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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女斗恶男-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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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劣女斗恶男
  作者:岑扬
  男主角:孟旸谷
  女主角:叶秋
  内容简介:
  这里据称是台北市一处极注重个人、住家隐私的独栋别墅社区,
  完全没有敦亲睦邻这回事的安静住宅。
  他刚搬进来,
  却对隔着两公尺距离的年轻“打字员”女邻居
  非常……有意见?好奇?难以忍受?产生兴趣?
  一切,都因她那令人绝倒的“歌声”而起……
  正文
  序——恩情?爱情?
  漫漫书海,多少能看见男主角施恩女主角,或者女方有恩于男方这类设定撰写而成的故事。在报恩过程中男女双方催生出爱情的嫩芽,调配出甘酸甜的滋味;在相爱的同时,施恩的一方忍不住怀疑对方的爱是否基于恩情而起?又或者真是单纯不过的爱情;接着因猜忌引来误会,或者是加上几回紧急事件,藉由难关来验证彼此的真爱无瑕,最后两人携手共谱王子公主幸福美好的将来——然后,合上书,咀嚼完一道名为“言情小说”的菜肴。
  至于个中滋味——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感想各异。
  我忍不住尝试写了,只是难免会被自己那一小小根反骨,和一丁点爱作怪的脑袋给折腾。
  我的女主角不知道自己施恩的对象是谁,而且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我的男主角终于找到自己的恩人,但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让恩人知道。
  至于孟老兄会不会报恩?我想把女主角娶进门,来个以身相许,也算是报恩守则中最高级的自我牺牲报恩法了吧。
  总而言之一句话:我又被男女主角整成人生只有黑白的熊猫了。
  真正的主题“报恩”二字,始终没有浮上台面;写了满满的大纲设定,到最后,用官方的说法呢,就是“仅供参考”四个字,意谓不一定会用。
  红笔注记更动的地方看来比早先蓝笔落下的设定还多……大叹三声:无奈、无奈、无奈!
  希望自己这一小撮反思,能为这个常见设定所铺陈的故事带来新意;但无论是否能让阅读的诸位感到耳目一新,在创作中我享受到主角们给予的乐趣是再真不过的事实。应该说是,我被“整”得很开心。
  在故事构思的过程中,看见九二一灾后重建的相关纪录片。
  事隔近五年,再看,仍心有余悸。
  至今,仍有部份灾区还没有脱离那场灾难的恶梦:甚至,九二一对当地来说,只是恶魇开启的序幕,因为地震造成地形生态的改变,以致原本潜在的问题浮现,例如因地震位移,使得地表外露,只要遇上豪雨,就会形成土石流……呃,话题又扯远了。
  并没有要把序文写得太悲情的意思,绝对没有!
  只是忍不住关心这个话题,然后跑到世界展望会的纲站浏览,与展望会的工作人员洽谈认捐事宜。
  关于展望会的部份,目前展望会仍有儿童资助计划在推动,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未成年子女可在家长的认可下进行认捐也是正确的;至于细节部份,有从与展望会接洽中得知的,当然也有我为了故事不得不作的变动,望诸君多多包涵。
  有点沉重的序,却是我最真的想法,与大家共享之。
  楔子
  一间五六坪大的办公室里,身穿鹅黄色洋装的小女孩被双亲包夹在中间不得造次,苦着一张小脸,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有气无力地躺进椅背,百无聊赖地看着门外穿梭交错的人影。
  耳边大人交谈的声音之于她,就像听不懂的外国语言——
  “叶先生、叶太太,两位在一个月前申请参加国内儿童资助计划,已经帮两位找到符合条件的受助童。一般来说,国内受助童并不容易找,作业流程通常需要两至三个月的时间,但因为前不久,也就是一月二十三号,在花莲发生规模高达六点五的大地震,造成许多灾害,也发生许多不幸,所以花东一带需要资助的儿童人数突然激增……”
  叶昌黎搂着爱妻,说明道:“内人和我就是知道这项消息,才向贵会申请加入儿童资助计划,同时指定花东一带的儿童。”
  承办人员上身微倾,致意道:“本会代表这两名受助童谢谢你们的爱心捐助。”
  “我们也只是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叶昌黎谦虚回应。
  “关于每个月的资助金额,只要一千元就够了吗?”林倩文出声问,顿了会续道:“捐款里有多少会被挪为行政方面的人事费用?”
  “这点两位放心,我们世界展望会按照一般机构比例,人事费用约占捐款的百分之十,至于一千元的额度是因为本会采统筹运用,以便依不同情况予以分配,有效资助需要帮助的儿童,直到确定他能自立或不需资助为止。”
  “妈咪……”好无聊哦,小叶秋终于按捺不住,扯着母亲的衣角,小脸写满了委屈。“人家还要在这里坐多久?”
  “乖乖,等妈咪和爹地把事情办好,再一下下就行了。”
  “你刚刚也说再一下下。”小叶秋机灵的大眼盈满哀怨。“你们大人的『一下下』怎么这么久……”
  “小乖乖,”叶昌黎掬起女儿的发辫把玩,笑呵道:“爹地跟妈咪办完这件事之后,就有两个跟你一样可爱的小朋友会得到帮助,开开心心地长大喽。”
  小女孩听得懵懂,但灵活的脑子已先转了几转。“秋很可爱,也需要帮助,秋想开开心心地去找麦当劳叔叔。”
  呃……在场三个大人相觑一眼,均忍俊不住笑出声。
  叶昌黎笑着将女儿抱上大腿,拿起桌上受助童的数据。“爹地和妈咪是想帮助像这样的小朋友——你看,记不记得之前的大地震?秋还吓哭的那一次?”
  “人家没有哭,”小女孩抿抿鲜红的唇,不满地嘟起,“只是水从眼睛里跑出来。”
  “是是,”小鬼灵精。叶昌黎决定先撇开女儿的辩驳,趁势来个机会教育,指着桌上的照片道:“这个小朋友的家被地震震坏不能住,爸爸妈妈又失业,我跟妈咪每个月给一点钱就能帮助这个小朋友。知道吗?秋很幸福,有爹地妈咪照顾,有好吃的东西、好玩的玩具,还可以上幼儿园,有些小朋友却没有办法,我们用一点点钱就能帮助他们,这是好事。”
  “人家可以不去幼儿园的。”小叶秋显然不认为父亲举出的最后一个例子是件幸福的事。“小班的吴老师好凶。”
  “那是因为你太皮了。”林倩文太了解女儿泼猴似的性格,幼儿园老师会凶不是没有道理。“小皮蛋。”
  小叶秋在父亲腿上跳了起来,小手乱挥地抗议道:“人家不是小皮蛋!”
  说话时,眼角扫见母亲面前的照片,小叶秋突然安静了下来。
  “这个姐姐……不快乐吗?”她拿起那张照片,问着母亲,黑眼珠紧紧锁在照片中早熟愁苦的脸上。
  “这个姐姐的家被地震震倒了,爸爸妈妈被倒下来的柱子压伤住院,很需要帮忙。”承办人员热心解说道。“小妹妹很幸福,爸爸妈妈都很疼你。”
  “嗯……”站在父亲腿上,小叶秋居高临下俯看两张照片许久。
  “秋?”林倩文与丈夫对视一眼,脸上同样写着不解。
  他们的女儿很难得这么安静。
  “爹地,”就在质疑的当头,他们的小女儿果然又不令双亲失望地开口说话,只是内容让两个大人着实吃惊。“人家也可以吗?像爹地妈咪这样帮助小朋友?”
  “我说秋啊,”林倩文失笑道:“你才四岁哩。”
  “不可以吗?”小叶秋一张脸皱得像包子上头的旋纹。“我不可以像爹地妈咪一样做好事吗?”
  叶氏夫妇转而看向世界展望会的员工,对方颔首给予肯定答复。
  “可以的。虽然小妹妹未成年,但只要有家长同意,并且代出资助捐款,我们也能为小妹妹分配一名受助童。至于收据部份,如果两位有报税上的需要,我们会在收据抬头写上其中一位的姓名,并没有限制一定要成年人资助不可。”
  四岁的小女孩听不懂眼前的阿姨在说什么,倒听出了她也可以帮人的讯息,转腰揪着父亲的领口,使出最擅长的胡搅蛮缠。“好啦好啦!人家也要做好事,也要帮助小朋友,就这样啦,好啦,亲爱的……”末了,她学起母亲在家对父亲有所求时的嗲声。
  这一嚷,逗得叶氏夫妇又笑又叹气,最后由林倩文代表开口:
  “那么就麻烦你再誊一份表格,为我们的小女儿寻找需要资助的儿童。”
  “好的。”承办人员漾起热切的笑。“花东地区好吗?这次地震造成不少悲剧,很多小朋友……”
  在大人的交谈声中,小叶秋难得专注地望着桌上的照片。
  小小年纪的她,在今天,成为某人的长腿姐——不,是长腿“妹妹”。
  她,资助了一名素未谋面的儿童。
  第一章
  夜阑人静,约莫十坪大小的书房透出灯光,名为Luna(月神)的歌曲前奏绕梁,音响持续放送明快且节奏强烈的旋律:本应由Safina清亮柔软的嗓音诠释的歌曲,在Safina的声音逸出前,杀入一道令人难以忍受的拔尖高音,越俎代庖抢走歌手的锋头。
  “Luna  tu  Quanti  sono  i  centi  cherisuo  nano”
  瞬间,乐音变魔音,只差没穿脑过,闹出人命。
  声音来源浑然不觉罪恶深重,陶醉在自己“优美”的歌声中,随着旋律与男歌手的腔调,唱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魔音。
  犹似杀猪叫的歌曲持续了近一分钟,窗外忽地飞进不明物体,神准砸中面对计算机的人肩侧,歌词立刻转成台版国骂——
  “天杀该死的哪只没良心没脑袋没天良没道德的死猪头三更半夜乱丢东西砸伤老娘我举世无双的脑袋天生丽质的娇容赶走我无人能及的灵感你赔得起吗?”整整六十五个字劈哩啪啦重炮轰出,中途没换气,可见此人肺活量之大。
  捡起砸中自己的橡皮球,叶秋气呼呼地踱到窗边,火辣辣的视线直射对面不到两公尺的人影。
  对方正气定神闲地倚在窗边,与她相视。
  调笑的眼下透出些许疲惫,近在两公尺处的“好邻居”没有发现。
  一口气梗在胸中过不去,叶秋火大地再度开炮:“我是招你惹你了吗?没事乱丢东西砸人,当心我告你伤害!”说完,她将橡皮球使劲丢回。
  偏对方早有准备,上身往左侧,橡皮球与他擦肩而过。
  没中!炮弹失了准头,叶秋咬牙暗恼。
  至今依然无语的邻居隔着近两公尺的楚河汉界,不怕死地朝她扬起一抹笑。
  合该迷倒诸多仕女芳心的魅笑,看在叶秋眼前,只有两个字:刺目!
  “姓孟的,别以为你笑得跟白痴一样,就可以拿心神丧失当理由主张减轻其刑或免刑。”这家伙如果变白痴,全世界就没天才了。“说!干嘛没事学起小人步数偷袭我?”
  “叶大人,你肯让我说话了是吗?”那头,几个月前冒出来的新邻居终于发声,夜空中飘动微沉带笑的中低音。
  他是暗指她话多吗?恼火视线添增杀意,如果视线能杀人,这位新邻居怕已死上百八十次不止。
  等不到对方抗辩,叶秋催促道:“快说!不要到时说我没给你抗辩机会,拿这当理由提起上诉。”
  孟旸谷动了动,双手抵靠窗棂,上半身倾出窗户。“你说话三句不离法律用语,为什么不参加国家考试当个律师或法官?”他很好奇。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哼。
  “我只是好奇。”
  “没听过『好奇心杀死猫』吗?啧。”
  “我是人,不是猫。”
  “好冷的笑话。”从知道有这号邻居以来,没听他说过能让人捧腹大笑的笑话。“老听你说冷笑话,你干脆入籍爱斯基摩算了。”
  “爱斯基摩是民族,不是国家。”他觉得自己应该要纠正她。
  又一个冷笑话。“老兄啊,如果不会说笑话就不要说,没有人勉强你。打从和你在社区第一次见面起,我就不时遭受你冷笑话奇袭,很可怜的耶。”
  孟旸谷表情突然透出一丝古怪,低喃自语:“第一次见面么……”
  两公尺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恰好让叶秋无法听见他的喃语,也看不见他丝微变动的异状。“喂,你到底说不说?!”
  “说,怎么能不说,难得叶大人肯给在下说话的机会,怎么可以不捧场?”
  哇咧!言下之意还不是暗讽她话多,让他插下上口。杏眸圆瞪向那厢恶邻,又是剌她双目的奸笑样。
  所以她最不欣赏律师了嘛!
  明明什么都不行,就那张嘴厉害,用口舌致人于死生为自己赚进大把钞票,啧,不屑!叶秋内心暗忖,完全没反省自己口舌之利并不逊于对方的事实。
  “秋……”
  彷佛手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似地甩手,叶秋把两人关系撇得大老远。“抱歉,我跟你的交情没那么好,孟先生。”
  “那么,叶小姐。”孟旸谷双肩一耸,顺她意开口:“夜深人静,请你不要三更半夜效法孝女白琴——不,前话收回,阁下的唱功已臻鬼哭神号的境界,不是区区孝女可以比拟的……”
  “孟旸谷!”
  “还有,如果再犯,别怪我找警察处理,依据公寓大厦管理条例第四十七条第二款,你的行为可处新台币三千元以上到一万五千元以下的罚锾。”语毕,关窗退场,留下一脸错愕的叶秋。
  这、这家伙……
  “大、混、蛋!”
  声波穿透玻璃窗,传来邻居火气腾腾的怒吼。孟旸谷背对窗户,唇角勾起弯曲的弧度,眼下的疲惫教轻松取代。
  晚安,祝一觉到天明。
  依照心理学者对于现代人相处模式的分析,步入二十一世纪的当下,由于电子媒体及因特网的蓬勃发展,加上生活压力的沉重,导致人与人之间日渐疏离,以往敦亲睦邻的传统温情早被不致意、不交谈、不相闻问——三“不”原则取代;隔了一道墙或一扇门,就是另一个不干己事的异世界,虽然住得近能鸡犬交相闻,却生疏得有如天涯陌路人。
  尤其住在独门独户独立停车位规划建成的别墅社区,更不像一般公寓大厦,还有在电梯间相遇的机会,一幢幢透天厝,隔出住户的隐私,也隔开彼此交流的机会。
  遵行三不原则,外加奉老子小国寡民独善其身之理念为圭臬的叶秋,对于隔壁悬空不知几年的屋子搬进什么人并不感兴趣,甚至问她隔壁有无住人,她大小姐还得想个半天才能回答。
  如果那天早上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她想自己大概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隔壁住了什么阿猫阿狗吧……
  跶跶跶跶……节奏快速的打字声终止在肚子叽哩咕噜的哀号中,提醒熬夜的主人肚皮弹尽粮绝大闹空城的事实。
  叶秋走出书房,下楼往厨房的步伐被洒进二楼阳台的日光吸引,转步向阳台。
  仲春的早晨、七点多的空气夹带夜露的冷冽与一丝阳光晒出的青草味,沁人心肺的芬多精极具提神效果。
  深呼吸,双手向上伸个大大的懒腰,叶秋像个小老头子,满足地发出“哈……”的一声长叹,精神全写在脸上。
  随着她这声证叹而来的,是一记巴掌声,在周末鲜少人早起的晨间格外清脆响亮,让她想装作没听见都难,霎时间,惊讶得忘了收回举在半空中伸懒腰的手。
  精采好戏绝无冷场。紧接着,娇滴滴得几乎要出水的女声夹怨带怒地嗔道:
  “你竟敢这样对我!我好心要来为你作早餐,你竟然拒绝我!”
  用不着探头探脑,案发现场就在她右下方。
  “隔壁有人搬进来啦。”她嘟囔,终于发现自己多了个新邻居。
  居高临下的视角,让她只能望见底下男女的头顶和身形,看不见脸孔,但无论是男是女,都有一副符合现代标准的好身材。
  在女方幽恨的抱怨声后,男方低调的响应,声音之低,模糊难辨。
  人,难免都有好奇心,尤其那个人的名字正好叫叶秋。
  看不见就罢,恰巧遇上了,没有喂饱腹中的好奇虫实在难过;是故,连道德的天人交战也没有,叶秋蹲在阳台最靠近隔壁的角落,竖耳细听。
  好不容易才抓到一丝声音——
  “……虽然张小姐有兴趣从事台佣一行,可惜我并没有打算请佣人,也付不起费用。”男方的声音微沉偏低。
  “你太过分了,”女方语调怨怼:“你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从你接下我的案子开始,我就对你——”
  “张小姐,”女方的话被飞快地打断,叶秋看不见男方的表情,但从他挥手的肢体语言来看,想必是不耐的。“我跟你仅止于委托人与律师的关系,没有其它。”
  啊,原来她家隔壁住了个律师啊。叶秋暗忖,注意力即刻又被下头交谈的声音吸引过去——
  “你这么努力帮我在法庭上辩护,难道不是因为对我有意思?”
  哇,好大胆的发言!叶秋听出兴味,挺期待地凝神细听男方的响应。
  “那是我的工作。难道你希望自己委托的律师让你败诉?”男方反问。“请不要会错意,张小姐。”
  “只是因为工作吗?我不信!你为了我的案子这么尽心尽力,甚至保护我,让我远离对方威胁,所以你对我应该——”
  “你希望我叫保全过来请你离开吗?如果这样能让你彻底死心的话,我会毫不客气。”男方双手环胸,采取防卫姿态,撂下最后通牒:“但我相信你不会乐见自己陷入那么难看的场面吧?”
  女方闻言,又是耳光一记。
  不同的是,这回男方中途出手扣住,没让她得逞。
  “我不认为自己欠你什么,以致让你有权利到我家来撒野,甚至送我两记耳光。张小姐,请你自重。”
  “我、我恨你!”
  “请尽量。”男人摊手表示欢迎。“那绝对比爱上我更让我觉得庆幸。”
  “你——”女方莲足倒退数步,之后转身朝社区大门出入口奔去。
  跶跶的高跟鞋踩地声,只是一个不怎么美丽却很狼狈的错误。
  “啧啧啧……自动送上门的,下管是男方还是女方,总是不被珍惜。”叶秋边摇头,边道出观察心得。“愈不容易得手的反而愈显出其珍贵之处。”
  “楼上的小姐,你看过瘾了吗?”底下的男人倏地抬头,一双眸子直射邻家二楼阳台。在扫进铁铸栏杆的阳台时,平淡的瞳眸愣了下,随即亮出一口白牙。
  呃,被发现了?蹲在角落,一张脸只差没从栏杆缝隙挤出去的叶秋吐吐舌,缩回看戏的眼,被逮到地站起身。
  底下,又传来新邻居的声音。
  不知怎地,叶秋总觉得这里头带着笑意。
  “我是应该跟你收看戏的费用?还是告你无故窥视?”
  “骗人没读过六法全书啊!”小手一挥无大事,完全没把对方的要挟放在眼里。“我可没拿什么工具设备窥视你的动静,再说,你站的地方是公开场所,不是你家,想吓唬我,哼!”
  “哦?你是法律人?”
  “我是地球人。”白痴!
  “我说……”男人移步到叶秋家门口,看了眼门牌,上头写着“叶宅”。
  “叶小姐,基于同是地球人的份上,我想我有义务提醒你一件事。”
  “啥?”听不大清楚,叶秋双手撑在栏杆上,倾斜上半身。“你说什么?”
  “我说,”底下男人很配合地放大音量,在早晨宁静的社区里显得有点分贝过大。“不是每个男人都有兴趣欣赏你裙下风光。至少我不是。”
  什么裙下风——
  “啊?!”像是想到什么,叶秋蓦然低头,连身睡衣裙襬随着微风吹拂,飘啊飘的,时不时缠上铁栏杆。
  由下往上看,的确是一片旖旎春光。
  只是,站在地上的男人不赏脸,也很好心(?)地开口提醒。
  哇你咧!叶秋急忙压住睡衣裙襬蹲下,怒目穿过栏杆缝隙,直射地上那个得了便宜还卖乖、不知死活、没有节操、毫无绅士风度的臭男人!
  腾出一手,纤细青葱指笔直指向对方。“你!给老娘报上名来!”
  “小生姓孟,名旸谷。姑娘贵姓?”男人继续之前的配合,对唱起古装戏对白,只是语调里的笑意分明,让人听得肝火上升。
  听出笑意,叶秋更是气得咬牙切齿,独门暗器不加思索射出,旋即悻然进屋。
  男人大脚往左移,躲开朝自己飞射而来的“暗器”,在瞧见叶秋愤而离去后,才转眸回顾落空的凶器。
  那是叶秋姑娘脚下的室内拖鞋,绒毛鞋面上,垂着眼皮、一脸怨慰的酷企鹅正定定地瞪着自己。
  好个暗器!男人忍俊不住,薄唇逸出呵呵笑声。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暗器发出之后不到三分钟,自家门铃便咆哮出声。
  不用猜,绝对是刚才对招的混帐男人。叶秋悻悻然想道。
  犹记之前出糗的画面,叶秋一点也没有应门的念头。
  叮咚、叮咚叮咚……
  “你还要按多久!”不堪其扰,叶秋抓起接在二楼的对讲机,朝话筒大吼。
  “没想到仙度瑞拉的脾气这么大。”话筒传来调侃的声音,和三分钟前一样,是含笑的男中低音。“万一用鞋子砸死了王子,你这个灰姑娘就得当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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