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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镖师实录-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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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站起身:“您好,我有桩委托要下。”
打头的男子大摇大摆地坐在椅子上,另一名男子便站在了他的身后。
“恭喜你,能够找到我们镖局,你已经成功了一半。”陆蓥一笑着一伸手,卓阳便从身后的抽屉里抽出一张镖单递了过去,“不过我还是要重申一下,镖局原则第一条,接镖如交命,”陆蓥一说,“现在,请把你的情况和要求坦诚地说出来……”
<全文完>
2017年5月14日下午16:01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观看和陪伴,至此正文完结,想看什么番外可以留言。
第219章 番外一·回家
车子在夕阳下停了下来; 李烟烟下了车。
太阳很红很大; 有点缥缈地悬浮在地平线附近,看起来像摊得刚好的荷包蛋; 那美味的蛋黄正在微微地流动。一阵风吹过; 周围的玉米杆子纷纷伏低; 空气中弥漫着成熟作物的香气。
农民们沿着田垄三三两两往回走,干完了一天的农活; 他们商量着回家做点小菜就着小酒美美地吃一顿。
不远处是农人们自己造起来的房子; 早年的平房已经被气派的两三层小楼代替,小楼里慢慢地亮起灯来; 翻炒蒸煮的声音在晚风里合奏出一首舒缓的小夜曲。
李烟烟深深吸了口气; 随后快步往前走。她熟练地穿过曲折的小路; 往常穿惯了高跟鞋的脚上此时套着的是一双朴素极了的平底休闲鞋,不止是鞋子,她束起了马尾,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白衬衫和棉麻长裤; 洗尽铅华的样子令她看起来比平时要温婉许多。
当站定在那扇熟悉的蓝色大门前时; 李烟烟再度停下了脚步。她有些神经质地检查了一遍自己身上的衣着是否妥当; 甚至掏出手机来检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和脸,她对着摄像头笑了笑,努力调整嘴角的弧度使得自己看起来更温柔更亲切,而后才敢按响门铃。
“谁啊?”门里很快传出了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是我,”李烟烟努力保持着声调的平稳,“李……娄焰。”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一个五十来岁的乡下妇女出现在门后:“娄小姐回来了呀!”她欣喜地喊着,伸手接过李烟烟手里的旅行包将她往里让,一面嘴里喊着,“月月,你妈妈回来了!”
一连喊了数声,小孩子的脚步声才迟疑着响了起来。步幅并没有很快,过了好一会儿,李烟烟才看到洞开的堂屋门口出现了自己女儿的身影。大半年没见,小孩子又长高了许多,明明才十一岁而已,居然已经有一米五十几的个头了。女孩子皮肤白皙,留着长马尾,看起来几乎像是一个大姑娘,只有那双眼睛仍然是这个年龄孩子的单纯,而且,那么像李烟烟。
李烟烟看着她,她也回看着李烟烟,两人都不发一语。李烟烟有种近乡情怯的感受,想要伸手摸一摸女儿的头发却始终不敢伸出手,直到……有个声音响了起来:“站在这儿干嘛,快进来吃饭啊,汤要凉了。”
李烟烟:“………………”
里奥摸了摸后脑勺:“怎么了?”
李烟烟猛然冲过来,一把揪住了里奥的脸皮,金发帅哥“嗷嗷嗷嗷”地痛呼起来,娄月在旁边急得手足无措却又不敢做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李烟烟简直吓死了,恨不得将这家伙扔到地上揍一顿。
里奥“嗷嗷”地叫着捂着脸撒娇:“烟烟,你怎么了,不是你说要回来看月月,因为有事所以让我先回来的吗?”
李烟烟在心里已经拗断了里奥的脖子,这个撒谎精,她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她明明是瞒着他回来的!
张姐从里面忙完了出来,看到三人的样子不由抿着嘴直笑:“娄小姐,快进来吃饭吧,饭菜要凉了,月月还没吃饭呢。”
李烟烟的手顿了一下,终于慢慢地、慢慢地放开了里奥,后者赶紧捂着通红的脸颊殷勤道:“烟烟,快里面请,里面请。”活像个电视剧里跑堂的小二,也不知道他最近在看什么片子学中文。
这么说来,他们俩已经认识了吗?
李烟烟有些心虚地偷偷看向自己的女儿,娄月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地喊了一声:“妈。”
李烟烟“哎”了一声,收起了一身的棱角,乖乖地扮演起她的母亲身份。
一切事情都已平定下来,日日保全度过了最大的难关,最后没有折损地完成了任务并且还赚到了一票——他们甚至有了大人物为他们做的专门广告,一下子便成了保全界的后起之秀。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只有一件事李烟烟一直没敢面对。
她的女儿。
现在回过头来想,李烟烟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跟里奥·隆巴迪结的婚。或许是因为他总是像只苍蝇一样紧追着她不放,或许是因为某个晚上她突然兴之所至跟男人做的那档子事,也或许是因为在生死关头那家伙总是把她放在第一位来保护。
“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和生命的意义,你就是我的心脏和眼睛。”金发的小提琴王子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甚至自带BGM效果,李烟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如她这样从黑暗里出生,在灰色地带行走的人也很难不被他所诱惑。里奥·隆巴迪就像是一团光,对于鬼魅而言,是无可救药的毒药和诱惑。
两人虽然结了婚,李烟烟却并没有太大的真实感。从小到大经历的一切已经给了她一种既定的思考模式,那就是这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是属于她的,即便她用尽全力抓住了那么一点点,最终还是会流逝。
这些年来她努力想要抓住却流逝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小时候是父母的爱,后来是亲姐妹的情,再后来甚至是身为一个普通人安稳生活的权力,正因为总是失去,所以她开始努力变得强大,然而这些强大却不是为了不失去,而是为了令自己看起来不在意失去。她实在是失败了太多次了!
在所有一切无可遏制流淌的细沙中,迄今为止,只有一个人是李烟烟所仍然执着的,那就是她的女儿。
娄月的出生并不在她的意料之中,关于之前那个男人的事她也已经大半想不起来,只是当那个新生的小生命出现在她眼前的时候,李烟烟无法抑制地被撼动了。她就像是一个浑身披挂着尖刺的软体动物,终于记起来其实自己也有温暖的、柔软的肚腹。从那以后开始,娄月就成了她的希望,她的生命,她所最最重视的一切,她的家!
幼年李烟烟没能从父母那里获得的东西,少女李烟烟未能过到的正常学校生活,她都想要加倍地给娄月。她恨不得去天上摘下月亮星星,串成美丽的花环戴在娄月乌黑的发上;她恨不得把时间所有最美好的一切都双手捧给她的女儿,然而……她却无法长久陪伴在她身边。
她的身份、她的过去都在阻碍着这一切,娄月享有着充沛的物质条件,却一年见不上自己的母亲几面。为了娄月,李烟烟一步步计划着离开圣火轮教,她改了名字,将过去的自己埋葬,她想要努力地回到正常的世界来,虽然那是那么的难!直到,陆蓥一出现在她眼前。
当蛟威胁她的时候,陆蓥一告诉她:“只要还活着,就有希望。”而陆蓥一的确为她带来了未来的希望。
她现在过着正常的生活,虽然仍免不了会有出外勤的时候,但危险系数可要小多了。
她笑得比以前更多了,甚至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能够安安稳稳睡足一晚上的一天。过去的她总是夜不能寐,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警醒,这是她在无数次生死历练中培养的本能。
再后来,她有了里奥。
一切都归于正途,里奥向她提出了请求,他说:“亲爱的,既然咱们已经结婚了,你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把我介绍给小月?”
在那一刻,李烟烟平静的面具差一点就裂了,她还不知道娄月能不能接受一个新父亲……不,小女孩甚至从来没有过一个父亲,虽然娄焰害怕她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从小就告诉女儿她的父亲尽管已经过世,但那是一个很伟大、很值得人钦佩的男人。
李烟烟给娄月讲她“父亲”的故事,她并没有很好的想象力,她只能用自己曾经的渴望去填平那个苍白的形象。于是娄月的“父亲”温柔、博学、健谈,勇敢、积极、乐观,他会做一手好菜也能将坏人打走,他有的时候在自己的小屋子里做木工,灵巧的手下能诞生好玩的秋千;有的时候弹起钢琴,任美丽的旋律在指下流淌;又在有的时候远赴重洋之外,在最危险的枪林弹雨中缉拿凶犯。
“你的父亲是个英雄,他虽然不在了,但他会永远在天上看着你。”每次,李烟烟总是这样作结。娄月在那样的故事里睡去,娄焰也在那样的故事里睡去,只有李烟烟在那样的故事里醒来。没有人知道,那也是李烟烟曾经对父亲最美好的幻象。
她小心翼翼,跌跌撞撞,将女儿抚养到了这个年纪,心怀愧疚并越发害怕。
娄月长大了,她不再是那个抓着她的袖子睁着大眼睛入迷地听着故事的小孩子,她现在越来越像一个小大人了。有的时候李烟烟面对着女儿的脸孔,总是不由自主地心虚。她不是一个好妈妈,她越来越这么觉得。
吃过了饭,张姐在洗碗,一家三口对着一张空桌子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李烟烟的心扑通扑通乱跳,一顿饭她吃得毫无滋味,一直在偷偷地观察娄月和里奥的模样。她知道了吗?她在想什么?她会不会抵触?如果她不接纳里奥这个新父亲,她又该怎么办?而里奥……李烟烟不知道里奥这样的条件,真的愿意做一个十一岁小女孩的继父吗?
里奥突然一拍巴掌:“咱们来玩牌吧!”
李烟烟差点跳起来,玩什么牌!小小年纪怎么能让她玩那个!李烟烟的话都到嘴边了,却在看到娄月的眼神时吞了回去。
“好、好的。”她勉强地说着。
里奥便欢呼一声,不知从哪里摸了一副牌出来,他说:“我最近学了个新玩法,叫抽乌龟。”
李烟烟:“……”
李烟烟转头问娄月:“你、你想玩这个吗 ?”
娄月文静地点点头说:“我想试试。”
里奥飞快地洗牌发牌,然后三个人就开始玩起这最最简单的游戏来。三个人轮流抽下家的牌,凑成一对就能扔出去,最后谁手里剩下鬼牌,谁就是输家。如此简单的游戏,里奥却玩得特别开心,李烟烟看到娄月的表情,觉得女儿心里应该是高兴的,才松了口气。
“看妈妈的!”李烟烟大声说道,飞快地抽出里奥手中的某张牌。
抽乌龟不是只靠运气的游戏,用大小鬼来做乌龟的时候还算是一目了然的,但是李烟烟他们这次是用随机抽出一张牌做乌龟的方法来打,只有通过计算并且恐怕只有到最后关头才能知道真正的鬼牌是哪张。
李烟烟运气不错,手中的牌果然凑成了一对,顺利把最后两张牌扔了出去。
“啊,你好狡猾!”里奥嚷嚷着,伸手去抽娄月的牌。
李烟烟小心翼翼地冲着女儿移过去一点,娄月察觉了,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李烟烟便又僵住了。
“妈……妈妈的牌出完了,帮你一起看看?”
娄月不置可否,李烟烟见她没反对才敢小心翼翼地蹭过去。小姑娘认真地和里奥互相抽着牌,很快,双方手中的牌就分别剩下了三张和四张,里奥是三,娄月是四。这个时候鬼牌在谁手里已经很明显了,但李烟烟还不知道真正的鬼牌是哪张。她紧张地时而看看娄月手中的牌,时而又看看里奥,又努力回忆着之前看到的成对的牌,计算着真正落单的是哪一张。
里奥笑嘻嘻地说着:“小月月,看来这把是你要输啦!”
李烟烟简直气死了,这家伙,怎么连小孩子都要欺负。
娄月还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她将手中的牌竖起来,凑到里奥的跟前让他方便抽取,李烟烟发现娄月大概有点紧张,所以抓牌抓得特别紧,但是手里的四张牌中却有一张牌跟其他牌不一样,被稍稍地放开了一些。这是那张鬼牌?李烟烟一下子明白过来。
里奥的手指在那四张牌上移过来移过去:“应该选哪张呢?”他似乎是自言自语着,小提琴家那漂亮的手指在四张牌上轻轻地挨个点过,有种即将施展魔法的错觉。
“是这张吧。”他说着,手指点在了某张牌上。那正是那张鬼牌,李烟烟看得很清楚,娄月的呼吸随着这言语一下子变重了。糟糕!这家伙是在试探娄月!
就在李烟烟这么想的时候,里奥已经轻快地放弃了那张牌,抽了另外一张:“嘿嘿,原来是这张啊!”里奥成功扔掉了手里的两张牌。
现在是2V3的时候了。因为鬼牌在娄月手里,所以她抽里奥手中的牌并没有危险 ,娄月抽了一张牌扔掉了手里的一对,此时便成了1V2的结局,只要里奥能够二选一抽对牌,这一局他就胜了,反之,则要看娄月的运气。
“等一等!”就在里奥要抽牌的时候,李烟烟突然喊道,那一大一小两人不由同时看向她。
李烟烟轻轻咳嗽一声说:“那个……月,小月,你再洗一下牌……好不好?”原本是直接命令式的语气最后却变成了打商量的问句。
娄月看了看里奥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点点头,她把小手放到桌子下面,李烟烟凑过去在桌子下面做了个手掌翻过来的动作。娄月愣了一下,李烟烟不知道她明白了没有,但是娄月已经将手里洗好的牌重新拿了出来。
李烟烟松了口气,因为娄月果然get到了她的意思,采取了和刚才不同的策略,改把那张非鬼牌抓得松了一点。
里奥嘿嘿笑道:“小月月,就算有你妈妈帮忙也没用哦,我可是从三岁起就没有在牌桌上输过呢!”
狗屁!李烟烟在心里骂道,你的牌艺还是赵远教的呢!
里奥的手指再次在娄月的牌上移动,指尖在唯二的两张牌上挪过来又挪过去:“是这张?……还是这张呢?”
李烟烟的心几乎吊到了嗓子眼,她一生中不知多少次面对过凶险的境遇,最危险的时候一个人手无寸铁被十几条枪追,最凶险的一次,子弹打进了她的左胸,只差一点点就钻进了她的心脏,然而与现在的情势相比,那些居然都不算什么了。
李烟烟捏紧了拳头,紧张地盯着娄月手中的牌直看。
“混蛋里奥,”李烟烟再次想着,“你个大男人非要欺负小孩子吗?”李烟烟简直想当场就开除里奥的继父职位!
“是这张吧……”里奥的手指停留在了那张非鬼牌上,娄月的呼吸又变重了。李烟烟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这是……吸取了刚才的教训做出的反击?娄月居然学会了误导人?就在李烟烟这么想的时候,里奥却笑了起来,他说:“小家伙学会骗人了呀,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不过么……”当发现里奥的眼光停留在了自己身上的时候,李烟烟愣了一下,跟着猛然明白过来。糟糕!
里奥果然得意地笑了起来:“你是做得很好了,不过你妈妈的表情可是把你出卖了哦!”他说着,伸手将那张非鬼牌抽了过去。
完了,娄月输了。李烟烟真是恨不得给自己几拳,都怪她,如果不是她,娄月已经赢了。李烟烟沮丧得要命,好不容易回一趟家,她就是想弥补一下娄月,也试着做她的思想工作,让她能接受里奥这个继父,谁想到现在一切都搞砸了!
里奥是个混蛋,她也是个混蛋!
李烟烟懊恼得快疯了,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只能硬着头皮说:“小月,对不起,是妈妈不好!”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耳中突然听到了小女孩的声音:“你输了。”
李烟烟吃惊地抬起头来,结果正对上了同样一脸懵逼的里奥,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张牌。李烟烟迟钝地看向娄月跟前,在她的面前摊着最后一对被扔出去的牌,而牌面竟然正是李烟烟之前以为是鬼牌的那张。
娄月突然间轻快地笑了起来,女孩子的声音清脆又好听,隐隐地已经向她母亲的声线靠拢却更为柔和,配着那张脸,几乎可以想象这孩子长大以后该是怎样的光彩照人!
娄月将牌飞快地整理起来说:“好啦,时间不早了,你们一路上赶回来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她站起身,在两个大人惊讶的目光中将整理好的牌放到抽屉里,随后笑了一笑道:“晚安啦,母亲,还有……”她看向里奥,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父亲。”
在两个大人震惊的眼神中,女孩子轻快地哼着歌曲蹦跳着离开了。
过了很久,客厅里才传来了女人惊喜之中的哭泣声。
“她……她怎么那么聪明!你看到了吗,里奥?”
“看到了看到了,”里奥笑着将妻子搂进了自己的怀里,“我老婆这么聪明,我也那么聪明,我们的女儿当然会特别特别聪明啊!”
“她承认了……呜呜……她承认我们俩个了!”
“是是是,我好开心!”里奥无奈地拍抚着怀中的妻子,这个向来坚强无比的女人何曾露出过如此脆弱的样子,想来还是因为无论他还是娄月都是她最看重的人的缘故吧。也正是因此,当发现自己的妻子整夜整夜睡不着觉想心事的时候,里奥敏锐地发觉了她的心病,提前赶了过来。现在看来,或许一切都比他们想象得要完满多了。
里奥抬头看向窗外,女孩子还站在那里,正冲着他甜甜地微笑。月色下,她用嘴型慢慢做了四个字:“保、护、好、她。”
里奥冲这早慧的继女一抬下巴,同样用嘴型回她:“还、用、你、说?”
娄月特别鄙视地冲着里奥做了个大拇指朝下的动作:“蠢、爸、爸。”随后便从窗前消失了。
乡村的夜晚恬静而美好,夜风送来了农作物成熟的甜甜香气,或许这就是家的味道吧。
第220章 番外二·疯子和药(1)
“不想永远沉溺在黑暗里; 那就抬起头始终往前跑。”
蓝戎猛然睁开眼睛; 短暂地茫然过后,他迅速坐起身来; 就像无数次他曾做过的那样; 只需要1。5秒他就能把所有装备穿戴整齐。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空气中突然传来了谁的轻声嘟哝,就像是……小猫的叫声一样。
蓝戎不由得浑身一震; 他身旁还有别人?
男人飞快地伸手去摸向来不会离身的匕首; 这一摸却摸了个空。抬眼望去,赫然发现自己向来不会离身的匕首正落在远处的大门口; 而从门口到床的一路上扔满了让人不忍直视的东西; 衣服、裙子、内裤、Bra; 一堆乱七八糟的假发套首饰,甚至还有一堆用过的套套。
蓝戎吃惊地回过头来,这才发现自己的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人。对方此时仍然睡着,看起来安静地不得了。这个人背对着他; 瘦削的背脊有一小半裸露在空气中; 漂亮的蝴蝶骨在洁白的肌肤下凸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像是下一刻便会振翅飞翔。
蓝戎的太阳穴勃勃跳动,一些破碎的片段在他的脑海中渐渐复苏,但是由于酒醉的原因还不甚清晰。喝醉……这也是两个向来与他无缘的词,他是蓝戎,也是蛟,是黑暗世界排名前三的赫赫有名的杀手; 没有人能将他轻易灌醉,除非……
一张精致的脸孔浮现在蓝戎的眼前,男人就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慢慢伸出手,将手搭在了同床人的肩膀上。后者再次嘟哝了一声,翻了个身,蓝戎的眼神停住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陆蓥一……”他轻声念出了这三个字。
三天前
蝎子酒吧的门被人一脚踹开,粗鲁的客人带来了黄沙和烈日,酒吧则回馈以嘈杂的声响和淫靡的乐声。蓝戎迈步走进去,酒保在柜台后冲着他招手,他走上去,将随身提着的旅行包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放,一股黄沙便腾了起来。
“咳咳,这里头装的什么?”一旁喝酒的壮汉好奇地问道。
“钱。”蓝戎摘下牛仔帽,露出他经过伪装的脸孔。晒成了古铜色的面庞上,有一道横过眉骨的疤痕,他的一只眼睛是红色的,仔细看去,那只眼睛的瞳孔有些呆滞,另外一只眼睛才是正常的。这正是世界顶尖杀手,黑暗王国的王者蛟在江湖上盛传的长相之一。
酒吧里一瞬间静止了片刻,只有酒吧中心搭建的高台上,一个黑发丰乳的脱衣舞娘还在尽心尽力地完成她的工作。
“钱?”还是那个壮汉打破了沉默,他哈哈大笑说,“痛快。嘿,保罗,给我们这位新朋友来一杯沙漠玫瑰。”
“遵命。”酒保说着,飞快地挑出几个酒瓶开始跟着节奏哼着小调调起酒来。白色的、粉色的、橘色的各种酒液在酒保的手指下跳动,最后看起来像是一团冰中的火焰。
“沙漠玫瑰,请您享用。”
“谢谢。”蓝戎端起酒杯轻轻嗅了嗅,而后一饮而尽。
“好酒量!”壮汉鼓起掌来,“认识一下,我叫扎克,在这一带做点小生意,你呢?”
“杰克。”蓝戎连化名都懒得好好起,本来隐藏身份就不是他的目的。
“杰克,”扎克琢磨了一下这个名字不由笑了起来,“很高兴认识你杰克。”他举起杯子。
酒保已经识相地给蓝戎调好了第二杯沙漠玫瑰,蓝戎接过杯子与扎克的轻轻相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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