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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双不成对-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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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易两条宽面条泪从洗手间冲出来,“什么!小雨!你要搬出去?不行,绝对不行!啊啊啊……你走了谁给我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谁给我暖床?谁给我当抱枕?谁给我当一百三十斤的人型水焐子啊?”
付雨:“……”
顾洋眉头锁得更紧,依然好声好气对宋易说:“小易哥,雨哥上班的地方离这里太远了,不方便的。”
宋易抱着付雨不放,鬼哭狼嚎道:“远个屁!哥哥我每天接他上下班,可不可以?啊?你满不满意?”
付雨嫌弃地扯开他的胳膊,“别激动,我不搬走,这样挺好的。顾洋,你这钱哥给你存着,以后娶媳妇儿用。不准再浪费时间做家教了。”
顾洋脸涨得紫红,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气氛正僵着,许晨打电话过来说定了个会所的包间,让他们三儿过去。
车上,付雨和顾洋坐后排。他讨好地把胳膊搭在顾洋肩上,顾洋还是不说话,赌气似的。他头脑里一片浆糊,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去住,只得把顾洋当小孩子一样哄道:“小洋同学,别不高兴了。过几天圣诞节,哥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顾洋微微蹙眉,“雨哥,我在你眼里永远长不大吗?”
付雨一愣,“没没没,没有……”他揉揉顾洋的头发,“你已经长大了。”
顾洋叹了口气,抬头问:“我跟小易哥掉河里,你先救谁?”
付雨“哈”了一声,哭笑不得。
前排开车的宋易冷不丁道:“洋啊,你雨哥之前说先救我的。”
付雨忙跟顾洋解释:“他不会游泳,总不能眼睁睁着看他淹死吧?顾洋,你说是吧?”
顾洋抿着嘴,又不说话了。
付雨转念一想,自己根本没必要回答这两个白痴的白痴问题啊。他自言自语道:“我也白痴了……”
宋易开着车,“噗”地一笑,然后哈哈大笑。
顾洋一脸木然地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付雨看着少年雪白的耳根和脖颈上黄色的绒毛,好奇他到底在想什么。
第5章 第五章
(五)
会所的包间有宋易公寓的三、四个那么大。不是想象中富丽堂皇的金碧辉煌欧式闪瞎眼,而是宋代风格的朴素雅致。包间里KTV、麻将桌、餐桌、吧台一应俱全,简直为胖雨博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许晨坐在内敛隽秀的玫瑰椅上,长腿被剪裁很好的西裤包裹,优雅地交叠着。他们一进门,许晨立刻把抽了一半的烟按在仿古汝窑烟灰缸里,笑着走近,拍了拍宋易的肩膀,跟付雨、顾洋一一握手。
付雨挂着矜持的微笑,跟宋易咬耳朵,“不就打个牌吗?搞得跟国家领导人会晤似的……”
宋易也挂着矜持的微笑,凑到付雨耳边,“他就这个调调。”
许晨伸手揽着宋易的肩膀,轻声问:“你们聊什么?”
付雨打哈哈,“我说今天可以一展歌喉了,多谢许总啊。”
宋易一脸惊恐,“别,自己人!”
付雨对着宋易脑袋一下。两个人又笑闹着花拳绣腿一番。
顾洋把付雨拉到自己身边,“雨哥,是打什么牌?”
宋易说:“有麻将桌就打麻将呗。”
许晨笑着吩咐服务生开了桌。
许晨坐庄,打得漫不经心,修长的手指拿着麻将随意乱扔,放炮给了宋易也神色从容。宋易乐呵呵收了十块钱,许晨揉揉他的头问:“要喝点什么?”
“旺仔牛奶吧。”
许晨哭笑不得,“我让人给你买。”说完他又吩咐服务生上了一壶龙井,一壶花茶。
宋易开门红以后,连续放炮给顾洋,一败涂地!
“幺鸡。”上一轮付雨刚打了一个幺鸡,为防止放炮,宋易拆顺子跟了一个。
“胡了!”顾洋微微一笑将牌一推。
宋易炸毛,“刚才付雨打你怎么不要的?!存心的吧你!”
顾洋双手一摊,“才上的牌,我有什么办法。”
宋易跳起来,两人之间电光火石、噼里啪啦。
来吧,互相伤害吧!
接下来,宋易不求赢钱,只求顾洋不成。顾洋打什么,他就跟,一手好牌也能打得支离破碎。许晨、付雨渔翁得利,你方自摸、我方胡牌,乐此不疲。
一个下午打得稀巴烂,宋易喝着旺仔,咬着吸管,怨念不已。
许晨最后一把又放了一炮给他,然后拍拍手起身说:“吃饭吧。”
服务生很快递上了菜单。宋易、付雨、顾洋围着菜单凑成一小团,研究了半天,点了两道菜。
许晨说:“再点几道。”
宋易把菜单递给他,“没事,不够再点,浪费就不好了。”真相是菜单上每道菜的价格已经超出了屌丝三人组的认知,实在不敢多点。
许晨把服务生叫过来,又多点了三菜一汤。
“主厨是我特地去食为天挖过来的,扒鱼头是一绝,尝尝看。”
宋易尝了一筷子,没多说。付雨和顾洋不客气地吃起来,捧场道好。
“怎么样?”许晨问宋易。
宋易笑笑说:“不错。”然后朝付雨一眨眼,道:“不及某人。”
许晨一愣:“谁?”
付雨忙说:“他开玩笑的。”
许晨看着宋易,淡淡道:“下次我会找更合你胃口的厨师。”
宋易:“……”
付雨:“……”
顾洋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大口吃鱼,心说我雨哥做饭天下第一,谁都比不过!
2015年的最后一天,S市迎来了这个冬天第一场雪。付雨和顾洋去新天地等跨年倒数,宋易还在公司加班。
十一点的街道没有因为四处飘散的雪花而冷清,人们在这热闹的节日里因这突降的大雪而格外兴奋。宋易怕雪天路滑,把车扔在公司,带上羽绒服的帽子沿街往地铁站走。
暖色的车灯光照在他的脚下,他抬头看见许晨朝他招手。
车里暖气很足,宋易搓了搓手,吁了口气。
“去喝一杯吗?”许晨说。
“去哪儿?”宋易不想回家,一个人跨年太孤单了。
“我家。”
宋易愣住。
许晨笑道:“你不请我去你家,我请你去我家坐坐也不可以吗?”
“也不是……”可真的有这么熟?
“那我当你答应了。”
宋易看着许晨英气的面庞,本能地点了点头。
房子比宋易想象中的更接地气些,复式的三室两厅。许晨进门后脱下毛呢外套挂在门口的柜子里,又脱了西装并排挂好,然后解开袖口,卷到手肘处,说:“你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宋易笑着说不用,脱了羽绒服递给许晨。
许晨帮他挂好衣服,“牛排喜欢吗?”
“都行。”宋易坐在偌大的沙发上,看着男人在厨房忙碌的背影,拿出手机问付雨和顾洋什么时候回家。
欧式银制餐具衬得食物更加精致可口。许晨倒了点红酒,主动跟他碰杯。江边烟花绽放,夜色如白昼般五彩绚烂。
“新年快乐。”
酒还没下肚,宋易的脸颊已经有点烫了,“新年快乐。”应该是很好的酒,酒瓶上都是法语,他也看不懂。
宋易觉得许晨很像秋天的月亮,远远地挂在墨色的夜空,弥散着遥不可及的清辉。“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喝了一杯,又倒了一杯,凌晨了,却毫无困意。
许晨也倒了一杯,“想听实话吗?”
宋易一笑,“废话。”
“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很好的朋友?”
“很好很好。你跟他很像,就……长得像,性格完全不一样。”许晨朝他咧嘴一笑,“你们其实不一样,很不一样。你很乐观,很向上,也比他好动多了。他……可以坐一个下午,整整一个下午,一句话都不说。”
许晨说话的时候,虽然嘴角向上,眼角却微微下垂,宋易突然觉得他看上去很孤独。“他现在呢?还是不喜欢动?”
许晨抬头看着他,眼眶有点红,“我们是朋友吧?是的话,有你在也好。”
宋易一口干掉一杯酒,“当然是朋友了!现在我没什么钱,等我以后有钱了,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你的。”
许晨“噗”地笑起来,也一口喝完,“一言为定。”
宋易喝多了有点困,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
恍惚间,好像有人把他抱上床,帮他脱了袜子,擦脸擦手擦脚,盖上又轻又暖的被子。付雨经常这么照顾他,他拉住那只好看的手,含糊着嗓子道:“付雨,你也睡。”
身边人的个子很高很高,身上是陌生的薄荷味,好像又不是付雨。宋易再想说点什么,眼皮却怎么都抬不起来,很快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第二天醒来时,冬日的阳光已经透过落地窗洒在被子上,外面白雪皑皑。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男人手撑着门框,晃着脑袋吟诗。
宋易第一次见到穿着睡衣,乱糟糟着头发的许晨,觉得好笑,突然意识到自己睡在许晨的床上,触电般地跳下床,“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
“嗯。”许晨双手抱胸,“睡相也不好。”
难道昨晚他们睡同一张床?!宋易如遭雷劈,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挣扎了半天问:“那你没睡好吧,我睡觉……打呼。”
许晨拿了床边的毛衣往他脸上一蒙,笑道:“没,我睡得很好。赶紧套上,别着凉了。”
宋易把毛衣往下拉,有点懵。许晨在客厅捯饬早饭,说:“付雨一早打电话给你,我说你在我这儿。”
还在震惊中无法自拔,宋易讷讷“哦”了一声。毛衣在脖子上挂了半天,他才把胳膊伸进去。
除夕那天,付雨和顾洋坐宋易的车一道回去。一路经历堵车,没地方解手,在车上吃泡面等囧事之后,终于平安到家。
付雨一进屋放下行李,开始扫尘。顾洋去搬人字梯,擦门擦窗贴对联。巷子里已经有人在放烟花。老家有点冷,家里的空调很多年没换,制热效果不太好。付雨又在羽绒服外面套了一件大大的旧棉袄。
宋易拿来一大包超市大号塑料袋的包子,“有豆沙的,萝卜丝的,还有几个肉的,热一下就可以吃了啊。”他倚在门框上,磕着瓜子,“十一点五十集合,昭哥也会来。”
付雨问:“昭哥啥时候回来的?”
“刚才。”
“怎么不跟我们一起的?”
宋易转身回去,丢下一句:“咱能管得了他吗?”
“额……不能。”
赵昭然买了很多烟花。他笑着说:“过去没到十二点就放完了,今天我们一次放个够!”
大家起哄欢呼了一阵。顾洋拿着打火机点火,付雨一旁盯着,一看到引线上的火点,立刻把人拉到身边。
一声闷响之后,一个个火团四散着火星窜上天,五颜六色的火花浮在头顶,天空刹那间变成流光溢彩的光海。
欢歌笑语的年尾年头,朦胧的巷尾连着天,陷落在幽黑的远方。亘古不变的夜色中,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由模糊到清晰,岁月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依稀是少年般英俊干净的模样。
“越哥!”
顾洋兴奋地喊了一声。付雨和宋易颠颠地跑了过去。等他们再回头时,赵昭然已经走了。
家里没有电热水器,也没有燃气。大年初一一早,付雨提着洗澡篮子叫顾洋一起去浴室。顾洋赖在床上说困,付雨叹了口气,自己去洗,回来时顾洋已经起来了。
付雨开始做菜,“中午请越哥、昭哥他们来吃饭,你快去快回。”
顾洋收拾衣服,脸颊上一片绯红。
付雨奇怪:“脸怎么这么红?”
顾洋拎着洗澡篮,大步往外走,没回答他。
付雨在屋里扯嗓子喊:“买一箱酒回来,白的。”
小朋友长大了,心思也多了。顾洋估计是喜欢上哪个女孩子了。付雨耸耸肩,打电话喊宋易过来打下手。
赵昭然听说孟平越也来,生硬地说没空,付雨不敢多问。中午吃饭的时候,孟平越说要去S市发展,他们都很开心。
下午,付雨和顾洋坐在院子里晒太阳。阳光照在顾洋白皙的脸上,皮肤边缘在强光下呈现出透明的粉红。付雨不自觉地捏了捏少年的耳朵,顾洋缩着脖子呼了一口气,全是酒味。
顾洋曲起腿调整了下坐姿,脸上又有点红,“昭哥跟越哥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昭哥又不会跟我说。”
“他们感觉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我觉得他们在一起过。”
付雨一惊,坐直身子,“顾洋,这话不能乱说!”
顾洋撇撇嘴,“你很介意吗?”
“这不是介不介意的事。”付雨正色,“男人跟男人怎么可能?有悖人伦。”
顾洋不接话,低头摆弄手机。
娴静的午后,阳光的沐浴下,付雨有些犯困。他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他的人生一开始是完满的,后来,妈妈的离开,让他有点可怜,再后来爸爸的离开,让他十分悲惨,还好有个没有血缘的弟弟陪着他。顾洋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很可靠,也靠得住。
湿湿软软的东西贴在他的脸上,轻轻的,片刻后又离开,仿佛不曾触碰过。付雨倏然睁开眼睛,顾洋的脸在他的上方,狭长的双目里闪烁着星光。
付雨心里咯噔一下,拍了拍少年日益成熟的面庞,笑道:“别闹。”
第6章 第六章
(六)
付雨和宋易都是白皮高鼻子大眼睛,两个人个子还差不多,又成天黏在一起,街坊四邻都喊他们“双胞胎”。对于这个称呼,他俩不以为意,易妈倒是特别喜欢,平白多了个肤白貌美的“儿子”。
年初五,易妈邀请付雨、顾洋来家里吃饭,一早就开始忙活。付雨责无旁贷地早早过来帮忙,切菜、摆盘啥的对他而言都是小case。
“小雨啊,今年多大了?”易妈和蔼可亲,笑眯眯地看着付雨。
付雨警惕道:“二十四,还小……”
“什么?!时间过得太快了!小雨你都二十四了?!”易妈一张浮夸的惊讶脸,“不是阿姨多事啊,你就跟我亲儿子一样呀,阿姨不得不替你的终身大事操心!宋易的堂妹你还记得吗?对……就是宋宁,宋小宁子……她今年刚毕业,就在老家这边上班,事业单位编制,一辈子不用愁啊,公积金就好几千……嗯……她今天也过来,小丫头出落得可水灵了。你就看看,聊聊天,看对眼最好了,实在不喜欢阿姨绝不强求!”
付雨脑门三道粗粗的黑线:“阿姨,我跟宋易一样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易探个脑袋过来,“小宁子今天也来?妈,付雨认识她的,假小子一个,黑不溜秋的,他肯定看不上!”
“你闭嘴,今天宋宁会带她同事来,比你大一岁,女大三抱金砖,我觉得也不错……”
宋易:“……”
宋宁不再黑不溜秋,而且还瘦了一圈,宋宁的同事季言长得也挺好。
宋易笑道:“小宁子,告诉哥,你脸上打了多少层腻子?”
宋宁脸一红,追着宋易满屋子打,脸蹭在宋易黑色羽绒服上,果然面过留白。
宋易叫道:“妈!你看,这粉厚的,洗都洗不掉!”
易妈:“……”
付雨和季言聊得欢快,摆着一副季言婆家人的架势,敲着二郎腿,说:“宋易这小子我是看着长大的,小毛病不少,大体上没啥问题,还是比较靠谱的……”
季言一脸汗地听完付雨对宋易的一顿推销,微微一笑,小声道:“你俩是一对儿?”
付雨瞬间噎住,连连摆手:“不是……咳咳……不是!怎么可能!”
“你是攻还是受?”
“?”
“算了,看来你是直的。不过你和宋易还真挺像的。”
“咳咳……我们是双胞胎。”
付雨上气不接下气地剧咳了半晌,终于顺了气,准备喝一口水压压惊。
“宋宁是我的女朋友……”
付雨:“!!!”
季言怜悯地拍拍他的背,“慢点喝,这孩子……”
付雨呛得满脸通红,心说还不是被你吓的!
第二天,宋易、付雨、顾洋一行三人又加入了浩浩荡荡的返程大军。苦逼老司机宋小易童鞋从早开到晚,终于生无可恋抵达S市。过年七天假实在是太少太少了,对于在外地上班的人来说更是短促得丧心病狂。
宋易大字型瘫倒在十分怀恋的大软床上,身体把整个床压得凹陷下去。
付雨惊道:“你胖了!”
“What?!”宋易弹起来,飞到镜子面前,“双下巴?!卧槽,脸好圆!”
顾洋生无可恋:“雨哥,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说你们胖……”
付雨揪揪他的耳朵,“小洋,你不一样,你胖得好看!”
宋易:“……”
许晨这时打电话过来,“回来了?”
宋易含糊“唔”了一声。
许晨又说:“新年快乐。”
“这年拜得有点延时啊。”宋易笑着,清了清嗓子,也说了句“新年快乐。”
“明天有空吗?”
“明晚应该有空,新年第一天上班我是绝对不会加班的。”
“好,明晚见。”许晨在电话那头浅浅笑了一下,笑声通过无线电波传过来,带着低低的电流,刺激着宋易的耳膜。他不自在地挂了电话。
付雨好奇地看着他,“你咋脸红了?谁的电话?”
“许晨……”
付雨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宋易脸更红了,“哦你妹啊!”
付雨突然想到什么,微微一笑,“明天好像情人节……”
宋易一惊,愣愣站在原地。许晨喜欢他?不可能,这不可能!
“付雨……许晨会不会喜欢我?”他纠结地问。
付雨“哈”了一声,如同听到天方夜谭,一双大眼睛盯着他看了半天,蹙眉凑过来,用手背贴着他的脑门,叹了口气说:“发烧了,怪不得又迷糊了……”
病来如山倒,宋易之前还没啥感觉,付雨这么一说,立马恹恹的,斜靠在床上。付雨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一张小朋友的退热贴,往他脑门一贴。
紧接着,付雨又让顾洋把温度计拿过来,还很专业地用酒精棉签擦了擦头,塞宋易胳膊下面。宋易乖乖等了三分钟,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地林妹妹状将温度计递给他雨哥。
“多少?”顾洋关切地问。
付雨皱眉:“三十九度四!宋易,你得吃退烧药了。”
宋易快哭了:“明天还得上班……哎!”
“请一天假吧。”
公司的假请一天就少赚好几百块钱,还影响考评。宋易犹豫了半天,最终摇摇头。感冒发烧是小病,班不能不上。
付雨无奈地叹口气,倒了杯温水给他。
情人节是个普天同庆,单身狗集体高潮、疯狂诅咒的好日子。付雨在家发了个状态:“祝天下情侣都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妹。”
顾洋发了一个“祝天下好兄弟都能白头到老不分离”的状态,并设置付雨、宋易不可见。
宋易顶着巨重无比的脑袋苦哈哈地码程序。
办公室里弥漫着早春的骚动:有对象的屌丝程序员在网上预定老套的玫瑰、巧克力;没对象的随便骂几句,该干啥干啥;年轻貌美的秘书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各味香水混在一起,仿佛置身于商场一楼的化妆品专区。
让人潸然泪下的《江河水》背景音乐下,宋易弓背坐着,顶着两个大眼袋,双目涣散地盯着显示屏,小口喝着白开水,在情人节这天,专注于跟体内病毒作斗争。
午饭没什么胃口,他啃了个大馒头吃了两口青菜,就回办公室,懒懒地趴在桌子上。中午的办公室很安静,同事们都还没回来。他的头很疼,四肢没力气,还有点想吐。
“宋易?”
宋易趴着不动,一定是烧晕了,出现了幻听。
“宋易?你病了?”
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他喃喃道:“许晨吗?”
“嗯,你病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很温柔,宋易闭着眼睛,笑着点了点头。好真实的幻听啊,他这么想着,觉得自己像蒲公英一样,轻飘飘地被温暖的春风带向远方。
付雨和顾洋约好下班后去商场,借情人节打折的东风买些必需品。
付雨拿着一长串购物单跟顾洋杀进商场。商场里全是粉色的爱心和情侣们一张张强行秀恩爱的幸福脸。
顾洋拉了拉付雨的手,付雨转头看着他,两个人相视一笑。付雨想,有他的顾洋在,没对象也无所谓了。他从来不觉得孤单。
付雨给顾洋买了两套保暖内衣,一盒内裤,一盒袜子,一个新秀丽的双肩包,一件优衣库的速干外套,两条牛仔裤,两双运动鞋……
顾洋红着脸道:“雨哥……以后内裤我可以自己买……”
付雨理所当然道:“可今天打五折,再说了,过去不都是我给你买的吗?”
顾洋低头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说:“节日快乐。”
付雨搭着他的肩膀,嘿嘿一笑,“哥不过情人节。”
宋易醒来发现自己再次睡在许晨的床上,他昨天明明在办公室,怎么会!于是他再次闭上眼睛,估摸着一觉醒来,他又会回到自己的电脑前。
隐约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摸了摸他的脸,把他搁在外面的胳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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