家那边出事了,我得回去看看。”
  付宗明抬眼看他,把已经到喉咙口的那句你怎么知道咽了回去,“行。”
  “你身上带着我的护身符,一般小鬼碰不了你,如果你怕不安全,不要离开这个办公室就行了。”顾苏说着,就见付宗明已经伸手将电脑关了。
  “我和你一起去。”
  “……”
  “什么叫贴身保护?就是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付宗明一脸严肃,语气无比正直。顾苏一瞬间愣住无言以对,说得好像真的一样……
  “是我保护你,不是你保护我,你不需要随时跟着我。”顾苏表情有些无奈,却也没多少拒绝的意思。
  “不行,我不跟着你你怎么保护我?”付宗明已经从顾苏面前走过,去找林秘书嘱咐工作了。
  这件事就毫无悬念的成了两个人同行,老板的决定太突然,司机都没来得及赶来,但付宗明很乐意自己开着车送顾苏回去。
  顾苏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看付宗明两眼,说好的带头努力工作的老板呢?
  陆成禹带着自己的小队封锁了小区,头上还裹着白纱布,警帽扣着,有点滑稽。他有些不耐烦的看向楼道口的一棵树下,那里坐了个妇人,撕扯着警员的衣服嚎啕大哭。
  昨晚十一点左右有人报了警,雨花区有人大晚上跳楼了,死者为男性,四十岁左右。他大晚上出警,现场确实有些可疑,但房子里并没有入侵者的痕迹,只能初步判断为意外,准备把死者的老婆带回去录个口供,她却死活不肯走,陆成禹想着先收队,可那个女人又拉着他们不放人,害得陆成禹只能让没被拉住的赶紧跑,他们几个人在楼下跟那个女人熬了大半宿,什么都没熬出来。
  女人只知道哭,却又转着那双精明的眼睛,察言观色,用着最俗不可耐的方式折磨得他们身心疲惫。显然她是知道真相的,同时她也是不会说出真相的。
  有警员不耐烦:“再吵就把你带回局子里去。”
  换来的是更大的嚎哭声,以及“警员打人啦”、“警员随便抓人啦”等极有煽动力的话语。陆成禹有些尴尬的看了下周围围观的居民,却没人搭理她,侧目看着这边,目露厌弃,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警花肖念拿着小本子凑过来:“师兄,我听到不少东西,你要听吗?”
  “赶紧的。”陆成禹皱着眉头撸起袖子。
  “死者是这个女人的丈夫,男的是二婚,前妻留了个女儿给他,七岁,四年前夭折了。这个女人也生了个女儿,今年八岁。”肖念低头看了眼小本,“四年前这个女人生下一个儿子,邻居们都看见过女人打骂女儿,这对夫妻挺重男轻女的。”
  听到这里,陆成禹抬头看了眼楼上,五楼的一扇窗户里露出一张小脸,和他视线对上的一瞬间,受到惊吓的缩了回去。
  “还有一件事。”肖念面容严肃,甚至还眼中带着怒不可遏的火光,“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裤子脱了一半,尸体正上方是他们女儿和儿子共用的房间。”
  陆成禹猛地一脚踹到正前方的水泥墩子上,本来就不结实的水泥墩子裂开了一条缝,肖念吓疯了,惊恐的左右张望,生怕有戴红袖章的老大爷走过来要罚钱。
  “畜生。”陆成禹狠啐了一口。
  合该人死了,要是人没死,合法弄到监狱里关几年,给那些犯人享用。陆成禹皱着眉头,说道:“小肖,你……你去看看那女孩怎么样了。”
  “看过了,没事。不过他们家那儿子真够混的,抓着姐姐的头发死命扯,我给他弄开的时候还踹我,手上抓了一把头发。”肖念愤愤看着自己裤腿上的脚印,熊玩意。
  “那没办法了,收队,回去再说。”陆成禹又踢了水泥墩子一脚,随后就见一个戴着红袖章的大爷气冲冲的从远处冲了过来。
  陆成禹迅速从钱包里掏出几张红色钞票塞到肖念手中,“先交给你了,我回去补觉。”
  肖念看着他飞快逃走的背影一脸无语。
  顾苏在人圈外挤不进去,付宗明双手插兜陪他站在那,四处观察环境。付宗明几眼就有了判断,这个小区太陈旧了,比不上集团名下开发的任何一处房产。
  地上的血迹还未处理,魂不在了。顾苏心里咯噔一下,拨开人群要往楼上冲,不过立刻就被警员拦下了。
  “你什么人?这里不能乱闯。”
  “我是这里的住户,我有急事要回家一趟……”顾苏焦急的在人群里看了一圈,突然看见付宗明身后树荫里的大黑影,愣了一下,连忙给警员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以为是我家出事了,对不起。”
  这一连串道歉让警员瞬间不好意思起来,摆摆手,就没说什么了。
  顾苏退回人群里,蹲到树荫底下,就像在乘凉一样自然,付宗明自然而然的跟着蹲了过去。
  蛮阿正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纸鹤,突然察觉到顾苏的气息,立刻抬起头来。隔了一整天才见到顾苏,蛮阿十分高兴,伸手去拉他,却被拍开了。
  蛮阿一愣,又把手里的纸鹤展示给顾苏看,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只了。
  顾苏不以为然地将纸鹤撕碎了:“少碰这些垃圾。”他伸手一指人群聚集的地方,“你干的?魂呢?”
  这两句话说出来让付宗明一头雾水,有点惊慌,连忙伸手摇顾苏:“你在跟谁说话?”问完的一瞬间就觉得自己像是弱智,还能有谁?
  “回去说。”顾苏把付宗明拉起来,付宗明低头看他拉着自己的手,突然抿紧了嘴唇,努力克制自己的表情,也暂时容忍了他们周围可能会存在的阿飘先生。
  直到付宗明和蛮阿并排坐在办公室沙发上,他仰头看着大高个,严肃的对顾苏说:“你这可不行啊,这么大只过分了。”
  顾苏对蛮阿挥挥手,蛮阿委委屈屈的站起来往外走。
  小苏太坏了,他还饿着呢,昨天都没人给他喂食,小苏太坏了!
  饿鬼要出去了,付宗明松了口气,眼见顾苏要跟着出去,付宗明瞬间改变主意了,语气诚恳真挚的邀请阿飘先生留下。
  顾苏有些迟疑:“你不怕吗?”
  “我怕?”付宗明提高了声音,被戳了弱点的付老板表示,他可是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怎么能露怯?
  “我或许是有一点怕,但是我不可能这样怕下去,我早晚要面对的不是吗?”
  他尽量说得云淡风轻,这样励志的话语不管放在哪个场景都应该触动人心吧!付宗明暗自瞟着顾苏的反应,顾苏没看他,敷衍的点点头,专心去对付蛮阿去了。
  好生气哦,可是还是要保持微笑。付宗明觉得这个大个子一出现,自己在顾苏心里本来就不高的地位又下降了。
  “小苏……饿……了。”蛮阿蹲在地上,就差打滚了。
  顾苏冷眼看着他,“昨天晚上那个新鲜的魂魄还没吃饱吗?”
  付宗明默默挪了挪屁股,想避开又觉得有意思,他还没见过顾苏和谁冷脸呢。虽然顾苏和他一起的时候,见到的人也不多。
  “没吃……没吃……”蛮阿抱着膝盖在地上打滚,小苏坏透了,还诬赖他偷吃。
  “那他去哪了?”
  打滚的蛮阿停下来,想了很久,坚定地摇摇头:“不知道……”
  顾苏皱着眉,还是选择相信他,“等着。”他向着付宗明问道,“这有铁盆之类的东西吗?”
  他从兜里掏出几张符,还有一个打火机:“用东西盛着比较好,免得纸灰飞得到处都是。”
  “没关系,你早上不是也在角落洒了灰吗?”付宗明走到桌子边给他拿了烟灰缸,虽然他不抽烟,但是会客的时候总是会用上的。
  “那个不一样,符纸灰还有咒的力量,蛮阿吃掉剩下的灰就只是灰了。”顾苏点燃黄符,放到烟灰缸里,“凑活着吃吧。”
  平时顾苏都是燃的特制的香,相对于来讲,符纸就像是快餐,差了点什么,但是蛮阿还是很高兴的用它填肚子。
  发觉付宗明在盯着他看,顾苏回了个疑惑的眼神,付宗明哪里真有什么话要说,只是想看着顾苏,看见他就心里高兴罢了。
  他眉梢一挑,随口扯道:“我在想……你是哪里掏出来的符,怎么那么多。”
  顾苏愣了下,摇摇头:“这我可不会告诉你。”他指着桌上的座机,问道,“可以借我打个电话吗?”
  “你用,别客气,这里的东西你都有使用权。”付宗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打开一份文件,低头似乎在仔细看,耳朵却时刻听着顾苏的动向。
  电话接通后,顾苏背过身去,说道:“表哥……嗯,对……没了。”
  顾苏的声音很小,似乎顾忌着不打扰付宗明工作。付宗明无奈放弃了偷听,专心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这事我去调查,你不用分心,好好工作。”电话那头的原君策安慰了几句,就挂了电话。顾苏走到蛮阿面前,小声询问昨晚的事情,蛮阿仔细想了想,咧嘴一笑。
  “嘿……嘿嘿……我和……的秘密……”
  “你要是不说,我就禁你的食。”顾苏板着脸说道。
  蛮阿哼哧哼哧在地上晃了晃,消失在原地,躲了起来。这是真的不想说,顾苏虽然有些郁闷,但是也没办法。
  他打心底认为蛮阿是属于师兄的,他只不过是暂时顶替师兄照顾蛮阿几天而已。顾苏从来没有打骂过他,顶了天的严厉惩罚不过是禁两天食,蛮阿一点也不怕他,只怕师兄。
  顾苏觉得还是应该回家里看看,但是他现在是有工作的人,还是应该先顾着老板,他便把话咽进肚子里,什么也不提。
  等周日假期,顾苏认为付老板不用工作,在家待着很安全,便提出要回家去一趟,付宗明立刻比顾苏还要积极的跑去换了鞋。
  “我收拾好了,走吧。”付宗明对愣在原地的顾苏打招呼,甚至把他的鞋摆放整齐让他穿上。
  “……”顾苏默默看了他一眼,算了,他能保护好他的。
  琼姨擦拭着桌子向这边看了一眼,笑得十分欣慰:多好,少爷也会照顾别人了。
  大众的记忆很多时候于这个世界是微不足道的,尽管很多人都记得,甚至还会有人为之情绪激动,但不可否认的是,外界总是如同幽深的水潭,风浪过后,暗潮无论多么汹涌,面上仍然会是平静无波。
  事情过去之后没过几天,小区里又恢复了冷清,还是那半路上遇见邻居也懒得打声招呼的冷淡模样。偶尔有攀谈几句的也是些妇女,说着老公孩子家长里短。
  小区门口站了个女人,衣着干净整洁,朝着里面张望,似乎是有事,却也没人搭理她。付宗明开着车就要从那女人面前过去了,顾苏出声叫他停了下来。
  那个女人他之前在楼道里见过,一脸气急地从楼上下来,与他擦肩而过。之所以给顾苏留下印象,是因为在她几乎要错身而过的时候,虽然是很气愤的状态,却仍是勉强地对顾苏笑了笑。
  顾苏按了按钮放下窗子:“你好,请问有事吗?”
  女人也礼貌性笑了笑,原本就是个面容清秀有气质的女人,笑起来又温柔了几分:“你好,我姓谢,我爸和我哥哥住在这个小区里,我有些事想找他们,但是保安说没有业主的亲口确认,不能随便放人进去。”
  “那打个电话问一下吧,叫个人来接你。”顾苏道。
  “是啊,我就是前两天打不通电话了,这两天都不停打电话,没一个通了,趁着周末放假过来看看。”谢意笑了笑,尽是无奈的意味。
  从谢父和哥哥谢军搬到这里之后,她只来过一两回,不是不孝,是来不得。嫂子性格泼辣,生下儿子之后更是成了掌权的人,她不过是问父亲过得好不好,那个女人就冲上来骂。
  “不过是泼出去的水,还有脸在这里指手画脚嚼别人舌根?你问这话明里暗里不就是说我虐待你爸爸吗?他这是在我家!我给他饭吃!你说我虐待他?好啊,你尽管来,只要你在,你爸爸就没饭吃,连口水都别想喝我的!”
  谢意气不过,拉着父亲就要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地方,这简直太荒谬了。那个女人抱着儿子就开始干嚎,一面说着恶小姑子欺负嫂子,眼里没人,没教养。孩子见闹得慌,也张口就大哭起来。
  在一旁看着不说话的谢军看儿子哭了,场面闹得不可开交,上来就推搡了谢意一把。
  “我是儿子养着老子你有意见?我爸我能亏待了?你就作吧,你这么作在外面肯定混得很不如意吧?”
  谢意气得浑身发抖,“你连固定工作都没有,钱都是花的爸的积蓄,房子也是爸买的,你怎么有脸这么说话?”
  “我是没脸,可你也看见了,爸的积蓄是我的,房子也是我的,他亲手给的!他就是死我这也碍不着你半点事!他眼里也没你这女儿半点啊,你就热脸贴冷屁股这么高兴吗?你是贱啊?”
  谢父满脸痛苦,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又看着儿媳妇手里抱着的亲孙子,冲女儿说道:“你走吧,我在这过得很好,别来了。”
  谢意当时也是气疯了,拎着包就走了。走了之后才冷静下来,打电话过去却只讲了几句话就被掐了,她后来又闹了一回,这才答应一周可以打一个电话。
  谢意这周打不通电话,心里不能安心,总是要过来看看才好。
  顾苏看了看付宗明,付宗明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撑着下巴,假装不懂他什么意思,就等他开口说些软乎的话。顾苏想了想,也是,这么大一个老板,随便让别人坐他的车自己也真是瞧得起自己,人家随和也不代表自己能得寸进尺呀。
  眼看顾苏这就要开门下车去了,付宗明冷着脸对谢意说道,“上车。”
  顾苏业主刷脸顺利进了小区,停好车上了楼,付宗明都没有跟他说一句话。顾苏只当他被陌生人坐了车,不高兴了,就不凑上去现这个眼。
  这样的冷处理让付老板更不开心了,满眼怨念的看着这个人,他是怎么长得这么大的?到底是怎样的环境造成了这样的性格?这么能屈能伸,但是自己怎么就这么生气呢?
  顾苏回到那间小公寓,屋子里很冷清,苏羽似乎这几天也没有回来过。
  将窗子打开通通风,付宗明站在玄关将整个屋子尽收眼底,很小,并不温馨。屋子里的东西有些老旧,一些男孩子爱玩的玩意儿都被收拾好,整齐地陈列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像是能从中看见一个男孩子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
  但是,顾苏和这间屋子格格不入。


第七章 
  没有确切的信息表明,但是付宗明就是觉得那些都不属于顾苏,那些东西上,没有他的气息。
  付宗明看见一旁就是一扇门,便伸手推开了,门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带两层抽屉的小桌子,桌面很干净。这倒是很符合顾苏,付宗明想,不由得翘起了嘴角。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有些不光明正大,付宗明迅速板起脸,走到顾苏身边,“厕所在哪?”
  “在这边。”大老板终于和自己讲话了,顾苏有些受宠若惊,迅速指出正确方向。
  付宗明冷淡瞥他一眼,然后走到厕所前,开门走了进去,合上了门,但是没锁。
  顾苏刚移开视线没有三秒,付宗明惊慌的大叫就传了出来,顾苏一个健步冲过去,扶住了扑出来的人。
  “有有有鬼!”付宗明声音都有些破音。
  那个鬼的样子真的太恐怖了,满脸是血,额头上磕开了一个大口子,顺着皱纹的沟壑糊在脸上,手脚都变了形。兴许是周围环境太过潮湿,尸体已经有些涨开和腐烂。
  光是看着,似乎就能嗅到尸体腐烂的恶臭,给予感官无比的刺激!
  顾苏皱着眉,将付宗明扶稳。
  他给付宗明的那张护身符只能在一定程度上护他安全,虽然珍贵,却也不是万能的,无法让他看不见鬼。竟然有鬼敢在他的地方造次,不想投胎了吗?
  顾苏走进厕所,厕所空空如也,似乎什么都没有,但他敏锐的察觉到了残留的一股阴气。
  确实有东西来过。
  付宗明紧紧贴着顾苏,在顾苏身后面色从容。虽然刚才是被吓到了,但是他其实也并不是那么的害怕,也许是身边有顾苏在,底气也足了。付宗明暗地里的对自己唾弃一番他以前还真不知道自己能这么不要脸。
  顾苏拿了钥匙开门走出去,仔细在楼道里辨别,然后上了楼。
  谢意还在敲门,似乎敲不开,她又去敲了敲别的住户,几家都没有开门。她握着手机,开始仔细辨认墙上的号码,“开锁……备案……1357……怎么没一个完整的?”
  顾苏盯着她前方的房门,眉头紧锁,直到谢意看过来,才问道:“这户是你父亲买的房子?”
  “是呀。”谢意有些不好意思,“可能家里没人吧,我还想问问别的邻居呢,可是没人开门,应该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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